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学生时代,欺负霸凌自己的同学,你是否想过报复? 购买该盐选专栏查看完整 52 篇内容
他们写进小说里,不的好结局,有点腹黑了,哈哈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些学习不好经常喜欢霸凌同学的人,早早结婚生子,过的也很幸福.
但是被欺负的同学大多上了大学,毕业后三十也很多没结婚 ,还会想起儿时被欺负的事.
所以霸凌者因为你学习好欺负你?我为什么还会羡慕他们早早儿女双全?
如果我还有机会,我一定举起我的拳头,打爆你的牙!
像我这种垃圾,只想把他们全弄死。
我 17 年曾破过一起案子,一个男生因为校园霸凌而身体残疾,终生失去生育能力。在这之后,他为复仇筹划 20 年,将当年的霸凌者杀害,并割下他们的下体收藏。
案情提要:这是一个丧失生育能力的男子精心布局 20 年复仇的故事,在他心中有一个死亡清单。每次作案他都故意留下一枚指纹误导警方,为了顺利实施复仇,他甚至冒充死者的身份,穿著死者衣服混淆视听。
多年后,他所在的这个班级却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有 3 名同学死亡,4 名失踪,连两位老师也遭遇了不幸,究竟是何种纠葛才让他下狠心如此变态,连环杀人呢?接下来,我们一起揭晓。
(取材自真实案件,真相令人唏嘘。)
2017 年 3 月,小街派出所管辖的机床六厂家属区发生一起杀人案,2 号楼 102 室的房主张德全倒在客厅窗边,头部有明显伤痕,脑组织溢出,生殖器也被凶手割走了。分局将案件定名为「3·06 杀人案」。
石锋作为发案辖区刑侦副所长担纲侦破,查了一个月,什么也没查出来。分局刑警大队和小街派出所刑警队有业务从属关系,我作为分局刑警大队长对石锋有指导责任,4 月 12 号,我正式加入「3·06 杀人案」专班。
石锋前期的侦查工作结果如下:
死者张德全头部受重创,系致命伤,下体遭利刃切割,生殖器不知去向。
死亡现场门窗完好,室内无明显打斗痕迹,技术人员提取到两种不同款式的鞋印,其中一双证实来自张德全所穿拖鞋,另外一双初步判断为皮鞋,现场没有发现同款鞋底,应该是嫌疑人所穿。
客厅茶几上有两个玻璃水杯,其中一个水杯上发现一枚不属于死者张德全的指纹。
家中贵重物品没有遗失,外套口袋里的 800 多元现金也在。
张德全死亡时身穿睡衣,卧室床上被褥呈打开状,似乎案发前张德全已经入睡。
现场还发现了张德全的手机,但案发时间段内没有通话记录。
生活经历方面,张德全生于 1974 年,父母都是机床六厂退休职工,已先后于 2001 年和 2009 年去世。
1993 年,中专毕业的张德全接了父亲的班,进了机床六厂工作,1997 年结婚,婚后因妻子不育,两人六年后离婚,此后张德全一直未婚。2006 年,机床六厂体制改革,张德全买断工龄后下海经商,先做二手车生意,在省城汽车配件城盘了一个门面。2011 年,因汽配厂拆迁,张德全改作水产品生意,但没做多久就因为赔钱放弃了,从 2012 年开始,张德全一直处于待业状态,偶尔打些零工维持生活,没什么存款。
社会关系方面,张德全社会经历相对简单,联系人不多。
「外围环境呢?他这种情况也不排除临时起意杀人的可能」。
石锋苦笑一声:「别提这个,越提我越来气,要啥啥没有,查啥啥不灵。」
「见财起意、报复寻仇、感情纠纷,这些常见的杀人动机在这起案子中好像都没有,监控是坏的、保安是废的、制度是空的,一个十分干净的人,一起貌似干净的案子,却发生在一个近乎是『法外之地』的小区里,你说我还查个锤子......」石锋叹了口气说。
这起案子如果真如石锋所说,确实是个难题,但从石锋之前的讲述中,我发现了两个比较重要的细节。
第一个细节是张德全的生殖器。为什么要割了他的生殖器?凶器是什么?割下的器官又去哪了?
石锋说,按照法医和技术人员的分析,击打张德全头部的凶器是一把锤子,割掉生殖器的是一把刀具,应该都是凶手带来的。
「那说明凶手是有预谋的,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纠纷或仇怨。那张德全怎么会半夜放凶手进屋?「
石锋说:「这是个问题,我之前也怀疑过,我猜是张德全开门让对方进来的。因为张德全死的时候穿的是睡衣,卧室里的被子也是打开的,说明凶手来之前,张德全已经睡了。案发期间,张德全手机上也没通话记录,凶手没有提前电话预约,这大半夜的突然串门,进屋之后还给倒了杯水,俩人应该认识。」
「分析得不错,跟我想法一样。」接著我又追问了第二个问题:「除了那个水杯外,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发现相同的不属于张德全的那个指纹?」石锋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你不觉得那个带指纹的玻璃杯非常突兀吗?」
「还好啊,凶手可能是第一次来张德全家,除了那杯水外没摸过其他地方,也就没留下指纹呗。」
「那你刚进现场时,房间灯是开著的还是关著的?」
「关了。」
「你有没有在电灯开关上采集到指纹信息?」
石锋苦笑著说,这点他当时就想到了,但张德全家的电灯全是旧式拉线开关,找不到指纹......
「得,你还是带我去张德全家走一趟吧。」
我对张德全家所在的机床六厂二宿舍不算陌生,当年在小街派出所做刑侦副所长时,那里差不多每年都给我贡献一半的「打击指标」。
在屋里,石峰指了客厅靠窗位置,是之前张德全尸体躺著的地方,我站在那边,面朝窗外,窗外正对著一条马路,马路尽头是以前机床六厂子弟学校的校址,后来学校归并市教育局后迁出,现在是省城第 36 中学。
回到分局办公室,我打开电脑,进入警综平台的省级资料库,想了一会儿,接连输了几个名字,在一连串的空白页之后,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那个人。
第二天一早,我拉著石锋又去了案发现场,让石锋跟我一起找找张德全的初中毕业证书。
石锋一脸不解,我说知道你整不明白,找就是了。
我们在书架的一个储物格后面找到了那张黄中泛黑的毕业证,上面写著:张德全同学,于 1990 年 7 月在机床六厂子弟学校完成义务教育,成绩合格,准许毕业。下面是学校公章和时任校长的私印。
我把张德全的毕业证放进手提包,一边草草收拾著被我们翻乱的物品一边说:「石锋,你回去准备一下,带两件衣服,把分局那辆越野车开过来接我,等下跟我去趟北山县。」
石锋一脸懵逼,但看我一本正经,还是应了一声,跑去换车了。
趁石锋换车的功夫,我给北山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的内勤下班时留个人等我。
越野车飞速行驶,石锋打著方向盘问我:「上面把时间卡的这么死,干嘛这档子往北山县跑,离咱这 400 多公里的一个小破地,还能有线索不成?」
我叹了口气,问他:「你记不记得三年前,咱俩去过一趟北山县公安局?
「记得啊,当时为了全省执法检查的互查环节嘛,咱俩还在那儿住了俩星期。」
「那你记不记得当时北山县交警大队正在办一起杀人案,也是受害人被杀,生殖器官丢失的?」
石锋这才恍然大悟:「对对对,是有这么起案子,好像是个水果商人被杀,生殖器被割掉了。」
「对, 所以我们找当年的办案民警当面聊聊,保险一些。关键是,张德全家马路那头是废弃的六厂职工子弟学校,我在警综平台上核实了一下,三年前的受害人杨淮海跟张德全以前都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下午五点来钟,石锋我俩终于在北山县公安局下班前赶到了刑警大队,当时北山县负责杨淮海案件的徐警官已经等著了,他还叫了法医老张、技术队民警老刘和老徐当年的搭档小黄。
被害人杨淮海是一名水果商人,在省城开了一家连锁果品超市,同时还负责给市里的多个单位食堂供应水果蔬菜,是本地果农的大客户。
老徐说,报案的是受害人杨淮海的老婆和司机。
作为公司老板,杨淮海平时不会自己跑来北山县做采购,之所以来,据说是因为有一批水果出了问题,必须由他来处理。
司机说他最后一次见到杨淮海是五天前,杨淮海接了一个电话,说有个老同学也在北山县,要约著见面。司机按杨淮海要求把他送去了北山县城的一家洗浴中心,放下杨淮海后就开车回酒店了。这之后,司机再没接到杨淮海的电话,一开始他以为老板在洗浴中心玩嗨了,因为以前也有类似情况,就没放心上,一直到第五天,杨淮海依然失联,他老婆一听老公失踪 5 天了不见人影,火速从省城赶到了北山县,和司机一合计,决定报警。
俩人一到北山县公安局,刚说了杨淮海失踪的事儿,警察直接把他们领到了县殡仪馆。冰柜抽屉一拉开,俩人立刻辨认出了死者杨淮海,下身裸露,生殖器被割了。
我问老徐:「能不能具体讲讲杨淮海的死因?」
「早知道你想问这个,所以我把老张叫来了。」
老张是经手杨淮海一案的法医,他说经过尸检,杨淮海死于重度颅脑损伤,具体凶器不明。此外警方在现场找到一把带血的餐刀,经检验,刀上的血迹是杨淮海的,在刀柄上,警方提取到一枚指纹。
一听「指纹」二字,我瞬间来了精神,赶紧问老徐有没有确定嫌疑人。老徐说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个叫李宁的人干的。
「是因为指纹对上了吗?」
老徐摇摇头:「如果对上了,那就好办了。」
当年老徐也没什么线索,杨淮海死于远离县城的一个果园边,现场既没监控也没目击证人。警方找到了杨淮海的手机,当时已经关了机,调取通话记录后,却发现杨淮海死前跟没任何人联系。
所以,司机口中约杨淮海去洗浴中心见面的「老同学」,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奇怪的是,这个人似乎并不存在,老徐他们调看了洗浴中心的大堂监控,发现杨淮海只是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杨淮海的社会关系复杂得多,北山县刑警大队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把杨淮海的社会关系摸清楚。最终确定李宁是杀害杨淮海的嫌疑人,是因为三个原因。
第一,李宁欠杨淮海一笔钱,大概有 80 万,两人曾因还钱的事情发生过争吵,杨淮海在言语上羞辱过李宁,李宁也扬言报复。
第二,杨淮海与李宁的妻子存在不正当两性关系并被李宁发现,这一点可以解释,为什么杨淮海被杀后生殖器被割掉。
第三,杨淮海的手机里,发现了李宁威胁他的简讯,时间在半个月前,李宁威胁说要弄死杨淮海,杨淮海没有回复。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信息:通过查看铁路系统的购票信息,杨淮海来北山县当天,李宁也来了。杨淮海被杀后,李宁又买了一张去青海某县的火车票。
李宁在北山县没有任何商业投资,在青海也没有任何亲戚,他的做法,目的和动机都十分可疑。
在后续调查过程中,警方核实到,李宁也在机床六厂子弟学校读过初中,和受害人杨淮海还是同班同学。等北山警方决定找李宁了解一下情况时,发现他已经跑了。
我跟老徐要了一些刀柄上那枚指纹的信息,老徐说没问题,晚上回去就发我。
「但这三年啊,也不是没有一点李宁的线索。」
按老徐的说法,2014 年杨淮海被害后,北山县刑警大队将重大嫌疑人李宁上了警报网,之后李宁四次触发警报,但地点都不相同,前三次分别是 2014 年 11 月在青海西宁,2015 年 4 月在河南信阳,2015 年 8 月在河南漯河。
但李宁就好像知道警方的行动,每次都能提前离开。每一次的现场监控也都调取了,传到北山县公安局比对时,发现无论是从衣著还是形态来看,确实是李宁无疑。
最近一次,李宁又触发了一次警报,时间是 2017 年 3 月,地点就在省城。
我心里咯噔一下,2017 年 3 月,不就是张德全遇害的那个月份嘛....
回省城的路上,我接到市局法医中心的电话,说老徐发的指纹信息跟「3·06 杀人案」现场水杯上的指纹对上了。我问局里有没有李宁的原始指纹资料,法医中心说没有。
但,这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找到李宁杀害张德全的动机,「3·06 杀人案」就能跟北山县杨淮海被杀案并案处理了。
石锋问我下一步打算,我说明儿兵分两路,石峰去问问杨淮海和李宁的家人亲属,我去市 36 中跑一趟,毕竟现在我们唯一掌握的两起案件交汇点就是:张杨李仨人都是校友。
结果在 36 中,我了解到张、杨、李三人不仅是同班同学,而且他们当年的班主任陈建国五年前就车祸去世了。
「咋说呢,那个孩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官三代』,不爱学习,经常打架,因为杨淮海的爷爷杨廷瑞是六厂厂长,学校就不怎么管他孙子。李宁他爹呢,是杨廷瑞的秘书,李宁也成了杨淮海的小跟班,整天跟著他。至于张德全,好像有这么个人,但我不太记得了。」
更多的事儿王老师也想不起来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谢过王老师,准备走人。没想到,张副校长来了,客套了几句,说有点事麻烦我,之前学校一位名叫马贵平的老师失踪,一晃十几年没人影,但前段时间马贵平母亲患了癌症,已经时日无多,临死前想见儿子一面。
我想了想,说你让马老师家人抽空去公安局采一下 DNA,如果比中了,我来想办法找人。张副校长赶紧表示感谢,还给我留了手机号。
晚上七点,我跟石锋碰了面,石锋说杨淮海亲属给出的信息与北山县警方说的基本一致,而李宁亲属那边至今不肯接受李宁杀害杨淮海后潜逃的事实,尤其是李宁他老婆,觉得自己老公不可能因为区区几十万杀人。又问到跟杨淮海的关系,李妻坚称自己跟杨淮海之间没有半分不正当关系。
2017 年 4 月 30 号是领导之前给石锋下达的「deadline」时间,当天,我和石锋两手空空去了公安局刑侦支队开专案会议。
因为眼下没什么进展,领导不太高兴,但也没说太多,聊了几句就让我俩走了。
刚到局机关楼下,36 中的张副校长打来电话,说想拜托催一下结果。我一问负责法医,他说资料封存提交给刑侦支队了,我只好再去找刑侦支队领导,结果支队领导说马贵平已经死了。
那是一起 2003 年的刑事案件,9 月 19 日下午,博川市森林公园发现一具深度腐败男尸,经尸检,死者颅骨塌陷,系重度颅脑损伤而死,生殖器不知去向。死者身份一直没有被确定,直到马贵平的亲属来公安局采取 DNA,技术人员刚把信息上网,立刻比对上了博川市「9·19 案件」的死者 DNA,死者系马贵平无疑。
我心思有些烦乱,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到汤山区公安分局,找郑成志询问 5 年前陈建国的车祸案。
郑成志之前是汤山交警大队事故科科长,现在当上政委了,他和石锋、我一直是「铁三角」。
郑成志翻了一下交警事故科的平台,车祸是 2012 年 3 月 15 日 23 时许发生,案件涉及两个人,分别是陈建国和一个叫刘涛的男子。刘涛是司机,转弯时车辆失控撞在树上,陈建国坐在副驾驶,当时没系安全带从挡风玻璃飞了出去,头部伤重不治死亡。事后交警判定,后车司机刘涛负事故主要责任。
我又翻出目击证人的记录,意外发现陈建国车祸案的目击者正是张德全。
「你觉得这里面有鬼?」郑成志问到。
「说不好,就是巧合有点多。三个当事人已经死了两个,现在只有刘涛还活著,案子属于交通事故,不属于刑事犯罪,我和石锋都不方便直接找当事人。老郑,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好,我试试吧」。
5 月 10 号一早,我刚进分局办公室,却看到石锋已经等著了,一双眼珠子,血丝满布,一副几天没睡觉的样子。
「你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修仙啊?」
「我昏天黑地忙了好几天,终于把它整出来了。」说著,石锋递过来一个文件袋,原来,这段时间石锋按我之前拿到的 36 中档案名册,把张德全、杨淮海同班同学的基本情况全梳理了一遍。
「除了张德全和杨淮海,还有一个死亡,四个失踪的,全都报过案。失踪的人里,王某最早,2002 年 7 月家属报失踪;然后是辛某某,2005 年 1 月『离家出走』;接著是李某,2006 年 4 月失踪;最后是程某某,2007 年 12 月失联。」
「不是还有一个死亡的吗?是谁?」
石锋翻了翻资料,指著其中一页:「这个,韩波,车祸死的,2008 年 10 月。」
我上前仔细看了一会韩波的案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案卷复印件上写著:2008 年 10 月 17 日凌晨,受害人韩波乘坐摩托车在省城城南区鞍山路被肇事司机赵金路驾驶的小货车追尾,韩波当场死亡,摩托车驾驶员张德全受伤。
张德全,又是这个张德全,「3.06 杀人案」中的受害者,陈建国车祸案中的目击证人,韩波车祸案的当事人。
「赵金路是谁?」
石锋说,这个赵金路,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两年前,他因吸毒过量死了,从他的涉案记录家属告知书一栏里,查到了一个叫胡玉兰的女人,赵金路是她外甥。赵金路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父亲早年也跟赵金路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这个赵金路是被胡玉兰带大的。而胡玉兰自己的儿子名叫刘涛,也就是赵金路的表弟,正是陈建国车祸案的肇事司机。
「我问过韩波的车祸,胡玉兰说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她早忘了。」
离开胡玉兰家,石锋索性又去找了刘涛,却发现只有刘妻一个人在家,问起刘涛撞死陈建国的那起车祸,刘妻说的情况和记录上的差不多,但提到异常,刘妻说,其实刘涛跟中学同学关系不太好,那次聚会前也没什么联系,印象中,那是丈夫刘涛唯一参加同学聚会,结果就出车祸了,还把陈老师的命搭上了,感觉非常对不起陈老师一家。
思考再三,我和石锋决定再去一趟刘涛家。很不凑巧,那天刘涛又不在家,说是大清早就出门了,要给乡下的亲戚送东西。就在这时候,北山县公安局老徐打来电话,说李宁又出现了。
李宁在四星级商务酒店陶水源开了一间房,酒店前台给他登记了身份证,开的是 8302 房间。李宁问了周围有什么饭店后就出去了。
我马上给分局技术人员打电话,让他们第一时间来陶水源酒店做现场勘查,同时请示领导增派援兵,还有一队特警,分别埋伏在了酒店大堂、8302 所在楼层和楼梯间。
结果那天李宁没回来,一直到 5 月 13 号中午,李宁的退房时间到了,他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有回酒店拿走他的证件。
石锋第一时间去找了李宁的老婆,李妻完全不知道他回来了,石锋调取了李妻的通话记录和住宅周边的监控视频,发现李妻这几天确实没什么异常。
「奇了怪了,李宁到底要干什么?」石锋不解的自言自语道,他突然神情紧张起来:「林队,他不会又想回来作案吧?」
一听石锋这么问,我心里暗叫不好,赶紧拨通了 36 中张副校长的电话,约他见面。
「1988 级有几个学生,叫张德全、杨淮海、李宁、韩波、刘涛,您记得吗?」
张副校长想都没想,说这个真记不得了,如果是老师的话,还可能记得住,30 年前的学生,他怎么会有印象。
我换个方式继续问:「那您印象,1988 级的学生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或者,特别严重的事故?
这一次,张副校长想了想,说等一下,学校 2005 年出过一本校史,里面可能有记录。
说著,他从身后的书柜里开始找,过了一会儿,抽出一本淡黄色精装书。
校史记录的内太让我失望了,基本都是一些获奖情况和基建成绩。但 1989 年的记录刺激了一下我的神经,因为我看到了三个熟悉的名字——陈建国、马贵平和杨淮海。
陈建国、马贵平分别获评省级「教书育人先进个人」,初三学生杨淮海获评省三好学生并报送成为全国三好学生候选人。
印象中外界对杨淮海的评价不咋样,教过他的王老师曾说他是「纨绔子弟」,他能当上「省三好」,估计和他那个做机床六厂厂长的爹脱不了关系。
我指著 1989 年的记录,问张副校长:「对杨淮海评『省三好』这事儿,您还有印象吗?」
张副校长想了很久,半天才惊醒过来。
张副校长说,他之所以能想起一些事儿,还得亏马贵平老师。马贵平是正儿八经的省师范大学数学系毕业的高材生,本来以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来了学校要大展宏图,等进了校门才发现,没人喜欢他。第一,他不是本厂子弟,无根无基;第二,他是本科学历,在学校太扎眼。
1988 年,马贵平捡著了漏儿,初二年级的级部主任跳到市里了,学校缺人手,级部主任又是一个「有职无级」的活儿,没人愿意揽,马贵平「高升」成了「代理」级部主任。
又过了三个月,初二(三)班一群学生放学后打群架,带头人是厂长杨廷瑞的孙子,好多学生都挂彩了,有个学生据说伤得挺重的,还上了本地的晚报。受伤学生家长不乐意了,找学校要求处理,好像还报了警。后来这事被级部主任马贵平和初二(三)班的班主任陈建国一起摆平了。
通过这事儿,马贵平一下得到了杨廷瑞的赏识,在 1989 年度的评优评选里,杨廷瑞直接拍板内定,选马贵平为学校优秀教师并报送省级「教书育人先进个人」候选人。
我接著问:「那个受伤的学生叫什么,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那学生也不是六厂子弟,家在附近农村,本来就是借读生,听说出院后回来上了一段时间学,后来就退学了。」
之后又聊了一些其他事儿,眼看时间不早了,就和石锋闪人了。
路上,法医中心发来了李宁物品的检验结果。在 8302 房里找到的半瓶农夫山泉的塑料包装上有一枚指纹,经比对,跟张德全家玻璃杯上的指纹和杨淮海一案里刀柄上的指纹一致。从李宁背包夹缝和包内衣物里找到的皮屑和遗落毛发,确定物品属于李宁无疑。
但奇怪之处在于:
第一,那个农夫山泉的瓶口处,没有李宁的唾液 DNA;且根据矿泉水瓶的编码推断,这瓶子产于三年前,瓶中的水却是最近一年产的农夫山泉。
第二,李宁的皮屑、毛发经检测,脱落时间也不短,最长可能在两三年前。
第三,李宁老婆说,陶水源酒店监控录像里的李宁和现实中李宁的走路姿态不一样,沿途监控拍下的李宁侧面经辨认也不是李宁。
「所以李宁已经死了,咱今天追的这个人,是个假李宁?这些物证都是专门保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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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报复的 对于那种人 及时跟家长或者老师沟通处理最妥当
加害者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们心理都是觉得自己很牛逼很不一样 所以你去报复什么的 会更加加深他对欺负你的刺激感 这一切在多年后只会被归咎于太年轻 不懂事
就相当于以前剪的发型 长刘海 杀马特 多年后 你后悔不?
想过,但是觉得自己也大了,也是一个成年人了。一直抓著这些不放也不是很好,毕竟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
觉得题主的想法很不错,和值得借鉴学习。哈哈
但是我偶尔想起还是会想这报复一下,哎。也就想想,也不敢去做别的,大了反而顾虑起来了。哎。
应该会吧。但我的脑子有极大可能会限制我的报复行为。到现在22岁了,遇到一些想锤爆他们狗头的傻逼,我脑子里想到的能报复别人的方式还是只有:扎他自行车轮胎!!!(?_?)
而且我还有可能 记不得……跑一下题啊
我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在食堂排队打饭,我后面的一个女孩突然叫我的名字。我一脸懵逼(●—●),不认识啊。
我说:你是……
她说:我是XXX呀,我们以前在XX中心幼儿园上大班,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心想这都能记得,这是什么逆天的记忆能力,看她对我这么热情,我当时一定跟她是好朋友吧,太尴尬了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尬笑.JPG
女孩有点失落继续穷追不舍:XXX,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试图唤醒我失落的记忆)
我有点无语,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排队人很多,她一直跟我说话,夹在我们中间的人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很无奈说我真不记得了ヽ(  ̄д ̄;)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