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物質決定意識,我們只是由物質組成,死亡之後,我們的遺骸均變為其他東西,你的意識便永不存在(何來意識的延續),每每想到死後自己什麼也不算,對於這個世界也是一抹虛幻,現在非永遠,將來的死亡才會成為永遠,均會無比恐懼。這個觀念困擾了找很多年?拜託大家了。


謝邀,很高興朋友,看到你這樣其實是一種好事,你在那麼花樣的年紀就發現了人生的終極奧秘--人生無意義,無論如何,你很聰明哦。

人生無意義?乍一聽好像很奇怪哦,這不符合直覺,也不符合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爸媽的教導、社會的宣傳,人生不是充滿各種目標、美好,充滿各種人生意義嗎?怎麼會沒有意義呢?

可這不是我說的,很多哲學家都說了,包括康德、克爾凱郭爾、薩特、加繆等等等等都專門論述過這問題,人生本無意義,注意,這裡說的是人生本無意義,原因就像你所說的,反正最後會死掉的啊,任何就算有意義的事情也是暫時的,到頭來都是沒意義、沒意思啊。加繆甚至用了一個很經典的比喻,人就像古希臘神話里的西西弗斯一樣。

西西弗斯觸犯了眾神,諸神為了懲罰西西弗斯,便要求他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而由於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頂就又滾下山去,前功盡棄,於是他就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做這件事--諸神認為再也沒有比進行這種無效無望的勞動更為嚴厲的懲罰了。西西弗斯的生命就在這樣一件無效又無望的勞作當中慢慢消耗殆盡。

想想人生不正是這樣,到頭來石頭掉下去一場空嗎?

那麼人應該怎麼過呢,哲學家給出了答案:不要去管人生有沒有意義,自己去發掘人生的意義,定一個目標,勇敢得活下去。就像加繆說的:人就像西西弗斯一樣,雖然知道人生沒有意義,但依然努力活下去,蔑視神的不公平,蔑視死亡的結果,在人生中活出自尊自愛,勇敢得接受人生的命運,快樂、堅強得活下去!

那麼你的焦慮怎麼辦呢?其實年輕時出現死亡恐懼是很正常普遍的現象,許多知名的心理學家包括佛洛依德、貝克爾、亞隆都專門講過這個問題,他們差不多喜歡叫這個體驗為「死亡覺醒」,哲學家海德格爾也專門說過這個問題,他認為人在那一刻進入了「本真狀態」。

海德格爾,專門論述你這個問題的哲學家。

人在大多數時候是不考慮死亡的,或者說雖然認識到死亡不可避免,但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去想他,我們用各種社會娛樂、個人事業、家庭關係等方式,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每天吃吃喝喝、看看電視劇、談戀愛、工作,讓我們忘記最後的結局,印度詩歌里說「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去,但剩下的人活得像自己會永生一樣」,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看到你說,每每想到死後自己什麼也不算,對於這個世界也是一抹虛幻,現在非永遠。很好,其實你的想法和哲學家們是一樣的,接下來你只要明白向死而生,勇敢得活下去,那你就是英雄。就像羅曼羅蘭的名言: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在知道生活的本質後依然熱愛它。

那麼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我想你也很迫切想知道吧?

一、如果你想暫時性解決這個痛苦狀態,你最好的選擇是「轉移」,你可以試著去娛樂、工作、學習、和他人相處、戀愛,通過這些「快樂、充實」的事情,暫時忘記死亡焦慮,轉移不是逃避,實際上你不得不逃避,因為死亡的結果不可避免,你不逃避又能如何呢?

二、如果你想較長期得解決這個問題,那你就要試著「接受死亡」。你要試著讓自己明白,死亡是自然規律,從古至今數萬億人類都是這個結局,自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作為渺小的人類,唯一能做的,就是享受這一生寶貴的時間,就像上面「一」裡面所說的,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且根據海德格爾的說法「向死而生」,當你明白死亡的不可避免和生命的寶貴後,你會更加珍惜每一分鐘,不浪費生命,更珍惜爸爸媽媽愛人,好好度過每一天。

三、設定一個人生的目標。你現在會焦慮,是因為你沒有感受到人生的美好,因為你可能還沒有自己喜歡的人、事業、家庭,你的父母是你的致愛,但他們不是你選擇出來的,人最重要的是選擇,因為那是你自由意志的體現,體現了你的價值!現在,試著想一想,在這幾十年人生里想做什麼,想成就一番事業、想做學問、還是想找個愛人、想有可愛的兒女,想好了之後就一步步去做,努力做!用自己的自愛去蔑視神安排的不公平,直到最後一刻。

最後,我也希望你對未來的科技充滿希望。現在科技日新月異,根據最新的研究,基因工程、幹細胞研究、人工智慧研究、神經科學研究,我們這一代人在有生之年,是有很大概率看到人類醫學、生物學發生大革命的,現在科幻片中的比如意識上傳、人體冷凍、細胞返老還童技術,都有了很大程度的發展。這不是我說的,比如:早在2011年,"永生狂人"德米特里·伊茨科夫(Дмитрий Ицков)便發起了一個驚世"俄羅斯2045"計劃,他斥資10億歐元,僱傭了一支背景強大的百人科學團,旨在通過"腦機"系統打造真實版的意識永生,最終實現《時間機器》中虛擬人沃克斯那樣的不死化身,因此又被稱為"阿凡達"計劃。

比如,谷歌工程總監庫茲韋爾,他被比爾·蓋茨譽為"預測人工智慧最準的未來學家",他曾先後成功驗證了"攜帶型電腦"、"自動駕駛汽車"、"IBM深藍打敗象棋冠軍"……數年前,他在紐約指數金融會議上大膽預言,2029年人類將與人工智慧深度融合,那將標誌著永生"奇點"的到來。庫茲韋爾在與自己的醫生特里·格羅曼斯合著的書中甚至描述了通往300歲壽命的三座橋樑:其首座橋樑便是通過現有的生物、醫療技術充分延緩衰老,為此他每日都會服用100片以上的維生素以及逆轉衰老相關口服補充劑,還會定期進行含瑞維拓核心成分的靜脈注射,以期通往最終的永生橋樑——即在死亡前通過AI和納米技術對老化的身體完成分子水平的重建。

有信心了嗎?加油,我們都可以的。


「生命來來往往,來日並不方長。」

死亡沒有接近前,我們總覺得有大把時光可以揮霍。

當死亡靠近,我們才會知道,原來人生中存在著那麼多的缺憾。

一如砂田知昭的一生。

67歲之前,他把自己「獻」給了工作,勤勤懇懇,從一名小職員,做到了主管的位置。

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應酬。

他感到很自豪,「日本是我這種上班族撐起來的。」

「公司就是我的命。」

似乎「以家庭為重」是一種無能,砂田要把一生都獻給公司,才能實現自身的價值。

在事業上升期,妻子接連生了三個孩子。

他拚命賺錢,支撐起一個家的開銷,卻沒有時間陪伴家人。

妻子的怨氣與日俱增,和他爭吵不休。

沒得到妻子的理解,砂田感到委屈,他養了條狗做陪伴。

等到小狗年老去世,他又回到孤獨的狀態里。

後來,兒子漸漸長大,搬到了國外,他的房子空了出來。

砂田搬過去看家,和妻子分居,只在周末見面。

他戲稱這時的婚姻為「周末婚姻」。

戲劇性的是,因為「聚少離多」,夫妻間的關係竟然緩和了下來,不像過去那麼劍拔弩張。

可惜,好運不長。

砂田在退休的第二年,就被醫生提前宣布了「死亡日期」:得了癌症晚期,生命只剩下半年。

這臨頭一棒,把他打得夠嗆。

由於一絲不苟的性格,他希望一切都能掌控在手。

如果沒有癌症,他還可以再活二三十年,用另一種「身份」......

但砂田並非常人。

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擊倒,在殘酷現實面前敗下陣來,一蹶不振。

哭喪著臉,求活久一點,也不是他的本色。

他細細製作「臨終筆記」,安排「死前」的人生。

他的活力四射,彷彿在警告癌症,「你可以決定我什麼時候死,卻決定不了我怎麼活。」

小女兒好奇他在寫什麼,砂田回答得像個老頑童:

「笨蛋才會在死之前告訴你。」

砂田的《臨終筆記》,看似絮絮叨叨,其實完全可以歸結為9個字:

「對不起」、「謝謝你」和「我愛你」。

砂田是個很傳統的男人。

之前,他對家庭不夠上心。

也看不起老把孫子掛在嘴邊的人。

但患病以後,他很快就「自打嘴臉」,成了不折不扣的「孫女奴」。

孫女有模有樣地唱歌,他就在一旁鼓掌;

孫女生日,他就戴頂生日帽,歡快地拍手、唱生日歌;

臨到夜晚,與孫女互道晚安;

孫女在海邊撿拾貝殼,他就在一旁收集;

像個老小孩般蹲在地上玩泥土;

陪孫女看兒童節目演出。

凡是可以逗樂她們的事,砂田都樂此不疲。

臨近危險期,兒子一家提前從國外回來。家裡又增添了歡聲笑語。

孫女問他,「爺爺記得我小時侯嗎?」

砂田一掃絕症帶來的陰霾,答非所問地說,「能見到惠茉,爺爺好感激!」

「你有聽到問題嗎?」

「沒有,請再說一遍。」

「你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嗎?」

「當然記得,全部都記得。」

「那你說說最早的事。」

砂田誇張地張大嘴巴,「哇哇。」

表面上看,是砂田在給孫女帶去歡樂。

其實,小女孩天真純粹的笑容,完全感染了這個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的老人。

教他如何珍惜人世間的美好。

孫女們曾在和爺爺撿拾的堅果上,畫臉、簽名,然後寄送過來。

砂田撫摸著這個特別的禮物,一臉珍視地說,「我要隨身帶著。」

似乎有了它,死亡也不再那麼可怕。

對妻子,砂田一直想,等40年的「賣命」生涯結束,就可以好好陪陪妻子了。

卻沒有想到,他要準備「赴死」。

為此,妻子一直在生他的氣。

氣他為什麼這麼「任性」,這麼「自私」,不能「勻」點時間給她,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生活。

在未曾結婚前,砂田可是很願意花精力在她身上。

有一年冬天,他們有個約會,但妻子沒有準時赴約。

砂田就一直等一直等,還好最後妻子盛裝而來。所有等待都變得值得。

這一點細節,砂田至今沒忘。

妻子調侃說,「你記得真清楚,都過40年了。」

一句話就把砂田說囧,用吃藥掩飾過去。

妻子看後,不覺「咯咯咯」地笑起來。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擅長表達愛。

的確。當女兒問他為什麼要娶母親時,他的回答特別中二:

「我以前太魯莽了。」

女兒接著又拋出「奪命」問題,「娶誰都沒差嗎?」

砂田帶著驕傲地說,「當然不是,我還是有喜好的。」

「你媽長得很可愛,雖然有點陰沉,穿得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

話中有褒獎,褒獎中又有戲謔,這獨一份的幽默,把家人都逗樂了。

這就是砂田的「直男」柔情:

死亡將近,他不想妻子、女兒陪著他垂頭喪氣。

他要留下一個快樂的形象,這也是他給家人最好的禮物。

如果人必須離開。

他希望,愛能留下。

在這一次永久告別中,砂田最對不起的,恐怕是94歲的獨居母親。

曾經,他想接母親一起住,卻因為婆媳之間的矛盾不了了之。

他想彌補。

把母親帶進家庭旅行之中。

遊船。

品嘗美食。

摺紙鶴。

在一旁等著她們「血拚」,雖然多少有點無奈。

玩了一天,晚上休息時,他們開始談論死亡這個話題。

關於如何死去才是最好的,妻子說,「說晚安之後,隔天就長眠。」

母親很贊同,「那真幸福。」

妻子附和,「我也想在睡夢中往生,熟睡中悄悄離開人世。」

她們的勇敢,很明顯沖淡了對死亡的恐懼。

在另一場砂田和母親的對話中,主題更為深入。

砂田談到了對喪禮的要求,更談到了自己的顧慮:

「如果能和你一起走那就簡單多了。」

母親聽到這話,也不感傷,哈哈大笑地回應說,「是啊。」

很是奇妙,他們幾乎是以同樣的方式,看輕死亡,沒把它當回事。

於砂田,他可以讓家人少沉溺在悲痛里,儘早走出來;

於家人,她們可以讓砂田放下重重顧慮,安心離去。

這種心照不宣的愛,比任何悲泣都動人。

終於,最後的日子到了。縈繞在砂田腦海里的,是兩個終極難題:

「我真的能死嗎?我能好好面對死亡嗎?」

很顯然,這兩個問題,砂田都回答得很完美。

他和母親鄭重其事地告別:

「謝謝你長久以來的照顧, 我過得很好。 很抱歉比你早走一步, 家裡人會照顧你的, 下次再打電話給你, 謝謝媽媽。 喪禮當然會辦, 我打算辦得簡單安靜, 他們會唱歌。」

不忘調侃送他最後一程的老同學:

「我和他的共通點就是禿頭。」

給兒子交代喪禮事宜,請什麼人,要怎麼舉辦,末了還不忘幽他一默:

「還有不清楚的就打手機給我。」

在砂田的「插科打諢」下,本該肅穆的告別儀式,氣氛變得輕快起來。

砂田問小孫女,「人為什麼要死呢?」

這樣沉重的話題,小女孩哪裡能懂?

但聽到小孫女的回答,砂田應該再滿意不過:

「因為人從一歲活到一百歲, 上帝創造的身體越來越老, 就像書也會越來越舊, 所以總有一天會死。」

而最終爺爺去往哪裡,是孫女們最關心的問題。

「你要去快樂的地方嗎?」

「聽說很不錯。」

「真的嗎?怎樣不錯?是樂園吧?」

「不能跟你們說。」

「你很期待嗎?」

「不告訴你。」

「爸爸安心去想去的地方吧。」

「還是不能說。這是很機密的事。」

聽到父親用「機密」這個詞,家人們都笑出聲,誇他很會選詞。

最後的時刻接近了,砂田知道自己隨時會咽氣,他要說出妻子等待40年的那句話:

「我愛你。」

而妻子,則說出了砂田等待40年的「諒解」:

「我想和你一起走,不要丟下我,你是那麼好的人。 現在已經太遲了, 我應該更加珍惜你的。 你常年辛勞, 一路帶著我走過來, 你懂的,對不起。」

砂田知昭的離去,成了一場和解。

與死亡和解,與妻子和解,與不善表達的自己和解.......

真正告別過後,他們不必傷感,也不必哀傷。

看過一句話,「多愁善感」真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還能愛的時候好好愛,輪到離別了也無需感傷。

死亡是什麼?

就像人有不同個性,死亡也一樣。

有人看到恐懼,有人看到不舍,有人看到恩情,有人看到愛......

砂田在生命的最後幾秒,嘴角雖然在打顫,依然努力說:

「謝謝醫生!」

生命提前終結,但他卻沒有任何怨念。

也正因為他坦然「赴死」,才可以在最後的時間裡,酣暢淋漓地享受人生的一切喜樂。

在《臨終筆記》的最後,砂田模擬了一場父女間的對話:

「擅自冒充我講話的二女兒, 剛才告訴我,我已經死了, 她問我現在在哪裡。 這件事嘛...... 我不告訴你。」

死亡不是絕境,更不是終結。

砂田活過的一生也不會憑空消失。

正如《相約星期二》所說,「死亡不過是走一座橋,是到遠方去旅行,肉身是無法永恆的,永恆的是人類的精神與愛。」

生,不僅僅是綻放;

死,也不僅僅是歸零。

生死相依,一個生命照亮另一個生命,才是人類達到永恆的方式。

而砂田用力愛過的人與事,將代替他再活一遍。

作者:羽逸塵


「所有的才華能力資質

並不是會一直停留在人身上的東西

甚至人也不會永遠停留在人的身邊

還沒有告訴你

四月時我將不會在這裡也許將踏上黑暗而艱險的道路假如之後你的力量變得遲鈍失去了那乾淨的樂音所奏出的正確音調與明亮音質而再也無法恢復我將再也不會與你相見」——宮澤賢治《告別》

如果你們沒能趕上那班通往新世界的列車——

那列車就是那道唯一可以穿透死亡那道鐵牆的光

你們就會留在這裡和一切一起回歸虛無

你們的大腦十分擅長把厚厚的現在壓成一張張薄紙片推向那座深不見底的墳墓

當旋律的流過音符時

你們還以為動聽的是音符

當你們的心之流水流過旋律時

你們還以為動聽的是旋律

而我實在不願意與那些只講求音符與旋律本身的人與伍

曾經有一天

當創作者找不到任何一種語言

突然那無形的光芒穿起這一切時

你們有沒有看到他那雙流著激動之淚的如是表白的眼睛

他已找到獻給神的寶石

你們把它和你們那些被神遺棄了的廢料混在一起

只因在你們那遲鈍了的眼中看起來一樣

你們懷裡揣著的是當祭品,神也不看的廢料

你們的祈禱,神也不聽

你們做出假裝敲門的姿勢,敲在無門可開的地方

正因如此,你們十分害怕你們自己已被神遺棄

害怕到你們又找人來教你們怎麼安眠

可是你們依然害怕死亡——將這一切遺棄都兌現的時刻

那又如何?

時間還久,身邊人都是如此?

你們的文化和消遣娛樂中沒有什麼燦爛的光芒

而透露著一種絕望氣息

而真正智慧的人知道

死亡只是回歸到神的身旁

因此他從不求安眠

那光芒孕育了他也迎回了他

他做的一切,最終使那光芒更加清晰

他是光芒自己使心像成為風景的想法

而他最終定會完成自己的想法

並為新的心象提供健康而肥沃的土壤

正因如此

能否發自內心說出

「來吧!甜蜜的死亡。」

這句話

就意味著一個人是否真正記起自己是誰


感謝贊同。

回答抒情主觀,並不提綱挈領以及專業化,但是我希望可以把這種感受帶給你,提供一種看待死亡的角度。

好好生活。

以下是原回答。

————————————————————————

死亡不代表消失,死亡代表我們作為人類的組合形態終結。我們會去往更遠的地方,我們會遍布大地與天空。那時,飄逸一點的,你可以選擇浪跡天涯;浪漫一點的,化作一株花陪伴在她身邊,或是在她死後,原子與原子交纏,共同飛向遠方。

珍惜現在的每一天。利用自己已知的情報是必須的,已知的情報就是我們正在一天天邁向死亡。在那之前,唯獨好好生活。不易的機會,珍惜吧。

如何珍惜?做好自己。充實自己的每一天。制定一個目標去完成,目標達成的成就感會暫時消解這種無力,對於事物的集中也會使自己不由自主產生成就感

總而言之,有這種想法的產生是面對過大的自然規律,無法抗拒而產生的茫然失措感。人在事件不處於自己支配之下的時候,容易害怕,失落。所以這條也可以總結為讓自己充實起來,並且積極讓自己在人生中處於支配地位。


思考一下,組成我們身體的物質來源於哪裡?

我們早就存在...只是以不同於人類的形式而已。

此刻,有幸組成如此精妙的元素聚合體,不僅感謝父精母血,也要感謝造化。

婆娑境下,輪迴之間,那些逝去的傳說,可能就是組成我們的部分。

我們是父母的孩子,我們也是萬物的孩子。

「意識」——腦,以此刻天下絕一的方式固定下來、定格下來的思考瞬間,其所有神經元之間的接觸信號、原子排列狀態都是精密到無法復刻的。在高速的思緒運轉之間,哪怕時間流動一皮秒,其狀態就會改變。

這永無止境的思緒,是一個個恆定存在於過去的小世界。

或許某個瞬間,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觸動,那可能是過去的投射,永遠無法再現的荒蕪。

這就是緣,這就是冥冥。這就是我們,這就是世界。

我們漂流在億萬年粘稠的時間之粥中,混合,雜糅,熔化,組合。

我們其實早已說了無數遍再見,到頭來相遇卻不知該如何重敘舊好。

你還記得我嗎?

死亡,腐爛。精密的肉儀器最終會在這個過程之中損毀。

存在的同時,就必須遵循存在的規律。

一切都會終結。

作為「你」的這個世界將會停止,將會被遺忘在時間中,積滿灰塵,破敗殆盡。

但是,組成你身體的原子,它們會再一次開始旅程。

久被禁錮的解放產生的狂喜會使它們格外活潑...它們會成為組成其他物質的一部分。

一個蘋果?一片樹葉?一株人蔘?一粒灰塵?遺迹中的砂石?汽車鋼材中的鐵原子?一隻蜜蜂的翅膀?雲朵中的水份?甚至去往更加遼遠,孤寂的宇宙?

誰又知道呢。

但是請記住,我們存在的意義絕不是死去,而是那些仍舊作為現在的意識形態存活的時間。

而且即便是死去,也是作為自然一分子的回歸與解放。

已經經歷過億萬次轉化才能造就的今生今世,足以成為令我們狂喜落淚的恩澤。

愛自己,感謝自己,淡然面對那一刻的來臨。

死亡是優雅的邀約,她將與你攜手走入無盡的遠方。

但是到那一天真正來臨之前,請狡猾地與她捉迷藏吧。

我們沒有消失,我們只是分散。

混沌之下,我們終將再次相遇。

那時候,歪打正著,抑或是感天動地,都皆是另外一個故事罷了。

總而言之

能思考到這個問題已經很了不起,能戰勝面對回歸的恐懼,才是完完全全的支配自己

現在的你無論處於生命中的哪個階段,都沒必要思考這個問題

答案是註定的,結果是必定的。變數只是自己

今晚你不會有任何事的。睡個好覺吧;)


我是來拆台的,無法真正的克服。

很遺憾,其實所有的答案,所告訴你的,無非是要麼接受死亡,要麼逃避死亡。

但是,但是,但是,這些都毫無意義。

我們恐懼的並不是死亡本身,我們恐懼的是自我意識的消散。

據說十成的人裡面,會有一成左右會如我們一樣具有死亡焦慮。其中,視嚴重程度或是認識程度的不同,可以進行的選擇:

一部分人逃避死亡,讓事物充實自己的大腦,不再思考這些(能夠輕易地做到逃避的人是幸運的,幸運到我不相信有這類人存在,無論怎樣,睡覺前人的大腦永遠是有空閑去思考的,這很難逃避)。

一部分人超越死亡,其中十分成功的,他們讓自己能堅定地相信肉體的死亡並不是終點,人的靈魂(或是自我意識)有著其自然的延續方式。比如曾經的我,我構建許多意識永生的世界觀,有從時間上的:並不是說要穿越時間什麼的。就現有的理論來說,(雖然人類做不到)如果掌握宇宙中的所有信息,是可以推算出過去的(存在這樣的可能)。換句話說,一切事物都有著記錄存在。可以這樣設想,我們的意識貫穿於我們所走過的痕迹,這些是無法磨滅的。(但這樣的意識是不自由的,如果意識不自由,意識還能算意識嗎)

有從靈魂(或者說意識)上的:這類太多的,總結來說,就是物質的歸物質,靈魂的歸靈魂,相信靈魂跟物質一樣,既然物質不滅,那靈魂自然也不滅。

一部分人賦予死亡意義(或是說接受死亡),這是漫長而又殘酷的過程,我做不到,所以也無法想像,只是有人提出這也是一種方法。

把超越死亡的部分列出來後,總算感覺心裡好受了一點,成功超越死亡的,我做到過(但現在已經是個失敗者了),那段時間被這種恐懼折磨得難受的要死,當時剛上大一,也是這種事情最為頻繁發作的時候,據說心理學上來講,死亡焦慮的人都曾近距離的接觸過死亡,或是親人離世,或是其他。但是我在那之前沒有參加過任何葬禮,現在想來,可能一部分原因應該歸結於《三體》把死亡描述得過於細緻了。

當然上面所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作死了,邊碼著字我才意識到,我當初急於擺脫死亡焦慮,似乎並不是基於對恐懼的困擾,而是擔心每次恐懼時都心臟狂跳全身顫抖,(不僅是晚上,我白天也會想這個,大一是真的太閑了。)這樣次數多了,(那時幾乎是每天都這樣吧)容易引發疾病英年早逝吧。(目的的偏離導致了後續的作死)

基於成功地超越死亡,我擺脫了死亡焦慮,之後的生活也逐漸充實起來,

(擺脫了的感覺真的很爽,我不再恐懼死亡,甚至偶爾不順心還想要尋死,嗯,很是懷戀,但是感覺很難回到從前了。)

從那之後過了很久,算是很多年了吧。我開始懷念起了那份恐懼,(太閑了,疫情的影響吧。)我開始重新審視起了我的理論,並越陷越深,你要知道,成功的超越死亡是要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理論的,當我反思並懷疑時就已經是個失敗者了。PS:要是你超越死亡了,並且不想回到當初,就不要再去思考它,相信它就可以了。

我的反思讓我在這方面成為了一個偏執狂,我那時把所有的理論都攻擊了一遍,(當然,我也隨之找回了那種恐懼。)我認識到,那些理論在正面上都是有可能,但反之,都是有可能不成立的。我那時才發現,我之前超越死亡是相信靈魂永生的可能性,我現在恐懼死亡是相信意識會消散的可能性。

我走到了曾經的反面,曾經我樂觀到,只要靈魂有可能永遠存在,我便不會恐懼死亡,那時我覺得世界不會這麼糟糕。現在的我偏執到,只要意識有可能會消散,那對於我來說就必然會發生。

我並不知道今後怎麼辦......

或許我只能選擇去逃避了。

你知道我現在恐懼什麼嗎?倒不是死亡時意識的消散,而是宇宙可能存在終結,那是一切事物的消散。(中二了吧,或許再多去了解一些理論物理,才是我擺脫困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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