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一人一包一行李,

19年,一人一包一行李。

北京,拜拜了您嘞!

我不愿为了北京改变自己,而北京,从来不是为了人而自变的城市。

01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在朋友眼中,我拥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18岁的那个夏天,第一次穿高跟鞋、第一次「站」火车、第一次工作;

大三那年,爬了泰山、学了舞蹈、谈了恋爱、到了北京;

大学毕业后,义无反顾,又漂到了北京。

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安分的因子作怪。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自己不要的是什么。

我不愿意自己慢慢的越来越丧,慢慢的找不回自己最初的样子。曾经许过愿,希望社会能够不要把自己改变太多,但是好像,离最初的预想,渐行渐远……

曾几何时,我还是那个一人一包一行李,孤身一人闯北京的小女孩儿。

曾几何时,我不再是那个孤勇的小女孩儿了。

02

飘荡的魂

2017年11月18日18时许,北京市大兴区西红门镇新建村新康东路8号聚福缘公寓发生火灾,19人死亡,8人受伤。在那之后的北漂,在「逃离北上广」口号来临之前,被迫迎来了归家潮。

从北京欢迎您,到北京不欢迎您,时间,不过短短十年。

拆迁、腾退,成千上万人背起行囊拖家带口的离开漂著的北京,或重新找到落脚点,或永别曾经漂过的帝都。

那年,我恰好有幸在北京,又恰好所住的公寓被拆迁,北京真的很小很小,西南四环西红门的大火能够烧到东北五环的平房村。

在几经波折之后,我和同事搬离了临近东五环火葬场旁边的一处自建公寓,转向直线距离不超过1公里外的另一处自称国家棒球俱乐部的公寓,开始战战兢兢的三人同居生涯。

搬家那天,两个室友的男朋友们都来了,他们在前面搬上搬下,我在后面跟著搬上搬下,还记得当时搬著摞起来超过我头顶的箱子爬楼梯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小哥哥,钢架自制的楼梯没办法错开两个人,他向上走了几个阶梯让道之后,我尽力侧过脸对著他说了声谢谢,他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当时我却很想哭。

一月未满,公寓负责人通知我们搬家,当晚搬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还记得那是周五,早上兴致勃勃去上班,下午外出去积水潭附近的北京市民政局开个会,四点半结束,本来计划去天通苑朋友家度过周末的,接到室友转达的话,当下愣了,住的地方都没了,紧赶慢赶回公司,当时还是机构包住的,老大说,不行的话,你们先把东西搬到办公室吧。

回去打包东西的时候,公寓负责人敲开了房门,告诉我们,又被允许住在那里,但是需要对外保密,并且被发现询问时须自称是他们公司的员工,我们欣然同意。

搬去那里不足三个月,我又走了,是离开了北京。

因为机构18年的接的项目不多,养不起那么多人。虽然我比室友幸运,是被留下的四个人之一,然而失去室友的我肯定无法被包住,老大不会傻到给一个员工负担每个月2500的房租,而我也不愿搬去朋友住的天通苑,每天花费三四个小时通勤,在和领导沟通完涨工资无果之后,我也离职了,那,也是个周五。

离职的那个周末,很忙。

周五早上离职,下午交接工作,夜车回学校。周六白天教师资格证现场认定,周六夜车到北京,周日一天打包行李,邮寄东西还有搬家,随后窝在朋友家待了两天,定了夜晚的车,离开了北京。

2017年,一无所有的来,一无所有的走。

03

俗人本俗

为什么那么俗呢?

生活的本质,就是俗。

站不住脚的我,和定不下来的心。

从最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你不属于这里,早晚有一天你会离开,虽然不知道那天在何处。继而对自己的要求开始慢慢放低,越来越低。

有了后路,失去了待不下去就会死的压力,自己整个人的状态,是没有特别上进的,所以才会这样,屈服并告诉自己,这才是正确生活的打开方式,实际上呢……

都说北上广容不下肉体,三四线城市容不下灵魂。当你连肉体都无处安放的时候,你的灵魂就真的能保证不出窍吗?

关于北漂的结局,主要有三种:一种是在北京漂泊多年,凭借自己努力买房定居的,不管拿没拿到北京户口,最起码不用在别人的家里漂著的。第二种是漂著不安稳,也不愿意回老家的,就这样漂著,漫无目的在租的房屋假装生活的。第三种是放弃漂泊,选择会老家的,不管是主动选择还是物竞天择,总归吃不到北京雾霾的那些人。

不是所有的北漂都活得那么光鲜亮丽,也不是所有的北漂都活得异常憋屈。

北京有能力的人很多,混出头的人也很多,可以说,即使走在某处拐角,或挤在同一节地铁里,你永远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人是否是哪家公司高管,或身价百万,或负债千万。

北京的一切是未知,未知的是吸引人的,也是最可怕的。

凑凑合合在北京接近一年时间,朋友会羡慕我不顾一切选择北漂的勇敢,也有心疼我一无所有在北京喝西北风的日子。最初只是想要拿北京当作停留的一个驿站,现在看看更像是我赶路过程中的一处海市蜃楼,极美,也极其空幻。

给自己两年到五年时间,在北京用尽自己的全力去奋斗,看一下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相信你绝对可以完成一次蜕变,是惊人的,永生的化茧成蝶。

前老大的话,以一种文艺的方式表达出来,抛却了金钱的味道,依旧是如此的吸引人。

人,总是在跟自己较量,跟社会较量。

并非甘心,也不算不甘心,只是生活教会了我去忍耐,也教会了我学会生活。

我没有努力到用尽全力,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活不下去的绝望,或许,我怂,又或许,是为自己的怯懦找寻一个逃避的自我暗示的介面。

自始至终没有想过在北京安家,也未曾考虑过在北京怎么生活,或许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属于这个城市,这个漂著的,让人摸不到碰不了的城。

我能列举一大串不想待在北京的借口,却不敢说出离开北京的理由。

是的,我怂。

2018的我,是我,也不是我。

04

北京北京

像一个过客,过了,也就过了。

原来当一个人把过去全部打包好,决定从一个城市消失,对这个城市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就只是消失了。

是消失,毫无踪迹。

或许,我还没想好,不过从坐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我知道,回不了头。

我开始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的日常,不指望拥有跌宕起伏的人生,从人欲到物欲,满足。

自由的永远不是金钱,而是内心。在北京蜗居的我,不是真正的快乐。

或许某天,电视上天安门一闪而现的时候,我能对著我身边的人说:

你知道吗?我曾为了看升旗,在天安门附近角落里露宿过。

中国北京天安门广场的升旗,很值得。

05

渔夫与商人

一个美国商人坐在墨西哥海边一个小渔村的码头上,看著一个墨西哥渔夫划著一艘小船靠岸。

小船上有好几尾大黄鳍鲔鱼,这个美国商人问渔夫要多少时间才能抓这么多?

墨西哥渔夫说,才一会儿功夫就抓到了。

美国人接著问道,你为甚么不待久一点,好多抓一些鱼?

墨西哥渔夫觉得不以为然,这些鱼已经足够我一家人生活所需啦!

美国人又问:那么你一天剩下那么多时间都在干甚么?

墨西哥渔夫解释:我呀?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出海抓几条鱼,回来后跟孩子们玩一玩,再跟老婆睡个午觉,黄昏时晃到村子里喝点小酒,跟哥儿们玩玩吉他,我的日子可过得充满又忙碌呢!

美国人不以为然,帮他出主意,他说:我是美国哈佛大学企管硕士,我倒是可以帮你忙!你应该每天多花一些时间去抓鱼,到时候你就有钱去买条大一点的船,再买更多渔船。然后你就可以拥有一个渔船队。然后你可以自己开一家罐头工厂。如此你就可以控制整个生产、加工处理和行销。然后你可以离开这个小渔村,搬到墨西哥城,再搬到洛杉矶,最后到纽约。在那里经营你不断扩充的企业。

墨西哥渔夫问:这又花多少时间呢?

美国人回答:十五到二十年。

墨西哥渔夫:然后呢?

美国人大笑著说:然后你就可以在家当皇帝啦!时机一到,你就可以宣布股票上市,把你的公司股份卖给投资大众。到时候你就发啦!你可以几亿几亿地赚!

墨西哥渔夫:然后呢?

美国人说: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退休啦!你可以搬到海边的小渔村去住。每天睡到自然醒,出海随便抓几条鱼,跟孩子们玩一玩,再跟老婆睡个午觉,黄昏时,晃到村子里喝点小酒,跟哥儿们玩玩吉他喽!

墨西哥渔夫疑惑的说:我现在不就是这样了吗?


推荐阅读: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