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溪山掩映斜阳里
第九章 溪山掩映斜阳里
转眼间便到了聚会的日子，江洛儇跟田文渊一起前往，他俩到达之时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十分钟。田文渊挽著江洛儇的手臂，刚步入咖啡店，一名侍应生便前来询问二人是否经已订座，田文渊直说订座了十二位的，侍应生便领著二人前往店舖最里面的那个独立包厢。
江洛儇与田文渊进入包厢之后，侍人生便将门关上。厢房内已经有六名男女就座，或可说是三对情侣。其中一位女士马上招呼江洛儇二人落座，这位女士是在场众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江洛儇认出她的声音，确定她正是那个联络人。
廖映青招呼二人落座后，便说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了再开始自我介绍，免得等会儿需要一再重复，多费唇舌。就在她的话刚好说完之时，包厢的门又被开启，又有一对情侣到达，廖映青又再重复说著刚才的那番说话。
这时候大家都沉默不语，目光来回巡视，彼此仔细打量。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有些嘴角含笑，有些面无表情，有些表现平静沉稳，有些则显得惶惑不安。
包厢中已经有十人就座，却是鸦雀无声，加上众人明显各怀异心，因而弥漫著一阵诡异莫名的气氛，使到江洛儇不自觉地变得拘谨起来，在枱底下紧握著田文渊的手。
距离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廖映青又再看一看手腕上的腕表，原本一脸平静的她开始表现出不耐的神色，恰好在这个时候，房门开启了，最后一双情侣终于到达。
房门关上以后，那对情侣一边向著众人微微点一点头表示歉意，一边自动自觉地走向余下的两个空置的座位。
其中那个女的笑容灿烂，一面走向座位一面滔滔不绝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经过一间鞋店，恰巧看到有一双鞋子比起我现在所穿著的更加搭配这一身衣装，于是，我走进店子里拿来试穿，比对一下是否真的更为合适。
试穿过后，真的更为合衬，我正想买下来即时换上，殊不知突然有个丑八怪抢在我前面挑了那一双鞋！我对这双鞋子已经爱不释手，加上这双鞋子更加配合我这一身的造型，心想应该还有存货，便对店员说道我也要一双，谁料到……」
「好了！大家想要先点菜，吃饱了再讨论，还是边吃饭边讨论？抑或是只叫饮品，直接开始讨论？」廖映青适时表现出她的慓悍态度，对于那个口若悬河自说自话的女孩丝毫不作理会，并且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头，以盖过那位女孩的声量向在场众人发出提问。
江洛儇正好暗暗打量著那位刚刚到来的女孩，当廖映青打断她的话语、开始发言的那一刻，那位女孩脸上闪掠过一抹神色狠辣的怒意，并且目光凛冽的睨了廖映青一眼！
那位女孩脸上的凶狠表情不过是惊鸿一瞥，迅即又回复到率直爽朗的明亮笑脸，冲著她的男伴伸一伸小舌头，接著莞尔一笑，然后便拉著她的男伴坐下来。
江洛儇可是感到蔚为奇观！那个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要不是自己在那一刻刚好在打量著她，要不是自己在那一刻也被那个可怖的表情感染到，被惊吓得寒毛直竖，并且满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她还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女孩曾经变脸过！
江洛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看起来笑口常开的活泼女孩，竟然在自己眼前上演了这么一幕变脸把戏，而且是由天真烂漫的笑脸变成如此可怖吓人的表情！江洛儇在心底里一再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加提防这个笑里藏刀的女孩。
最后大伙儿决定一起晚膳，吃饱之后再处理正事，于是，各人先行简单地自报姓名。随著各人自报姓名，江洛儇逐一仔细观察，将对方的脸孔、外形以及神态都刻划记忆于脑海之中，这是她的强项。
三号的林凯欣，过肩的深褐色长直发，脸上浓妆艳抹，使到十八岁的她看来仿如二十出头的样子。样貌中规中矩，要是打扮得清纯一些，反而更有邻家女孩的纯美感，而绝非流露出现在这种低俗的夜游女子般的味道。
她的身形单薄瘦削，显得胸部的大小甚是养眼，再加上穿著吊带低胸的贴身小背心，配上极其贴身的小热裤，将自己的身形曲线展露无遗。在座的男士无不经常偷瞄她的胸部，她也大大方方地任人观赏，并无半点忸怩之态。
四号的张子雄，面容白白净净，五官端正好看，身形适中，典型书生模样的斯文人。无奈他一开口说话便破坏了整体的书生味气质，不但说话起劲，更抛起书包来，言语间总是不断夹杂诗词语句，或是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十分惹人讨厌。
五号的廖映青，及背的棕褐色长曲发，容貌十分突出。大而明亮的双眼，比常人稍为凹陷的眼窝，挺直的鼻梁，圆润凸出的颧骨，适度的化妆下五官更见立体感，只是双唇稍嫌略微偏厚了一些，破坏了五官整体的高贵美感。但是，若果将欣赏重点落在嘴巴之上，那丰厚的嘴唇却又显得那么的性感迷人，诱惑著别人一亲芳泽的冲动。
她的身形适中，只是稍微带有丁点的丰腴之感。胸部很是丰满，原本穿著灰白配的套装衣裙，这时脱下了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只穿著一件白衬衫及贴身半截裙。白衬衫下的深紫色蕾丝内衣清晰可见，内衣款式极度性感，因而其胸部的轮廓线条在透薄的白衬衫下表露无遗，极尽惹人遐思。
六号的柯家良，面容刚阳硬朗，健康的小麦色肤色，身形略壮，肩膊稍横，应该有著良好的运动习惯。容貌出色，五官看来正气非常，但说起话来会渐渐偏离正轨，话语经常蕴含黄色意味的涵意及比喻，尽是弦外之音，目光也随之而来变得非常急色，使到女生们都不太愿意继续跟他对谈。
七号的康意雅，及至下巴的乌黑短发，稍嫌圆润的脸蛋，看来只得十四、五岁的可爱童颜。身形带有些许肉感，可身材却很一般，并没有明显的、令人多看两眼的曲线起伏。性格文静而软弱，聚会至今依然不吭一声，目光游离不定且透出丝丝惧意，更是一副以情人作马首是瞻的样子。
八号的黎俊基，面容肃穆，目光如炬，脸形尖削陡峭而棱角分明，经常紧抿著薄薄的嘴唇，加上他那近乎瘦骨嶙峋的瘦削身形，俨如丧尸一样。幸好他一直朝著众人投射出凌厉如电的眼神，不然，大家都会故意忽略掉他的存在。
九号的胡若思，过背的乌黑长直发，容貌标致，五官份外精细。白晳的瓜子脸，标准的丹凤眼时刻流露出风情万种的目光，高挺如刀削般的笔直鼻梁下是小巧且略尖的鼻头，嫩红的嘴唇厚薄适中。第一眼看到她的样子，总会有一刹那的惊艳之感，可多看两眼之后便会觉得五官过分完美，尤其那鼻形，使到完美的五官产生出一种压迫感。
她看似高傲跋扈，可倘若她双眸流露出销魂蚀骨般的眼神之时，高傲跋扈顿变成狐媚俗艳。窈窕的玲珑身段，穿著银白色贴身的露肩低胸连衣裙，丰满且雪白浑圆的酥胸露出了一大半。裙长只能覆盖到臀部再多一点点，修长的白滑美腿近乎完全暴露出来，是个摆出一副战斗格的美艳惹火尤物。
十号的古伟安，面容俊朗非凡，稍微略嫌细小的长形双眼精光闪烁，一直面带笑容，配上一套设计带点痞子味道的纯白色西服，更加突显出他风流倜傥的气质。可惜的是他的目光很不单纯，精明中隐含著奸险狡猾，热情中隐含著猥亵色欲，整体形象颇是耐人寻味。要说谁以最高频率明目张胆地瞄著林凯欣及廖映青胸部看的人，非古伟安莫属。
十一号的姚苑汀，及肩的棕色微曲鬈发，腮位稍圆却下巴尖尖的可爱脸形，圆滚滚的大眼睛散发出活泼慧黠的神采。嘴巴大小适中，嘴唇偏厚，却又没有廖映青的那么丰厚。鼻子不算高挺，却小巧精致，鼻头圆圆的，柔和了有著几分鬼头鬼脑气息的五官，使到她忽而流露出小野猫般的挑逗意味，忽而又流露出小女孩般的天真无邪之感。
她的身形纤瘦，却不觉瘦削，身穿粉红色的贴身吊带低胸连衣裙，双峰之间沟壑毕现。腰部以下是多层式的蕾丝蛋糕裙款，长度同样是刚好臀部以下再多一点点，双腿线条优美，整体看来是可爱的性感，而非胡若思那般露骨地性感。
饱满的胸部露出深长的事业线，性感程度不比胡若思逊色。胡若思是北半球露到极致，姚苑汀则是东西半球露到极致，且看得出来内里并无穿著内衣。整个造型所散发出来的观感恰如她的外貌一样，时而无限挑逗，时而表现纯洁，集魔鬼与天使的气息于一身，令人生出可堪玩味之意。
十二号的白铭森，容貌平平无奇，及至下巴的多层次发型使到平凡的外貌增添了浓厚的不羁味道。随意得来却能够显现出个性的率性衣著，慵懒无力的歪斜坐姿， 直白鄙俗的市井言谈，种种偏重负面的观感却又使他有一种潇洒放浪的特质，正是这种独特的气质吸引到外在条件优异的姚苑汀之垂青吧！
二号的田文渊，不用再多作描述，成熟稳重的魅力型男，轮廓深邃，身形高大颀长，头脑聪明，性格沉稳，精于计谋部署。这天穿著深铁灰色套装西服，灰蓝色的长袖衬衫。原本双目闪耀著智慧光芒，此际为了低调行事，光芒尽歛。
一号的江洛儇，及腰的乌黑长直发自然披泻，晶莹白嫩仿如吹弹可破的肌肤，只要想起之前改善肤质的奖励，必然能够肯定正是以江洛儇为准则。浓淡得宜的化妆使到脸容更显典雅秀丽，月眉星眼，翦水双瞳流露著楚楚动人的纯净目光，一脸含羞带怯的柔弱表情，令人生出欲对她疼惜怜爱之意。
六名女性之中，江洛儇长得最高，身高五尺八吋许，其次是高五尺七吋的胡若思。江洛儇曾经修改过腰肢线条，因而双腿长度足有46吋，视觉上加倍地显得修长。江洛儇的体形纤瘦，骨肉均称，却有著傲视同群的骄人上围，还有圆浑挺翘的臀部，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更加突显出她的玲珑曲线。
这天她穿著粉蓝色的套装裙，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上身是一件白色雪纺方领短袖衬衫，胸部下沿有著一圈束褶剪裁，使其上围看来更加高耸挺拔、气势不凡。尽管衣领并非低胸设计，依然露出些许引人一窥究竟的明媚春光，轻盈的雪纺布料更隐约透现出衬衫下的粉蓝色内衣。
在座的女性当中，江洛儇毫无悬念的必定是身材最为突出的一位，要说谁的样貌最出色、最漂亮，则视乎各人喜好，但若是有人说江洛儇最美最出众，毫无疑问地也不会有人作出明确的反对之意。因此，在不久之后，江洛儇亦因为她动人的美貌及傲人的身材而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在进餐的过程中，各人都嬉笑不断，说著些无关痛痒、毫无营养的话题。江洛儇并没有主动参与聊天，除非有人直接找她回应，不然，她都是静静地观察在座众人，注意著那些闲谈之中有否透露出重要讯息。
正因为江洛儇的沉著观察，她发现到在座众人均不是等闲之辈。即使对方看来不修边幅、不拘小节，甚或是吊儿郎当，但在言谈间总会不经意地试图发掘出别人的弱点，要是一时不察，便会将自己的弱点或把柄送到别人手里去。
俗语谓说的越多错的也越多，那些自以为头脑聪颖、口齿伶俐的人，越是想要从他人口中攫取有用讯息，越是容易被人反过来套取到重要资讯。
江洛儇专注地监听著众人的对话，一一囫囵吞枣地记忆起来，留待日后有需要的时候便可以从芸芸对话当中找出端倪，得以部署各种最有效的应对之道。
这一顿饭看似吃得尽兴，彼此言谈甚欢、热闹非常，其实众人都各怀鬼胎，口蜜腹剑且招数尽出。有些以守待攻，有些似防实攻，有些以攻为守，有些则攻防兼备。
空气中仿佛看到暴雨般的暗箭朝四面八方的乱射一通，只得寥寥数人防御恰当，避过了纷纷箭雨。能够避过箭雨的有江洛儇、康意雅、田文渊及黎俊基；防守稍有疏漏而被三数支暗箭命中的有廖映青、姚苑汀、胡若思及古伟安；变成刺猬的有林凯欣、张子雄、柯家良及白铭森。
张子雄正是那种自以为聪明，却反被聪明误事的人。他作出很多攻击，却疏于防范，本身又极为多言，以致防守错漏百出，不啻中门大开，最终被人乘虚而入，轻易抓住了辫子，再迂回进攻，致使他输得一败涂地之后依然毫无所觉，还一脸沾沾自喜，以胜利者自居般的摆出了大赢家的模样。
江洛儇及康意雅之所以能够避过雨雪纷飞般的暗箭，乃是二人都有如鹌鹑一样默不作声，即便某某人指名道姓的出言相询相探，两人都笃志力行古人所言沉默是金的大智慧，秉持著惜言如金的志意，方会固若金汤、分毫无损。
面对接下来的交换环节，江洛儇宁愿停留在乱箭四射的时刻，想起席间那些男士投来别有深意的目光，再想到他们看过她的影片之后的浮想连篇，她预感到必定会有一、二人欲对自己作出不轨企图，从而选择浪费那个珍贵的奖励。
即使江洛儇千般不愿、万般不想，交换环节仍然事在必行。
众人面面相觑，等候著第一位带头交换的人，就在大家快要鼓噪起来的时候，姚苑汀忽而抬起天真无邪的脸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姿态，以怯懦的神色嗫嚅道：「我们能够这么迅速地相约聚会，全靠廖大姐处理得当，是她领导我们一众受惠者聚首一堂，我很敬重这位大姐姐。」
廖映青乍然听见姚苑汀提到自己的名字，以带著几分狐疑的眼神望向姚苑汀，审视著对方的一举一动。
姚苑汀以诚挚的目光迎上对方具侵略性的视线，清一清喉咙后继续说道：「我们就让廖大姐作为我们一众受惠者的领导者吧！或许我们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能够拥有一位做事有条不紊的领导者带领著我们，是我们的莫大荣幸！既然她是我们的领导者，就让廖大姐带头交换吧！」
有人做出头鸟，谁会推托掉？甚么狗屁的领导者，各散东西之后，谁会在乎谁是领导者？众人听过姚苑汀的话后无不偏偏头，暗地里咂嘴咂舌一番，但在明面上却即时叩头如蒜般的表示赞同，且纷纷拿出手机准备检视即将收取到的资料。
众人尚在暗自窃笑，惟独廖映青面色一沉，狠狠的瞪了姚苑汀一眼，不悦地拿出十张最小容量的手机记忆卡交给在座众人。这种交换方法同样是廖映青提议的，因为其中包含了一段影片，这样可以省掉互相传输的时间。
众人收取到记忆卡后，立刻将记忆卡插入到早就预备好的另一部手机里，并且简略地检视一下记忆卡里的内容，任谁都不会希望因为一些小错漏而受到惩罚。
众人聚精会神地检视著资料，大约一分钟前后，宁静的包厢里回荡著此起彼落的热情叫喊声。廖映青铁青著脸，再一次狠狠地瞪了姚苑汀一眼，刚好对方同时抬起头望向廖映青。
姚苑汀以嚣张万分且充满嘲弄的眼神回敬了廖映青一眼，及后旋即换上好奇的表情，夸张地朗声赞叹道：「哇！廖大姐好棒啊！廖大姐的身材实在是太棒了！我好羡慕啊！呀！我还想发问一下，因为我没有这个年龄层的朋友，只好问你了。
廖大姐，是不是每个女人到了卅多岁之后，山峰处的那个都会变得这样大、颜色这么深的啊？呀！还是你曾经喂哺过母乳，所以那个才会变得这样大啊？我可不想那处变成这个样子呢！」
姚苑汀的表情实在装得太过神似了，演技派的啊！以致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在矫揉造作地讥讽廖映青，真的以为她是孩童心态般的无知少女，只有江洛儇早就看出了她的本性，知晓她是在装模作样，要在众人面前奚落廖映青以报一箭之仇。
廖映青则在姚苑汀以嚣张嘲弄的眼神回敬她的时候方看到对方的阴暗面，就在姚苑汀说出这番诳语之后，她终于猜到对方的真正用意。
廖映青知道姚苑汀是在报复她，因为在姚苑汀刚刚到达的时候，自己曾经莽撞地打断了她的话，忽略她的存在，她才故意在这最尴尬难堪的时刻作出最卑鄙阴毒的报复行为。
张子雄听到姚苑汀的话后，又再急不可待地摆出一副教师姿态回应说：「姚小姐大可不必担心，山峰处那个的大小和颜色视乎个人体质而定。有些人即使未曾有过性事，天生就大如葡萄或是色泽黝黑，也有人性事频繁，依然小巧如豆，色泽柔和，但凡喂哺过母乳的人，那个几乎都会变大变黑。
而廖大姐的这个大小，还有那个颜色，嗯……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若非天生便是这个样子，必然是经历过长期喂哺母乳的过程。若然不是喂哺过母乳，那就是……嘻嘻嘻……」张子雄说到最后虽然语焉不详，却以猥亵下流且挤眉弄眼的模样作结，再纯情的人都可猜想到他未有说出来之话语。
古伟安听罢张子雄的一番话之后，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接著说道：「没想到廖大姐不单只胸襟广阔，而且还胸怀大志的呢！我睡过那么多的女人，都没有玩过这么有著鸿图大志的女人，我真的很想试一试那颗葡萄的口感，哈哈哈……」
古伟安的这番说话刻意在「胸襟广阔」、「胸怀大志」以及「鸿图大志」这三个四字词上特别加重语气，那睥睨著廖映青胸部看的目光亦已变得更加下流。说出「口感」一词之后，且在大笑之前，更是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好一副痞子相！
廖映青的搭挡柯家良含蓄地嘴角上扬，其余男士则是笑得开怀，目光铺天盖地似的扫视著廖映青，紧张局促的气氛顿时被驱散一空。女生们都低著头，担忧著等会儿自己的影片被他们看过之后，又会被撂下甚么不堪入耳的评语。
廖映青的脸色由铁青转为火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她不断大口大口地吸著气。廖映青纵是怒不可遏，仍然强自压抑著胸腔中的冲天怒火，胸脯因呼吸急促而剧烈地上下起伏，古伟安却是乐得欣赏这个吸引眼球的动态画面。
廖映青似嗔似怒的瞪了古伟安一眼，然后扭头转向姚苑汀，目光仿如利刃般射出，语气甚为忿恨地说：「不知道姚小姐的身材又是怎么样的？不如接下来就由你交出资料吧！」
姚苑汀换上羞赧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瞅了在座男士一眼，状似被逼迫得走投无路的小白兔一样，怯怯慌慌地交出了记忆卡。在座的男士急不可耐地抢过记忆卡更换，不一会儿，房间内又回荡著呈现出另一种风格的热情叫喊声。
这次是古伟安首先开声笑说道：「姚小姐的身材果然是好得没话说，胸部大小刚好一手在握，廖大姐的胸部跟你一比，可谓差得远了……虽然她的胸部比你的大了许多，但无论是外形或是色泽，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哇哇哇……这个姿势好啊！若思你看，她的胸部的震荡感比你的强多了……」
古伟安话语未完，廖映青便迅即干笑著插话道：「那是因为胡小姐的胸部比较结实而有弹性啊！那种松垮垮也似的震荡感表示出这个胸脯有如软柿子一样，而这种软绵绵的质感，足以证明这个胸脯已经进入衰退状态了！姚小姐，你才廿四岁罢了，到底有多少个男人玩弄过你的身体呢？」
廖映青顿一顿，好让众人默想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又再气焰高涨地瞪眼看著姚苑汀说：「若非你纵欲过度，身体被人玩弄得太多，应该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喔！真是可怜啊！你不过是廿四岁而已，胸脯竟然被人摧残至这等模样，被人把玩到软呼呼的，真是让人惨不忍睹啊！可怜、可怜！唉……」
廖映青叹息过后，再接著说：「你看看胡小姐，人家不过是稍稍比你年长几岁，相比起你的更具弹性，这说明了甚么？这就是说明了人家保养得比你更好！姚小姐，你得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性观念了，不然再过几年，那个会完全塌下来呢！
你想想看吧！当你的胸脯完全塌下来了，到时候不管你山峰处的那个是大是小、是黑是白，都会叫人提不起性趣来啊！谁会在看到一双有如老太婆般的崩坍胸脯之后，尚可生出欲望、产生冲动呢？你说是也不是呢？哈哈哈……」
廖映青那无比狠辣的言词可谓一语道破了姚苑汀的私生活实况，那阵刺鼻的火药气味丝毫不作掩饰，男士们牵强地附和笑著，只有古伟安跟著廖映青一样，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
姚苑汀听到这番露骨的耻笑话语后终于老羞成怒，在她的心头上的那一把怒火再也不能掩盖住了！姚苑汀一直都为自己的身材感到自豪，虽然算不上真正的魔鬼身材，却也是不会逊色于大部份女生的身形，加上可爱的样貌，谁批评过自己的身材？
姚苑汀喜欢流连夜店，喜欢到各种声色场所寻欢作乐，每次都有一大群狂风浪蝶围绕在旁，争著对自己阿谀逢迎，期望抱得美人归。如今却被这个欧巴桑批评得体无完肤，稚嫩的姚苑汀对上老练的廖映青，乖巧的面具不得不卸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