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房》是我在板桥看诊的身心科/精神科《放开心》何医生介绍的。(相关文章:板桥《放开心》诊所--何俊宪医生看诊经验

告诉他我要搬回台中住的那一天,我询问他有没有在台中推荐的精神科诊所,他说有,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他得再想一下,会请柜台人员打电话告诉我。
好像等了一两天吧,因为他病人很多,忘了这种事也是情理之内,不过我还是接到柜台人员的电话!医生没有忘记呢。
而我真的也不想再像瞎子摸象大海捞针一般的一间一间医院尝试,所以何医生的建议直接采用!

(图片来源开心房facebook)
回来台中后,常常都是晴朗的天气,我的身心状况算是蛮稳定,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地方,晚上还是不好入睡而已。
所以何医生介绍的美丽女医生我只有看诊过一两次吧,这位女医生给我的感觉是非常有独特气质的专业人士,不过我们似乎没有缘分可以深聊,后来我就只是拿药。


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再挂一次门诊,让医生评估需不需要调整药量,能减少最好,《开心房》的医生很多,不会排太久,我没有特别指定要来找谁,只是拿药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也可能是我服用的的剂量很低,每一次回诊也都没有什么太大改变。过程中如愿减了一颗(我忘了那颗药的名称了)总之吃了无感,得到医生同意后,就只剩下剂量是一天吃半颗的
STILNOX史蒂诺斯(<--史蒂诺斯用药心得)了。(这颗安眠药跟我在板桥看诊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药厂不同,一个叫做柔拍一个是史蒂诺斯。)

上一次来的时候,我遇到之前都没见过的余文辉医生,那时已经接近中午休息时间,余医生当时的问诊比较短暂,却还是让我感觉到眼前这位不认识的人,正在用诚恳的态度了解我的状况,感受上也是温暖放心的。
记得他提醒我,我的坐姿是紧绷的,并且让我练习如何放松的坐在椅子上。也有询问我的作息,我说11点多就会上床准备入睡了,我想当个早睡早起的人,不过我都是吃药才能按照理想来睡觉的。
余医生用沈稳的语气跟踏实的音色说出「自然入睡是几点就先这样睡,作息等以后工作尘埃落定了再调整就好了」
当下居然觉得有点感动!没想到一句其实很简单的话,可以这么疗愈,我记到现在,走出诊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除了史蒂诺斯,余医生多开了一颗抗焦虑的药物AKMON,医生说我可以搭配著吃,有时候这颗少一点这颗多一点是OK的。

阿,又变成两颗药了。

头两天那颗新药让我觉得很舒畅美好,颞颚关节障碍也在头两天有好转的感觉,之后就无感了。

前几天因为顺路,发现余医生有看诊,反正例行性要挂号拿药,加上生活状态的关系吧,(最近有药量有需要增加的趋势),我觉得应该被问诊一下。
在等待时,对于等一下要跟医生说什么还是有点担心,也会偷偷观察其他等待的病人,其实大家看起来都无异常,中年人、老年人、小孩、少男少女都有,也有正在用手机大声地谈公事的人。
在看似平静无波的平面底下,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处理的课题啊!
《开心房》没有电视,可是每次去都会播放古典音乐,纯钢琴演奏的或是交响乐;还有一大片的书柜,想看的书可以直接带回去,下次回诊或是路过再拿来还就好。

我觉得这样很好:)可是那套手冢治虫漫画好像很久都没回来过了....(我想看呀~)

轮到我,
进入诊间,
看见余医生放松的坐在那,一头卷发沾著自然白发与灰发交错的男性,眼睛大大的,有点艺术家的气息,上次看到他就觉得他应该在欧洲的某个画廊修复古画或是拉小提琴什么的,或是在普罗旺斯那种阳光普照的地方跟一群外国人切面包配起司喝红酒。(何医生就是天使长的感觉,管理很多小天使的天使长)
坐下后,刚刚的担心都变成多余,精神科医生的专业很容易就开始一段深入对谈,我信任眼前这位医生加上他很用心在听我说话,总觉得是闲话家常却又说了许多能让他判断如何治疗的症状。
两年前忧郁症发作过,但是最近的这些日子,我的心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没有出现一片黑暗,也没有在陆地上溺水,没有任何之前的症状。
但是,
经由他的引导对谈我才发现,

我对原本有兴趣的东西都没有兴趣了」,天啊,很久不看电影了,一直以来被我视为志业的电影,好久无法真正投入在一部电影里,感觉不好,反正都不专心,干脆不看了。
而我也好久没有做菜。妈妈才跟我说过怎么菜买了放在冰箱都不自己煮来吃,以前我非常热衷料理食物,但是我最近,就是不想下厨。

专注力下降很多」,这个我自己有发现。
对于社交活动降低兴趣」,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但也没像现在那么讨厌。有时会有朋友从台北或是哪里来找我,朋友想见我我会觉得开心,但心里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抗拒感,我没有好好整理这种情绪所以把它强压下去。即使是在台中的朋友,我也不主动联系,使用通讯软体可以,但是见面什么的我意兴阑珊。
我有发现太过于懒得交际的问题,一直觉得是颞颚关节障碍加重了,不方便说话,让我变迟钝才不想说话的。
最近「
做决定变得犹豫不决」,或是简单的几样行程必须在脑袋里沙盘推演好多次,脑子总没有停过。
我觉得自己没有价值」,虽然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不算能量很强总是热血沸腾自信亮丽的人种,但是这阵子我什么都害怕,我都觉得我应该不行了吧。
反应变慢」,说话不再是那种聪明,妙语如珠的类型,以前能感受到的细微的感受似乎也都没有了。

我的才华不见了」,讲到这一句,突然有一种濒临崩溃的感觉,眼泪瞬间涌出在眼眶打转。余医生说,很少有人会这么形容自己

医生问我最近会很常哭吗?我说几乎不会了,太久都没有整个灵魂投入的感觉,最多就这样不会再多,我用不到卫生纸。
他告诉我从对话里可以知道我是属于纤细敏锐的人,这是老天给予珍贵的天赋,「
可是纤细敏锐要有足够的能量才能支撑,如果能量过低就会有点危险
这句话说得好美,也有被同理的感动,当天还没决定要写这一系列的部落格文章,就已经把这句记在笔记本跟IG上记下来了。


我们聊了好久,这个诊看了四十分钟吧。我问他为什么会想跟我聊,毕竟健保给付的精神科不需要做到这样子。他说觉得我的说话方式有点异常,所以需要全盘了解一下,不过跟一般人也没有差太多啦,就只是他的专业直觉吧?我想。(大概是请我不用太担心?)

能够在这个时间点,得到这样一段对谈,遇到不想只开药的医生,(他大可再给我一堆史蒂诺斯就好)但是这样不会好,因为失眠是症状,要治好背后的原因。
我很感激。
精神科医生并不是全部都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只是开药机器,不是的。


余医生不断提醒我,生理性忧郁症通常六到九个月就会好,而现在做的治疗,是为了几个月后的生活,共同目标就是不用再吃药。
(咦?所以我又忧郁症了吗?不是好了吗?)

他请我自我评估跟以前比能量掉了多少,我说现在剩60%,因为还有60%所以还能出门,(笑脸)。
他说这样太低了。
这次加开了一种药叫做
Betertrim舒倍特(舒倍特服用经验待补),一天吃两颗,两周后回诊跟他讨论。

加上中药,要吃好多药,舒倍特吃完胃会不舒服还有点头晕。

大约吃到第五天,我开始有一些正面积极的想法,甚至专注的看完两本书。
我开始想著,等我颞颚关节恢复到可以正常说话不影响表情的时候我该怎么样,那我现在可以先怎么样,涌起一种别担心吧之后一定可以有我的出路的信心,
不过整体状况还是以一天为一个单位的时好时坏。

而我也顺便感冒了,流鼻水喉咙痛微微发烧头晕恶心,已经分不出来会头晕是不是新药副作用的问题。
这段时间,我也暂时关掉了脸书跟IG,我觉得这样可以比较快康复(?)

我想,我算是非常有病识感的家伙,即使是这样,我还是隐约觉得遇到困难就让忧郁症复发的我,有点丢脸。
我的本性不宅,这种生活,让我无所适从,我想要快点离开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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