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日J知範圍廣 駭人聽聞 影響深遠的案件


用胸罩懸掛屍體。

這個案子發生時,我還在上大學,是聽我們班上一個山西的同學講的,今天想起它,我又查了些資料,添加了些細節進來。

山西煤礦資源豐富,有很多礦區。一些比較大的礦區,為瞭解決職工的後顧之憂,食堂、學校、醫院、小賣部這些配套設施一應俱全。

2008年7月12日,事發礦區職工醫院,護士李芳上午一直沒來上班,十點鐘的時候,護士長去李芳宿舍查看,推開門見李芳還睡在牀上,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來了個「河東獅吼」,結果李芳毫無反應。護士長猛地掀開被子,這才赫然發現,李芳上身穿著睡衣,下身赤裸,已經死了。

職工宿舍位於醫院門診大樓後面,李芳一人獨住,房間在三樓靠中間的位子。因為前段時間醫院剛粉刷完牆壁,還有股很重的油漆味,所以這些日子,好多職工都去外面找地方住了,宿舍樓里人不多。

護士長立即報警,警察到現場後勘查出,李芳是被掐死的,下體有被強姦痕跡,她隨身的錢財和手機都不見了。房間及宿舍樓外的痕跡反映,犯罪嫌疑人是從一樓順著下水管道爬到三樓,再沿著窗檐爬過了三個窗戶進入李芳所在的312房間的。這一路上,嫌疑人留下了清晰的指紋和足跡,要麼是其反偵察意識不強,要麼就是其過於猖狂。

警方在對案件進行偵查時,獲悉一條重要線索,三年前,就在這個礦區的家屬區發生過一起類似的案件,一個獨自在家的16歲女生遭人強姦後殺害,家中財物也被洗劫一空。

警方立即將兩起案件中從受害者體內提取到的精液進行DNA比對,確定犯罪嫌疑人系同一人。

兩起案件都發生在同一礦區,且嫌疑人對地形表現出了極強的熟悉度,警方推斷,嫌疑人很有可能就住在這裡,甚至是礦區的職工。

就在警方全力開展排查時,礦區職工醫院又發生了一起案子。

10月3日,正值國慶假日,礦區處於半開工狀態,人員較少,一個竊賊趁著夜色掩蓋想要作案,沒料到在李芳案件發生後,廠里加強了安保巡查,值班人員見到一個黑影順著下水管道往上爬,大吼了一聲,那黑影嗖的一下就滑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往旁邊跑去,幾秒鐘後就消失了,值班人員沒有追著。

李芳案件後,廠方增強了安保設施,光是醫院這邊,監控探頭就從原來的7個增加到了25個,可以說是佈下了天羅地網,覆蓋整個院區。

院方報警後,警方前來調取監控視頻,找到了竊賊的身影,再和全廠區的人員進行核對,鎖定了一個在廠區食堂做廚師的人。

這人叫盧天浩,長相猥瑣,據其同事反映,他十分好色,尤其喜歡偷看長得漂亮的女職工,給女職工打菜時,也格外照顧,想以此博得和女職工套近乎的機會。

另一方面,追查李芳失竊手機去向的民警也傳來消息,手機被賣到了一個二手手機店,手機店老闆稱,賣給他手機的人也姓盧。民警把盧天浩的畫像給手機店老闆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盧天浩出生在山西大同一個礦工家庭。兄弟三人,盧天浩排行老幺。由於他是父母老年得子,又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從出生就備受寵愛,缺乏管教,讀書時成績不好,脾氣卻很大,成天惹是生非,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

中學時期,盧天浩更是「一激動就拿刀」,數次被學生和家長投訴告狀,初三上學期,盧天浩又一次把一名孩子打得骨折後,學校終於將他開除了。

眼看讀書無望,父母安排盧天浩到礦上食堂學習做菜,這傢伙讀書不在行,做菜卻很有天賦,很快就出師了。出師後的盧天浩仍不滿足,父親又託人謀了家北京的飯店,他去那裡後,將廚藝提高了一大截,回到礦上就成了食堂的主廚,甚至有其他礦區的老闆開高薪想挖他過去。

10月5日,盧天浩被捕歸案。

在審訊室裏,他交代了全部罪行。令人驚訝的是,除了國慶期間的盜竊未遂案、姦殺女護士李芳和16歲女生案,還有一起尚未曝光的案情。

盧天浩雖是書沒讀出來,憑著廚藝上的造詣也算是衣食無憂,在食堂裏縱然有著「好色」的名頭,卻也沒人能想到他會做出這種自絕後路的事。

當警察問及此,他不屑地說,在他看來,犯罪不是很嚴重的事,死也不是嚴重的事,他反而教育起警察來:「咋活不是個活?咋死不是個死?要活就活得刺激一點!」

盧天浩就是覺得生活太乏味了,他要追求刺激,要滿足慾望,最終將罪惡之手伸向了受害人,也把自己推向了深淵。

16歲女孩是他選定的第一個目標。

2005年4月9日,深夜下班回家的盧天浩路過礦區家屬區,看到有個長頭髮、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出來倒髒水,頓時心生邪念,一路跟蹤她到了家,發現她是獨居後,盧天浩就暗自下了作案的決心,他暗中監視著,等到女孩關燈,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估摸著女孩睡著了,他就拆了塊玻璃爬進屋內。

盧天浩壓在女孩身上時,她被驚醒,大聲尖叫,用力反抗,盧天浩立刻捂住她的嘴,並用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隨後強姦了她。

等盧天浩發泄完獸慾,女孩已經不動了。他反而鬆了口氣,打開燈,大搖大擺地把屋中財物搜刮一空,方纔離開。

之後幾天,盧天浩還是有些緊張,隨時都小心翼翼的,也比較關注案件動態,但見警方始終沒追查到自己身上,也就無所謂了。

案件發生沒多久,家中給盧天浩說了個女朋友,他有了穩定的「伴侶」,慾望得到釋放,心中的邪念也就沒那麼強烈了。可女朋友家裡一直對盧天浩不是很滿意,導致雙方爭吵不斷,到了2008年春節,女朋友突然不辭而別,從盧天浩生活中消失了,這讓他很鬱悶,總感覺有股子無名火發不出去,天天借酒澆愁。

這件事也讓盧天浩壓抑了三年的邪念再次蘇醒了過來。

7月11日晚上,盧天浩在家中喝了二兩酒後,精神亢奮,出門溜達,轉悠到了醫院的宿舍樓,看到三樓女生宿舍窗戶外晾曬了些女性內衣,頓時血脈噴張,他順著管道爬上樓,挨著看了幾間宿舍,都沒人,走到312房間外時,見只有一個女生睡在裡面,想都沒想就翻了進去。

被驚醒的李芳張口喊叫,盧天浩故技重施,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掐著她脖子,同時實行強姦。在李芳掙扎的過程中,盧天浩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施虐結束時,李芳已停止了掙扎。盧天浩怕她沒死,還將枕頭壓在她臉上了幾分鐘,這纔拿了她的財物,原路返回。

第一次犯罪後,三年都沒人懷疑他,第二次犯罪後,警察仍然沒找上門來,這讓盧天浩有些膨脹,於是,沒過多久他就又實行了第三次犯罪。

那是8月27日,他騎著摩托車去縣上看朋友,當時下著雨,他看到有個女生焦急地站在路邊,似乎急於打車去哪裡,當時他都騎過了,又折返回來,停在女生面前,問她去哪裡,女生回答說她是縣中學的老師,要趕著回學校上課,盧天浩笑著說他正好去縣裡,可以捎她一段。

盧天浩當然不會那麼好心把女老師送去縣城,半路上,他騎車拐進了一個人跡罕至的林場,因為速度太快,女老師雖然反應過來不是去縣城的路,卻也沒敢跳車逃離。

在林子裏,盧天浩強姦了女老師,又掐死了她。女老師反抗時把盧天浩弄痛了,這讓他非常不爽,所以,確認女老師死後,他還用女老師的胸罩把她吊在一棵樹上。

當警方帶著盧天浩去現場指認時,女老師還吊在樹叢中沒有被發現,屍體已經快風乾了。

盧天浩承認自己作案的最根本原因是為了滿足性慾,但同時,他覺得殺人這事讓他很快樂。

最終盧天浩被判處了死刑,宣判時,面對法官陳述的他的犯罪事實,他表現得非常淡定,好像那些罪惡都和他無關似的。

有的人,生來就不是善類,盧天浩當屬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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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個天網裡排名第一的案子。

早自習時,唐老師發現玉萍沒來,家裡也沒向學校請假。唐老師記得,玉萍從沒遲到缺席過,她問了平時和玉萍關係好的幾個同學,他們也不知道玉萍的去向。

作為班主任,唐老師對玉萍家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她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她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會不會是家裡老人生病了,玉萍要留下照顧?唐老師放心不下,給玉萍父親打了個電話,他也不知道玉萍為何沒按時到校,但說頭天還給父母通過電話,二老身體並無大恙,不至於讓玉萍不上學在家裡照顧。

雖然在電話裏,玉萍父親客套地感謝著唐老師的關心,說會儘快弄清情況,讓玉萍來學校,一放下電話,這個中年男人便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先給父母家裡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他只有向大姐李芳求助。

大姐早已嫁至別的村子,但幾個兄弟都遠在外地打工,平常都是她在照應父母和小侄女,每隔幾天總要過來看看,即便不來,也會在電話裏問候,確認他們暫時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李芳匆忙趕到父母家,只見門窗都是關著的,她喊了幾聲,又不停拍門,都沒回應,索性直接拿備用鑰匙開了門,卻發現父母和侄女都不在屋裡。

難道真是有人生病了?抱著這個希望,李芳立馬跑到衛生院尋找,仍然沒有收穫。

李芳向村裡一些熟識的人打聽,有村民告訴她,說這天是村裡一個老者去世滿三年,家裡人在「請客」,李芳父親前幾日說會去喫滿福酒。李芳找到那家人,卻獲悉父親並未出現在席桌上。

此時,李芳心頭已籠罩起一層疑慮與擔憂,她又想到,母親不久前才剛做完手術,開了刀,行動不便,她怎麼可能也不在家呢?

她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著在村裡到處詢問。傍晚時分,累得氣喘吁吁的李芳返回父母家,期望屋子裡有燈光冒出,可遠遠地就看到黑漆漆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李芳頹然進屋,打開燈,倒了杯水喝,就在她坐著喝水時,意外發現旁邊一把椅子上有血跡。

難道家人真遭遇了不測?李芳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報了警。

警方到來,確認那椅子上的是人血,不僅如此,還在客廳沙發、院子裏以及屋後的牛棚邊都勘查到了血跡。經進一步比對,這些血跡正屬於玉萍和她爺爺奶奶。

離奇消失,多處血跡,似乎都在向眾人昭示著這祖孫三人已經凶多吉少,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兇手也得伏法,警方立即展開了調查。

房內沒有翻動跡象,老兩口臥室抽屜中還有九千多現金,可見兇手殺人並不為錢,暫時排除財殺可能性。

玉萍年紀小,平時乖巧懂事,在學校也和同學沒有矛盾;老太太性子溫和,在村裡也不惹事,何況她大病初癒,這段時間幾乎連門都沒出。如果往仇殺方向分析,唯一有可能性的就是李老頭了,他性格直,還有點倔,和村裡好些人都有爭吵的歷史,兇手會在他們當中嗎?還是說李老頭最近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

兇手作案後清理了大量痕跡,鎖好了門窗,刻意製造成三人主動出門的假象。這些也從側面印證是熟人作案,如果是陌生人,大不必如此費神,直接走了就可以了。

首先進入警方視線的,是一個叫李強的村民。李強是李老頭的遠房親戚,兩人輩分也一樣,按理說關係應該比較好,但他倆曾因一棵桂花樹發生過激烈衝突。這棵桂花樹是李強栽的,偏巧栽在李老頭祖墳旁,他就想當然地認為屬於自己。

桂花樹價格高,在當地很好賣,李老頭強行挖出這棵桂花樹並拿到市場上賣了。此後,兩人便結下了樑子,李強過六十大壽的時候,李老頭沒去,還對村裡好些人說:萬一我以後出了什麼事,那肯定是李強幹的,你們要幫我伸冤。

民警立即傳喚了李強,他說案發當日在看人打牌。然而,經過調查,李強說的看人打牌的時間是在案發前一天。

那李強在隱瞞什麼呢?

由於警方在現場沒找到任何可以確認兇手的直接證據,李強雖然一直不交待案發日的行蹤,卻又堅決否認到過李老頭家。

案件陷入僵局,警方把工作重心放到尋找屍體上,他們調來了警犬,並成功在距李家約三百米的一處灌木叢中找到了個小孩用的鞋墊。經李芳辨認,鞋墊就是侄女玉萍的。

警方以灌木叢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進行搜捕,又找到個洞。這洞周圍長滿了植物,不仔細點搜很難發現。民警站在洞口往裡看,下面黑黑的,帶路的村民說它好些年前是個糞坑,如今已經廢棄了,下面只有三四米深。

警方組織人把旁邊的植物清理乾淨,又拿來強光電筒往裡照,只見洞底有兩個被石塊掩蓋的編織袋,袋裡鼓鼓的似有東西。民警立即下去查探,駭然發現編織袋裡裝的正是李老頭夫婦及小孫女的屍體,三人皆是被鈍器擊打造成嚴重顱腦損傷致死。

藏屍洞非常隱蔽,如果是外村人或者對地形不熟悉的人,根本發現不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進一步上升。在對李強的訊問中,民警注意到了個細節,他手上有被樹枝劃傷的痕跡,偏偏這藏屍洞外面雜草叢生,兇手藏屍時很可能被荊棘刺傷。對此,李強解釋說傷口是他在山上砍柴時不小心劃傷的。

專案組都認為李強不老實,他的供詞中有幾處不合邏輯的地方,但沒有直接證據定罪,警方也不敢冒然對其採取更嚴厲的措施,畢竟,任何一個警察都不願自己的職業生涯中有冤案存在。

同時,警方也沒放棄對村內其他與李老頭有過矛盾的可疑對象進行排查,並將範圍擴大到曾在村中居住過的搬遷人員身上,因為他們也符合既瞭解村內地形又和李老頭有發生爭執可能的條件。

案發後第十天,鎮上一個名叫丁英明的村民被凸現了出來。丁英明之前住在村子裡,幾年前才搬到鎮上開了家農用品店。

警方第一次找他問話時,只是例行走訪,丁英明說自己到鎮上後和李家人接觸非常少。民警問其案發當天的行蹤,他說一天都在店裡沒外出,還強調他已經快一個月沒回村裡了。過程中,丁英明表現得有些緊張,民警問他為何直冒汗,他說最近感冒了,總是出虛汗。

丁英明的表現令民警起了懷疑,不過沒有聲張,走訪完畢就離開了,準備對丁英明的話進行核實。結果在和另一組警員互通信息時,得知有人反映丁英明與李老頭有積怨,他還在案發後回過村子,如今他本人特意隱瞞此事,明顯有古怪。

民警馬上調頭,準備對丁英明深入盤查,卻發現丁家房屋大門緊鎖,燈也關了,而前後不過兩三分鐘。此時,屋後傳來聲音,民警趕過去,發現丁英明從後門出來,正準備騎摩托車離開,民警當即上前將其控制起來。

警方在丁英明的摩托車和頭盔上發現了一些疑似血跡,他臥室裏的一本日記更令人浮想聯翩,其中一篇有這樣幾句話:「找到了,還真有點本事,我得出去玩段時間纔行。」

日記的記錄日期和警方發現屍體的時間吻合,而丁英明在近期其他日記裏表露出的情緒,也隱隱透露出他和這案子有不小的關係。

經過一番審訊,丁英明終於承認自己就是殺害祖孫三人的兇手。

丁英明父親曾因故意傷害罪坐牢,而當時指認他父親打傷人的就是李老頭。儘管這已經是陳年往事,但丁英明始終認為父親是被冤枉的,如果不是李老頭的指證,父親絕不會坐牢,至少不會判那麼重。在這之後,他與李老頭一直矛盾不斷。

丁英明雖然多數時間在鎮上住,但村裡的房子也沒空著,不僅沒空,這幾年他賺了錢還把它翻新了下,又計劃把房前的農田改造成魚塘,可當他買好了建材準備開工時卻被李老頭攔了下來。李老頭房子後邊有條路,是拉建材的必經之路,李老頭怕建材太重把路壓壞,死活不准他從這經過。

一晃五六年過去了,魚塘還是建不起來,丁英明越想越氣,案發那晚,他帶著滿腔憤怒又去找李老頭說道。當晚七點多,丁英明來到李老頭家,當時李老頭喫了晚飯正在陪玉萍看電視,兩人沒說幾句就爭吵了起來。

丁英明有氣,說話很沖,李老頭也是個暴脾氣,他隨手操起把鐮刀就將丁英明趕出家門,還一路追到了牛棚邊。但畢竟年紀大了,李老頭追不上丁英明,就氣呼呼地將手中鐮刀朝丁英明扔了過去。

丁英明被追得這麼狼狽,一下子也氣上心頭,從摩托車上取下一根鋼管,轉身衝過去,將李老頭打倒在後院的牛棚裏。

老太太在臥室聽到動靜,趕忙出去查看,發現老頭子已經倒下了,便跑向前院試圖呼救,很快就被丁英明追上並打死。

經歷了這一切的玉萍嚇得直哭,丁英明擔心哭鬧聲驚動鄰居,又殘忍地把她殺了。

隨後,丁英明清理了血跡和腳印,將屍體裝進麻袋。在考慮如何處理屍體時,他想起在李老頭家東側不遠處有個隱蔽的洞,就拖著麻袋過去,將屍體藏進了洞裏,就是在這途中,玉萍的鞋墊掉了出來。

丁英明每天都在關注著警方的偵破進展,並將當天的心情記錄在日記裏。他日記的扉頁寫著這樣一句話:我人生的首要目標,就是要讓那些害我父親進監獄的人去向他道歉。

仇恨矇蔽了丁英明的雙眼,最終釀成一出慘劇。整個案件梳理下來,我們也看到,李老頭的霸道和暴躁,對慘案的發生有著不可推卸的作用,如果他能通融一點,讓丁英明的建材過個路,興許就沒這檔子事了,畢竟,那路本就不是他家的私人財產。要申明的是,這並非「受害者有罪論」,和女性被害案中噴子們說的「誰讓你長那麼漂亮」「誰讓你屁股大」有著本質區別。

總之,李老頭的性格害了他們一家,但這並不能成為丁英明殘忍惡毒地殺人的理由。而最無辜的,是玉萍和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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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十大富豪王德輝的綁架案,直至今日他始終下落不明,人間蒸發,留給世間無盡的談資。


王德輝擁有百億身家,卻摳門至極,被綁架了三次,贖金曾從 600 萬港元升到 1100 萬美元,再升到 6000 萬美元。


下面我們要先講述的,是王德輝是如何被綁架。


1.


王德輝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的。1990 年 4 月 10 日,王德輝在跑馬地馬會打完壁球,也沒帶保鏢,獨自駕駛他的私人座駕,在回山頂豪宅的路上連人帶車失蹤了。


王德輝的私家豪宅坐落於香港頂級名流雲集的半山區的百祿徑,回家走的是通往太平山頂的路,本來就不是人來車往的交通要道。時隔多年,資料有限,不過有人說事件發生的確切地點是在馬己仙峽道,如果今天你親臨此處,可以發現這條路依山而建,彎道甚多,視野容易受阻,若有人設下障礙,就會在瞬間內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


總之,此地是個實施綁架的完美之選。


就在半路上,王德輝遠遠看見路中間立了一塊「道路施工」的牌子,便停車下去瞧個究竟。正在納悶為什麼不見施工的跡象,突然有兩輛車疾駛而來,隨即急停,從車裡衝出數人。


王德輝立馬恍然:該死,又來了。


其中一個綁匪叫鍾玉球,多年後他回憶說,第一個衝上去拉開王德輝車門的就是他。這幾個綁匪有的拿手槍,有的拿斧頭,凶神惡煞,嚇得王德輝不停哀求:「我的錢都在我老婆那裡!你們要錢就問我老婆!你們無非是為錢!」


他們不為所動,按照事先的部署,把王德輝拖出來,用膠布粘住他的嘴,用粗鐵線綁緊他的手腳,塞進綁匪開來其中一輛車的後廂,並且把王德輝的皮鞋脫下扔掉——因為他們聽說皮鞋裡裝有追蹤器。


整個行動過程迅疾利落,綁匪很快就劫持著王德輝,揚長而去。


王德輝原本開的那輛白色賓士也被綁匪一併開走。據鍾玉球說,那是一輛殘疾人改裝車,很難控制,接手開走的綁匪開不慣,差點翻車。它後來被綁匪推入鴨脷洲碼頭一帶海里,最終被警方打撈上來。


鍾玉球坐在車裡,耳邊聽到車後箱的王德輝發出唔唔聲,強烈的腎上腺素刺激讓他既興奮又慌張。他不知道,包括自己、王德輝與很多人的命運在這一刻之後註定發生巨變。


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王德輝,無論是死是活。


兩天後,綁匪通知王家準備 6000 萬美元,也就是打破香港開埠以來最高贖金紀錄的大約 5 億港元。


4 月 24 日,按照綁匪的指示,龔如心把籌集到的 2 億多港元事先存入香港恆隆銀行的一個賬戶。這筆鉅款隨後被轉走,電匯到臺灣第一銀行。


但是這沒能換回王德輝歸來。4 月 27 日,龔如心再也聯繫不上綁匪,人財兩空。


在《重案組》裏,成龍制止了王一飛太太交納贖金,他知道這個動作一旦完成,就意味著王一飛的性命也將結束。但是在現實中,沒有人勸阻龔如心這樣做。演戲和現實畢竟是兩回事。


另外,《重案組》把王一飛被綁架這一幕拍成一場驚心動魄的追車戲,還把王一飛太太也安排在車上,跟著王一飛一起被劫走。但是在現實中,當天龔如心並不在現場,早一點的時候王德輝讓龔如心先回家了。


不過,電影的處理並非無中生有,只能說是移花接木——把 1983 年王德輝龔如心夫婦那次被綁架的情形融合到了 1990 年。


什麼?1983 年還有另一次綁架?看到這裡,你也許會感到不可思議。


確實如此。王德輝一生中先後兩次被綁架,可謂劫數多多,而他喫打不記打,先後栽在同一個坑裡,也是令人嘖嘖稱奇。不僅如此,他所遭遇的第一次綁架雖然是由毫無關係的另一幫綁匪進行,但正是第一次的得手,啟發了鍾維政等人依瓢畫葫蘆,策劃了第二次行動。


2.


王德輝的第一場命定之劫,發生在 1983 年,日期是 4 月 12 日——七年後的第二次綁架,主謀鍾維政把行動日定在 4 月 10 日,僅僅相差兩天。這或許是鍾維政出於某種惡趣味埋下的一個彩蛋?


1983 年 4 月 12 日,上午 9 時左右,王德輝和龔如心駕車在路上,同樣是在半山,不過這次是反方向,從百祿徑的私家豪宅出發,往位於中區的華懋集團辦公室而去。


日期相近,也是在同樣的路段上,就連逼停車子的手段也相似。綁匪用一輛客貨兩用車擋住去路,另一輛轎車截斷退路,趁事主夾在中間動彈不得,五名持刀綁匪跳下車,強行打開車門。兩人把王德輝押進前車,塞進準備好的一個大冰櫃裏,立刻運走;另三人則對付龔如心,給她套上一副塗了墨的太陽鏡,讓她看不清綁匪的相貌,然後推她進後車。


綁匪在疾馳的車裡對驚魂未定的龔如心下達指令,要她在香港海外信託銀行開設一個賬戶,然後等候他們的通知。他們威脅龔如心,若是報警,就要撕票。交代完,隨便找個地方,把龔如心放在路邊。


就這樣,王德輝成了「肉參」(香港方言,指被綁票之人,與「肉票」同義)。「肉參」的家人,最怕的是被「毀參」,就是撕票。所以龔如心對綁匪言聽計從,提心弔膽又如坐針氈地呆在辦公室裏,終於在下午 3 時等到了綁匪的電話:讓她去皇后大道拱北行地下室女廁,找到一盒錄音帶。


一個盛裝華服的貴婦出現在骯髒低級的公廁裏,瘋狂地搜尋能夠拯救她丈夫的線索。這奇特的一幕發生了。


錄音帶指示她,必須在 4 月 16 日前把 1100 萬美元存入她開設的那個賬戶裏。


龔如心照做了。


4 月 16 日,又一個電話打來了。這次是要她去金鐘,靠遠東金融中心入口處的消防箱裏有一個紙袋等著她。裡面是王德輝被綁架後拍下的照片、錄音帶和影印的英文指示,指示她把存入香港海外信託銀行的 1100 萬美元電匯到臺北第一商業銀行東臺北分行的一個賬戶裏。那個賬戶屬於一個叫詹秀貞的人。


完成一切之後,綁匪看起來對龔如心很滿意,於是就在 4 月 20 日釋放了王德輝。


王德輝逃過一劫,對他而言,這件事可以翻篇了。但是對警方卻不然,罪犯還得抓。


這樁案件的主謀有三人。我們已經知道詹秀貞的名字了,他是在臺灣從事布料染色劑生意的商人,和王德輝多年前有過交往。第二個叫鄭娜月,是香港足球名將「爛頭蟀」鮑景賢的遺孀,她開了一家旅行社。第三個叫陳四海,是個混黑道的富二代。這三個不同背景的人,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樣的機緣勾結到一起,出於什麼樣的動機寧可捨棄以往的平靜生活,鋌而走險,策劃了這一起罪行。


案子其實不難查,警方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抓捕時,詹秀貞出逃日本,鄭娜月溜去了夏威夷,陳四海和另外三個綁匪分別在香港和菲律賓被捕。


陳四海等四人分別被判處 9 個月至 10 年的有期徒刑。鄭娜月後來去了邁阿密,改名換姓,做了整容手術,卻仍然被美國警方逮捕,在那裡坐了牢。詹秀貞則一直在逃沒有歸案。


這中間還出了一個倒黴鬼。有個叫葉榮添的香港的士司機,是在賭場認識陳四海的,陳四海說給他一個發財機會,讓他提供自己的賬戶存入陳四海分到的贓款 1.5 億新臺幣,還去臺灣把贓款取出來,這樣便可獲得 200 萬港元酬勞。


跑個腿就能分到 200 萬,何樂而不為?葉榮添樂呵呵地去了臺灣,聯繫上鄭娜月,鄭娜月讓他先窩著,等陳四海到了,再一起去取錢。葉榮添真就老老實實留在臺灣等,結果一直等到警察上門。


後來,臺灣方面拒絕了港英政府引渡葉榮添回港受審的要求,判了他死刑。葉榮添聲辯自己沒有參加綁架,上訴了兩次,才得以減為有期徒刑 15 年,保住了小命。


王德輝人沒事,錢也沒損失多少。龔如心匯到臺灣的 1100 萬美元,換算成新臺幣大概是 4.3 億元,那麼大一筆錢,王德輝得救後不甘心就這麼沒了,於是向香港和臺灣的法院提起民事訴訟,最後從罪犯的賬戶裏追回了 80% 的贖金。


一場驚險的綁架,到頭來人財兩安,實乃幸事。王德輝大為開心,生性孤寒的他竟然破天荒地把名下青山公路 17 咪翠景花園的一棟三層洋房捐贈給香港警方,以感謝他們迅速有效的拯救行動。警方也「識做」,將其命名為王德輝別墅。據說,這是吝嗇與富有都達到極高境界的王德輝一生中在社會上唯一一宗公開捐贈。


還有一個未經證實的說法值得講一講。王德輝得救一週後,香港的《新晚報》刊登《綁票肉參王德輝》一文,提到就在此次綁架之前不久,王德輝已經被綁架過一次,當時他的家人沒有報警,而是付出了 600 萬港元來把他贖回。


如果此言為真,那麼 1983 年就不是王德輝第一次被綁架,而是第二次;1990 年也不是第二次,而是第三次。三次綁架,贖金從 600 萬港元升到 1100 萬美元,再升到 6000 萬美元,虧喫得一次比一次大,王德輝還是沒學精。其實不管是第幾次,都足以令人瞠目結舌。對如此精明的他來說,這要麼是死穴,要麼是命數,總之是避不開、逃不掉的。無論如何,王德輝屢次成為「肉參」,肯定有他的原因。


這個原因,就是吝嗇。


王德輝從 60 年代開始創業起,就以算盤打得精而聞名。據說當時公司的工程師要用粗細不同的鉛筆繪製施工圖,他連多餘的鉛筆都不肯買,說想要粗的,筆頭就削鈍一點,想要細的,就削尖一點。


後來發達了,依舊本色不改。華懋集團員工眾多,每年過中秋,他們夫婦倆犒勞員工發福利,月餅不是一盒一盒地發,而是一個月餅切成四份,一人一小塊。這樣的做派在上流階層絕無僅有,員工氣不過,爆料給報社,公眾聽聞都大跌眼鏡。


王德輝和龔如心倒不是隻對外人小氣,對自己也是同樣精打細算。他喜歡騎馬,要穿馬褲,龔如心捨不得買,就把他穿舊的牛仔褲剪去褲腳,親自動手縫邊。王德輝穿著這條不倫不類的「馬褲」出現在富豪雲集的馬會,引起別人發笑,他自己倒是毫不忸怩,坦然自若,這種心態也叫人佩服。


1983 年發生綁架案之後,王德輝嚇壞了,從來不捨得花錢請保鏢的他,終於狠狠心自掏腰包加強了保安措施。可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高價請來的保鏢老是派不上用場,想省小錢的他不願意再養閑人,過了一段時間覺得風平浪靜現世安穩,乾脆就把保鏢給炒了,繼續毫無防護地大搖大擺。


在有心人眼裡,他就像一塊吞下去毫不費勁的肥肉,引誘他們犯罪。


七年後,終於有人再一次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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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總有人在離奇消失:中國八大失蹤迷案獨家揭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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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女碩士殺夫案

2005年8月26日,一名女扮男裝的乘客在上海浦東機場試圖入境時被識破。經查,該女子是中國留美學生田羽,她所持的護照是其丈夫的。

幾天後的8月30日下午,美國警方在停車場發現了一具被肢解的殘屍,其身份很快得到證實,正是田羽的丈夫——28歲留美學生陳石。

這個時候,被扣押的田羽才承認,是她槍殺了陳石。一時間,輿論嘩然。

時間回到2005年的8月20日凌晨,在又一次和丈夫爆發了激烈爭吵後,田羽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二人的婚姻問題。田羽無疑是愛著陳石的,愛到失去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而在這次爭吵中,陳石已經表露出了比較堅決的離婚意願。田羽想,如果離婚,陳石那麼受歡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可自己作為離異女性,這輩子就完了。於是,田羽從牀頭取出手槍,對準熟睡中的陳石後腦勺開了一槍,奪去了他的生命。

世上感情不和的夫妻多了去了,可鬧到這種你死我活地步的,還是隻有少數。說白了,田羽陳石之間的矛盾算不得什麼大問題,田羽的處理方式不可不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而如果要追根溯源這起慘案的源頭,就得從兩人在清華上學時說起。

田羽從小成績就好,父母在這方面完全不用操心,在同學、朋友眼中,她一直是天才少女的形象。

但除了學習好的優點外,田羽作為一個女孩子,也有自己的煩惱,她沒有光彩奪目的外表,身高也只有1米55,把她放在人羣中,幾乎沒有同齡男孩子會多看兩眼。

和絕大多數學生受到的教導一樣,在田羽的認知裏,18歲之前的主要任務是心無旁騖地學習,18歲考入理想的大學後,可以開啟不一樣的人生,而戀愛,就是諸多大學生無比憧憬的事。

田羽也不例外,從步入清華的那天開始,她就在尋找著可以陪她共度餘生的人。

1998年11月17日,獅子座流星雨降臨,田羽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北京大興看熱鬧,陳石就在同行人羣當中。

陳石就讀於清華機械工程學院,他性格開朗外向,愛交朋友,一路上風趣幽默的談吐令田羽極為傾心。陳石還很會照顧人,山上日夜溫差大,晚上氣溫下降的時候,他脫下自己外套,給身材嬌小的田羽披上。

看著天空中的流星,感受著陳石衣服帶來的暖意,田羽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孩。

想要的,就努力去爭取。這是田羽奉行的準則,以前她把這股勁頭用在學習上,現在,她要用在追求幸福上,那次返校後,她就開始了對陳石的主動追求。

其實田羽的性格屬於很內向那種,朋友不多,也不愛說話。她能夠主動追求陳石,除了濃烈到孤注一擲的感情之外,恐怕也沒別的原因了。

當時陳石剛跟女友分手,心情很差,看到田羽對他深切的關懷和厚重的愛意,就順勢答應了。

兩人談了幾年戀愛,2001年,田羽考上了美國普度大學的研究生。

田羽在感情上十分執著,面對即將到來的分居生活,她為了守護好自己的愛人,選擇在這個時候結婚。不久,在田羽的堅持下,陳石以伴讀的身份跟著去了美國。

從小就是學霸的田羽,到了異域,成績依然很好,獲得了全額獎學金,她利用這筆錢作為二人生活的補貼,減輕陳石的壓力,讓其有更多的時間複習,從而順利考上了普度大學研究生。

然而,後來陳石在學校裏獲得獎學金,對田羽卻沒有什麼表示,這令她心裡極不舒服,她原本是期待陳石能送她個小禮物的。

不僅如此,在這之前,兩人性格上的巨大差別就已經將他們婚姻中的風險暴露了出來。

陳石剛到美國時,兩人還很恩愛,又因他們都喜歡歷史和動畫片,有著共同話題,一談到這就停不下來,到了興頭上還看著對方大笑。

當時美國的朋友跟夫妻聚會時,也沒覺得田羽有多不合羣,她跟陳石還會在朋友面前會互開玩笑。

但後來,情況就慢慢變了。

從本質上講,田羽還是個愛靜的人,週末除了偶爾參與聚會外,更喜歡待在家裡,做做飯,看看書。她想著夫妻二人平時都忙,在一起的時間少,放假就可以過二人世界了。

陳石正好跟她相反,只要一閑下來就想出門跟朋友玩,或是幹點兒別的什麼事,完全宅不住。

觀念上的衝突讓兩人的爭吵越來越多,後來發展到他們每參加一次朋友聚會、聚餐,都要引發矛盾。

偏偏陳石也不會讓著田羽,他的很多觀點都比較偏激,例如,他認為夫妻離婚的話,不管是什麼原因,大家都應該譴責妻子;而如果丈夫有外遇的話,是沒錯的,因為優秀的人才受人喜歡,第三者也沒錯,人往高處走,要尋找更優秀的配偶,這都是正常的,是物競天擇,錯的是妻子,因為妻子沒有能力留住丈夫。

爭吵中總會伴有互相指責詆毀的話,陳石偏喜歡不無後悔地說,不該跟田羽來美國,還說只要他一回國,肯定有大把漂亮能幹的女生圍著他轉,田羽哪聽得這種話,常常氣得滿臉通紅。

在兩人的愛情天平裏,本就是田羽陷得更深一些,從一開始,她就認定了陳石,誓要和他終老。她無法忍受陳石的離開,因此對陳石的控制慾越來越強。而陳石不時流露出的「離開」念頭,一次次地刺激著她,讓她感受到了嚴重的危機,先只是嘴上制止,慢慢的,激動時會對陳石動手。

2004年聖誕節,兩人吵架後,田羽壓不住情緒,直接拿刀在陳石胸口上刺了兩下。因為這事,田羽被帶進了警局,還丟掉了在學校的研究工作。

所有人都以為,田羽實在太偏激了,陳石受此傷害,也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

出人意料的是,陳石沒有記恨田羽,也沒有落井下石,而是四處借錢把田羽保釋了出來,又靠著自己的關係,托熟人讓田羽回到學校任職。

雖然陳石有著極嚴重的大男子主義,有些觀念很偏激,但在這件事上,做得還是很爺們,讓田羽的生活回到了正軌上。

他們兩人都是高材生,按理說情商智商都不低,如果能接受這個教訓,試著改掉以往的相處模式,未來還是可期的。

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仍然吵個不停,他們的生活似乎永遠只能以爭吵開始,以冷戰結束,周而復始。

也是從這次後,每次吵架,陳石都會提到「離婚」「分開過」等字眼,偏偏它們都是田羽的禁忌。

那田羽為什麼會如此忌諱它們呢?

這就得說到她的成長經歷了。

田羽父親是四川某大學的教授,母親的學歷比較低,她總是認為,自己隨時都可能失去丈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一次火,禁止丈夫跟任何女性接觸,在好些次爭吵中,也總說著類似要殺了丈夫的話。

丈夫也的確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妻子,為了不影響田羽學習,才一直隱忍,待田羽考上清華後,兩人便火速離了婚。這些年來,田羽目睹母親離異後一個人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剛到美國不久,母親就因病去世,更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消極影響。

田羽把造成母親悲劇人生的根源都歸結到「離婚」上,如果沒離婚,母親不會顛沛流離,更不會死。

受這種家庭環境影響,田羽一方面和母親一樣對配偶有著極強的控制慾,只要陳石跟別的女生接觸多了,她就會發脾氣,甚至逼著陳石寫過一張跟其他女性劃清界限的保證書;另一方面,田羽也極為懼怕自己走入和母親一樣的「死衚衕」,所以,她絕不能忍受自己被打上「離異婦女」的標籤。

陳石對田羽應該是有感情的,不然不會在被她刺傷的前提下還把她保釋出來,但他性格不服軟,每次吵架時非要說一些敏感詞刺激田羽,吵架後又拒絕安撫她,徹底激怒了對方。

田羽在筆錄中曾說:「他老說我笨說我醜說我兇,後來我得了抑鬱症,他又說是我自找的,他明知道我害怕離婚,每次吵架都故意說離婚來氣我。」

田羽早就有了殺死陳石的想法,提前買好了手槍。在她看來,如果留不住陳石,那就和他同歸於盡,這樣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2005年的8月20日那次爭吵讓田羽徹底絕望,她拿起枕頭底下的槍,沒有遲疑地將其擊斃。

之後的一週,田羽的精神有些恍惚,丈夫的屍首仍然躺在臥室的牀上,她的內心卻並無波動,與其共處了七天。直到遺體開始散發臭味,她才決定徹底解決乾淨。

田羽交待,她在網上搜索槍支購買事宜時,認識了一個叫傑克的人,並在他那裡買了左輪手槍,處理屍體時,她又找到對方,花錢僱傭他幫忙,是傑克把陳石的屍體搬到車庫順手肢解掉的。

處理完這事,田羽打算回國最後一次祭拜母親,然後結束掉自己的一生。由於之前故意傷人,她的護照被法庭扣留,她便女扮男裝,拿著陳石的護照,企圖混出海關,結果一下飛機就因使用與真實身份不符的護照被警方扣住了。

隨著美國境內陳石的屍首被發現,田羽殺夫案徹底呈現在了公眾面前,迅速成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經過法院審理,田羽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為這場鬧得沸沸揚揚的殺夫案拉上了帷幕。

愛的力量巨大,可以包容一切,也能毀滅一切。

很遺憾,田羽用了後一種。

===

再推薦個案子,不僅可怕,還很詭異,膽小慎入。

你聽說過最恐怖離奇的殺人案是什麼?(點擊查看)


清華女碩士殺夫案

2005年8月26日,一名女扮男裝的乘客在上海浦東機場試圖入境時被識破。經查,該女子是中國留美學生田羽,她所持的護照是其丈夫的。

幾天後的8月30日下午,美國警方在停車場發現了一具被肢解的殘屍,其身份很快得到證實,正是田羽的丈夫——28歲留美學生陳石。

這個時候,被扣押的田羽才承認,是她槍殺了陳石。一時間,輿論嘩然。

時間回到2005年的8月20日凌晨,在又一次和丈夫爆發了激烈爭吵後,田羽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二人的婚姻問題。田羽無疑是愛著陳石的,愛到失去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而在這次爭吵中,陳石已經表露出了比較堅決的離婚意願。田羽想,如果離婚,陳石那麼受歡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可自己作為離異女性,這輩子就完了。於是,田羽從牀頭取出手槍,對準熟睡中的陳石後腦勺開了一槍,奪去了他的生命。

世上感情不和的夫妻多了去了,可鬧到這種你死我活地步的,還是隻有少數。說白了,田羽陳石之間的矛盾算不得什麼大問題,田羽的處理方式不可不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而如果要追根溯源這起慘案的源頭,就得從兩人在清華上學時說起。

田羽從小成績就好,父母在這方面完全不用操心,在同學、朋友眼中,她一直是天才少女的形象。

但除了學習好的優點外,田羽作為一個女孩子,也有自己的煩惱,她沒有光彩奪目的外表,身高也只有1米55,把她放在人羣中,幾乎沒有同齡男孩子會多看兩眼。

和絕大多數學生受到的教導一樣,在田羽的認知裏,18歲之前的主要任務是心無旁騖地學習,18歲考入理想的大學後,可以開啟不一樣的人生,而戀愛,就是諸多大學生無比憧憬的事。

田羽也不例外,從步入清華的那天開始,她就在尋找著可以陪她共度餘生的人。

1998年11月17日,獅子座流星雨降臨,田羽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北京大興看熱鬧,陳石就在同行人羣當中。

陳石就讀於清華機械工程學院,他性格開朗外向,愛交朋友,一路上風趣幽默的談吐令田羽極為傾心。陳石還很會照顧人,山上日夜溫差大,晚上氣溫下降的時候,他脫下自己外套,給身材嬌小的田羽披上。

看著天空中的流星,感受著陳石衣服帶來的暖意,田羽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孩。

想要的,就努力去爭取。這是田羽奉行的準則,以前她把這股勁頭用在學習上,現在,她要用在追求幸福上,那次返校後,她就開始了對陳石的主動追求。

其實田羽的性格屬於很內向那種,朋友不多,也不愛說話。她能夠主動追求陳石,除了濃烈到孤注一擲的感情之外,恐怕也沒別的原因了。

當時陳石剛跟女友分手,心情很差,看到田羽對他深切的關懷和厚重的愛意,就順勢答應了。

兩人談了幾年戀愛,2001年,田羽考上了美國普度大學的研究生。

田羽在感情上十分執著,面對即將到來的分居生活,她為了守護好自己的愛人,選擇在這個時候結婚。不久,在田羽的堅持下,陳石以伴讀的身份跟著去了美國。

從小就是學霸的田羽,到了異域,成績依然很好,獲得了全額獎學金,她利用這筆錢作為二人生活的補貼,減輕陳石的壓力,讓其有更多的時間複習,從而順利考上了普度大學研究生。

然而,後來陳石在學校裏獲得獎學金,對田羽卻沒有什麼表示,這令她心裡極不舒服,她原本是期待陳石能送她個小禮物的。

不僅如此,在這之前,兩人性格上的巨大差別就已經將他們婚姻中的風險暴露了出來。

陳石剛到美國時,兩人還很恩愛,又因他們都喜歡歷史和動畫片,有著共同話題,一談到這就停不下來,到了興頭上還看著對方大笑。

當時美國的朋友跟夫妻聚會時,也沒覺得田羽有多不合羣,她跟陳石還會在朋友面前會互開玩笑。

但後來,情況就慢慢變了。

從本質上講,田羽還是個愛靜的人,週末除了偶爾參與聚會外,更喜歡待在家裡,做做飯,看看書。她想著夫妻二人平時都忙,在一起的時間少,放假就可以過二人世界了。

陳石正好跟她相反,只要一閑下來就想出門跟朋友玩,或是幹點兒別的什麼事,完全宅不住。

觀念上的衝突讓兩人的爭吵越來越多,後來發展到他們每參加一次朋友聚會、聚餐,都要引發矛盾。

偏偏陳石也不會讓著田羽,他的很多觀點都比較偏激,例如,他認為夫妻離婚的話,不管是什麼原因,大家都應該譴責妻子;而如果丈夫有外遇的話,是沒錯的,因為優秀的人才受人喜歡,第三者也沒錯,人往高處走,要尋找更優秀的配偶,這都是正常的,是物競天擇,錯的是妻子,因為妻子沒有能力留住丈夫。

爭吵中總會伴有互相指責詆毀的話,陳石偏喜歡不無後悔地說,不該跟田羽來美國,還說只要他一回國,肯定有大把漂亮能幹的女生圍著他轉,田羽哪聽得這種話,常常氣得滿臉通紅。

在兩人的愛情天平裏,本就是田羽陷得更深一些,從一開始,她就認定了陳石,誓要和他終老。她無法忍受陳石的離開,因此對陳石的控制慾越來越強。而陳石不時流露出的「離開」念頭,一次次地刺激著她,讓她感受到了嚴重的危機,先只是嘴上制止,慢慢的,激動時會對陳石動手。

2004年聖誕節,兩人吵架後,田羽壓不住情緒,直接拿刀在陳石胸口上刺了兩下。因為這事,田羽被帶進了警局,還丟掉了在學校的研究工作。

所有人都以為,田羽實在太偏激了,陳石受此傷害,也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

出人意料的是,陳石沒有記恨田羽,也沒有落井下石,而是四處借錢把田羽保釋了出來,又靠著自己的關係,托熟人讓田羽回到學校任職。

雖然陳石有著極嚴重的大男子主義,有些觀念很偏激,但在這件事上,做得還是很爺們,讓田羽的生活回到了正軌上。

他們兩人都是高材生,按理說情商智商都不低,如果能接受這個教訓,試著改掉以往的相處模式,未來還是可期的。

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仍然吵個不停,他們的生活似乎永遠只能以爭吵開始,以冷戰結束,周而復始。

也是從這次後,每次吵架,陳石都會提到「離婚」「分開過」等字眼,偏偏它們都是田羽的禁忌。

那田羽為什麼會如此忌諱它們呢?

這就得說到她的成長經歷了。

田羽父親是四川某大學的教授,母親的學歷比較低,她總是認為,自己隨時都可能失去丈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一次火,禁止丈夫跟任何女性接觸,在好些次爭吵中,也總說著類似要殺了丈夫的話。

丈夫也的確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妻子,為了不影響田羽學習,才一直隱忍,待田羽考上清華後,兩人便火速離了婚。這些年來,田羽目睹母親離異後一個人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剛到美國不久,母親就因病去世,更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消極影響。

田羽把造成母親悲劇人生的根源都歸結到「離婚」上,如果沒離婚,母親不會顛沛流離,更不會死。

受這種家庭環境影響,田羽一方面和母親一樣對配偶有著極強的控制慾,只要陳石跟別的女生接觸多了,她就會發脾氣,甚至逼著陳石寫過一張跟其他女性劃清界限的保證書;另一方面,田羽也極為懼怕自己走入和母親一樣的「死衚衕」,所以,她絕不能忍受自己被打上「離異婦女」的標籤。

陳石對田羽應該是有感情的,不然不會在被她刺傷的前提下還把她保釋出來,但他性格不服軟,每次吵架時非要說一些敏感詞刺激田羽,吵架後又拒絕安撫她,徹底激怒了對方。

田羽在筆錄中曾說:「他老說我笨說我醜說我兇,後來我得了抑鬱症,他又說是我自找的,他明知道我害怕離婚,每次吵架都故意說離婚來氣我。」

田羽早就有了殺死陳石的想法,提前買好了手槍。在她看來,如果留不住陳石,那就和他同歸於盡,這樣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2005年的8月20日那次爭吵讓田羽徹底絕望,她拿起枕頭底下的槍,沒有遲疑地將其擊斃。

之後的一週,田羽的精神有些恍惚,丈夫的屍首仍然躺在臥室的牀上,她的內心卻並無波動,與其共處了七天。直到遺體開始散發臭味,她才決定徹底解決乾淨。

田羽交待,她在網上搜索槍支購買事宜時,認識了一個叫傑克的人,並在他那裡買了左輪手槍,處理屍體時,她又找到對方,花錢僱傭他幫忙,是傑克把陳石的屍體搬到車庫順手肢解掉的。

處理完這事,田羽打算回國最後一次祭拜母親,然後結束掉自己的一生。由於之前故意傷人,她的護照被法庭扣留,她便女扮男裝,拿著陳石的護照,企圖混出海關,結果一下飛機就因使用與真實身份不符的護照被警方扣住了。

隨著美國境內陳石的屍首被發現,田羽殺夫案徹底呈現在了公眾面前,迅速成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經過法院審理,田羽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為這場鬧得沸沸揚揚的殺夫案拉上了帷幕。

愛的力量巨大,可以包容一切,也能毀滅一切。

很遺憾,田羽用了後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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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薦個案子,不僅可怕,還很詭異,膽小慎入。

你聽說過最恐怖離奇的殺人案是什麼?(點擊查看)


盧剛事件,是指1991年11月1日就讀於美國愛荷華大學的中國博士留學生盧剛開槍射殺了3位教授和副校長安-柯萊瑞以及一位和盧剛同時獲得博士學位的中國留學生山林華,在槍殺五人之後,盧剛隨即當場飲彈自盡的槍擊事件。該事件在當時曾震驚中美兩國,也引起了一場關於中國教育弊端的討論。

事件背景

盧剛生於北京市普通工人家庭,18歲考入北京大學物理系,1984年通過李政道主持的中美物理學交流計劃選拔,1985年本科畢業後以交換學生身份公費赴美攻讀博士學位,就讀於愛荷華大學物理與天文學系。1991年通過答辯獲得博士學位。他的博士論文題目是《Study of the "critical ionization velocity" effect by particle-in-cell simulation(ionization)》,導師是本系教授克里斯托弗·戈爾諮(Christoph K. Goertz)。(出自:盧剛事件百度百科)

圖為盧剛

以下內容出處:「盧剛事件」真相:中國留學生在美連殺六人 摘自 2007-07-14 水木清華(清華大學官方BBS) 舊事重提:「盧剛事件」真相_朱丹朱_新浪博客

1991年11月1日,這個震驚全美的事件是這樣發生的:

下午三點半左右,愛荷華大學凡艾倫物理系大樓(Van Allen Hall)三樓的309室正在進行專題研究討論會。在一片揚聲爭議與喁喁低語交織成的天文物理討論會上,盧剛出現了。

這個28歲的青年博士、北大物理系高材生穿著大茄克,帶著一個提包,悄悄地推開門,像一塊隕石般地急促而又無聲地降落在309會議室,他裝出世界上最無害的樣子在角落裡翹了翹腳。

窗外,他能看到愛荷華城的一部分。他在這裡生活了6年,從1985年出國直至現在,在這間房間裏通過博士論文。整整6年,他沒有離開過愛荷華大學,現在他就要和它告別了。他望著窗外,天上剛剛起風,毫無趣味。一種噁心的、報復的快感籠罩著他。

他把手再次伸進口袋,那裡有一把0.38cm口徑左輪小手槍,全部荷滿了子彈。「只要夠用就行。」他想。5月份他向愛荷華地方長官辦公室申請到了槍支許可,6月份他跑到愛荷華市一家叫Fin & Feathers的漁獵商店花了200美元買下這支巴西制金牛星手槍。他仔細挑選過,這是一把仿製美國警方用的史密斯-威森牌的左輪手槍。

從那時起他就想幹這件事。

「我早就有這個意思了,但我一直忍耐到我拿到博士學位。」他在給他二姐的最後遺書中寫著:「你自己不要過於悲傷,至少我找到幾個貼背的人給我陪葬。」

光溜溜的手槍柄仍然有些冰涼,他臉上現出毫無表情的樣子看著一切,看著所有的人。哪怕最靠近他的人,也不易察覺到他眼裡閃過的一瞥陰冷兇獰的光芒。

靜靜地旁聽了約五分鐘,他突然拔出手槍開槍射擊!他首先開槍擊中他的博士研究生導師、47歲的戈爾諮教授,戈爾諮教授應聲倒下,他又在教授腦後補了一槍;

繼而他又朝史密斯教授身上射擊了兩槍。在場人士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以為他拿玩具槍惡作劇,直到看到兩位應聲倒地的教授的腦門和身上流出大攤鮮血才知他真的在殺人!

一位中國同學李新不堪刺激當場昏倒,另一位中國同學嚇得奪門而逃,跑到一處有電話的地方報警求救。

這時盧剛已經冷靜地將槍口瞄準他嫉恨已久的「競爭對手」原中國科技大學高材生山林華博士。他一連朝小山的腦門和胸膛連放幾槍,山林華連哼都來不及哼一下就當場被槍殺。

(圖為山林華)

盧剛在第一現場槍殺了這三個人之後,又噔噔地從三樓跑到二樓,打開系主任的辦公室,一槍射殺了44歲的系主任尼柯森。

他確認系主任已經死了後,又跑回三樓第一現場以確定戈爾諮、史密斯、山林華三人是否已經都死了。

室中有幾名驚嚇得目瞪口呆的證人,其中之一是研究科學家鮑漢生,他和另兩名同學正圍著奄奄一息的史密斯教授。他還沒有死,生命從他的眼裡突然逃遁,剛才還那麼靈活、大聲地激烈雄辯的學者臉上一下子被死亡來臨罩上一層灰白。盧剛沒有打中他的心臟,他鮮血湧注,在書桌下面掙扎著。三個人正準備把他抬起來送去搶救,這時盧剛在309室門口揮舞手槍叫他們出去。

鮑漢生輕輕喊了一聲:「Stop it!」(住手!)盧剛不予理睬,然後走到躺在地上的史密斯教授面前,對準他驚恐萬狀、帶著哀求的眼睛又補發了致命的一槍。他馬上就死了。

這時盧剛跑下物理系大樓,持槍飛快地跑到鄰近的生物系大樓,從一樓走到四樓,似乎在尋找一名女性目標(目擊者見他進入女廁所尋人),在這過程中他遇到生物系的幾位師生,並沒有開槍濫殺。

在生物系大樓他沒有找到他的「射擊目標」之後,他又衝到大學行政大樓,推開副校長安妮克黎利(Anne Cleary)女土的辦公室,朝她胸前和太陽穴連射兩槍,副校長的女祕書驚恐、本能地拿起電話要報警,他又向女祕書頸脖上射了一槍然後舉槍自殺。

整個兇殺過程只有十分鐘。六人死亡,女祕書重傷。

新聞照片:

1.盧剛

殺手盧剛是研究電漿的。他的畢業論文是探討臨界電離速度。因為電漿是個極為專門的領域,目前全美只有300名左右的科學家有能力從事電漿研究。

電漿是由自由的離子與自由的電子組成的電中性混合體,而宇宙的組成物質百分之九九是電漿。美國國家太空總署同意撥款幾千萬元在該校進行太空科學研究。

盧剛在智慧上能夠思索宇宙蒼穹遼闊無涯的問題,可是在現實生活中卻成了一名高智商低智能者。他以瘋狂的行為來殘害那麼多師長、同學以及自己的生命,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悲劇。

那麼,盧剛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盧剛絕對聰明。

他是北大物理系的高材生,也是家裡唯一的兒子。從小極為聰明,學習上一帆風順。在北大物理系畢業後他參加了李政道主持的嚴格考試,在數百名佼佼者中脫穎而出,名列前茅,順利考取由中國政府出資的公派生來到美國留學。

以學業成績相比,盧剛和山林華的水平不相上下。盧剛參加博士資格考試時與山林華同時並列第一,各門科目全都是「A」,他所獲得的高分打破物理系歷屆記錄。要給盧剛和山林華分高下的話,乃是後者的博士論文更受學術界的首肯與讚揚,並因此被系方推薦獲得DCS學術榮譽獎,而前者卻落空。

盧剛和山林華都是愛荷華大學天文物理系1991年新出爐的博士。山林華比盧剛小一歲,比盧剛晚兩年來到愛荷華大學,拿到學位的時間卻比盧剛早上半年。畢業後,成績優異、研究成果豐碩的山林華被系裡留下來繼續做博士後研究,並按照Research Investigator(調研員)的職位領取薪水。

而盧剛則沒有那麼幸運,當他今年5月拿到博士學位畢業後,找工作的事始終沒有著落。全美各大學的研究經費都受到削減,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幾位教授為他推薦也無任何結果。他認為是教授們冷淡的原因。盧剛曾對人表示,儘管是「公派」,他也不願返回大陸工作。

盧剛的研究工作一直不太順利,他的博士論文口試沒能當場通過,相反山林華不僅提前畢業獲得博士學位,而且他的博士論文還得論文獎,並有一份安定的工作。這些都是盧剛最不能忍受的,亦為他最氣憤而對山林華下毒手的原因之一。

盧剛是一個受過中美兩國高等教育,有理智,具有分析和思辨能力的人。盧剛也並無精神失常或任何變態表現。他感情從不錯亂,愛憎分明,也無酗酒、吸毒的習慣。因而他的行動決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冷靜地思考,多次權衡的結果,是按照他所奉行的人生信念行事的結果。

據曾經與盧剛同住一室的愛荷華大學教育系博土生赤旭明回憶說:盧剛這種冷血殺人行為,不僅是由於妒恨,而且是因為他天性中潛伏著一種可怕的「殺機」, 「性格決定命運」。

在同學們眼中,盧剛是一個剛愎自負、目中無人、時而埋頭研究、時而放浪形骸的人。他十分孤獨,沒有什麼人願意和他來往。他在北京市汽車配件廠當工人的父親說:「盧剛有兩個姐姐,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兒。」盧剛出國前個性很強,孤僻,不合羣;與父母親也很少交談,只有和二姐關係密切些。他通過越洋電話對記者說:「盧剛赴美後經常給二姐寫信,在出事前兩天,盧剛曾與他在北京的二姐通過電話,聊了很久。」盧父說,幾個月前,盧剛曾在家書中提及由於美國經濟不景氣,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工作。家人表示,打算為他在國內設法安排工作,但遭盧剛拒絕。

赤旭明說他在1987年夏天與盧剛、山林華合租一個一房一廳,他與小山住臥房,盧剛住客廳。盧剛從不打掃屋子衛生,喝牛奶從不用杯子,打開蓋對著嘴咕嚕咕嚕喝完就隨手扔在地上。赤旭明比他大十歲,以長輩的口氣告誡他,結果盧剛「目露兇光」,表現得非常兇惡。他形容盧剛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自視甚高,經常以「物理尖子」自居。說話喜歡揭別人短處,以嘲弄別人為快樂,時常「出口傷人」。他說盧剛不僅人品素質極差,而且十分好色。他曾幻想所有的女孩子都拜倒在他這個「天之驕子」的腳下,也費了不少工夫追了許多女孩子,但屢遭挫折。他經常入酒吧,把自己打扮得很「美國化」,以示與其他中國同學的「風度不同」。有一次他去拉斯維加斯賭城,想用90美元嫖妓,結果被拒絕。這使他惱羞成怒,耿耿於懷。另一位物理系的學生說,盧剛與人合住一個公寓,夏天天熱,他睡在客廳裏,經常把冰箱打開一整夜,根本不顧別人存放在冰箱裏的東西酸餿腐敗。盧剛在很多留學生口中,是一個攻擊性很強,讓人下不了臺,又十分自私的人。久而久之,幾乎沒有人願意再和他來往。

即使你不斷地試圖想發現盧剛在個性上有何可取之處,卻沒有一個人予以肯定的答覆。物理系的一位學生對盧剛的評語是最客氣的:「他是個思考問題的方式與一般人截然不同的人,凡事都想到陰暗面,喜歡走極端。」

紐約《世界日報》刊登了盧剛喜歡走極端,不給人餘地的性格的一個例子。和盧剛同屬「空間物理理論小組」在殺人現場昏迷的李新說,近來因為美國經濟蕭條,政府裁減預算的緣故,系裡在畢業生中發起募捐。盧剛用支票開了一張捐款,面額是一分錢。

「盧剛是一個自戀型的人物,」一位熟悉他的教授說,「自戀性格的人會怨恨他們認為傷害他們感情的人。他們看人,並不是看人的本身並不看人的本質,而是根據自己的解釋看這些人怎麼傷害他。」這位教授說,「拿著一支槍連續射殺六人,他只把這個視為消滅對他的傷害,而不是殺害其他活生生的同類。」

2.山林華

「一個人要是沒有在生活的韶光中看見過天使,在生活的災難中看見過惡魔,他的心就永遠不會開竅,也永遠不會有情感。」

聽愛荷華大學的同學談盧剛以及被盧剛殺死的山林華,就像聽人談論白天與黑夜的差異一樣。一位美國記者說,他們的敘述給人的感覺是:山林華似乎是上帝刻意製造出來,故意要向世人顯示善與惡、美與醜、正與邪、光明與黑暗的強烈的對比。

山林華在愛荷華大學知名度頗高,是前任中國學生聯誼會會長。而盧剛則由於性情孤僻,連中國學生聯誼會也沒有加入。山林華今年27歲,浙江省嘉興人,畢業於中國科技大學。四年前通過美籍華裔物理學家李政道在大陸主持的考試,進入愛荷華大學攻讀物理博士學位。由於他成績極為優異,在博士資格考試時與盧剛並列第一名。他人緣很好,系裡教授對他大為讚揚。

盧剛的父親是工人,山林華的父親是農民,他來自浙江一個貧窮的農民家庭。他的弟弟山雪良在得到這個噩耗時在電話中失聲痛哭:「我哥哥是苦孩子出身,好不容易纔熬到今天,我們全家以他為驕傲,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他這樣好的一個人!」山雪良說他在農村種地務農的父母身體不好,家中還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奶奶,視山林華如同命根子。他至今也不敢告知家人他哥哥的死訊。為到美國料理後事,他只好撒謊,說哥哥在美國生病需要人照料,才得以讓家人放心,趕赴美國。

山雪良說山林華自幼就刻苦耐勞。由於家裡窮,身為長子,喫了很多苦,但他一直自強上進。1981年,16歲就以優異成績考取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1987年赴美留學後,為了接濟大陸農村親人,他長期省喫儉用,每次攢下一二百美元即往家鄉寄。兩個月前,家中父老還收到他一張200美元的匯票。他每次寫信,都是「報喜不報憂」,以免讓老奶奶及父母掛心。經常勸父母用他寄回的錢喫好些,補養身體。在他們那個村子裡,山林華是個出名的好孩子,沒想到會突遭慘禍。

山林華的岳父是安徽合肥的一位學者。在山林華被殺害前48小時剛剛抵達愛荷華市作訪問,卻不幸看見女婿身亡,女兒年紀輕輕成孤孀。

曾經同山林華、盧剛住一個公寓的赤旭明說,小山出身農民家庭,家裡很窮,全憑個人努力奮鬥登上大陸一流學府中國科技大學的殿堂,並以優異成績赴美深造,非常不容易。當他聽說小山遇害的消息時,他難過得哭了好幾場,因為他在與小山共住一室的日子裡,發現了他身上許多美德。他舉例說:小山為了幫助仍在安徽老家的弟弟籌措結婚費用,省喫儉用,相當長一段時間天天喝牛奶,喫麵包果腹。因為這兩樣東西在美國都很便宜。

愛荷華大學電腦博土研究生華欣說,山林華為人非常好,聰明能幹,勤奮好學,讀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他獲最佳論文獎學金是實至名歸的,盧剛不應因妒生恨將他殺害。作為山林華的朋友,他非常難過,很多同學聽到這個消息,都難過得失聲痛哭,對兇手暴行十分氣憤。

受訪的學生在談到山林華時,沒有人不是充滿了感情與懷唸的。幾乎大家都不太能接受他就這樣與中國同學們天人永隔的事實。在大夥心目中,與盧剛尖銳的個性相對的是山林華的寬宏。經常掛著微笑的山林華總是替別人著想,願意對人伸出援手。與山林華一同畢業於中國科技大學的雪山在談到他時幾度哽咽不止。她說,只要同學開口,即使山林華自己已經買好了菜,他還是高高興興地開車送沒車的同學去超級市場。許多到愛荷華大學念書的新同學,都是山林華到20多公里外的Cedar Rapds機場接來的。作為中國學生聯誼會主席,他熱情地幫新的同學找房子,買便宜生活必需晶。哪個同學要搬家換房子借他的車,他也總是一句話:「沒問題!」質樸誠懇的個性,使他在愛荷華大學的340多名中國大陸留學生中樹立了很高的威信,大家都習慣親切地叫他「小山」。

物理系的馮煒說:中西部大學與大城市學校不同,因為沒有地方可以走動,中國留學生之間的來往十分密切,學生聯誼會辦的活動大家都踴躍參加。小山於1988年至1989年擔任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會長,把聯誼會活動辦得有聲有色。李新說,博士生課業都很忙,山林華自己做學問極為認真,但沒有什麼恃才傲物、高人一等的態度,沒有學究氣。憑著他的純樸與義氣吸引了一羣「哥兒們」,大家同心協力為聯誼會做事,舉辦各種活動,深得人心。

物理系幾位比較熟悉山林華及盧剛研究工作的人都表示,山林華在事業上比盧剛得心應手,並不只是運氣較好的緣故。一般人只能從山林華與盧剛截然不同的個性與作風去了解他們:山林華人緣好,常微笑,伸援手;盧剛則獨來獨往,作風怪異,臉上永遠是陰霾籠罩。物理系的同學則進一步從個人專業去探討兩人之間的分野。他們說山林華的研究工作不僅在系裡,即使在整個太空科學領域中都是十分出色。山林華的論文至少已有三四篇刊登在他們那一行最權威的、由戈爾諮教授所主編的Journal of Geophysical Research(JGR)刊物中。

山林華的畢業論文是他與戈爾諮教授共同研究的成果。他們率先從理論上解釋土星的光環結構,並進而分析光環的年齡。這篇論文經系主任及其他教授們的推薦,獲得了全校最佳論文獎Spriesterback Dissertation Prize(DCS榮譽獎),獎金2500美元,享有很高的榮譽。

系裡的同學說盧剛對山林華得獎很不是滋味,幾度向系裡和校方提出抗議及申訴,但毫無結果,沒有人認為他有道理。李新同學表示:其實這個獎是由教授直接選拔推薦的,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申請。

天文物理系的同學們說,山林華在得獎之後還不斷「出活兒」。又與戈爾諮教授及史密斯教授共同在JCG上發表論文,對能夠阻礙通訊的「地球磁暴」現象提出解釋和預測。馮煒認為:這個題目比土星光環更重要、更受學術界的重視。

以學業成績相比,盧剛和山林華的水平不相上下。在博士資格考試時,兩位來自大陸的「天才生」並列第一名,可是,以研究能力而論,山林華做出的成果顯然更受學術界肯定。「獨行俠客」盧剛不肯下苦功做研究,與教授隔閡很深,卻偏偏死心眼要和山林華爭最佳論文獎,結果越搞越往牛角尖裏鑽,終於滋生殺機,選擇一條玉石俱焚的毀滅道路。

l1月7日在山林華的追悼會上,傑遜成牧師用哀痛語氣說:

「山林華是一個熱愛生命的人。運動是他僅次於物理的第二所愛,他尤其喜愛看美式足球橄欖球。而且他恐怕是唯一真正懂得規則的中國學生。他不但懂而且樂於向人講解,不會讓人弄糊塗。」這句話讓參加追悼會的人難得地笑出聲來,好像小山就在眼前一樣。

愛荷華市立公園旁的Park Lawn學生宿舍裏,小山家的燈光只能映出山林華的妻子楊宜玲哀傷的面容。從11月1日以來她眼淚已經哭幹,精神狀態也有些恍惚。山林華連一聲叫喊都來不及發出,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這樣驟然而逝。

傷逝啊!傷逝!那個喜歡朋友,喜歡在週末打籃球、踢足球、打橋牌,喜歡在電視機前向朋友們大聲解釋美國橄欖球規則和賽情的小山,那個喜歡與朋友說宇宙蒼穹和地球經緯奧祕的小山;孤寂地躺在陽光永遠也照不到的角落,等候著浙江老家的弟弟前來見上無言的最後一面。

他的父母,他的年逾古稀的老奶奶,還在浙江農村的田地裏盼望著他的來信,他們對著遙遠的望不見的美國,呼喚著:「小山啊……小山!」

3.盧剛給二姐的最後家書

美國報刊於不久之後公佈了盧剛在殺人當天1991年11月1日12時02分寫給他二姐的一封信。

二姐:

你好!內附的支票請迅速存入銀行。這封信是專門寫給你的,故不要讓家裡的其他人看到,在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已寄了一些東西回去,算是我的遺物。我想你只要跟海關說明,他們會讓這些東西進境,就算是我自己帶回來的。我最擔心的是父母二老,他們年事已高,恐怕受不住這場風波。但我自己是無能為力。這副重擔就要落在你肩上了。我懇求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們,不息(惜)一切代價。另外,不要花錢為我辦葬禮。千萬不要跑到美國來搬運屍體回家。最好是讓中國大使館把我的遺體在美國就地火化,只運一些骨灰回去即可。

牢記:不要讓美國這邊敲詐錢財。我想我寄回去的錢物足以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以(已)足夠報答兩位姐姐的撫育。我昨晚給你打完電話後,一個人哭得死去活來,我死活咽不下這口氣。你知道我一生來正直不阿,最討厭溜須拍馬的小人和自以為是的贓官。我早就有這個意思了,但我一直忍耐到我拿到博士學位。這是全家人的風光。你自己不要過於悲傷,至少我找到幾個貼背的人給我陪葬。我這二十八年來的經歷使我看淡了人生,我曾跟幾個人說過我想出家修行去。人的生活慾望是沒有盡頭的。在美國雖然喫穿不愁,但上邊有大富人,跟他們一比,我還是個窮光蛋。總之,我給我自己出了氣,給家裡人生計提供了保障。

我還有何奢望迷戀人世呢?古人云:「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之(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人生四大目標,我都已嘗過,可謂知足矣!我雖然是單身,但女友已有過一些。高中住宿時我就已開始交女朋友,上大學時經常和女孩乘黑溜進二六二醫院過夜。到美國後,中國的外國的、單身的已婚的、良家女或妓女都有交往。我這人沒有恆心,我是見異思遷,不能安心於某個特定之人。也許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或高不及低不就。

不管怎麼說,我對男女關係已經有些膩煩了,進一步我對我攻了十年之久(四年本科,六年研究生)的物理已經失去興趣,可說是越走越覺得走進死衚衕。物理研究是越來越失望,目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人們按照不同的學校分成幾大派,互相攻擊對方,大為吹捧自己。無怪有人說「現代物理是自己騙自己」。我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學更實際一些的學科。有什麼辦法呢?父母自己一竅不通,不能在學業上加以指導,全靠我一個人瞎闖。很多美籍華人物理學者在美國混得不得意,就回到國內一陣時間,吹噓自己,為祖國貢獻。於是中國政府也就大肆宣揚,哄年輕人去讀純理科。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我當初去讀工科,我今天絕對不可能來美國讀學位攢美金。父母是沒有經濟實力送我來美國深造的。本校一些搞應用學科的人,他們父母大多是留過學的高級知識分子,家裡有外匯,可以提供子女考託福、GRE,提供在美的學費和生活費,或他們有海外親屬來借錢。我今天到這一步,已可以說是有父母的過錯在內。我信奉:「生為人傑,死為鬼雄。」我一切自己做自己當。另外,最好不要讓下一輩得知我的真相,否則對他們的將來不利。永別了,我親愛的二姐。

弟 盧剛

1991.11.01.12:02

以下內容出處:(盧剛事件百度百科)

事件影響

華人界

盧剛事件在美國華人社圈中反響很大,各華文報刊幾乎眾口一辭,對盧剛其人痛加指責,並針對其中國大陸的背景大肆抨擊。另有小部分人認為其行為是中國人對美國社會的反抗,打破了中國人在美國社會一向沉默、馴服的形象。

被害家人

1991年11月4日,愛荷華大學的28000名師生全體停課一天,為安·柯來瑞舉行了葬禮。安·柯萊瑞的好友德沃·保羅神甫在對她的一生的回顧追思時說:「假若今天是我們憤怒和仇恨籠罩的日子,安·柯萊瑞將是第一個責備我們的人。」

這一天,安·柯萊瑞的3位兄弟舉行了記者招待會,他們以她的名義捐出一筆資金,宣佈成立安·柯萊瑞博士國際學生心理學獎學基金,用以安慰和促進外國學生的心智健康,減少人類悲劇的發生。

這一天,受害人之一的安妮·克黎利女士的家人,以極大的愛心通過媒體發表了一封致盧剛家人的信,信中追憶了安妮·克黎利女士的成就,並以寬容的態度希望能分擔彼此的哀傷。這就是在她房間裏看到的那封信——

給盧剛的家人們:

我們剛經歷了一場慘痛的悲劇,我們失去了我們為之驕傲的親愛的姐姐。她一生給人所留的影響,讓每一個與她有過接觸的人——她的家人、鄰居、孩子們、同事、學生和她在全世界的朋友和親友們——都愛戴她。當我們從各地趕來衣阿華時,那麼多朋友來分擔我們的悲痛,但同時他們也與我們分享安妮留給我們的美好的記憶和她為人們所作的一切。當我們沉浸在沉重的悲痛中時,我們也在我們的關心和祈禱中記念你們——盧剛的家人們。因為我們知道你們也一定沉浸在沉重的悲痛中,你們也一定和我們一樣為週末所發生的事所震驚。安妮相信愛和寬恕。我們也願意在這一沉重的時刻向你們伸出我們的手,請接受我們的愛和祈禱。在這悲痛的時刻,安妮一定是希望我們心中充滿了憐憫、寬容和愛。我們清楚地知道,此刻如果有一個家庭正承受比我們更沉重的悲痛的話,那就是你們一家。我們想讓你們知道,我們與你們分擔這一份悲痛。讓我們一起堅強起來,並相互支持,因為這一定是安妮的希望。

據說這個慘案還被改編為電影《暗物質》、《派克式左輪》等。

資料出處:盧剛事件百度百科

舊事重提:「盧剛事件」真相_朱丹朱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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