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是水,浪消失了,水还在。」 — 史铁生

浪,是水在其表面上一时浮现的形态或式样。人的全部生命是浪, 也是水。一个浮浅的人生,只能在狭窄的意识形态中反映出浪花之飞溅,波涛之汹涌;却不知有水深之渊博,有云高之洪浩。

而史铁生先生以他不屈的生命意志, 在病痛缠结的身躯之中,顽强地探查著灵魂深处的意蕴, 灵魂高处的光明; 这提醒著我们每一个中国人:中华民族从来就不是个浮浅的民族。从他生命的闪光处, 让我们再次看到: 「中国魂」中所指的「灵魂」一词,不再只是个由原教旨主义「唯物论者」们,在有口无心的讲稿中借用来加强语言感染力的修辞而已。「中国魂」 的确是指,那被一个个放射著生命光辉的中国人的灵魂所照亮著的客观实体。

史铁生先生长年以来,坐在人生剧场的最前排, 近距离地观看过一场场生死纠结的人生戏剧, 频繁地目睹过死神的出场献技。这次, 不是他的身体离开了他的席位, 而是他的灵魂离开了他的身躯。

在下面引用的这段史铁生的话语里, 我们可以看到, 一个灵魂觉醒, 准备就绪可以出游象外的人, 对客观实在所作的更深度的觉察:

「…… 然而人什么都可能躲过,唯死不可逃脱。

可话说回来,天地间的热情岂能寂灭?上帝的游戏哪有终止?宇宙膨胀不歇,轰轰烈烈的消息总要传达。人便是这生生不息的传达,便是这热情的载体,便是残缺朝向圆满的迁徙,便是圆满不可抵达的困惑和与之同来的思与悟,便是这永无终途的欲望。所以一切尘世之名都可以磨灭,而『我』不死。

『我』在哪儿?在一个个躯体里,在与他人的交流里,在对世界的思考与梦想里,在对一棵小草的察看和对神秘的猜想里,在对过去的回忆、对未来的眺望、在终于不能不与神的交谈之中。

正如浪与水。我写过:浪是水,浪消失了,水还在。浪是水的形式,水的消息,是水的欲望和表达。浪活著,是水,浪死了,还是水。水是浪的根据,浪的归宿,水是浪的无穷与永恒。」 ——《灵魂的事》

别以为这只是文学家的幻想形容之词。 这种看似用文艺语言来作出的对更高的现实的「形容」,已经越来越接近科学家们将对于我们人类的物理处境所作出的描述。物理学的下一次进展,也近将证明我们肉眼所直观的三加一维时空中的所谓「客观实在」, 真的只不过是在更高维度的现实的表层上荡漾著的波浪而已。

不相信灵魂存在的人, 会 说他死了。相信灵魂客观存在的人们会用更确切的语言说,是他在此一物理时空中的身体部分死去了。他的身体越来越装载不下他的灵魂了。而现在,他可以归去的向度,多多了。

他是我们的一位良师益友。 我们要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并且我们今后离开时又会去向哪里? 则从现在起,就不妨开始调查一下:天堂大概,会有几重!

愿史铁生先生, 天堂旅途,愉快极乐。


轮椅上的生命

最喜欢,最感动是在《合欢树》中写到自己怕睹物思人不愿面对多年前种下的合欢树,那棵树饱含妈妈深情的热泪,蕴含著妈妈心酸的苦楚。

自己的自暴自弃,自己的妄自菲薄,令年轻貌美的妈妈雪花残月,在岁月的摩挲下,粗糙的面庞早就习惯了萧风的摧残。

读一个人,要学会看他的心。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心是通往灵魂的桥梁。

他如是说「真正的归一不在某一处所,真正的归一在路上」。谁是他的归一?

秋叶落幕,偌大的天坛一隅之地,男孩闪躲妈妈急切的目光,他知道,妈妈的目光一定会注意到自己。可,他不知道的是,妈妈心中的那份苦楚啊?

他的文章中,既能看出他对生命的执著,对母亲的愧疚,对灵魂的拷问 对生活的赞美。


他的命运很惨


他之特色思想是对于生命和自身,整体与个体之间有种冷静而真诚的思考。由于史铁生先生在21岁时高位截瘫,所以他的一生开始和病痛前行,这其中的痛苦非经历者不可知。由于带著对这份不可知的真诚探索,使他的写作更加真切感人,给予人「苍老后的年轻,焦灼后的会心」之感。

很多经典的名句就会层出不穷,如「太阳每时每刻都是朝阳,也都是落日」,「宇宙正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锻炼成永恒,这歌舞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概可以忽略不计吧」。生者如铁,方能与磨难前行。


有对生命意义追寻的哲思在里面,是向死而生的巨大力量,是坦然接受命运的无奈和无畏,他的语言细腻而有力,文采斐然,读起来很舒服,也念念不忘。


修心


唉。你不如去看看他的文章或百度?

他从他的残疾里提炼出来的平和厚道,描景有种悲天悯人的古朴感。

非常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温良。

我只记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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