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說對徐州的印象吧,我雖然是土生土長的徐州人,但已經有十年沒去過徐州市區了我印象中的徐州=西遊記宮


徐州人,經常在出差,接觸連鎖裝修方面,對各個城市感觸比較深,對於近兩到三年的感觸就是,徐州在國內發展與其GDP體現出的排名水平基本持平,也就是全國30-40左右的城市。當然,徐州有自己優勢和劣勢。

優勢

1、交通便利;相對於同等GDP規模(略高於徐州)的華東華北地級市,如煙台、南通,徐州的交通真是碾壓式的優勢,特別是鐵路以及高鐵。從徐州出差去北京上海兩個一線城市以及濟南、南京、鄭州、合肥、西安、武漢等省會城市基本可以做到隨時出發,南京、鄭州、濟南、合肥基本是1.5小時,可以做到早出晚歸;北京、上海大概是3小時;武漢、西安也相當方便。由於京滬高鐵地級市車站設計問題加之頻繁的車次與過大的人流量,高鐵徐州東站是第一個「爆棚」的高鐵站,史稱「爆棚東站」,也是京滬高鐵第一個擴建的高鐵站,擴建後的徐州東高鐵站為13台28線,在地級市中應該屬於數一數二的。普鐵車站徐州站和鐵路貨運徐州北站均是特等站,近代以來徐州是津浦線(京滬線)與隴海線的交匯處,無論是抗日戰爭時期的徐州會戰還是解放戰爭時期的淮海戰役,均是圍繞著這個十字形鐵路樞紐打的。

2、醫療條件在地級市中處於領先地位,中國的城市醫療水平嚴重依賴於計劃經濟時期的城市地位,一般情況下老牌省會的醫療條件會很好,老牌地區(地級市)的醫療條件也會優於新地級市,因為老牌地級市基本都有醫學院,有相應的醫療水平不算差的附屬醫院。同時地級市區域人口的多少也是當地醫療水平(條件)的決定因素之一。徐州恰好兩項都佔到了,徐州作為老牌地級市自身擁有醫學院(徐州醫科大學),輻射徐州五區五縣以及安徽宿州(蕭縣、靈璧)、淮北,河南永城等地方1000多萬人口(徐醫附院專門有宿州、淮北醫保繳費窗口)。

足夠多的看病人群使徐州有兩家地級市頂尖大型綜合醫院,分別是艾力彼觀察《中國醫院競爭力報告2018-2019 地級城市醫院100強》排名第3名的徐州醫科大附屬醫院和排名第12名徐州市中心醫院,同時還有一家大型綜合三甲醫院徐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即將搬遷建築面積39萬平米的新院,綜合實力也不弱。

徐州在1980年就建立了兒童醫院,目前國內300個地級市(地區)當中僅有百餘家兒童醫院,徐州兒童醫院在江蘇省內兒童專科醫院也能排到第三的水平。也是蘇北以及蘇魯豫皖交匯處唯一的三級甲等兒童醫院,算是區域權威。

除了大型綜合醫院(徐醫附院、中心醫院、第一人民醫院等),三級甲等兒童醫院外,徐州市區還有三級甲等中醫院、婦幼保健院、腫瘤醫院(三院)、軍醫院(九七醫院)、精神病院,三級專科傳染病院,徐州在地級市的醫療水平是十分突出的。

3、徐州大學資源在普通地級市也是名列前茅。徐州擁有一所部屬211、985平台大學(中國礦業大學);兩所省屬大學(江蘇師範大學、徐州醫科大學);一所省市共建大學(徐州工程學院);兩所軍校(徐州空軍學院、工程兵指揮學院《註:該學院已被合併》)。很多老牌地級市的師範學院與醫學院過早的合併,而徐州兩所學校獨立發展的都很不錯,江蘇師範大學目前是江蘇省僅次於南師大的師範大學,而徐州醫科大麻醉專業也是全國頂尖的。更有歷史原因落到一家「國字輩」部屬211大學則是另其他普通市無比羨慕的了。

缺點

1,城市空有千萬人口,還是人口流失城市,徐州市區以本地人為主,生活節奏慢,在這裡你基本聽不到普通話,均是徐州方言。徐州的市區城市人口約200多萬,目前大型商場擁有市中心商圈(蘇寧廣場、金鷹、1818美食城、金地商都、優渥等),東區商圈(雲龍萬達及周邊、月星環球港),銅山商圈(銅山萬達及周邊)三個大商圈,還有君盛廣場、壹方城、匯鄰灣等中小型鄰里商業綜合體,由於人口、購買力問題,除了市中心區域外,兩個萬達(包含金街)的很多店鋪還在為盈虧線而奮鬥,工作日期間測算一下人流量可以得到直觀的數據。

2,城市產業鏈單一,平均工資低。徐州是老牌工業城市,過去一直是江蘇省的煤炭供給中心,步入21世紀第二個10年,老牌國企僅剩徐工可以一戰,剩下的包括礦務局在內的老國企基本已經淡出視線,而紡織廠、啤酒廠、農機廠、徐鋼等老國企已經成為了地產商拍地時地塊的代名詞。除了公務員事業單位外,目前在徐州的優質工作包括捲煙廠員工、電業局員工,他們都是相親市場的香餑餑。其次鐵路職工在徐州也是相對穩定的工作,2010-13年附近,鐵路系統曾經招聘了大批鐵路職工子女,僅需要部隊退伍即可進入鐵路系統,這其中很多人被安排到上海等發達城市跑車(當乘務員),上班從徐州坐高鐵去上海,然後在上海—XX城市的列車當乘務員,下班從上海坐高鐵回徐州,因為有鐵路編製,這份工作在徐州相當體面。從上面的描述感覺徐州就是一個剛剛走出計劃經濟不久的城市,其實這就是目前中國中小城市產業就業的現實。除此之外,徐州市區的CBD已經新型寫字樓也遠遠落後於經濟更發達的城市。如果你是互聯網行業或者高新技術行業的,回徐州可能會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

3,市內公共交通相對落後,評論區有朋友說市區公共交通落後。印象中徐州公交系統更新很慢,且不夠科學。十年前與十年後公交班次增加的不是很多(由於本人平時不是經常乘坐公共交通,只是印象中)。徐州公交系統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停運早,很多班次七點鐘就停運,嚴重與現階段居民生活習慣不符...公交系統更新、增加慢造成的後果就是在這個城建面積明明不大的城市每去一個地方需要倒車,有時甚至倒車N次。舉個例子,西區大型生活社區西苑,大大小小坐落十幾二十個新老小區,是徐州市區數一數二的大型社區,從這裡到高鐵站居然沒有直達公交車。其次,徐州唯一的211高校礦大南湖校區,南湖校區應該有兩萬多學生,附近還有配套的創業中心(科技谷)等,這裡到高鐵站也沒有直達的公交車,理論上學生與高鐵站聯繫是很密切的。徐州的整體公交系統依然依賴於1路,2路,3路,10路,11路,13路,18路,19路,55路,57路,65路,69路,48路,608路等基礎路線,晚上8點鐘以後偌大一個徐州市區也僅剩下這幾個路線在運營,要知道這些路線在我上中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2005年),而目前徐州的城市發展與2005年前後是沒辦法比較的。2017年徐州房價大漲,目前徐州萬元剛需房大都散落在三環外,與市中心的道路距離約為8-12公里,很多新樓盤公交配套慢,且不科學,更多的局限於形式上有公交,但是出行依然不方便。例如本人居住在南三環外大學路板塊,這裡與市區連接的公交車僅有63路一班,如果選擇公交出行我只能通過63路到市中心附近再去專程上面說的那幾班老牌公交車。好在徐州城市規模不是很大,正常的通勤距離一般情況不會超過10公里,在徐州,電動車和汽車能夠彌補公交系統的不足。同時徐州市計程車相對規範且價格低(除了老火車站附近,高鐵站目前已經相當規範),起步價3公里8元,在徐州打車很難超過50元。所以即使徐州公交系統落後,相對的抱怨聲也不是很大。今年地鐵一號線即將開通,明後兩年地鐵二三號線也將開通,希望主管部門能夠根據地鐵重新優化整體市區的公交系統。

在徐州與一般省會城市生活上有什麼區別

隨著商業地產開發的不斷下沉,徐州市區的商業綜合體近年來不斷開發與開業,普通的消費品、基礎快時尚產品以及快餐、輕食與一般省會城市基本沒有什麼區別,網紅直營品牌如鹿角巷、奈雪的茶等也加快了在徐州這種區域中心城市的拓展速度。但是在奢侈品消費品上面,徐州與周邊濟南等省會城市有著明顯的差距。目前徐州開業的奢侈品牌僅有BOSS、Armani等服裝品牌以及Coach、MK、MCM等輕奢品牌。其次雖然徐州與濟南GDP相仿(濟南合併地級市前),但是在五星級酒店的布局上卻是遠遠落後於濟南這種省會城市的,濟南擁有洲際酒店、凱悅酒店、索菲特酒店、喜來登酒店、希爾頓酒店等多家國際連鎖五星級酒店,而徐州在2018年下半年蘇寧凱悅酒店開業之前,僅有皇冠假日酒店一家國際連鎖酒店品牌(還是次五星品牌...),不過這方面徐州正在努力追趕,今年下半年位於雲龍湖的萬豪酒店即將開業。

未來

在徐州生活,身邊總有著各種「大徐州」傳聞,有持續十幾年的成立淮海省成為省會地攤傳說,有拿徐州與雄安進行深度比較的雞湯文。特別是近幾年,身邊總會傳來「徐州馬上厲害了」,「徐州起了」的感慨。商場、地鐵、高架的開工、建設在各種公眾號中一次次帶動高潮,其中不乏各類為了賣房子、賣商鋪的開發商的軟文。對於城市居民來說,我們生活在徐州市區,城市建設、商業開發、公共交通、基礎教育(學區)是與我們息息相關的,而對於徐州未來短期內的發展,我們可以參照國家在2017年下發的《關於徐州市城市總體規劃的批複》的文件有權威描述:

徐州是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全國重要的綜合性交通樞紐,淮海經濟區中心城市。

進一步加強與淮海經濟區相關城市的聯動,服務江蘇省域整體發展。合理控制城市規模。到2020年,中心城區常住人口控制在288萬人以內,城市建設用地控制在316.19平方公里以內。要貫徹城鄉規劃法關於先規劃後建設的原則,禁止在《總體規劃》確定的建設用地範圍之外設立各類開發區和新城新區。

這到底在國內是什麼水平呢?我們可以介入2016年,國家對徐州老鄰居、省會城市濟南的《關於濟南市城市總體規劃的批複》的數據進行對比,彼時濟南還沒有吞併萊蕪市:

濟南是山東省省會,國家歷史文化名城,環渤海地區南翼的中心城市。

合理控制城市規模。到2020年,中心城區常住人口控制在430萬人以內,城市建設用地控制在410平方公里以內。

可以看出,無論是城區常住人口還是城市建設用地,濟南均比徐州要大的多,2019年濟南吞併地級市萊蕪,開啟強省會外掛,城區常住人口與城市建設用地將會甩開徐州更多。我們還可以藉助近兩年國家對於徐州附近的省會城市、計劃單列市、地級市的相關城市總體規劃的數據進行對比,從數據可以看出,徐州與南京這種大城市有著明顯的差距,與合肥、寧波這種省會城市、計劃單列市也有著一定的差距,但是在附近地級市中保持著一定的優勢,對棗莊這類中小型地級市有著碾壓級的優勢。需要注意的是,同樣是千萬級別人口大市,臨沂雖然GDP比徐州少了不少,但是在城市人口與規模上面的差距與徐州並不大。當然我們不能只對比城市人口與城市建設用地,如前面所說,徐州科教文衛方面較臨沂還是有著一些優勢的,地鐵、快速路等城市基礎設施與商業綜合體開發方面較臨沂也有較大的優勢。(PS之前在做SI設計的時候對徐州與其他城市進行過更多的商業數據比對收集,未來單獨發帖談吧。)

最後安利一張某開發商的宣傳,一句話說明目前徐州的定位...

隨著「強省會」的外掛開啟,徐州逐漸被曾經難兄難弟合肥拉開了差距,更是看不到突飛猛進國家中心城市鄭州的尾燈。但是三條地鐵線、高鐵普鐵樞紐、一所211本科、三所公立本科大學、強大的醫療資源,依然在普通地級市中保持著絕對優勢。從幾點優點可以看出,徐州就是一個小一號的大城市,科教文衛五臟俱全,無非少一點,小一點。從幾點缺點又可以看出,徐州是一個最大號的小城市,人口流出、產業就業單一。徐州的缺點也是大多數地級市的共同缺點,與大部分地級市相比,徐州是一個各方面相當均衡的大胖子。希望這個胖子在完成城市開疆拓土以後,可以變得更精緻一些,如公共交通公交車的優化、基礎教育學區的優化等等。

綜上所述,在這個小一號的大城市,大一號的小城市,江浙滬包郵,冬天集中供暖,每天幾十班高鐵連接北京上海的城市,是一個極度適合衣食無憂慢生活的城市。除了奢侈品消費意外,在生活上徐州與一般的省會城市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收穫了很多朋友的贊同和評論,我再多補充點吧。好久不說 徐(四聲)州話賴,有點生疏哈。

上圖 嘿嘿嘿

鑰匙不讀鑰匙叫月食

腳讀作橛(三聲)

有一個經常用作語氣助詞的形容詞:biang的(音譯)

三字經的讀法有別於國標,讀作knn(首字母防和諧)

睢寧不讀sui讀作sun(三聲)寧

有一種認可叫 真不孬

我室友教過我一句順口溜不知道版本和你們一不一樣 ※睢寧 ※丕縣 有情有義銅山縣。

粑子肉我也很愛吃,狗肉也很出名,不過還是喜歡東北老家的做法。

徐州人很愛吃羊肉,很能吃辣。有別於蘇南和藍鯨。

徐州人更像是北方人。

和東北一樣,徐州結婚一般都在早上宴席在中午,徐州再往南貌似都是晚上辦婚宴。

原回答:

我的室友說徐州的派出所都有老虎凳,路邊吃燒烤確認過眼神就可以打一架。

把我這個東北人嚇得夠嗆。

徐州話比較有意思,憨逼已經成為我的常用口頭禪了。

我去過三次徐州,給我印象最深的是:

共享,丁三,老翟,油腰,羊眼,手擀麵。

徐州的燒烤不得不說很牛逼,16年的時候,我一頓吃了六個油腰結果吃吐了,出去吐完回來又幹了半斤羊肉

我最牽掛的室友就是徐州的,關於睢寧的段子至今記憶猶新。

我估計還會去很多次徐州,這個城市值得慢慢了解。


疫情所致,今年夏天在青島沒有一丁點接待任務,五四廣場晚間的熙熙攘攘不復存在,索性拉著兒子一起回趟老家,走大運河逛古鎮、爬雲龍山、游博物館,約上同學爺倆去趟皇藏峪,同學說這是今年最熱的幾天,十幾年第一次暑期返鄉,有點受不了居然,曬個黢黑~

在外最想吃的東西,青年路拉麵、七來風辣湯,回來都嘗了嘗卻沒吃多

拍照給媽媽看

一路順暢返回,最快的一次,沒有違章


徐州男,八零後,第一批獨生子女,2000年高考離開家鄉,心就再沒回去過。

輾轉西安、武漢、洛陽、南陽等地,求學工作,追隨媳婦在青島安家整十年了,每逢夏天都會有親戚同學、故交新友來找我,有朋自遠方來,開心。這不剛送走今年最後一波,也該收收心,上學的好好上學,幹活的好好乾活啦。

相比於每次短暫幾天的返鄉,或是參加紅白喜事,或是帶娃體驗鄉土鄉情,關於家鄉的變化,更多的還是從留在徐州生活的人們聽到。雖然不遠,開車五六個小時、高鐵三四個小時,各級城市之間的門檻是越來越高的。

徐州,目前是典型的三線城市,不接受反駁,就像青島是標準的二線城市,咱別自欺欺人,什麼准二線、新一線,都是造概念,幸福指數不是別人說的,是自己感受的。

夜郎自大,在中小城市,特別是歷史悠久的中小城市尤為明顯,故都陪都就更不要說了,文化心理上,當地的人們樂意沉迷於往日的榮光;青島大連這種沒啥歷史的所謂大城市也有,更多是因獨具特色而故步自封,這就他們是和大都市的差距。從人群構成來講,二線三線一般都是區域性中心城市,輻射周邊,有限覆蓋,具有相對比較明顯的本土文化,多多少少還有些鄉土文化。

從經濟角度看,每個城市受建國之初產業布局影響很大。徐州是重工業基地,幾大傳統支柱產業,工程機械、礦業,包括八九十年代以維維集團為代表異軍突起的食品行業,普遍沒啥後勁了,現在就靠第三產業,傳統餐飲、服務業、銀行保險,市中心就那麼點,還那麼些爛尾樓,很正常,沒有高端行業,真不需要,也沒錢堆那麼高。還有啥,地鍋雞,難得一道走出徐州的家鄉美食,干煸雞也不錯,比歌樂山辣子雞好吃,各地無辣不歡的同學們一致認可。

前陣子公布的2019上半年大中城市GDP,徐州排名三十多位(經老鄉訂正,第27名),三千多億好像;青島市六千多,排十幾名,每一層級的經濟體量呈現出幾何倍數的關係。青島其實也是重工業基地,支柱產業相對更多元一點。熟悉的就不說了,還有橡膠、高鐵,說說高鐵,每年產量750-800列,造價1.2億左右,合計1000多億,作為國家外銷名片,足夠亮,其實體量不大,加之十幾年的發展,全國路網布局接近完整,高鐵設計壽命一般25年,換代更新之前,逐步進入小年,也就以維保售後業務為主了。徐工現在什麼情況,了解行情的小夥伴給咱補補課,謝謝。

徐州交通便利不假,曾經是全國第二大鐵路編組站,隴海線和京廣線的交匯處,那些年火車限於速度,很流行夕發朝至,我們去東西南北都很自如,題外話,西安是中國地理意義的心臟位置,偶然間還去過涇陽縣的中國大地原點。

圖中胖子借錢未還,失去聯繫哈哈。

但是高鐵時代以後,徐州沒落了,不進則退,存在感減弱,就像原先的洛陽夾在西安和鄭州之間,留不住年輕人,連旅遊的人都是中午前到,看看龍門石窟、吃個水席,繼續趕路。徐州是因為提速,失去了流量,青島是高鐵建設推進太慢,沒搶到流量,和濟南有關,帶動、扶持包袱挺重的。舉個栗子,青島至連雲港,雖然民間呼聲很高,修建沿海高鐵,實際各方利益考慮,遲遲不動,修起來的也只是普通鐵路,苦了連雲港這個亞歐大陸橋頭堡,捧著金飯碗吃不飽,當然也和地方執政能力有關,耳聞當地父母官人心不齊。

說到城市經營,引流成功,也要看能不能用起來,西安可好,人烏央烏央的去了百八十萬,沒那麼些崗位需求,也得衣食住行,房價蹭的上去了,老百姓叫苦不迭,根本反應不過來。西安一把手造完了多年的家底子積蓄,位置空缺半年,實屬罕見,北京是不是認可,不言而喻。

說個小插曲,徐州鐵路段原先一直歸屬於濟南局,典型的四平八穩衙門做派,每條路線都會為沿線車站預留席位,特別是卧鋪,數量依據城市規模,原始的大數據思維,不靠譜。而很多原先徐州始發車又都東擴去了連雲港,導致能買到票成為本地能人的標準技能之一,大學時代返校我常干這事兒。搞笑的是,經常到了開車前,會放出很多空位、好票。好像是2010年前後,劃歸到上海局,全部按照預訂時間公開發售,配合提速和網路購票的發展,職工待遇水平也有明顯提升,徐州鐵路算是有了點市場經濟意識。

有空再說說人,徐州生活整體是比較安逸的,也難掩急躁的脾氣,官方有過統計,曾是全國民事案件轉刑事案件,發案率最高的地區之一,和東北一樣飛上天、肩並肩,衝動往往就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的事,一言概之,爺們能吆呼,娘們能咋呼,你真的假的,哈哈。

離家後再返鄉這方面看起來還是很明顯的,咱這嗓門多年失修,根本不管乎。

五一,孩子要跟著我表妹蹭蹭她的二手新車,車躁人也躁,我們兩口子在後面是坐如針氈,反覆交代,注意安全,特別是行人和電動車。

徐州的城市框架確實大了不少,受限於省市界限,只能側重往東部發展,三環路成了城區快速路,但城市核心區更加擁擠不堪,可以看到很多魯D、豫N、皖L,實實在在的區域性中心城市,民間交流很多,據說公交車已經接到了宿州,地鐵也做了預留,但四省交界也實在難為。

我們小時候春遊,去皇藏峪,大了才知道屬於安徽,吃頓羊肉,也能跑到蕭縣。微山湖,一直覺得是徐州的,遠點而已。初中化學老師指著課本插圖說,山青水碧物產豐富,看意思應該就是咱這,多霸氣。

願意故鄉更好,來些真抓實幹的父母官,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也要看心誠不誠,讀書的時候,幾任土生土長的市長書記接連出事,後來基本都是南京指派,結果又演義出很多本地幫外來幫的內耗,貽誤了發展良機,逼得礦大王教授頻頻露臉撕逼,知識分子在這裡也不得不習武以自保~

關於消費能力和商業環境,家鄉是有一定消費能力的,絕對值不大,但是肯花錢愛買新潮東西,九幾年千八百塊的變速山地車遍地跑,同學老師清一水的捷安特中華阿米尼,那會兒常跟著家裡人去溫州看貨,也沒見這麼誇張。

以至於外地客商來了以為這裡很有潛力和商機,結果,金鷹蓋了個底座就停了小二十年(吐槽一下,就金鷹地下那破停車場,十元一小時,進不去出不來,這麼差的購物體驗,搶錢的節奏);家樂福這種精於測算的連鎖店一時間也讀不懂徐州的購買力,壯著膽子開出第一家店,怕砸了招牌,一開始名字還不叫家樂福,好像叫新月超市,在金地地下一層,大門直衝著我小時候生活的那條街,醒獅巷、福水井西巷。


再寫點童年趣事,偶爾恍惚,有些事兒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發生過,可能年紀再大一些,就真的分不清了,倒是從別人嘴裡聽到的事情喚起記憶。

家裡有位表叔,排行老小,僅大我一旬,隨父母在陝西長大,和老人及兄弟姊妹都在電建系統工作,一大家子人涵蓋電廠建設的各個環節,司機、高壓焊、造價師、衛生員,每三五年就搬家一次,輾轉大江南北。

我97年中考後,正好他家老大,我喊大爺,到徐工提車,完了開著沃爾沃大車頭,把我拉到了他們當時在北京的工地現場。家裡很多跑運輸的,以至於我在赴西安上大學之前,愣是沒坐過火車。

表叔參加工作之前,假期基本都是在徐州度過的。他父親家老房子在牌樓,母親家老房子在北站,我小時候還都去過。早先,黃河沿兒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兩位老人當年就自由戀愛,為了生計離鄉,老爺子是木匠,手藝極好,老太太沒什麼文化,就抬大筐,干雜活,性子很烈,異於同齡人,聽奶奶說,這兩口子當年接近私奔。

暑假,小叔帶著他娃來青島,席間說起,對徐州印象最深的是這裡人聰明,做活細緻。抓光光蜓,都是用小竹竿抹上面糊糊,趁它停落在枝頭,粘其身體骨幹,輕輕一點,避免粘到翅膀,然後找根細線栓住尾巴,放飛,哈哈,他說當年從陝西漢中來徐州看到這一幕,真是驚呆了,太會玩了,不像那邊瓜娃子,蠻幹。我補充了另一種方法,用稀疏的大掃帚,直接拍低飛的,一把下去好幾個,哈哈。

我們爺倆達成共識,徐州這個小的區域中心,口音、飲食習慣等等全部自成體系,和東南西北都不同,還有,人漂亮,對比漢兵馬俑和秦兵馬俑面部輪廓,你就會發現,更標緻。這幾年官方常提南秀北雄,有點吹牛逼,也不是太誇張。

補充一點,徐州的同學普遍老實,特別是走出去的,更多地願意做好自己,獨善其身,不太會老鄉串聯,考到北京、上海的大部分都是單打獨鬥,這點江蘇省內不少地方的人都有感觸,接觸到的蘇南工商業界人士也感慨不如浙商心齊。

相對於一起謀劃事業,同學們更樂意相互貶損玩笑、WAN人,我理解的是咱們從小被灌輸的更多是技術思維,不是生意思維。當年美國卡雷要來吃掉徐工,還是老員工們惺惺相惜、以死相逼,保住僅存的碩果。

相比川渝湘鄂同學的一團和氣、山東河南老鄉的協同關照,我們在異地很難找到同鄉,即便找到也難有高度的認同感。

在西安,總聽他們說小時候在漢中多好多好玩,07年夏天,我趁假期騎車子,走108國道,穿越了一次秦嶺,從西安到成都。進漢中時正好是夕陽西下,我們幾個驢友,和當地老鄉一起,滿載而歸,老鄉摩托車自行車兩側裝的是捕蝦簍,我們裝的是行囊。

而這一幕,恰逢熟悉的溫度、氣息,一下子讓我想起小時候,隨父母年輕下放時結識的朋友,在北郊馬場湖周邊捕魚捕蝦,具體地點記不清了,也找不到了,不大的野湖,也不深,就是穿著防水皮褲子,架著網,一步步走,一趟下來小魚小蝦小青蛙啥都有。

走出去了,家鄉才是家鄉,走出去的人,看到的也會略有不同,對出門也有自己的看法和理解。在西安讀書七年,周末基本都在老人家裡,平時學習、待人接物尚可,在小弟小妹跟前,勉強算個榜樣。但有一次,老太太把我和小叔一起罵了,是我父親到西安探親,要回徐州的時候,小叔給了我車鑰匙,我送到樓下,冬天天冷,也是新手,父親堅持不讓我送,自己打車去了車站。我上樓後,老太太不高興,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言明之後,小叔笑嘻嘻地補了一句,年輕,沒事。老太太火了,用標準的徐州話把我們爺倆一起教育了一番,「MLGB你們沒出過門,大老遠的連個送的人都沒有,心裡是個啥味兒」,確實一語見地,長了記性。


以下為原文:

講義氣,重情義,脾氣也急~


作為睢寧人,徐州的印象。

——————

小時候沒事騎自行車去宿遷兜個風也就一個小時,去徐州坐大巴得倆小時,20塊錢。

現在應該漲了點,但是以前的20元你曉得多貴吧。

所以睢寧人對徐州沒有感覺,我27了去徐州不超過5次。

但是,我說但是。

上大學後,才越來越認可自己的徐州身份。

對徐州的印象就是大。豐縣沛縣感覺都到河南了,距離能從睢寧到南京,太遠。

到新沂能到淮安,正好我在淮安讀的大學。

小時候去最多的就是邳州宿遷,郊遊的小蘿蔔頭紀念館,邳州銀杏水杉,宿遷的霸王舉鼎皂河龍王廟等等。

以前家裡做鋼材生意的(現在夕陽產業),廢舊拆遷料都是從邳州拉到睢寧八里鋼材市場,記得小時候整個邳州都在,好像是邳州從邳縣改成了邳州市,擴大城區導致的,所以小時候經常跟父親去邳州,睢邳一家親,類比豐沛和蕭碭。

第一次去徐州是二院,睢寧人去徐州一般都是看病多。

第一次看到了暖氣。

第一次看到了山。(睢寧沒啥山,土丘也少)

兩山口這名字有匪氣也有霸氣。

睢寧話和徐州市話不一樣。

這一點經過我幾次開口確認,永城、蕭縣、淮北和徐州市區說話一樣,睢寧話更像邳州宿遷話。

吃的也不一樣,第一次喝sha湯,挺好喝。

睢寧人不怎麼吃狗肉,羊肉吃的也少(除了雙溝)喜歡吃小魚和牛肉和公雞。

不過睢寧也沒有地鍋雞,後來從市區傳過來的,挺好吃。

徐州市區麵食豐富,睢寧大片的水稻田,秋天稻浪香滿田,麵食較少,主要是過年會蒸饅頭,越蒸越發的意思,一鍋饅頭,一鍋包子,其他日常吃米飯,早晚搭配煎餅或單餅(市區叫洛饃喝餅),來客會去買炕餅(睢寧西叫潮牌,市區不知道怎麼叫)

徐州師傅開公交車都似飛機降落,挺猛。

去徐州第一印象是過兩山口被震撼,以前都沒見過山,小時候大人忙著掙錢哪也沒去玩過,徐州兩人口山頭上的漢畫太有帶入感,有一種大風起兮雲飛揚的感覺,像圖騰一樣喚醒了血液里的某種基因記憶。

心裡預期達到頂點,隨後到徐州汽車站好感度直接變為負數,髒亂差,老鄉坑老鄉不在話下,睢寧汽車站都沒這麼亂的。(現在不知道好點沒,好久沒去了)

彭祖園,雲龍湖,淮塔大致逛了逛,大漢盛世的起點。

去徐州都是我人生最不開心的時候,但市區人卻給了我們溫度,徐州人的包容。

因為去徐州都是看病的。

我第一次去是高二,我爸被車撞了,睢寧醫院看不了直接拉到二院了,逛了附近的淮塔,莊嚴肅穆,一生難忘。

第二次去徐州是大二,我爸得了肺癌,在礦務醫院,陪我爸化療,沒興趣逛了,第一次學會了吸煙,吞雲吐霧,排解憂愁,我爸看出我的心事,陪我逛了雲龍湖,那也是我爸第一次逛雲龍湖,也是最後一次,那天的雲龍湖畔落日夕照,微風習習,蘇公塔格外屹立。

蘇公塔影

此後便沒有去過徐州了,習慣了南下,不管是南京還是蘇州。

但,對於這些城市我們畢竟都是過客,或許孩子們才會對這裡有歸屬感。

對比這裡,徐州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但同時,她似乎又多了點東西,

那就是人情味。

————

當然,今年準備去一次徐州,打算春節坐高鐵到徐州再轉徐鹽城際到睢寧,感受下家鄉的變化,也希望徐州地鐵早日通車,能坐一次家鄉地鐵。


1:

「一早清起」(早晨)起來,須舍(宿舍)的其他人都「不支拉聲」(不出聲)地走了,我讓俺下鋪的「妖業蛋」(調皮鬼)給「合絲」(搖)醒了。一照鏡子,才「王見」(看到)一臉的「此木乎」(眼屎),趕緊拿塊「洋易子」(肥皂)洗把臉,然後用個綉著「光光蜓」(蜻蜓)的「手捏子」(手絹)擦完臉,我就想去「藏飯」(吃飯)。臟完飯「磁」(沖)包豆奶粉,「張」(加)點開水一磁,撒白撒白(雪白雪白)的,拿根筷子「擱嘍擱嘍」(攪拌), 噫嘻~白提「多辦誰」(爽)了!

2:

食堂的菜今天「擺乎」(搞)得齁咸,吃地我齊心想月(月讀二聲重音,吐)。於是,我去他們鍋屋「秋秋」(看看),我的個咣當來,哪個少熊孩子張鹽張地這麼舍種?誰心想他還是個易歪蛋。我一皮錘把他料倒,逮他個臉又呼又排 ,把他排的鼻臉須青胡吊扯.。我一咂混 :「上」 , 今骨後邊好幾個人 ,艷好都是徐州的,於是,一呼嚕群兒上去就掏,把他揍地合嚎拉扯,連俺自己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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