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幸今天在这个有福之地参加中物联第十届信息化大会。我下面要演讲的题目是「让区块链助力物流产业链数字化」。

大家会想问区块链和物流、供应链到底有什么关系?其实在过去的三年里边,IBM开展了很多与区块链相关的业务(特别是在大中华区)。在2016年的时候,我依稀还记得,我们当时谈了很多客户,我们跟客户更多的是在解释什么是区块链。而在2018年的时候,很多客户已经知道了很多关于区块链的应用、方案,特别是行业的一些案例场景,那么我们要试图跟客户来解释的更多的是:什么不是区块链?所以今天也非常有幸有这样的机会在这样的场合里面跟各位汇报、分享一下。

在过去的三年里边,IBM在区块链,特别是在供应链、物流行业里面我们有哪些实践?我觉得今天早上听下来的话,我最大的感受是崔会长刚才所讲,物流到现在在中国的发展,特别是信息化的发展已经有了四个阶段,那现在他认为我们正在处在第四个阶段的这个入口上面——数字化转型可以带动我们整个物流行业供应链行业本身。刚才来自移动的严总也提到了万物互联,其实在基础设施层面的话我们(IBM)已经准备好了,刚才主持人也讲了很多现在我们行业中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如何保证分布在各个角落的信息有效的被连接并且有效地被利用?所以我这里面也分享一个报告给大家。

在2017年,IBM针对全球大概有12854位全球CxO(COO、CEO、CMO等)的高管做了一个统计,这份报告里也有1709位来自中国的高管,大家可以看到在过去的十年里面,虽然我们得益于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很多的企业从默默无名的小企业变成了现在的独角兽巨型企业。但是我们会发现放眼于全行业,整个社会上我们可以利用的数据里面,只有20%的数据被利用到了。所以这给我们一个启示,那剩下的80%的数据在哪里?在很多比如说像我们物流行业这样传统的,非常接地气的这种企业里边,这些数据如果可以被利用的话,那么这些以物流企业为代表的传统企业会有非常大的希望--完成传统企业的这样一个逆袭。所以在这个节点上,我们去谈数字化转型,IBM更多谈的叫数字化重塑,即如何运用信息的能力、信息的价值为传统企业进一步的赋能。我们需要有平台型的经济和生态型的经济来做支撑,有很多的技术是需要传统企业重点关注的,比如说云计算、AI、物联网,然后还有一个是区块链。那么为什么要有区块链?刚才有很多的这个朋友也提到「信息孤岛」的存在,大家都很纳闷信息孤岛的存在,在信息化如此发达的今天,大家在座的各位都是做信息化的,为什么会有信息孤岛的存在?

当我们试图观察一个传统的行业,你会发现由于标准的不统一,即便我们实现了数据形式上的互联互通,但是因为标准的缺乏,我们难以实现数据的有效利用。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是什么?当我们谈论大数据时,在这个企业里边我们形成了大概有一千个T甚至于更多的数据,但是当我们完成了清洗之后,发现可以利用的数据寥寥无几,可能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甚至于说是二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都不到。所以在这里面,我想讲的区块链其实为产业间的协作提供了非常有效的支撑和基础。

刚才崔会长也讲到了,对于我们物流行业对于整个供应链产业的发展,他提了四个关键词,我觉得里面有两个非常好,一个是叫开放共享,另外一个是叫协作。

为什么产业间需要协作?

我们知道产业链发展到今天产业间的协作很少,现在我们有企业去讲传统的价值链,分析一个企业从研发、生产到销售,所有的环节全部都是企业自己掌控。那现在由于信息化的发展,特别是互联网化的发展,你会发现产业链间的各个企业之间的协作会发生的越来越频繁,有的企业只专注于做品牌、做设计,而有的企业专门做供应链、做生产,有的企业专注于做营销,所以在互联网时代,在万物互联的网路时代里面,我们可以看得到越来越多的企业之间的这种协作发生的越来越频繁。那么在这种频繁的企业协作之间,就需要有一个非常好的机制、一个非常好的灵活的平台来支撑产业之间的这种协作。

所以我们观察到新的生态系统正在形成,那么你对新的生态系统里边,是否会有一些跟传统的平台要求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我们会有更高的运营质量的要求,比如说我们在整个的过程中,你会需要更好的业务模式的支撑,特别是你还要支撑一个更快的产业合作效率。刚才吕总也讲到了,特别是对于物流行业、对供应链行业来讲,当我们试图去提升整个产业链的盈利能力的时候,你会发现这是比较艰难的。所以说在这个情况下,如何去保证整个产业端的降本增效就显得非常的重要。如何降低你的成本?如何提升你的效率?这一点在完成产业内部的、企业之间的协作的时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哪些技术可以造就明天的物流行业的领导者?我们认为是人工智慧、移动技术、增强现实或者虚拟现实技术(比如AR、VR技术),包括了机器人和无人机,刚才也有我们的企业家朋友讲过,包括了物联网(万物互联的时代),那么我们也同样认为区块链能够完成这样一个革命性的商业模式的变革。

革命式的商业模式。这个英文的原词叫Disruptive Innovation,也有翻译成颠覆式创新。来自斯坦福商学院的谢德逊教授也提到过,他把这个创新叫颠覆式创新或者叫原创新。那么原创新的意思是什么?就是我们要善于组合社会上现有的资源,完成一种新的商业模式的变化,其实这也是在产业协同里面,我们如何去有效组合、利用现有企业之间的资源,把它重塑成一个新型的业务模式。我觉得这一点对我们物流行业的企业家来讲,那也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讲了这么多,那区块链到底能做什么?简而言之,现有企业之间的这样一个协作方式,比如说我们讲的是IT系统、信息化系统之间的协作模式,更多的是通过点对点的信息交换,基于介面的、基于web service的、基于EDI标准的信息交换,那区块链到底有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我们把它归结成两块:

第一个叫虚拟一本账技术。

原来因为缺乏透明,我在我自己的系统里边的记录是不会分享出来给你看的。那现在其实也就造成了在产业协作的过程当中有很多的问题会发生,比如说商业纠纷的产生就是由于各自拿各自的商业记录里面的内容说事情,如果为了彻底解决这样一个问题,把我们做过的商业协作里面的记录全部放在一个虚拟的一本账里面,只有经过共识、大家认可的记录才可以放到虚拟的一本账里面,这个一本账里面的内容它是不可篡改的,在这个基础之上就可以有效实现增信,如何让一个陌生的人或者说缺乏信任的人之间产生这种商业性的行为和交换性的行为?我觉得得用虚拟的一本账不可篡改的内容的来保证。

第二个叫智能合约技术。

产业之间是需要协作的,产业之间是需要协同的,如何保证各个企业、各个参与方之间有效的进行协同?我们知道线下来讲的话,我们可以通过合同文本,那么同样在区块链上面,我们可以利用智能合约技术,它把线下我们各方需要履行的商业的义务责任通过可编程的方法放到链上。当企业完成了自己对于这个链主或者对于这个区块链上面的承诺之后,同样其他的人也需要完成自己之前在智能合约里面所承诺的内容。这样的话,商业的智能合约如果说一旦被各方签署的话,它的目标在链上要保证各方去紧密的执行,不可诋毁。

所以对区块链来讲,最重要的几点是:

第一个你要有一个虚拟的帐

第二个你要有一个智能的合约

第三个你要保证隐私安全

最后一个你要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一个共识演算法,特别可以支撑一个万物互联的一个能力。

其实在过去的时间里面,IBM在全球也陆陆续续实现了很多的关于区块链的应用,我们大概有400多个商业的应用。在这里边,其实我们觉得和供应链、和物流是有关联的,比如说我们一会儿讲到的这个马士基的案例,我们也会讲到在全球所有国家都关心食品安全的今天,如何运用一个产业协作的能力来提升整个国家,甚至于说全世界在某一个行业里面对于食品安全的要求。

这里举一个例子,我相信这个台风(玛莉亚)过后各位赶飞机的时候,有远道而来的同事可能在机场来不及吃饭,买一个三明治来吃,大家买三明治的时候,重点会看三明治生产的时间,好像三明治是在某一个时间段生产,比如三天之内来做的这个三明治,我们就认为它是安全的。那现在问题来了,三明治里边可能还包括了酱、蔬菜、鸡蛋、甚至番茄酱等等,那这些食品安全的信息从何而来?我们从何得知?

传统上来讲,我们对食品安全、对于整个供应链、对于整个物流这一块也可以用一个集中化的系统来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效率低下。IBM和沃尔玛,我们在全球去改善食品安全的溯源能力,沃尔玛曾经在中国卖过猪肉,有一些问题的猪肉,但是肯定跟沃尔玛没有关系,可能是它某一个链条的某个企业发生的,但是沃尔玛为了找到这个问题,花了七天的时间。现在,同样的问题,IBM跟沃尔玛实施的区块链食品溯源,只需要2.2秒近乎于实时溯源的这样一个能力,那它背后不是一个集中化的系统来做的,而是一个产业建立协作的结果。

产业间如何进行协作?没有标准肯定是不可以的,所以区块链提供了这样一个方法,让产业之间的协作有了标准。刚才来自富士康的吕总也讲过了关于供应链的很多东西,关于供应链本身这里不想多说,那我们想说的内容是什么?

传统上来讲我们是讲供应链,供应链上有核心企业,核心企业有它上级的一级供应商、一级销售商,再往上游再往下游都会有。那么问题来了,在一个行业里面来看的时候,可能在某一个案例、某一个业务里边,这个企业它是一个核心的供应商或者核心企业,在另外的一个案例里面,它可能是一个一级的销售商,那么在这些复杂的关系里边,物流企业又承担了很多配送运输的角色。所以说这里面存在著大量的节点,然后缺乏很多的透明度,并且效率低下,很多时候容易产生不对称的信息,进而产生纠纷。所以我们刚提到说供应链管理或者说供应链协同,特别是产业协同的话,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讲,很难找到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和方式来去解决这样一个问题。

我们认为在供应链、在物流领域来讲,你去应用区块链的话,其实还是有很多价值点可以考虑的,比如说它可以帮助你实现一个高效的文档工作流。大家都知道有的物流企业(特别我们在做这个具体的环节的时候)往往可能发生的就是文本性的文书,那有的时候你去讲一个电子性的文档,对他们的实际的工作来讲,并不见得会带来一个实质性的帮助,但是对于我们的整个系统,对于整个信息的透明化来讲,你是需要这部分内容的。所以区块链可以帮助理清或者说协同连接各个企业,他们因为不同的IT水平所带来的差异,通过区块链能把这些水平差异有效的弥补起来,更有效地实现文档工作流,同样我们可以实现更好的可视化。因为林林总总的信息,通过一个有效的标准把它拎上来,原来我们希望联合几家企业要做一个大型的可视化的系统,通过产业协作就可以实现更广泛的产业之间的可视化,这也是几代物流人渴望实现的事情。不管这个货物在什么时间点,在哪个供应商或者在哪个承运人手里面,我们都可以看得到物品在哪里。通过产业之间的协作来实现这个事情,那么基于这些供应链、物流的数据和贸易性的增值信息,我们也可以做贸易金融、物流金融,我们可以做更多的衍生的服务,比如说供应链的溯源,这个反欺诈等等。

所以接下来我会围绕两个小案例来讲。一个是物流本身,另外是一个物品溯源。

讲到物流的话,我讲的一个案例是来自于IBM跟全球知名企业,来自丹麦的马士基,它也是全球的航运巨头。马士基的这个航线「很有趣」,因为它需要安排不同的船舶,这个船舶是要穿行在不同国家的不同港口,然后这个货物大家都知道,买方卖方他要在不同的港口里面完成交易,装货、拆货和送货。那中间会连接很多像港内物流转运方、金融机构、监管机构等等,所以他面临的问题是什么?他自己就要处理、对接很多来自于生态链参与方的信息,这里面有很多的痛点大家可以回头去研读一下。

对于马士基而言,它是想选择构建一个集中化的系统,把整个生态圈里面的参与方全部连接起来,同样把周边的系统连接起来。大家都知道以港口为例或者以海关为例,各个国家的海关,监管标准和条款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说如何保证一船货物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快速通关,然后提升效率,降低成本,这个对马士基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特别是他要做的这个系统,这个详细的信息仍然要在各方的掌握范围之内,不要改变各个参与方应用现有系统的这样一个习惯(就是大家可以还是用现有的系统),但是还是要完成一个信息的协同。另外它要保证是公开的、中性的,而且整个的生态圈它是有机的,你的参与方可以加入到这个企业,也可以自由地退出去,我具备一定的错误容忍度,我具备一个中性的生态管理的态度。所以,它既是一个松耦合的,又是一个高灵活性的,它要满足不同数据实时性的要求,或者准实时性的要求,他还要应对不同国家的监管和不同的标准。所以对我们来讲,做了一件事情,就是通过区块链的能力,把原有杂乱无章的信息、数据等进行协同,构建国际贸易系统。

我们做了两个例子,一个是在这个欧洲的航线上运输一船牛油果,另外是从非洲运一船鲜花运到了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港,大家都知道鲜花是有花期的,在一个有限的时间点里面,如何保证这船花能够按期的准确的交付到荷兰,再去售卖到消费者手里边,这是很重要的。通过区块链的共享账本+智能合约的这样一个能力,我们建立了一个可以在各个参与方之间共享的标准性的账本技术把数据采集上来,这是产业链多方协作的结果。

这是一个马士基的系统的截图,我们就不多讲了。大家可以看到在每一个环节,我们有很详细的信息,来自于各个产业链的不同参与方,所以利用区块链的这样一个去中心化的能力,我们可以做出来很多的事情,比如说接下来的这个小案例。

刚才我们讲到的IBM跟沃尔玛的合作,而这种跟沃尔玛的合作,大家知道食品安全的问题由来已久,一家企业以自己企业信用作为背书来做这个事情的话,其实问题多多,公众需要把自己的信任嫁接,通过对企业品牌的认识嫁接过去,但是如果品牌出现了问题,或者一个集中化的系统很难以对接林林总总的信息,那么通过一个分散式的去中介化多中心化的这样一个平台,我们也把政府的监管机构拉进来,也把各个产业链里面相关的参与方拉进来,形成了一个大众维系的食品安全的账本,这样来做这个事情,建立一个从原产地开始到消费者末端的过程。

在去年的时候,IBM跟全球的食品安全的企业(这里面其实企业也很多,也包括了一些物流的、一些供应链的、一些管理的企业)成立了食品技术联盟。最重要的一点,刚才中移动严总也讲过,在万物互联时代,你的触角伸得很深,吕总也讲过了,你的采集点可能是在这个IOT上各种的感测器,那么其实你在实践区块链的过程当中,你肯定要考虑跟AI跟IOT的结合。在这里边,举一个例子,我们是跟中移动去年的一个合作,我们做了一个也是跟食品溯源有关的,但是这是加上IOT的。我们做这个事情是什么?是我们构建了三种物品,一个是开放式牧场,给河源的小黄牛佩戴RFID项圈;另外一个是跑步的鸡或者健康的鸡,给他们戴电子项圈,通过RFID标签、通过窄带物联网我们把很多的信息采集上来;还有最下面一个智慧大棚,大概有十几种农作物在不同的温室里边,我们去监控土壤的酸碱度以及其他的一些标准,把这些信息采集上来,然后形成一个端到端的能力。

那最后还要提另外一个案例在物流冷链里面,这个是跟我们物流企业关注点比较多的,就说通过边缘的智能设备控制、协同,我们把这个数据采集上来,形成一个可信的区块链上的数据,通过可信的链上数据,你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危险化学品的运输,比如说这个这个食品安全里边保鲜的猪肉、保鲜的蔬菜,再比如说药品的追踪等,是可以通过很复杂的这样一个控制来做的。

最后,IBM认为有了区块链的这样一个能力,帮助传统的企业或者说几家企业,他们可以拼凑在一起来做一个产业链的联盟,那么区块链给你这样一个能力,帮助大家来做一个平台型的经济。对我们来讲,有三个最重要的因素。

第一个是范围。刚开始的时候,你可以从小处,从开始几家企业,或者说一个区块链联盟,比如我们中物联的联盟,有这么多的物流企业在里面,从「小」开始,从构建一个圆形开始,设计和构建生态,迭代式渐进。

第二个激励。你要做一个生态性的平台型企业,最重要一点是对于加入的所有的企业来说必须是一个共赢的机制,对每一家企业都要受益。激励是共赢的经济模式提供生态平台源源不断的动力。

第三个是治理。有机的治理规则、让平台经济产生叠加效应。比如说像中物联,比如说像很多国内比较有名望的协会,比如说几家企业合并在一起,成立一家合资公司,任何一个好的有助于这个推进整个行业发展的联盟,生态企业、平台企业向前发展的形式都是我们所鼓励和支持的。

今天感谢大家的聆听,我们愿意和各企业、同道,一起共同探讨区块链如何为行业更好地助力。谢谢大家!

延伸阅读

摩方托盘是一家提供可循环共享标准化物流载具平台的综合服务商。秉持「赋能、连接、共享、开放」的智能物流理念,摩方智享现已开发智慧物流芯和摩方智享云服务平台,以标准化托盘为单元,构建连接载具供应商、托盘服务商、物流企业,产品制造企业的智慧物流新生态,创造智能管理、方便快捷的「物联网+平台」模式的智能物流运输新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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