度过恐慌、忧郁,12年前罹患卵巢癌的黄小姐,如今已是超过10年的HOPE关怀志工,大家都称她玉桂姐,找回生命的新方向,为了帮助更多癌友,进修生死学、再进修社工系,将理论与实务结合,让更多人因为她的爱更坚强。

在卵巢癌下惊慌 没有人真正理解

2005年,健康检查发现两侧良性卵巢囊肿,即便工作忙,也不忘持续追踪,两年后(2007年)发现囊肿变大,医师建议摘除,以免继续扩大恐引发腹膜炎,玉桂姐利用端午连假的四天动了手术,医师说肿瘤颜色粉红、应该是良性的,还是需要送化验。

术后一周回诊,进入诊间就看到医师桌上的病历「优先处理」,心头一震,听到医师说检验结果 是恶性卵巢癌,顿时「空掉」,出了诊间泪就不停,老公开车载她回家的路上,思绪一片混乱、感觉回家的路特别漫长,当晚无法入眠,整晚搜寻卵巢癌的资料,想到哪些可能该处理的事情,也开始写遗书。

当时国二的儿子很单纯的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癌细胞,她抱著高中女儿哭。打给最好的朋友哭诉自己确诊,朋友鼓励她要勇敢,玉桂姐立即回说「我不勇敢、我不勇敢」!

卵巢癌的资讯不多,她查过资料发现治愈率不高,看到卵巢癌被称为是宁静的杀手,更是恐慌、恐惧。自己到台大医院门诊,想近一步了解治疗的方式,内心沉重、紧张、担心又头痛,听完医师说明治疗方式,需做全摘除手术时,反而腹痛、更加不安。

后来到荣总询问第二意见,护理师看见她不安的情绪,分享自己父亲罹患肠癌的经验、安慰玉桂姐,让她安心许多。决定开始治疗,打电话告知七十岁的母亲,母女俩在电话线上两头哭,「不要担心,我会陪你走完整个疗程的」,妈妈用坚定语气鼓励她。从云林到台北来回需要8小时车程,南上台北陪著她手术、照顾她住院12天及每次化疗,也都不缺席。

忧郁孤单 让她一度拒绝化疗

玉桂姐说,化疗第三次之后,感受的自己情绪的变化,弟弟妹妹来探视。只觉得很烦,老公孩子上班上学,更觉得孤单、不安,无法待在家。朋友带他出去走走,在百货公司地下街看到人潮,更感觉不开心。总是不自觉掉眼泪,曾经连三天都无法阖眼,而到了医院,医师只能专注在医疗,也无法安慰她纷乱的情绪,「我撑不下去了…..」,她决定不再化疗,医师、妈妈极力的劝说「已经走到一半了…」。

当被转到精神科的门诊等候时,更难过明明自己生病前,是一个独立、有工作能力的主管,兼顾家庭、工作,医师直接判定她得了忧郁症,开情绪调整的药物,经历这段也才了解忧郁症不是「想太多」,而是「心」也生病了,自己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找不到救生圈,越是挣扎沉得越深。治疗期间她注意力全放在化疗上,无法做任何事,在年度日志上过了一天、就画掉一天日期,一直有收藏日志习惯的他,不经意地丢掉那一年痛苦的日志。

对化疗的恐惧,让她在准备住院化疗前两天,就会感到担心、害怕没有食欲、但在妈妈的照顾、鼓励下终于完成六次化疗,加上认识一个乳癌病友,以过来人经验分享并陪著她走过低潮,从成功案例获得更大的支持力量。也因此治疗结束后来到癌症希望基金会当关怀志工。

认识生命、不再惊慌 助人成为进修的动力

一开始在癌症阴影下,玉桂姐担心死亡,「不知道人走了要去哪里」?年纪还小的孩子该怎么办?在接触宗教、灵性生活后,她试图了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死亡是必然的」! 而应该在活著的时候思考怎么生活,慢慢不再害怕。

隔年、2008年,玉桂姐发现复发,这一次,因为经验、信仰,让她「对治疗没有这么惊慌」,不想让妈妈劳累奔波,特别请了看护协助,「生病之后,感受到人的欲望可以那么简单」,就像在医院病房时,可以出去外面晒晒太阳,是如此的满足。

两次治疗的过程,从手术到化疗都一样,但她的感受完全不同,也更明白,年轻时只有工作、一直往外求,生病之后开始往内心探索,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所以在生计没有影响下,她决定离职,做自己想做的事,包括在基金会当关怀志工,十年期间没有间断,对她来说,跟病友互动,也是跟自己对话,只想更积极的生活,想做就去做!

2011年她决定去圆梦,完成过去没有念大学的遗憾,攻读财务金融学系。因为在关怀助人的过程,感到自己的不足,进修辅大生死学,又到文化大学社工学系,修满学分完成实习时数,她觉得以自己的经历,再将理论与实务结合,在助人工作上更有关怀的力道。

生病之前事事求完美,她很在乎别人的评价,对自己要求很高,希望是个好妈妈、好媳妇、好女儿、好太太,一直都是活在别人的期待中。对她来说,生病让她体会到「要照顾别人必须先回到自己,唯有先爱自己,把自己身体、心灵照顾好,才能照顾好家庭」。

她肯定的说:「现在的我,生命更丰富、更完整,更有力量」!

文/癌症希望基金会 图/黄玉桂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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