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普拉斯》是一部很接地气的电影,电影黑白画面,聚焦的是台湾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故事从社会最底层的肚财和菜埔偷窥菜埔的老板黄启文的行车记录仪展开,在偷窥的故事中,电脑屏幕上的霓虹闪烁成了全片唯一的色彩来源。

黄启文的行车记录仪里记载著灯红柳绿,同时也记录下了发生在车内的声音,在肚财和菜埔偷听行车记录仪的过程中,知道了老板招妓,也知道了老板跟情人车震的全过程,更有领学生妹去豪华酒店开房的故事,他们盯著那小小屏幕,不由自主感慨著,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彩色的啊!

而故事远不止两个不受最终的社会底层小人物偷窥老板的行车记录仪解闷这么简单,慢慢的他们发现这个彩色的屏幕下暗藏著深不见底的黑暗,他们竟然在老板的行车记录仪中目睹了一场谋杀的全过程,情况是这样的,黄启文的旧日情人不甘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黄启文最终一无所获,起了勒索之心,而心狠手辣的黄启文为了拒绝敲诈则起了杀心,最终在大佛面前将其杀害,在此过程中还暴露了自己是同性恋和秃顶的事实,事后将尸体藏于大佛之内。 讽刺的是,尸体藏在大佛的肚子里,他们却在知道老板的事情之后战战兢兢,夜不能寐,不知所措只能四处拜佛拜神,毕竟他们知道的秘密足够让他们送命,而这一切并未逃过黄启文的眼睛,不久,从不喝酒的肚财因酗酒死于意外,黄启文作为涉案人被关押,又很快被放了出来。

你瞧,社会规则就是这样,没钱没势的人生命如蝼蚁命似草芥,在这个角度看来,社会是上层人物的天堂,小人物到死都在考虑怎么活下去,上层人物却可以翻云覆雨,下层人只能廉价地活著,廉价地死去,就连肚财最后的遗像都是从新闻视频里截图的。 影片的最后从大佛的身体里传来了敲击的声音,我总觉得那是黄启文的情人没有被杀死发出的求救信号,但这个片子是文艺片,需要一个文艺点的解释,那便是,大佛在叩问人性,有没有谁可以真正主宰这个世界?plus大佛不能,底层小人物不能,即使是黄启文这样,金字塔顶端的人也不能,大佛以上帝的视角看著人世间的善与恶,罪与罚,没有谁能真正躲得开命,小人物如是,大人物也如是。

看过以后,也许你会深思,这是一部讲贫富差距的影片,还是在讽刺所谓的社会的公平正义,又或者在剖析人性的丑恶?在我看来,都不是,影片用诙谐,黑色幽默的方式告诉我们,在大佛居高临下所看到的这个芸芸众生的社会里,在这个大社会的故事里,我们都是局中人,谁都逃不过,谁也不例外。

电影中抓娃娃的细节很动容,菜埔来到肚财家,看到了很多各种各样肚财从娃娃机里抓来的娃娃,难以想像,这样一个四处漂泊混日子的中年男人,竟然有这样一个十分少女心的爱好,抓娃娃,导演旁边里说,实在不能理解一个中年男人怎么有这种兴趣。肚财扭过正在盯著娃娃机的头,对著镜头说,夹娃娃很疗愈啊,对啊,生活艰辛,抓娃娃很治愈啊!

文/太阳雪


《大佛普拉斯》,一部黑白影片。

我喜欢黑白片特有的质感,仿佛是透过墨镜看到的世界,过滤了瑰丽的色彩,也遮蔽了一部分真实。

同时,我对黑白影像也抱有警惕,因为我很清楚,它是一种有效的遮丑手段,可以掩盖色彩的失真。就像本片的导演黄信尧在拍摄短片《大佛》时,就曾因为大佛的材质和颜色并不理想,而选择使用黑白影像。

那么到了《大佛普拉斯》,这种选择,究竟是一种无可奈何还是美学自觉呢?

很欣慰,是后者。

在《大佛普拉斯》里,我们看到导演在所有现实段落,都采用了黑白影像,而行车记录仪展示的段落,却是彩色的。

在色彩对立的背后,是两种阶级的天然隔阂。

行车记录仪记录的是富人阶层声色犬马的生活,而偷看的人——肚财和菜埔,这两个小人物的世界,却是一片灰白。甚至从始至终,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真实的名字,而只是以绰号相称,他们没有中文名,更不会有英文名,在身份认证的鄙视链中,他们始终处于无名的底端。

影片中的肚财,是个垃圾回收员,他的好友菜埔,是工厂的夜班门卫。

两个人都没钱,时间也不值钱,于是他们决定偷看老板黄启文的行车记录仪,来打发时间。

而行车记录仪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记录的是「车外的景象」和「车内的声音」,两者之间有著诡异又诱人的落差。而这种残缺,又将肚财和菜埔置于更为尴尬的境地:只见他们看著毫无意义的道路影像,听著车内人香艳的对白和呻吟,但却无法一窥芳泽,而当车子停下,人走进酒店或温泉,车外的影像也就此停止。

这就是两个世界的差异,对于富人阶层的生活,穷人们既无法参与,也无法观看,就连偷窥,也只是在残缺的片段里意淫一场不可描述的狂欢,而更可悲的是,无论他们怎样意淫,想像力都是匮乏的。

只听屏幕外的肚财,嘴里不停叨念著,「这女的声音很甜哎,你老板不简单呐!」至于怎么不简单,他根本无从知道。

但很快,影片就给了我们答案。

在温泉池里,启文老板、高委员、副议会长……人人赤裸,美女环绕,泳池边有乐队在弹奏,泳池里的人唱起了《台东人》:

有情阿娘仔就甲取,毋通放乎伊落烟花。

大义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歌词仍是幽怨,而唱的人已近癫狂。

启文老板显然深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聚会一散,就带上情人车震去了。

在《大佛普拉斯》中,存在一张清晰的台湾社会阶层图。

而且,它并非像表面那样,只是彩色与黑白的二元对立,而是一道由浅入深的阶层光谱。

令肚财和菜埔艳羡的黄启文,整日对高委员和副议会长唯命是从,说话都不敢大声,而在攀附他的女人面前,立马又转为一副予取予求的贪婪模样,而他的两个情人,年轻的Gucci看到叶女士来电后,毒舌地说,「哼,叶女士,多大年纪了,都已经当一个女士了,这么晚不用睡觉吗?」

鄙视链就是这样环环相扣,从没有停止过。

而同在底层的肚财和菜埔,一个被开垃圾场的老同学嘲笑,被警察暴力执法;一个被乐队的同事打骂,被自己的混蛋小叔欺负……他们整日厮混在一起,除了作伴,又是怎样呢?还是旁白透露了一切:「平常畏畏缩缩的肚财,只有来到菜埔的警卫室,讲话才能嚣张。他这一辈子,可能只有在这二平米的屋子里,才能找到一点点自信。」

人,或许都要踩在一个更低微的人身上,才能感到踏实、感到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我们的社会,所谓的人际关系,运行的法则。

说实话,这挺残酷的。

但《大佛普拉斯》并没有一味地愤世嫉俗,或是极尽批判,而是转而用一种现实的、豁达的、甚至有一点放弃的态度,去接受了既定的宿命。

就像肚财说的,「我们这个社会啊,就是三分靠作弊,七分靠背景。」

只这一句话,就瞬间击垮了所有的成功学信条。

而当这对难兄难弟在行车记录仪中,无意间看到了黄启文杀人的画面。

菜埔弱弱地问,「我们要不要报警?」

肚财却厉声说,「你老妈怎么办,工作不要做了吗?」

这就是他们的人生态度,在所谓的法律、道德和信仰面前,「活著」才是最高的旨意。

一点也不理想主义,一点也不冠冕堂皇,因为对于身处底层的他们,光是生活,就已经有解决不完的困难,光是捧起饭碗,就已经没有力气,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些虚无的事情。

应该说,《大佛普拉斯》从始至终都弥漫著一股温情的宿命感,很是特别。

它通过一次底层小民对上层精英的偷窥,讲述了台湾社会阶层的固化,以及个体突破阶层壁垒的无望。

那么片中的「大佛」,又意味著什么呢?

表面看,它离宗教最近。

而影片中似乎也有这样的表达,如果没有记错,片中的人物曾有过三次拜神的经历:

第一次,是黄启文在杀人前,对著佛像下拜;

第二次,是肚财和菜埔选择隐瞒不报后,到庙里祭改;

第三次,是影片最后的护国法会,众人朝拜;

三次拜神,刚好穿起了杀人案背后的三类人。无论是杀人者、目击者,还是不明真相的群众,都把宗教视为自己救赎的寄托。

不同的人,在同一种盲目的信仰里,找寻安稳,这挺讽刺的。

这也是第一遍看时,我想当然的理解。

等到第二遍看,我注意到了一个反复出现了两三次的画面。

就是这个画面:

在佛像的附近,几个大字赫然醒目:监视录影中。

这本是用来警示「监视器正在录影中」的,但故意放在佛像旁,还反复出现几次,就让它有了不同的意味。

原来那佛像,并不是什么救赎的力量,而只是象征著一种俯视一切又无法转变的命运。

它就像是肚财被警察暴力执法时,高高在上的那台摄像机,以俯瞰的视角,无动于衷地记录著眼前发生的悲剧;它就像是片中那个名叫释迦的流浪者,每天在村里闲逛,逛的地方比警察还大,逛得比村长还努力,但除了闲逛,除了旁观,他并没有插手任何一件事;它就像是肚财遇见的那个失意的人,肚财只能看著他失魂落魄,最终匿迹于暴雨中,却无计可施;它就像是片中不断出现的导演的旁白,为我们讲述每个人的遭遇和结局,却从不为剧中人指点迷津……

它还像是屏幕前的你我,从头到尾监视著录影,却无力改变任何事。

这让我想起影片《心迷宫》的最后,有一个剧中人拜佛的镜头,是对著屏幕前的观众做的。

导演用这个镜头,实际赋予了观众一种上帝视角。而那部影片,刚好是多线叙事,剧中人只知道自己的叙事线,而目睹一切的观众却全知全能。这个镜头很有意思,它默许了观众冷眼旁观的权利。

到了《大佛普拉斯》,无论是不断插入的旁白所营造的间离效果,还是整部影片的摄影所突出的那种疏离感,导演似乎也在有意重申这种置身事外的权利,他并不想让观众过分的代入,而是让他们像那个俯视众生的秩序一样,看著剧中人在宿命里挣扎。

直到影片的最后,一切突然反转。

在那场超现实的护国法会上,大佛竖立在众人面前,接受潮水般的膜拜。

突然间,在诵经声的间隙,大佛里传来了闷闷的捶响和隐隐的呼喊,众人惊惶,忙住了口,呆呆地看著这尊大佛。

之后镜头悬在大佛上,停了几秒,猛然一黑,堕入了无尽的虚空,而锤击的闷响却仍在继续。

那一刻,仿佛你我就置身于黑洞洞的大佛里面,而敲击和呐喊的人,也正是我们。

于是,刚刚还置身事外的你我,突然就成了被宿命囚禁的剧中人,而我们此刻的挣扎与呼喊,又有谁能听见?

这个反转,把你我从疏远拉至切近,从山顶拖入深渊,它剥夺了我们冷漠的权利,并不怀好意地说:谁也没有资格袖手旁观。

其实,影片《大佛普拉斯》讲述的,就是大佛里面的世界,也就是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被困在某种规则里,每个人都在苦苦挣扎,想要冲破,却又无往不在牢笼之中。

而在那永恒的黑暗里,意外的,影片的温情段落,开始在眼前浮现。

或许命运总是无常,就像肚财虽然为人老实,却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毫无征兆地死于意外;而黄启文们却可以整日快活,就连杀了人,还可以逍遥法外。

还有菜埔说的那句:「虽然现在已经是太空时代,人们可以登上月球,却永远无法探索人们内心的宇宙。」

很遗憾,这个世界就是反逻辑的。它并没有规律可循,也没有善恶终有报的承诺。

可是——

就像影片最后,在倒塌的工厂里,菜埔捡起了那几本色情杂志,坐在废墟上看;就像肚财在出事前,最后吃了一碗面会菜,而做饭的阿姨在一旁静静地看著他,时间无声的流过。

有这些片段,就值得了。

因为在那黑洞洞的大佛里,不见天日,我们只能在偶然敲开的缝隙中,抓住一缕偶然渗入的珍贵的光。

如此而已。


春节期间,相信很多人的朋友圈都被一张佛图刷屏。

几乎每隔几行就有人转发,以至于最后原作者都跳出来劝大家不要迷信,但依然无法阻挡转发的热情。

从「佛系」到「佛图」,但凡带个「佛」字就会火。难怪有人说,中国现存的四大佛教,分别是「藏传佛教、汉传佛教、南传佛教和网传佛教」。

佛,才是中国互联网的头号网红。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当我第一次看到《大佛普拉斯》这个土洋结合的片名时,就觉得喜感十足。

大佛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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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Max

听说乐山大佛被挤哭了

导演黄信尧曾在四年前拍了一部23分钟的短片,叫《大佛》。没想到入围了当年那届金马奖的最佳短片

评委建议把它拍成长片,于是黄信尧就一拍脑袋,比大佛更大的,那只能是《大佛Plus》了。

此片在去年台湾电影金马奖上获得十项提名,并最终斩获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新人导演五项大奖

电影一开场就非常任性,第一次看到有电影是以导演同声评论作为开始的。

布拉布拉说了一堆,泥萌先大致感受一下:

制片人叶如芬名字出来时就吐槽她

自己的名字出来时要自夸一下

这也是从第一分钟就告诉我们,本片是一部「元叙事」的电影,也就是在提醒观众「你只是在看一部电影」。

导演在接下来的剧情中还会时不时现声,甘当电影的同声评论音轨。

如此叙事手法渐渐让人产生了一种脱尘出世的奇妙观影体验。

电影变成了舞台,这种「间离感」抵消了严肃性。不像看其它电影那样,乐剧中人之乐,忧剧中人之忧。

观众觉得自己就像是大佛一样看著芸芸众生,上演一出出人间悲喜剧。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变得虚无,一切都仿佛是一群小孩子在嬉闹。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吧!

故事围绕两个穷鬼和一个高富帅展开。

男主角叫肚财,是个捡破烂的流浪汉。

平时唯唯诺诺,只有在比自己更弱气的菜埔面前才敢趾高气昂。

菜埔的日常工作是看大门,时而兼任丧葬队伍的鼓手,总之都不是什么好差事。

肚财和菜埔在闽南话里分别是「肚脐」和「萝卜干」的意思,名字就注定了他们屌丝的一生。

菜埔的老板Kevin是海外归来的设计师,专门为寺院设计佛像。

Kevin衣冠楚楚,一副文艺大叔的派头。(话说戴立忍怎么越长越像张震了……)

私底下却喜欢勾搭各种年轻女性,从女大学生到职场OL一个都不放过。

话说贫穷会限制人的想像力,肚财和菜埔平时最多只能靠《花花公子》来满足自己的YY。

看到门外站著的美女,连话都不敢上前去说。

作为两个毫无上进心的底层蝼蚁,只要垃圾桶里还能捡到剩饭,他们就不会想要翻身过日子。金钱、美女、享乐的世界就像是遥远的彼岸,他们永远无法进入。

另一边Kevin陪著各种领导出入私人会所,过著天上人间的生活。

通常表现贫富对比的电影,创作者要么会在情感上偏向贫弱的一方,要么就直接批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大佛普拉斯》则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我不care」的意味。

导演想对观众说的是,他们就这样。你同情也罢,鄙视也罢,这只是一场电影。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每个人都只看自己想看到的。

很佛系。

有一天,肚财突发奇想,让菜埔偷来Kevin的行车记录仪,想从中一窥有钱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果然点开一段录像,就听到Kevin在撩援交女生。虽然两人看不见画面,但是光听听声音,也够两个屌丝YY了。

录像里的画面是彩色的,在穷人眼里,富人的生活就是那么五彩斑斓。

屏幕成了片中的重要道具,每个人都在屏幕中寻找自己真正想看的东西。

这里有两处情节非常有意思:

自从第一次看到了香艳的场面之后,肚财和菜埔就像守株待兔之人一样,一直期待著Kevin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撩妹视频。

但是老板大部分时候都在一个人寂寞地开车,无非就是像一个巡逻员一般在城市里奔波。

这些漫长的驾车画面让他们也觉得无聊至极,这不是他们想像中富人的生活,更不是他们想要看的。

客观的真相,反而是他们拒绝的。

另一处是肚财在路上偶然被交警检查,因为没有牌照要被扣留三轮车。肚财情急之下推搡了警察,不幸进了局子。

新闻中播出的画面来自警察随身佩戴的针孔摄影机,画面极其晃动,场面凌乱,仿佛两人经历了一场殊死的搏斗。

此时调皮的导演又以第三方视角的画面,贱贱地再次展现了这场小冲突。

还在旁白里调侃说,如果电影画面也这么晃,摄影师早就领便当去了。

但显然第一种呈现方式更具冲击力,对于看新闻的人来说,这才是他们喜闻乐见的所谓「临场感」

无论是看屏幕的肚财,还是看新闻的观众,都是试图在「画面」中寻找自己认可的「真实」。

这就是人和佛的区别,人们愿意相信眼见为实,而佛的眼中只有虚无。

导演就是要让观众也当一回佛,不断地提醒你正在看一部电影,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就像佛在看我们。

这种「真」和「假」的对比还体现在电影的很多层面上。不仅是看,连听和说都是虚情假意,话里有话。

Kevin接到总经理助手的电话时,不断地点头哈腰。用肚财的话来说,就是「接起电话就变成了龟儿子」。

一挂电话马上就破口大骂。

每个人都是带著人皮面具在扮演自己。

电影里最好笑的一幕,出现在大佛初制完成后。

寺院众人前来验货。主持的女助理先是对大佛赞不绝口,但是马上话锋一转,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什么眉毛不对称啦,头太低啦之类的。

说完之后还要跟两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负责整个项目的高主任心里自然不爽,于是就反唇相讥。

依旧还是面带笑容,不撕破脸皮。「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结果两人的话越说越难听,索性变成了直接人身攻击。

但每句话都要以笑眯眯地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作为结尾。

显然「阿弥陀佛」在这里的意思就是——

「你丫SB」

表里不一,才是人间大舞台的唯一生存方式。

拈花惹草的Kevin终于惹上了麻烦。他的旧情人叶女士受不了Kevin对自己的冷落,提出了高额的分手费。

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Kevin居然痛下杀手。在未完工的大佛面前,将叶女士砸得头破血流,并藏尸于大佛之中

由于用力过猛,Kevin的假发忽然掉了下来。让观众第一次看到了他的真实样貌,同时也象征著Kevin露出了真面目

失去了假发的Kevin异常慌张,即使现场没有其他人,他也要先把假发带好。

但这一切都被行车记录仪拍摄下来,肚财和菜埔就在无比的惊愕中目睹了全程。

两个胆小怕事的穷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老板杀人,到底要不要报警?

很快,两人就怂了。

你不能对屌丝抱有太高的期待,他们只想一切都维持现状

而嗅觉敏锐的Kevin已觉察出这两人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罪行,于是就用威胁的语气「提醒」菜埔要识抬举,否则将来他的老妈会「没人照顾」

至于肚财,不久之后就蹊跷地死于车祸。

事故现场用粉笔画下的人形轮廓,是他在世间最后的印记。

杀人犯逍遥法外,老实本分的人要么苟延残喘,要么连命都丢了。

但这恰恰是世界的本来面目,并不是什么结果都有令人满意,甚至都不产生意义。

电影最妙的,是它的结局。

大佛终于被请到了大型法会的中央。

正当人们对祂顶礼膜拜时,佛像内部居然传出了拍打的声音。

众善男信女一脸懵逼。

电影到此戛然而止。

死去多日的叶女士为何能发出拍打声?

有人说是大佛显灵,让叶女士借尸还魂,使命案得以真相大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大佛真的是太黑色幽默了

祂显灵不是为了把人从生死边缘救回来,而是挑了个人最多的时候,看看你们这一张张错愕的脸。

不要指望大佛会保佑谁,祂也是来看戏的。


《大佛普拉斯》中,导演运用了丰富的拍摄手法,黑白与彩色交替,配合画外音,将一个有关台湾社会阶级分化的故事,讲得生动又发人深思,幽默中透著心酸和讥刺,平静中蕴藏力量。

社会底层代表人物肚财,菜埔,释迦,土豆。

上流社会代表人物黄启文,副议长,高委员。

影片以黑白画面为主调,只行车记录仪部分为彩色,据说初因是剧组经费不够,只能造一座铜制佛像,导演便想到用黑白来遮掩画面的不足。不过,可说是因祸得福,如此一来,倒更加显现出两个阶层的生活差距。全片摄影出色,黑白部分有质感,彩色部分绚烂精致,两者相得益彰。

肚财是个捡垃圾的,是四个人中最有七情六欲的,活得真挚,他爱夹娃娃,爱看美女,好奇,有一些常识。

菜埔正经的工作是文创中心的保安,有时白天兼职在送丧队伍中敲鼓,家有一年迈多病的老母。他胆小,认命,逆来顺受。

释迦是个流浪汉,没人清楚他的来历。他应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最终看透人生,万事不沾身,大智若愚,喜欢骑著破自行车逛一逛。

土豆守著一家店,安于现状。

黄启文是文创中心的老板,美其名留美艺术家,却整天只知道玩女人,伪善,残忍。

副议长虚伪,嚣张,素质低下。

高委员好色,虚伪。

这两个阶层的生活是由行车记录仪连接的,肚财经常在晚上来到菜埔看守的文创中心,看电视看杂志,某天他突发奇想,要菜埔把他老板黄启文旧车的行车记录仪拿来看看。菜埔推辞不过,拿来后一看,里面全都是黄启文猎艳的记录。此后,肚财便上了瘾,每天都来看行车记录仪。有一天,黄启文早早地就回来文创中心。肚财让菜埔去拿他新车的行车记录仪来看。一开始还是一些很香艳的片段,看到后来,却看到了黄启文和叶女士发生争执,黄启文一怒之下杀死了叶女士的画面。两人又惊又怕,不知所措。之后,肚财因此引来杀身之祸,菜埔却躲过一劫。

与此同时,由黄启文的文创中心为护国法会打造的大佛也完工,在肚财出殡的那天,大佛被送往护国法会。在会上,众僧念著经文,大佛里却传来不明声响,念经声渐渐止歇,大殿里的蜡烛却又被一齐吹灭,只剩下大佛周身的光亮,和佛身内咚咚咚的声音,众僧面面相觑,这时画面暗去,咚咚咚的声音却还在回响…

电影群像生动,每个人物在艺术上都很成功。底层人物苦苦挣扎,却不乏彼此之间的温情打趣;上流社会荒淫虚伪,为了利益可以翻脸不认人,凸显了这个社会的荒诞。

比如肚财为什么喜欢夹娃娃,肚财如此说:

调侃高委员的好色:

肚财羡慕黄启文命好,菜埔如此说:副议长吹嘘自己:肚财问菜埔有没有背景,后面有什么?菜埔说:肚财感慨说有钱人的人生是彩色:黄启文调戏女大学生:导演调侃警方土豆炫耀自己的粉红色机车,说电影是黑白的看不出来,说话间他的机车变成了彩色…导演调侃「启文和董仔去冲浪」导演以肚财的角度说社会公平问题副议长在警局嚣张跋扈调侃高委员的虚伪大妈调侃高委员黄启文与叶女士扭打在一起,叶女士扯下黄启文的假发,这里有用假发来象征黄启文的虚伪嘴脸。肚财死亡现场,一个人形触目惊心,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阳光里,阴影说明他死得另有阴谋,阳光说明以肚财的身份也可算死得有尊严。肚财死后,菜埔来到肚财家里,发出感慨:调侃副议长肚财出殡与开头的出殡对比:大佛被送往法会肚财出殡的照片还是被警察抓时拍的一张照片,这不得不说很是讽刺了

电影的结尾意味深长,那声音到底是什么呢?有人说,之前黄启文杀死叶女士后将她封在佛像里,叶女士其实没死,这声音是叶女士弄出来的。也许有这种可能,但我想导演应该是另有更深层的意思的。整部电影都在讽刺上流社会人物,他们虚伪,横行无忌,权钱庇护,不把别人当人看,黄启文更是杀死叶女士,杀死肚财,导演是在借大佛敲响警钟,以此警示那些人,虚伪是藏不住的,丑恶终会露出原形。


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黑色幽默电影,借轻松幽默为手段,随著故事的发展,让黑色越演浓烈。正如大家所知道「喜剧的本质就是悲剧」,《大佛普拉斯》的片名和片头都特意营造一种幽默怪诞的基调,好让观众放松警惕,再悄然无声地把最残酷最黑暗的一面展示出来,让你应接不暇。

剧情简介:

小电视荧幕放映佛像工厂头家的宾士行车记录器,因陷底层、游走边缘的人,仅有的一趟板凳公路电影小确幸,却倒霉卷入政商黑箱与色欲暗房的谋杀案。卖药电台色情广播剧、令人惊异的场面调度和影音部署、中岛长雄的异色摄影,让人发笑的荒谬,导向令人战栗的荒凉。纪录片导演黄信尧首部剧情长片,神佛总动员,巧妙结合《白烂白目》与《黑色喜剧》,台客大叔版本的贾木许加上希区柯克,尖锐曝光台湾乡镇的灰暗地带。

关于剧情很多回答已经说过,我就说一说《大佛普拉斯》同样深刻的配乐以及有趣的角色设定。

关于角色——黑白影像下的童真

释迦首次出场,穿著一件画著乌龟的T恤,跟他左手纹身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同时也为这个边缘角色增添了一丝神秘且又亲切的色彩。

乌龟有避邪挡煞、消灾避害、镇宅纳财的象征,同时,「释迦」这个实在让人难以不去联想其本义的名字——释迦牟尼,众所周知的佛教创始人。那么,「释迦」这个角色就是隐喻著他是底层边缘人的佛,堕落的佛。所以身边即使是有困难的人民,他也只是默默地看著,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过。奈何他也只是「泥菩萨过河」。

再者,乌龟的特性是慢,给人一种不争的态度,而释迦就是这样一个无欲无求,从不跟人争夺的旁观者。

除了释迦外,值得一提的是,土豆这个角色的服装充满各种卡通图案,人物设定作用主要是增加笑料,以及辅助主角戏剧发展。有几场很搞笑的戏都是他引导的,比如带肚财和菜脯去拜蒋委员,拿警察执法记录仪的截图当肚财葬礼的遗照……最经典的一场戏就是和肚财一起开摩托车,被对方吐槽他所开的摩托车是粉红色。

片中这两个与主角和故事形成反差萌的角色,为这部黑色电影增添一点幽默色彩。

关于配乐——悠然曲风淡化残酷悲剧

在影片高潮的后段,大概80分钟左右,镜头重点转为肚财,交待他的背景故事,并响起口哨为主调的轻松悠然的配乐。旁白却留下一个悬念:今天吃的这一餐是肚财今天最后一餐,也是他人生的最后一餐。

接著镜头切到一片茫茫的稻田,随著这段悠然的音乐,长镜头向左轻轻摇动,从稻田摇到散落各种瓶罐的小道,最后掠过一场车祸,这时旁白平淡地交待了肚财的死因。

缓慢的摇镜、悠然的音乐加上旁白淡然的解说,所营造的反差把这个悲剧描述得云淡风轻,让本来沉重的气氛变得异样安详,但观众的笑容却不再轻松。

这段配乐,不但很好地搭配影片的高潮部分,把黑色幽默表现得淋漓尽致,更把这场死亡诠释为一种安详的解脱。

除了这部电影,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有《无人知晓》的结尾。葬完小雪后,明和沙希回家那段路,是整部电影的情绪最高点,配用的也是一首非常悠扬的音乐,却让人无比压抑。

(电影《无人知晓》)

《大佛普拉斯》的大部分配乐都采用这种悠然的曲风,衬托著残酷的故事,所得的反差往往能让移情得到很好的效果。

把《大佛普拉斯》归类为喜剧片,也许不合适,但也许就像电影本身用一种淡然且荒诞的手法讲述一段悲剧人生一样,只是一种自我嘲讽。对于一个拍了十多年纪录片的导演,如此别致的影像风格和黑色幽默故事,实在难以相信是电影处女作。


开始于一场葬礼,菜埔是葬礼上的鼓手。休息的时候,被指挥一脚踹倒,「敲的什么鬼东西,没有一个在点上」。

结束于一场葬礼,肚财的遗像是一张警察抓他时的网路截图。比肚财还窝囊的菜埔,跳起来追打制作遗像的纳豆。

第一场葬礼结束时,接下来的是肚财的故事。他捡垃圾、打零工,和一个工艺厂警卫室的朋友吃冷的咖喱饭,偷看老板的行车记录。

第二场葬礼结束之后,无业游民释迦撑伞坐在阳光里。与此同时,大佛开光大典,一众僧侣唱经,香烟缭绕,宝相庄严。

这世界仍然按照既定的轨迹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生命无常,但也冥冥中注定。

故事非常老套,两个小人物偶然发现另一个阶层的秘密,而他们也将为这个秘密付出代价。

讲述方式变化,为影片带来了近乎电影语言革命性的改变。

导演作为讲述者一再出现,用上帝视角的讲述,将现象缝合为事实,将零碎拼接为整体。

一次次打破第四堵墙,制造了一次又一次微妙的间离效果。

影片大部分时间是黑白,只有进入行车记录仪画面时,才变成彩色。这个彩色是肚财这个阶层对有钱和有权世界的想像。实际上,无论是老板还是议员,他们在现实里的世界,和肚财一样,也是凄苦的黑白色。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黑白里挣扎,想进入到一个别人的彩色的世界里。同时,每个人都可能正处于别人眼中的彩色里,而不自知。

每个电影里都埋伏著一个秘密。

这个电影里的秘密就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命案,发现的方式是行车记录仪中支离破碎的信息。

这种旁观的角度,也是一个偷窥的角度,观众和主角一起构成了偷窥主体,而偷窥是快感,也是罪恶,是因为罪恶感而愈发强烈的快感。

真相只能出现在偷窥中,人与人之间的无解是常态。

友谊是一种无解,菜埔以为已经足够了解肚财,但他不知道肚财有一个堆满了娃娃和美女照片的卧室。

亲戚是一种无解,菜埔想交代小叔照顾母亲,却被收了三百块钱,买了一副模糊的眼镜。

大家的口头禅是「干你娘」,适当时候转化为「阿弥陀佛」,性质和感情色彩并无不同。

佛像的出现,再一次扩大了影片主题纵深。注视著一切,也成为所注视一切中的一员。

消弭罪恶的佛像里,藏著罪恶。

仓促之间,佛头安装错位,跪拜者跪拜的是「垂头丧气的佛陀」,希冀从中获得祝福。

对地域性的坚守,是影片另一个迷人之处。

全程闽南语对白。

热带季风性气候,燥热、雷雨毫无征兆地交替,就像人生的两个极端。

大自然无差别的对待下,有人躲进了车里,有人只能爆嗮在阳光下,于是阶级产生。

欲望炙热。故事出现。

地域性挖掘到足够细致,可以构成视觉奇观,也可构成心理奇观。但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个费钱的事儿。

最好的还是《大佛普拉斯》中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甚至是多余的闲散镜头。

如镜头上的闲笔。

事情发生前,风雨欲来的天幕下,远处的小镇、延伸而来的小径,近处的麦田。

事情发生时,画面上方是小镇浓暗的夜空,中间段落里横亘著的小镇昏黄的灯火,近处是车内的挣扎、喘息。

事情发生后,肚财站在浩大的天宇下,天上流云飞逝,地上人影踯躅。

运送佛像时,佛像背后,云彩、树木、灯火如影像般飞掠。

影片中有一个极漂亮的横移镜头。

在音乐和口哨声中,是随风起伏的麦田,是麦田近处干涸的沟渠,是沟渠里散落的物品,是翻倒的摩托车,是覆盖著白布的肚财的尸体。

一个悠扬的横移镜头,仿佛讲尽了肚财卑微的一生。

这些镜头是虚无,是幻灭,是生而不得的挣扎,是得而最终失去的注定。

在这些镜头的映照下,影片从尘埃里飞升,有夫唯大雅、卓尔不群之姿。

这些闲笔镜头并未就此停留,而是继续走进主人公的生活里。

电影中出现肚财捡垃圾、收饮料瓶、打零工,出现菜埔家里漏水这些和主题并不十分严密的叙述。

可这些看似闲散的镜头,夯实了当事人的生活密度,他们的人生短而卑,但他的人生一样厚而重。

《大佛普拉斯》不是将一个刺激性很强的话题抽干,话题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变调。

它不紧不慢地叙述了一种普遍存在,但普遍忽略的生活状态,有哀伤、悲悯,有幽默、自嘲,有黑色,但更多是温暖的亮色。

注意影片结尾,那是我第二喜欢的镜头。


肚财死去的时候,连一张生前的照片都找不到,他的朋友土豆从网上下载肚财上次被警察拘捕时被摁倒在地的样子,作为遗照。这个台湾底层的捡破烂汉,就这样,因为发现了文化局长对叶女士的谋杀,死在无冤可诉的土地上。

菜埔卑微了一辈子,也孤独了一辈子,预感到自己可能也会遭遇与兄弟肚财一样的结局后,他去找唯一的亲人三叔,打算将自己的老母亲托付给他。势利、贫穷的三叔甚至没让菜埔有开口的机会。

文化局长启文表面谦谦君子,承担大佛制作、一口一句阿弥陀佛,实质纵情声色荒淫无度,没想到碰到动了真感情的叶女士一再纠缠,干脆杀之后快。

高委员长则听命于自己的欢乐棍,荒淫程度与他打著官腔大谈佛理的恶心程度成绝对正比。

在《大佛普拉斯》里,有佛像自始至终沉默的注视,有底层人民艰难到没力气去想人生意义的苦涩,有官场上欺善怕恶、两面做人的嘲讽,还有导演三不五时跳出来「宣传个人理念」的戏谑。除了肚财菜埔偷看启文行车记录仪的映像是彩色的,全片自始至终皆以黑白示人。黑白简约、黑白也永存。声色犬马的现代生活的另一面,是寥落、荒废、饥饿,苟延残喘却始终活得不好。导演安排了很多失意人现身,沉默无语,他自己却在屏幕外淡定地叙说著他人的抑郁,却一点也不矫情。语言水平实在到家。

影片的结尾是被藏在佛像体内的叶女士突然复活,正在诵经的和尚们不平静了。导演跳过了这种程序性事件,全片让观众目睹启文佛像制作室变成废墟后便完结了。此时,肚财已死,菜埔下场不会好到哪,释迦依旧孤独地守在他的「海滨别墅」,叶女士可能在寻找下一场情爱狂欢。一切都没有明说,但这些人,以后的路都不好走。


看了两篇回答,都是赞誉,我来提一点不同的意见。


《大佛普拉斯》讲述了流浪汉肚财和保安菜埔偷看老板启文的行车记录仪,因而发现了杀人的秘密,肚财也因此被灭口。

影片确实有不少的优点。

1.导演的旁白很契合观影视角,让人置身故事外。

2.看似平淡、散漫的镜头,实际上铺垫非常紧凑,一步步呈现的打鼓、母亲、破烂、娃娃等元素在后半段都被利用上。

3.色彩上刻意强调了底层人民对上流社会的窥视。

4.从社会角度入手的黑色幽默讽刺都很深刻。

5.只有一句台词的释迦谁都能看出代表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问题来了,这些优点可以说明导演很成熟,很有想法,但都是很形式的东西。而在表达上这部电影太单调,太不高级了。

它甚至可以说是利用了穷人的阶级仇恨,把上流社会的人简单的塑造成奢靡、虚伪,底层的穷苦人就只有被剥削的份。(不接受反驳,不要扯什么别以偏概全,或者导演只讲了故事相关的人。一部电影呈现的表达本就是通过剧中的所有角色,《大佛普拉斯》就只呈现了这样的社会。)

首先这样符号化的对上流社会下定义太过片面,似乎把他人的努力都给否定了。再者肚财、菜埔和土豆这些人能代表百姓阶层吗?他们除了可怜,还有什么优点值得拍一部电影立传吗?

单纯的愤世嫉俗是不会带来什么积极的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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