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意义上,大部分人类都太高看自己了。

这种高看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1.高看了生的意义

2.高看了自己的智慧

生死本身就是随机的,没有什么狗屁神谕,天降伟人,一路锦鲤。

生或者死,各有各的不愉快,人生悲观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就是莫名其妙被扔到这个狗娘养的世界上来的,没人问过你乐意不乐意,你也没有一点选择权来决定开局。

你又是莫名其妙地被迫离开这个世界,或者自己意外,或者他杀,人类自觉最幸福的结局居然是自然死亡。

中间这段就更令人作呕了。

于生命的过程而言,你就是一个囚犯,富足或权力在握如马云,特朗普之类也不例外。

第一层囚笼是生死。

第二层囚笼是社会。

第三层囚笼是自己的认知。

终其一生,没有人能实现突破和真正的攀登。

人类的那回事,再辉煌,从顶上俯瞰,也就是虫豸一般。

最可悲的一点,有人居然觉得自己可以认知世界。

终其一生,人从来都没有活在真实世界里。

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你认知的国度。

不是你命名了宇宙,真实宇宙就是如此。

不是你命名了人生,人生就如你所说。

不是你命名了真理,真理就存在于世上。

我们活在真实世界的影子里,一生受限制于自己微茫的生死,社会的束缚和目光的短浅。

这么多年的人类文明,消耗了无数先贤的攀登,而人类也还是在囚牢中打转而已。

有些人,一生都未曾有过真正的悲喜。

甚至你自以为真挚的悲喜,只是社会体制下的社会性产物,喜怒哀乐,都不在于内,而往往决于外部的赋予意义。

回忆一下你的喜怒哀乐,真正超脱物质,伦理,社会功利的,有几次呢?

人类中就不存在自由。

什么狗屁自由,都是政治谎言,制度是最不可能产生自由的地方,监狱里的自由算什么自由?

经常有人问,读书的意义是什么?

大部分书籍就是向内自建牢笼的,目的是让你成为最佳囚犯或者监狱长。即使是这样,大部分人也都达不到,一生都没阅读完毕。

别说人类文明,连中国文明,或者说读完教科书都费劲,这是大部分人的人生。

一丢丢哲学,是向外生长的,沿著人类认知的细细绳索,渴望向外看一眼。然而,也就是在人类认知中打转,隔著一层玻璃,能听见一些声响。

活著,只有两种不太可悲的选择:

第一类,既然被丢到监狱里了,就搞个监狱王当当。终其一生,成为制度里的制度,在束缚里好好痛快,所谓帝王将相如是。大概,这种爽就是sm的放大版,人类文明级别的集体sm。

第二类,不理会监狱的规则,执著于攀登认知的阶梯,向外探索。虽不能及,心向往之。比如福柯这类,视世界规则如无物,游走在疯人和哲学家之间。

生死无意义,中间这段本就是强人所难。

搞点能让自己快活的东西,随便乐一乐,反正也挺短暂的。

一个人而已,一眨眼就没了。

评论区不乏要把我绑上十字架烧死的义士,这算啥,梦回重回中世纪么?

以及,一个个虚无主义给我看笑了。

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虚无主义的提法本身只是一个立场,它的内容本身也是虚无的么。

解构是伟大的,然而是无解的。期待评论区能有真正谈谈哲学的人。


在我常去探访的老人院。

在茫茫的白发中。

在普遍驮著的背中。

有一个先天失明的青年人身影特别显眼。

他今年30岁。

已经在那间老人院住了10年。

20岁这个点上。

很多人做著梦,热血的,或是香甜的。

但他的没有。

青春好像提前离了场。

他比同龄人早了四五十年来到老人院。

他也曾自怨自艾好长一段时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

后边是院长夫妇频繁来开导他,也有一些持续过来探访的陌生人向他传递一份友善和温暖。

慢慢地。

他的自主改变和成长也变猛了。

他有个收音机,他常常靠著它来收听外面的资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很难相信,他会对那些大的小的新闻那么了解。说的夸张点,拿著手机大新闻汇总,也不见得就比他说的快说的周全。

院长夫妇很热心,他们从父辈的手里接下了老人院,成为了院二代,跟我探访过的很多地方不同,他们是少数成天儿把时间花在老人院的人,比起管理者、拥有者的事实身份,他们更像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员,很多事情都亲历亲为,待人没有架子。青年的事情之外,院长夫妇也很有情怀,院里有工作人员年迈后,如果他/她本人也愿意,是可以优先入住并享受专门的费用优惠,这些是他们的员工福利和嘉奖,务实,又低调。

开导和打鸡血有它的局限性。

院长夫妇也一度很愁青年人的未来,怎样才能让他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和社会呢。

兜兜转转,多方打听之下,争取来了一个系统学习盲人按摩的机会。

临去的那段时间,青年人心情虽然好转,但还是有些紧张担心,想起了以前居家外出时,一些外人对他不怀好意的嘲讽讥笑,以及恶劣的欺负。他犹犹豫豫地对院长说,我不想去了,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男院长跟他说,你今年才二十几岁,往后还可以成家。「老人院只能作为你的一个起点,你还年轻,还可以做更多的事,过一过别的生活。」从院长的身份来看,青年长期住在老人院,显然比他离开老人院更能给院方带来收益。但院长看事情很通透,常常能站得更远,用他的话来说,「能帮一点是一点。」

后边青年人重新想了想,决定了,去。

他没有上过一天的学,普通话是跟著收音机里的电台学的。他很喜欢听金庸的小说,射雕郭靖和神雕杨过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骨子里,他多次表示,最欣赏的是令狐冲,喜欢令狐的不羁和洒脱。

盲人按摩学了一年,穴位知识从零基础到像模像样,慢慢地,也认识了好一些朋友,彼此互相关心。其中两三个挺要好的,离开了培训场所后还保持了一定的联系。去年的疫情缓和后,几个朋友也主动过来看他,看了好几次。

在培训的地方,他甚至鼓起勇气跟一个女孩子表白。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他很注意分寸和影响,只单独约了女生出来,然后直奔主题表白道,「我发现我自己很喜欢你,我们可以做男女朋友吗?」当时,女生很生气地回了一句,永远不可能,然后快步走了,再无交集。

两年之后再提起,他笑了,笑容里带了一些苦涩又带著一些骄傲,是这样的,「提那个问题前我就想过最坏的结果,我知道我们可能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但我不后悔。」这些尝试,是五六年前的他不敢去做的。

现在,他在老人院义务帮一些公公婆婆按摩,练习手法、力度,有的老人还成为了他的忠实拥趸。

未来是啥?

他有时奋进,有时又会有点儿迷茫。

但他总觉得可以试一试,比如说成为一个盲人按摩师。

人不是生来为了死的。

生而为人,凡事总要尽力去体历一番,争取一番。

结果好,结果不好。

是谁在经历?

谁在定义?

有点熬不下去了,人活著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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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参与老人院探访的其他见闻:

婆婆住的房间靠近街道,得空的时候,她常常看窗外,看窗外的人和车子,春去秋来,来来往往,一年又一年。

那时候,街坊还在,有时她们会一起回看以前的生活,唠家常。

人是从哪一天开始变老的呢?

不知道。


一般能问出这种话的人都是没为自己活过的人,这一生都是别人把别人的意志强加到他的头上做著自己不愿做的事,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曰子,渐渐的不知道自己活著是要干啥的了。因为生活本身体验不到什么乐趣了,就会问人为什么活著?

吃了饭最后都会拉屎;

喝了水最后都会尿尿;

白天穿的再漂亮晚上睡觉也要脱掉。

为什么人还要吃穿????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体验的过程:生老病死、成住坏空。我们来到世上就是体验这个过程。

除了体验这个过程,我们还要演一些戏,比如:亲情、友情、爱情的戏;还要演一些事业的戏:商人、当官、技术、才华……各种自己想演的戏,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玩这些的游戏的。

有的人玩这些游戏觉得不好玩或者觉玩不好,就去演和尚、尼姑、道长……等世外高人的戏。

演完了,体验够了,然后就去了。


晚上聊天的时候,妈妈说「村里迁坟了,要建公墓,要不要给你留一个?」

我说「我才多大,就考虑这些事。」妈妈接著说「和你差不多大的年青人都要了,早晚的事,落叶要归根。」

我在想,为什么人活得好好的,就要为死打算,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的去活每一天吗?后来转眼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既然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提前预定好地方,倒也落得个踏实清闲,还能为后人腾地方。

只是这样一来,可能生命就真的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单向进行且毫无意义。

但是转眼一想好像又不是这样,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感性的人,并一直在思考自己存在和整个生命存在的意义。我发现很多问题即便有了答案也只是徒添烦恼,因为那只是答案,而不是方法。

所以那些村里和我一般大的年青人,也像我的父母,爷爷奶奶,他们从不知道为什么活著,也从不想知道,但是他们活的都挺好。


来审视一下咱们这个问题,问题的问题在哪?

问题在于他的假设,对不对?

假设有什么问题?「人类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有什么问题吗?

单独看是没有问题,但是加上后面的「活著」就产生了问题,这句话的隐含假设变成了「活著就是为了不死」。

于是,这个推论就变成了,「假设活著就是为了不死,但人终归会死,所以活著没有意义」。

这是什么?

循环论证对不对?

这就是一句千真万确的废话,无法反驳,也没有反驳的意义,当然也更没有提出的意义。

所以,这个问题又是一个隐含假设不成立造成的伪问题。

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是不回答。

或者提问者可能并不是有意如此,那么我们为了帮助他,可以就那个不成立的假设提出质疑,人活著难道就只是为了不死吗?

如果有人把咱们圈养在笼子里,丰衣足食,三宫六院,满足我们一切的求生欲和繁殖欲,但就是不允许咱们离开笼子一步,你愿不愿意?

可能还真有人会愿意,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就是「种猪」的生活。

为什么很多人不但不愿意,甚至不惜生命的奋起反抗呢?

正是因为人活著不只是为了不死,与猪不同,我们有理性,我们有价值观,我们需要按照个人的价值判断行动,而不是任由他人摆布。

有些人又要嗤之以鼻,你说的这些不过就是忽悠小孩而已,现实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远到周公、孔孟,近点的范仲淹、王安石,再近点的革命领袖,以他们的能力,想要山珍海味、三妻四妾还不容易?可他们是怎么做的呢?

远的大家以为是传说,那就看看现在的一些连续创业者,他们上市之后的钱还不够财务自由吗?可为什么他们还在不知疲倦的二次、三次创业?

说他们活著就是为了不死,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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