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办法写说是独普独大概是因为我真的是把他当作独普来写,但其实解读成普独或独普我认为是都可以的喔。反正只有随便提过的激情(你滚

 

白皑皑的雪布满了街道和树木,勃兰登堡门上方也被雪装饰著,上面架著车的将军雕像像是披了一件上好的白色貂皮大衣。

大半夜,既不是圣诞节也没有甚么特别的节目,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却肩并肩站在黑暗的柏油路上。

「好冷……哥你这么晚了把我叫起来到底是甚么事?」路德维希晚上正睡得香甜,就被基尔伯特一阵翻天覆地的叫声吵醒,半梦半醒之间跟著基尔伯特出了家门,导致他衣服也没穿几件,现在正冷的颤抖。他试著将脖子缩进衣领里面,形成一个有点好笑的姿势。

「你等等……我算过日期了,应该就是今天没错……」基尔伯特拉著路德维希的衣袖在勃兰登堡门不远处的行道树旁行进著。

「有了,找到了!」伴随著叫声,基尔伯特停下步伐,他伸手指著其中一棵树。「你看那根树枝的下方,不是有一个蛹吗?我前些日子发现的,很不可思议吧,现在居然有蝴蝶蛹!经过本大爷的推断,牠应该会在今天羽化,所以本大爷才带你来看的!」基尔伯特搓了搓自己已经冻红的鼻子,咧开嘴朝路德维希嘿嘿的笑了几声,得意地等待路德维希的赞美。

「……所以才半夜把我拉出来吗?唉……」路德维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扶住头。难怪……他还在想是为了甚么呢。

「干、干嘛?怎么样,不行喔?要你陪本大爷看蝴蝶很委屈吗?」没有意料中的称赞让基尔伯特有些失落,但还是有点逞强的朝路德维希说了几句,摆出不高兴的模样。

「……」看这样反应的基尔伯特,路德维希才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好,毕竟基尔伯特也是一番好意。「没有,哥愿意找我一起来我很高兴,可是你看哥你连鼻子都红了,穿得够吗……哈、哈啾!」话还没说完,路德维希就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呼……好冷……」他搓著自己的手臂,身体又更往内缩了一点。

「啊、」基尔伯特这才发现,因为自己的急躁,路德维希现在身上只穿了几件单薄的长袖衫,根本抵御不了德国十二月半夜的低温。看著路德维希一个高大的人略微颤抖著,还是先关心自己温不温暖,一种歉疚的感觉从基尔伯特的内心油然而生。

「对、对不起啦,下次我会注意……」基尔伯特低下头拉起路德维希的一只手。「喏,这个给你戴。」说著,就把右手的手套套到路德维希的右手上。

「可是这样哥你就……」

「好啦,别说话。」基尔伯特再把自己的围巾解开几圈,绕到路德维希的脖子上,赤裸著的右手牵上路德维希的左手。

「呐,这样有温暖一点了吗?」基尔伯特将烧红了的脸埋进眼前的围巾之中,只是还是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路德维希的反应。

「……!」路德维希没料到自家哥哥这样过于可爱的举动而惊讶了一下,「嗯,温暖很多了,谢谢哥。」他说著,还把左手举起来,在基尔伯特的手上烙下一吻。

「哇啊啊你、你干嘛──看、看蝴蝶啦……」基尔伯特手足无措,只能故作镇定的望向眼前的蛹。

「是,哥。」回应他的是忍著笑声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缓缓张开眼睛,他先听到空气穿过鼻腔黏膜所发出来的呼吸声,然后被床左边半敞著的大窗吸引了视线,五月早晨的天空不算太亮,是有点灰质的蓝,但还是让路德维希有种隔著水看东西那种不太习惯的反光感。

他呆呆的又躺了一下,然后坐起身,往窗户走去。

五月早晨的市场依旧充满著活力,沿街叫卖的小贩和出来采买的妇女们形成川流不息的交响乐。

路德维希露出微笑,他喜欢这时候的德意志。感觉不管有怎么样的困难都不会被打倒。

就在此时,一阵风带著五月的气息吹进屋内,棉麻材质的浅咖啡色窗帘因风飞舞,透著五月的阳光。一瞬间,路德维希被那一闪一闪的光芒夺走了注意力,因此没能及时将桌上那叠资料用东西压住,白色的纸张被风吹乱,啪唦啪唦的漫天飞舞。

「啊!」回过神来的路德维希有些懊恼,这些都是重要的文件,要是弄脏或不见就惨了,他赶紧蹲下身去捡。

「WEST!太阳都晒屁股了快点起床!」就在路德维希东西捡到一半的时候,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了,「耶……WEST?喔、你在那里啊……等等,你在干嘛?」基尔伯特一拉开门就看到只穿著白色内衣,白蓝相间短裤的路德维希蹲在地上,他错愕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嗯、要看到平时一丝不苟的WEST这样还真是难得,他愣愣地想。

「甚么?啊、喂、老哥,不是就叫你进别人房间要敲门了嘛!」一开始也不懂的路德维希在赫然惊觉自己的穿著时红了脸,要不是满手重要文件,他真的有想拿手上那叠纸遮住自己身体的冲动……

「啊哈哈……抱、抱歉嘛,本大爷不知道你还没换好衣服嘛……」见情况不太对的基尔伯特边干笑边把房门关上。

 

「所以说是风把文件吹跑了,我才蹲在地上捡的嘛……不然哥你以为呢?」总算是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弄著早餐的路德维希脸上还残留些微红,他皱起眉头,躲避基尔伯特的视线。

「呃,没有啦,本大爷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看来今天还真是有点不太妙啊,一大早就把路德维希弄得有些火大。

「……」路德维希也知道自己的口气有点冲,但只要想到刚刚自己那身装束被基尔伯特看到他就不怎么能心平气和的和基尔伯特说话。

「好、好啦……对不起嘛……」看路德维希真的挺在意这件事情的,基尔伯特也就默默道歉认错,他是开门开的太心急了一点。

「……不,是我太激动了。喏,早餐。」路德维希将刚做好的火腿三明治放到基尔伯特面前,刚烤好的吐司和上好的火腿肉令人垂涎三尺。

「唔、嗯!」基尔伯特立刻拿起来往嘴巴里送,他咀嚼著香脆的面包和咸度刚好的火腿,发出满足的喟叹,「阿西你做的三明治真的是宇宙无敌好吃的。」边说,基尔伯特边露出幸福的表情。

见基尔伯特好像好几天没吃饭的狼吞虎咽,路德维希忍俊不住。「哥,又没人跟你抢,就算吃慢一点三明治也不会不见的啦。」语罢,伸出手抹掉基尔伯特嘴角的面包屑,但又不能随意弄到地板上,况且这样也浪费食物,于是路德维希就把手伸回来,舔去手指上的面包屑。

「……!咳咳、嗐嗐……」看到路德维希的举动,基尔伯特整个被三明治呛到,他赶紧拿起一旁的水杯喝几口水,才免于被呛死的可能。

「WEST你干嘛!」饿了的话旁边有现成的不用吃面包屑吧!

「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路德维希稍稍侧过身子,一只手撑在下巴下面,「不可以浪费食物啊。」他一头还未完全整理好的金发有几根垂在额前,与平时整齐的油头造成反差,反倒不像是平时严肃的路德维希,有点粗旷的色情感。

基尔伯特心里略的一惊,手上的三明治也跌回盘里。不知路德维希是不是发现了他心里细微的变化,总而言之等基尔伯特回过神来,他就感受到脸颊被路德维希浏海划过的搔痒感。

路德维希搞不懂为甚么不过是吃个早餐,不知不觉间又吃回床上去了,他的手上枕著全身赤裸的基尔伯特,呼吸就洒在他的锁骨之间。只有在这个时候,路德维希觉得基尔伯特是脆弱而且毫无防备的,卸下了一切的伪装,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单纯,可以让他保护。

窗帘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起,月光洒进室内,照射在基尔伯特的发上,银质的光芒让路德维希觉得那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更美。

路德维希的意识渐渐陷入黑暗之中,沉沉睡去。

「话说,真的会在今天破蛹而出吗?」两人已经在街道上站了好几个小时,不过还是看不出那小小的蛹有任何动静。

「应该会吧……本大爷说他会就会……啦。」基尔伯特也皱起了半边的眉毛,看起来终是有些不确定。

「没关系……如果今天没有的话,明天我再陪哥来吧,总有一天会看到的,破蛹而出的那一刻。」路德维希凝视著上方小小的目标物,想像著里面的蝴蝶也在努力的想要离开束缚,展翅高飞。

「……呜呜呜小西我好感动喔,你居然对哥哥这么好,当年那个尿床还会哭的WEST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基尔伯特抬起左手擦泪,眼看就要继续说下去,「啊、等等哥你在说甚么!」路德维希紧张地就想用手堵住基尔伯特的嘴巴,却在一瞬间用眼角余光看到树枝上那个蛹好像在动。

「哥、哥等等,你看,好像要出来了──!」

路德维希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发著呆。不知为甚么,最近老是做这个梦,大约半年前他和基尔伯特一起去看蝴蝶破蛹而出的梦。

突然之间他发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手臂好像少了他原该有的重量……路德维希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基尔伯特失去了踪影。

路德维希心里一颤,他速地坐起身,原本这应该不是甚么重大的事,他会躺下去继续睡,然后等著明早和基尔伯特道早安。只是,他没看到──地上没有基尔伯特的衣服。

通常在完事后基尔伯特不会喜欢把衣服穿回去,大都随便穿个内裤披件外衣甚么的,路德维希也常常为这件事念他。

只是,今天地上没有基尔伯特衣服的身影。

路德维希感受的到心脏在狂跳,他拉开棉被小跑步冲出房间。他一边想著没什么不用著急,但另一方面他的心却一直催促著他快一点──快点找到基尔伯特!

路德维希找过厕所和厨房、客厅和餐厅,却都不见基尔伯特的身影,最后,他站在基尔伯特的房门前,不顾脚底板冰冷的感觉,他用无法遏止颤抖的手转开基尔伯特的房门。

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甚么都没有,纯白的房间仿佛在嘲笑他似的。

路德维希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甚么时候睡著的,当他醒来,天已经再度亮了。

不是离家出走、不是闹脾气搞失踪,而是一且和基尔伯特相关的事物都消失了,应该说,可以证明他「曾经存在」的东西全部都不存在了。

伴随著仿佛心脏被勒紧的痛楚,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在不知不觉间,普鲁士已经不存在,被人们遗忘了吗?被德意志取代了吗?……他再也,见不到基尔伯特了吗?

如雕像般坐在床缘的路德维希,过了一会儿感受到清风拂过僵硬的脸庞。

蓦地,啪啦啪啦的声响划破空气,路德维希愣愣地抬头,就见书桌上的纸张如列队似,整齐的一张张飞起。

不、不对,不可能啊──路德维希睁大了双眼,他觉得这景象过分的熟悉,一张纸准确无误地掉进他的手中,他将之拿到眼前。

没错……这就是他「昨天」捡好后就送出去的文件啊!怎么会还在这里?

漫天飞舞的洁白纸张,仿佛在告诉他──他还有最后的机会。

TBC

嗯,我终于下定决心来把这个写完了,之前一直想著写完再发,不过好像还是先发比较有动力。第二篇也已经写好了,只剩下最头痛的完结篇RYYYYY

这种同一天重复过的时空跳转,大概是我唯一能写的吧(?)不过其实我也挺喜欢的,感觉好像是在说「你今天还有很重要的、未完的任务」,一定是要改变甚么,才会一直重来呢……在失去之前就能体会到事物的珍贵,真是再重要不过了。

这篇依旧是欠稿,话说某人快把欠我的图片给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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