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盐湖城的机场开车到拱门国家公园大概要花四个小时的时间,越接近拱门国家公园 (Arches National Park),植被就变得越荒芜,岩石也变得越巨大,整片的土色与土红色笼罩著我们。说要去Arches说了将近四年,搁著一个目标在心里,过了那么久的时间,眼见目标就要成真的时候反而觉得不真实了起来。

  Along the roadside  

 车子一转入Arches第一站到达的是公园大道(Park Avenue)。就像纽约的公园大道两旁密集的摩天高楼一般,这里两边耸立的各式巨石列队欢迎,只是远方不见边际并且铺上了整层的大地色,Arches的公园大道没有纽约midtown的人声鼎沸,相反的,硕大的岩石如同绒布吸走了声音,配上单调的色系,让这个空间好像被抽成真空一般。被包围著的我们就像站在火星上,渺小的手足无措。这个第一站是整个Arches公园的基调人生苦短,天地无穷。

Park Avenue

三亿年前开始的地壳变化、海水蒸发、盐层挤压慢慢形成了即将在我们眼前展开的各式岩柱、石峰、拱门。三亿年的过程里有些拱门坍塌了,但是它们会再缓慢进化,重新成型。这里没有河川,没有树木,甚至少有雨水,色彩少的可怜,公园自顾自的安静变形,千年万年亿年,如此的横空出世,生命感如此强烈。沧海一粟的人生里面,这里根本是最寂寞的地方。

这里最丰富的变化便是拱门提供的各式几何形状。Arches National Park有著数以千计的拱门,其中最出名的是Delicate Arch。从平地一路前往Delicate Arch的山顶来回大约要三小时。路上有著高耸的上坡,蜿蜒的悬崖,最后终于才能到达Delicate Arch

On the way to delicate arch

Delicate这个字有著两种意涵,一个是精巧细致,一个是脆弱柔怜,Delicate Arch揉杂了这两个意象。长时间的风蚀使得Delicate Arch所在的山顶塌陷,成了一个如同瓷碗一般的形状,巨大的拱门座落在碗沿。要徒步接近拱门势必得要沿著碗壁倾斜行走。远看拱门如城门,看进城内是远方无穷的山棱;然而近看拱门根本是座落在山崖的边界,庞然的抬头无法见顶,一下拉出的距离感让人头晕目眩。Delicate Arch不论远近都精致的慑人心魄。然而这样特别的景象也随时有可能在哪一个风蚀的顶点脆弱不堪的断裂,从此回到演化的起点。我们何其幸运的与它在这个时空里安静的共存。

Delicate arch

Delicate arch

拱门国家公园里还有互动性最强的Double Arch,像极了两颗大岩石中间有著两条长长的岩板从同一个原点伸出了爪子连接另一颗岩石,于是便把天空分成了三份。游客可以自由在Double Arch穿梭,近距离的感受它的壮观。此外还有座落在国家公园深处世界上最长的Landscape Arch、拥有两个眼睛称为The Windows的拱门等等。在公园里面待了近三天的时间完成了四年的期待。纵有千万风情,拱门们依旧寂寞。

double arch

Double O 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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