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些,你還是你嗎?我已經不再是我了。


2020.8.21. 4:29再更新

補充一下。看到評論區里有說孩子如果沒有問題父母怎麼會願意送孩子進去的。

當時我被送進去學校的時候只有13歲。因為從小家裡家暴的原因、9歲被打的手指裂開一直看到骨頭,12歲就出了點心理上的問題。13歲休學在家,洗漱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天天也是睡的黑白顛倒,沒日沒夜的哭、自殘,自言自語。家暴還在繼續,經常凌晨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出房門,為了防止我爸爸拿各種物品來揍人。他們互相推卸著我是誰那一方的孩子,又指責我只是為了不想上學不想努力而裝出的這副樣子。

但是呢,卻從來沒有人願意聽聽我在想什麼。小的時候惹她生氣了,還會被用被子蓋住然後怒吼:我這就捂死你。媽媽自己估計也有點心理上的問題吧,之前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醫生也是這麼說她。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媽媽告訴我什麼她也快活不久了,我想死就陪我一起去死。她自己的壓力更大,她看不下去了。爸爸的暴力程度比媽媽不知道高了多少倍、電棒什麼的都拿出來了。

也受不了過,失控過。再也不想聽到那些刻薄的言語,再也不想看到滿地的狼籍。再也不想有軀體上的傷痛。

我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成長的。雖然不缺吃穿,但是直到去年,15歲,我還是在不停的承受暴力。今年變了,轉變成了單純的語言暴力。我不否認父母的養育之恩,對我的好,讓我有吃有穿。但是我真的健康的成長為人了嗎。

目前還是失眠,徹夜的睡不著覺。已經麻木了,聽到叫我去死問我為什麼還有臉叫他們不要家暴的言論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不會痛了,等他們說完就好了。

其實也是想過,有一個溫馨的家的。我也想什麼都沒發生過啊。

2020.3.6. 4:30更新

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和支持,目前雖然沒有擺脫威脅但是會好好努力下去的,一定會。同樣瀏覽問題的大家希望你們好好的。

——以下是原答案。

不好。

我是因為得病每天除了睡就是自殺和哭,不去學校,兩個月沒說一句話不出屋子,家長覺得我是裝的,所以被送進去了。畢竟這種學校打著什麼都能治的旗號。

出來之後的第三天選擇自殺,是因為父親說我死也要死在戒網癮學校。而我出洗胃室聽到的第一句話,是他冷笑著對我說:你又想回去了。後來也自殺了四五次未遂,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做的這件事。

患了PTSD,每天在夢裡無限循環被送進去的那一天。本來有的癥狀也加深了。在那個學校因為過度恐懼和受創出現了幻聽幻視。夜裡驚醒很多很多次,也變得越來越神經質。回家之前都要檢查周圍的車輛,趴在門上聽很久很久才能握住口袋裡的刀開門回去。不敢反抗父母,成為真正意義的提線木偶。畢竟父母握著戒網癮學校這塊「金牌」,能夠徹徹底底從精神上擊垮我。我不想二進宮,那就只有聽話,成為他們想要的樣子。

以下是我母親的說法。

打著所謂「為了你好」「愛」,把你推向真正的地獄。


大概跟你的感受差不多,我在裡面待了三年。你待了多久?


大概發生在15年發生的這件事,被家裡送到這種地方,感覺電擊囚禁,給我的精神有很大影響,在去之前就有點神經衰弱,回來感覺到很大影響,基本沒怎麼睡過好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感覺情緒經常沒有來由地變壞,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到現在已經有點無緣無故地渾身疼痛,我知道是精神問題引起的。

看過醫生,是雙相情感障礙,我一點也不意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關注到我會有問題,所以買了很多弗洛伊德的書,某種意義上更了解自己了。

中間也試過維權,差點把自己搞到局子里去,後來想想就算了。

從那以後我徹底變成了虛無主義者,注意力能集中的時候會看看福柯,感覺到幾乎所有的宏大敘事都沒有辦法打動我,喜歡看一些講前蘇聯和柏林牆的東西,也開始理解為什麼有人會連命都不要去翻越一座高牆。

當時裡面有朋友移民去了加拿大,我也做夢都想逃,從任何的當下逃走,並非說是崇洋媚外或者什麼。只是想去一個全新的地方,沒有人能控制我的生活,沒有這些沉重的傳統和禁錮。生活與否其實都無所謂了。

其實沒有辦法和家裡講這些事情,他們總有辦法辯解,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補償,他們給我在某新一線買了房子,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找到開始生活的勇氣和信心,好像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變得即脆弱卻又無堅不摧,可能情緒失控早就是常態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事實上覺得每一天都是折磨,對於生死好像是看淡了,但幾次嘗試自殺都陰差陽錯失敗了,現在就是會希望睡一覺在夢裡死去。或者說感覺生和死已經沒有了邊界。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起來


應該儘快立法規範這種學校,這種學校大多數都存在非法辦學的嫌疑


不好還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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