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們仍舊在爭論Python、Java和php到底誰是最好的語言, 阿Q們在鐵血論壇叫囂3天拿下台灣,祥林嫂仍在埋怨自己不該給孩子報鋼琴補習班導致孩子得了抑鬱症,聰明人仍游刃在自己的人脈中打著哈哈,傻子仍然對主子感激涕零,魏連殳早就「皈依了之前所憎恨的一切」,而真的猛士如果有的話早就被封得發不出一絲聲音。。。。。。


借用陳丹青《笑談大先生》一書中的部分段落

我也見到令飛的爸爸。多麼熟悉的老上海人。在他的回憶錄中,許廣平先生晚年經歷了所有國家高幹的悲喜劇,那是由人事處、房管所、中央領導以及歷屆運動編寫的曲折劇情。假如魯迅先生半夜敲門回家,海嬰母子必須花費無數口舌才能使魯迅聽明白——只有一部分故事早已為魯迅所熟悉,那就是左翼分子的上綱上線、弄權整人。但他絕對想不到當年左翼小圈子的爭鬥,日後竟擴大為神州大地數十年的殘酷折磨,其中,單是「氣宇軒昂」的左聯「元帥」周揚同志當了文化部部長,六十年代又遭整肅的個案,就會使他大開眼界。

這就是魯迅決定拯救的孩子們。調動他平生所有經驗,他也弄不清這些孩子玩的是什麼把戲。

在我讀過的臨終之言中,格外心儀西班牙導演布努埃爾的話,大意是說:死便罷了,但最好每年讓他從墳墓里溜出來,買幾份報紙帶回去,看看人類在他不在的時候又幹了些什麼卑鄙愚蠢的事。說了這話,布努埃爾還沒忘帶一句,說他痛恨報紙與媒體。

譬如,魯迅在中國數度遷移,但不必到派出所申辦戶口或暫住證;他與好幾所大學有受聘解聘的關係,但從來沒有一份人事檔案尾隨其後;他有身居高官的老朋友,但從未受制於任何單位領導;他被特務監視,但弄堂隔壁沒有居民委員會;他的文章常被封殺禁止,但從未寫過一紙思想彙報與書面檢討;他被多位友朋明攻暗傷,但並非出於卑怯的檢舉揭發;他被不同陣營污衊圍攻,但從未被國民政府「打倒」並發動全國性批判;他活在戰禍頻仍的時代,但從未領教過舉國民眾的武鬥;他擅逃亡,但不是為了逃避隔離審查、監督勞動或遣送下鄉;他活畫出舊文人孔乙己的凄慘末路,但絕對想不到後世的學者教授會在一夜之間淪為囚犯或賤人;他為我們留下永恆的阿Q,但哪料到阿Q們後來可能紛紛當上役使鄉民的地方長官;他私通亂黨,名列通緝,但從未被戴上一頂右派或現行反革命帽子,所以,他不知道什麼叫作被平反的狂喜與委屈;許多人譏嘲他是位「紹興師爺」,可他從未經手一件我們時代哪怕最卑微的「冤假錯案」;兄弟失和誠然是他難以釋懷的內傷,此外,要論無可申說的個人委屈和無妄之災,他身後的大小文人都比他閱歷深厚;晚期,魯迅主動閱讀馬克思學說,但從未被命令以唯物主義檢討、修改以至公開否定自己的著作;不消說,他從未申請入黨,從未聽說全國文聯與作家協會,從未被阻止或恩准閱讀「內部文件」,從未由於行政級別分到或分不到一間住房,從未接受過哪位人事處科員的威脅或奉承;他的葬禮與為他抬棺的巴金同志的葬禮完全不同,不是國家操辦;他被覆蓋「民族魂」大旗的殊榮不是根據政府的指令;當國母宋慶齡與國師蔡元培以私人身份出席他葬禮時,夥同沈鈞儒章乃器等第三勢力,而葬禮的秘密策劃與公開策動,是當時的青年亂黨如馮雪峰與大批左翼青年——這些人的政治身份與社會地位完全不同,卻堂而皇之站在魯迅的靈柩旁輪番演說,慷慨激昂,公然咒罵政府的無能與不抵抗。

對不起,還有:魯迅生前從未見過糧票和布票。


主席說過了,

他沒機會的。

或者.....

皮一下我很開心。


我覺得他也許會默默的寫些他對社會的看法,但不會讓人知道。


會寫什麼誰都不知道,但請不要為了黑天朝拉魯迅先生作陪。

先生寫的是人性,筆下的人物自然還能看到。往前數一千年,往後過一千年,他們都在。

棗樹與棗樹是不同的。


反正魯迅先生是不會把如今的共和國和七十年前那個廢物政權相提並論的,鐵屋子終究還是被打破了。小布爾喬亞和封建文人再怎麼惡毒的臆想,共和國就是不同。不過如果魯迅先生再世,應該可以預見他會和想再建起鐵屋子的那些人作鬥爭吧。更何況,舊時代的幽靈仍未被洗濯乾淨呢


啥都寫不出來,要麼坐牢,要麼閉嘴


管她是哪個電影明星呢?你儘管可以認為是章子怡或者周冬雨,不管她穿的是旗袍或者比基尼,怎麼看怎麼漂亮,但是,軀體還是那個軀體。阿Q那時候想的是尼姑,現在也許想的是章子怡。孔乙己那時候滿口之乎者也,現在可能是半漢語半英語……先生走了,那些小說里的人依舊活著,那些事還在發生。只不過是旗袍換成齊逼小短裙,長褂換成夾克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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