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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陷入矛盾,究竟要拍照好,还是悠闲地走在异乡街头,让脑袋记忆一切。拍照时总带著点贪心与焦急,往往会错过了沿途连续的风景。然而,不拍下来,过了十年,我却会忘记自己曾走过哪一条街。

一早,我们一行人奔赴松赞林寺,明明六月底的天气并不寒冷,但在我眼中这个地方却像是笼罩在烟雾飘渺间。

跨过门槛,徒步进入松赞林寺,仿佛俗世与时间被一刀划开,喧哗在外,静谧在内。风吹过,是轻巧的;吐息也是,似乎融入了肉眼未可见的细缝中。

高耸巍峨的描金寺庙垂挂著黑色长帐,上头写著白色藏文。黑白之间,又隔出了里外。踏入大殿,才发现这儿又是不同的氛围。

黏稠的、沉重的、无语的、令人敬畏恐惧的都在绛色暗影中,不甚真切。

酥油灯溶在几上,烛火未熄。

身穿斜肩绛色长衫的喇嘛手持经文在灯光过于幽暗甚至伤眼的空间中安坐,低哑地呢喃著。

或许自小就背诵千万字,如今化为魂魄的刻印,即便无光,也能倒背如流。

我望著他,只想问:「你的心中所想是什么?」

步出寺庙外,我居然如释重负。远眺脚下城镇,藏民民居疏落有致,我突然明白了,殿内的沉重感是什么。
那是股亟欲超脱的欲望。是每个喇嘛独有的负重,承载著全家族、全村落的寄托与骄傲。
终究看不破红尘。
然而,这或许也仅是我俗人的揣度?
喇嘛们或许丝毫不觉得沉重,只因,无我即是空。

近来,我备受情绪苦恼。
觉得以前的那个从容洒脱的自己不在。
随著目标确立,步履与肩担便沉了。
可以说我入世了,也可以说我俗了。

但我心知道,若心中有一方净土,即便再如何沉重的人生,都能喘一口气。
而我,总有想开,超脱的一天。
即便那是人生的终点,我也会微笑说:再见。再也不见。又或者转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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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的解说员,就是他说了水葬的事,一辈子没吃过鱼。让我自那天起,也没吃过迪庆藏族自治区的鱼。(大笑)

唯有德行高超者才能想有被水葬的荣耀啊!

水葬:将大体肢解为108块吉祥数,而后,投入水中,让鱼群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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