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挖心断肠),虐男主他不香吗


最近刚看的,超赞,虐男主

1.《前任遍仙界》

单句文案:道途千万里,前任遍仙界。莫恋风月事,长生缘自结。

*正式文案*

问:穿越成不可描述才能升级的女修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答:谢邀,常言道,穿越就是第二次投胎,穿不好就输在了起跑线。题中的设定很多姑娘不喜欢,所以我打算现身说法:

第一,修真界男俊女靓,容颜不老,绝对是颜狗福音;第二,修真人士体质洁净,不会得病,也不会意外怀孕,尽管放心;第三,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才能享受到以上两点,否则,考虑砍号重来吧。

PS:虽然修真界不少男神都是我的前男友,但我真的是有原则的女修。问我有没有修罗场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友情提示】:

1、女主有多任男友,过程1V1,不从一而终;

2、恋爱时间有长有短,感情有深有浅,不一而同;

内容标签:女强 爽文 异想天开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渺渺 ┃ 配角:众男配,众女配 ┃ 其它:修真,修仙,男神

小仓:强推文,8.5分,仓目前为止看过的最喜欢的修仙文。

注意:1.文中多男主,结局1v1。

2.文略虐,结局he(半he吧,最后的男主不是仓喜欢的)

3.文极其长,仓熬了好几天才看完,看完就来推了,真的很好看!仓最近好不容易看到的好看的文

2.《师徒恋中的女配》作者:容晚

文案

他是不染尘埃的洛华神尊,她是单纯无邪的凡间幼女,九重天上,他与她日夜相伴,师徒情深。

他亲自教她仙术,替她承受天劫,只为她能一朝得道,修成仙身,从此容颜永驻,他们再不分离。

他视她如珍如宝,任她在天界闹得鸡飞狗跳,自有他为她摆平一切烦恼。

众人皆知他护她,怜她,宠她,甚至…爱她

所以,尧音是什么,骄傲清高的九天神女?嫉妒成性的蛇蝎毒妇?还是洛华神尊有名无实的妻子?

她笑得猖狂,眼泪相继而出,万年光阴,生死相随,原来竟抵不上那区区数十年的朝夕相伴。

于是,她后悔了,取心头之血,持昆仑之镜,启用上古禁术,不惜散尽毕生修为,令时光回溯……

#虐死洛华不偿命,一路追妻追不到#

本文参加晋江科技征文赛,参赛理由:神魔之战后,主角致力兴盛凡间,大力发展农业工业,致力开创和平盛世。

内容标签:重生 女配 爽文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尧音 ┃ 配角:微博晋江容晚

小仓:强推文。追妻火葬场。女主是仙侠师徒恋中的女配设定。作者文笔很棒,虐原男主虐的非常爽。女主人设很棒,和原男主断绝关系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总之,整篇下来,非常畅快。强推文


《君恨》仙侠,虐男主,女主渣,女主婚外情生男二孩子,男主眼睁睁看著男主爹为保护自己死了,男主原型是龙?被抽鞭子被抽筋,为了保护自己母亲和自己生活的地方,最后选择自行了断

虐男主身心看得太爽了,又心疼男主又喜欢看女主虐男主~~

文案

对听蕊来说,这根本是天降的君夫。

  知道君卿是她将来君夫的十多年里,她不想见他哪怕一面。  直到成婚好多天之后,无意将他扑倒在地,她才真正看清楚过他的样子。  原来他真是泽海荒容貌最好。  成婚第二年,她几乎每日跟他打架。  原来他真是泽海荒武力值最高。  在一日一日相处中,本是很高冷的泽海荒君仙,居然慢慢染上她的憨憨气,变得越来越憨憨。  嗯?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的高冷范呢?

  成婚的第五年,天山乱战,有血沁湿他白衣。

  于是那个不重要的青梅竹马,终于彻底从她心里抹杀掉了。  她终于爱她命定的君夫了。  爱他夜里会跟她说,冷,要抱。  爱他微微笑说,你变一只小乌龟给我看,然后我们就做正事?

他原是震慑三界的杀神,却因为和我的一个赌约,甘心自囚与泑山。


恍惚间过了一世。


我已不是前世的我,却鬼使神差,与他再次相遇在泑山,这个能望见太阳起落、却万古孤寂的地方。


我想,陪伴在他身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但命运却从未善待我的爱人。

(全文已完结,请放心服用。)

我和妖王重曦成婚那日,天倾山上燃烧著一朵朵野火,青黑色的天空被那些灿烂如罂粟花的火焰映出一片鲜血般的红色,让这片死寂已久的天地带上了一丝诡异的喜气。


无数妖族围聚在一起,就著野火撕咬著烹制好的烤肉,用兽骨做成的酒杯喝酒,喝到了兴头上,还会唱出苍凉的妖族歌谣,一曲作罢,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遍四野,似乎要借此将心里的积郁全部发泄出来。


三十年,这是三十年仙妖战争里妖族最值得庆贺的事情。


但对于我却不是。


我悄悄掀起盖头,望向天际,那里风平浪静,又似山雨欲来。

离天倾山数十里的地方,一个身著素衣的仙官正看向远方。


分明处于同一片天空下,这里的天色却是一片亮堂,仿佛这片天地被那座山的山峰生生划出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仙官运起神通,看向远处乱哄哄的景象,嘴角扯起不屑的冷笑。


呵,妖就是妖,茹毛饮血的蛮荒种族罢了,连那妖王的大喜之日也是闹哄哄的,迟早被一网打尽,彻底镇压。

仙官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休战几日,没想到偏偏轮到自己当值,怪只怪自己手气不好,抽签的时候抽到了最下签,只能来这里看妖怪结婚。


仙官的耳朵突然动了动,扭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不知为何,他突然听到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接著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不堪重负,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整片大地开始轻轻抖动,但很快,那颤动感便消失了。


什么东西?


仙官再度运起神通看向远方,无尽的云海本来风平浪静,此刻却被微风刮起,白云四散,多出了一些肃杀的气氛。


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翠绿色的树叶迅速转黄,风一吹,便窸窸窣窣地抖落下来,连带著树下的青绿植被,也染上了一层金色。


分明是夏天。


仙官正惊疑著,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的心骤然停了半拍,先前竟毫无察觉有人靠近,若对方是妖族的大妖,怕是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仙官僵硬地扭过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秀的青年面庞,没有妖力波动,也没有妖族特征,应该是自己人。


这个负责战时瞭望因而也最善察言观色的仙官迅速收拢情绪,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这个陌生的青年,他的瞳孔微缩,这青年的衣襟处绣著象征身份的云纹,足足有九朵,要知道,看管天门的四位天王也不过能绣上八朵罢了。

仙官一边绞尽脑汁思索著当今天庭到底谁还能有此殊荣,一边恭敬地行礼:「小仙拜见上神,请问上神来此有什么事?」


青年男子问道:「这里是天倾山地界吗?听说这里有喜事?」


仙官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喜事谈不上,妖王重曦今日在此成亲,故而有些吵闹。」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


似乎感到气氛有些微妙,仙官一咬牙,搭话道:「这位上神,看上去好面生,怎么从前没见过?不知上神的名号是?」


「蓐收。」


「哦......蓐......蓐收。」仙官有些迷糊,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熟悉,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的了。


青年男子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补充道:「泑山的那个。」


「泑山……自囚于泑山三千年的秋神蓐收?」仙官张大嘴巴,眼睛大得仿佛此时不运起神通,也能看到千里之外的光景。


「嘘。」

青年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薄薄的嘴唇前,不顾仙官的出声阻拦,一步步地走过云海中仙族与妖族规定的那条分界线,化作一条长虹,直直坠入天倾山。


沉寂许久的天空中终于传来一道惊雷般的声音。


「秋神蓐收,前来抢亲。」


我叫阿九,大名叫月亮,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出生那天,霍山的月见花突然开了,本该定在九月的花期提前了两个多月,漫山遍野都是不合时节的淡黄色,衬得夏日明朗澄澈的青空也带上一丝慵懒的暖意。


族人说,霍山的月见花是我们朏朏一族的先祖种下的,等到花开的时候,就可以准备成熟的瓜果,聚在山坡上,对著一年里最圆的月亮,向老天爷祈祷和平与丰收。


月见花的提前开放显然让族人们犯了难,即便是族里最年长的长辈,也未曾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但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古例还是得遵守。大家一咬牙,带著尚未熟透的果子聚在山上,对著一轮弯弯的月亮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幸亏已经活了七百多岁的老族长出来解了围,他站在开满月见花的山坡上,抱著还不能化成人形的我说:「今天,我们虽然没能看到一年里最圆的月亮,但是我们却迎来了一个新的成员,祖先们托梦给我,她一定能够成为我们朏朏一族的小月亮,带我们走向繁荣昌盛。」


话音刚落,头发花白的老族长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濡湿的衣襟,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语道:「咦,哪来的一股尿味?」

很多人都会把朏朏一族和狐族或兔族搞混,其实不一样的地方可多了。


虽然体形相仿,但朏朏的脸远远没有狐狸那么尖,也没有兔子那么扁,眼睛也要圆上许多,而且狐狸要是活得久了,会生出多只尾巴,朏朏老了就只会毛发变得花白,走路一摇一摆,和满头银发的老族长一样。


我并不相信老族长所说的我能成为朏朏一族的月亮,带领全族走向繁荣昌盛这种说法,更不信什么祖先托梦,只当那是老族长为了缓解尴尬临时捏造的胡话。


事实上,朏朏一族世代生活在霍山里,妖丁稀少,与世无争,世代以种植灵果为生,只有参加三十年一度的妖族盛会的时候,才会外出,所谓的走向繁荣昌盛,是让灵果的收成变得更好,还是一统妖族,千秋万代?


况且,早在几十年前,就有妖族质疑朏朏一族位列群妖的资格,无非就是些「朏朏们妖力薄弱,除了擅长隐匿别无所长」「没有野性的种族不配称为妖」「朏朏们站在路边,我都注意不到」这样的话。


得亏现任妖王重曦力排众议,说祖先定下的规矩不可更改,朏朏一族才没有被开除妖籍,勉强保下了一个席位。


不管怎么样,振兴全族的事都轮不到我这么一个刚出生就尿了族长一身,到现在还没能成功化形的小妖怪去做。

这次的妖族盛会举办在我看过霍山月见花开的第二十一个年头,作为族中的小辈,又没能化形,我自然没有参加盛会的资格,只能留在山里,整日不是给灵果施肥浇水,便是躺在霍山的草地上抬头望天。


那时的天很蓝,如匹练般从穹顶泻下,周围清香的草木气味一直往鼻子里钻,仿佛小虫,弄得我痒嗖嗖的,可那时我却只觉得无趣,这些花花草草都看腻了,再过千年恐怕也只是这般光景,可外面的世界却只在阿爸阿妈的故事里听过,还没亲眼见过呢。


听说霍山以外,还有十万大山,有万顷碧波,在更远的地方,还有能够搬山填海的仙人们的踪迹存在,族人们说起他们时,总是三言两语便带过了,但我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言语中带著的畏惧以及那一丝藏不住的羡慕。


我素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趁著族里的长辈走了大半,一时间失了管束,便动起了歪心思。


看守山门的守卫是一个叫阿山的胖子,平日里最为贪嘴,闻到酒香便走不动道,误过不少事,若不是族中只剩下老弱妇孺,也不会轮到他来当差。


那日我偷偷把阿爸珍藏的果子酒取了出来,拿在手上,假装在附近晃悠。


阿山看到了,偷偷咽了口口水,挠著脑袋明知故问道:「月亮,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东西?闻起来怪香的。」


我说:「这是我阿爸酿的果子酒呀,用的都是每年最好的灵果哦,你想不想喝?」


阿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强行扭著脖子左右环顾:「我这儿还有任务在身,可不能误了事儿。」


直到我都快把酒葫芦放在他鼻子底下时,他才破了功,嘿嘿笑道:「就喝一口,就喝一口。」


阿爸的酒我没喝过,但我知道,有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有第二口就会有第三口,那时候,就离醉不远了。


听著阿山的打呼声,我却突然有些迷惘,计划成功的喜悦也被冲散了大半。


天也大地也大,似乎哪里都能去得。


可偏偏不知道哪里能够去得。


霍山的南面是万顷碧波,北面则是茂密的莽莽山林,一眼望不到尽头,我在林子里走了好几天,除了一些灵智未开的飞禽走兽,还没看到同我一样的妖族。


外面的世界,似乎远远没有我想的那般精彩。


我在山里面走著,期望著再走上一段路,便能看到故事里的古寺夜雨、人妖鬼狐。


没想到没过几日,落了一场雨,把我淋了个通透,包裹里带著的灵果也没剩下几个,好在山林里的物资丰饶,倒也不至于落得个油尽灯枯的境地。


但我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不过倘若现在就回去,肯定会挨骂,灰头土脸的,还落了面子,下次再出来,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爬上一棵树,向前远眺,在不远处有一座山,一只青鸟从我身旁掠过,又盘旋了好几周,仿佛有灵性一般。


我心头一动,跟著它又走了好几里,每次快要赶不上时,它便会停下来等我,直到我不知兜兜转转走了多久,它才突然振翅一飞,转眼消失不见。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我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座山的山顶,周遭覆盖著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最中央的地方有一棵叶子金黄的大树,树上结著一颗颗鲜红色的果实。


先前从家里带出来的灵果已经吃得一干二净,在跟著那青鸟行进的过程中,又消耗了太多体力,那鲜红果实香甜的味道一直往鼻子里钻,轻而易举便将我肚子里的馋虫引了出来。


我咽了口口水,环顾了一下四周,出声喊道:


「有人在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我便轻手轻脚地爬上树,摘下了一颗,坐在树干上,朝著那鲜艳欲滴的果肉咬了一大口。


没想到那果肉一入口,一阵清洌的香气便从口中爆开,配著恰到好处的甜,入口便化作了一条潺潺流过的小溪,将口腔浸润,比起霍山里的灵果,滋味还要好些。


我一口接著一口,很快便将一颗果子吞入肚中,刚想去摘第二颗,一阵困意却铺天盖地地袭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一头从树干上栽倒了下来。

我醒来的时候,正靠著一个温暖的东西,我刚想转头,就觉得身上一软,紧接著耳朵一痛。


我用力睁大双眼一看,一个身著淡黄色长衫,上饰云纹的男子正看著我狭眼长笑。


「嚯,真是好肥的一只兔子,怪不得敢吃我用来酿酒的无根果,我正愁好久没有开过荤,你是被蒸了吃还是被烤了吃呢?」


我吓了一哆嗦,酒醒了大半,连忙作揖求饶,开口大叫道:


「大王饶命,我实在是肚子太饿,一时贪嘴,实在不知道那果子是有主之物。」


那男子轻咦一声:「你居然会说话,是还未化形的妖族?这在泑山倒是少见,不过听说妖族的肉质要比不通灵智的妖兽更加细嫩,生吃也没什么问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著,他就把我提到眼前,张开嘴巴,一副真的要将我生吃的样子。


我害怕地闭上眼睛,浑身不住颤抖,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可过了好久,都没什么动静。


我睁开眼睛,才看到他方才那副促狭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眼瞳里如同藏著一片寂静的海。


他歪著头沉默了一会儿,笑意才又回到了脸上。


「胆子这么小,看来不是妖族派来的斥候,不过你怎么敢来泑山,没听过这里住著一个大魔头吗?」


我疯狂摇著脑袋,他的笑意却更盛,那棵金黄色大树的叶子似乎被他的笑声感染,如雨般落下。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蓐收。


很多年后,蓐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我的场景,是这样说的:


「我那时刚离开了片刻,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一只胖胖的兔子在无根树旁醉得东倒西歪,旁边是三百年才能结一颗的无根果果核,于是我突然很想尝尝兔肉的滋味,但我宽宏大量,便大发慈悲,让它做工抵债。」


蓐收所说的做工抵债,是指清理山上的落叶,外加采集露水,给他做酿酒的材料。


可怜我一只还未化形的小妖,每天三更时便要起床,小心翼翼地收集树梢上的第一滴露水。


我不是没想过逃跑,但即便我妖力低微,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无法令人忽视的威压,倘若贸然逃跑,倒真有可能落得变成烤肉的下场。


二来我虽然被抓了起来,但除了睡眠不足,眼眶黑得如同被打了一拳般,日子过得大体还不错,他吃什么我便吃什么,闲暇时还能在泑山周围转上好几圈,至于他自己所说的什么魔头不魔头的,我虽然见识不多,也知道现在出门在外,都得往自己脸上贴贴金,这样才不会显得好欺负。


年轻人好面子,喜欢吹嘘自己,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更何况,他身上很暖和,还有一种秋日稻谷丰收的干爽味,大体上不像是个坏人。

泑山这么大,却没见过多少飞禽走兽,各种植被倒是很茂密,山上那株金黄色的参天大树,横生的枝桠足有常人腰身那般粗,每至落日,蓐收便会坐在那上面望著天空,一口一口地喝著自己酿制的酒,直到太阳落山,月亮挂上树梢。


他只是轻轻一跳,也不见多么用力,便能稳稳坐在上面,我却需要费上许多力气,直到气喘吁吁,还要被他调笑上两句,我也不恼,只是望向那轮明月。


蓐收说:「兔子,你知不知道,几千年前的月亮要比现在的亮上许多?」


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知道?族里最老的老人都没有一千岁,倒是你,怎么会知道的?你看上去也不过几十岁......嗯,最多三百岁。」


蓐收有些哑然失笑:「三百岁,我在泑山已经待了十个三百年了。」


现在惊讶的轮到我了,「三千年,这三千年你难道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吗?」


他瞥了我一眼,「自然不是,常常会有不长眼的小兽或是人类跑到这里,但后来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走了。」


他突然阴恻恻地凑了过来,「小兔子,你是想走呢,还是想死呢?」


我又被吓了一个哆嗦,但仍是硬著头皮望向他的眼睛:「我要是会死的话,早就被做成烤肉了,哪能等到现在?倒是你说自己是大魔头,不会是胆小鬼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蓐收笑了笑,衣袂被风吹起,「你真想知道?」


「其实很简单啊。」他抬起手,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死在我手上的人啊妖啊神啊仙啊,大概有这个数目吧。」


「七八个?」我瞪大了眼睛,「骗人的吧,真有这么多?」


「嗯,骗你的。」


蓐收不再说话,而是举杯向著天上的明月遥遥示了个意,然后一饮而尽。


我突然感觉山风有些凉意,于是往他的身边靠了靠,却被他嫌弃地避开,衣袖挥起一阵清风,把我送到了地上。


「兔子不睡兔子洞,睡树上作甚?」


那日蓐收照例在太阳落山后望月喝酒,我对此也早就见怪不怪,眼见著月光充沛,便胆子大了些,想去周边的地界逛逛。


泑山说大不大,平日里活动的地方便只有山顶处的一小片地方;说小也不小,除去我上山时误打误撞走通的那条路,还有不少幽深的野林。


我闲逛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带,在那地的正中央有一口井,井上布满了苔藓,井口还有好几根锈迹斑斑的锁链。


为什么山上会有一口井?


我暗自嘀咕了一句,只觉得脖颈发冷,心想著不如早些回去,明日早上还要去采露水没想到刚刚转身,我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来吧,来吧……」


有人在唤我,声音似远在天际,又像是近在眼前。


「谁?」我四下环顾,周身却只有逐渐浓郁,仿佛要液化一般的黑暗,连月光都被吞没了许多,黯淡了好几分。


「你来井边看看。」那声音仿佛诸多人声的重叠,一阵一阵地鼓动著耳膜。


在黑暗之中,我周围蓦然绽开无数血红色的鲜花,纤细的茎秆撑著沉甸甸的花朵,花蕊不断颤动,在风中摇曳生姿,诡异的是,那花瓣的质地与褶皱却仿佛人的皮肤一般,而花蕊更是不断翕动著,仿佛在轻声低语。


「来啊,来啊,你不想知道蓐收的故事吗?」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被那黑暗推著,一步步地走向井口,我朝井下望去,幽黑不见底的井水下,有著星星点点的血红色光芒,仿佛是无数只眼睛一般。


我后退了一步,被这诡异的景色所震慑,却又禁不住好奇,向著井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井下面?」


「我是谁?呵呵,三千年过去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你认识蓐收?」我开口问道。


「当然认识,应该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了,小兔子,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将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什么条件?」


「帮我找到解开锁链的方法。」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并没有要求你帮我,只是等价交换罢了,你若是不想知道他的故事,掉头便走就是,不过,也许你会后悔一辈子。」


他的声音像是曼陀罗花的香味,黏腻而甜美,却带著让人无法反驳的魔力。


「好。」


「你不会为此后悔的。」那声音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这里有两滴还梦液,一滴你喝下,另外一滴喂给他,你就能在梦中分享关于他的一部分记忆,到时候,你便可以从中找到解开锁链的办法了。」


在昏暗的月光照耀下,两滴黑色的液体从井中升起,在我眼前旋转,凝实,一滴骤然发力,射入了我的口中,另一滴则如活体一般,攀附到我的手上,突然消失不见了。


「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他便要起疑心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如玻璃般碎裂,我从黑暗中惊醒,头上是皎皎的明月,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色全部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探头去看那汪井水,水面清澄如镜,没有红光,也没有低语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翌日。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我心中轻轻一动。


「没有去哪儿,就是在这山里随便逛了逛。」


「哦,这山可没有看上去那般太平,你不要四处乱走,免得进了其他什么东西的肚子,我便要自己采集露水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惦记他的露水?


「知道了。」我愤愤回答道,借机岔开了话头,「你的酒除了露水,还加了什么东西?怎么比部族里的果子酒还要香些?」


「你也懂酒?」他惊讶地望了我一眼,似乎被勾起了谈论的欲望,「告诉你也无妨,收集一夏一秋的露水,混上最早盛开的桂花瓣和成熟的无根果,酿制九九八十一天,我的酒便算有了雏形,再埋在树底下,放个几十年,便可以入喉了。」


我听得暗暗咂舌,这酒的年岁,怕是比我的年纪还要大。


蓐收似乎看出我的震惊,遥遥把酒壶抛过来,正巧浮在我的面前。


「这酒壶也有讲究,是天庭的一株仙葫最后结的一个葫芦,世间独一无二。」


我接过葫芦,仔细端详著,一颗黑色的液珠却在这时突然凭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如一道黑光般射入了那枚葫芦之中。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转头看向蓐收,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脸上依旧风轻云淡。


「喂,看完没有?不要耽搁我喝酒。」


蓐收一招手,那酒葫芦便又飞回了他的身旁。


他举起酒葫芦,正要往口中倒酒。


「等等——」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蓐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见到我局促的神色后又笑了笑,「你也想喝?只吃了一颗无根果便能醉得东倒西歪,若是喝酒,岂不是要醉死过去?」


他在笑,我只觉心中情绪复杂,似乎有期盼,又似乎有悔恨。


「这酒的味道怎么与往日有些不同?」蓐收轻轻咦了一声,酒葫芦跌落,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他双眼紧闭,却是睡了过去。


我感觉眼前一片昏沉,似乎被倦意所包裹,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我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战场之上,周遭堆积著数不清的尸体,无数面容可怖的巨大妖兽向著我冲过来,我想要发声,却发现这具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非但没有向后后退半步,反而持剑向前冲了过去,刹那之间,血肉横飞,到了最后,这片战场之上便只剩下了我一人。


还未等我心生震撼,眼前又是一阵天翻地覆,此时的场景与方才全然不同,我站在一处高如云端的通天楼阁之上,身旁还有几人,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大好河山,没有战争,没有火焰,也没有鲜血,好一番太平盛世的景象。


无数画面浮光掠影般闪过,我知道,那是蓐收零散的记忆。


画面最终在一刻定格。


梦中我抱著一个女子,女子容貌清丽,可身上却有一处血洞,仿佛是利刃刺伤一般,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让我极为熟悉的感觉。


巨大的难以形容的悲痛向我袭来,似乎要将我彻底吞没。

「啊——」


我从黑暗中醒来,兴许是方才的情绪还未退却,脸颊上居然挂上了两行清泪。


此时明月高悬,在周围洒下一片清辉,这一梦,居然梦到了天黑。


我转头看向蓐收,他此刻依然靠在树干上,呼吸均匀,眼皮翕动。


我的心如一团乱麻,一阵小跑,又来到了后山那口井旁。


井中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小家伙,蓐收喝了那东西?」


我点了点头。


井中的声音顿时尖厉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和,只是那声音之中的激动,却是压抑不住的。


「那……那你有没有找到解开这锁链的方法?」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些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场景,只到我抱著那名感觉熟悉的女子便戛然而止,似乎并没有提到什么锁链的事。


「好像没有。」


「怎么可能?再想想。还梦液激起的记忆是一个人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片段,怎么会没有这一段?」


井中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后退了好几步,有些害怕,「真的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难道对他来说,把我封印在此处只算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他真能完全舍弃自己的过去?」


声音从喃喃自语,逐渐到癫狂入魔。


「不,我不信,我可是掌管十万天兵的杀神,一定是你在骗我,一定是的。」


这一声尖叫终于把我从迷蒙中惊醒,我意识到了不对,刚想逃走,一根触手却划开井水的水面,带著血腥气向我卷来。


我只觉身体不听使唤,闭上双眼,但却许久没有痛感传来。


我睁开眼,只见蓐收挡在我身前,单手抓著那根触手。


井下的尖厉声音又传了出来,如指甲划著墙面般让人不适:「蓐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喝了还梦液?你不该这么早醒的。」


蓐收置若罔闻,用手紧拽那根触手,触手吃痛,发出一声长嘶,用力挣脱出了蓐收的手掌,周身幻化出一道道黑气,将蓐收的手划得鲜血淋漓。


「我知道了,你是和她串通好了,故意来骗我,就为了引我出来,怪不得她从你的记忆之中找不到解开锁链的方法,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那触手叫道,似是找准了时机,猛然抽动了一下,在蓐收的胸膛之上划出了一道淋漓的血痕。


而与此同时,蓐收手中散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那根触手被截断,落在地上不断扭动著。


「蓐收!」


惨叫声传来,那截触手化成了一团黑色的气泡,一颗颗破碎。


蓐收面无表情地转身,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痛,只是叹了口气:「可惜了。」


他突然一个趔趄,似乎站不稳了一般,我看向他的胸膛,被触手划出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向外翻著,还有诡异的黑气缠绕在上面,似乎在阻止伤口愈合。


「我可真是被你害得不轻啊。」


蓐收朝著我看了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著就要向前倒去。


不要!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身形陡然拔高,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化出了人形,扶住了即将倒地的蓐收。


他半睁半闭著双眼,朝我望了一眼,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望舒?」


然后便昏了过去。


我搀扶著昏迷的蓐收,回到了泑山山顶的大树下。


他的脸色有些灰败,双眼紧紧闭著,身上泛著淡淡的黑气。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放置安稳,之后却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若不是因为我,他绝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可我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多么可笑。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脑海中多了一连串的信息,先前听族中的老人说,妖怪化形,有一部分能觉醒天赋神通,像我们朏朏一族,因为先天不足,觉醒的神通大多用来救人。


我心中了然,用指甲划破眉心,三颗血珠在指甲上滴溜溜地滚动著,却不坠下来,我心念一动,另一只手上燃起白色的火焰,那三滴血珠落入火焰之中,仿佛倒入了整瓶烈酒,散发出丝丝雾气,向著躺在地上的蓐收笼去。


铭刻在血脉里的记忆让我开始轻声吟唱,那是朏朏一族上千年的传承。


我握住蓐收的手,看著他因为痛苦而轻轻颤动的睫毛,俯下身来,将我仅有的一口精气渡了过去。

我睁开眼时,仍在树下,然而蓐收已经坐在了大树的枝干之上。


他背对著我说:「其实你不必耗费精气救我,他不老不死,我又何尝不是?最多睡上个几百年便是。」


我有些恍恍惚惚,几百年啊,怎么就被他说得仿佛是几天一般?


我想起他昏迷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于是问道:「望舒是谁?」


蓐收用手轻轻一拂,大树上的水珠便从四处汇聚而来,在我面前形成了一面光滑的水镜。


我往水镜中看去,此时我已经化形,而镜中的我,一头黑发垂下,眉目如画,可我的心里却只有震惊,这副脸庞,竟然和蓐收记忆中的那名女子一模一样。


「你应该看到我的记忆了吧?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她长得很像。」


我震惊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蓐收耸了耸肩,脸色有些复杂:「我又怎么会知道?可能是还梦液的问题,也有可能是你们妖族化形,本就是要有人的容貌作为蓝本。」


「那你说的望舒,她还在世吗?」


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


我自觉说错了话,只得给自己找补。


「那井下的触手又是什么东西?」


「哦,他啊,他就是我。」


「他就是你?」


「更具体地说,他是我从自己身上剥离出的杀性与魔性,只不过因为过了太久,生出了自己的意识罢了。」


「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我向蓐收说道。


「无妨,你不是也救了我吗?」


还未等我说什么,他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想要报答我,也有一件事是你可以做到的。」


「什么?」我有些疑惑。


「你能不能变回去?」

自打我化形之后,蓐收对我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古怪。


先前他只是把我当成一只会说话而且还擅长收集露水的小兽,虽然脸上未曾显现出来,但骨子里,却是没有把我当成同类的。


而自从我能够化成人形,而且样貌还和他记忆里的女子一模一样之后,一切都有不同,我却说不上是有哪些不同,就仿佛自己还在那场梦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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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文笔好的大大,吹爆我们家公子,看了公子的文之后,好多市面上的虐身文都看不下去了。

ID:逸天珝(老福特,爱发电同名)

公子所有的文都是虐男主古言(部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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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将军俏公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好了,驸马爷要休了你!」彩月慌慌张张的跑到沐云初的寝殿,气喘吁吁地:「驸马现在就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公主快去看看吧!」

华丽的宫殿中,沐云初穿著一身色彩鲜艳的华服站在铜镜前发呆,彩月的声音拉回她的心神,沉默片刻她才开口:「你先出去。」

彩月这才注意到公主好像有点奇怪。

公主爱驸马爱的入骨,明知道驸马不喜欢她也不惜动用权利强迫驸马娶她,若是平时听见驸马要休了她,怕是已经著急的无法淡定,可此刻竟然站在铜镜前一动不动。

「公主,您怎么了?驸马这次铁了心要休了您,不惜以死逼迫皇上,您……」若是再不过去,可能就真的被休了。

彩月话还没有说完,沐云初声音骤然凌厉:「出去!」

彩月吓的不敢再言,赶紧退了下去。

站在铜镜前,沐云初深吸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竟然重生了!

她的驸马方天成是丞相独子,文采出众温文尔雅,被誉为京都第一美男。

第一次看见他,沐云初就喜欢上他,及笄之后不顾他是不是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强迫方天成娶她为妻。

她以为日子久了方天成总会喜欢上她,可不管她怎么自降身份讨好他,他心里只有他指腹为婚的苏凝雪。

最终,他不满父皇对她的纵容,选择了谋反……

漫天火光中,方天成一剑刺入她胸膛时的狰狞厌恶历历在目,但最让沐云初刻骨铭心的是父皇抱著她尸体时的声嘶力竭。

因为自己的任性,她差点毁了父皇的江山!

房门蓦然打开,彩月著急的迎了上去,可又不敢靠的太近:「公主……」

她总觉得此时的公主,身上有股很凌厉的气势。

沐云初看向这个跟自己相差无几的丫头,眼神柔和了几分。彩月虽然是方妃为她安排的玩伴,可自幼一起长大,彩月心中也是亲近她的。

但前世,她却因为苏凝雪的挑拨,将彩月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等她知道苏凝雪花钱让那男人折磨死彩月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御书房中,沐云初还没走近就听见父皇的雷霆怒火。

「方天成,你别不知好歹!朕的女儿金枝玉叶愿意下嫁给你,是你们方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方天成的态度坚决:「微臣福薄受不起公主的厚爱,还请皇上成全!」

沐云初站在御书房外都能听见方天成磕头的咚咚声,这男人是当真不待见她的很呀。

轻叹口气,沐云初心中酸涩无比。她对谁都有愧,但唯独对方天成问心无愧。

前世,为了求他不要休她,她同意他将苏凝雪纳进门。

为了迎合他,她学琴棋书画,学下厨。她像是个奴婢一般去照顾他的生活,他却因为苏凝雪哭诉两句就对她大发雷霆。

当今皇上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在他面前卑微的像一条狗,他竟还觉得皇家对不起他。

沐云初推门进入:「驸马这么急切想休了本公主,是因为本公主推苏凝雪下水么?」

书房中的两人同时朝沐云初看过去。

皇上赶紧收了怒火起身:「云初。」

对这个女儿他也是无奈,在他看来自己的小公主又漂亮又懂事,犯不著去方天成身边做丫鬟,可偏生女儿愿意,可叫他头痛的紧。

方天成料到沐云初会过来,对这个精心伺候了自己一年的妻子,眼里满是冷漠;「公主既然知道,微臣请您成全!」

若是以前的沐云初看见方天成这么冷漠的眼神,不知道得多心痛。但现在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心了。

她看都没有看方天成一眼,此刻她的眼里只有自己这位父亲。

如今的皇上还不到四十,英挺的模样还可看见他年轻时风靡万千少女的英俊,即便上了年纪也是一位帅大叔。

父皇治国很精明,烈阳国也是他年少时沙场征战守护下来的,本是位杀伐果断的帝王,却唯独对她纵千依百顺,害的他辉煌的名声多了一抹养女不教的污点。

沐云初满心都是愧疚:「父皇,我没有推苏凝雪下水,那女人自己跳下去陷害女儿。」

一听这话,皇上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自从女儿嫁入丞相府这一年,受的任何委屈都不跟他说,每当他问起她都说夫妻感情极好,丞相府上下对她极好。

他明知女儿受人眼色,却不好发作。

感受到女儿对她的依赖,皇上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同时又有股怒火:「好个苏氏之女,耍心机竟然耍到当今公主头上了!」

「皇上明鉴,凝雪绝对不是公主说的那种人!」方天成著急的护著他的心肝宝贝,冷著脸呵斥沐云初;「沐云初,你怎么这么歹毒!凝雪根本不会游泳,难道她要用她的生命来陷害你吗?我还以为这一年你真的改变,没想到一切都是在我面前做戏!现在凝雪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

良心?

她尽心竭力的照顾了他一年,每日去婆婆面前请安问好,半点不敢端公主的架子。就因为苏凝雪轻飘飘的一个陷害,他把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全部否定,竟然还问她有没有良心?

「方天成,你以为你冲著我嚷嚷的底气是什么?你以为你是多高尚,多不畏强权吗?本公主告诉你,你的底气是仗著我爱你!不管你怎么以下犯上,你知道本公主会护著你!」

沐云初眼里满是心痛,不是因为方天成,而是因为她的父皇。

就如同她任性的底气,不也是仗著父皇对她宠爱?可是她从前,从来不知道感恩。

方天成愣住,看著眼前女子眼中的伤痛,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

这个公主刁蛮任性,想要什么都可以仗著身份得到,就连姻缘也可以强迫别人。他从来不知道,她也会被伤害。

「你不必急著替苏凝雪狡辩,本公主不准备追究她的过错。既然你们情比金坚,本公主成全你们。你这种是非不分的男人,本公主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话一出,皇上简直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追问:「云初,你什么意思?」

「父皇,女儿请求同驸马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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