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面的 @高林 已經說了,我說點技術細節。

歐盟這個機構的制度設計,是非常糟糕的。歐共體時代,他是一個協調機構,他只有一幫布魯塞爾的技術官僚這非常正常。但是到了歐盟時代,他是往一個執政政權走,結果還按歐共體時代的制度設計走,就出了大問題。

絕大多數實踐工作,都是成員國自己負責,但是發號施令的規章制度,卻是歐盟那幫布魯塞爾的技術官僚在密室裏指定的。上下脫節的程度愈演愈烈。

歐盟的銀行業危機-國債危機,本質上就是這樣引起的。2012年以後,作為亡羊補牢,2016年才緊趕慢趕建立起銀行業監管聯盟。金融救助和財政救助也制度化了。但是財政聯盟始終卡在那裡。

歐盟的難民危機,其實本質上也是這樣引起的。歐盟沒有統一的海關邊檢機構,歐盟唯一的工作就是制定了一堆腦殘法規,強製成員國執法機構必須把到達的難民管起來,第一次到達哪裡就只能停在哪裡。(然而希臘剛剛因為歐盟的壓力,處於財政緊縮,海關執法半癱瘓狀態,根本不可能處理成百萬難民)制度崩盤之後出現輿論倒逼最高領導層。默克爾敞開大門歡迎難民,歐盟這時候就像個應聲蟲。

歐洲央行建立起來了,結果主要工作還是各國央行自行其是,自負責任。關稅同盟建立起來了,結果主要工作還是各國海關自行其是,自負責任。歐盟自己既沒有下屬機構,也不能及時反應,還沒法調動各國力量互相支援。歐盟僅僅只是,也只能是炮製一堆法令,強行施壓各國。英國有那麼多反歐盟情緒,和這個關係很大。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無非是兩個層面,第一歐洲人願不願意統一,也就是想不想的問題。第二是這種統一是否有可行性,也就是能不能的問題。

那麼我們先看想不想,首先很多人認為多元文化、多民族共存是一種二十一世紀的理想。至少也是後民族國家時期的理想。但是如果我們把觀察的尺度放大,實際上多元文化在歐洲的很大一部分地區裏是漫長的歷史階段裏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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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歐洲地圖我們就會發現,整個歐洲實際上不過是亞歐大陸的一個巨大的半島。這個半島如果橫向得看,那麼從中國北部一直蔓延到喀爾巴阡山的大草原,這條民族遷徙之路原本應該被喀爾巴阡山擋住。喀爾巴阡山原本應該成為歐洲的門戶和屏障。但一路向東延伸的喀爾巴阡山卻突然折向西南,把巴爾幹半島上最大的一塊平原,還有用來灌溉的多瑙河下游全都開放給民族遷徙之路。於是民族遷徙之路就在巴爾幹出現一個分叉,一條路轉而向南進入巴爾幹,另一條沿著喀爾巴阡山繼續向西。一直前進到萊茵河。

所以事實上萊茵河以東的大半個歐洲,中歐和東歐的大部分地區是亞歐大陸大草原的餘脈。它在氣候上和地理環境上更像亞洲而不是歐洲。看看《多瑙河畔》這本書你就會知道,一旦走進中歐和東歐的世界。你看到的景象很可能並不是你夢想當中的歐洲的景象。相反中歐和東歐的土地一旦失去人工的開墾和維護,看起來就會更像亞馬遜而不是匈牙利。在這樣的土地上每一個民族的痕跡都會被自然抹掉。每一個新到來的拓荒者看到的都是一個新天地。所以任何一個民族都可以問心無愧的說他們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反過來說也沒有任何一個民族可以毫無爭議的擁有它們的家園。

真正符合知識分子的想像的歐洲是萊茵河以西的法國。還有被阿爾卑斯山保衛的義大利。在這些地方纔具備所謂的民族國家存在的環境。但即使是這部分地區,因為阿爾卑斯山的拔地而起,讓水汽在阿爾卑斯山形成的谷底裏變成降雨。於是阿爾卑斯山的山谷成了降雨充沛、土地肥沃人口眾多的富庶之地,還是南北跨越阿爾卑斯山的商路的要隘。於是阿爾卑斯山也沒能成為一道屏障。相反它成了一個把義大利和德意志還有萊茵河下游的香檳集市連結在一起的橋樑。

所以東歐和中歐在歷史上的大部分時間裡本來就是結合在一起的。波蘭和波西米亞、波西米亞和奧地利、匈牙利和波西米亞都曾經結合在一起。一個羅姆尼亞人耕種土地,向一個波蘭地主交租子。然後去找猶太人看看自己的牙,無論治好沒治好都到薩克森人的酒館裡去喝他們最喜歡的李子白蘭地。中歐和東歐的世界在他們的歷史上的大部分時間本來就是多元文化,多民族共存的。是民族主義的熱潮撕裂了這個多民族的社會。帶來了二十世紀的災難和今天這種碎成一片的地圖。

而在西歐事實上一直到19世紀,統一的理想依然存在。威廉二世曾經發表一個著名的「教育敕語」不對是「教育講話」。他要求德意志帝國的教育要把教育的方向,從「把人民培養成羅馬人」,變成「把人民培養成德國人。」

羅馬帝國天下一家的理想,通過羅馬帝國所建立的普世教會和羅馬帝國的拉丁文化這兩個橋樑滲透進了中世紀以來的歐洲人的觀念。到笛卡爾的時代,他途徑荷蘭看到荷蘭科學院有懸賞解題,但他完全不懂荷蘭語。於是他就拿拉丁語大聲喊「誰能幫我!」這時候一個荷蘭人就拿拉丁語回答「我!」這就是羅馬帝國的拉丁理想的體現。

一個人可能居住在世界的任何一個邊緣。但他的心靈卻可以被同樣的拉丁文明打動,人們受一樣的教育,追隨同樣的羅馬人的公民美德的理想。同樣的語言、同樣的歷史、文化和宗教,把不同民族、不同環境的人們聚集在一起。這就是羅馬帝國天下一家的夢想。

這種夢想在中世紀被教會和貴族所接納。這就是「復興羅馬帝國」的夢想。這個夢想通過查理曼、通過奧託的加冕,通過「羅馬法繼受」被體現出來。但中世紀的制度是野蠻和黑暗的。中世紀的夢想僅僅是一個夢想。當一種理想被建立在野蠻愚昧的基礎上的時候,你就很難區分人們到底是在反抗野蠻和黑暗還是反抗理想本身。

宗教改革撕裂了普世教會,宗教戰爭和《威斯特伐利亞合約》撕裂了神聖羅馬帝國。這是不是說歐洲的普世理想就告吹了呢?其實並不是。因為1648年以後一個多世紀,大革命就來了!很多人強調大革命催生了民族主義。但事實上法國的民族主義是自由之民的自願結合。這和德意志人的那種先天的民族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大革命和大革命時期的法國所主張的民族主義是讓全歐洲的人民自願的結合在一起。就像席勒「世界人民團結一致成兄弟」。也就是締造一個自由的統一的歐洲。這和復闢時期那種強調先天因素的血統民族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這種歐洲統一的高潮是1848年革命,萬國革命之春。當巴黎人起來革命的歐洲所有人口在十萬以上的城市都爆發了革命。這是歐洲一體化運動上一個永遠不應該被遺忘的時刻。巴枯寧和瓦格納在一起討論革命之後要不要保留貝多芬。1848年革命是歐洲最接近解放和統一的一刻。遺憾的是它失敗了。

但是你仔細觀察一下從中世紀貴族和教士的歐洲統一理想,經過了幾百年,再一次奏出強音的是人民的統一理想。只不過這個人民是城市市民。當這個理想被窒息的時候,民族主義的時代就來臨了。而民族主義的結果就是世界大戰。

但是從這個黑暗時代當中也誕生了兩種新的歐洲統一理想。一種是來自無產階級的國際主義,另一種是來自資產階級的集體安全。

國際主義實際上就是羅馬帝國的天下一家的理想。只不過羅馬帝國的理想是極少數人的天下一家,資產階級的萬國革命是少數人的萬國革命。只有無產階級真正要讓全世界絕大多數人團結一致成兄弟。

而集體安全就更簡單了。因為民族國家搞出來兩次世界大戰的災難。所以所有人都意識到不能再讓主權國家為所欲為了。必須對國家的行為進行約束,這就是國際聯盟和聯合國。

在這兩個運動的基礎上就誕生了歐洲一體化。歐洲一體化也有幾個完全不同的理論來源。第一個是無產階級的國際主義,這個我們就不細說了。但是各國的社民黨一致都是歐洲一體化運動的支持者。還有就是原本的帝國主義者面對歐洲的衰落,美國和蘇聯的崛起而從他們的帝國主義理論裏得出了一個必然的結論,那就是如果歐洲試圖在美蘇的夾縫當中求得外交自主性, 那就只能把歐洲連合成一個整體。同時還有一種歐洲一體化理想,那就是貴族的泛歐理想,庫登霍夫-卡萊基和他的歐洲合眾國。他從哈布斯堡帝國的政治運作尤其是「奧地利合眾國」這個理想裏看到了歐洲問題的解決方案。

所以縱觀歐洲的歷史一千年來歐洲統一的理想從來都沒有變。那下一個問題就是是否可行。

很多人譏笑說歐洲一體化運動是不可行的。因為他們認為民族國家不僅是各民族的必由之路還是各民族的必然歸宿。所以他們吹捧德意志帝國和俾斯麥,貶低奧匈帝國和歐盟。但他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他們視為民族國家典範的德意志帝國是怎麼來的。

對這個問題約瑟夫-張伯倫作為一個務實的英國資本家其實看的比所有後來的理論家都清楚。他在鼓吹帝國關稅運動的時候就明確說的「我們要作的就是效法德意志人,用一個關稅同盟來締造一個帝國!」德意志帝國的真正基礎是德意志關稅同盟。

通過關稅同盟實現互免簽證的自由遷徙,還有鐵路聯運。通過關稅同盟實現經濟一體化,逼迫每一個主權國家放棄自己的經濟自主性。讓薩克森王國的軍隊跟隨奧地利和普魯士作戰的時候,他們的海關卻在按照普魯士稅則向奧地利貨物徵稅。

關稅同盟讓全體成員國的人民在經濟上連合成一個整體。各成員國漸漸喪失自己的經濟自主性。尤其是對貨幣的控制。然後再通過共同防禦同盟來締造一個國家,這就是普魯士統一德意志的實質。

普魯士在美因河以北固然實行了吞併政策,但他對南德意志各邦並沒有採取相同的政策。俾斯麥把它們領入德意志聯邦的方式正式通過普魯士與這幾個國家的共同防禦條約。如果關稅同盟和防禦條約可以締造一個帝國。那麼歐盟也可以締造一個國家。

所以歐洲一體化在理想是符合人類理想的,在手段上是可行的。它唯一的敵人就是人類的愚昧。也正因為他的對立面是人類的野蠻和愚昧,所以歐洲一體化註定是艱難的,如此而已。


除非三戰,否則絕無可能。

這個世界的規則是建立在兩個東西之上的,槍杆子和筆杆子,財富只是槍杆子和筆杆子分配利益的工具。

歐洲的經濟哪怕再統一,只要沒有統一的歐洲軍隊,以及能有效動員羣眾的宣傳機器,就只會是鬆散的組織,一次外部輸入的經濟危機就足以破壞其內部的穩定性。

而歐洲的領導者是德國,承認吧,你就算再把德國炸爛一次,幾十年後它依然是歐洲的領導者,但恰恰是德國在在二戰中的失敗,導致了它如今既沒有槍杆子,也沒有筆杆子。

一個歐盟的領導者既沒有絕對優勢的軍隊,也沒有足夠強勢的宣傳機器,甚至還可以被地球上的其它宣傳機器肆意口誅筆伐,這條件要是能統一歐洲,那蔣光頭真是要詐屍了。


目前來看,歐洲不會統一,即以中國的大一統方式或美國的聯邦方式實現統一。即使是鬆散的邦聯,在歐洲也都是很有難度的。最大的可能是,形成可以互相對話的無事忙的聯誼會。如果歐洲能統一,那時也是全人類的統一吧。

任何地區的統一:㈠最現實的因素在於是否有以軍事力量為主的強有力的政府;㈡最核心的因素在於是否有更廣泛更宏大的民族文化和政治認同;㈢最根本的因素在於是否有可以求同存異的共同利益訴求和實現這一訴求的能力;㈣最客觀的因素在於周邊環境是否存在允許或威脅統一的力量。

1.軍事力量。

從歷史上來看,無論是亞歷山大帝國,羅馬帝國,還是蒙古征服,俄國擴張,等等,都是以軍事力量為先行和主導的。即使是美國的南北戰爭,還是中國的西藏解放,都可以說明軍事力量是實現統一的保證。試問:歐洲有哪個國家的軍事力量可以統一歐洲?或者是,願意以軍事力量統一歐洲?

2.身份認同。

相對於亞歷山大,蒙古和拿破崙來說,俄國擴張是最穩定的,事實上,無論是海蘭泡慘案,還是對加里寧地區德國人的「勸退」,目的都是為了實現主體民族在統治區佔據主體地位,以保障統治的有效性。當然,中國古代的西周分封,以及歷代的移民戍邊,本質上是一樣的。那麼,在歐洲誰是主體民族呢?德意志人?法蘭西人?義大利人?英格蘭人?西班牙人?還是……顯而易見,歐洲各民族中沒有構成最大優勢的主體民族。

多民族社會的統一,最核心的因素在於凝聚力,即更宏大的身份認同與聯繫。以中國為例,我在閱讀《格薩爾王》時,看過一段話,大意是:為什麼漢人把貨物運到衛地?不是藏人不生產東西,而是漢藏情感相聯繫。——短短几句話,足以說明藏族人對漢族人的情感認同。幾年前的玉樹地震時,宣傳的漢藏一家,——這是漢族人對藏族人的情感認同。而在歐洲有著最大的反例,就是英國人對愛爾蘭的統治,經過長期征服,愛爾蘭人都變成了說英語的民族,但從斯威夫特的《一個小小的建議》到愛爾蘭大饑荒,或者說從始至終,英國人都沒把愛爾蘭人當人看。——愛爾蘭人能不恨英國人嗎?能不獨立嗎?這樣的兩個民族能統一嗎?再看看法國,對摩納哥的控制真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而現在法國難民喊出的「法國不只屬於法國人」,這對民族主義思想最嚴重的法國來說,是什麼滋味呢?寫《最後一課》的都德,可以說是歐洲民族問題的代表人物,作為法國人,他對不說法語而說德語的阿爾薩斯和洛林地區感到很痛苦,而他對自己的家鄉普羅旺斯不說普羅旺斯語而說法語,則感到更加痛苦。法國總統所謂的讓法語成為世界第幾,說白了,還是自大而無聊的帝國主義心理。他似乎忘了法國先賢說的,只要人民認同你的統治,是不管自己說什麼語言的。(大意如此。忘了是伏爾泰還是孟德斯鳩說的。)說實話,對於各懷鬼胎的歐洲強國來說,建立一個歐洲人的歐洲簡直是個笑話。

3.共同利益

所謂的共同利益,說淺白點就是有錢大家一起賺,有事大家一起扛。即使歐洲各國可以為了一起賺大錢而統一。但對於經濟大國來說,以前是我自己拿出一個億賺一個億,所有錢都拿回自己家。現在是拿出錢不僅要賺錢拿回家,還要拿出錢貼補其他國家。——當然,如果蛋糕做得足夠大也無所謂。可事實上,德國搞得納粹主義思想都有抬頭的趨勢了。即使希臘人願意歐洲統一,德國人首先就不會答應。從歷史上來看,德國想要的只是德國的理想空間,法國想要的只是法國主導的歐洲聯邦,英國想的是你們貴歐洲如果統一了,我大英帝國還算什麼!義大利想的是隻要我自己統一就行了,你們怎麼樣,與我無關!俄國想的是如果我能活到二百歲,全歐洲都……

4.共同威脅

從地理環境來看,歐洲沒有太大的自然災害。各地河流林立且溫馴得像小綿羊,跟尼羅河和黃河不一樣,雖然裡面都是水。——不需要集中力量辦大事。歷史上能算是外部威脅的,有阿拉伯人和突厥人的擴張,然而有些歐洲國家還不是為了對付相同信仰的歐洲國家而聯合異教徒?至於冷戰時期,西歐大多是在扮演美國的舞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另一種政冷經熱。而所謂的黃禍論,不過是臭蟲放臭屁罷了。

現在能對歐洲統一產生影響的外部力量主要有美國,俄國,中國。中國市場影響著歐洲人能把蛋糕做得怎樣,歐洲商品影響著美國人做蛋糕,歐洲力量又影響著俄國人的安全感。

歐洲統一,所謂新的歐羅巴洲,這件事非得依靠有能力有理想的政治家不可。歐洲統一的進程中最需要的是平等,一個柏林政客如何使西西里島的漁民相信他?也許真的是「天厭之」吧,湧進歐洲的難民猶如上帝之鞭,加速了歐洲的分化。這些新歐洲人,是對歐洲各國歷史文明與社會秩序的真正考驗。歐洲統一,難上加難。

最後的話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歐洲本身只是個地理概念,真的完全沒有必要偽裝成國家。當然,地理概念變成實體國家也不是沒有,諸如義大利,諸如印度。前者為了統一,打了多少年的戰爭,後來還出了政治家加富爾和軍事家加里波第。不要說難民問題了,現在的歐洲政客還能解決什麼問題。

任何問題不管怎麼分析,但事情都是人做的,沒有人就做不成事。沒有統一訴求的大眾,沒有為統一而奮鬥終身的政治家,談什麼歐洲統一呢?


要統一?很簡單。

歐洲只保留一個最高政府,只保留一個統治集團。

保留誰呢?

如果資本家和官僚集團腦子不傻,都知道歐洲越破碎,他們的日子就越好過。

歐盟有27個國家,有27個國家級別的政府,一旦統一,官僚們如何安排?

當年蘇聯要對歐洲大一統,歐洲國家嚇成啥樣了。他們怕啥?怕的就是歐洲大一統了,他們就沒有繼續作威作福的資本了。僅此而已。

那些財團呢,原本可以以國家作屏障,在這個小圈子裡做山大王。

當山大王可比當狗腿子舒服多了。在這片山上,山大王就是天王老子,為所欲為。如果他們被併入一個大幫派,當一個壇主分舵主香主之類的角色,他們還能這麼愉快嗎?

能當山大王的,沒人願意當狗腿子。

中國的地理和民族構造註定中國很容易成為大一統國家,很容易滾雪球,贏家通喫,然後大一統。而且中國的主體民族血統一致,本身也不好戰,所以統一很容易。

歐洲,地理和民族都很破碎,很容易拉山頭。

有人說是基督教文化不便於大一統,卻忽略了美國和澳大利亞。美國也是個大一統國家。

歐洲的分裂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地理,一個是民族。破碎的地理,繁雜的民族,註定這裡無法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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