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孤一城,盡是白髮兵”

“滿城盡白髮,死不丟陌刀,獨抗五十載,怎敢忘大唐?”

公元808年,這是大唐西域戍邊史上,最爲悲壯的時刻。已是邁入暮年的鬢髮老人郭昕將軍,率領着一支最後驕傲的殘兵孤守在龜茲的軍堡上,雖已是彈盡糧絕,更無後方“望梅止渴”的援兵正在路上,他們依舊頑固的昂起身子,大吼着與吐蕃軍隊血影刀光。雖全數壯烈殉國,但無一人投降。

回想盛唐年間,當郭昕來到此地從軍,他還是一位滿懷熱情的毛頭青年,盼望着跟隨大唐最精銳的安西軍開疆拓土,大展身手。卻不料天不遂人願,迫於安史之亂的動盪,整個大唐天下瀰漫在兵荒馬亂的國難之中,無數的大唐百姓無奈奔波於硝煙瀰漫之間,爲着生計東躲西藏;無數的大唐好兒郎背井離鄉,踏上戰場,在平定國難中征戰四方。受命鎮守西域的郭昕將軍,面對孤立無援的處境,堅守一城50載,直至戰死沙場仍不改報國之志,悲哉!壯哉!

最是中華好兒郎!一如既往,哨兵的頑強在軍人的隊伍中依舊健壯,在那必須堅挺一方的小小領土上,他們可以無慾無求、空乏其身,扛起最是精神的哨兵風範,所以,他們神聖且高尚。今天,這個故事雖沒有郭昕苦守邊疆50載的悲壯,但卻是一如既往哨兵的頑固,孤守一方,令人尊敬!

這是一個哨兵所,一個大清時期建立得哨兵卡,孤守在絲路南方交通線的哨兵卡——賽圖拉哨卡。

賽圖拉哨卡是英國殖民者窺視南疆內地的重要位置,也是永旺印度拉達克首府列城的古絲綢之路上的最後一個居民點。賽圖拉哨卡對於西域地區的防禦和盯梢都有着重大的意義,更是對西方外來國的來訪和動靜起着檢查的作用,因此在左宗棠收復新疆之後,100多名清軍就立馬跋山涉水在此建立起哨兵卡。在此的100多名清軍也從此駐紮在此地,爲着國防做着神聖不可侵犯的艱苦工作。

這裏海拔3800米,地處高山險地,連最近的一個小鎮都離這兒有着15公里的距離,算得上是與世隔絕了,因此其條件也是艱苦異常。整個哨兵卡煤油燈都只有一盞,更談不上電了,所有現在利民的設施在這更是天荒夜談;距離小鎮距離大十幾公里,吃得頂配就是玉米麪糊糊了,有時連這個都吃不上,想都不要去想大魚大肉;高處不勝寒,海拔3800米,地處高山,寒風獵獵,取暖都是大問題,關鍵還沒有烤火爐,一般的柴還不易燃,只能燒點牛糞草,有時這個燒完了,哨兵們就只有相互擠在一起,用各自身體那淡淡的溫度相互取暖。駐紮在這裏的哨兵,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換防時,最大的期盼就是有人能頂替自己。

從左宗棠收復新疆之後駐紮在這裏的士兵,爲着對國家的使命頑強的在這裏生存着,任由寒風獵獵也不曾離崗而去。本一個國家擁有着這樣的士兵應該永存不朽,但偏偏晚清卻做着掏空自己的勾當,還狂妄自大不思進取,終是被推翻,卻是讓這一羣精忠的哨兵,空守無數載。

根據新疆建設兵團史料記載:1950年3月,第二軍第五師第十一團特務連進駐通往印度的要地賽圖拉,途徑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時,卻突然出現了炊煙,向着炊煙這個進發,沒想到還駐守着一個班的國軍士兵。他們已是盡帶滄桑,被遺忘在荒蕪的高地,再一次見到解放軍的新面孔時,老淚瞬間縱橫:“終於有人來換防了!”

多麼簡單地一句話,又是多麼小的一個小小期盼,卻是在瞬間惹得旁人潸然淚下。無論他們的黨派是誰,立場又是怎樣,但他們的精神、那哨兵的神聖,都是令人肅然起敬的。只可惜,精忠爲國的他們,在之前自己的政府換來的是遺忘……

塞圖拉哨卡存在的意義卻是無人能取代的。從古絲綢貿易到時代的變遷,變換的政府和潮流,他們的軍魂卻是始終不變,更是屹立不倒。他們爲中國邊防做的貢獻,沒有萬千軍馬的縱橫,有的只有固守一方的軍魂鏗鏘。他們的軍魂永遠神聖而高尚,他們的對國土做出的貢獻,冰雪和時間爲他們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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