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可的病情经过抗生素及点滴注射治疗总算稳定下来,虽然因白血病毒导致瘫痪,但求生意志强的牠,食欲精神方面都还不错,自己紧绷的情绪也能稍放松下来。


  整理电脑旧照片时,看到一年多前帮麦可所拍征求主人的照片,那时的牠真的是头好壮壮,粉帅的一只公猫!

喜欢拿板凳脚当钢管跳热舞喔  头好壮壮喔  

  
回忆起在街头因被牠大声公的特殊嗓音所吸引,而把受到烫伤及三只脚的牠收留,帮牠治疗节扎后在网上PO文征求主人,结果到对方家一周就被退货回来!

原想在住家附近放养,没想到聪明的牠竟然直守著门口放声高歌,邻居看不过去还帮牠按门铃说:-[妳家的猫在楼下叫门> <],就这样成功赖定我,成为家里猫口的一份子。看著照片想到过去的种种,不禁噗嗤的笑出来!

朋友说:麦可很幸运,遇到了我!
其实,是我很幸运,遇到了麦可!
我觉得,麦可正在教我学习如何勇敢面对生、老、病、死-[生命]这个课题!

前阵子看到《陪牠到最后:动物的临终关怀》这本书。作者分享她与动物们的心灵互动的亲身经验。以下摘录本书一些内容与大家分享:

「我发现,动物都是生命大师,一路从容地走过诞生、茁壮、死亡,直到超越生命的历程。牠们教我活在当下,留心生命每个短暂片刻;更教我懂得,世上没有绝对的生或死、成功或失败,时时刻刻爱的付出与回应,才是最重要的。」和动物相处,她不只在美妙的时光里学习,更愿意在希望幻灭的时刻里学习。无论动物伙伴以什么方式历经生命的消逝,她都一直守候在牠们身旁,以全心的爱和祝福,陪伴牠们走过最后的旅程。」

「 我认为,安乐死是照顾动物的人最困难的决定之一。安乐死这个课题,我是在下过很多次决定的过程中,摸索出心得的。有些动物安乐死了,我内心仍十分煎熬,至今后悔不已,然而也有些动物安乐死,我则是十分平静。无论如何,痛苦和困惑总是掺揉在过程里面。

  我的另一位动物导师阿耳南,让我更深入了解何时施行安乐死才是慈悲。牠是只白色北京鸭,天生患有严重关节炎。几年下来,牠的腿和脚日渐肿胀畸形,只好左右扭动身子一跛一跛地走著。尽管艰难于行,尤其在冷冽的天气里更是辛苦,阿耳南仍不改鸭子兴高采烈、惹人怜爱的本色,大辣辣地尽情生活,和其余鸭群相当自在地搅和在一起。

  大约五年之后,阿耳南的病情急转直下,到了几乎无法动弹的地步,除非扭动身子、拖著脚,下半身摩擦过结冰的地面,才能行动。这样下来,牠的腿和脚老是淤青流血、伤痕累累,翅膀上可以平衡身体的羽毛也开始剥落。

  够了够了,我想。当然,我没花时间制止这个念头,也没真正去倾听阿耳南到底需要什么。当我一通接一通地打电话给镇上另一位兽医时,阿耳南只是耐心地拖著自己刮过冬天的地面。我觉得该让阿耳南安乐死了。

  匪夷所思的是,医生一直没回我电话。我一边等待,一边替阿耳南布置一个柔软温暖的窝,让牠在温水里多沐浴几次,给牠比平常还要多的水和食物。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一个月一个月过去, 阿耳南对这额外的关照开始回应,竟抬起肿胀的脚走了几步。我直觉,再拿起话筒打给兽医之前,应该等等看有什么变化。

  沐浴在仲夏暖意里,阿耳南没办法走远,白天我们把牠从晚上的窝移到后门旁枫树下柔软草地上休憩,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在我严密的注视下,牠从一大水盆里汲水将身子洗干净,啄一啄经过旁边的虫子饱餐一顿,嚼几口新鲜的叶子和番茄块,在从叶缝间流泄而下的温和阳光里安心地打个盹。牠的死党,甚至有几只鸡就待在旁边,自顾自地喃喃私语,生命就这么愉悦地流逝。

  那几个月当中,我经常想到我差点将阿耳南安乐死。原先我以为安乐死对牠会是一种慈悲,但那只是看到牠外表残缺的想法而已。我由衷感谢兽医没回我电话,要是他回了,阿耳南不会有机会享受更多的生命。然而,情形可能随时改观,我心里有底。事实上,阿耳南对于在什么时候、怎样离去自有打算。在一个凉爽舒适的九月天,牠把柔软白色的头埋在翅膀里,熟睡中轻松自在地「大步离去」。」

文章摘自:《陪牠到最后:动物的临终关怀》
作者:丽塔.雷诺斯 (Rita M. Reynolds)
译者:廖婉如
出版社:心灵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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