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ce: 美国人在争论,囚犯应该有投票权吗? 新闻 第1张

根据 Vox的报导,囚犯投票权的议题暴露了美国民主党人在投票权开放上的极限:除了伯尼·桑德斯,少有民主党人愿意支持所有囚犯都有权投票。

囚犯投票权问题在最近进入美国公众视线,始于 4 月一志愿团体公民自由联盟向伯尼·桑德斯的提问:监狱里的人是否应被允许投票?

伯尼桑德斯的答案非常清晰:是的。在 4 月随后的 CNN访谈中,桑德斯再次被提问了类似的问题:“在波士顿马拉松投放炸弹的人也应该被允许投票吗?”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是发生在 2013 年的一场爆炸事件,造成 3 人死亡、183 人受伤。

桑德斯再次表示肯定,他补充说:“所以我相信人们犯了罪、他们付出了代价、他们还是有投票的权利。我相信即使他们在监狱里、即使他们在向社会付出代价,但他们固有的参与我们的民主的美国权利,不应被剥夺。”

在美国,目前只有桑德斯所在的缅因州和佛蒙特州等两个州允许在囚公民投票。其他州则要根据公民的入狱、缓刑、假释或已完成判决等情况来决定如何限制投票权,其中的标准通常与犯罪是否暴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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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以色列、日本等国以及欧盟多国也不同程度地允许人们在监狱投票。在中国香港,自 2008 年 12 月高等法院裁定囚犯无权投票的有关法例违反了《基本法》以来,已登记为选民的囚犯可以投票。

桑德斯在《今日美国》的专栏文章中继续解释自己的理念:“投票权是一种不可剥夺的基本原则,适用于所有 18 岁及以上的美国公民,就是这样。”一方面,他认为历史上的美国民主曾将许多人排除在外,而扩大民主参与的工作还需要继续;另一方面,大规模的监禁危机已经成为压制选民的工具,更多不成比例的有色人种失去了投票权。

桑德斯认为投票不是特权。个人并不需要“足够好”才能拥有投票的权利——在他看来导致 2008 年金融危机的华尔街“骗子”并不是好人——但他们的投票权也不可剥夺。

桑德斯的确点出了美国社会所存在的监狱问题。倡导组织 the Sentencing Project发现,截至 2016 年,有 610 万人因为重罪定罪而无法投票,有 130 万人被关押在州或者联邦的监狱之中。另有组织推算,美国有 0.7% 的人口被囚禁在监狱中,世界范围内难有国家可以在数字上与之匹敌。

防止有犯罪记录的人投票,可追溯到殖民地时期的“公民死亡”概念,即某些不良行为将使得公民无权参政。然而有观点认为,在南北战争中南方失败以后,剥夺重罪者权利的法律得到推进,与吉姆·克劳法中的种族隔离、黑人投票权等限制一道, 限制奴隶制结束后保护民权利益和少数种族权利的宪法修正案。

以佛罗里达州为例,立法者通过另立针对黑人的不服从、不尊重雇主等罪名(《黑人法令(Black Code)》),继续限制黑人的参政权利。佛罗里达曾是仅有的三个终身禁止重罪定罪者投票的州之一,布伦南司法研究中心的报告估算该严格的法律剥夺了 160 万公民的权利,其中包括 21 % 的适龄美国非洲裔选民。不过在 2018 年佛罗里达人以 65 %的赞成率通过了修正案,允许谋杀、性虐待外的重罪犯人在判决后重新获得投票权。

除此之外,还有活动者认为,监狱是美国最不透明的地方,政治制度建设需要囚犯的观点与亲身经历。他们的投票可能迫使立法者仔细研究监狱为何会发生无法解释的暴力与虐待。囚犯在拥有投票权后,将使得政客对监狱过分拥挤和不稳定的状况负责,而这在美国已经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

自桑德斯被提问并明确立场以来,民主党的其他总统候选人和重要政治人物也一直在被问及他们的立场。他们大多表态愿意开放囚犯投票权问题的讨论,或是愿意支持非暴力的罪犯、已经完成判决的公民的投票权。民主党人如南本德市市长 Pete Buttigieg 主张,囚犯回到社会后将恢复政治生活,应该恢复的权利包含投票权,但在监禁的时候,惩罚即是剥夺一部分的自由,在投票权上的例外是没有意义的。

尽管在囚犯投票权的立场上其他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和桑德斯有所区别,但共和党人还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无差别地攻击民主党。有共和党人举例,民主党的 2020 年候选人希望“让因谋杀美国公民被判入狱的恐怖分子还能投票”,这过度极端。

像奴隶后代赔偿问题一样,囚犯投票权是大选中的“票房毒药”。一项样本达 1144 人的调查显示,约 75% 的人不同意桑德斯的囚犯投票权观点。总体而言,35% 的人认为非暴力罪犯可被允许投票,24 % 的人认为犯有暴力罪行的人即使释放也应被永久剥夺投票权。

在这次民主党的初选中,关注点早已超出政策细节,而更多放在找到能够击败特朗普的候选人上。如此不受欢迎的囚犯投票权话题,对民主党和其支持者来说,具有一定的政治风险。

题图:Pex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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