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2020年了還「言必稱希臘」的大概也只有高校裏某些還活在19世紀的教授、被這些教授培養出來的一批渾身時代錯亂感的當代philhellene、reddit上某些玩梗小鬼、以及某些愛扭曲歷史服務現實政治的右翼分子了(猜猜Richard Spencer的推特主頁掛的是啥圖)。

年初疫情剛爆發那會兒,有老同學問我,古典學能為解決現今世界的危機提供什麼經驗教訓?答曰:學古典學救不了世界(認真),或者換句話說,當代學習與研究古典學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推倒「古典學能為現代世界的問題提供解決方案」這套早已過時卻仍有信眾的話語體系。疫情來了,一方面置中、韓等國實證有效的防疫手段於不顧,一方面又期望通過閱讀修昔底德對雅典大瘟疫的記載而汲取前車之鑒(相信我,這種人真的存在),這樣的人能稱得上「有識之士」?


言必稱希臘很正常呀,對於西方人來說,伯羅奔尼撒戰爭史就是我們中國人的春秋左氏傳。我們中國人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姑且待之,說一鼓作氣,再則衰,三則竭,說舟中指可掬。說楚才晉用。西方人也會寫雅典人對西西里敘拉古的遠徵,絕望的撤退,雅典人得知遠徵軍全軍覆沒的絕望,堅韌和勇氣。歷史就是共同記憶,西方人的共同記憶就是希臘羅馬。


"言必稱希臘"是貶義好不好。

其次來說研究歷史。雖則有少數黨員和少數黨的同情者曾經進行了這一工作,但是不曾有組織地進行過。不論是近百年和古代的中國史,在許多黨員的心目中還是漆黑一團。許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學者也是言必稱希臘,對於自己的祖宗,則對不住,忘記了。認真地研究現狀的空氣是不濃厚的,認真地研究歷史的空氣也是不濃厚的。(教員,《改造我們的學習》,1941.05.19)

有識之士配上這句話,我一時搞不清題主是褒是貶。總之今天有識之士不提這句,提這句肯定也不是什麼有識之士。


大家都喜歡哲人王。

國家強盛,講話又好聽,言必鳥生魚湯。


因為久遠,久遠到和現實的糾葛不那麼深,所以對話雙方比較可以進入一種『脫離現實的理性』。

文藝復興的希臘回歸主義,或託古主義,主要是希望退回到天主教獨大之前。所謂雅典城邦的哲學、數學、藝術確實有一定的高度,但後世的歐洲也不是完全沒有進步。但是那種自由民主之風當時的確和無比霸道的天主教教廷作風形成,對比。新興王室們進行宗教改革除是需要一面更宏大的旗幟的,要對抗中世紀已經凌駕於王權之上的教皇。

因為聖經壓死人。

除了劍,也需要筆杆子。而希臘是一個比羅馬更理想化的符號,羅馬後期的殘敗已經是個大家都不願再提的痛了(精羅可能只願意承認光輝的時代)。況且羅馬人手裡有基督的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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