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乐队的夏天开播以来,五条人这支乐队基本上就被吹到天上去了。好像很多人都喜欢这支乐队,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大家的那种喜欢,而且觉得对这支乐队的吹捧有些言过其实呢?

五条人在乐队的夏天确实制造了足够多的热点,尤其是演出后的谈话环节,确实挺有趣,现场改歌这个行为也很有个性,估计非常对一部分叛逆的摇滚乐迷的胃口。(尽管五条人应该是一支民谣乐队)

但是,如果我们单论歌曲本身的话,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他们在乐夏的现场,也在App上听了好几遍《道山靓仔》,《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还有《阿珍爱上了阿强》。

我是真的在尝试、并且想从他们的歌中找到快感的。但说实话,完全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这支乐队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我听完这三首也没有任何兴趣再听别的歌。或许很多人会告诉我五条人的歌「真实、有血肉、扎根于中国的土壤、是真正来自于生活的歌」。但说实话,这些是从什么体现出来的呢?

仅仅我自身的感觉,五条人上面三首我听过的歌,普遍的特点都是嗓音自由散漫,稳定不足,有些地方无法控制音准,听上去非常随便;节奏比较单一平缓,重复的程度很高,缺少变化;旋律不算动听,也很平缓,缺少起伏,但同时也并没有很新奇。手风琴要激昂没激昂,要抒情也不够抒情,只有一种浓浓的乡镇感;歌词有些是普通话,有些用了方言,但是一律非常直白和简单,近似于日常对话,缺少一种传情的力量感或者诗性的美感(以上这些我都可以举出相应的例子)。

我并不是不喜欢缺少控制的唱法,GALA几乎所有的歌都有类似的唱法,但我都很喜欢,上一季彭磊唱的《花火》也非常失控,我简直爱死了。我也不是不喜欢平缓的节奏或相对温柔的旋律,例如本季傻白的《5:10a.m.》我就很喜欢,我更不是排斥方言歌词,上一季九连真人的《莫欺少年穷》尽管不看歌词一句都不懂,我也非常非常喜欢。要说感情的传递,福禄寿肯定做的更彻底,反而被很多人说她们是「煽情」。所以如果说五条人的音乐真的很棒的话,那我分析到的这些,他们至少得占一样或者两样吧?但五条人有啥?对不起我现在真的觉吹的这么厉害,其实要啥没啥。

虽说对音乐的评价是一种非常主观的感受,可能我就是get不到这支乐队的点。但一支被全网吹的乐队,应该至少有一样在我的主观感受中是合格的吧?我自认为不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听了这么多年歌,口水歌也有喜欢的,极端点的如Marilyn Manson也有喜欢的,种类应该是不少,接受程度也比较宽泛了,可还是对现在这个现象很迷惑。所以这支乐队真的这么好吗?还是其实很多人都在人云亦云尬吹,实际听感和我是一样的?

我这个问题是真的想得回答,无意引战或者钓鱼。


作为五条人多年的听众,我来尝试回答这个问题。也顺便借此题,来梳理一下我对五条人音乐的理解。

首先,基本上,还是因为听得少。

题主提到的三首歌,两首是乐夏提到的,一首是他们传唱度最高的歌(应该是因为《刺客伍六七》)。这三首歌,我个人认为其实并不很能代表五条人。

从题主举例的几首歌,基本可以看出来,您更喜欢比较直给的音乐,GALA就是典型的一个直给的乐队,他们的词曲都没有弯弯绕绕。再比如您举例的曼森,也是属于情绪上非常直给的乐队。这种音乐听起来不费劲,宣泄情绪,感觉很爽很舒服。我初中刚听摇滚那会,喜欢的也是这种类型的摇滚。

如果在这个标准下去评判五条人的音乐,那你确实很难get到五条人好在哪,因为他们的音乐不直给,大部分都是描述一些杂七杂八的好像跟我们没啥关系的事儿。「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就这种事,有什么好唱的呢,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哪有「向前跑,迎著眼泪和骄傲」带劲儿啊。

不过,感知音乐,欣赏艺术,总是要打开自己的观念,不能局限在自己现有的审美中的,否则毕加索就是垃圾,蒙德里安就是骗子。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多听多看。不是说把五条人听好多遍,而是多听听自己喜欢的那类型以外的音乐。

按照我当时的听歌历程,基本上中国摇滚圈这一波人听了个差不多,再听到五条人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我操,太少见了。

少见的是啥?不是方言口音,这些只是表现形式,英语粤语都是方言,九连好听但并不少见。少见的是这个乐队的内核。这种体验,你得听过了张楚,知道什么叫音乐里的人文;你得听过了汪峰早期,知道了他视角下的北漂......你得听过很多的音乐,有了对比之后,你才能发现五条人的精神内核是什么,以及他们为什么珍贵:

在中国,这也许是唯一一支自下而上的视角,来讲述中国工业文明变迁中,最最普通的人的生活状态的乐队了,这是极为罕见的人文主义关怀,也是极为罕见的纪实作品。

讲述底层人的作品很多,汪峰有,九连也有,很多乐队都有。但他们是自上而下的视角,就是他们讲的虽然是底层人,但他们的精神内核是:「我要努力奋斗离开这个阶层」,又或者是带有一丝同情的心理,讲述他们多不容易啊之类的。你感觉他们要么是记者,要么是成功学导师。

只有五条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就是坐在台下的那帮打工仔,他们的演出状态,就好像刚在菜市场买完菜,就来演出了一样。他们从不讲「啊我要奋斗,我要成功」也不可怜弱者,因为五条人的视角不是自上而下的。

每一个角色在五条人的歌里都是平等的,如果你吃过大排档,就会感觉这些角色可能就是你旁边那桌的人。道山靓仔,感觉就是你吃著吃著,旁边经过来给餐厅送食材的小哥,头发很久没理,穿著拖鞋踩著破单车,年轻的时候犯过点错误,现在也没啥追求。刚巧送货的间隙,被阿茂抓住聊了一会天,于是有了这首歌(我编的)。在这歌里,你听得到批判吗?你听到到所谓的「浪子回头」的呼吁或者鼓励吗?都没有,所以显得无味可陈。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无味可陈,才显现出这些人物最真实最鲜活的一面。

因为这就是中国13亿人口里,被遗忘的绝大多数。他们的生活就是无味可陈,没有双休,天天加班,娱乐活动极少,这是一个人口庞大,但存在感极弱的群体。我时常感到奇怪,为什么占人口多数的打工仔打工妹的声音总是这么微弱,一个王思聪的声音能大到全国人都听得见,但富士康几十万的员工的声音,我们却听不到呢?我们关心的是事业有成的女明星们乘风破浪了没,关心的是耗资上百上千万的中餐厅生意做的咋样,我们关心的是今天摇滚乐队出圈了没,今天新裤子又去哪个综艺了。

可是你们小区的保安、清洁工阿姨呢?你们郊区工厂里的厂仔厂妹呢?你知道他们平时的生活是怎样的吗?这是中国被遗忘的大多数。经济学家说,这是中国工业文明发展的阵痛;教育学家说,你不好好学习,以后你就得去工地搬砖;娱乐公司说,这是真人秀的好题材;新闻媒体说,这是值得挖掘的好素材。

只有五条人说,别装逼啦,大家都差不多,来我给你写首歌吧。

只有五条人,用看似最戏谑,最自嘲,最无所谓的态度,写出了最尊重他们的音乐。他们要的是打鸡血的鼓励吗?要的是大家装摸做样的同情吗?不是,他们要的是尊重,是存在感,要的是一个艺术家抠著脚,穿著破拖鞋,跟他们坐在一起,写一首普普通通但里面有他们的歌。你理解到了这一层之后,再听「市长先生把你,给遗忘了吗?他曾对你说,亲爱的春天姑娘,这儿永远爱你。」(出自《晚上好,春天小姐》),你就知道五条人的音乐到底好在哪了。

牛逼吗?客观吗?纪实吗?人文吗?无奈吗?现实吗?丧吗?好听吗?能晋级吗?都不重要啦其实,还是先来听听这位广东姑娘,周末到底喜欢干啥吧。


仔细听五条人的音乐,其实结局是一部描写现当代中国的短篇小说集,是非文学形式的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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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偷抽了阿公的水烟

阿公知觉了 他就不给我去读书

我记得那个时候是1987年

仁科出生在汕尾市的捷胜镇。他的爷爷曾在国营食品单位工作,颇有积蓄。父亲是个厨师,在爷爷的帮助下开餐厅、开酒楼、开发廊,还开了一家用镭射碟机放碟子的卡拉OK厅。

在父亲生意赔空,举家连夜搬到海丰县躲债之前,仁科是「有钱、有地位人家的孩子」。

阿茂出生在海丰县陶河镇。父亲是泥瓦工,常常走街串巷招揽生意。阿茂就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面,跟著父亲出入周边的村镇。

阿茂父亲的生意渐渐做大,成了一方的包工头。

在父亲被拖欠工程款破产之前,阿茂过著「吃、喝、穿,样样给足」的有钱日子。

「天上雷公,地上海陆丰」,明嘉靖时,正直刚强、公正大胆的海丰人民与地方官府共同抗击倭寇,大获全胜,喜报捷达,皇帝龙颜大悦,曰:有如春雷贯耳,海丰也。

海丰人嫉恶如仇,民风剽悍,仁科说「为芝麻绿豆大点事儿,他们会拿著西瓜刀互劈。」

《曹操你别怕》就是一首描绘村民打架的歌。

曹操你别怕 - 五条人 - QQ音乐-千万正版音乐海量无损曲库新歌热歌天天畅听的高品质音乐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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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农村里搭台唱戏,演员在前台演,戏台后有人在分番薯粥。演曹操的人闻到一股番薯味分了神,后台人对他喊:「曹操,你别怕。番薯粥一人一碗。」曹操立刻怒了:「一人一碗,你们把番薯肉分完了,剩下一碗番薯水,那还算一碗吗?」「啊呀呀——」台上台下顿时打骂作一团。

曲子开头,五条人用农村最常见的吵架场景作引子:「伶敢行啊瓦阿乡里踏瓦阿田,扑母啊!(你敢来我们村践踏我们的田!找死啊!)」有点白字戏的味道,SOLO部分甚至是半音阶(爬格子)组成的。

海丰县,是著名的侨乡,也是中国13个红色根据地之一。1927年10月,「农民运动大王」彭湃烧掉自家田契,把土地分给农民,在海陆丰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农村苏维埃政权。

【五条人】彭啊湃(Peng A Pai)中英文字幕Live_哔哩哔哩 (゜-゜)つロ 干杯~-bilib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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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曲《彭啊湃》中,五条人搭建了戏剧性的一幕:一个地下革命者撞见了宪兵,两人各自谈论彭湃的故事。二人对彭湃形象迥异的描述,体现了两种意识形态的碰撞,口语化的歌词和唱答式的表演方法,则让听者临场感十足,仿佛身处那个乱世。

五条人擅于在歌里描写人物,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

《像将军那样喝酒》讲的是酒鬼诗人石延年的各种喝酒方式;《陈先生》用三种方言唱了陈炯明的一生。

五条人歌里对小人物的刻画更精彩生动:

阿炳耀 - 五条人 - QQ音乐-千万正版音乐海量无损曲库新歌热歌天天畅听的高品质音乐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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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炳耀》里,48岁的老光棍阿炳耀每天站在制衣厂的门口,想著女工,骂著老板:「永艺你这个XX的,干嘛要将那些女孩子全部关起来呢?」

而他的弟弟炳文则一天到晚像只八哥鸟似的总是责问他:「今天给我喂猪了没有呀?」锄头、屎桶每天都挂阿炳耀肩上,却从没听他喊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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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阿伯》里,戴著斗笠的李阿伯在田里,嘴里咬著一根烟,他的大儿子爱赌博,小儿子在读大学,李阿伯说:「将来就要指靠他了。」

这让五条人想起一句话:「人生就像种荔枝,有雨也累,无雨又累 。」

很多很多 - 五条人 - QQ音乐-千万正版音乐海量无损曲库新歌热歌天天畅听的高品质音乐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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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假日的时候购书中心门口

摆地摊走鬼的小贩很多很多

走鬼,是流动小贩违法摆卖时,逃避执法人员抓罚而相互招呼走脱的暗语,后来被人们当作无牌流动小贩的代名词。

阿茂的哥哥大茂在华南师大读书。阿茂来广州后的最初一年半,就在哥哥的宿舍蹭住。他不仅蹭华南师大图书馆,还混了各种电影课程,甚至参演了甘小二老师的独立电影《山清水秀》。

为了谋生,阿茂做起了「走鬼」,专卖打口CD。

在当时,欧美唱片公司把一些积压的唱片打口销毁,以废塑料的形式出口到中国。当然,在销毁过程中,由于进货人的要求和走通关系,只有部分cd被完全销毁,有一部分只是切到了CD盒面,而CD完好无损。

作为「洋垃圾」进口来的CD避免了文化审查,青年们可以无阻碍地听到一线大碟。然而,这些CD曲风冗杂多样,以卖打口CD为生的人,就需要在「垃圾」里面挑出「好东西」。阿茂借此听到了大量的外国音乐。

16岁的仁科在海丰的工艺美术班学画画。当时阿茂回到海丰,和朋友「区区500元先生」 办了「首届海丰原创音乐会」,阿茂和仁科从此相识。

少年时的阿茂与仁科(摄影:快美林)

这个「区区500元先生」是海丰中学的美术老师,后来五条人的很多海报和专辑封面,都是这位美术老师负责的。

仁科结业后,去贝雕厂画了一个月的贝壳工艺品。越发觉得重复的工作枯燥无味,萌发了去广州找阿茂的想法。

2004年,仁科揣著一百多块钱,登上了去广州的汽车。

彼时阿茂最怕的事情是有人来查封他的CD,便把CD分几堆,有的放在自己的出租屋,有的放在哥哥那里、朋友那里。

阿茂怕仁科跟他抢生意,搞不好还会打起来,就介绍仁科去卖盗版书。

仁科恰好是一个爱书的人。他四年级从捷胜搬到海丰,很长一段时间家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仁科只好天天看书,去县里的旧书店买一块钱两本的过期《故事会》。

他找到一个卖盗版书的朋友赵云,进了一批畅销书,开始了做「走鬼」的日子。

这位「赵云」后来也出现在了五条人的歌曲《走鬼》中。

仁科为了卖盗版书,设计了一个巨大的书包,城管一来他也不跑,就镇定地站在原地,把书包起来。结果某天,他连书带包被城管收走了,血本无归。

彼时阿茂正在和朋友往云南骑行。为了生活,他只好拿阿茂的打口碟去卖。

「走鬼生涯」直到2007年画上了一个句号,广州为了筹办亚运会严打摆摊的人,他们开了一家唱片店,并开始创作几年来积累的灵感。

后来他们认识了周云蓬的经纪人佟妍,并用她提供的经费录了小样、给乐队命名为「五条人」,保持几乎每两年一次的专辑发行,在各地巡演、参加各类音乐节、每年回海丰办歌友会、签约摩登天空……

在广州奋斗时,他们住在天河区的石牌村,这是广州最大的城中村,改造计划拖了又拖。密集的「亲嘴楼」里,住著农民工、走鬼、歌手,还有发廊妹。

从海丰到广州,五条人吟诵的对象随著自己的经历改变。

首张专辑《县城记》和后来的《一些风景》几乎都是用海丰话吟唱海丰的人和事,而到了广州,便开始用普通话创作,《广东姑娘》就是如此。歌里少了海丰方言的粗粝和晦涩,贴近城市的温热和柔情。

广东姑娘 - 五条人 - QQ音乐-千万正版音乐海量无损曲库新歌热歌天天畅听的高品质音乐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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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县城记》、《一些风景》写的是近代史,那么专辑《梦幻丽莎发廊》、《故事会》则生长于当代中国。

《梦幻丽莎发廊》这张专辑,充满了「法制新闻」的味道。

在《阿虎》里,梳著「周润发头」的社会青年阿虎,正要和兄弟们去打架,却直行到一座大楼面前,大声喊道「阿娇!你爱跟我走吗?我就等你一句话!」

歌曲《初恋》的原型有迹可循:一位货车司机去寻找高中时期相恋却被拆散的恋人,然而发现昔日爱侣已为人妻,悲伤过度的他驾车走神,意外撞上了桥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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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热带》里,欠赌债的刘德龙为了躲债,背上了命案,逃往热带丛林,俨然贾樟柯电影《天注定》的情节。

《梦幻丽莎发廊》同样是浪漫、梦幻,甚至魔幻的。

且不说「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的温情,以及「摩托车飞过石牌桥」的舒爽;

就看《秧歌舞》里,远离家乡的流浪歌手上了电视,不会跳舞的主持人却带头跳起了秧歌舞的魔幻情节,「我们都知道如何让阳光晒著脸,我们都知道如何让工作变得有效」固然是生存道理,但「诗人可以将灾难写成歌谣,皇帝可以把将军变成太监;将军也可以唱出动人的歌谣,皇帝也可以把诗人变成太监 。」更有警示意义。在更大的力量面前,每个人头上都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秧歌舞 - 五条人 - QQ音乐-千万正版音乐海量无损曲库新歌热歌天天畅听的高品质音乐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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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穿过交错的粉红灯光,掀开梦幻丽莎发廊的绿色塑料帘,镜子里是春天小姐哀伤艳丽的面容:「风吹过石牌桥,我的忧伤该跟谁讲?」

《故事会》的视野则比《梦幻丽莎发廊》发廊更宽广,不仅关注广东,甚至整个中国、整个世界。

《阿琳娜》是阿茂去塞尔维亚旅行的时候在泽蒙湖边遇到一个的退休律师。1992~1995年,塞尔维亚遭遇了联合国制裁,1999年在科索沃战争中遭到北约空袭,泽蒙的那座大桥被炸塌了,还有中国的一个大使馆。阿琳娜的爱好就是去把别人不要的面包收集起来到泽蒙湖边喂食鸽子、乌鸦、麻雀还有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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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寒冷的一天》讲述了2008年春节,中国南方遭遇了大面积的雪灾,数十万乘客滞留在火车站,有家难回。这时,失去双臂的残疾艺人郭乙博却悄悄地给滞留在深圳火车站的乘客送去了1008碗速食面。因为当郭乙博在街头卖自己用双脚书写的书法作品时,有很多人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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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楼》则切中民生议题。在光鲜亮丽的城市里,总有一些溃烂的伤口,虽然无人问津,却埋藏著小人物的悲欢离合。1995年,一个男子,据说是港澳江南中心的老板之一,从未建好的大楼楼顶跳下,自杀身亡。当年,这桩跳楼事件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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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人的「烂尾楼」里,聚集著「疯子乞丐,孤魂野鬼还有一堆流浪汉」,一只喜鹊掉下来,他们谈论著治疗或者食用。

五条人的每张歌曲,还十分注重意象的关联性。

《梦幻丽莎发廊》中有一首《九条人》,每一「条」人,都能在他们的歌里找到对应;而《烂尾楼》里短暂出场的「匈奴王」,也有一首歌来饱满他的形象。

不知不觉中,五条人构建出了自己的魔幻现实宇宙。

五条人看似荒腔走板,题材却是深刻的;道理是淳朴的,更是真挚的。

不论是《梦想化工厂》的那句「梦想变成蚊香也不错啊,别变成蚊子就好了 」,还是《城市找猪》里的「农村已科学地长出了城市,城市又艺术地长出了农村 」都用最简单的文字,写出了最真切的现实。

仁科载著阿茂在海丰街头

有时甚至能和现实产生映照,《十年水流东,十年水流西》中有一句:「今天啦全球化啊 明日就自己过。」如今听来,戏谑中竟是一种预言。

仁科本人,不仅画画,还写小说。他在《冯火月刊》里,发表过一系列小说:《歌手和古惑仔》、《江湖重新洗牌》、《纹身店的爱恨情仇》等等。因此,诗人常有的形象思维他可以轻松拿捏。

例如《烂尾楼》里的群像描写:

「一座巨大的钢铁吊桥,桥上有很多人在摆摊,城市快车从身边飞过,一个父亲在寻找他的儿子。乞丐财神爷在街上乞讨,米奇老鼠在广场跳舞,幸福变成现实转化成海报,贴在小区的宣传栏上。」

新与旧、理想与现实、冰冷与温情,简单的白描,朴素的罗列,一幅城市速写映入眼帘。


首先,审美是件主观的事情,别人喜欢的东西,你get不到点很正常。

不一定就是其他人吹捧。只不过,不符合你的审美观而已。

作为一个上世纪90年代上大学的摇滚青年,我曾长达10年get不到周杰伦的点,只好一直高冷的鄙视。

就算是新裤子,我也一样get不到,唱功根本不存在的,歌词就两句大白话,和弦三四个,二十多年了我都没听出来好听在哪儿?

直到去年的乐夏,新裤子跟cindy和演的艾瑞巴迪那首歌,我才忽然看懂了新裤子

是的,不是听懂,是看懂的。

那场女神帮唱,我以为新裤子百分之百会找来张蔷,合演那首《手扶拖拉机斯基》,然后顺理成章拿下当期第一

但是我低估了新裤子,他们完全没按照这个剧本走,反而请来了跟摇滚不沾边的女团成员cindy,表演期间,鼓手不打鼓,躺在鼓面上拗各种风骚造型,庞宽跑到了导师席上跟导师们逐一握手……

台上的舞蹈依然浮夸,庞宽唱得依然像杀猪一样难听……但我忽然就get到了新裤子的点

那不是一首歌,而是一场show,一种表达,一个行为艺术

新裤子用出乎意料的方式,做了一场热闹非凡的show,引爆了现场,也引发了部分观众的思考。

唱得好听不好听是其次的。甚至,对于有些表达来说,不好听反而更合适。

同样的道理,如果用唱功或者技术来衡量五条人,你是不会get到点的

其实五条人的歌词还不错,但不是刺猬乐队那种文采斐然式的不错,而更像是二手玫瑰那样,隐藏在大俗话后面的诗意

在乐夏的同一组中,五条人和重塑雕像的权利,这两个乐队像是一对反义词。

重塑就像是上海米其林餐厅一套昂贵的西餐,繁复、精致、专业、洋气,代表的是一种小众、高雅、精英的审美

而这些恰好是五条人所极力避免的

五条人就像是小县城遍地甘蔗汁、污水横流的街边,一个热气腾腾的夜宵路边摊

代表的是最草根、粗粝、生猛、接地气的审美

你说西餐跟路边摊哪个好吃?这就真得看个人口味了。

如果从艺术的维度上,我甚至更看好五条人

重塑、mandarin这样的乐队,成就的天花板,就是「把西方人发明的音乐玩得和西方人一样好,毫不逊色」

而五条人、二手玫瑰、野孩子他们所代表的方向,是用音乐来表达中国人的时代,中国人的人生

玩出了和西方人不一样的东西

这种不一样,哪怕再微不足道,渺小得像一只跳蚤

那也是这个星球上独一无二的一只跳蚤


戴建业老师和盗月社面基

说了当代语言文学教育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光「讲道理」是最不讲道理的

鲁迅一句话你就能解释三千字,李白一句诗说的啥你都没有给学生讲明白你就分析这里面什么中心思想,而不是先把场景啊诗意啊铺开了去欣赏。

中国的语文教育是反逻辑的,比如为了增加知识量「背文学常识」,尽管那些东西你都没读过,比如为了应考拆解段落大意,然后整篇文章都没读懂

很多人吐槽说只有长大了重读背影才发现那种一字千钧的重量,说小时候没发现

这不仅仅是小时候没有体验的锅,更是因为我们的语文教育是功利应试的,我们的课文阅读,中心思想和文本性的问题解答是第一性的,而欣赏甚至都没上过台面,因为语文考试只考「析」不考「赏」

所以我们就会出现看一篇文章看一幅画,先不说美不美,先得看「这里为什么美,反映了什么思想」

但五条人至少在本次乐夏里的表演,是知觉第一性的,即使是上一季的九连真人,其音乐有著丰富的表意空间,但仍然是知觉第一性的

所以你先去询问中心问题,就显得五条人没有那么多文本内容可挖掘

首先第一点,五条人的舞台是欢乐的,随性的,底层的,反标签的

「宁可土到掉渣,绝不俗不可耐」——仁科

如果真的诘问深度

五条人的音乐不太去追求摇滚乐想要彰显的那种叛逆与凌厉,这一点与另两个乡土摇滚乐队二手和九连还都不太一样,虽然九连和二手也是底层化的乐队,但他们的气质仍然是凌厉的、批判的,是以一种带著高视角解读的情绪来关照底层生活的,《命运》与《夜游神》就是其简单的代表。类似的还有GAI的超社会和垃圾话,另一个回答说他们是带著批判与怜悯「想要脱离」的态度,我觉得也不尽然是,但总归这种凌厉的表达的态度很微妙。或者可以说,带著一种知识分子乡土现实主义文学的情感。

五条人并不是没有这种思考,但他们仍然更愿意用从这个阶层本身出发的视角去揣摩这个问题,《阿珍爱上了阿强》就体现了这种因为生发于阶层本身的视角而带来的关怀,这里面不是没有矛盾,这种矛盾更柔软,却也更复杂一些,比起《夜游神》和《莫欺少年穷》二元化的乡土矛盾,比起质朴的善与落后的纯粹恶之间的尖锐矛盾,《道山靓仔》《梦幻丽莎》这种「城乡结合部底层」的矛盾更难以痛快地去嘶吼、去表达。

所以他们的立场和情绪会选择融入其中,融入那种他们灵魂的「塑料感」审美,这种塑料感来自上个世纪配器与录音技术限制带来的低动态慵懒的音乐听感,也来自中国社会总体上升期这个阶层五光十色又混沌晦暗的生活变迁。

二手玫瑰邪性的二人转唱腔和九连真人粗粝的山歌同样承载著这样的重量

其实这种旧形态的混沌恶、纯粹恶,与其生发文化形态的恶之花的魅力之间的矛盾是个老问题了,前几年贾平凹的《极花》的话题就关注过这样的矛盾,底层文化、乡土文化是一种有其挖掘价值的文化生态,但底层恶也确实是现实而爆烈的,不过当时知乎很多人并没有理解贾平凹的表达,甚至认为他在洗白

底层恶是恶,但主流的城市文化平台对底层文化渐渐失去了关注视角,一是其本身是否是一种漠视恶,或者一种虚伪的猎奇?

二是单只看这种有著时代与历史深度的文化,其缺位本身,也确实是文化拼图的重大损失

而在这样的环境下,五条人是弥足珍贵的


对于五条人音乐、文化还有他们为人的深度分析,网上一搜现成写得好的文章有很多,我无需再赘述,但是首先我觉得音乐的审美是很主观的事情,自己欣赏不来的东西也没要强迫自己去喜欢;其次是音乐本身就是音乐,就好像一部电影不管所谓的专业影评吹得多牛X,但如果你看上去就是不好看,那至少证明光就这个作品而言,它没法打动你,至少是在当前没法。

但是我也觉得审美的进步是可以靠不断地打破自己的舒适圈所取得的,正如十几年前的我,对于摇滚的理解就是五月天beyond,甚至觉得自己能欣赏得来bonjovi和枪花之类都很了不得了,但是当你慢慢懂得去欣赏那些你原本欣赏不能的好作品,你自然会打开一片新天地。就好像题主所举例的新裤子也好,gala也好,九连真人也好,确实都有很不错的作品,但你不能说因为这些作品好,而他们的优点你从五条人身上找不到,你就觉得五条人不好。正如诺兰和贾樟柯的电影都不错,但你不能说因为贾樟柯的电影没有诺兰那样炸裂的视觉效果和烧脑的反转就不好。

当然我觉得乐夏这个节目发展到现在似乎有过度消费五条人的嫌疑,但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五条人的作品是否「吹过了」或者他们的为人处世是否大方得体,而是因为他们在节目中的表现引来了许多本就并不属于他们音乐圈层的粉丝,从而会有一些人觉得他们本身音乐水平一般而只是靠哗众取宠吸引人,然而只要你对他们的过往和作品稍作了解,自然就不会得出这样的谬论。

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毕赣的电影《地球最后的夜晚》,影片本身也算是一部质量不错的小众文艺片,然而因为发行公司的过度营销,并且有了女神汤唯加持,从而涌入了无数冲著看一部浪漫跨年爱情片而去的观众,最后赚(或者说骗)到了钱,却丢了名声。类似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同样发生在乐夏和五条人的身上。(比如说之后会冲著仁科的脱口秀去看他们演出的人,然而事实上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他们的演出就是演出不送脱口秀)

回到五条人的音乐本身,首先容易对他们的音乐性造成低估的是他们的创作题材。光看表面可能会觉得他们的特点就是「土」或者「乡镇感」,但是讽刺的是,他的主要受众恰恰不是他们歌里所唱的那些人。个人观察,在乐夏之前就开始追捧五条人的,还是以城市里的知识分子和文艺青年为主,而他们歌里所唱的那些农村里的老光棍,县城里的古惑仔,工厂里的打工仔妹,城中村里的春天小姐,是不会去听他们的音乐的。

所以什么出身背景,什么南北差异都是其次,同样的一首歌,有人听到的是「货车撞上了高架桥」的可笑,有人听到的却是「女友的家已经拆迁家乡也换了模样」的忧伤(《初恋》);有人印象最深的是「动不动就给人一拳」那段河南话的地气,有人感触最深的却是「幸福变成现实转化成海报,贴在小区的宣传栏上」的浮华乱世(《烂尾楼》);大多数人只是被「老势势老势势」的潇洒不羁所吸引,却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不去剪头发穿著破拖鞋」是因为「我在看守所」所以不能回家吃饭的悔不当初(《道山靓仔》的原歌词版)。

对五条人的音乐性容易造成低估的第二点,是他们的作品是无法单纯以「旋律+歌词」的角度去理解的,语言、编曲、配器都是他们重要的一部分,《阿珍爱上阿强》、《很多很多》、《满天神风请来保佑我》这几首歌最后长达五分钟左右的纯音乐、《世情》里用一段过场音乐来表现「时间十几二十年过去了」、《陈先生》用三种广东不同地区的方言来体现了一个大人物波澜壮阔的一生、《曹操你别怕》里用简单的爬格子弹奏来表现打群架的慌张喧闹;甚至在《曹操你别怕》和《彭啊湃》等歌里,仁科和阿茂两人分饰不同的角色一唱一和,这已经是戏曲或者音乐剧的表现形式。这些都是只有把他们的歌曲完整认真地聆听玩味才能体会到的妙处。

而最容易造成对他们的音乐性造成低估的,是他们惯用的留白手法,他们有很多歌歌词都极度简短。比如说《陈先生》(三句)、《阿珍爱上阿强》(六句)、《东莞的月亮》(两句);有一些歌歌词没头没尾,比如说《石牌桥》(在夜里打电话对你讲了啥),《阿琳娜》(为什么要从阿琳娜扯到湖里的鸟,然后就没了?),《仙女》(阿秀琪是谁,为啥要夸她是仙女)......并且几乎所有歌的歌词都是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来写,基本上有个初中以上的文化都能看懂(能不能理解另说)。所以乍一看去,确实容易会像题主一样,觉得「缺少一种传情的力量感或者诗性的美感」。

但是力量这种东西对于一首歌来说,本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我在上面那几段也有举例说明过,同样的那几首歌,有人只觉得诙谐可笑,有人却能感受到人文关怀。而诗意这两个字,正如仁科自己所说,「有时候你觉得诗意的东西,我觉得有点恶心;我觉得诗意的东西,你说那是什么鬼」。同样拿这些中国乐队的歌来说,如果你觉得刺猬的《火车驶向云外......》(歌名太长懒得敲)有一种繁复华丽鞭辟入里的诗意,为什么就不能说《鲜花在岸上开》有一种借景抒情点到即止的诗意呢?

写爱情逝去,他们没有撕心裂肺感天动地,只是写「那时广州还可以开摩托车/我们喜欢出去兜风/你紧紧的搂著我的腰/摩托车飞过石牌桥......后来你也离开了我/我踩著单车穿过天河北/一开始我还有点舍不得/还在夜里打电话跟你说」(《石牌桥》),寥寥几句把城市的变迁和恋情的逝去交融在了一起;

写大城市里年轻人的迷茫,他们没有放大忧伤和贫穷,只是写「世界之窗 深圳的夜晚/从北国之春 到夜色阑珊/......那时我们都随风飘荡/感觉就像那梦一样/你笑起来 哭起来都漂亮/我永远永远记得那些瞬间,」(《深圳的街头》)因为那些繁华都与自己无关,多年后回忆起青春,你只会记得那些「随风飘荡」的瞬间;

写小人物的壮志未酬,他们没有用巨大的篇幅来刻画「你的梦想是什么」又如何「被雨打风吹去」,只是写「风咧在吹 雨咧在落/时间十多二十年过去了/阿良仔在工厂从早做到晚 哪儿都不曾去过/他的屋内还存有那么十多张CD和几本摇滚杂志」 ,到了结局阿良仔已经一句话也不需要说,用一个「十多张CD和几本摇滚杂志」的「空镜头」,就足以表现他这十几年停滞的人生了。

写破楼里的流浪汉,他们没有渲染悲惨与凄凉,只是写「他披上羊皮袄骑著马/就像那古代的匈奴王/外面雷声阵阵,风刮得像嚎叫一样(我一直觉得这个「嚎叫」改成「号角」会更适合)/雨啊,哗啦啦地打在河面上/像是一首曲,像是一支歌/像是一出戏,像是回到那旧梦里」,就仿佛连披著破衣朝不保夕地流浪,都有了一种上阵杀敌的浪漫。

看到这里你就会发现,五条人的歌绝大多数的篇幅都只会花在对环境或者事件的描写上,却几乎不或者仅仅是极度克制的抒情,但是当这些场景与事情交织在一起,就已经不需要再有任何画蛇添足般的抒情。他们用的是类似于写电影脚本的方式在写歌词(最典型的就是《烂尾楼》,歌词几乎不需要怎么改编就可以直接拍成一部流畅的短片了,因为不管是环境、角色、情节的起承转合甚至是对白,歌词里都已经写好了),但这也正是他们最容易被人认为歌词简单散漫的原因所在。

他们最擅长体现的,正是在大时代的飞跃中被遗忘和边缘化的一群人。虽然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至于沦落成春天小姐、走鬼、阿炳耀、匈奴王......但是他们的失落与悲凉,我们却一样感同身受。

说一千道一万,我觉得如果真正想感受五条人音乐的独到之处,就不要从《道山靓仔》,《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阿珍爱上阿强》或者《广东姑娘》这种大金曲入手,以下从不同的层面推荐几首,以供对他们的音乐性有所质疑的朋友自行体会。

想听旋律动人悦耳:《晚上好,春天小姐》、《初恋》、《十年水流东十年水流西》、《鲜花在岸上开》、《梦幻丽莎发廊》

想听激情澎湃炸裂:《曹操你别怕》、《匈奴王》、《阿虎》

想听编曲繁复精湛:《像将军那样喝酒》、《很多很多》、《一些风景》、《上县城》

想听构思精巧独特:《彭啊湃》、《热带》、《走鬼》(恰好是三首在大部分音乐app已被下架的歌)、《大会》

想听歌词诗意曼妙:《海风》、《做梦》、《世情》、《城市找猪》

当然以上列举的这些歌曲,很多也是几个特点兼而有之的,但基本已经囊括了个人觉得五条人从思想性和音乐性上来讲都最出色一批作品,如果对他们的了解仅限于乐夏的,听完这些再来评价他们的音乐性也不迟。

最后用一首他们自己的歌词来总结乐夏上的「五条人现象」吧,其实早在看上一季的乐夏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果五条人来参加肯定能火一把,没想到我只料到了这个结局,却猜不到整个过程,但是现在回看这首歌,发现他们已经把整个娱乐世界的法则看得足够通透,所以我相信,火与不火,并不会对他们自身影响太多。

秧歌舞 - 五条人

词:仁科/茂涛 曲:仁科/茂涛

流浪歌手要远离家乡一万年

到电视机里去表演

主持人他根本不会跳舞

但他还是带头跳起了秧歌舞

我们都知道如何让阳光晒著脸

我们都知道如何让工作变得有效

诗人可以将灾难写成歌谣

皇帝可以把将军变成太监

将军也可以唱出动人的歌谣

皇帝也可以把诗人变成太监

我们都知道如何让阳光晒著脸

我们都知道如何让工作变得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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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诗人却不懂得珍惜的年代,是可悲的;

明知诗人是诗人,却急于要把诗人变成太监的年代,是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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