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看到有人說商鞅所推行的政策都是戰時政策,到了國家一統天下太平的時候不加以改革必將招致滅亡,這種說法對不對?


商鞅變法距離秦並六國相距百年之久,這樣所謂的隱患就好比你說劉徹給西漢滅亡留下隱患,張鐵林給大清滅亡留下隱患,脈絡上存在因果關係,但像這樣百年局勢,後人沒有依照原有政策與時俱進,跟前人關係真不太大,一代人做一代事。

大脈絡上都還能說秦漢的帝制給大清滅亡埋下隱患,你還要從腐朽的大清一路罪責到大秦?

要知道當初無論決定了何種政策,都必然會給後來的壞結果埋下隱患,中國歷史上超過百年的國家少,百年間還沒有顯現衰敗跡象的更少。

現在的人連未來十年變化都難預測,就拿今年來說,誰都意料不到這病毒對世界的影響。就是後人看到歷史才得到了一些經驗。


網路上這個觀點確實常見,是否有什麼出處我也不清楚。

就個人猜想的話,可能源自以下兩處:

一是扭曲《過秦論》的觀點,看過上下兩篇的朋友應該都知道,賈誼說的是秦王朝時期沒有調整戰國時期的政策,而非商鞅變法的政策。

另一個是扭曲紀錄片《復活的軍團》的觀點,不過該篇的觀點本來也存在一些問題,它認為秦國在戰國時期任何領域都是遠優於東方列國的,這個觀點無疑是沒有任何根據的。

(歷史發明界有個邏輯學的研究成果,就是因為統一天下,所以一定各方面最優,持這一觀點的朋友當我沒說。)

回看題主說的觀點:

商鞅變法距離秦朝崩潰有一個半世紀左右,把兩者強行聯繫顯然是一個根據結果強行推導的結果。

另外,有兩點也和歷史記錄不符:

一是秦王朝時期戰爭從未結束;

二是「黔首自實田」就是在秦朝搞出來的。

所以,這一觀點不太可能站得住腳,無論它又什麼出處。


受益最大,自然就要承擔最大的責任。如果說秦滅六國,商鞅變法功勞最大,那秦國滅亡,商鞅變法自然也要承擔相應責任。事實上,商鞅變法不僅僅是改動了秦國的經濟和軍事,最重要的是改動了秦國的風俗,這才是最要命的問題。風俗關係人心。商鞅的政策與其說是法家,不如說是極端化的法家,或者說是軍國主義的法家。他的政策就是一切為了戰爭,而他設計的體系能夠建立運轉,同樣要依靠對外戰爭和戰爭獲勝,一旦出現失敗,就會導致危機,如果連續失敗,整個運轉體系就會崩潰。

但如果說商鞅為秦朝滅亡留下了隱患,則還不算更徹底,因為商鞅並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對於秦國的滅亡來說,趙高、李斯的計謀,只是一種必然的「偶然」,而真正讓秦國這趟快車最終脫軌翻車的,則是秦孝公以來的歷代秦王。與其歸罪於商鞅,不如歸罪於使用商鞅,又車裂商鞅的秦王們。

至於你說的政策調整,劉邦就已經遇到過了,至於當時陸賈怎麼說的,可以查一下歷史,很耐人思考。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但對於商鞅建立的體系來說,並沒有什麼可以「弛」的理論調整空間。因為他理論之中的理想世界,從來都是約束和規範,沒有人,只有工具。除了秦王和商鞅一系列人,其他都是一台機器而已。機器不工作就會生鏽壞掉,工作就需要不停維護,如果明明機器已經磨損嚴重,卻還要加壓添火,最終的結局可想而知。


確實留下了隱患,但隱患和你所說的戰時政策無關。

商鞅變法留下正真的隱患是,去除貴族依附集團,極度集權於一人。這樣的王朝體制都有一個普遍的缺點,皇帝更替時,若繼位不順利,王朝極其容易被他人篡奪。最終導致趙高亂政。可能一朝就變天。

翻看之後歷史,呂氏專政,靠諸劉勢力壓制反撲。武帝後消滅諸劉王,最後被王莽篡奪。東漢末年皇帝淪為諸權利派系爭奪的傀儡。曹魏被司馬所篡。等等等等,對比戰國田氏代齊這種需要幾代人連續努力的難度,高度集權的權利過渡,權臣的篡權是有巨大隱患的。


怎麼說呢……

沒商鞅,秦依然會變法……

有沒有他沒什麼兩樣,再說了,他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中二少年,你們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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