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是否真的如林语堂的《苏东坡传》中所写?这我说了是不算的。根据林语堂在《苏东坡传》中体现的精神,只有读者相信,那作者的话才是可信的;如果读者不信,那作者就是不可信的。所以在这里我只是简单举几个例子,以供参考:

在能看穿王安石的品格并认为他将会成为国家一大害的寥寥数人中,有苏洵和他的老友张方平。张方平曾与王安石为同僚,共同监督地方考试,因相处不恰而将他峻拒后,便不再与他交往。他一定把早年与王安石共事的经验告诉过苏洵。于是二人对王安石极为厌恶,更因为他穿著习惯的矫揉造作不近人情,而对他反感更深。欧阳修曾经把王安石介绍给苏东坡的父亲,而王安石也愿意结识苏氏父子,但是老苏对他拒而不纳。王安石母亲去世时,在所有经邀请参加丧礼之人当中,只有苏洵拒绝前往,并且写了那篇著名的文章《辨奸论》,这一篇成了后来历代学生常读的文章。

这一段选自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文中提到的《辨奸论》,是一篇有争议的文章,后世很多学者认为《辨奸论》并非苏洵所写,最主要的证据,就是苏洵和王安石只有一面之缘,二人只是共同参加了某一次宴会,除此之外再无交集,苏洵凭什么就认定王安石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呢?

所以,为了证明《辨奸论》的真实性,作者充分发挥想像力,认为张方平「一定把早年与王安石共事的经验告诉过苏洵」。其实我倒觉得,您还不如写一位神仙托梦给苏洵说王安石是坏人,比这个可有说服力多了。

更厉害的是,王安石变法开始于1068年,而苏洵逝世于1066年。变法之前,王安石的名声可是一等一地好,不仅当时的名人欧阳修、文彦博等人对他交口称赞,连皇帝也特别赏识他,但苏洵偏偏就说王安石「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为什么王安石天天脸也不洗,头也不梳,穿得跟乞丐似的,还爱吃猪食,欧阳修等人就跟没看见似的,还把王安石当成一个正常人?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欧阳修等人是瞎子,二是欧阳修等人也是和王安石一样的疯子。由此可见,北宋举国上下,只有苏洵和张方平是有眼睛的正常人!这个发现,揭示了北宋药丸的根本原因,希望后世学者在进行相关研究的时候多加注意。

苏洵在写《辨奸论》时有没有被托梦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林语堂写《苏东坡传》的时候,是一定被托梦过的。不信您看:

王安石变法开始于公元1068年,范仲淹逝世于公元1052年。那林语堂怎么会知道范仲淹是反对派呢?毫无疑问,是范仲淹托梦告诉他的。看吧,范公在天之灵听说林语堂在写《苏东坡传》,上赶著告诉他自己反对变法,足以证明王安石变法是多么地令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我们都知道,要写人物传记,对史料的考证是必不可少的工作。而《苏东坡传》在史料考证方面可谓有突破性的贡献,极大地减少了作家的工作量:

王安石的奇怪习惯,是否是矫揉造作,无法断言;但每逢一个人对某一事做得过度,人总容易怀疑他是沽名钓誉。我们若是相信邵伯温的记载,仁宗皇帝也曾有此怀疑。……

你看,只要写一句「若是相信」,无论史料是真是假,就统统可以引用了。这种考证方法的核心观点是:如果读者相信,那么史料就是可信的;如果读者不相信,那么史料就是不可信的。据此,我们姑且给这种考证方法命名为「唯心主义考证法」。

事实上,林语堂在写王安石时,引用的大量材料都出自邵伯温的《邵氏闻见录》,而《邵氏闻见录》已经被证明为不可信的史料,其中大量与王安石有关的记载,都属于毫无根据的杜撰。但是自从有了「唯心主义考证法」,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在这里我推荐想成为传记作家的朋友多学习一下这种考证方法,从此一口气写八部传记不费劲。

最近香港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在读过国外媒体的相关报道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林语堂先生不仅仅是一位优秀的作家,他在新闻学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并且将他在西方学到的新闻学之精髓灵活地运用到了《苏东坡传》的写作上。请看:

有一妇人,企图谋杀丈夫,但仅仅使她丈夫受伤而未致命。此一妇人曾承认有谋杀之意,当时有个高官对处治之刑法表示异议。此一案件拖延一年有余,未能定案。司马光要以一种方式判决,王安石要以另一种方式,而且坚持己见,皇帝的圣旨对此案的处刑亦有所指示。

这段话引自《苏东坡传》,讲的是当时的一个著名刑事案件——登州阿云案。这段文字,实在是很有水平,你完全不能说它是错的。不过,我们也可以对这段文字进行合理的改编,如下:

「有一个叫阿云的年轻少女,企图谋杀自己丑陋未婚夫,但由于她良心未泯惊慌害怕,仅仅砍断了未婚夫的一根手指。事发之后,阿云积极自首态度良好,当时有个高官不同意判她死刑。此一案件拖欠一年有余,未能定案。司马光坚持认为阿云是谋杀亲夫,触犯了封建礼教夫为妻纲的伦理必须判处死刑;而王安石认为阿云还未过门,不属于谋杀亲夫,且有自首情节,罪不至此。尽管外界议论纷纷,王安石仍然坚持自己的主张,皇帝的圣旨也站在王安石一方。」

这两段话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也都是符合事实的,不过我相信读者在读这两段文字时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作者在这里坚持了这样一种原则:对王安石不利的内容,则是大书特书;对王安石有利的内容,则是能省则省。正如西方媒体在报道本国的恐怖袭击和外国的恐怖袭击的时候,遣词造句也是不一样的。由此可见,《苏东坡传》的成就已经远远超出传记文学和历史学的范围,可谓集人文社科界之精华的一部奇书,不读不是文科生系列。

上述举例,不足以道出林语堂《苏东坡传》伟大之处之十一。幸好,在拜读过这本书之后,我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总算不愧对《苏东坡传》的精神。那就是:王安石其实是穿越的,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后世被抹黑,所以他早在九百多年前,就给自己写了诗辟谣:

自古功名亦苦辛,行藏终欲付何人。

当时黮暗犹承误,末俗纷纭更乱真。

糟粕所传非粹美,丹青难写是精神。区区岂尽高贤意,独守千秋纸上尘。

更厉害的是这首诗的名字叫《读史》,也就是说王安石是从史书上知道自己被黑的,穿越石锤了!


不是,林语堂本人没有历史学的思维,而且当时史料研究也不充分。有兴趣可以看看邓广铭等人的文章


林语堂是什么东西?文笔很好而已,也就仅此而已。他的思想不高,完全达不到推动社会进步的作用。

相反,喜欢林语堂的都是那些做梦中的少男少女,还有那些衣食无忧的富二代而已。

新加坡南洋大学的事情已经让林语堂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我早就断言,如果创业者爱读林语堂的书,必死无疑。


林语堂这个傻币。林语堂这个狂夫在苏东坡传中一味贬低王安石的变法,把变法之人都视为攫取权利的小人,到青苗法时实在挑不出问题,不得已说是执行人出了问题。

最后不得已说王安石攫取高位后并没有贪污腐败,这种文人的可悲,就知道纸上谈兵。

定风波这首词如此大气磅礴,无畏人生起落。尽然不在前言显示,真是奇葩。


林语堂,一个文人卖嘴的骚客,苏东坡,文人地主狭隘的感情,王安石,文人卓尔不凡的艺术风格改变社会法治的本质,解决御史台精神分裂的砝码,文学作品养的大宋王朝,法家耕战平衡油脂,知识分子耕文维稳行情,王安石复古时尚潮流反流行个性失败告终,革命烈士暮年 壮心不已,最后的法家,宋后没有学派治国代表只有文人流氓卖嘴,远古宗教般的复印身份证,制度只是吸血蝙蝠,存活下去就是为了证明动物世界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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