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於對季漢亡國的不甘?出於對司馬氏家族利益的擁護?如何正確看待歷史,以及在歷史進程中的人物?

(帶有強烈粉黑成分的大佬請理性發言~)


因為鄧艾既不是衛瓘那樣的天龍人,也沒有朋比結黨,一旦成了不能說話的死人,就不會有朝臣替他說話。

唐彬調查團的結論自然是實情,但那些「施行事役,數勞眾力」的苛政和所謂「處身無禮」的軍律都屬於戰爭時期的非常之舉,假如鄧艾以大將軍身份光榮退休,沒準後世對他的評價還是:「嚴於治軍,令行禁止。常身先士卒,至於裹氈履險,故眾咸樂為之死」。

但鄧艾失勢了,跌得粉碎了,那麼在多方誘導下,即使是剛正不阿、捨身殉道的敦厚君子,也可以扭曲成「自我定位與現實落差較大」的偏狹小人,何況他本就是一個毀譽參半的寒門武夫。於是前一秒還深受愛戴的鄧大將軍,下一秒就成了千夫所指的亂臣賊子,連成都保民的善舉,也被嘲諷為「有識者笑之」的「深自矜伐」。臨了,不但敬他恨他的是同一批人,而且這兩種前後截然相反的感官還大都是真實情緒。

《晉書 衛瓘傳》:朝廷以(衛)瓘舉門無辜受禍,乃追瓘伐蜀勛,封蘭陵郡公、增邑三千戶,謚曰成,贈假黃鉞。

《資治通鑒》:初,鄧艾之死,人皆冤之,而朝廷無為之辨者。及帝即位,議郎敦煌段灼上疏曰:"鄧艾心懷至忠,而荷反逆之名,平定巴、蜀而受三族之誅。艾性剛急,矜功伐善,不能協同朋類,故莫肯理之.......會受誅之後,艾官屬將吏,愚戇相聚,自共追艾,破壞檻車,解其囚執。艾在困地,狼狽失據,未嘗與腹心之人有平素之謀,獨受腹背之誅,豈不哀哉!陛下龍興,闡弘大度,謂可聽艾歸葬舊墓,還其田宅,以平蜀之功繼封其後,使艾闔棺定謚,死無所恨,則天下徇名之士,思立功之臣,必投湯火,樂為陛下死矣!"帝善其言而未能從。會帝問給事中樊建以諸葛亮之治蜀,曰:"吾獨不得如亮者而臣之乎?"建稽首曰:"陛下知鄧艾之冤而不能直,雖得亮,得無如馮唐之言乎!"帝笑曰:"卿言起我意。"乃以艾孫朗為郎中。


當然有了呀,鄧艾也不是什麼三觀超正的救世主,肯定有人真情實感的恨鄧艾啊。除非有人能證明師篡田績不是人類,至於衛瓘胡烈鍾會等人也應該恨鄧艾吧,姜維張翼劉諶更恨鄧艾,很簡單,滅國之恨嘛。不過沒有師田二人恨的深沉。至於扯什麼唐彬是不是舔啊,這和問題沒關係吧?

你把「鄧艾」換成「關羽」,我也會回答士仁、糜芳、潘濬,這和你們最愛的粉籍沒有關係,我認為有人真情實感的恨鄧艾,這和他滅了蜀漢沒關係。比如我認為江陵人恨透了杜預,不因為我是吳粉,是因為杜預在江陵屠城屠的血流成河,這種顛倒是非的邏輯能不能別秀了啊。

我很喜歡蜀漢,但我也會給我的孩子講孫權勸學中孫權呂蒙的勵志故事,我也會講鄧艾一個放牛小兒如何成為了滅蜀大將。

至於幾個搞笑擔當的朋友上綱上線到滅了你們最愛的割據政權,我認為是有道理的,確實有一部分人因為這個討厭鄧艾。那麼捫心自問一下,司馬懿司馬昭成濟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呢?為什麼有人恨成濟,陳泰不恨、賈充不恨、王經不恨、曹髦估計沒來得及恨


理由不是在史書上白紙黑字寫著?

初,鄧艾之誅也,文帝以艾久在隴右,素得士心,一旦夷滅,恐邊情搔動,使彬密察之。彬還,白帝曰:「鄧艾忌克詭狹,矜能負才,順從者謂為見事,直言者謂之觸迕。雖長史司馬,參佐牙門,答對失指,輒見罵辱。處身無禮,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數勞眾力。隴右甚患苦之,喜聞其禍,不肯為用。今諸軍已至,足以鎮壓內外,願無以為慮。」——《晉書·唐彬傳》

司馬昭剁了鄧艾滿門,想當然得以為此公久在隴右,一定很得人心,恐怕有志之士要來個楊阜故事,報仇雪恨啥的。末了一摸實底,敢情隴右軍民早就對鄧士載恨得牙痒痒→_→這傢伙獨斷專行,驕橫跋扈,好大喜功,役民無度,搞得天怒人怨。大傢伙兒聽聞老鄧被殺全家,鼓掌歡慶,高呼朝廷聖明都來不及,報仇?想啥呢?

看了這段,你也就大致知道鄧艾為啥手握重兵,末了輕易就縛,軍中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從事實看,鄧艾在隴右大興土木是遠見卓識之舉,在其後的涼州大亂中起到了突出的作用:

艾在西時,修治障塞,築起城塢。泰始中,羌虜大叛,頻殺刺史,涼州道斷。吏民安全者,皆保艾所築塢焉。

但不好意思,不注意工作節奏和方式方法,罪在當代,對於當時的隴右百姓而言,被鞭子趕著去服勞役,親人隔三差五成了路倒屍,還不能允許他們真情實感地恨鄧艾?這就叫不講道理,叫耍流氓,叫勸人大度遭雷劈。

頗為諷刺的是,為鄧艾鳴冤叫屈的反倒是蜀漢故臣:

樊建為給事中,晉武帝問諸葛亮之治國,建對曰:「聞惡必改,而不矜過,賞罰之信,足感神明。」帝曰:「善哉!使我得此人以自輔,豈有今日之勞乎!」建稽首曰:「臣竊聞天下之論,皆謂鄧艾見枉,陛下知而不理,此豈馮唐之所謂『雖得頗、牧而不能用』者乎!」帝笑曰:「吾方欲明之,卿言起我意。」於是發詔治艾焉。

理由很簡單,鄧艾入成都,善待蜀漢君臣,再和後頭趁著鍾會之亂大殺四方的一夥屠夫相比,蜀漢遺老對鄧士載抱有好意豈非順理成章?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一切好惡問題都可以從自身利益尋找坐標,這本沒什麼稀奇。

至於現下,咋說呢?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連劉備這號史書定評弘毅寬厚,知人待士的人物都能被各色人等真情實感地恨著,他一個縱兵大掠的鄧士載不受一些人待見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能有一半人支持你就很了不起了】——田中芳樹。


首先請答主明確一下自己的提問,是想問為何有鄧艾同時代的人真情實感地恨鄧艾?還是為什麼有些現代人真情實感的恨鄧艾?

兩方面都說一下。

1,有同時代的人恨鄧艾很正常。

樓上大V說的比我詳細【忌克詭狹,矜能負才……答對失指,輒見罵辱。處身無禮,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數勞眾力】。哪怕給鄧艾伸冤說鄧艾毫無反心的段灼,也指明了他的缺點【艾性剛急,矜功伐善,而不能協同朋類,輕犯雅俗,失君子之心,故莫肯理之

除開以上形容詞,咱舉實例。鄧艾奉行軍令如山,自然會遭到某些手下人的憎恨。伐蜀時田續不肯前進,鄧艾表示敢抗命你就去死,田續差點沒了命 恨上了鄧艾。打諸葛瞻時,鄧忠師纂說敵未可擊,鄧艾表示生死存亡之季你們不出擊 我就先讓你們去死,師纂差點沒了命 也恨上了鄧艾。最後鄧艾的死也跟這兩人有些關係;

Anyway,鍾會構陷鄧艾,他大約是不恨鄧艾的,只是鄧艾擋了他謀反的路,順手就坑了鄧艾;衛瓘害死鄧艾,他大約也是不恨鄧艾的,只是自己先坑了鄧艾那就坑到底,順手就殺了鄧艾;司馬昭殺光了鄧艾兒子流放了鄧艾孫子,他大約也不恨鄧艾的,可鄧艾就一工具人,殺了就殺了唄。

鄧艾是真的慘。

2,有些現代人真情實感的恨鄧艾……這個我嘗試去理解叭。

我是很佩服鄧艾的。出身草根全憑自己個人才華和努力奮鬥位列三公,有謀略有膽識 對他人狠對自己更狠 年近七十又是犯險又是跳崖 建立不世奇功,留下了中國戰爭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我確實也不怎麼喜歡他。理由略。

不過要說真情實感的恨。。現代人去恨一個差不多算紙片人的角色,,根據我混圈的經歷,因為鄧艾個人瑕疵 恨他的有 但相對少數,出於對敵對陣營的喜愛 去尋找鄧艾瑕疵再去"因為鄧艾有瑕疵我才恨他"的人更多。不過圈兒嘛,真心實意的恨關羽諸葛周瑜郭嘉陸遜劉備什麼人都有呢,見怪不怪了。


@李夢陽轉世以及他評論區的人。

首先題目問的是為什麼有人恨鄧艾,不是問鄧艾死得冤不冤,殺得對不對。有沒有遭人恨,為什麼遭人恨,是正常的思路。答題前先審題。

鄧艾有沒有遭人恨?當然有。江由之辱的田續,幾為鄧艾所殺的師纂,一同構陷鄧艾的鐘會、衛瓘、胡烈,背後想殺鄧艾的司馬昭,以及「甚患苦之」的隴右吏民,等等一堆人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唐彬的話怎麼就不能作為論據了,就因為是罵鄧艾的?

段灼的話就為什麼可以作為依據引用了,就因為他逆風輸出了?笑~

即使不看唐彬上言的動機背景,僅僅從字面的意思來看,唐彬的話也是至少可以得到對照印證的。

唐彬說的「鄧艾忌克詭狹,矜能負才」,跟段灼說的「艾性剛急,矜功伐善,而不能協同朋類,輕犯雅俗,失君子之心」意思有什麼區別?陳壽記錄的「艾深自矜伐,謂蜀士大夫曰:『諸軍賴遭某,故得有今日耳。如遇吳漢之徒,已殄滅矣。』」,不是異口同聲?

唐彬說的「雖長史司馬,參佐牙門,答對失指,輒見罵辱」,與田續、師纂作戰不利將斬,不是互相印證,體現鄧艾御下嚴苛?

唐彬的話,或有添油加醋誇大其詞之嫌,卻非無中生有憑空誣陷之行。

段灼的上疏目的就是給鄧艾平反,自然話揀好聽的說。鄧艾被抓,是束手就縛,事實雖然也是如此,但是段灼故意沒講怎麼束手的細節。按《衛瓘傳》的說法,衛瓘兩句話就讓鄧艾手下諸將把鄧艾賣了,然後抓鄧艾的時候,鄧艾還在床上睡著,這可不就束手就擒了么。

鄧艾手下,自共追艾,破壞檻車,解其囚執,看起來是鄧艾威望甚高,得人效命。然而結合前面衛瓘「檄艾所統諸將,稱詔收艾,其餘一無所問。若來赴官軍,爵賞如先;敢有不出,誅及三族。比至雞鳴,悉來赴瓘」,諸將怎麼站隊還是很懂的。所以說諸將對於營救鄧艾的表現看起來很矛盾,想救,但非常不積極。段灼所言的不聞艾有腹心一人」,也表明諸將並不是鄧艾那種可以效死的鐵杆。

從唐彬上言的動機背景來分析,就更值得玩味了。為什麼司馬昭在鄧艾死後,會擔心隴右騷動,急忙讓人查看?因為鄧艾在隴右經營了八年,也許深得人心,他的死會引起隴右變亂。唐彬就是充當了調查員的角色。唐彬很顯然看明白了司馬昭真正顧慮的東西,所以彙報的內容,都是針對鄧艾與人心的,簡單說就是,鄧艾不得人心。

司馬昭可以放心了。但司馬昭這時候放心也許有點遲——因為這至少說明之前他是非常顧慮鄧艾的隴右的影響力的。顧慮,想著想著就成了忌憚,鄧艾之死與這種忌憚,也許脫不了關係。

西晉有制,非親親不得都督關中,西晉的關中都督包含雍、涼,可見司馬氏對於關隴位置的重視。此前就有司馬望都督雍涼,而為了應對蜀漢姜維北伐的壓力,不得已分划了隴右都督區,鄧艾為都督。鄧艾雖為司馬氏提攜 ,卻如仇鹿鳴所言,在司馬氏集團中處於邊緣位置,又多次表現出不順從的態度,終於引來司馬昭的忌恨與殺意。

看似偶然結局的背後,早就埋好了種種伏筆。


@李夢陽轉世

你對《衛瓘傳》質疑的幾個問題,其實都沒什麼力度。

問題一:

鄧艾明明是在軍帳內,衛瓘卻去成都皇宮抓人?莫非鄧艾在皇宮還搭著軍帳,睡帳篷?

《衛瓘傳》明說了,「瓘乘使者車徑入,至成都殿前」,鄧艾顯然就是在劉禪的皇宮殿前設帳,夜宿於此。桓溫伐姚襄,屯太極殿前。是不是也存在矛盾? 常識問題,少見多怪了。

問題二:

明明之前說衛瓘靠宣讀詔書把鄧艾的將士都收編了,無人保護鄧艾,為何之後諸將又要來衛瓘搶人?

鄧艾手下諸將為什麼表現看起來如此矛盾?我在回答里已經寫了,就是鄧艾跟手下關係不夠,不能讓人效死。本就是奔著重賞而來的,喊喊口號做做姿態還行,真要他們付諸行動,在爵賞與罪誅之間選擇,他們還是誠實的。

問題三:

如果諸將都聽信了衛瓘的忽悠,那為何後來還要【艾本營將士追出艾檻車,迎還】?

這甚至都不算問題,典型看書馬虎。寫這麼清楚鄧艾本營將士了,不是所統諸將,還能說啥?鄧艾軍莫非就一個鄧艾的本營?

鄧艾束手是事實,詔書也是說的這個事實,雖然加了點美化。但這個事實是衛瓘巧施手段實現的,這很難懂么?我被別人騙去自首,莫非就不是自首了?

怎麼扒拉,他手下也就段灼、樊震給鄧艾喊冤,效果還不如一個蜀漢舊臣。跟鄧艾共事搭檔,給鄧艾當過手下的人那麼多,楊欣,王頎,牽弘,諸葛緒之流,集體失聲?

最後,段灼跟樊震表達的,都是鄧艾被冤殺,僅此而已。跟唐彬說的話甚至都不直接對立。希望你能重新理解一下文本的意思。


轉世先生的思維方式是比較新奇的,這也是閱讀同樣的文本,卻有著南轅北轍效果的根源所在。

從舒適的角度提出鄧艾應該夜宿蜀宮的,因為駐紮與蜀宮殿前的記載有問題——這條理由就很滑稽,因為這並沒有什麼必然性,也沒有其它材料可以佐證鄧艾不在營帳內。相反,另有桓溫駐紮在殿前的明文記載。轉世先生很顯然就是犯了代入自己心理與感受的毛病——他覺得他是鄧艾,就應該睡皇宮,因為舒服。史書記載的事實並未按照他的構想來,因而他認為記載有問題。

其實他後面的幾點質疑也都是源於此。鄧艾麾下諸將,被衛瓘震懾而任由鄧艾被收捕,然後又試圖劫囚。按轉世先生的邏輯,如果被中央的權威震懾不應該就此唯唯諾諾嗎,抑或是有劫囚的勇氣就不應該被震懾嗎?他顯然又把自己代入了「諸將」的身份,代他們思考。然而史料記載又違反了轉世先生的設想,於是,記載又有問題了。

再同樣,唐彬所言隴右吏民對鄧艾「喜聞其禍」,白紙黑字的記載,並沒有佐證說其時隴右百姓追思鄧艾來證偽這條說法,也依然不可信。

——這裡建議轉世先生先找船神理論一下鄧艾顯靈的事情,笑~

像這樣的思維方式,很容易否定一切。比如說,如果轉世先生無法理解鍾會為什麼叛亂,那麼轉世先生可能會質疑,鍾會叛亂的記載是不是假的啊。而一般人,是接收了史料記載鍾會叛亂的事實,然後推測尋找鍾會叛亂的原因。這就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思維方式。

回到諸將與鄧艾的這個事件。史書只粗略記載了經過,留下了明確的結果。誠然,過程中,諸將的行為很奇怪,前畏而後勇,我在原回答里也提了出來,但是,這並不足以推翻這條記載。諸將劫囚是抱著什麼樣的預期目的,前後有沒有經歷心理轉變,或是背後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都無從得知。是不是拋棄鄧艾良心不安所以反悔劫囚,這種爛俗情節也就是我能胡思亂想出來的。按轉世先生的思考習慣,也許可以補出一出精彩的話劇。

而我們所知道的,就是結果,諸將用腳投票,奔赴衛瓘營了。又用腳投票,相信衛瓘的話走了。劫囚讓人感動了一下,也就那一下。鄧艾該死還是死了。

劫囚未果,尚可開脫。但衛瓘兩句話語,便教諸將望風而赴,就這樣的表現,說他們對於鄧艾,不是很積極,有問題嗎?

要古人為了報主就不要命,當然是苛求了。但諸將這表現,也甭吹噓什麼上下情深了。

寫到這裡,我也代入一把鄧艾,在劫囚時讓諸將退去,正應了「罷遣人眾」之語;再代入諸將作想,一番姿態不牽連己身,又收穫羈戀故主之名,後世之人如轉世先生不免感動垂淚。妙哉!


@李夢陽轉世

轉世先生到現在還在重複闡述諸將的矛盾行為,司馬炎詔書,段灼上疏語幾個點,試圖以此為據。

段灼上疏所言,我並非沒有引用。」不聞艾有腹心一人「,用來解釋諸將為何消極營救,不是符合事實結果?段灼所陳鄧艾冤死,我不是一直很認同?並且,再次強調,段灼與唐彬的話並不衝突,他們說的幾乎是兩件不同的事。

轉世先生揭露矛盾行為是想藉此推翻《衛瓘傳》的說法,但推翻不得。首先,如我上文所述,這種矛盾並非不可解釋。諸將劫囚目的何在,是否姿態大於結果,心理有無轉變,都未可知。如果要解釋這種矛盾,腦部一千字小作文即可。提一下我的腦洞模板:諸將本能之下出賣鄧艾投赴衛瓘,事後反悔深愧,又欲劫車。這是可以解釋行為矛盾的。但我不是很樂於鑽研這種東西,畢竟沒有史料支撐的腦洞,即便能夠解釋行為,也缺乏支撐,或許善於寫小說的轉世先生樂此不疲。

正因為這種不可知,從既成事實的結果來倒推,也許是一種更加有效的方式,這大抵不會犯什麼砍城牆這樣的天坑謬誤。我無意過多分析想像諸將的行為行為與邏輯,但從行為結果看,諸將只有營救的態勢,卻沒有堅持與更多的保護行為。鄧艾最終也沒有獲救,這種結果下大談諸將對鄧艾擁戴與情深,能說服人嗎?

轉世先生試圖否定材料,然而材料里諸將意圖劫車的記載卻得到了轉世先生的肯定以及引用。單看劫車的行為確實是諸將不舍,用純樸的方式營救鄧艾,讓人感動。但綜合前面諸將拋棄鄧艾,無一人堅持相隨,哪怕報信的行為一看,就很滑稽了。轉世先生一面質疑材料的真實性,一面自己引用其中有利於己的單一記載,果然是久經戰場的辯論高手了。

轉世先生不吝自誇,將這種詭辯行為當作歷史研究中的考證。然而呂思勉先生在《史籍與史學》書中《論考證》一節明確講過,「凡書無全偽者」。雖然本意指辨書真偽,在史料辨析上也可適用。像鄧艾是不是宿皇宮的質疑,即使證實了又能怎樣,能因此推翻整本書的其它記載嗎?而用這種所謂常識邏輯來揭發矛盾點,來證偽,更是要極度謹慎。

呂思勉《史籍與史學》:據理推斷之法,最易致誤,然其為用實最廣。此法苟全不許用,史事幾無從論證矣,此其所以難也。必不得已,則用之須極謹慎。

像《衛瓘傳》這樣雖有看似矛盾,但實際並非不能解釋的問題,便急沖沖打上邏輯問題的可疑標籤,合理嗎?

司馬炎詔書的問題,早已解釋。司馬炎從未給鄧艾徹底平反,只是找由頭給鄧艾一些寬釋處理。轉世先生覺得司馬炎一定程度的寬釋都無法理解,他憑啥啊,寬釋鄧艾有什麼好處啊。這時候他倒忘了鄧艾之死是一個冤案,而且是人盡皆知的冤案,這時候他忘了天下之人為艾悼心痛恨了。司馬炎一定程度地寬釋,不是合情合理?只是沒有直接推翻司馬昭時的罪名,找了其它理由,為了申明這個理由,在詔書里有所美化,這算個什麼問題?現代人都知道自首減刑,司馬炎找了個鄧艾乖乖就擒沒有拒捕的理由,幫他稍許開脫,轉世先生反倒質疑起來。莫非司馬炎開個聲明,說鄧艾當時瘋狂且有精神疾病,所作所為無罪,才能令轉世先生滿意?一笑~


@李夢陽轉世

轉世先生體力充沛,但視力似乎不怎麼好。

我說解釋不了是啥時候的事?轉世先生代人發聲了?自始至終,我的觀點都是一樣,史書行文簡潔,看似矛盾,徑直取結果推論即可。是轉世先生抱著過程要抓邏輯漏洞,要推翻史料。這空缺的過程咋辦,腦洞填唄。只要填起來就可以作為一種解釋。但我很不認同這種方式,而轉世先生熱衷此道的。

咋了,還看不明白?

轉世先生也自比起呂思勉了,就問問您老這幾點質疑,有一丁點的力度嗎?呂老說質疑要慎重,轉世先生慎重在哪兒?眼裡只看到了質疑的許可證了吧?

天下之人悼心痛恨,跟隴右人對鄧艾有遺恨矛盾嗎?都知道天下之人是一個泛化的概念,並不是實指天下每一個人。所以段灼是做過民意調查統計還是咋了,憑啥代表了天下所有人?衛瓘需要哀痛鄧艾?司馬炎在哀痛鄧艾?所以他們不是人嗎?既然泛化的天下之人代表不了所有人,那麼隴右之人猶恨鄧艾有什麼不可以的?有衝突嗎?

建議轉世先生把自己的邏輯理理順,就這理解能力就別隨意質疑史書記載了。


@李夢陽轉世

說轉世先生邏輯不行吧,這不,立馬現身說法。

這說著呂思勉提出的質疑原則的理論,轉世先生立馬跳出來說呂思勉自己也不行。請問呂思勉自己有沒有做到,跟他提的理論正確與否有什麼關係嗎?說呂的理論呢,轉世先生立馬轉到呂這個人的身上,果然是網路對戰的老手了,太熟練了。

轉世先生總覺得自己提的每一個點都很強硬,都有道理,都要別人一點一點的回應,這顯然是有點太高看自己了。從上面交鋒較多的點來看,大多數都是為了反駁而反駁,甚至對於核心立論都沒有任何影響的。在辯論里,有一句話,叫「是又怎樣」,轉世先生很多這種小問題,都是可以歸在這裡的。前面鄧艾睡哪裡,後來段灼的天下人哀悼鄧艾,現在又轉出楚王瑋的例子,都是同樣。

是又怎樣?鄧艾睡不睡皇宮能否定《衛瓘傳》材料嗎?楚王幡有有效能推導鄧艾諸將的心態嗎?段灼的天下人悼念鄧艾,能否定隴右人喜聞鄧艾被殺嗎?

都不能。

但是轉世先生想要靠他的體力,做到能。他的中心論點是什麼,他自己還記得嗎?跟我交流下來,最初的段灼的話否定唐彬的話,再又是想否定《衛瓘傳》里諸將拋棄鄧艾的記載,證明鄧艾深得眾心。現在嘛,更是想一出是一出,為了反駁而反駁。合著這就是轉世先生縱橫網路的秘技?


我的看法和 @重樓百尺卧玄德 一樣,還是那句話:「鄧艾被冤殺和有沒有人恨鄧艾是兩碼事」。為毛有人恨?因為鄧艾不是money,不可能做到讓人人喜歡。哪怕是潤公都有人恨,更何況鄧艾呢?無非是人數問題比例問題,不會做人的,恨他的人自然就更多。騎在人民頭上的人,恨他的人自然更多。

唐彬的話可能有誇大其詞,但是大體上是符合事實的,總不可能隴右那群人要造反然後唐彬故意說他們不想反吧?什麼?你說那是因為司馬昭大軍在這兒所以他們不敢反,那請問大軍走了以後呢?有人反嗎?禿髮樹機能反叛的時候有鄧艾舊部跟著反嗎?也沒有吧?鄧艾這麼多的同事下屬裡面才幾個申冤的?佔比多大?劉虞邊讓死後一堆人給他報仇的,鄧艾有沒有人給他報仇呢?

至於杜預的話,未必就是因為和關係好才給鄧艾說話,可能純粹是因為看不慣鄧艾被冤枉。

如果隴右想反卻不敢立馬反,那唐彬應該跟司馬昭說需要留兵留將(而且還要是可靠的將帥)長期鎮守才是;應該和司馬昭說要提防隴右造反才是。為了討好上司卻隱瞞實情,要是出了事可是得不償失啊!

再來從一個細節窺探一下鄧艾對待手下是什麼態度吧。

《三國志鄧艾傳》:使於綿竹築台以為京觀,用彰戰功。士卒死事者,皆與蜀兵同共埋藏。

人家為國捐軀視死如歸,你倒好,連場像樣的葬禮都沒給人家,反而把手下的士兵和綿竹戰死的蜀兵一同築了京觀,可見你鄧艾也沒多尊重士兵嘛,感覺這能和唐彬說的鄧艾平時不尊重身份低微的人對得上嘛。

還有一條記載非常微妙,不知道是否和唐彬說的話對得上?

《三國志董允傳》:及鄧艾至蜀,聞(黃)皓奸險,收閉,將殺之,而皓厚賂艾左右,得免。

也不知道鄧艾的左右給鄧艾說了什麼話讓鄧艾放過了黃皓,不知道能否和唐彬說的「順從者謂為見事 」對得上?而鄧艾任用這種受賄的人本身也能說明一些問題,要是諸葛亮這一類型的人會用這種貪污受賄阿諛奉承之人嗎?畢竟諸葛亮「游辭巧飾者雖輕必戮」呢。

總說唐彬無中生有,我看未必。

至於有人說由於鄧艾很多事親力親為所以不會御下嚴苛,這未必吧?親力親為和御下嚴苛不矛盾的,給你們一條史料參考吧。

《陳書程靈洗傳》:靈洗性嚴急,御下甚苛刻,士卒有小罪,必以軍法誅之,造次之間,便加捶撻,而號令分明,與士卒同甘苦,眾亦以此依附。性好播植,躬勤耕稼,至於水陸所宜,刈獲早晚,雖老農不能及也。伎妾無游手,並督之紡績。至於散用貲財,亦弗儉吝。


看了 @琅邪楊文理 的回答,我對好幾處都感到疑惑,也可能是因為我好久沒去研究三國了,以至於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這些論調的史料出處在那裡,所以我在此將其指出,希望楊文理後續能補充下史料記載。

比如:



這個「傢伙兒聽聞老鄧被殺全家,鼓掌歡慶,高呼朝廷聖明都來不及」,雍涼百姓聽聞鄧艾全家被殺而歡呼雀躍的史料記載在那裡?

還有「對於當時的隴右百姓而言,被鞭子趕著去服勞役,親人隔三差五成了路倒屍」,雍涼百姓因為服役而大量死亡的史料記載在那裡?

以及鄧艾「縱兵大掠」指的是那件事?

再者如果以唐彬一面之詞就給鄧艾定了性,怕是不公,畢竟段灼也說過「今天下民人為艾悼心痛恨,亦猶是也。」怎麼就選擇性無視了呢?

何況唐彬嘴上這麼說,後來輪到自己去邊疆駐防也是「遂開拓舊境,卻地千里。復秦長城塞,自溫城洎於碣石,綿亘山谷且三千里,分軍屯守,烽堠相望。」

這說明在邊疆地區修建防禦工事,本來就是正常的操作。至於說鄧艾勞役過重,導致百姓大量死亡,我沒印象,還望補充。

至於「看了這段,你也就大致知道鄧艾為啥手握重兵,末了輕易就縛,軍中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對此我也想說幾句。

首先鄧艾手中的兵馬也就一萬多人,對比鍾會十多萬大軍,這個「重兵」怕是不夠分量。

【十一月,鄧艾帥萬餘人自陰平逾絕險至江由,破蜀將諸葛瞻於綿竹,斬瞻,傳首。】

再者鄧艾是主動繳械,那軍中自然沒有多大波瀾。至於衛瓘傳的記載存在邏輯問題,並且和後來司馬炎、段灼的話也存在矛盾。

不過在此之後,鄧艾的部下也曾打算去救鄧艾,不過晚了一步。而且段灼本來就是當年鄧艾的部下。

如此看來鄧艾又怎麼會不得軍心呢?

至於鄧艾滅蜀,若對比吳漢、朱齡石的話,確實算是「溫柔」多了。

鄧艾本無謀反的打算,只是沒政治頭腦,再加上立下大功,被司馬昭猜忌以至於父子被殺,這顯然是冤罪。

鄧艾被殺後,杜預當眾譴責衛瓘,衛瓘無法反駁。後來王濬也用鄧艾的事情提醒司馬炎,以及平反鄧艾的相關工作,都能說明鄧艾被冤殺在當時是普遍共識。

其實類似鄧艾的情況,魏晉南北朝也有,比如檀道濟和斛律光。

要是論自身存在的問題,他倆比鄧艾還多,但即使如此,依然改變不了這三人被冤殺的事實。


我就是向你要個史料,要麼你拿出來,要麼就說沒有,說什麼因為自己改了字,所以別人查不到,到底有什麼意思?

史學討論,詢問史料方面的問題再正常不過了,到你這裡就成搞笑了?再者什麼時候向別人詢問都還要被嘲諷了呢?

而我學識有限,查了查三國志確實沒查到,所以才有此問。

那麼楊文理都這麼說了,能不能揭曉下答案呢?


@重樓百尺卧玄德

關於晉書衛瓘傳的問題,也就是【夜至成都,檄艾所統諸將,稱詔收艾,其餘一無所問。若來赴官軍,爵賞如先;敢有不出,誅及三族。比至雞鳴,悉來赴瓘,唯艾帳內在焉。平旦開門,瓘乘使者車,徑入至成都殿前。艾卧未起,父子俱被執。艾諸將圖欲劫艾,整仗趣瓘營。瓘輕出迎之,偽作表草,將申明艾事,諸將信之而止。】

實際上這段記載存在幾處矛盾之處。

其一,鄧艾明明是在軍帳內,衛瓘卻去成都皇宮抓人?莫非鄧艾在皇宮還搭著軍帳,睡帳篷?要真是如此,那鄧艾倒是挺自律的。

其二,明明之前說衛瓘靠宣讀詔書把鄧艾的將士都收編了,無人保護鄧艾,為何之後諸將又要來衛瓘搶人?

其三,如果諸將都聽信了衛瓘的忽悠,那為何後來還要【艾本營將士追出艾檻車,迎還】?

另外根據其他記載,司馬炎平反鄧艾時重要依據就是鄧艾【受罪不逃刑】,如果是衛瓘傳記載的鄧艾還沒起床就已經被活抓,何談【受罪不逃刑】?

晉朝的詔書也著重聲明了這一點【然被書之日,罷遣人眾,束手受罪,比於求生遂為惡者,誠復不同。】

由此我們可以真實情況是這樣的,鄧艾見到帶著詔書來的衛瓘,諸將雖然不服,然而鄧艾嘆息一聲繼而遣散部曲,束手就擒。

另外我從來沒說過鄧艾完美無缺,實際上他性格確實存在些問題,但這不是「眾人」恨他的理由。

一個人生活處事,總會得罪那麼幾個人被記恨,但這和這個人被「千夫所指」是有本質區別的,這個不難理解吧?

我之前寫有關鄧艾的這個問題時,也是唐彬和段灼的話都一起引用,不是說不能引用唐彬的話,而是不能選擇性無視,這才是我想說明的重點。

再者為鄧艾平反的原部下不止段灼一個人,還有樊震。

【咸寧中,積射將軍樊震為西戎牙門,得見辭,武帝問震所由進,震自陳曾為鄧艾伐蜀時帳下將,帝遂尋問艾,震具申艾之忠,言之流涕。】

因此相對而言他們說的話,不比唐彬更貼近事實嗎?


再補充幾句,如果衛瓘傳的記載屬實,那反而更證明鄧艾得軍心了,為什麼呢?

因為將士們即使信了了衛瓘的話,認為他手上拿的是真詔書,而且還在對方握有十幾萬大軍的情況下,諸將依然嘗試反抗,後來其本營將士更是直接付諸行動,這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如果鄧艾不得人心,又怎會如此的?

我們可以舉個例子對照一下,楚王司馬瑋在賈南風的矯詔下,其將士也都放下武器,不再抵抗。

而楚王司馬瑋可是【性開濟好施,能得眾心,及此莫不隕淚,百姓為之立祠。】

但鄧艾的部下還敢於反抗,這本身不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嗎?


@重樓百尺卧玄德

我把評論裡面分散的內容,大體總結一下,如果你看評論太亂,也可以看這裡。

首先這種邏輯存在矛盾的史料記載,就是該被質疑的史料記載。

還是說你認為司馬昭掌控的中央政府的權威,還不如司馬衷統治下的中央政府權威?

楚王司馬瑋能得眾心,但是在中央權威下,部下依然放棄抵抗。而鄧艾的部下,在中央的權威下,依然嘗試抵抗,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你說唐琳的話是白紙黑字,請問如果唐彬的話就是白字黑字,那段灼的話怎麼就不是白字黑字了?

你又說沒有證據去證偽唐彬的話,那請問有什麼證據去證偽段灼的話?

再說了,我也沒說鄧艾很得雍涼民心吧?我說的是沒到鄧艾死了百姓便拍手稱快的程度。是你應該拿出鄧艾死後,百姓拍手稱快的記載,才對吧?

畢竟史料是證明有的,不是證明無的。如果沒有拍手稱快,我又要怎麼拿出沒有拍手稱快的史料?

選擇性無視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還有我質疑衛瓘傳除了邏輯問題,而且其本身和司馬炎的詔書,以及段灼的話存在衝突,邏輯問題加有史料衝突,繼而去質疑,有什麼奇怪的?

而對於司馬炎的詔書和段灼的話,你也沒有繼續回答。至於你舉得例子,我什麼時候否定過鍾會之亂了?

並且你自己也承認了,你解釋不了諸將的行為邏輯,這本身就是問題所在。

而這也是史學證偽的一個常用手段,也就是看符不符合一般邏輯。如果只看史料的結果,不加以思考,那麼有些史料問題就不會被察覺出來。比如苻生,史料的結果就是他是個昏暴之君,但實際上這其中是有抹黑之詞的。

再比如拿我們都熟的裴松之來說,他為三國志做注的時候,不也因為邏輯問題去質疑一些記載嗎?

那請問你是不是覺得裴松之思路新奇呢?按照你的話說,史料告訴我們結果,我們信就可以了,何必去考慮過程有無問題呢?不是嗎?

當然,我的想法,也無法強加於你,你如果認為史料就應該只看結果,而不去分析前後邏輯,那我也不多說了,只是希望你以後在討論史學問題時,不要用這種方式證偽。


@重樓百尺卧玄德

畢竟你只認可對你有利的部分,而段灼和唐彬相互衝突的部分,你就視而不見,看來承認自己選擇性無視很難啊。

你說道呂思勉先生,正好。呂思勉的意思不是說不能用而是要謹慎地用,實際上他也用過此法論證鄧琬一事,你知道不?還有裴松之的事情,你要作何回復?楚王司馬瑋的事情又如何?

你一會說自己解釋不了諸將的邏輯,一會又說並非不能解釋,能不能自己先琢磨好了再發言?

你現在說天下之人為鄧艾痛心,那你還給楊文理點贊,這讓我理解不能。

我早就知道司馬炎為鄧艾平反的原因,我是怕你不知道,才追問於你,而現在你承認了當時天下人普遍對鄧艾抱有痛惜之情,這不就正好推翻了什麼鄧艾死後,百姓拍手稱快的謬論嗎?

李夢陽轉世:為何少有人為鄧艾叫屈??

www.zhihu.com圖標

再者我主要反駁的是什麼鄧艾死了,百姓拍手稱快,以及因為鄧艾的勞役,導致雍涼百姓大量死亡的事情,而你來反駁我,都抓不住重點嗎?

另外我還要明確一點的就是,關於唐彬的話,我不認同的是「大失人心」和「喜聞其禍,不肯為用。」

如果鄧艾已經做到在軍中「大失人心」,且讓雍涼人「不肯為用」的程度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幹掉鄧艾的姜維又算什麼呢?

何況要是只靠一面之詞就給事情定性,那陳群說劉備「昔劉備自成都至白水,多作傳舍,興費人役,太祖知其疲民也。」,也是實錘了是吧?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倒是解釋下其中的邏輯啊?說什麼自己是結果論者,說白了不就是不想對過程進行解釋嗎?或者不能解釋?

如果說我理解錯了,那不是不能,是不想對吧?

呂思勉先生的論證就一定嚴謹?那鍾會還是大魏忠臣,並且和姜維一樣都是烈士呢。你也同意?

李夢陽轉世:如何看待呂思勉對鍾會的評價??

www.zhihu.com圖標

何況鄧琬的事情,你怎麼看,也不回復了?裴松之的事情又怎麼說?

說別人質疑沒有一丁點力度,結果自己拿不出合理解釋,只能宣布自己是結果論者,楚王的問題也不回答,你還挺幽默的哦。

那按照你的話,陳群說劉備那段也實錘了,對吧?

何況段灼除了天下人外,還說過「上下相感,莫不儘力」,這又怎麼說?

我視力怎麼樣,也比選擇性無視強多了。


@重樓百尺卧玄德

然而呂思勉先生就沒說過不能用,只是要謹慎,而我在論證這個問題,別的不敢說,至少比論證鍾會是大魏忠臣嚴謹。

你一會說自己是唯結果論,一會又拿呂思勉先生當擋箭牌,然而呂思勉先生壓根就不是唯結果論者。

至於你說別人是體力流,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反駁了什麼,不說理由,直接來一句「都不能」,這和直接宣布自己勝利有什麼區別?

我之前跟你說了,要是補充答案記得艾特我,好不好?

而我也知道說服不了你,但你現在選擇性無視,唯結果論,以後呢?別人這麼做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認可?

至於什麼「縱橫」網路的秘技,其實也沒啥,像我這樣一個人混知乎的,學識也有限,只能做人坦蕩些,出現史料錯誤,那就認錯。

最後歸根到底一句話,唐彬一面之詞不能給這件事定性了。

你要是堅持認為可以定性,那以後別人拿一句話給別的事情定性的時候,希望你記得當下的說辭。

我也看出你不打算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了,那我想說的就這些,夠清楚了吧?


真情實感地恨鄧艾的,你注意觀察一下,強烈地關聯著一類人:蜀粉。如果發現例外的,請將奇貨列出來。

鄧艾有什麼可恨的呢?除了那些欲加之辭,那就是他居然毀了蜀粉心中的紅太陽。

蜀粉對鄧艾,一是恨其成功,摧毀了蜀國;二是貶其謀略,認為鄧艾不是奇襲而是犯險豪賭。三是出於仇恨,認為鄧艾該死,死得合理。


以唐彬對司馬昭的報告來論證鄧艾罪在當代是以偏概全,鄧艾不得眾心的原由是:「性剛急,矜功伐善,而不能協同朋類,輕犯雅俗,失君子之心,故莫肯理之。」在此,陳壽又給了個與《晉書》不同的視角,其本傳寫到「艾所在,荒野開闢,軍民並豐。」

隴西之地不同荊、揚二州,此地漢胡雜居又常年烽火,土地又不足夠肥沃,百姓生活的自然極苦,鄧艾以「施行事役,數勞眾力」來加固邊防統治無可厚非,若不用強硬手段鎮邊,壓制不住當地動蕩。鄧艾死後沒幾年,隴西之地就因天災與官員處理不當,引來長久的叛亂。司馬炎對鎮邊人選還專挑楊欣、牽弘、胡烈強悍人物,意圖以高壓解決問題,由朝廷自上而下的統治政策說不上是鄧艾的罪。鄧艾花去大量人力物力去幹嘛?除了強化邊防,還不是在開闢荒野。

鄧艾擔任兗州刺史上表說:「國之所急,惟農與戰,國富則兵強,兵強則戰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勸,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遊之路絕,浮華之原塞矣。」

能將「食在兵前」、「積粟富民」作為軍事思想,對比楊欣、牽弘、胡烈等人,再剝去帝國時代的局限性,鄧艾已是相當為民著想的將領。唐彬給司馬昭的反饋報告,除去鄧艾性格毛病得罪了不少人外,說他「施行事役,數勞眾力」實屬苛責,只是為安司馬昭之心,令其相信隴西部隊不會反叛。再相較被評價為「眾庶由是怨讟」、「玩眾黷旅,明斷不周「、「民嫌其勞,家國亦喪」的姜維,鄧艾為了開闢荒野、修築城塢造成「隴右甚患苦之,喜聞其禍,不肯為用」能算多大毛病?

多年後,李世民與薛舉戰於隴西地界,夢到鄧艾顯靈來援,助李世民一戰而勝。李世民為感謝鄧艾,立前魏太尉鄧公祠。倘若鄧艾在隴西之地名聲極其糟糕,不至於到了隋唐還被傳的神乎其神,令李世民深信不疑。

司馬昭執政時期,鄧艾舊部沒有為其說話,主要原因仍是鄧艾出身低位,無法融入魏晉主流政治圈,鄧艾又只是司馬懿、司馬師舊部,而非司馬昭的核心之臣,當初去解救鄧艾的舊部也已經一同遭殃。邊郡官吏人微言輕,司馬昭封賞鄧艾部就已是明面打壓,涼州的金城太守楊欣一部得封者三十人。自金城以西的鄧艾部以雍州軍為主,只要不在楊欣部,無一人得封。鄧艾舊部單單是怕受牽連導致升遷無望就已夠提心弔膽,在當時自不會有人為鄧艾說好話。

對比鄧艾同傳的鐘會、諸葛誕、毌丘儉,後者都是名副其實對司馬氏進行反抗,但他們家族受到的處置就沒有鄧艾嚴重。

蜀臣樊建替鄧艾鳴冤是在司馬炎之時,司馬炎為人寬厚,不像司馬昭多疑猜忌。連大儒鄭玄之孫鄭小同在其辦公室等他,司馬昭如廁歸來,懷疑鄭小同偷看自己書信公文,無論事實就直接將其毒殺。從司馬昭與司馬炎作風看待為鄧艾案輿論的改變,再明顯不過了。

除去蜀臣樊建,鄧艾舊部段灼亦上奏為其鳴冤,其中提到「昔秦人憐白起之無罪,吳人傷子胥之冤酷,皆為之立祠。天下之人為艾悼心痛恨,亦由是也。」就算是對趙、楚、魏而言如同魔鬼的白起,在秦人眼裡都心懷憐惜,段灼既然敢說天下人為鄧艾不鳴,自然是有一定聲音存在。鄧艾另一位舊部樊震不久後又為其鳴冤。身在鍾會部的杜預就當眾譴責衛瓘殺鄧艾是缺德,王濬蒙冤時以鄧艾作為對比。

鄧艾其人類似白起、韓信、周亞夫,於本國有功,縱使有罪也不該至此。司馬昭借曹奐詔書就安排的明明白白,把鄧艾比作白起、韓信、周亞夫,這三位什麼下場?心裡有數的當場給嚇死,鄧艾沒有逼數,擅自處置蜀漢君臣的做法是大忌所在。

在現代人眼裡他們的區別卻很大,源自鄧艾以魏臣身份破蜀漢,以蜀為正統者自然討厭鄧艾,以魏為正統者也沒幾個當他是魏臣,兼并三國的西晉名聲糟糕,鄧艾連在西晉沒有得到完全正名,哪怕他是得到正名的晉臣,評價也不會得到太多好轉,就算是得到善終的羊祜、杜預也不過有些許路人緣罷了。身為西晉之臣本有原罪,想要在以魏、蜀為正統人群中獲得太好評價,那是奢望。

今人對戰國時期關注度不高,頂多會評價白起殘暴,對趙、楚、魏並沒有太多感情立場。韓信是被漢朝所殺,自司馬遷以來就多有人同情。其實韓信不講武德有很大問題,他趁酈食其遊說齊國成功之際發動偷襲,後跟劉邦討價不假齊王不肯南下,鄧艾居功自矜並沒有韓信嚴重。只因鄧艾是被西晉所殺,被刻上了助紂為虐的烙印,自是死有餘辜。你看現在就沒什麼人恨王渾、王濬滅了吳國,畢竟孫吳帝國也是罪有應得。


鄧艾有做錯什麼嗎?各為其主而已。也沒見到鄧艾對司馬家利益的擁護,反倒是被司馬昭猜忌。

鄧艾也是憑本事滅蜀啊,偷渡陰平換個人試試,諸葛緒:我可不敢喲。在半路就能嚇個半死,到了綿竹就能讓諸葛瞻給弄死。這艱難險阻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三國志鄧艾傳》「冬十月,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頻於危殆。艾以氈自裹,推轉而下。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

鄧艾入唐古今六十四名將是沒什麼問題的。偷渡陰平確實漂亮,堪稱中國戰爭史上歷次入川作戰中最出色的一次,已作為軍事史上的傑作而載入史冊。

後主信鬼神,寵宦官,你不怨。怨鄧艾是真的不能理解。

至於唐彬對鄧艾的評價。從一開始司馬昭讓唐彬去密查就可以看出,司馬昭希望唐彬儘可能的收集鄧艾的負面新聞,來平息鄧艾被殺之事的後續影響。

司馬昭既然已經知道鄧艾在隴右得民心,唐彬還這樣評價「隴右甚患苦之,喜聞其禍」。只能說唐彬挑了司馬昭愛聽的說,屬於編造成分多。要是搜羅半天鄧艾黑歷史,最後證明鄧艾是大忠臣。豈不是打了衛瓘、晉王的臉。

《晉書唐彬傳》「初,鄧艾之誅也,文帝以艾久在隴右,素得士心,一旦夷滅,恐邊情搔動,使彬密察之。彬還,白帝曰:「鄧艾忌克詭狹,矜能負才,順從者謂為見事,直言者謂之觸迕。雖長史司馬,參佐牙門,答對失指,輒見罵辱。處身無禮,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數勞眾力。隴右甚患苦之,喜聞其禍,不肯為用。今諸軍已至,足以鎮壓內外,願無以為慮。」」

鄧艾在滅蜀後大肆封百官、築京觀等行為,是明顯對司馬昭晉公地位的挑戰。所以司馬家寧願讓鄧艾冤死也不敢輕易為鄧艾翻案。那以後在外的將軍都效仿鄧艾,司馬家權臣地位就不保了。

到司馬炎時期,下詔書說:「鄧艾創立功勛,束手受罪而不逃脫處罰,他的子孫也淪為奴隸,我常常同情他們,可任命他的嫡孫鄧朗為郎中。」也算是為鄧艾平了反。不過這也是議郎段灼上疏請求皇帝開恩,以赦免鄧艾來彰顯信義。西晉搞了那麼多宗族分封王,就是為了防止異姓掌握軍權,重演諸侯紛爭的三國。但司馬炎沒有想到,這大批的王侯導致西晉亡於同族內鬥。


不曉得被誰舉報摺疊了,說是包含對其他問題的評論,那就先回答一下正題吧。

印象里鄧艾確實性格上有不小的問題,估計這個死結巴嘴臭得罪過不少人,但非要說有誰對他恨之入骨…

有嗎?沒有吧?


以下原答。

不參與任何爭端,只想友好的跟 @琅邪楊文理 確認一下

楊督所指改過一個同義字的史料是否是鄙人查證到的這段龔壯上書的內容

八月,天連陰雨,禾稼傷損,百姓飢疫。草莽臣龔壯上封事曰:「臣聞陰德必有陽報,故於顧溈獄,高門待封。伏惟獻皇帝寬仁厚惠,宥罪甚眾,靈德洪洽,誕鍾陛下。陛下天性忠篤,受遺建節,志齊周、霍,誠貫神明;而志緒違理,顛覆顧命,管、蔡既興,讒諛滋蔓。大義滅親,撥亂濟危,上指星辰,昭告天地,歃血盟眾,舉國稱藩,天應人悅,白魚登舟,霆震助威,烈風順義,神誠允暢,日月光明。而論者未喻,權時定製。淫雨氾濆,垂向百日,禾稼傷損,加之飢疫,百姓愁望,或者天以監示陛下。又前日之舉,止以救禍,陛下至心,本無大圖;而今久不變,天下之人誰復分明知陛下本心者哉!且玄宮之讖難知,而盟誓顧違。一旦疆場有急,內外騷動,不可不深思長久之策,永為子孫之計也。愚謂宜遵前盟誓,結援吳會,以親天子,彼必崇重,封國曆世。雖降階一等,永為靈德,宗廟相承,福祉無窮,君臣銘勛於上,生民寧息於下,通天下之高理,弘信慎之美義,垂拱南面,歌詩興禮,上與彭、韋爭美,下與齊、晉抗德,豈不休哉!論者或言二州人附晉必榮,六郡人事之不便。昔豫州入蜀,荊楚人貴;公孫述時,流民康濟。及漢征蜀,殘民太半;鍾、鄧之役,放兵大掠,誰復別楚、蜀者乎!論者或不達安固之基,惜其名位。在昔諸侯自有卿相、司徒、司空,宋、魯皆然,及漢藩王,亦有丞相。今義歸彼,但當崇重,豈當減削?昔劉氏郡守令長方仕州郡者,國亡主易故也。今日義舉,主榮臣顯,寧可同日而論也!論者又謂臣當為法正。陛下覆臣如天,養臣如地,恣臣所安;至於名榮,漢、晉不處,臣復何為當侔法正?論者或言晉家必責質任,及徵斃蕙胡,何以應之?案晉不煩尺兵一國來附,威卷四海,廣地萬里,何任之責?胡之在北,亦此之憂。今平居有東北之虞,縱令徵兵,但援漢川,猶差二門耳。臣託附深重,忘疲病之穢,實感殊遇,冀以微言,少補明時,常懼殞歿,不寫愚心,辜負恩顧。謹進悾悾,伏願罪戮。」壽不悅,然拘前言,祕藏之。——《華陽國志.卷九》

如是,可否請楊督說明一下此處提及的鍾、鄧之役如何證明鄧艾縱兵大掠過。

如不是,還請不吝賜教史源何在。


喜聞樂見的大V友好交流現場

有幾個問題想問

鄧艾部下一直有想劫囚車的,這叫連水花也掀不起來嗎

艾諸將圖欲劫艾,整仗趣瓘營。瓘輕出迎之,偽作表草,將申明艾事,諸將信之而止

鄧艾本營將士復追破檻車出艾,還向成都

最起碼在鄧艾軍中,這也沒到那種死了別人都拍手叫好的程度吧

聽說衛瓘殺了鄧艾,杜預直接罵到衛瓘臉上了

初,杜預聞瓘殺鄧艾,言於眾曰:"伯玉其不免乎!身為名士,位居總帥,既無德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當何以堪其責乎?"瓘聞之,不俟駕而謝。

唐彬說鄧艾是「又好施行事役,數勞眾力。隴右甚患苦之,喜聞其禍,不肯為用」,但是等他自己掌幽州兵事之後是怎麼乾的呢

彬既至鎮,訓卒利兵,廣農重稼,震威耀武,宣喻國命,示以恩信。於是鮮卑二部大莫廆、擿何等並遣侍子入貢。兼修學校,誨誘無倦,仁惠廣被。遂開拓舊境,卻地千里。復秦長城塞,自溫城洎於碣石,綿亘山谷且三千里,分軍屯守,烽堠相望。由是邊境獲安,無犬吠之警,自漢魏徵鎮莫之比焉。鮮卑諸種畏懼,遂殺大莫廆。彬欲討之,恐列上俟報,虜必逃散,乃發幽冀車牛。參軍許祗密奏之。詔遣御史檻車征彬付廷尉,以事直見釋

真香。自己還差點落得和鄧艾一樣的下場。

更不用說段灼曾經身為鎮西司馬,作為鄧艾的老部下他還敢於為鄧艾上書平反,那唐彬的上半句話「雖長史司馬,參佐牙門,答對失指,輒見罵辱。處身無禮,大失人心」不也不攻自破了?

上書中的「會受誅之後,艾參佐官屬、部曲將吏,愚戇相聚,自共追艾,破壞檻車,解其囚執」也再次印證唐彬說鄧艾失人心和造謠沒什麼區別


首先恕我無法回答題主問題。畢竟我們都是些歷史愛好者不是心理學家來做社會調研,標籤建議再加個心理,我們是不懂這方面的,所以僅探討些歷史問題。

楊督引晉書唐彬傳言鄧艾【雖長史司馬,參佐牙門,答對失指,輒見罵辱。處身無禮,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數勞眾力。隴右甚患苦之,喜聞其禍,不肯為用。

可前文便已言:文帝以艾久在隴右,素得士心,一旦夷滅,恐邊情搔動

唐彬一席話說的漂亮,可如果鄧艾真的不得士心,何以再對鄧艾舊部加以抑制,豈非多此一舉?【昔伐蜀,募取涼州兵馬、羌胡健兒,許以重報,五千餘人,隨艾討賊,功皆第一。而《乙亥詔書》,州郡將督,不與中外軍同,雖在上功,無應封者。

我們需要知道此事背景,此時已是【艾驕甚矣,昭之殺機生矣】,無論唐彬怎麼說,司馬昭殺鄧艾,壓制鄧艾舊部之舉都不會動搖,故唐彬之言,難稱實錄

會已死,艾本營將士追出艾檻車,迎還。瓘遣田續等討艾,遇於綿竹西,斬之。子忠與艾俱死,餘子在洛陽者悉誅,徙艾妻子及孫於西域。

艾諸將圖欲劫艾,整仗趣瓘營,瓘輕出迎之,偽作表章,將申明艾事,諸將信之而止。灼上疏追理艾曰:「艾參佐官屬、部曲將吏,愚戇相聚,自共追艾,破壞檻車,解其囚執......天下之人為艾悼心痛恨,亦由是也.....」咸寧中,積射將軍樊震為西戎牙門得見辭,武帝問震所由進,震自陳曾為鄧艾伐蜀時帳下將,帝遂尋問艾,震具申艾之忠,言之流涕

以此推之,艾部曲幾次欲冒險營救鄧艾,至晉武時仍不忘其恩德,雲其【處身無禮,大失人心】,可知其繆。

按藝文類聚引《蜀志》:【鄧艾為大將,三十餘年,賞罰明,善恤卒伍,身之衣食,資仰於官,不為苟素儉,然終不治私,妻子不免饑寒。】鄧艾應當頗得軍心,為官清廉,不得雲其品德敗壞。

至於勞役,誰人不發?諸葛亮屢次北伐調用的人民難道也是用愛發電,雖苦而樂於為其調發么?【空勞師旅,無歲不征,未能進咫尺之地,開帝王之基,而使國內受其荒殘,西土苦其役調。

應當認識到至少絕大部分的封建時期都有徭役,以這點作指摘似為不當。說諸葛亮北伐便是以攻代守,鄧艾料事造軍事工程就是罪在當代,

若是見到一個用人力的工程就是【役民無度】,難道諸葛亮維護李冰都江堰也是弄得【被鞭子趕著去服勞役,親人隔三差五成了路倒屍】?史既無明文,當不作太多推測為好。

最後就是,我確實沒看過鄧艾縱兵大掠記錄,尋考太平御覽諸書皆不見其言。 @鯫生 找到龔壯上書有與之相近的意思,但看楊督的意思

【鄧艾入成都,善待蜀漢君臣,再和後頭趁著鍾會之亂大殺四方的一夥屠夫相比,蜀漢遺老對鄧士載抱有好意豈非順理成章?】

似乎並不是指鄧艾破蜀時擄掠。

按鍾會傳【禁檢士眾不得鈔略】,鄧艾傳【檢御將士,無所虜略,綏納降附,使復舊業,蜀人稱焉】,若言在蜀中抄略,也僅見【會既死,蜀中軍眾鈔略,死喪狼籍,數日乃安集。】,那顯然跟鄧艾半毛錢關係也沒,鄧艾人在綿竹西就沒了。

那麼楊督是指鄧艾在何處擄掠呢,我確實是不知道的。

另外一提,如果確實按@鯫生所言是以華陽國志為依據,【取蜀城中民金銀頒賜將士,還其谷帛。】 (按華陽國志校補圖志,常志為是,零陵先賢傳為誤),劉備豈無劫掠之事?


楊督明確指出是滅蜀之役了,我又拓展了下思路,去查了蕭郝兩本的續後漢書,不過亦是無有相關記錄。那也許是在蜀漢本末或季漢書之類連個橫版的都沒的書?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幫查。或者是什麼偏僻的碑文里,建議查查隸釋或嚴可均的書?我是沒時間查的。靜等楊督公布史料。


肯定有人是因為鄧艾滅蜀才恨鄧艾的。

某個群體的中堅粉絲連五胡之亂這樣的鍋都能往鄧艾頭上扣,除了滅了他們理想國之外,我是想不出別的理由。

總不成他們跟那些三無小號一樣靠作驚人之論吸引眼球吧?


因為其中有些人是蜀粉吧。

青溪曾有鄧艾廟,宋知州洪咨夔毀鄧艾像,更祀武侯,理由是不能祭祀亡國之仇人。還留詩一首。

毀鄧艾廟

蜀庸無與守,魏吃浪成名。血已洿砧機,魂猶饕酒牲。柏溪融雪瀉,玉案倚雲橫。瀦薙莫留跡,山川方氣平。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