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能详细说下原因吗?和朋友讨论了一下,他认为是鲁迅先生,我则认为是诗仙李白。想了解下大家的看法(不一定局限于中国作者)


余光中。

小学时代,第一篇现代诗便是余先生的&,虽当时懵懵懂懂,对于浅浅海峡那头的台湾也没什么历史上的了解,但能体会到诗中充溢的浓浓情义。

初中时代。没有关于余光中的记忆,只是从历史课本中,从长辈的讲述中,会知道海峡两岸一家亲是个怎样的概念。那个时候课本里多是苏轼,余秋雨等等,没再见过余光中的诗,当时还误以为余先生只是会写首打油诗的一般诗人。

真正的喜欢与触动,是高中时代的一篇散文&,被他的文字所营造的气氛所感染,也从文章中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汉字的美,读完这篇文章的时候,第一次从心底里觉得自己生在中国学的是汉语,写汉字是件很幸运很幸运的事情。也被这个文人如此怀念大陆的情怀所感动。

很喜欢这篇文章,甚觉余先生是个有情有义的可爱的人。当时也背下了好多的段落和句子,笔触很浪漫。&很长,这里只贴最后一段:

再到后来,便是大学时代,刷微博突然看到了余先生仙逝的消息,没有太多的悲痛,也没有太多的感慨,只是突然想再读一遍他的&,再读一遍他的&,到他的世界里再漫步一次吧,那么浪漫,凄楚中还有说不出的温暖。

这是当天发的朋友圈:

到现在,我也没看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不知道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会是怎样的幕景。但只要一想到余光中先生,便会想到一个美丽的」雨」字,便会想到一个温暖的诗人,影响著我怀揣一份纯净,去做美好的事。

好多啊。。

琦君,杨绛,端木蕻良,宗璞和鲁迅。

迅哥儿不多说了,大家的心头好。

他们写的文章,以前不太爱看,好像也看不懂。现在能看懂一点了,可惜时光已经流逝。

我很喜欢宗璞在紫藤萝瀑布里的人生态度。

紫藤萝瀑布 宗璞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幅上,泛著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和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挤著,好不活泼热闹!「我在开花!」它们在笑。「我在开花!」它们嚷嚷。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带著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但是我没有摘。我没有摘花的习惯。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著流著,它带走了这些时 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痛楚,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著我。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是稀落的,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颜观色,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看不见藤萝花了。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计划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著,流著,流向人的心底。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美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万花中的一朵,也正是由每一个一朵,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除了李白,我想说艾青。

1933年艾青用笔名发表了第一篇长诗《大堰河——我的保姆》。

高一那年的语文早自习上初读这首诗,屡屡哽咽到不能自已。

艾青笔端的感情像陈年地毯似的铺在了读者心上,激起的灰尘在空中久久不散。所以后来不论过去多久,我每每读起它,都能再次感受到那些质朴文字扬起的尘土。它们飘进我的眼睛,它们让我又一次泪流满面。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你的被雪压著的草盖的坟墓,你的关闭了的故居檐头的枯死的瓦菲,你的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园地,你的门前的长了青苔的石椅,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大堰河,今天,你的乳儿是在狱里,

写著一首呈给你的赞美诗,呈给你黄土下紫色的灵魂,呈给你拥抱过我的直伸著的手,呈给你吻过我的唇,呈给你泥黑的温柔的脸颜,呈给你养育了我的乳房,呈给你的儿子们,我的兄弟们,呈给大地上一切的,我的大堰河般的保姆和她们的儿子,呈给爱我如爱她自己的儿子般的大堰河。」

鲁迅,影响不能再深了,教会了我以犀利的眼神观察世界。

还有胡绳梁的《马来的雨》因为字里行间触发了我的听觉,视觉和触觉 (synesthesia),夏日炎热那一天读著这篇文章,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想到这篇文章,就会幻想那清爽的雨,会想去体验,又会想到江南的雨。也让我在六年级时开始思考了资产阶级的问题。

海子的诗,初中过目,高中再次遇到,让我流泪。


发现知友的回答都很棒,我都蛮喜欢,真要说出一个最喜欢,那就苏轼吧,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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