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为什么重生了就代表她一定会逆风翻盘?也许重生会带给她更多的人生经历,但是如果她一旦在某件事上做出了与上辈子不一样的选择,那么根据蝴蝶效应,此后的事件就会发生变化,那时没有上辈子的经验,那么她是否能幸福呢?所以重生并不代表一定可以改变什么,关键是她本身的性格和能力的改变。


话说一般被虐得挖心掏肺,流产……一系列,很多读者怀疑女主是不是有受虐倾向的,一般重生也没啥用,因为女配段位高,重来一般女主还得栽,女主好像脑干不发达。

其次呢,一般重生文已经给了设想了,上辈子就是虐文女主,重生了就是复仇虐渣了。看的还挺爽,成功晋级玛丽苏女主文了。再厉害一点就是女尊后宫文了,一众美男尽收后宫。


我醒了过来,从一个后宫妃子变成了岳府的下堂妇。


1


「小姐,别闹脾气了,去跟姑爷认个错。说不准事情还有回转余地,那休书万万不可让姑爷写啊。」


林漪面无表情看著眼前垂泪的婆子,半旧的衣裳陌生的脸。她思绪全无,看上去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呆傻。


那婆子看她木讷讷的,不由满脸愁容,苦口婆心接著劝:「小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那安胎药里动手脚。


「奶娘知道你气姑爷太过宠那人,气她事事压你一头。可你嫁给姑爷五年无所出,如今又害他失去这个孩子,他能不恼么?听奶娘的话,这时候就服一回软,别闹了啊。离了这里你连个去处都没有,真被休了,可怎么得了?」


林漪心头一阵阵无奈,这梦也太莫名其妙了些。可额头上的伤疼得一抽一抽的,硬是让她不敢不认真,若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也太过荒唐了。


林漪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好疼,不是做梦。


她不过就是运气好,一朝选在君王侧,皇上图新鲜独宠了她一阵子。


可她还没来得及让兄弟姊妹攀著她的裙带耀武扬威,也还没狠心对哪个水嫩佳丽使绊子。她已经尽量独善其身了,为何老天还是看不过去?竟让她失足掉进荷花池,一睁眼又莫名成了一个寻死的下堂妇。

她若开口说自己不是这婆子的主子,是会被当成疯子吧?


那厢婆子越说越伤心,呜呜咽咽哭得她心烦意乱。手撑著额头,碰到裹著的纱布后,林漪叹一口气:「你……咳,奶娘,你别哭了。我头疼得厉害,你把御……大夫请来。」


奶娘听她如此说,见她额头上果然又渗出血来。心想,小姐本就不怎么被姑爷待见,万一额头上落下伤疤,岂不是日子更难过了?想到这里,奶娘慌张张跑出去了。


屋里静下来后,林漪松一口气,才有心思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不小,就是空空的。纱幔用的上好的纱,可颜色只有三成新,显见已经用了多年了。


半旧的香炉精致,可里面燃著的香却不是好香。梳妆台上稀稀落落摆著一些胭脂水粉,她大略扫了一眼,都是寻常货色,唯有打开的锦盒中那一支凤头钗不错……


咦,锦盒底下压著的那张纸是?


她伸手将纸抽出来,一入眼便是「休书」两个字。字迹狂放潇洒,起落干净,看得出写字的人下笔时没一分犹豫。


她忽然笑了,还服软做什么啊?这休书人家已经写好了,估计这个身体就是看到休书心如死灰才一心寻死的吧。


她大概将休书看了一遍,找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比如,「她」同样姓林同样单名一个漪字。这名字,树欲静而风不止,水欲平而波更生。一旦风波起,想要求个安生,难啊。


两辈子都逃不了这个名字,两辈子都过不成安生日子,她肯定是上上辈子造孽了。


转一圈,林漪看到临窗的书桌上摆满了书。这一大间屋子唯这一处满满当当,她走过去拿起一本,《女诫》。再换一本,《列女传》,其余也都是这种。


林漪漫不经心翻著这些书,眼底略带了嘲弄。


「她」读了这些书,或许把别人当成了天,却没谁把她当回事。听了这个的话,听了那个的话,最后不过落得个身死心成灰的下场。


她上辈子也读过这些书,将所有喜怒都按捺心底,努力当一个好女儿,当一个好妹妹。


最后听父兄的话入了宫门,有过冷落也受过恩宠,而后不明不白死在了荷花池。那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她却是只能落入泥淖中染一身脏……


罢了,前尘往事,谁爱争谁争去吧。天子宠,妃子笑,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今生种种,一死以证清白也好,有愧寻死了结也好。也都与她无关了,以后能好好活著就好好活著吧。


2

奶娘领著大夫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漪对著窗户外笑,神情还带著一丝愉悦,她慌得拉著大夫的胳膊说:「快,快看看我们家小姐,别是伤了脑子了。」


这位刘大夫原本是为了岳家某位妾室调养身子,谁知今天刚进门就被一个哭哭啼啼的婆子硬拉到这里来了。


既然被拉来这里,刘大夫也没再甩手就走。将行医箱放在桌子上,掏出脉枕,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林漪客气说道:「老夫先给夫人把把脉。」


林漪点头,倒没排斥,她对这身体一点不了解,趁这个机会让人瞧瞧也好,省得有什么隐疾怪病以后麻烦。她坐到对面,习惯性掏出丝帕搭在手腕上,稍稍示意般「嗯」了一声。


这举止惹得刘大夫看了一眼,抬头看见她带些清傲的眼神,不知怎得心里一凛,手上动作就更轻了几分。


仔细把脉后,他说道:「夫人身体无大碍,只是额头上的伤需好生调养,不要受风,不要沾水,饮食忌辛辣发物。另外,夫人有轻微肝气郁结之症,这点还是多注意的好。我开个方子,夫人先吃上三天药。」


林漪颔首浅笑:「多谢。」


刘大夫心中嘀咕,外面都传岳府的夫人犯了七出之条被休了。


昨日还哭闹著寻了短见,他被那婆子拉过来时还以为这位正寻死觅活,本著救人一命的念头来的。谁知岳夫人形容憔悴,眼神举止却淡定从容。


瞧不出怨妇那般自怨自艾,也看不到一点下堂妇的怯懦自卑。一举一动倒是端庄有礼又清贵自尊,这该是个极难得的女子,传言果然不可信。

刘大夫出门后不久,奶娘就被林漪打发去熬药了。


她对著窗子发了一会儿呆,又开始满屋子转悠,并动手翻看箱柜以多了解些事情。


幸好钥匙她先在床头一个小锦盒里找到了,要不然一些上锁的箱子,她还真没办法打开。


一遍看下来,也没什么收获。


箱子里除了一些收好的衣物,贵重物品不多,看得出原来的「林漪」生活很朴素。她即将被扫地出门,没银子可不成啊。


仔细想想自身可用的本事,林漪有些沮丧。上辈子她家境还不错,父兄一心将她养得金贵,平时只让她学些充女儿家脸面的东西。现在看看,她不过是学了一堆给别人消遣的东西。


林漪无意识叹口气,心中盘算还能从哪里找些银子来。听奶娘话里的意思,她嫁过来时娘家就落魄了,本就没多少嫁妆,这五年估计也剩不了多少了。而且林家宅子都没了,她出了岳府没娘家可回,怕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要不去找「林漪」那个前夫君,让他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上,再管自己三两个月,好歹让她熟悉下这里啊。


前夫君?


林漪眯起眼睛,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人。

3


走出院子,偶尔遇上丫鬟小厮,他们都愣愣看著她,那神情鬼上身一样,不待她说话便低头匆匆走过。


林漪懒得计较,头上缠著纱布凭著感觉在偌大的岳府乱逛。


这岳府确实够大,只是她还逛过更大的,眼前的富贵倒真让她起不了留恋之心,她只想尽快找到岳行英住处。


坐在石凳上歇息片刻,终于有人走了过来。林漪看不清来人面目,不过看清了她也不认得,所以只管开口喊道:「你且站住,我问你,这家里能当家作主的那位,现在在哪里?」


那人脚下一顿,走过来,皱著眉颇不耐烦的样子:「你又想做什么了?」


林漪仰头看这人,十五六岁,虽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但面嫩得很,眉眼间尽是青涩。若这里婚配观念正常,眼前这个定不是她那前夫君,林漪换个舒服的姿势又问道:「岳行英呢?」


那人一下子睁大眼睛,很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敢直呼我哥的名字?」


他左右打量林漪,两眼滴溜乱转,口中不自觉喃喃出声:「这是脑袋撞坏了,还是被大哥刺激傻了?」


林漪笑,这小子倒有些单纯,犯傻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弄得林漪都有些想逗逗他了:「我说,小子……」

「你喊谁小子呢?喊不成二弟了,喊我名字不会啊?」


林漪很为难摇头:「你的名字,太难听了,我不想叫。」


眼前这个小子气得声调都变了:「我岳行谦的名字哪里难听了?」


林漪「哦」了一声,任他嚷了几句,拍拍手站起身来:「小谦儿,带我去见你哥哥,我有事找他商量。」


岳行谦看她一眼,很不情愿:「你害我小侄子没了,小嫂子卧病在床,我哥气也没消。他昨天明明白白说了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才不要带你去触霉头。」


林漪无奈:「那就没办法了,本想著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夫妻做不成了,有些情面能留则留呢,看来你大哥是铁了心与我恩断义绝。那我也别顾东顾西了,直接在这里喊吧,横竖脸都丢过了。」


林漪提一口气,张嘴就要喊:「岳……」


岳行谦下意识要捂她的嘴,想到于礼数不合,赶忙双手合十低声道:「别喊啊,你真要招一群下人看热闹啊?我带你去还不成?」


林漪点头轻笑:「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害我刚才那一提气激得脑子疼。」


岳行谦带著她往另一条小路上走,边走边偷看身边笑眯眯的人,嘴里不知嘀咕什么。

偷看几回正好对上了林漪的眼睛,他不由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连称呼都变成以前的也没发现:「嫂子,我怎么觉得你变了?明明以前胆小又窝囊,整天低著头说话都不敢大声,我哥一皱眉你就哆嗦,我听说你昨天撞了柱子还吓了一跳……」


林漪笑:「不给你当嫂子了,自然就不怕你们岳家的人了。」


「是这样?」岳行谦不信,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怎么一夜之间性格大变。不过现在的林漪,不知怎的,他还挺喜欢的,话也就多说了两句,「嫂子,别和我哥闹啊,他正火大著呢,为了小嫂子他真敢动手打你。」


林漪停下来,看他认真劝人的样子,不由垫脚捏著他的脸颊晃了晃:「小谦儿真乖,就是记得以后别喊嫂子了,你哥已经把我休了。」


4


踏入一座精致的院落,林漪笑了。这一路走来她对岳府的生活习惯有了大概了解,都是会享受的主儿,除了昨天寻死的那个。


这样一来,她就不客气了。


他们进门时,屋内一人正低头看什么东西,通身穿著和气,比岳行谦更稳重,约莫就是她的「前夫君」岳行英了。


果然,岳行谦喊了一声「哥」。他看一眼岳行英瞬间变化的脸色,很自觉选了离人最远的位子坐下了,还装作很累的样子闷头喝茶。


岳行英抬头,看见林漪站在眼前,登时对岳行谦吼道:「你带她来做什么?」

林漪无所谓他怒不怒,在旁边的位子坐下。随意打开茶盏闻了闻又放下了,见岳行英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习惯性摆手示意了下:「你先坐下,我有事和你说,说完就走,所以你最好别乱发脾气耽误时间。」


岳行英没见过林漪如此反应,稍有些愣怔,一口气不由哽在胸口,发火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林漪说道:「总归夫妻一场,岳府也是要脸面的人家,你也不想我再和你闹吧?只是我有两个要求。」


岳行英下意识皱眉:「什么要求?」


「我要一座独立的院子,地点我来选,我搬出去要住。」


岳行英稍稍犹豫后,点了点头。


林漪又看著他,伸出右手晃了晃:「我要钱,这么多。」


五百两?岳行英嘴边带著嘲讽:「我给你五百两。」


林漪笑:「我要的是五千两。」


岳行谦一口茶喷了出去,他扭头,正好也看到他哥难得错愕的表情。而林漪他只能看到侧脸,但见她笑著似乎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他缩肩低头,决定不掺和进去了。


岳行英的脸早沉了下来:「你别胡搅蛮缠。」


林漪手指扣著桌面,忽地一笑:「岳行英,你休掉我无非是以为我伤了你的孩子。那你不如去问问她,是干脆答应了我的要求,往后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还是真闹个水落石出?我只一句话,真到了那个时候,只能是各自的孽债各自背了,我可不要平白落个坏名声。」


岳行英被她话里的意思惹得动了怒,拍得桌子震了三震:「林漪,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眉声陷害你不成?」


林漪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那淡淡的脸色和不躲不闪的眼神将她的态度表达得清楚。


岳行英狠狠瞪著她:「我以前怎么没瞧出你这般歹毒,为了银子就敢随意污蔑人。要银子我可以给你,但眉声的名声容不得你玷污,你给她赔礼,我给你银子。」


林漪站起身来:「你私心护她我无话可说,给她赔礼你就别想了,真闹起来太难看。明天上午之前,我等你的银子。」


林漪回头看著他,「你且替我带句话问问她,午夜梦回可曾听到婴儿在她耳边哭。」


林漪说得太笃定,尽管岳行英不相信她说的话,但不知为何一时也忘了反驳了。


正在这时,门外匆匆进来一个小丫鬟,她一进门就哭著说:「爷,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又伤心地昏过去了。」说著,她抬头看了林漪一眼,那眼神又是讥讽又是不屑。


岳行英一听,急慌慌就要往外走。


林漪不轻不重喊了一声:「站住。」


岳行英回头,颇为不耐就要发火,却见林漪看也不看他,只对那小丫鬟抬了抬下巴:「掌嘴。」


丫鬟呆住,有些吃惊地看著林漪。


这岳家上下谁不知道夫人脾气,软弱得很,有时和下人说话都不管用,整日守著她那僻静的院子不出。


昨天好容易闹一回,也只是哭得厉害却连话都说不出,最后一头撞在那柱子上,也没谁拉一把。怎么才一天,就像换了个人?


岳行英也有些莫名看著林漪,不过此时他耐性全无,只以为林漪耍性子,不由说道:「林漪,这时候你最好别闹,要不然我不会客气。」


林漪看他一眼,问:「我是谁?」


岳行英一愣:「什么意思?」


林漪淡淡道:「如果你没休了我,我是你的夫人;如果你休了我,我来同你谈事情,便是你的客人。无论哪个身份,都不是她一个下人能给我摆脸子看的。今天这个我教训了,以后你岳府,该多学学规矩,别整日让人看笑话。」


「打吧,打到知错了为止。」说著,林漪拢了袖子走出去,将仍旧发愣的岳行英甩在身后。


岳行谦咋舌,他这个嫂子啥时候这般有气势了,竟把他哥都驳得哑口无言?同情地看了眼他哥,岳行谦带著一点点莫名的崇拜追了出去。


5


林漪有些无奈地看著身后甩不掉的小尾巴:「跟著我做什么?」


岳行谦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谄媚:「你不给我当嫂子了,可是我却有些喜欢你了,以后我喊你姐姐好不好?」


林漪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你还缺姐姐啊?」


「缺啊!」岳行谦说得一本正经,「而且就缺你这样的。」


认真不过三秒,他便弯了眼眉,「好姐姐,你便认了我当弟弟吧,千万别因为我哥的事迁怒于我啊。」


林漪看他讨巧的样子,心中著实讨厌不起来,干脆点点头。这里她不熟悉,有些事多这么个人问问也好。


岳行谦高兴地蹦了两下,看得林漪好笑。


「对了姐姐,小嫂子那事真不是你做的?」


林漪低低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不了解之前那个「林漪」是什么性子,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只是她入宫一年多时间,这种手段不是没见过。


方才路上试著问了岳行谦几个问题,心里大抵有个猜测,对岳行英说那些话,也不过是在赌一个可能。


岳行谦一脸迷糊,看林漪实在不想回答,他纠结了一会儿便放下了,不过随即又问了另一个疑问:「姐姐,我看你今天对我哥说话干脆利落,那你昨天闹什么?还碰破了头。」


林漪横他一眼:「看自己窝囊不顺眼,我拿自己出气不成啊?」


岳行谦连连点头:「成!怎么不成啊?姐姐说得都对。」


「嗯,孺子可教。」


看林漪朝大门方向走,岳行谦跟上,好奇地问:「姐姐,你要出门?做什么去?」


林漪道:「找栖身之处去啊,你忘了我被你哥休了,眼看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岳行谦不好意思摸摸脑袋,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姐姐,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我哥以后会后悔。」


林漪笑了笑,谁后悔都无所谓,只要她不后悔就够了。


岳行谦喜欢说话,她在街上多看什么一眼,他就能叽里呱啦说一大堆。


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岳行谦是岳家二少爷本就引人注目。何况,林漪此时头上裹著纱,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路过的人难免对他们好奇。


岳行谦原本还担心林漪受不了人指指点点,但看她视若无睹的样子,也就没把旁人放到心上了。


看了几处院子,没有特别满意的,林漪也不著急,想著找不到就先在客栈住下,慢慢找就是。不知要住多久的,总归要找个喜欢的。


白天走了那么长的路,一旦歇下,浑身便有了散架的感觉,林漪却睡不著。自己睁眼后的事到底荒唐,白天吵吵闹闹还有些真实感。现在夜深人静,不自觉就开始想,会不会一觉醒来这只是一梦?


推开窗,窗外月色皎皎。暮春时节,风吹花落,她没有半点寻觅闲愁的心情。只觉得风缓缓暖暖,树影婆娑虫儿轻鸣,这与人无关的一切,都很好。


其实那世里,也有过一段好时光。


初入宫时,她得了一件赏赐,在得了赏的那几人中算是最差的。可因那人无意赞了一句,没半天她就被人打了一巴掌,东西也被摔得碎了一地,为这个,她还被罚禁足三个月。


说是三个月,谁若有意无意忘了,这三个月可就长了。


她资历浅无根基,被禁足后,清冷院落更无人走动了。


她被困在一墙之内,纷纷扰扰也似乎被挡在墙外了。那时候正值秋天,头顶上的天疏阔明朗,阳光也明媚。偶尔一阵风来,仿佛荡尽所有粘腻之气,那大概是她在宫里过得最轻松的日子。


若不是后来有位新受宠的嫔妃风筝断了线正巧飘进她的院子,偏那日皇上陪著,偏她撒娇非要这个皇上提过字的风筝,她那门估计也就闭一辈子了。


宫里人心冷,她进宫以后还没站稳脚跟就被禁足数月。有眼色的宫女太监都跑去巴结其他人了,那天但凡留一个她能指使动的,也不至于自己去看门。


而后,一朝君王宠,何止是步步荆棘。那半年多时间,她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所以,她觉得现在这样还不错,到底有自己能做主的事。


老天就疼她一回,就算是梦,这梦也不怎么美好,也别让她再醒了。


6


昨夜睡得不足,又醒得早,林漪有些犯困,披著衣裳在院子里醒神。


有人敲门,林漪习惯性喊人,才发现奶娘去熬药了。此时她才觉出心底的那一丝怪异到底是什么,这院子里除了奶娘,竟没有一个伺候的丫鬟。也不知道原来就没有,还是这几天的事。


林漪开了门,门外站著一个青衣丫鬟。比她昨日在岳行英那里见的那个年纪略大,打扮也好些,估计是哪个院子里得力的大丫头。无论是哪个她都不认得,所以便没有说话。


青衣丫鬟态度还算客气,只是说话并不是这么回事,那股子倨傲实在太明显:「夫人让你过去说话。」


林漪不语,后退一步,伸手合上了门,懒懒回了里屋。


她初来乍到,哪里认得什么夫人?


青衣丫鬟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的时候自然带了气。给自家主子回话的时候,难免添油加醋一番,几句话就将床上躺著的人说得眼神冷冷,她垂眸静思片刻,吩咐青衣丫鬟:「再去请。」


等丫鬟答应著转身,床上那人神色莫名,却又缓缓补了一句:「客气些。」


这回林漪根本就没开门,奶娘倒是听见了想过去,不过被林漪阻止了。


奶娘有些著急:「小姐,听著像那院里身边伺候的人,她既然让人来请小姐了,定是事情有转机。哪怕赔不是呢?好歹是小姐一条活路,小姐千万别赌气了啊。」


门外有些急躁的敲门声林漪仿若未闻,还把奶娘打发里屋收拾东西去了。


林漪老神在在听著敲门声,心中盘算著今天去哪里看院子。忽听得门外一声呵斥,像是岳行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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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0-12-16继续浏览内容知乎发现更大的世界打开Chrome继续阿洐阿洐让人虎躯一震的美男子

逆风翻盘的唯一方式就是认清男主是个大猪蹄子麻溜的拔腿开l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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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虐文女主那个性子,不会逆风翻盘,可能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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