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在那個年代,如果出現了一個強大的中原王朝,會不會能一直保持到今天?


總論:中國會提前成為軍紳政權。

當然前提是建立在天京之變等歷史事件依舊發生,最終由忠王李秀成、英王陳玉成、干王洪仁玕等人領導的太平軍取代清朝。如果沒有發生天京事變,由東王楊秀清領導太平軍取得清朝,中國可能還是會出現一個更加傳統的封建王朝。

一、什麼是軍紳政權

通常軍紳政權被用於指代1912年~1927年之間統治中國十六年的北洋軍閥政權。軍指的是軍隊,也包括團防和土匪;紳指的是受傳統教育,有功名的人,有些任過政府的職位,有些擁有田產地產。

軍紳政權就是這兩種人聯合統治中國的政權。

軍紳政權的劣根性在於:

①它的核心有不同的軍人集團組成,各個軍事領袖不得不自籌軍餉,因而需要和地方鄉紳集團合作,形成私人軍隊的基礎;

②不同的軍人集團會形成派繫上的無限制分裂和鬥爭;

③它缺乏統一的管理體系,存在嫡系和雜牌的差別,各派軍隊之間甚至發生內戰;

④它的經濟基礎還是土地,因而不能對國家的近代化提供很大幫助;

⑤政治的離心力加強。

軍紳政權相對於晚清紳軍政權的相對優勢:

①軍紳政權由軍人主導,而非文人(紳士)行政長官主導,更重視軍事力量的培育;

②軍人集團對引入外部技術較為積極,高于洋務運動的層次;

③軍紳政權對於傳統中國的權力結構造成更大破壞,加速社會解體和重構(既是劣勢也是優勢);

④軍人地位的上升,將吸引紳士子弟投身軍隊,像清末新軍革命一樣,會在長遠的角度造成社會重大變革。

二、太平天國政治的文化繼承

(1)中國傳統政治文化對太平天國的影響

太平天國深受周禮和公羊學的影響,「太平」兩字本身就是《公羊傳》中「三世循環」理論中,儒家傳統的最高理想。

天王二字則出於周禮,關於天王與周禮等儒家傳統理想的關係,讀者可以查閱北朝時期一些胡酋君主為了強化其華人色彩而採用天王稱號的論文。

此外太平天國的官制也大多取材於周禮,以至於在清軍初期圍剿太平軍時,他們不得不強調和考證太平天國周禮官制中的錯漏之處,「無知者詫為法古,胡不一覆周禮之文耶?」,以免這套周禮官制對傳統的儒家文人造成巨大吸引力。

而洪秀全早期的《原道救世歌》、《百正歌》,核心理念是由「量寬」到「行正」,最終實現「天下太平」,這一改造社會的邏輯模式仍然是陸王心學的思維定式。

(2)西方基督教思想對太平天國的影響

「天國」一詞就是源於基督教經典,對於洪秀全所要發動的廣西客家農民,只有「小天堂」式的外來思想武器,才可以使他們突破清政府刻意營造出的狹隘地域矛盾,突破他們的種種私慾,使其匯聚成農民革命的洪流。

但西方基督教思想對太平天國政治組織的影響更多在其前期,隨著洪秀全對拜上帝會政治化、功利化的改造,這種影響將漸漸消退。

(3)客家文化對太平天國的影響

客家人遷徙入廣西和廣東西部,加劇了這一帶的社會矛盾,造出了嚴重的土客鬥爭。天地會的蜂起,更加速了客家社會的軍事化,最終使得太平天國形成了高度軍事化的色彩。

三、忠王李秀成的「新思維」

前中期的太平天國在地方政權上存在貢役制的特點,這種征貢方法使得太平天國與傳統農村政治聯繫較為薄弱。天京事變使得富有政治熱情與組織才幹的老人損失慘重,更加劇了地方上的離心。

在這種情況下李秀成提出了「新思維」,開始嘗試與具備豐富行政經驗的士紳和胥吏進行直接合作,提拔三江兩湖籍貫的新兄弟,設立鄉官局,進行農村政權的建設。

李秀成提出了「依古制而惠四方」的理念,他宣揚「寬刑減稅」的改革,實質上是加強政權的本地化色彩,在確保太平軍軍人統治的前提下,懷柔地方名流,改良貢役制社會結構。

這其中的典型就是鍾良相的所謂「濮院仁政」,鍾良相併非廣西人,而是湖北籍貫的「三江兩湖」新人。他以軍人身份主導了嘉興桐鄉的農村政治改革,設列規條十三則,強調了蓄髮易服、編製戶口、清查土地和社會合作的意圖。

李秀成的「新思維」在部分承認佃戶擁有自己所耕種土地的所有權時,達到高峰,對社會組織的加速重構可以起到積極作用。但李秀成「新思維」的本質不脫離傳統中國的文化思想,對國家近代化推動不大,也未能阻止政治上的離心力。

四、「新思維」下的軍紳政權雛形

還是以鍾良相的所謂「濮院仁政」為典型案例來講,他先因管轄權問題與另一主將鄧光明發生矛盾,提前上演了北洋軍閥時期江蘇軍閥齊燮元和浙江軍閥盧永祥爭奪上海的事例,在這場內部行政管轄權的鬥爭中,失去了對石門鎮東北鄉的統治權。

1861年8月,因設卡問題,他與粹天侯發生了直接的武裝衝突。此後更和另一大將何培章就烏鎮的歸屬發生嚴重衝突。

鍾良相因地方建設、財權、行政管轄歸屬,而與鄰近其他主將發生衝突乃至於武裝鬥爭的事例,提前上演了北洋軍閥統治時期的許多故事。

五、「新思維」下投機小商人的崛起

由於太平天國不能爭取到多數的社會名流,李秀成在推行本土化、社會合作的「新思維」政策後,不得不從投機小商人之類團體中,尋求地方政治建設的合作者。

典型案例就是盛澤鎮大富豪王永義的遠親沈枝珊,他被王永義派遣向鄧光明部進貢,因「善於應付、知能辦事」,被派為師帥。此後又助戰有功,漸漸成為太平軍在嘉興地方政權建設上的合作者。

他自辦軍械局為聽王陳炳文製造武器,通過太平軍的戰利品進行投資,甚至於在上海投資建設銀行,成為官商一體的新富。

這類投機小商人的特點在於出身較低,但又有一定的社會活動能量。他們眼界較為開闊,受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較低,對太平天國的近代化具備一定推進作用。

總結:

首先要強調,以上的一切推論都建立在由忠王李秀成領導的晚期太平軍取代清朝的基礎之上。在這種情況下,李秀成的「新思維」政策,將推而廣之,覆蓋全國。

這種具備濃厚蘇南浙西地方色彩的軍紳政權化政策,將對太平天國的統治造成極為深遠的影響。它將造成嚴重的負面作用,加速中國政治的離心力和社會解體重構的速度,但也會強化中國社會的軍事化色彩,推進軍事技術的近代化發展,加速中國向近代社會的進步。

用一種易於理解的方式來講的話,太平天國取代清朝,將使得中國跳過「中體西用」的三十年洋務運動時代。這既有負面影響,也有正面影響,一個提前三十年出現的北洋軍閥統治社會,未必會比慈禧的統治更好,但北洋軍閥提前出現,自然也會提前消滅,中國社會的重構也將被加速三十年,今天的我們就已經在2049偉大復興啦,新中國今年建立100周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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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是

最近科技真的是越來越發達了。我足不出戶就能被千里之外的人氣到頭疼。

反正我知道太平軍就夠華爾的士兵喝一壺的。

他們在那裡下船,而後步行到城牆腳下。計劃在黎明前進行襲擊,用雲梯攀登四丈高的城壘。

驚襲是攻擊採用的主要方式,但華爾的士兵去時帶了很多美酒。他們痛飲,他們歌唱,他們相互吵嘴和打架。連太平軍最瞌睡的哨兵也應感到有事變在醞釀中,天王的士兵群集到雉堞,傾聽外國腔調的歌唱和詛咒。

最後等到雲梯豎起,那些醉鬼洶湧而上,他們遇到兇猛火力的掃射,不到十分鐘,他們紛紛退下。三百名中,有九十名被擊斃,屍體就遺棄在他們倒下的地方。除戰死者外,有一百多名受傷。這次慘敗的嚴重性促使殘存者多數清醒過來,設法把大部分受傷者搶救出來,送回到船上。那些被遺棄的受傷者,想來全都被敵人殺害了,因為後來再也沒有尋到他們的蹤跡。

這次失敗成為上海各國外僑談笑的主題。

中英、中法《北京條約》屬城下之盟,其條件再屈辱、再苛刻也是無奈。就個人責任而言,恭親王奕訢簽訂此條約並無大罪。當英法聯軍如約從北京撤往天津時,京城的官員百姓簡直將奕訢視為救主。

然而此時奕訢與俄使伊格納切夫的談判,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自1860年5月伊格納切夫與肅順談判處處失敗後,取道天津,由海路南下上海。他一面向英、法提供了京、津地區的軍事政治情報,慫恿擴大侵略,一面在英法兵勝之際頻頻向清政府示意,願意「善為說合」。渚朝官員對俄方的「說合「已有領教,雖有初步的接觸,但未上鉤。 當1860年10月13日英法聯軍佔據安定門,控制北京後,奕訢即亂了手腳。他派人與伊格納切夫接洽,請他出面調停。伊格納切夫乘機提出了三項條件:一、由奕訢書面提出請求;二、清政府的談判內容須事先徵求他的意見;三、領土問題上須同意他先前提出的要求。處於危急之中急欲求和的奕訢,已不敢放棄仟何一根救命稻草,眼前即使是毒藥也敢喝下去,在照會中稱:「如能一切妥協,其貴國末定之件,自易速議辦理,應請貴大臣無庸多慮也。」 以後俄方的「調停」,不過是以「調停者」的身份,引導奕新步步順從英、法的要求。中英、中法《北京條約》簽訂後,英使額金、法使葛羅對伊格納切夫的出色「調停」工作感激不盡。而伊格納切夫反過來又以「調停」有功,向奕訢索要報酬了, 奕訢並不知道伊格納切夫在清朝與英、法談判中的真面目,也準備對俄國有所酬謝。當他看到伊格納切夫多達15條的條約草案時,也不免大吃一驚。俄方竟然提出開北京為通商口岸!但此時的奕訢驚魂未定,經受不住任何威脅,俄使照會中「兵端不難屢興」一語敲打著他的神經,他更懷疑伊格納切夫與英、法已串通一氣,可能會唆使英法「變生意外」。甚至到了英法聯軍已經從北京退兵後,也居然相信俄使所宣稱的若不允條作將「召回」英法聯軍的大話。至於北疆的俄國陸師,海洋上的俄國艦隊,此時雖尚無準備,但也屢屢從伊格納切夫的口中吐出,成為即刻可以刺中清朝要害的利箭。奕訢膽怯了,退讓了。 同與英、法的談判不同,奕訢將中俄談判的詳細情節頻頻上奏於咸豐帝。然而奕新的那種夾帶分析地轉述俄方要挾的奏摺,使咸豐帝比奕訢更為恐懼。第二次鴉片戰爭已經徹底將他打怕了。只要不再開戰,什麼樣的條件都已經無所謂了。簽約只是丟掉些據說是荒無人煙的土地,開戰將會使朕皇冠落地。因而他得知俄方不再要求辟北京為通商口岸後,下旨曰:「事勢至此,不得不委由將就」讓奕訢與俄方簽約了。① 1860年11月4日,根據咸豐帝的諭旨,奕訢赴北京城宣武門一帶的俄羅斯南館同伊格納切夫簽訂了《中俄北京條約》。該條約共有15款,其核心內容為:

一、中俄東部以黑龍江、烏蘇里江為界。這不僅承認了《璦琿條約》,而且將《璦琿條約》規定「中俄共管」的烏蘇里江以東的領土也劃歸俄國了。中國為此損失了10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二、中俄西部邊界將順山嶺走向、大河流向及清軍卡倫路淺而劃定。據此派生出來的《中俄勘分西北界約記》,又使中國丟失了44萬平方公里的領土。 據此今天的人們完全有理由稱,《中俄北京條約》是中國近代史上禍害中國最為深重的條約,是中國近代史上最大的不平等條約。 然而,更讓今天的人們吃驚的是,咸豐帝不僅沒有看出西部劃界會給中國帶來多大的損害,就連本屬龍興之地的東部領土的丟失,也沒有引起他的痛心。在上奏中俄條約草本的同時,奕新還上了一道奏摺,說明「親遞國書」一事已派員在天津交涉,但尚未有結果。咸豐帝為此破口大罵,指責奕新辦理不當,而對中俄條約卻沒有挑任何毛病。 喪地事小,喪禮事大,這是咸豐帝心中秤出來的分量。 一年後,恭親王奕訢與某一外國外交官公事之餘閑談,當他聽到英法聯軍在條約簽訂後「絲毫沒有意思在中國留下一兵一卒」,一下子驚呆了,馬上聯想起伊格納切夫的訛詐。他佯裝鎮靜地問道:「你是不是說我們被欺騙了」,對方答道:「完完全全被欺騙了。」一直以為英法退兵有伊格納切夫調停之功的奕訢,一下子顯露出灰心喪氣的神態①他可能已經後悔了。

我的意思是就憑上面史料中清政府對土地的態度,談清政府羈縻邊疆的能力有意思嗎?

許多年來,全歐洲都認為中國人是世界上最荒謬最奇特的民族;他們的剃髮、蓄辮、斜眼睛、奇裝異服以及女人的毀形的腳,長期供給了那些製造滑稽的漫畫家以題材;同時,使中國人感到陶醉的閉關自守、迷信鬼神和妄自尊大,也經常激起了歐洲人的嘲笑和輕視。可是,在太平軍中間,除了面貌之外,所有這些都已絕跡,甚至於他們的面貌似乎也有所改善;也許這是由於他們在身心兩方面都擺脫了奴隸地位的緣故吧。太平軍和清政府奴役下的中國人之間的最突出的,最使外國人注意的對照,就是他們的外貌及裝飾的截然不同。中國人向來被認為是面目愚蠢、裝飾惡劣的民族;而使面容變醜的剃髮不能不說是造成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之一。清政府奴役下的任何一個中國人的面部都表現了蠢笨,冷淡,沒有表情,沒有智慧,只有類似半狡猾半恐懼的奴隸態度;他們的活力被束縛,他們的希望和精神被壓抑被摧毀。太平軍則相反,使人立刻覺得他們是有智慧的,好鑽研的,追求知識的。的確,根據雙方不同的智力才能來看,——再不能有比這更顯著的區別,——要說他們是同一國家的人,那簡直令人無法想像。太平軍是聰敏的、直率的、英武的。尤其他們的自由風度特別具有吸引力。你可以看見被韃靼人所征服的中國人的奴顏婢膝;但是太平軍縱使面對死亡,也都表現了自由人的莊嚴不屈的風度。

有可能

1864年3月21日早晨九時,發動進攻的事項都已誰備就緒。就在這時機,接到巡撫的急件公文,宣稱在忠王的兒子率領下,一支由兵力七千名組成的太平軍大隊,已經離開常州府,從側翼包抄清軍,威脅著無錫,已經攻佔福山,正在包圍常熟,距「常勝軍」大本營和倉庫所在地崑山只有三十英里。這對戈登總兵來說,真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消息;但是他想,假若他不進攻金壇而撤退,叛軍將因此而感到歡欣鼓舞;反之,假若他奪取金壇,他就可以向常州進軍,迫使統領守軍的護王召回他的遠征部隊。

因此,隨即按照原定計劃開始炮轟,三小時後在城牆上轟開一個相當大的缺口,太平軍並不作出多大抵抗;但是每逢衝鋒隊出現,被裝載在船隊上橫渡城牆腳下的河浜,開向前沿時,太平軍士兵便以無比堅毅的姿態擁向城牆缺口,雲集在胸牆上,向船隊投擲火藥包、臭瓦罐和各種發射物。結果船隊不得不後退,讓衝鋒隊土兵重新登岸。當大炮再度向城牆缺口猛轟時,守衛的太平軍消失了,衝鋒隊士兵再度集合,越過附近一座石橋向前推進。但是第二次衝鋒隊又被打退,帶頭衝鋒的克限木少校受了重傷。親臨前線參加進攻的戈登總兵本人也腿上中彈;侍衛隊的一名士兵嚷著領隊中彈受傷,但是戈登不讓他聲張,照舊站者發號施令,直到流血過多,暈倒在地,才被抬回船上。這是十四個月以來戈登作戰第一次,而且只此--次受傷;儘管經常面臨著危險,他總是輕快地脫險,這真是奇蹟。,上一天才開到的步兵第-團上土,持著團旗登上城牆缺口,但是這麵糰旗被從他手裡奪走。儘管衝鋒隊遭受傷亡,戈登的傳令副官柏朗少校(英軍駐華陸路提督之弟),帶頭髮動第三次衝鋒,舉著洋槍隊領隊的旗幟走上城牆缺口,但這次進攻還是失敗了,柏朗少校也受了傷,被抬了回來。於此時機,由於身邊再也沒有什麼生力軍可調來發動進攻了,戈登總兵決定下令部隊後撤,撤退時沒有遭受更多的傷亡,洋槍隊士兵回復到進攻前的陣地。在此次沒有取勝的進攻戰中,士兵傷亡不下百人,有軍官十五名受傷,泰特少校(Major Taite)和班寧上尉(Captain Banning)兩人陣亡。

正當侍,護兩王把全部兵力集中於常州時,他們接獲戈登前來進攻金壇的報告。侍王率一軍數千人,兼程急進,在敵人趕到之前進抵金壇。8月20日,英滿軍迫近城下,呼城內守軍投降,但無迴音,城牆上寂靜無人,不見兵矛,亦不見人影,城門緊閉。戈登一心指望不戰入城,可是一見到並無兵士和作戰的跡象,就覺得這種籠罩全城的沉寂大有可疑,一定不是什麼好兆頭,於是他認為還是轟毀城牆比敲開城門要求入城來得妥當。許多重炮移至距城數百碼內,裝載給養的船隻沿河跟蹤而進,大炮立即架好,可是守軍方面仍舊保持著神秘的沉默。當這邊炮轟發出隆隆之聲的時候,那邊被圍攻的城牆上仍舊看不見旗幟,看不見人影,看不見任何活物。炮轟連續數小時,轟開了一道可以通行的缺口,英滿軍第一聯隊奉命向著沉寂的城牆衝鋒。這支衝鋒隊伍把竹橋架在城壕上面,發出了一陣歡呼,第二聯隊和第五聯隊中的一部分緊緊跟在後面支援,他們乘著船駛入城壕,並未遇到抵抗。衝鋒隊伍一會功夫就越過了城壕與缺口之間距離很短的空地,開始登城。這時,一直看不見的守軍突然出現,發出了大聲吶喊,霎時打破了以前的沉寂,使攻城軍猝不及防。守軍兵士布在一切可以作戰的地點,猛投磚石,勢如暴雨,清軍兵士雖有勇敢的外國軍官指揮,仍無濟於事,不敢向前。太平軍沖至缺口,用長矛搏戰,敵人不支,混亂敗退。敵人曾經三度重新衝上來,可是每次都被驅回,損失重大。他們在白刃肉搏的時候,完全不是太平軍的對手。接著,進攻軍重新炮轟缺口,守軍在霰彈、葡萄彈和榴彈之下大批陣亡,被迫退下。戈登命他的副將柯克漢姆把第二聯隊和第五聯隊的其他各連調上來準備親率這支隊伍再次衝鋒。他剛剛發出了這道命令,一枚抬槍子彈飛到他所在的相當安全地點,擊中了他的腿部。柯克漢姆率領自己部下奮勇前進,企圖沖入可怕的缺口,但在半途中亦負重創。他的部下以一種應為正當宗旨效命的勇氣仍隨他們的軍官前進,結果又遭到了英雄守軍的迎頭痛擊,終於在一場肉搏惡戰之後,潰敗下來。於是,攻城軍的血腥大炮再一次猛轟缺口處的守軍,戈登的副官勃朗少校率新開上來的部隊向缺口作最後一次猛烈衝鋒。中國教練軍及其外國軍官再--次衝到了染滿血跡的廢墟上面,可是太平軍毫不氣餒,勇氣百倍地迎擊敵人,他們以自已的長矛與敵人的刺刀和明火槍相拚,:他們以自已的血肉之軀與敵人的性命相拚。攻城軍在這場惡戰之中終被擊敗,只得向溧陽退卻,勃朗少校及其部下軍官全部失去了作戰能力。是役稱為「磚石之戰」,因為這是守軍所用的主要武器。

英滿軍攻打金壇是他們所經歷的最激烈的戰鬥。他們失敗的原因,在於他們沒有象歷次戰役一-樣,使用大量的大炮助戰。假如清軍沒有得到英國無限量供給的大炮、軍官和軍火的話,太平軍是完全可以擊敗教練軍的。是役.戈登損失了十四

個軍官和約佔七分之一的僱傭兵。防守金壇的守軍一定也同樣損失重大,陣亡當在六百人以上。

戈登總兵及其炮兵連繼續前進,直到逼近敵軍的陣地,但是在那裡既未看到步兵,也未看到他們的蹤跡。結果太平軍出來實行突襲,船隊幾乎被全部消滅;因為河浜兩邊的堤岸極高,不容許使用大炮的轟擊,他們經歷了極度的困苦,方始退回到原來由此出發的營地。到了那裡,發現一切處於混亂的狀態,船隊離散,士兵逃跑,赤身露體的人們在焦急中泅過河浜,企圖逃避危險。

結果是戈登的步兵團被擊退了,傷亡真的異常慘重。當他們早晨出發時,呂加上校命令他的步兵團推進到華墅,那裡有壕深壘固的太平軍營地。他沒有發動刺刀衝鋒來奪取這塊營地,判斷不當地在營地之前停滯了一小時,而後他和郝華德上校把士兵分成連隊,散開到各方面去。所有這一切動靜,為聚集在鄰近山丘上的太平軍所窺見,他們居高臨下,可以看清跟他們對抗的是多麼單薄的一支隊伍,而且在這些山丘的峽谷中,他們還有大隊騎兵隱藏著。太平軍逐步轉移,插入呂加和郝華德兩個連隊之間。不久他們成千上萬地湧現出來,騎兵隊也從隱藏處出來,襲擊兩個側翼。當發現自己處於敵軍包圍之下時,步兵第六團(即新成立的溧陽步兵團)驚慌失措,突破後面的太平軍包圍圈,奇襲郝華德的步兵團,以致後者也陷於混亂,開始逐步後退。太平軍成千上萬地從各方面逼來,他們的騎兵衝進華兵洋槍隊的行列,每名騎兵都手持大刀,左右砍殺。結果「常勝軍」中最精銳的一團,即步兵第四團,跟溧陽步兵六百名倉皇逃跑。所有想把他們重新集合起來的企圖,都是純屬徒勞;這是一場逃命的賽跑,經歷三英里,到了陸家角,追擊的一方才受到營地後備兵的遏止。將近四百名士兵陣亡或被俘,軍官的損害特別慘重。站在最前列的呂加上校,幸喜奪得叛軍一匹馬,要不然他差不多無法逃跑出來。

戈登留下一支強大的部隊防守溧陽,自已率領全軍攜所有的大炮前去攻打從常州衝出的太平軍。8月29日,他在距蘇州東北三十五英里常熟附近的華墅與太平軍相遇。30日晨,戈登發現太平軍只有三千人,就命步兵一千五百人前去進攻,自已率炮隊乘船跟蹤而進,以便在必要時助戰。此次,戈登又象在金壇一樣充分地顯出他的作戰謀略遠在對方之下。護王、侍王都是無比卓越的戰略家,他們在不使用大炮的不規則的戰爭中是可以一舉打垮戈登少校的。

教練軍前進時,太平軍步步退讓,他們的戰略是把敵人誘至一處地點,使敵人一時之間不能看到他們。他們事先在一片窪地的盡頭修築了一道偽裝的胸牆,以便藉此掩蔽自己。太平軍一退到他們所修築的工事和不平的窪地就消失不見了,接著他們又馬上從兩翼折返回來,幾乎完全包圍了敵人。敵人毫無警戒地盲目前進使太平軍的這個戰略一舉成功,敢人一進至被誘深入的窪地,不見了太平軍,就馬上停了下來。等到清軍發現敵蹤的時候,太平軍已經大軍雲集,從四面八方包抄逼近,只留下後面一條窄路,這時太平軍從正面和兩翼一齊向敵人開火。戈登軍略一抵抗,陣線即被突破,全體僱傭軍望風而逃,損失英國軍官七人及兵士二百人以上。 據公開發表的記載稱,是役護王為太平軍統帥,「人數在三千左右」,他們的「武裝極為粗劣」。由此可見,太平軍雖然武裝粗劣,大多均執長矛,僅有幾門拾炮和少數劣等的歐洲火器,可是只要他們沒有遭到大炮的猛烈裹擊,仍能在肉搏戰中打敗那些由外國軍官帶領並武裝著滑膛槍和刺刀的教練軍的。

因此,11月27日進行夜襲,結果是戈登部隊的慘敗。所要攻擊的陣地,是位於婁門外約半英里的土丘山石壘長城。士丘上有很多磚砌的炮台,山坡上密密層層地打上短竹樁;土丘周圍有三道八、九英尺深的壕溝,壕溝的堤岸上也遍插尖銳的竹籤和鐵釘。越過壕溝還有一長列圍樁。戈登的計劃是出其不意地對這石壘長城進行夜襲,洋槍隊的士兵都分發白頭巾,以便在黑暗中能夠相互辨認。凌晨一時許,戈登自已帶領郝華德,威廉士兩位上尉和兩連土兵,挺進到外圍樁,其餘部隊早已集合,候命按照預定信號前進。其時似乎萬籟俱寂,防守石壘長城的太平軍,並無覺察這一突襲活動的跡象,當前哨部隊成功地爬進胸牆時,其餘部隊奉命前進。然而,慕王處於十分戒備的狀態,而且準備對付夜襲,不是早已獲得對方即將前來夜襲的情報,就是料到必有此著。正當洋槍隊全部士兵剛要到達前線,一部分士兵為了支援他們的領隊而忙著越過一道圍樁之際,太平軍向他們全體用葡萄彈和滑膛槍彈猛烈轟擊。太平軍所扼守的一長列圍樁都變成了火網,就在這時崑山的炮兵連向太平軍的防禦工事石壘長城發射火箭和榴彈。洋槍隊的主力部隊,由領隊帶頭,英勇無畏地繼續向胸牆推進;但是負有分遣作戰任務的全部士兵沒有接上來,而且在他們中間發生極大的混亂狀態。儘管歐洲軍官盡了最大的努力,中國士兵顯然表示極不感意夜間作戰,於是戈登最後不得不下令退卻,聽任大批傷亡士兵遺奔在戰場。當夜慕王在石壘長城前沿圍進內,像普通士兵一樣,沒有穿上鞋襪,赤腳奮勇作戰,約有歐洲人二十名跟他在一起。二十門大炮向叛軍猛轟了三小時,太平軍的傷亡必然相當慘重;「常勝軍」方面,除了軍官中有大批傷亡外,土兵死五十名,傷一百三十名。

太平天國為什麼會失敗??

www.zhihu.com圖標

不對的地方太TM多了····

怎麼說呢,能把農民運動這種充滿同情分的事玩成那個卵樣簡直是中國農民運動史上的奇葩了····

看過我過往的答案都知道,我對農民運動基本是抱著同情心的,因為中國農民除非被官老爺逼的忍無可忍了,不然大部分時候基本都挺老實的,甚至老實到有這種鬧長毛前還有屁民老老實實在家餓死被清國官員盛讚的順民。

然而義和團並不在我同情和肯定之列

於是話說回來,為毛我同情闖西以至於長毛,就是不爽義和團咧?

首先我得聲明一下,我知道當時中國農民苦,所以我對他們反帝反封建的要求可以理解甚至贊同,但是TM這手段恕我無法理解和支持。沒錯,暴力無腦排外,殺自己人比外人多。還有各種LOW逼手段。

還有一個原因,(以清朝為例)義和團之前的農民運動,不管是會黨還是長毛還是什麼教,人起碼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苦難的根源是誰——沒錯,是清國,而不是洋人。是,是,我知道洋人在當時的角色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諸君理解吧?而且就清國那樣,五十年前洋人沒像義和團那會在清國滿地教民跟著走橫的飛起的時候不也是民變一堆堆?沒了洋人清國官老爺們就不魚肉百姓就好好做官為民做主了?

是,我知道義和團一開始有「反清復明」這個綱領,然而很快丫們就接受了招安開始扶清了,彷彿干走了洋人他大清就真能讓這幫對現實不滿的苦哈哈農二哥重新對生活充滿了希望了,更別提這還沒幹走洋人呢。

我同情的闖西和長毛還有會黨都是認清了是誰真正帶給他們苦難的要干爛當時破敗政府的愛國(此處國與政府分開)鬥士,而不是被忽悠/心甘情願扶那個破壁政府給別人當槍使的愛國(此處政府國家一體)蠢貨

是,要反帝反封建,反帝反封建的手段就是聽權貴的操縱,順手砸爛一切先進玩意甚至為包火柴就殺人?反帝反封建的手段不是虛心學習富國強兵而是搞上身搞符水騙SB送死順帶一路暴力洗劫自國屁民?在如何評價義和團那個答案底下還有不少給義和團抒情的,農民的不甘屈辱的掙扎就只有這種LOW逼暴力的單純無腦排外發泄一種方法?

然後呢,闖西不說,就說長毛,長毛相對於清國不能說特進步到哪去但是好歹表現出了不少值得肯定的地方,義和團呢?哈 哈 哈 哈

我都不好意思說是開倒車了,簡直TM是高速掉頭

我舉幾個例子:

樓上某位引個中國邪教史里拿長毛的上身和義和團這個比

都是上身,看看長毛上身是幹什麼

天兄又叫食洋煙犯 天條李庚祥到來。

天兄問曰:「爾食洋煙食得飽么?」罵他一番,重打一千。打畢,又叫庚祥到來。庚祥不會講話,叫聲兄弟開恩。 天兄大怒,又將庚祥復打。又叫他來,又責罵一番。罵:「飛亦飛不去,走亦走不去,叫煲糯米飯畀他食,食完來過雲中雪也。」眾小奏曰:「遵命。」

收拾抽鴉片的

天兄曰:「瑲進,爾有咁大膽,敢做先鋒長?」傖進奏曰:「有天父天兄看顧,怕甚麼!」

天兄又吩咐瑲進:「至殺妖時,切不可三兩個先去,要一齊放膽問前,不可臨陣退縮。天父天兄在高天差發天兵天將扶持爾等,眾小弟切莫慌。爾今現帶五百名兵將,時時要教導他,不可畀他放肆,不可畀他犯天條,各各要遵令聽緊。爾前軍、左軍有些犯天條,後軍、右軍多:有犯天條。各各要煉好,各各要和儺。大有不著,小做著些;小有不著,大做著些。切不可見執,後來自有好日也。

鼓勵士氣

天兄勞心下凡,時在眾(象)州中平。

天兄因兄弟有些怯敵,宜增以膽量,爰降諭另立一先鋒長藍茂青,並教導各軍長、百長、營長:「各各同心合力,不得臨陣退縮。天做事,天擔當。各各盡忠報國,得到小天堂,自有大大封賞。

士氣低落的時候鼓舞士氣

天兄又下凡,先將燈燒照西 王面,化他心腸。後叫南王、秦日綱著人吊各軍軍長、百長、營長各帶齊各營內兵將到來。陸續超升眾小弟靈動登 天堂 ,即陸續教導眾小弟:「要守天條,要遵命令,要和儺兄弟。大有不著,小做著些;小有不著,大做著些。切不可因一句話,就記尚書.執仇為恨也。要修好煉正,不得入村搜人家物 打仗不得臨陣退縮。 有銀錢須要看得破,不可分爾我。更要同心合力,同打江山,認實 天堂路來跪( 跑)。目下苦楚些,後來自有高封也。自教導之後,爾各人尚有犯天條者,尚有 不遵令者,尚有忤逆頂頸者,尚有臨陣退縮者,爾莫怪聯高兄發令誅爾也。」超升教導未畢,天兄忽然叫南王日:「 拿雲中雪來。」南 王遞雲中雪。天兄大戰妖魔。

申明軍令的同時作戲鼓勵士氣

天父之意,怡(治)他至重之法可也。爾須稟奏爾 四兄,擬定奏旨。」

天父判斷畢,復詔日:「眾小子女聽者!爾等既歸 天堂,便是真人。彼妖魔與 天抗拒,尚肯 拋妻棄室,爾等何反不如彼乎?切不好學此榜樣,自取 天誅。 但能時時煉正,爾天父自有榮施。當知爾等在人間,一舉-動,雖幽暗之中,細微之事, 若好若丑,總瞞不得爾天父過也。爾眾小若知朕為天下大共之父,便皆是我子女。既想作朕子女,便當煉得正正,代天父爭過這口正氣來,才好轉朕天堂。爾等總要時時刻刻記朕之旨莫忘也。慎之,慎之!」眾皆跪伏奏[奏]日:「小子女等自後凜遵天亞爺聖旨教導。我天父勞心多矣,小子女終身緊記,不敢暫忘。求天父寬心。」 天父又詔韋正日:「爾可稟奏 爾 四兄,奏爾二兄,令他保養身體。凡動熱之物、動熱之葯,切記漫(慢)食先。」

申明軍紀處理犯事的+慰問下屬

「周錫能,你回朝時對你千歲是怎樣說的」?楊秀清假作天父問。

「小子回朝時對千歲所說的事情並沒有假,只有小子說回來三、四日的話不合,我未推算日期。現在小子在天父面前不敢亂講,細推算回來日期已有七、八天了」。周天賜對說。 「周錫能,你所帶有百多人入到妖營,你知道他是什麼妖頭」?楊秀清假作天父問。 「那妖頭姓賽,是咸豐妖的舅叔」。周錫能對說。「你見他說些什麼」?楊秀清假作天父問。 「小子見他妖頭沒有商量什麼」。周錫能對說。 「周錫能,你既投進妖營,現在又如何出關前來回朝」?楊秀清假作天父問。 「小子對他妖頭說出關把路,佩劍,拿關刀,騎白馬,並帶朱錫琨凡叔朱八與小子外甥陳五三人直向聖營走回天朝,奏知千歲,不致慮望。還有小子所帶百多人,現在新墟妖營,要待小子先來報知,然後方可齊來,不致有誤。小子真心情形是這樣」。周錫能對說。 「周錫能,就根據你的供詞來說,怕也有錯誤,難道你千歲就不認得你么?你又信你千歲不過么」?楊用清假作天父說。 這時候,周錫能無話可對。楊秀清又假作天父對他說:「 周錫能,你這瞞天之計,你好好從頭直說,你瞞不得我天父啊」! 周錫能自料奸謀罪重,不敢直承,隱瞞對說:「 小子實因真心回朝,路道難通,迫假就妖,變作妖壯,瞞路回朝情實。小子餘無別心,求天父開恩赦罪」。 「周錫能,爾真不知我量大么?從前中國不敬我這樣久,我都容得,難道你有些錯,我就容不得你么」?楊秀清又假作天父對他說。 周錫能仍不敢直說。楊秀清又假作天父對他說:「 周錫能,你是我天父上帝生你養你,切不好枉費我生養功勞。周錫能,你自出至入,心術行為怎樣,天父盡知,你不要屢屢瞞天。你既知真是天做事,知道皇上帝有無所不知之能,又知道日頭能照得普天下,現在皇上帝在這裡,你主天王日頭又在這裡,你仍藏奸心。你直說我也知,你不直說我也盡知,你好好完全直說我天父聽。你如果不承認,要我天父指出你的奸心,你就難了」。 周錫能還不敢直說,仍隱瞞對說:「小子實未有奸心對天,求天父開恩」! 「 你知我天父上帝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是天上地下的大主宰么」?楊秀清假作天父生氣地問他。 「知道天父皇上帝造天地獨一真神大主宰的。現在小子有錯,求天父開恩赦罪,小子實不敢奸心瞞天」。周錫能乞求說。 「周錫能,你沒有奸心瞞天,你自帶二人同伴回朝,立意怎樣」!楊秀清假作天父把周錫能的逆蹟指出來。

這是長毛初起的時候一起大案,周錫能案,簡單來說,周錫能是長毛派出去招齊拜上帝會群眾的,結果這位半路投了清營,後來受封混進來想玩個裡應外合,結果和他老婆準備反亂的時候被楊秀清派去盯梢的眼線發現,然後楊秀清同志就天父上身當著眾人面把這貨的陰謀揭穿了

平心而論,上身這事的確很LOW,但是也得考慮到當時清國農民的平均文化素養不是?就是現在中國信這套的還有不少呢,而且長毛上身大部分時候乾的都是正事,不是鼓舞士氣就是指出問題,或者發現姦細之類。

義和團上身是干蛋?事前一個個狂的各路神仙上身了,洋槍面前神仙們好像都失效了喲

他們中的一人在談到清軍時說:「他們散布了各種關於我們的謠言,說我們使用魔法,而我們所曾用過的唯一魔法就是向上帝祈禱。在廣西,我們在佔領水安後處境甚危,當時我們僅有兩三千人。我們被人數遠遠超過我們的敵軍團團圍困,彈盡糧絕。但天父在此時下凡,給我們指明了突圍路線。於是,我們將妻子兒女夾在中間,不僅殺出了一條血路,而且大敗敵軍。「略停片刻後,他接著說道:「如果太平王成為中國的君主是上帝的意志,那麼,他就一定會成為中國的君主;如其不然,那我們將死在這裡。」

此人用豪邁之語表達了對事業的無限忠誠和對上帝的極端虔信,他已上了年紀,小個子,頭扎黃紅兩色頭巾,外表奇特。但他的思想和語言都是英雄式的。他和其他像他這樣的人已成功地將自己的勇敢精神和道德觀念深深地灌輸進他們的擁護者心中。有這樣一個例子:在領翻譯密迪樂先生一行騎馬進入南京城的嚮導中,有一個19歲的青年,他在旁邊一面跑,一面再三懇求密迪樂先生,要他如果從上海再來南京,便給他帶一把雙刃劍;但同時又以一種既可笑又可敬的純真誠摯的態度,勸說密迪樂先生不要沾染抽鴉片、酗酒之類的惡習。

長毛祈禱歸祈禱,打仗歸打仗,義和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戰前各種花樣加持就幹不了仗喲。

永安城外的清軍,密密麻麻。「尚妖頭"帶來的「妖兵」,由兩萬升至4萬。英勇的太平軍將士毫不畏懼。有天父天兄保佑,有天王德福賞賚.他們視死如歸,即使升天,也「職同總制世襲」。賽尚阿迷感不解地向咸豐帝報告:

「(太平軍)一經入會從逆,輒皆愍不畏死。所有軍前臨陣生擒及地方拿獲姦細,加以刑拷,毫不知驚懼及哀求免死情狀,奉其天父天兄邪謬之說,至死不移。睹此頑愚受惑情況,使人莫可其哀矜。尤堪長慮。」這是一種來自內心的宗教信仰的力量。

長毛把普通清國人變成這樣,甚至於七個能打一千個官兵,義和團那套除了一次次騙死膽大腦子傻的有一腔血勇的白送死以外能幹蛋?

他們的曆法多少象是根據耶穌會教徒為中國人所制訂的曆法,但制訂者知識不全,所以採用了三百六十六天,這是由有閏年的曆書抄來的。然而,他們說,他們的曆書與通常中國曆書不同,不載吉凶禁忌等事,「無論什麼人只要真誠敬拜天父皇上帝,都可以得到上帝的關注,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上帝眷顧他們的事業,他們就是吉兆的、幸運的」。

順帶一提這段放今天都強過某些星座/血型迷信者,而且別的不說,長毛定製井井有條。

軍隊的編製方法是太平天國的特創6制度,對革命戰爭的勝利起過很大作用。清朝統治者咒罵太平天國,但不得不承認太平軍「旋敗旋熾,仍未見其窮蹙,所恃無他,蓋始定軍目,不術於法,有以啟之也」。這一軍隊編製制度,是在起義之初就制定了的,「軍目兵冊,實關軍制,聞各柒魁造逆之始,即先定此制,先立此冊」。

大師兄們呢?派別五花八門,但是都沒什麼卵定製。順帶一提的是,都是和洋人開戰,長毛境內什麼樣?

那時候,忠王剛在上海受到英國侵略者的干涉撤兵歸來,他的部下死於英國侵略者的有數百人,忠王本人的面部也被英國戰艦的大炮擊傷。但是,當他聽到有一個英國人民呤唎要來見他,他就立即接見,並且招待住在他的王府里。

按義和團那套李秀成完全可以直接把境內的洋人都片了,還禮遇?

90.史密斯致《中國之友》信稿

編輯先生: 以下署名的20名歐洲人(雖然個別說來可能都是不知名的),真正的中國之友,請求你發表這封信。我們20名真正的中國之友目前在蘇州完全決心維護我們所參加的事業。我們在白齊文將軍的領導下來到此地,而且每次與清軍交戰,都把他們打敗了。他們無論宣布些什麼,這一點他們是心裡有數的。馬頓( Moreton)叛變,帶走了我們一半人去清方,把傷病員留在蘇州。如果慕王,蘇州的首將,是一個志在復仇的人,他大概也很容易對留下的人進行報復。但是,請注意他的行動,他召集了歐洲人,問他們是否有人想去上海,如有,他願意給路憑,並說:可恥的叛徒馬頓帶走了所有不忠實的人,他很高興。他甚至堅持要讓受傷的人得到西藥的治療和照顧,並把這些人送到了這樣的地方。白齊文將軍保證他們得到適當的照顧,受傷的人坐兩條船離開了,慕王發給路憑。

按義和團那套還是不用多少,肯定是不分青紅皂白殺洋人嘛。

但是眾所周知,上海的清政府當局還是在英法的協助下把這裡變成了一個反太平軍的「根據地」。已經開始組建反太平軍的聯合部隊,這件事還在進行中。數以千計的太平軍已被屠殺,但是從下述材料中可以看到他們並沒有採取報復行動。

1862年6月10日《香港大陸報告》(「Hongkong OverlandReport")中有這樣一段記載:「太平軍至今沒有對任何落入他們手中的歐洲人加以報復。這是一種罕見的局面。令人奇怪但確是事實。經查明,曾經有一艘駛往嘉定輸送補給的船被太平軍俘獲。船員中一半是英國人,一半是印度人。印度人全部被殺,而十一名英籍水手卻被釋放或准許他們逃走。現在他們已經安抵上海。」 寧波方面也有類似情況。那裡雖然已被太平軍佔領了五個月,但至今沒有發生過他們傷害外國人、違反協議或阻礙貿易的事。可是英國海軍上校丟樂德克(Dew,R.N.)卻借口英國人的生命財產受到威脅,在惡名昭著的海盜布興有協助下進攻寧波,把太平軍趕出了城。這以後太平軍在上海、寧波一帶再遭到裝擊和屠殺。每個英國基督徒都應當祈禱上帝,但願記載我國歷史上這些事件的人會把他們的眼淚灑在紀錄之上,將這些污點永遠洗去。

例如,我曾指出,在我們同太平軍打交道的經歷中,還舉不出任何一起傷害歐洲人生俞財產的事例;我們在蘇州和南京同他們保持著經常的聯繫;在南京,前議員、香港大法官(指文翰- 譯註)曾受到過隆重的禮遇;在寧波,歐洲人團體宴請過太平軍的將領。因此我認為,根據過去的經驗,今後我們也可以信賴他們。今年1月15日在上海為組織抵抗太平軍而召開的一次公眾集會上,西拉爾先生(Sillar)也發表過同樣的見解。有關這次會議的報導,見1862年1月25日《北華捷報》。

儘管太平軍從來沒有因為英法軍隊對他們進行卑鄙的屠殺而對任何白人進行過報復,我們的這位同行卻為了黨派目的無恥地出賣他的筆桿,恣意顛倒黑白。雖然他打定主意對法國人和清帝國分子的血腥行為默不作聲,他至少可以為太平軍對待白人的寬厚態度說幾句好話吧?何況太平軍還在生絲出口的季節里恢復了絲產區的和平安定,而且還在生絲以及用於購買生絲的現款寄經他們控制的地區時認真地保守了信義呢。我們認為,僅此一端,他也應該為太平軍說點好話。

英國的公眾終將明白,而且一定很快就會明白:幾個月以來生絲貿易一直控制在太平軍手裡,而太平軍統治絲產區的時間就更長了;目前這些人煙稠密的地區正是-派昇平景象,商業繁榮並受到鼓勵,對白種人相待以禮並加意保護,沒有因為何伯司令那條瘋狗對太平軍的殘暴襲擊而對白人進行報復。英國的公眾總有-天會了解所有這一切。除此之外他們還將明白:英國對上海的保護意味著要為中國出口的所有生絲繳納比法定數額高5倍的稅金。到時候英國公眾就會明白自己是怎樣被那些沒有經驗的實驗外交家們給騙了的。這些外交家盲目追求他們所狂熱擁護的事業,從而徹底損害了國家委託他們來維護的那些利益。

洋人議員自己都感嘆都TM開戰了卻沒被長毛不分青紅皂白花樣報復過,大師兄們沒開戰就不分青紅皂白花樣洗一遍城算什麼?

而且別的不說,長毛對西方科學先進位度什麼態度?

《資政新篇》分析這些西方先進國家和正在興起的國家,不只是看到它們技藝之精,而尤其強調了它們政教體制的「善法」。俄羅斯與日本的興起,就是向西方「學習邦法」,「以為法則」,並非僅師其「火船技藝」的長技。它還指出世界上有一些國家昧於大勢, 守舊不變,因而國勢衰頹,挨打受欺說:「土耳其邦..不知變通,故邦勢不振,而於丙辰年為俄羅斯所侵。」它沉痛地說:正是由於不知變通,中國在世界上也淪為被欺凌的弱國,「不能為東洋之冠冕,暫為失色,良可慨矣!」它大聲疾呼,中國必須認清世界大勢,學俄羅斯、日本的榜樣,吸取土耳其的教訓,「因時制宜」,取法西方各國的「綱常大典」,立法定製,否則「悔之晚矣」!力勸天王洪秀全,「曷不乘此有為之日,奮為中地倡,以頂天父天兄綱常,太平一統江山萬萬年也」。這就是說,要建設一個新的國家,不應當再走中國傳統的老路,而必須學習當時先進資本主義國家的政治制度和科學技術。

資政新篇和阿洪的批示不說,長毛在幾十年前就大喊現在不學就晚了,幾十年後一群人以砸爛一切先進玩意為榮甚至為了包火柴殺人全家。就是長毛那幫農二哥王爺們也知道洋械和仿製洋械的重要性

太平天國後期實際上的軍事統帥忠王李秀成所「最關心的,是外國武器」。這正如《劫灰余錄》所記載的,太平軍並「無技勇,只重洋炮」。也就是說,他們十分重視武器裝備的近代化,甚至他們還制定過「買置火輪二十個」,以建立一支近代化的水營艦隊的計劃。也正因為十分重視武器裝備的近代化,所以,他們的武器裝備也就開始了新舊火器之更替,而擁有新式槍炮的數量是相當多的,且水 平亦是較高的。如1862年5月 12日太平軍於青浦縣城「撤退時於混亂中丟下來」武器裝備就有:四、五尊九磅重彈的大炮,很多四至六磅重彈的炮,幾門中國制的銅炮與不計其數的台槍,有些台槍則是後膛槍,英國與法國製造的雷管,寇悌斯與哈維公司的火藥與歐洲生產的武器隨地皆是,還有太平軍「新近鑄造出來的成筐的子彈也為數不少」。可見這支守衛青浦縣城的太平軍所擁有的新式槍炮是很多的。1862年秋忠王李秀成自二攻上海前線率主力回救天京時,軍中「火器精利」於敵者「百倍之多」,計有洋槍二萬餘支,還配備有後裝落地開花炮,所發射落入天京印子山清軍營房的炮子,--顆競重達三十七斤。此若可信,則這當系一尊近代化的巨型大炮。而1 863年秋蘇州太平軍中則有「四分之一的兵士佩帶步槍和來福槍」。也正由於擁有數量較多的洋槍洋炮,所以,他們也就在軍中添設了由「洋炮官」即由外國人主持的「洋炮館」這麼一個機構。

還有,太平軍在俘獲或購買到洋槍洋炮之後,便進行仿製。這可說是太平天國一個很好的傳統,此亦是其「 革命鼎新」精神的具休表現。據《李秀成自述》說:「大西炮架, 我在太倉搶得炮樣,業經製造,與其一樣無差,今南京城內尚有此樣」。可見太平天國確已設廠仿製或製造洋槍洋炮。據記載,早在1856年太平天國即請了四位「洋兄弟」在鎮江為他們「制巨炮、噴筒,甚精製,能達遠」.值得一提的是,前引資料說到,太平軍還擁有「中國制」的後膛台槍,也就是說他們按照西方新式槍炮,在中國的台槍由前裝式改製成了後裝式。1863年初,「常勝軍」領隊白齊文在投降太平軍以後,曾率領二百多名外國人,在蘇州建立了兵工廠,製造大小炸炮。在太平軍常州部隊中犧牲的史密斯,在其日記中記錄了他們在蘇州從事軍工生產,製造槍炮的情況。此外,在崑山域內有太平軍的兵工廠,由兩位英國人主辦。所以,李鴻章佔領蘇州以後,就在蘇州設立洋炮局,有可能是在太平天國原有的兵工廠的基礎之上建立起來的。

參加太平軍的英人伶俐說他曾把自己所知道的鑄造炮彈,製造信線和炮位瞄準的全部知識教給剛開始從事這方面工作的榮王廖發壽部下一位姓余的旅帥。他在教練太平軍兵將的過程中,體會到中國人民的一種善於學習的驚人本領.他說:「 中國人本來就以善於摹仿聞名,而這些自由的中國人則更易於教練,他們可以迅速學會英文,及其他各種技能,這種本領是實在令人感到驚訝的」.此外,太平軍當中還有外國人組成的分隊。如李秀成,楊輔清、成昆舒、李世賢、陳炳文等部都有外國人組成的隊伍。其中以李秀成部外國人的人數最多,武器最精良。外國人組成的分隊所擔負的任務:一 是作為一支特殊分隊隨同太平軍作戰,如伶俐即曾為忠王李秀成帶領「炮隊」隨征;二是為太平天國教練軍隊,如伶俐即曾在天京教練兵土炮術和操演一種中西參半的陣法:三是幫助太平天國獲取洋槍洋炮洋船洋械,如伶俐即設法為天京各炮台得到了五、六門洋炮,還奪獲了一艘小兵艦,第四就是帶助太平天國製造新式武器.他們為太平軍兵器近代化作出了較大貢獻。

這正如《李秀成自述》所說,「取到其炮, 取到車炮架,尋好匠人,照其樣式一一製造」,而「以一教十匠人,以十教百匠人,我國人人可悉,制用此物者人多,那時我亦利害制之」,則武器裝備近代化也就指日可望的了。可惜「我天朝已末」,而李秀成也就無可奈何,只得把此希望寄託於曾國藩之流了。但曾國藩之流卻未能、也不可能較好完成這一歷史使命,這就不能不是一出歷史悲劇!

大師兄們靠神功對付洋械,當然還有些傲嬌的偷偷用,個別智障的把清廷發的洋械丟掉,更多的是清國軍火庫里拿出來只能當長矛用。長毛那對洋人先進科技的開放和學習大師兄身上基本連個P都看不到,而且長毛治下好歹讓屁民受益不少。

如何評價曾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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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和團過境屁民們受益了個啥?稅輕了?官老爺滾蛋了?治安好了?呵呵噠。義和團根本就是清國按這個策略養下去幾十年的成果。

我發現他們都深深痛惡當前的統治者。一般人都把殘酷兇狠口是心非歸之於中國人的天性,其實這多半是由於邪惡的清朝政府所造成的。

這些人從嬰兒時代起,就習慣於流血和酷刑的慘象,正象他們的祖先在最近兩世紀中被韃靼征服者所屠殺的慘象一樣。統治者的無窮迫害使他們麻木不仁,墮落退化;剃髮的奴隸標記使他們帶著不自然的烙印;橫恣暴虐的專制制度摧毀了並貶抑了他們的精神;他們的生命財產完全操在最卑鄙最無人心的官吏手裡,操在只有賄賂可以動心的審判官手裡;凡是反叛異族皇帝的非正義統治的人,按律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稍涉嫌疑就被砍頭,牽連在反叛案件里的人一律格殺勿論-一如果中國人沾染了通常是被壓迫的弱小者所憑藉的狡猾和欺詐又有什麼奇怪呢? 自從香港殖民地建立以來,本地人跟外國人有了往來,熟悉了所謂「外夷」的優越的法律、政體等等,這使他們更不滿意自己的國家制度。這樣,清朝政府的排外政策還有什麼奇怪呢?閉關自守是清政府的救星;他們的確知道他們的權力是建立在漢族奴隸的軟弱愚昧和迷信退化之上。

順帶煽動民粹最後出來當調解人這套也很清國,不愧傳承百年的司馬

最烏龍的外交事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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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毛對外干爛洋槍隊數次,正牌洋人軍隊次數也不少,法國佬甚至搭上了一個海軍提督,以至於洋人自己都感嘆。

緊接在英國水師提督何伯受傷之後,就發生法國水師提督卜羅德戰死的事件,這給外國僑民社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使嘲笑者認識到,對太平軍作戰決不是「軍人旅行」,而是涉及真正的嚴肅的戰術。

洋人甚至於

綜上所論,正 如太平軍在短短的數年之內即基本完成了由冷兵器到熱兵器的過渡那樣,我們清楚看到,他們在由舊式火器向新式火器過渡所掀起的兵器近代化運動中,業已取得重大成果,致使「那時洋鬼並不敢與我見仗,戰則即敗」。也正如湘軍頭子曾國藩在其奏摺中引用左宗棠的複信所說的:「夷人之畏長毛, 亦與我同,委而去之,真情畢露」.淮軍頭子李鴻章亦說:「 逆焰大張,西兵為賊所懾,從此不肯出擊賊」.

義和團咧?除了靠人數優勢花樣賣蠢以外還干蛋了?組織?戰術?長毛天京被破後回救不及的幾個王爺帶著部下和捻軍一起作戰,順帶給捻軍傳授兵法。後來讓剃頭感嘆不已。

余昔從曾公游,有詔詢西夷和戰事。公日:「夷可與戰乎?」余對日:「可.」公問何恃。對日:「某不知其何恃,然觀公所部七萬人,皆用西洋槍炮,中國利器無出其右者,而屢挫於捻,捻僅用長矛二丈,飛騰入陣,槍炮不得再施,知捻之可以勝官軍,則知西夷之可以戰也。」公初疑其辯,已而曰:「子之言是也,勝負在人不在器,然安得二三孟浪不畏死者為余前驅哉?」

真·洋槍吃癟給土製刀矛,義和團嘛····哈哈哈哈,無非就是洋人老爺們事後顯示自己的武勇和類似文青去西藏見到某些場面那樣「震撼」的時候說哎喲卧槽這幫人敢往槍口上撞,然後?沒然後了。然而往洋槍上撞能打贏洋人嗎?

義和團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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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法侵略者從清朝取得天津條約、北京條約之後,外國商船得駛入長江一帶各口通商,洋貨運銷內地,按時價抽百分之二點五子口稅,免繳厘金和常關稅,經濟上加深了中國半殖民地的地位。太平天國保設中國的主權,在蘇、浙兩省設立海關,並在天京設立天海關以徵收外商貨稅。通令前往長江上游的外國商船,經過天京,必須至天海關納稅,將稅銀交蕪湖銀庫,在蕪湖關上大張布告。辛酉十一年十一月初,外國商船闖到了蕪湖,不肯照章納稅,蕪湖關變下令攔截,不許開往上流。他們被阻在蕪湖關,派代表上關謁見天朝總理稅務官黃初興請求放行。黃初興不準,把天王詔旨一道交給那代表,要外國商船遵詔納稅。天王略說:

天王詔外國人知悉:爾舟得至長江,莫非天父天史是賴。今余設海關,遵天父天兄意,立有定章,不論中外船隻,俱應完稅,毋許便漏。故特曉諭洋商及所雇華蕪湖銀庫。此乃天父天兄天王之意,其各凜遵毋! 十月初六日詔 外國侵略者企圖把在清朝取得的特權加到太平天國上來,這當然是一個幻想。有一次,上海幾家歐洲商行有十六艘船,滿載絲綢,由若干歐洲人護送,經過蘇洲東廬墟太平天國稅卡。其中兩家公司的船照章納稅放過,惟亞當遜公司的船隻護送員不納稅,於是稅卡遂將船隻貨物扣留,待繳付稅款後始放行。英國海軍艦長樂德克率戰艦前來強行干涉。太平天國地方長官就向中海英國侵略者提出嚴重的抗議。又有一次,外國商人從浙江嘉興新塍鎮前往濮院鎮買絲,要逃避納太平天國親稅,就雇鎗船保護企圃闖過。太平天國地方長宮予以批斥,並前來新媵宣講不準洋人違法的道理,人心大奮,從此外國商人到新腰一帶貿易都不敢不遵章納稅當時外國侵略者在中國橫行霸道,商人船隻往來多雇洋兵護送以免稅,有一個往來上海嘉興間的地主階級他子把他目擊的情況對人說:〔鬼子所能霸佔者惟〔官兵〕耳,若(長毛〕則無益也。自上海至此共過五關,惟得勝關係(官兵〕所守,並不看船,不報稅;自此以來,過[長毛)關皆看船報稅,難鬼子縣奈之何哉!這個地主階級分子的話說得對,外國侵略者能霸佔的衹有清朝統治者,對於保護人民利益衛護中國的主權的太平天國卻是「奈之何哉」的。 關於太平天國稅則,據當時人英國皇家學會會員,下議院議員塞克斯說太平天國曾制定了一種全國性的關稅稅則,他「手裡有一個副本,是古德英納夫船長指揮的海軍討伐隊深入絲產區時,在范蠡橋(Fun li Chiao)搞到的。其名稱是太平天國〔辛酉〕十一年稅務局頒行稅率(Tariff Pub l i shediby the Board Rrvence〕他又說太平天國在寧波設立了海關,並公布了稅則,他手中也有一份副本,雖然連細節都仿自英國舊海關稅則」°

嚶嚶嚶,我跪求你乎長毛黑多讀點書好吧。

陵曰「吾士氣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軍中豈有女子乎」始軍出時,關東群盜妻子徙邊者隨軍為卒妻婦,大匿車中。陵搜得,皆劍斬之。明日復戰,斬首三千餘級。——《漢書》卷五十四·李廣蘇建傳

關於男女分營我都說膩了。

由於太平天國以姦淫為厲禁,所以就定出了這一種防止發生姦淫的分別男女的制度出來。 這一種制度,在金田起義時就施行,因為金田起義,各地的拜上帝會群眾大都是全家參加的,太平軍中既有了這許多婦女,拜上帝會分別男女的教條又如此的嚴厲,為了要杜絕男女叢雜致發生不正當的關係有犯天條起見,所以就把男女群眾分別組織井且隔離起來。太平天國甲寅四年旨准刊行《天情道理書》果有一段告誠群眾的話說:

我們兄弟荷蒙天父化醒心腸,早日投營扶主,多有父母妻子伯叔兄弟舉家齊來,因宜侍奉父母,攜帶妻子,但當創業之初,必有國而後有家,先公而後及私,況內外貴避嫌疑,男女均當分別,故必男有男行,女有女行,方昭嚴肅而免混清,斷不可男女行中或相叢雜,致起姦淫,有犯天條,即有時省視父母,探看妻子,此亦人情之常,原屬在所禁,然只宜在門首問答,相離數武之地,聲音務要響亮,不得逶進姊妹營中,男女混雜,斯遵條遵令方得成為天堂於女也.同年四月,東王楊秀清浩諭天京城廂內外兄弟姊妹也說道:照得本軍師恭承天命,輔佐真主,掃清宇宙,於去春曾統百萬雄師,直搗建業,城破之日,本軍師號令森嚴,約來兵士,只准誅戮妖魔之官兵,不許妄殺良民一人,此時兵士謹遵天令,爾城廂內外兄弟姊妹保全性命者不下數十萬,是本軍師上體天父好生之心,我主海底之量,行此仁義之師,以斬邪留正也。追其後仲承天意,分為男行女行,以杜淫亂之漸,不過暫時分離,將來罪隸(綱案即直隸者,太平天國因其地所在,故改此名)誅鋤,仍然完聚。在爾民人以為盪我家資,離我骨肉,財物為之一空,妻孥為之盡散,嗟怨之聲,至今未息,爾等不知往古來今,更換朝代,凡屬興師問罪者,當城破之日,無不斬殺殆盡,玉石俱焚,血流成渠,不留雞犬,有似我天朝不妄殺人,猶給與衣食視同一體者乎?上面這兩段話,明白的說明了太平天國設立「姊妹背」或「姊妹館」的原因。據《天情道理書》說這一種隔離男女的制度,雖父母夫妻都要隔離。據東王楊秀清布告說這一種隔離男女的制度,是要到克複罪隸省,即革命成功之後才取消,太平天國對這一個制度是十分嚴厲執行的,太平天國壬子二年之後才取消,太平天國對這一個制度是十分嚴厲執行的,太平天國壬子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在廣西永安州時,天王特地下詔全軍說:天王詔令通軍大小男女兵將,千析遵天條,藍今特詔令清胞,貴姝夫,山胞、正胞、達胞暨各軍各頭領務宜時時嚴查軍中,有犯第七天條否,如有犯第七天條者,一經查出,立即嚴拿,斬首示眾,決無寬赦,眾兵將千祈莫容忍包藏,致干天父皇上帝義怒,各宜醒醒,欽此。犯第七天條就是犯姦淫,凡犯姦淫的,一經查出,立即嚴拿斬首示眾,決無寬赦,我們從胡恩燮所記說太平天國「戒淫甚嚴,男有入女館者,無問軍民,殺無赦」,及張炳坦所記說太平天國「戒淫甚嚴,犯奸者立斬」的話看起來,便可知太平天田執行這一個男女隔離制度的認真嚴厲,杜文瀾《平定粵匪紀略》也說:賊令尤嚴男女之辨,行軍所擄男歸男營,軍帥統之;婦女則別置後,廣西老蠻女統之。至金陵設館鈴束,更甚行營,間有混跡女館,逐日搜查,立門牌以館長出名統其下,月送冊詔書館核數,雖粵西老賊亦不敢亂群,肆行強暴,閨秀得以自貞。我們從杜文瀾所記,更可以看出太平天國施行這一個男女隔離制度對防止生姦淫一事的效果。當時太平軍所以軍紀嚴明,跟這一個制度是很有關係。

說清人給太平天國洗地,我也真是怕了。

我去⊙?⊙!你教科書沒有提拔青年將領陳玉成、李秀成嗎?

洪秀全對於這些主張,只在個別條款上批示緩行,或不表示意見。如在准賣新聞篇或暗櫃一條上批「欽定此策殺絕妖魔行未遲」;在設新聞官---條上批「此策現不可行,恐遭妖魔采機反間,俟殺絕殘妖后行未遲也";在止殺一條上批「爺今聖旨斬邪留正,殺妖、殺有罪不能免也」;在大罪用架弔死一條上批「爺誡勿殺是誡人不好謀害妄殺,非謂天法之殺人也」。在與番人並雄之法上則不加批示。其餘都批「此策是也」或「是」,並批「此篇傅鐫刻官遵刻頒行」,基本上接受洪仁幵的主張,而把《資政新篇》作為太平天國的政治綱領,

這邏輯神的飛起。

我就問一下下面算不算長毛帶來的動蕩?

此外,在破城時,城中居民,由於平日受了「滿清」統治階級欺騙的宣傳,把太平軍說得洪水猛獸般可怕,所以許多人都畏懼自殺。在此種情形下,太平軍入城便加以拯救,趙烈文《庚申避亂日記》述太平軍破常州事有說: 初八日辛丑,吾常金君瑞庭來道城陷始末甚詳,頗與傳說者異。金全家殉難,伊為賊擄至吳興,冒死脫走,且泣且道,咽不成聲,同人無不淚下。瑞庭言初二下午賊至……初三日,賊射書城中誘降,言常城以二十萬犒師者當越城不攻,東往無錫,若不願降,可開東門出走,誓不相殺。城中獲書置不答。……城初陷時,金投水已氣絕,為賊救蘇。 沈梓《養拙軒筆記》記他的四妹述在湖州逃難投水為太平軍救起事道: 解纜望南行,過一大橋,即遇賊。舟人浮水遁,船中人相率下水。余與妹及長女皆先散發毀容,以汗巾縛兩女屬諸身,而手抱幼女偕入水曰:「死則同死耳!」惟三女未投。賊以篙子鉤而起之,則次女及余皆牽連以出於水,而幼女阿望已死矣。五妹亦被鉤起。 又記他的四妹述其戚蔡氏投水遇救事道: 母女俱坐新開河岸傍,賊來共投水,賊復鉤出諸水。 又記他的甥婿吳蘭皋母沈氏述投水遇救事道:聞城破,余率新婦並抱孫女坐河埠,賊來偕投水。賊以竿鉤出諸水。而新婦及孫女均氣絕矣。

如此凄慘情形,撫台無憐憫之心,仍然出示安民,說即日大兵可到,糧食已至錢江壁子門外;今有觀音顯聖夢示,在艮山門內有觀音土,其色蒼白,可暫充饑。於是乏食者搬取而回,以油醬烹燒,其味大可適口。凡食之者,安卧不得而起,魂歸陰府矣,不下萬千百人。遭此茶毒,不忍言狀。街中所見稍有壯實者,人陷之為細作,取刀而殺之。

你乎長毛黑不讀書,拿無知當沒發生。

賊據城六閱月,發號施令,僅在衣食,於大段處茫無頭緒。雖冠服之制亦未嘗頒示定式。或以紅巾裹首,仍衣窄袖、著小腳褲,貴賤不辨。張酋亦然。止不許薙髮及用本朝頂戴耳。張酋時,城賊無一人一騎下鄉喧擾。間有私出,不過三、四里外,至申必歸營,從無野宿一夜者。

《辛壬寇記》:「有取醋而不給錢者,店主訴之頭目,立斬以殉。」

《鎮海縣誌》:「有賊奸一婦,賊目梟其首以示眾。」

「賊凡數萬人,有久踞寧紹意,禁殺戮,小民貿易往來如常。」

髮匪入城,果不開刀,隨帶薄粥鹽菜,沿途施捨。城外大廟,亦設粥廠。破城三日後,城中所有老弱男女,驅之城外粥廠。"

賊不殺人,盡人而用之,人不知畏賊。村野之民,盛稱賊之義氣,遂以為德。

長毛入城三四日,人見其並不殺戮,有齎貨至城門外與之貿易者,過往行人漸不知避。時有一人糴谷歸。過西門長毛問之,應以"谷";長毛則拔刀擬之曰:"我輩在此,汝等復敢奪人谷!"其人慾辯而首已殊,蓋"糴"與"奪",土音相近,長毛誤會而怒殺之也。後數日,有與長毛白其故,乃聽其親人收葬焉。

自蘇至丹陽,舟皆行運河中,河知兩岸,道路猶完好,途中所見皆太平軍,運河中船隻頗少,有時經日不遇一舟。運河兩傍之田,皆以荒蕪,草長盈尺,滿目篙箂,絕不見有稻秧麥穗。旅行過此者,設不知其中真象,必且以是歸咎於太平軍之殘暴,殊不知官兵之殘暴,實無以愈於太平軍。以予等沿途所見,太平軍之對於人民皆甚和平,又能竭力保護收拾人心,其有焚掠肆虐者,治以極嚴之軍法。

運河兩旁荒涼之況,其故有三:一為張玉良軍隊退敗時所焚燒,一為土匪所搶掠,一為太平軍之自毀也。當忠王在蘇州時,嘗竭力欲禁搶掠之風,懸重賞以募奇才,謂有能出力禁絕焚掠之事者,立酬巨金,並頒以爵位。又下令三通,一不許殘殺平民,二不許妄殺牛羊,三不許縱燒民居,有犯其一者殺無赦。迨後忠王至無錫,曾有一該地長官縱任土匪,焚燒民居,忠王乃戮此長官以警眾。

侍李王告訴我,此處所開設的市場雖使軍民雙方均蒙其利,但也使得許多叛軍和村民因此而被處刑,前者因買物不付錢,後者因放火行劫。這些人被捕後,即押至叛軍官吏面前審訊,一經查出有罪,立即正法。因為除作戰之外,沒有一個叛軍殺人而不被處死的。

老百姓對"真正的長毛"和混跡其中以通過搶掠大發橫財的人有著明確的區分。他們經常就所知道的業已發生的種種罪行議論說,真正的長毛是不會幹出這些事的。古往今來,無數滔天罪行正是那些自稱虔敬有德的人乾的,而令我們不解的是,當廣西人發起這場鬥爭的時候,居然這麼快便有一群偽善、寡廉鮮恥的人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來。這些人一有機會就會壓迫人民。我們相信,正是這些人殺死了那些申辯沒有銀兩但穿著體面的人,並向他們所佔領的城市裡的婦女施虐。老百姓的印象是,一旦高級首領來到新佔領區,這些暴徒的行為就會被制止,並依罪被處死。他們所宣布的宗教信仰體系顯然以摩西律法為基礎。至於他們如何對待老百姓,此人說他們的態度是命令式的,十分嚴厲,但並不亂施暴虐。不過,他用最為強烈的言詞,譴責了那些洗劫鄉村的獨立匪幫所犯的暴行,甚至包括太平軍首領統下主力部隊中的一些人所犯的暴行。當然,在這些成分複雜的中國人當中,若想保持嚴格的軍紀或杜絕一切搶劫和殘忍的行徑是不可能的。因此,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太平軍有罪的情形下,將據說是他們的夥伴犯下的踐踏人類尊嚴和天性的暴行歸咎於他們,這是不公平的;同時,對這些與此類暴行多少有些牽連的人的思想或道德狀況作過高的估價,也足較為困難的。

粵匪初興,粗有條理,頗能禁止姦淫,以安裹脅之眾,聽民耕種,以安佔據之縣。民間耕穫,與賊各分其半,故取江南數郡之糧運出金柱關,取江北數郡之糧,運出裕溪口,並輸金陵。和春等雖合圍城外,而賊匪仍擅長江之利,挹不竭之源,傍江人民亦且安之若素。

是時平湖地界,已立鄉官,出示安民,各村莊進貢後,給一小令旗,扯於樹梢,名曰「安民旗」,又曰「進貢旗」。從此不許剃頭,納賦完糧,各安生業。賊過時亦不許擄掠,所以衙前鎮生意依舊。

濟源、孟縣兩處百姓,助賊銀米牲畜,故圍久不解。

賊糧已盡,現獲賊犯,供稱靜海西邊有人運賣糧草豬鴨等物,請飭西路官兵認真巡輯,斷賊接濟。

關於太平軍撤退時,揚州人民是否如同《揚州禦寇錄》所說:」籍居民,協以遁」呢?《廣陵史稿》也有明確的記載在十一月二十四日記事下記道:」午時,賊鳴鑼諭眾雲,大隊即刻往南京,凡兄弟姊妹願去者自隨行,不願去者聽。」二十五日記事又記到:」賊復鳴鑼諭眾雲,願去者自隨行,不願去者如湖北、江西、蕪湖之口音,固遭大兵之殺戮,即揚郡新兄弟姊妹亦難免大兵之荼毒而姦淫,自示之後,兄弟姊妹願投金陵速出徐寧門登鉅舟,終不願去之人,勿以未嘗相強而貽後來之怨悔也。至是從賊者如歸市矣。」太平天國對揚州人這樣勸告,是否危言聳聽呢?不是的,據同書記載太平天國丙辰六年第二次克複揚州撤退時,有一些沒有隨太平軍撤退的人,他們後來受到清兵勇進城後,」姦淫逼勒,無所不至,一二亡虜之遺,恨不與賊俱矣。」可見太平軍對揚州人民的撤退,乃聽他們的他們的自願,並非逼脅;太平軍對揚州人民的勸告,乃出自一片熱愛的心腸,事實證明,並非危言聳聽。

粵逆志在擇肥而噬,下戶窮檐,搜求不暇,且或以時詐示仁義,愚弄吾民,買飯求漿,多給市直。至於不法兵勇,罔知號令。方其攫取姦汙,則雖窮苦之家,亦鮮得免。於是民不怨賊而反怨官兵矣。

「····姦淫之禁,偽示非不森嚴,而違令為故常,至梟首遊街,鳴鑼示眾,猶憫不畏法」

先是金陵敗兵逃下,搶掠財物,無所不為,鄉間土匪又四齣搶劫,居民之載輜重遁者無一倖免,以致鄉民進退維谷,而城內賊酋偽忠王李秀成出示安民,反而嚴禁長發肆擾,殺土匪數人,懸首城門,居民逃出者皆欲回家····」

各謀生業,開出鋪面,無資本者,具呈請領本錢,或呈明何業認領何等貨物,仍估定貨價,於售賣後繳還錢七成,留三成,俾其永遠藉以資傳」

居然發出資本,開設各種鋪戶,於是山塘成集,名為買賣街」

「日用所需,前來貿易,眾安橋,通貴橋一帶,遂成朝市,長毛意在得食,絕不論價,小籃貯莧菜些些,輒雲「百錢一筐」腌魚諸物稱是,城中各館聞之,競出爭買,日益轟鬧,有不償價者,熊(即當地長毛官員左同檢熊萬荃)立為民拿二賊,梟首懸示,眾皆帖然

「各鄉傳播,船來日多,售亦日盛,鄉民過午,滿載而歸,奚指利市三倍

長毛在蘇福省會要求「估定貨價」,同時還要求商家「一切貨物務需公平交易,既不得奇貨自居,亦不得高抬市價,如敢壟斷漁利有害民生者,准爾鋪戶指明稟究」

「開張漁行,招滸浦等港鮮漁船,先付銀子,到福山貿易,價格公道,各不欺心,從此漸無畏忌

「偽左同檢諭七鄉官各局,分查戶口,編造清冊,當按口給糧,越數日,七局送冊,合計尚有八萬三千餘口許,每口給米一觔

「二月十九日滸浦烺天安謝某,從彭家橋動身到朱油車,聞後面人聲疏落,勒馬回白宕橋,見統下正在擄人擄物,大喝曰:『我們自十二月初十日到此兩月有餘,本處供來魚肉酒米,風雨無阻。今日回蘇,反行肆吵,良心何在!本該斬首,緣素常無犯,姑且免罪,但所擄者一概棄掉,不許私留一些。』立馬西橋,等候軍隊走盡,押隊在後,於路秋毫無犯。」

因此,假如我告訴你南京真正實行的是什麼秩序(它確實非常像是軍事秩序,但仍然是一種秩序);天王的將領中有一些很不尋常的有才幹的人,著名的有忠王、英王和慕王;在那些地方並不是只有戰爭,土地也得到很好的耕種;太平軍的行為一點也不比帝國軍隊更壞(紹興、杭州城的居民斷言,他們在長毛統治下的命運,遠遠比這些城市被收復後他們落入野蠻軍官之手的不幸命運要好),如果我用各種證據來申述這些事情,我將被痛斥為一名反叛者,一名反對現正廣佈於該帝國的光輝的政治曙光的褻瀆代言人。我從未見到過從蘇州返回的外國人不盡情地猛烈抨擊叛軍,說他們毀滅了那座城市的廣闊郊區。但是,叛軍既沒有燒毀蘇州,也沒有它的郊區。而帝國士兵在忠王撤離無錫前,卻放火燒了七天。但無論事實是如何記錄的,卻從來不能推翻偏見。蘇州的郊區將經常被提出來用於對長毛的譴責,儘管他們對該郊區的毀滅是無辜的。而我對太平天國統治的體會雖然是在其首都長期居住後得出的,但如果以任何方式反對現有的觀點,仍將永遠得不到讚賞。——96.富禮賜的評論《皇家亞細亞文會北中國報》(新序號),第15卷(1867年12月),187-188頁。

六十都子民囗口口等跪稟為奉諭被嚇、粘諭迫叩、恩賜複審、誅匪安良事:緣民等地方,前於八月廿九日天朝大兵臨境,杜十法等潛民各逃避山中,膽敢糾眾賈朝舜等到本村搶擄衣器一光。民等聞風自山趕下,拿獲杜十法等,奪得包裹三個、耕牛四頭,朝舜並餘黨脫逃。次日設席投鳴都地,杜十法自知理虧,當場願寫認據求休。誰料賈朝舜被奪訂恨,潛投營中,屢圖報仇。於九月初十日,手執利刀,帶人到民家嚇詐,吼稱焚戮,幸得大人令旗提回,當夜即傳杜十法等來卡聽審。次早當堂審明曲直了案,眾各悅服。——東陽縣六十都子民請誅匪安良事稟。

烏戍近日賴萊天安整頓,長毛既不囗擾,宵小頗知斂跡。有犯法囗詐者,一經控訴,隨即審訊。為眾所指名者,立時梟首。去冬至今,計已誅廿餘人,其示眾也多,在浮居橋上,亦刑人於市之側,賣魚橋之南及修真觀之東亦往往戮人,鬧市變為法場矣。——寇難瑣記卷二

同時,在城區組織巡邏機到處巡查,防止不法官兵破壞革命秩序。齊學裘說:一日,有太平軍數人闖入他的內室,強索金銀不遂,對齊用刑,「危急之際,……值巡街群賊過此,聞聲而入」,「五賊踉蹌而逃」。

安民之地,兄弟擾害,捆送來轅,天法重究。各宜凜尊,特此毋違。

崇、通兩縣向為匪徒嘯聚之區,自正月以來,居民畏賊,多已蓄髮,樂為賊用。其旁近州縣如通山、蒲圻、大冶、興國、威寧、嘉魚等屬皆已為賊所踞,官兵到境,無士人為之向道,無米鹽可以供買辦,人心之壞,實堪痛恨!

據我們了解,密迪樂先生沿著現今或可稱作一座大軍營的城內街道,騎馬往返行走了10至12英里,居然沒有聽到一句辱罵他或他的同伴的話,而長期以來,不信基督教的中國人對路過的外國人總是罵不絕口。另一個極為明顯的徵兆是,過去中國人在交談時總是夾雜著大量的髒話,而在基督教徒的言語中,這些都已被禁止並幾乎消除了……

他們對違反道德之事的處置極為嚴厲,並分隔男女,以防止任何不正當行為。看來在他們到達南京之前,妻子同她們的丈夫是並肩作戰的;但在到達南京後,他們同意在征服全國之前分開,並定了12個月的期限來實現這一目標。這就是戴作士醫生何以在鎮江府沒有見到任何女性的原因。婦女們都被安置在女營接受指導,除了被委派指導她們的人外,任何人進入女營都將被處死。

我同一位翻譯騎馬走了12英里,沿途遇到數以千計正在搬運大米、傢具、衣服、槍炮等東西的人。而翻譯告訴我,他僅聽到一句不堪入耳的話,但若是在其他地方走這麼遠,必定會聽到許多這樣的話。的確,我聽說就連小孩子在平時玩耍時也說下流話。

關於我們是弟兄的消息迅速地在太平軍中傳播開來,許多人紛紛前來表示親愛之意,他們顯然十分高興我們也象他們一樣不剃髮不垂辮,……不斷有人擁上船來。我們既然已經解決友好關係問題,就把船駛近城牆,許多太平軍跑到起錨機旁前來協助,似乎都有極大興趣,他們的態度跟我們過去所遇到的中國人完全不同,他們對待我們極為友好,我們在那裡停留了五天,他們一直都是如此。

29日(4月)甲板上又擠滿了來訪問的人,有些太平軍跑到水兵中間,見到水兵在仰光拾得的小佛象,就用手勢表示這是毫無用處的壞東西。他們以坦白友好的態度對待所有的人,我們的人全都說,他們的舉止行為跟我們所見過的中國人完全不同。要是十天之前有人告訴我們說,船上有成千上百個中國人上來而不遭到偷竊,我們是決不會相信的。

至少李鴻章不會。

十六日,甲寅,晴。下午陰雨。龐省三來。寫魏剛己、周閬山信,各贈二餚即刻發,專人。同鄉丁聽彝來,久談,飯後去。里中復後,渠從江陰口至家住七日,城中情形,慘不可聞,屍骸遍地。渠到時為五月底,距破城已五十餘日,尚未檢拾,臭氣四塞。房屋俱被兵勇佔住或毀拆,莫敢一言。守城系張樹聲所帶口字營,分把四門,不準鄉民入內,每日尚四齣往鄉村有人處吵擾。鄉人或強者縛兵勇來城聲冤,輒以土棍之罪罪之,民益無聊。城民歸復舊業者,兵勇居其屋不與,乃議納贖,比金至則割偏舍一二楹與之。所設善後局,僅供僉夫支應之役,余俱不能問。知府李仲良下車無他善政,於門外榜施痧葯,兩縣尤噤不敢出聲。李中丞復城時,禱於關侯,故善後各員日日奔走武廟而已。鄉間彌望無煙,耕者萬分無一。雖有三年之復,而民實不能耕,虛被恩旨。李少泉聞人言兵勇不戢,輒大怒。錫人楊藝舫,其年侄,素所[信]任,一言及之,遽曰:「不必言,吾皖人皆當誅。」

就算按你的說法,長毛至少會裝。合法政府卻出現裝不都不裝的情況。

忠殿、英殿:合著我們不是人?

你乎長毛黑把我給逗樂了。

殿左伍檢點羅大綱致上海英國領事館書

右移英吉利國諸公麾下真天命太平天國殿左伍檢點羅書到英吉利國諸位兄弟台前:五月初一日,貴邦有兄弟戴作士帶來各書,俱已收到。既系同拜上帝,皆系兄弟,所閱來書,兩相符合,總屬一條道路也。茲前者貴邦船到,隨後則有偽清妖船,今貴邦復有船來,而清妖船又於後。在貴邦以誠信待人,弟處亦不疑及。惟目下天人應順,正興「漢」滅滿之時,諒諸明公通達氣運,不待詢之。

忠王李秀成致英國公使書 天朝九門御林忠義宿衛軍忠王李致書大英欽差全權大臣青覽:蓋聞通使議和,自古國家常有,而修盟會好,從來中外聯情。緣念我主天王本奉天父上帝天兄耶穌之命下凡,復興漢家舊業,自粵西起義而建都金陵,於今十載。伏思貴國自古在昔開創之主,即是耶穌下凡,御食萬方,自我先主東西兩漢以來,曾經執盟牛耳,結為兄弟之國,迨後雖經疊更國主,究皆漢家苗裔,素未絕其盟誼。迄自明末,清朝入接大寶二百餘載,今我主恭奉天命復漢,誠為中興之主,非特媲美於前人,抑亦爭光於貴國耳。自金陵定鼎以來,其時清朝方當強盛,江北江南恃全軍之力,更有向榮猖獗萬狀,一經我國天戈所指,將其追敗丹陽,自行隕滅。

殿右陸拾肆指揮賴勸四民從真向化曉諭 真天命欽差大臣殿右陸拾肆指揮元勛加壹等賴,為曉諭四民人等知悉:本大臣恭奉天命,統率雄師,搜滅胡奴,恢復漢統。

餘姚太平軍首領黃致夏福禮領事書

天朝九門御林開朝王宗殿左軍主將寶天豫黃照會英國領事夏福禮君、美國領事勃立克君、英國海軍艦長赫格士漢姆上尉、法國海軍艦長奧布雷君,關於我國與各貴國(本日)商談友好關係事。溯查自天地奠基以來,國分中外。各國自理其國,乃世界之常道。明室既衰,北地韃虜竊入中原,攘我神器,污我國土,屈指難數其罪。二百年來,滿妖肆虐,天父怒其惡貫滿盈,本欲掃清囊字:而天兄耶穌以慈悲愛民為懷,命我真聖主天王滌除北虜之腥膻,再興漢室.天命所在,民意所歸,鼎定神州,此其時矣.本主將奉命統率雄師,誓殄群醜,弔民伐罪,立祖國之基業,拯黎民於水火。出師以來,沿途百姓無不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今大軍入浙江,各貴國駐寧波官員前來餘姚我營,商談和好互不相侵事,又請求本主將命令我軍,於進入寧波時,勿傷各貴國人民之生命財產。頃已照商談發布命令矣。倘我部卒有不法行為,聽各貴國拘獲,送交本主將,當立斬不貸。如各貴國人民有違命潛助滿妖者,亦望貴領事查禁。彼此同守信約,同敦睦誼,所深望也,特此通知,並祝費領事健康。 太平天國十一年(辛酉)十月十九(1861年11月29日)

奉化太平軍首領范致夏福禮領事書

天朝九門御林開朝王家討逆主將范照會英國領事夏福禮君、美國領事勃立克君.英國海軍艦長赫格士漢姆上尉.法國海軍艦長奧布雷君,一切敬悉勿念。天父皇上帝天兄耶穌命我真聖主天王降凡宰治中國,藉以殄滅醜類,拯救黎民,恢復中華。本主將奉命除暴安良,懲討凶頑,以定祖國之基業。大軍將入寧波,暫克此城,以為四民(士農工商)安居樂業之所。今接各貴國來函,所請一切,均一一照準。本主將已命我軍兵士遵從上帝之榜樣,嚴禁侵擾之行為。可請放心勿慮。查遵守信義為行為之要道,我軍決不食言,幡然改變進攻寧波之約定期限也。至於各貴國人民之生命財產,本主將已發命令,不準兵士略有侵擾。商業亦可照常,且較前更為便利。劫掠暴行一律嚴禁。君子一言為定,誠實不欺,決無幡悔。附上布告二十一張希查收。特此答覆,並頌幸福。太平天國十一年(辛西)十月二十二日(1861年12月2日)


這種情況前人們也已經有了,根據簡又文的《太平天國典制通考》中:「我曩在《太平天國之盛衰興亡觀》一篇最後分題:假設太平軍成了功,便如何?由這題目的答案,即可斷定太平革命的重要意義和真確價值了。我以為,如其成功,將以新的宗教培養人民新的精神生活及道德力量,而掃除一切頹風敗俗迷信惡習;將努力推進西洋的物質文明,使吾國早成為現代化;將施行社會政策以裕國利民而增加人生幸福(見《資政新篇》);將革除由元、明、清以降世代相襲之腐敗的政治及社會惡勢力,而大開新運,重振人心,建設新國度、新社會、新文化。」

同時,作者也認為之後的國恥也不會發生:「其於國族命運尤關重要者,即是:倘使當時滿清果被打倒,新國建成,『病獅』有瘳,我國的革新運動比日本明治(即位於同治六年,1867)之維新還早10餘年,而在辛亥革命(1911)之前50餘年。夫全國全民既得有新生命、新力量、新頭腦、新人心,在能力充沛、富有革命性、創新性、建設性的新政權治下,必早日強盛起來,則其後百年的歷史,當完全不同了;多次的國難國恥,無限的人民疾苦,便不至於發生了;」

之前我說過太平天國是過期的糧食,滿清是狗屎,是非常貼切的形容。因為,過期的糧食中也有萌發生機的種子,而臭狗屎除了當肥料以外,它保持活性一分鐘就要有58秒去污染中國,引來蒼蠅臭蟲:「滿清之統治早一年崩倒,則國族之元氣必少一年斫喪,而其生活亦多得一年的培養,自可避免或抵抗帝國主義的侵略了」。

至於造成的人口死亡,

髮匪(指太平軍,按清方稱謂)據城時,並未焚殺,百姓安堵如故,不料官軍一破城,見人即殺,見屋即燒,子女玉帛,掃數悉入於湘軍。這種事,康熙也做過。當然這是中華民族的必然,黃河文明的必然,從秦始皇開始已經決定了,我大清是最完美的朝代,被我大清殺的都是壞人。

全國同胞皆受直接或間接的災害,死者以千萬計;其在文化上及物質上之損失尤不可以數量算,確是國族歷史中空前之浩劫大禍。其咎不在太平軍。所以者何?一,因各處殘害人民,蹂躪地方之舉大多數是清軍的罪行(看《軍紀考》上下篇);二,因滿清實為戎首,誠如丁韙良斷論:『凡戰爭罪行之責任,當歸諸引起戰爭之戎首』(見《軍紀考》結論);三,因戰事延長時間及蔓延多處,以至全國同胞慘遭災害,各省地方慘被蹂躪,皆由曾國藩等為虎作倀抗拒所致,否則革命早已成功,災害可減少至最低限度,故他們當負其責。以上全段所陳並非著者個人先入為主的私見與成見,也不是憑空幻想的願望和理論,而實是幾十年來縱橫兩方面研究其全部史事與典制的總結論。


以太平天國對老百姓的手段,如果順利取代了清朝。

那肯定是建立在行政體系完善,文化改革成功,階級利益妥協和軍事奇蹟勝利上的。

不用太恐懼其宗教性質和無產階級流氓性質。

當然以這樣的王朝也是無法維繫到現在,因為即便是日本王朝政府,在從衰敗的清政府手中獲取大量賠款和經濟利益的情況下,國內依舊貧困盛行,所以中國發生新民主主義革命在當時的環境下,科技無力支撐福利社會,資產階級的管理水平低下的情況下是必定發生的。


當時的英國駐華領事富禮賜的原話:「太平天國治下過的日子,比起那些城市被清廷收復、落入蠻族官員之手後居民的不幸遭遇,要好上太多。——如果我言之鑿鑿說出這些事,我會被斥為叛軍,被斥為在詆毀如今正籠罩該帝國的燦爛政治黎明。」並評價道:「事實上,誠如他親身體會的,太平天國從不是外人眼中的怪物或蝗蟲,但他知道他的同胞沒人想聽真相。」

當時的清朝是什麼樣的?

《猛回頭》一文作者陳天華將漢人,滿清統治者以及外國侵略者比喻為奴隸,奴隸的統治主,以及奴隸的統治主的統治主。

而太平天國至少把人都當做天父以下人人平等的人,除了少部分王有一些特權以外。

滿清政府靠出賣中國主權的利益換取外國的支持,靠向外國的借貸透支子孫的未來。而洪秀全敢於向外國人說不,統治區里的人民男女較為平等,禁鴉片,禁婦女纏足,禁酒。當時的太平軍里有女兵思夫,長官(女)開導她,「待仗打贏了勝利之後,爾(你)想要幾個老公都可以」,你覺得滿清統治的時候女人的權利可以達到這種程度?

雖然假設的話並無多少意義,但這些話多少還是還了太平天國的一些清白吧。

太平天國史-羅爾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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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回頭》-陳天華

大地沉淪幾百秋,烽煙滾滾血橫流。傷心細數當時事,同種何人雪恥仇?我家中華滅後二百餘年,一個亡國民是也。幼年也曾習得一點奴隸學問,想望做一個奴隸官兒,不料海禁大開,風雲益急,來了什麼英吉利、法蘭西、俄羅斯、德意志,到我們中國通商,不上五十年,弄得中國民窮財盡。這還罷了,他們又時時的興兵動馬,來犯我邦。他們連戰連勝,我國屢戰屆敗,日本佔了台灣,俄國佔了旅順,英國佔了威海衛,法國佔了廣州灣,德國佔了膠州灣,把我們十八省都畫在那各國的勢力圈內,絲毫也不准我們自由。中國的官府好像他的奴隸一般,中國的百姓,好像他的牛馬一樣。又有那一班傳教的教士,如狼似虎,一點兒待他不好,使辦起教案來,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中國雖說來曾瓜分,也就比瓜分差不多了。那時我們漢人中有一班志士,看見時勢不好,熱心的變法,只想把這國勢救轉來。那裡曉得這滿洲政府,說出什麼"漢人強,滿人亡"的話兒,不要我們漢人自己變法,把轟轟烈烈為國流血的大豪傑譚嗣同六個人一齊斬了。其餘殺的殺,走的走,弄得乾乾淨淨,只有那滿人的勢力。不上兩年工夫,出了一個義和團。這義和團心思是很好的,卻有幾件大大的不好處,不操切實本領,靠著那邪術。這邪術乃是小說中一段假故事,那裡靠得住?所以撞著洋人,白白的送了性命。兼且不分別好醜,把各國一齊都得罪了。不知各國內,也有與我們有仇的,也有與我們無仇的,不分別出來,我們一國那裡敵得許多國體?我們雖然恨洋人得很,也只好做應敵的兵,斷不能無故挑釁。說到那圍攻公使館,燒毀大主堂,尤為無識。自古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無故殺他的使臣,這是使他有話說了。我們要殺洋人,當殺那千軍萬馬的洋人.不要殺那一二無用的洋人。若他們的軍馬來,你就怕他,他們的商人教士,你就要殺害他,這是俗話所謂謀孤客,怎麼算得威武呢!義和團不借這個道理,所以弄出天大的禍來,把我們中國害得上不上、下不下,義和團真真是我們中國的罪人了。當時那一班頑固的大臣,滿懷私意,利用這義和團。等到八國興兵問罪,束手無策,棄了北京,逃往陝西,不顧百姓的死活。可憐北京一帶,被八國殺得屍體遍野,血流成河,足足殺了數百萬。俄國乘勢佔了東三省,無故的把六千人趕入黑龍江。列位!你道好慘不好慘!可惜我們這無恥無能的中國人,大家扯了八國順民旗,迎接八國的兵馬進城。還有那喪盡天良的,引著八國的人奸淫擄掠,無所不至。咱家說到此處,喉嚨也硬了,說也說不出來。只恨我無權無力、不能將這等自殘同種的混帳忘八蛋干刀萬段,這真真是我的恨事啊!列位!你道各國佔了北京,怎麼不就把這中國實行瓜分呢?原來各國相貌不同,言語不通,兼且離我中國很遠,那裡有許多人鎮服我們?不如留著這滿洲的政府代他管領,他們又管領這滿洲的政府,自然安然無事。我們是奴隸的奴隸,各國是主人家的主人家,何等便當?豈不比這實行瓜分,要自己費力的好得多嗎?果然這滿洲的政府感激各國了不得.從前賠款數次.差不多上十萬萬了,此次賠各國的款連本帶息,又是十萬萬。我們就是賣兒賣女也是出不起來的!又自己把沿海的炮台削了,本國的軍營,請各國來練;本國的礦產,讓各國來開;本國的鐵路,聽各國來修。還有那生殺用人的權柄,都聽各國指揮。列位!你看滿洲的政府,只圖苟全一己,不顧漢人永世翻不得身,件件依了洋人的,你道可恨不可恨?我們若不依他的,他就加以違旨的罪.興兵剿洗,比草芥也比不上。十八省中愁雲黔黔,怨氣騰霄,賽過十八層地獄。他又見從前守舊的惹出禍來,才敷衍行了一切新政,不過是掩飾人的耳目。他且莫講,京城修一個大學堂,要費三十萬銀子,政府說費用大了,至今未修。皇太后復修頤和園數千萬銀子也辦出來了。每年辦陵差,動輥數百萬,亦是有的。獨有這三十萬,難道說尋不出呢?我們百姓家裡要一個錢買水吃也沒有,去年榮祿嫁女,他的門房得門包三十二萬。這銀子是那裡來的?都是那貪官剝削我們的脂膏,獻與榮祿的。榮祿之外,還有那太監李連英,皇太后最信用他,員相好的,他的家財比榮祿多了十倍。當今的官府,多半是他的門生小門生。列位!你看這個情形,中國還保得住呢!到了今年,俄國就要把東三省實歸他有了,法國也要這廣西省,中國若准了他兩國,這英國少不得就要長江七省,德國少不得就要山東、河南,日本少不得就要福建、浙江,還有那一塊是我們的?我想這政府是送土地送熟了的,不久就是拱手奉納。我們到了那個時節,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還有什麼好處呢!自家想到此際,把做官的念頭丟了,只想把我們的同種救出苦海。無奈我們的同胞沉迷不醒,依然歌舞太平,大家自私自利,全無一點團結力,真真是火燒到眉毛尖子上,尚不知痛。好嘆呀!自家閑下無事,編成了幾句粗話,叫做《猛回頭》。列位若不厭煩,聽咱家唱來,消消閑好么?《猛回頭》詞(2):拿鼓板,坐長街,高聲大唱;尊一聲,眾同胞,細聽端詳:我中華,原是個,有名大國;不比那,彈丸地,僻處偏方。論方里,四千萬,五洲無比;論人口,四萬萬,世界誰當?論物產,本是個,取之不盡;論才智,也不讓,東西兩洋。看起來,那一件,比人不上;照常理,就應該,獨稱霸王。為什麼,到今日,奄奄將絕;割了地,賠了款,就要滅亡?這原因,真真是,一言難盡;待咱們,細細數,共做商量。五千年,我漢人,開基始祖;名黃帝,自西北,一統中央。夏商周,和秦漢,一姓傳下;並沒有,異種人,來做帝皇。這是我,祖宗們,傳留家法;俺子孫,自應該,永遠不忘。可惜的,骨肉間,自相殘殺;惹進了,外邦人,雪上加霜。到晉朝,那五胡,異常猖獗;無非是,俺同種,引虎進狼。自從此.分南北,神州擾亂;到唐朝,才平定,暫息刀槍。到五季,又是個,外強中弱;俺同胞,遭殺戮,好不心傷。宋太祖,坐中原,無才無德;復燕雲,這小事.尚說不適。難怪他,子孫們,懦弱不振;稱臣侄,納貢品,習以為常。那徽宗,和欽宗,為金捉去;只岳飛,打死仗,敵住虎狼。朱仙鎮,殺得金,片甲不返;可恨那,秦檜賊,暗地中傷。自此後,我漢人,別無健將;任憑他,屠割我,如豕如羊。元靼子,比金賊,更加兇狠;先滅金,後滅宋,鋒不可當。殺漢人,不計數,好比豬狗;有一件,俺說起,就要斷腸。攻常州,將人膏,燃做燈亮;這殘忍,想一想,好不凄涼。豈非是,異種人,原無測隱;俺同胞,把仇髓,認做君王。想當日,那金元,人數極少;合計算,數十萬,有甚高強!俺漢人,百敵一,都還有剩;為什麼,寡勝眾,反易天常?只緣我,不曉得,種族主義;為他人,殺同胞,喪盡天良。他們來,全不要,自己費力;只要我,中國人,自相殘傷。這滿洲,滅我國,就是此策;吳三桂,孔有德,為虎作倀。那清初,所殺的,何止千萬;那一個,不是我,自倒門牆!列位!你看中國數千年來,只有外國人殺中國人,斷沒有中國人殺外國人的;只有外國人到中國做皇帝,斷沒有中國人往外國做皇帝的。這是什麼緣故?因中國地方大得很.人口多得很.大了就不相往來,多了就難於親熱。又不曉得是一個祖宗發出來的,把做別人相看。太平久了,沒有禍患來逼迫他,自然是遊手好閒,不習武藝。外國地方既小,人口又少,所以最相親愛,合數十萬人為一個人。他們又沒有別項出息,全靠著遊獵擄掠為生.把武藝做性命,人人都操得好,一可敵十,以攻我這一人。是一個全天氣力的中國人,怎麼不有勝無敗!況且又有我這忘著自己本族的人,替他盡死.怎麼不就做了中國的皇帝呢?從前做中國皇帝的,雖然朝代屢易,總是我漢人,總是我黃帝的子孫,只可稱之為換朗,算不得滅國。惟有元邀子滅了中國,後來賴有朱太組恢復轉來了。於今這滿洲滅了我中國,難道說我們這些人就不想恢復了嗎?俺漢人,想復興,倒說造反;便有這,無恥的,替他勤王。列位!你道這造反二字,怎麼樣講的?他強佔了我們的國,我們自己想恢復起來,是正正堂堂的道理,有什麼造反!好比那人家有一份產業,被強盜霸去了,到後來這人家的子孫長大了,想要報這個仇,把從前的產業爭轉來.也可說他是不應該的嗎?那人家的子孫,若是有一半倒要幫這個強盜,把自己的親兄弟殺害了,到那強盜處討功,這還算得一個人呢?列位!你看這勤王黨,豈不是與這個人殺害自己的親兄弟,到那強盜處討功的一樣嗎?列位!列位!這都忍得,還有那一件忍不得的呢!還有那,讀書人,動言忠孝;全不曉,忠孝字,真理大綱。是聖賢,應忠國,怎忠外姓?分明是,殘同種,滅喪綱常。轉瞬間,西洋人,來做皇帝;這班人,少不得,又減聖皇。想起來,好傷心,有淚莫灑;這奴種,到何日,始能盡亡?還有那,假維新,主張立憲;略珍域,講服重,胡漢一堂。這議論,都是個,隔靴撾癢;當時事,全不道,好像顛狂。倪若是,現政府,勵精圖治;保得住,俺漢種,不道凶殃。俺漢人,就吞聲,隸他宇下;納血稅,做順民,也自無妨。怎奈他,把國事,全然不理;滿朝中,除媚外,別無他長。俺漢人,再靠他,真不得了!好像那,四萬萬,捆入法場。俄羅斯,自北方,包我三面;英吉利,假通商,毒計中藏。法蘭西,占廣州,窺伺黔桂;德意志,膠州領,虎視東方。新日本,取台灣,再圖福建;美利堅,也想要,割土分疆。這中國,那一點,我還有份?這朝廷,原是個,名存實亡。替洋人,做一個,守土官長;壓制我,眾漢人,拱手降洋。當時局勢列位!你道現在的朝廷,仍是滿洲的嗎?多久是洋人的了:列位!若還不信,請看近來朝廷所做的事,那一件不是奉洋人的號令?我們分明是拒洋人,他不說我們與洋人做對,反說與現在的朝廷做對,要把我們當做謀反叛逆的殺了。列位!我們尚不把這個道理想清,事事依朝廷的,恐怕口雖說不甘做洋人的百姓,多久做了,尚不知信。朝廷固然是不可違拒,難道說這洋人的朝廷,也不該違拒么?俺漢人,自應該,想個計策;為什麼,到死地,不慌不忙?痛只痛,甲午年,打下敗陣;痛只痛,庚子年,慘遭殺傷。痛只痛,割去地,萬古不返;痛只痛,所賠款,永世難償。痛只痛,東三省,又將割獻;痛只痛,法國兵,又到南方。痛只痛,因通商,民窮財盡;痛只痛,失礦權,莫保糟糠。痛只痛,辦教案,人命如草;痛只痛,修鐵路,人扼我吭。痛只痛、在租界,時遭凌踐;痛只痛,出外洋,日苦深湯。列位!你看洋人到了中國,任是什麼下等人,我們官府都要把做上司相看。租界雖然租了、仍是我的地方,那裡曉得到了租界內,中國人比禽獸也比不上。一點兒不到,任是什麼大官,都要送到工部局治罪。守衍的巡捕,比那虎狼還凶些。中國人打死外國人,一個人要完十個人的命,還要革許多的官員,才能結案。外國人打死中國人,他就送往本國去了,中國的官府,半句話也講不得。上海的西洋人,有一個花園上貼一張字:只有狗與支那人,不準進入!中國人當狗都當不得了!南洋群島一帶,以及美洲、澳洲,中國有二三百萬人,在那裡做苦工營生,那洋人異常妒忌,每人上岸就要抽五十圓的稅,每年還有種種的稅,少不如他們的意,他就任意打死。有一個地方,號做檀香山,有中國萬多人的街,病死一個婦人,也是常事,那洋人說是疫死的,怕傳染他們外國人,就放火把這街全行燒了。這街的人不敢做聲,大家都到那河邊樹下居住。列位!你道傷心不傷心?那洋人看見中國的人,仍來他國不止,又想一個法子,上岸的時候,不能寫五十個洋字的,不準上岸;把五十圓的身稅,加至五百圓。其餘的辣手段,都高漲了,差不多中國人不能有一個配出洋的。這一條苦生路,都將沒有,還有別項生路嗎?中國尚未為洋人所瓜分,已到這個情形,等到他們瓜分中國之後,他還准我們有一碗飯吃嗎?怕只怕,做印度,廣土不保;怕只怕,做安南,中興無望。列位!你道印度這大的地方,怎麼滅的?說來真是好笑。三百年前,英國有幾個商人,集十二萬小小的公司,到印度通商,不上百年,這公司的資本就大了。到乾隆年間,這公司的一個書記.叫做克雷飛的,生得有文武全才,他就招印度人為兵,就印度地方籌響,把印度各國全行滅了,歸他公司管轄。列位!你道希罕得很罷?這印度是出佛、菩薩的國,其地方比中國小不得幾多,其人口也有中國四分之三,為什麼被英國一公司所滅?不曉得是印度人自己滅的,全不要英國費力,怎麼怪得英國!我們中國人,和這印度人,好像是一糟水衝出來的。英國在我國的勢力,比當初在印度大得多。列位!試想一想,我們今日罵印度人,恐怕印度人就要罵我了:安南的越南國,從前是進貢我中國的,和雲南、-西隔界,有中國三省地方之大,光緒十年,為法國所滅。這安南國王仍有個皇帝的空號,只沒有權柄,受氣不過,悔恨而死。臨死的時候,叫道:歐洲人惹不得。嗚呼!晚了!怕只怕,做波蘭,飄零異域;怕只怕,做猶太,沒有家鄉!列位!道這波蘭是一個什麼國?數百年前,他也是歐洲一個最著名的大國,後來內政不修,貴族當權,上下隔絕,遂為那俄羅斯、德意志、奧大利三國瓜分了。俄羅斯所得的地方更大,那暴虐的政府,真是筆不能述。波蘭的人民,受虐不過,共起義兵,恰好有了基礎,那貪生怕死的貴族,甘心做外族的奴隸.替俄人殺戮同胞。正如我國太平王起義兵,偏偏有這湘軍替滿洲平定禍亂。那俄人得此勢力,遂乘勢把波蘭人殺死大半,其餘殺不盡的,不準用波蘭的語言,和波蘭的文字,波蘭的教門,-切都要用俄羅斯的。四處有俄羅斯的警察兵,波蘭人一言一動,都不能自由。又把這貴族富戶以及讀書的人,都用囚籠囚了,送往那常年有雪的西伯利亞,共數三萬,每一隊有兵一隊押送。起程之際,各人都捨不得自己的安樂家鄉,抱頭大哭,天昏地暗,就使鐵石人聽了、也血吊下淚來:獨有這如狼似虎的兵卒、不管你捨得捨不得,不行的用鞭子抽。頃刻間,血肉橫飛,死了無數。有一個婦人抱著孩子啼哭,那兵卒從懷中搶去,擲出數丈之外,那孩子口含饅頭,遂跌死了。那婦人心如刀割,亦就搶死在地。一路之上,風餐露宿,忍飢受打、足足行了數月,方到被處,已只救得三分之一。滿目荒涼,凄慘萬狀,回想前日的繁華,真如隔世、都是夢也做不到的。那波蘭人到此地步,思想早知如此,何不同那國民軍共殺異族?縱然戰死疆場,也落得個乾乾淨淨,何至如此受苦,真箇悔之無及。列位!這豈非是波蘭人自作白受嗎?至若猶太國,更與波蘭不同,是數千年前一個名國,那耶穌即生在這個地方,其人最是聰明、文章技藝,件件俱精。尤善行商,只因行為卑鄙.沒有政治思想,張三來也奉他做皇帝,李四來也奉他做君王。誰曉得各國只要土地,不要人,把猶太人逐出在外,不準在本地居留。可憐猶太人東奔西躥,無家可歸,縱有萬貫家財,也是別人的。即具絕頂才學,也無用處。各國都見他是一個無國的人、不把做個人相看,任意欺凌:今年俄羅斯有一個地方、住有數千猶太人,素安本分,近日俄人失掉了一個小孩子,哄傳是猶太人殺了祭神,聚集多人,把猶太人的房原放火燒了.猶太人也有自投河的,也有自吊梁的,其餘的被俄人或砍其手,或斷其足,或把身體支分節剖,又將小兒擲在空中,用刀承接,種種殘虐,慘無天日。那俄國的官府,不但不禁,反贊道應該如此;俄國的紳士以及傳教士,都坐馬車往觀,以為笑樂。列位!試想--想,人到沒有國的田地,就是這個模樣,那--國不是俄羅斯?那一個不是猶太人?好嘆呀!好怕呀!怕只怕,做非洲,永為牛馬;怕只怕,做南洋,服事犬羊。(3):列位呵!莫道中國地是很大,人是很多,任從洋人怎麼樣狠,終不能瓜分中國。這非洲也就不小了,天下五大洲,亞細亞洲最大,第二就是非洲,人口也有二萬萬,只蠢如鹿承,全不講求學問,歐洲各國,遂漸漸把他的地方瓜分丁。又將人口擄回,叫他做最粗的工,好比牛馬一樣。西洋人看待此處的人,如草芥一般,享福的是西洋人,受苦的是此處人。這是何故?都緣其人概不讀書,愚蠢極了,所以受制於人。你看中國的人,有本領有知識的有幾個,就是號稱讀書的人,除了且、夫、若、曰幾個字外,還曉得什麼?那歐美各國以及日本,每人到了六歲,無論男女都要進學堂,所學的無非是天文、輿地、倫理、化學、物理、算學、圖畫、音樂,一切有用的學問,習了十餘年。還有那陸軍、海軍、文科、農料、醫科、師範各種專門學問。他的極下等人,其學問勝過我國的翰林、進士,所以他造個輪船,我只能當他的水手;他立一個機器廠,我只能當他的粗工;他們安坐而得大利,我們勞動而難糊口。此時大家尚不送子弟講求切實學問,等到洋人瓜分了中國,一定是不要我們學他的,恐怕是求為牛馬都不可得了!怕只怕,做澳洲,要把種滅;怕只怕,做苗瑤,日見消亡。列位!你道於今滅國,仍是從前一樣嗎?從前滅國,不過是把那國的帝王換了坐位,於民間仍是無損。於今就大大的不相同了,滅國的名詞叫做民族帝國主義。這民族帝國怎麼講的?因其國的人數太多,本地不能安插,撞著某國的人民本領抵當他不住的,他就乘勢占丁。久而久之,必將其人滅盡,他方可全得一塊地方:非足歸服於他,就可無事,這一國的人種不滅盡,總不放手。那滅種的法子,也是不一,或先假通商,把你國的財源如海關等-手攬住,這國的人漸漸窮了,不能娶妻生子,其種自然是要滅;或光將利債借與你國,子息積多,其國永遠不能還清,拱手歸其掌握;或修鐵路於你國中,全國死命皆制在他手;或將你國的礦產盡行霸佔,本國的人倒沒有份。且西洋人凡滅了-國,不准你的國人學習政治、法律、軍事,只准學些最粗淺的工藝,切則以為牛馬,終則草並不如;其尤毒者,則使其國的人自相殘殺。那澳洲的土人兇悍不過,英國雖佔領此處,也無法可治,最後乃想一個絕好的妙計,土人之中,有自將同類殺害來獻者、每一頭賞銀五角。那土人為著五角銀子,紛紛相殺、這人殺門人.其頭又被他人取去,不上幾十年的工夫,其人遂沒有種了,銀子絲毫仍歸英人。列位!你看我們中國的人,為著每月一-二兩訓銀,便甘心為異族殺害同種,豈不與這澳洲的土人一樣嗎?那西洋人滅人國的法子,那一條沒有向中國用過呢?就使不瓜分我們中國,但如此行去,不上百年,我們中國也沒有種了。這是何故?你看自通商以來,我們中國的人,不是日窮一日么?每年因通商要送他四五千萬銀子,洋煙一項,又要送他無數萬,中國就是金山也要用盡。況且近來又添出五六千萬兩的賠款,那裡有這項大款呢?記得我前年在本省省城居住,市上生意尚為繁盛,新年度歲,熱鬧非常,到了去年因要出這項賠款,倒了多少錢號,及至今年新正,冷淡多了。僅只一年,已是如此,再過二三十年後,可想得嗎?洋人在中國的輪船鐵路,日多一日,那靠著駕船挑擔為生者,再有路嗎?洋人在中國的機器織布等局,愈推愈廣,那靠著手藝紡織為生者,再用得著嗎?這輪船、鐵路、機器、織布,最能富國,無奈中國的人,自己不做,甘心送與洋人做,豈非是自尋死路嗎?中國的礦產,隨便一省,足敵歐洲一國,也都送與洋人,還有那裡可生活呢?洋人得了中國的錢,就來制中國的命,英國施於澳洲的手段,又施之於中國。俄國在東三省,英國在威海衛,德國在膠州,法國在廣州灣,即相中國人為兵,與小國開起戰來,把此等的兵當做先鋒。將來各國瓜分中國之後.又不能相安無事,彼此仍要相爭,此因驅這省的人,彼國驅那省的人,彼此死的都是中國的人,洋人不過在後做一個指揮官,勝了敗了、都與他無涉。各國戰爭沒有休止,中國人的死期,也沒有休止。等到中國人殺完了,其實洋人終末動手,仍是中國人殺中國人。人數雖多,不過比澳洲多殺得幾年,那裡還有種呢!列位不要錯認蒙古、滿洲滅了中國,中國人種雖當時殺了十分之九,不久又復了原;將來洋人分了中國,也不過是一例。須曉得蒙古、滿洲,本國人數很少,中國人數很多,沒有中國人,他得一塊荒地,有何用處?兼且他是野蠻,我是文明,無一件不將就中國的人,這非他有愛於我,為勢所迫,不得不然。那蒙古初得中國的時候,本意要將漢人殺盡,把其地做為牧場,以便畜養牛馬。耶律楚材說,不如留之以出租稅,是以得免。漢種之不滅,豈不僥倖得很嗎?洋人的文明,比中國強得遠,他得了中國,除充下等的奴隸,那一項要你這個無用的東西?文明當他不住,他就不殺,也是要滅的。這中國先前的主人翁,豈不是那苗瑤的嗎?這十八省哪一處不是他的。我們漢族自西北方來到中國,也與這西洋人自泰西來的差不多:他們戰敗了,漸漸退出黃河一帶,讓與我們漢人。又被我們漢人由大江一帶把他趕到那閩、廣、雲、貴等處居住,不久又被我們漢人佔了。到了今日,除深山窮谷外,尚有些少苗瑤,其餘的平原大地,還有苗瑤的影兒嗎?當漢人未來之先,這苗瑤也是漢秧大族。他族內的事情,他也辦得井井有條。只因撞著我們這文明的漢族,就如雪見太陽、全不要理他,自行消滅:我漢族對於蒙古、滿洲、苗瑤,自然是文明的;對於歐美各國,又是野蠻:倘不力求進步,使文明與歐美井駕齊驅,還有不滅種的理嗎?左一思,右一想,真正危險;說起來,不由人,膽戰心惶。俺同胞,除非是,死中求活;再無有,好妙計,堪做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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