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微笑下的人间悲欢】

———————吴哥的微笑——————

读万卷书,还需行万里路。

柬埔寨暹粒,是我今年三月出行的目的地。

————————小吴哥———————

每次出行回来,都很想给这次旅行留下一点记录,不仅仅是照片,希望有些文字和照片一起记录下来,可是,这次,我想留下什么呢?

其实,我真不喜欢写那些公式般的攻略,虽然去之前我也看了许多的攻略,但这种文章已经铺天盖地,已足够达到人们的需求了。况且对我来说,那些格式化般的文字比如:关于机票、关于酒店、关于旅游景点、路线等等实在不能激发我拿起笔来。

我真心想记录的还是那些触动了我心灵的东西。

01. 洞里萨湖的水上人家

——————洞里萨湖的日落—————

我们来到暹粒的第一天,最后一个景点是洞里萨湖。

来到洞里萨湖的预想主题是看日落。

下午5点左右Kim Hak(包车司机柬埔寨小伙)带我们来到了洞里萨湖。来的时间有些偏晚,前面在看别的景点时,因为是自由行,我们总是习惯于不紧不慢的尽兴拍照,而Kim Han又不太习惯催促客人,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

待我们坐到船上不到十分钟,太阳就著急地落在高高的云层后面去了。

不过,经历了白天柬埔寨三月的酷暑,坐在这晚风徐徐迎面吹来的木船上,不失为一种惬意的享受。

洞里萨湖位于柬埔寨境内北部,它像一块长条形的巨大碧绿翡翠,镶嵌在柬埔寨的心脏地带,湖滨平原平坦、广阔,长500千米、宽110多千米,西北到东南,横穿柬埔寨,在金边市与贯穿柬埔寨的湄公河交汇。是柬埔寨人民的「生命之湖」和母亲湖。

洞里萨湖通过洞里萨河同湄公河相连,是湄公河的天然调节蓄水池。

每当雨季来临,湄公河暴涨之时,河水又经洞里萨河倒灌入湖中,从而减轻了湄公河下游的泛滥 。此时洞里萨湖面积会扩大到 1万平方公里以上,平均水深达10米以上。湖中丰富的鱼类成为水上人家的生存之本。

每年枯水季节,湖水经洞里萨河流入湄公河,补充了湄公河水量的不足,这时湖水面积3000平方公里左右,平均水深仅1米。

坐在一艘由两个稚嫩的青年掌舵的小船上,虽然没有过多的日落晚霞惊艳到我,但是随著木船沿著河道向洞里萨湖开去,那伴著泥浆的黄黄的浑浊的河水,以及眼前的一片沧凉、贫穷的景象深深地触动了我。

只见一艘又一艘生活在船上的水上人家略过眼睑,我不敢想像在这样一个人们纷纷前来观赏美景的地方竟然还有著这样一群生活在水上各种简陋破烂的船屋、浮楼里的天下大众。

原来,柬埔寨是全世界公认的最不发达国家之一,而住在洞里萨湖「水上人家」里的人们,则是这个贫穷国家里最贫穷的一群人。

———————湖边船屋————————

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呢?说起来有些心酸。

他们是被越南抛弃了的而又不被柬埔寨接受的一群没有国籍的人群。

他们不是柬埔寨人,而是越南人。并且还是越南不要、柬埔寨不承认的一群「黑户」。

他们是一群终生在水上漂浮生存长年被饥饿和贫穷困扰的人群。

柬埔寨的包车司机Kim Hak告诉我们,这些小船上的人家大多是越南难民,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越南十万「志愿军」入侵柬埔寨,并一度想称霸东南亚。随后,在1979年中国发动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后一些战俘,还有一些在越南国内战争时期顺著湄公河躲到洞里萨湖的难民,被柬埔寨政府集体驱逐出境返回越南,但是输了老本的越南政府,把他们视为难民而不准其回国,不允许他们上岸,又将他们赶回洞里萨湖,于是他们成了无国籍、无身份、无自由的三无人员。柬埔寨政府不得不让他们在湖上呆了下来。但是不允许他们从事捕鱼以外的任何工作。上岸办事看病可以,但决不能在岸上过夜。

从此这些越民就成了没有国籍的流民,有国不能回,有岸不能上,只能在洞里萨湖上草草安家,随波逐流,自生自灭。至今,他们的人口已经滋生了到了几十万。因此,最可悲的是他们的子孙后代,一代代还得继续过著这种颠沛流离、没有归宿的水上生活。

—————湖中岛上简易棚屋——————

难民们一家一户一艘船,条件好的两艘或大一点的船,随著雨季和旱季的轮换而改变停泊的地点,在偌大的洞里萨湖漂泊流浪,风吹日晒、生死由天。

他们只能在洞里萨湖母亲河里维持著人类生活最低的水平。好在洞里萨湖面宽阔如海,鱼虾丰富,能满足生存的最基本的需求。他们基本上不与柬埔寨人为伍,自成一体,与世无争,在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贫穷落后的环境中生活著。

世界各地有许多游客是特地来看看这些生活在洞里萨湖的水上人家的。他们那一幕幕落魄的生活处境的确都深深地震憾了这些游客们的心灵。

随著社会和世界各地人们对他们的了解,柬埔寨和越南两国政府及世界各地的爱心组织和人士伸出援手逐渐帮助他们建起了水上学校、教堂、商店等设施。但他们仍然无法改变漂泊流浪贫穷的境地。

游船在狭窄的航道中缓慢前行。正值枯水季节,随著螺旋桨不停地搅动,河底浑黄的泥浆都被搅到了水面,阵阵腥臭,粪便、菜叶、塑料瓶飘浮在水屋周边,看到这些可怜的衣不蔽体的孩子,这样一些出生便生活在船上,没有教育和医疗,没有未来梦想的孩子,我想,来到此地的游客都会在号称如此落日美景的地方越看越心酸,越游越震颤......

——————越民在湖中打鱼——————

——不论老少整日都在为基本生存而劳作

—————有奶奶陪著好幸福!—————

————「我今天必须要有所收获!」———

————「有什么可以给我们的吗?」———

水上人家的生存状态令人触目惊心,他们异常穷困,他们的生活条件和环境极其恶劣,他们身处这样的环境却意识不到。因为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与他们有何不同,他们从未经历过比这更好的生活。

渔产丰富的洞里萨湖养育她们的同时,恶劣的环境和落后的医疗条件使这里的儿童死亡率非常高,据说在6岁前平均每6个儿童就会夭折一个。

这是一个处于漂浮状态的村落:水上船屋、水上学校、水上警察局、水上运动场、水上餐厅、水上工厂……在洞里萨湖,这群被祖国遗忘的人们,单纯、善良,顽强地从事著人类社会的各种活动。

—————「爷爷,我来把船修好」————

2. 热闹非凡的酒吧街

我们住在暹粒的酒店,离酒吧街很近,走几分钟就可以悠闲地坐在热闹的酒吧街上享受各种美食。

贫穷的柬埔寨,还有一处这般欧美风情、热闹无比,集休闲娱乐与餐饮于一体的吸引著世界各地游客的夜晚灯火闪亮的街区,著实让我刮目相看了一回。

酒吧街在暹粒的老城里老市场的附近。是一个新建的娱乐区。也就是老街区新装修的店铺。有各种西式牛排店,也有当地的各种特色美食餐厅,这里的酒吧除了卖酒也有西式简餐和当地小食。

酒吧街非常的有情调,我们去的那天正好是3月8日,街上张灯结彩,一派节日气氛,到处挂著「 Women』s Day」的心型装饰。街上还有各种形式的表演,一片欢歌笑语。

————————酒吧街————————

世界各地的游客尤其是欧美的游客都特别喜欢这里的氛围,他们纷纷来到酒吧街,悠闲地度过他们的闲暇时光。

———————世界各地游客——————

我们白天游玩景点回到酒店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到酒吧街逛一逛,找一个喜欢的餐厅坐下来,悠闲地点个晚餐,优雅滴品尝著酒吧街的各种特色美食,每人一大杯当地的特别值得一喝的价格便宜的各种口味的鲜榨纯果汁,这时那种惬意的人们常常津津乐道的慢生活被我们体验得淋漓尽致。

————————柬式烤肉———————

—————————柬餐————————

这次暹粒自由行除了酒吧街是当地的一大亮点之外,还有我们在网上预定的私人酒店和预先联系好的柬埔寨包车司机也著实让我讶异了一回。

去之前在网上看到网友们说柬埔寨人民因为贫穷经常为了赚钱而忽悠游客,因此对在网上预定的酒店和包车司机的期望值都不高,想著只要不被骗和被忽悠就行。

但事实却出人意料之外,他们的设施和服务都让我们非常满意。

首先是预定的酒店。可以说,这酒店的设施和服务不论从哪一方面都已与国际的酒店服务水平接轨,除了宽敞、明亮和有一切应有的设施之外,还有漂亮、优雅的小型游泳池。酒店干净、卫生的程度无可挑剔,特别是还有精致一流的免费早餐供应,有套餐也有自助餐,游客可以任选或多选,酒店每天友好温馨周到的早餐服务让我们体验到了顾客是上帝的无上尊严。

—————酒店早餐套餐menu 1————

—————酒店早餐套餐menu 2————

酒店实际做出来的都有这么漂亮哦!

我为他们这种真心实意的尊敬而感动,也为自己有这样的体验而感动。

再则,就是Kim Hak——柬埔寨的包车司机。他是我偶然在网上看到有两个网友都介绍到他。于是我也不管虚实直接与他加了微信,说好价钱,130美元包车游三天。

————————Kim Hak———————

果然,如网友们所说,他的确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柬埔寨小伙(说实话,我愿意与他一直保持友好朋友的关系)。他三十多岁,朴实、善良,有耐心,非常负责任的按照我们的要求接来送往,还负责接送机服务,三天里不限时间、早出晚归,顶著烈日,还一路上中英文参半地为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

他告诉我们当地的3月是暹粒的结婚季,因此游玩的路上我们常常可以看到新人们正在举行婚礼。他还教我们如何辨认柬埔寨的热带植物——椰子树和棕榈树的区别等等。

我们问起他的家人时,他说与老婆认识是由一通打错的电话开始的。

第一次老婆是打错电话给他,第二次老婆就特意打来电话与他聊天了,就这样两人相识而结婚,他骄傲地说现在已有两个小孩了。他与老婆是靠他们自己积攒了5000美金结婚的,因为没钱买房,目前是租房居住,现在他们贷款两万多美金买了一部翻新的雷克萨斯的SUV专门用来做服务外来游客的生意,每月要还贷款800美金。

我问他每月像这样带游客的生意有多少天,他说大约是20天左右,我说:这样也好,可以间隔著休息几天。可他马上就脸带忧郁地说:「不想休息,想多赚钱」。他的这番话听得我心里有些发酸。

他从小就专门学习了英文,因此他能说流利的英文,前几年,随著越来越多的中国游客的到来,为了更好地接待中国游客,他开始系统地学习中文,并在与中国游客接触时,也常常抓住机会跟他们学习中文。

————Kim Hak认真地学习中文————

他真是一个努力奋斗的柬埔寨好小伙。


吴哥窟斑驳陆离的古塔很寂寞,所有篆刻在废墟上的辉煌,讲述的都是遥远的故事,与徜徉其间的人们相隔很远很远,虚无缥缈与绝对真实如此矛盾地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旅途就像处在一场梦幻般的游走之中。我喜欢在镜头里留下张望的身影,徜徉的脚步。在时光斑斓的情调下,仿佛有一种呢喃,--种对话。时尚和恒古的碰撞,永远是冲击视野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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