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老北京早点可没有这些个丰富种类,马三立的相声讲早些年就只有三样,还多是担儿挑:烧饼,油条或是油饼,配的稀的是清一色的粳米粥,熬的雪白,冒气雪白,带来一片素净的饥饿。即便这样,也讲究有「干稀有度」,才能把一顿早点吃的圆润如意。
一餐周到圆如的早点,讲究有「稀的」有「干的」。稀的有常见的豆浆,粥,馄饨,豆腐脑儿,甚至于炒肝儿,面茶。都可以算稀的。干点大多油润厚实。包子,火烧,油饼。甚至是火烧加油饼还叫「一套」。以当今的营养学看来能顶的你吃不下。但在过去,幸福就是在被「干」的噎到之前喝一口稀的垫下去,长出一口气。
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讨论「干稀之争」,是语文课上讲《故都的秋》。郁达夫觉得稀饭之于馍馍不够劲道。语文老师也说她自己在家煮稀饭总是遭到儿子和丈夫嫌弃:不顶饱。殊不知,稀的,才是一顿早饭里最温柔的木婉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