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时间网路上有很多所谓「女权主义者」在网路上横行霸道,引得人们怨声载道,因此这类人被称为「拳师」,而原本的女权变成了「女拳」

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女权」和「女拳」到底有何区别?


1963年,一场水灾把大寨的田地全冲坏了。大寨人在困难面前不向国家伸手,提出了「三不要」:不要国家的钱、不要国家的物资、不要国家的粮食。他们自己动手恢复生产,在村党支部的号召下,组织开展了男青年突击队和女青年突击队之间的劳动比赛。当时,女青年突击队有23人,姑娘们推举郭凤莲当队长。女子突击队凭著坚强的毅力,在抗灾前线冲锋陷阵,每个人完成的任务量都超过了男劳力。运石料,她们完成的数量比男劳力还多;挑担子,她们跑得比男劳力还快。艰苦的劳动,巨大的体力付出,一般男子都很难承受,但是这些女子突击队员们却咬牙挺了下来。腊月里,她们刨冻土,个个手上冻得裂了口,虎口震得血淋淋的。陈永贵说你们这些妮子真了不得,都是铁打的。后来女突击队员们就很自豪地说自己是铁姑娘,这是一群农村年轻女孩自己命名的一个集体。后来大寨成为全国的农业的一面旗帜,铁姑娘也闻名全国,成为全国人民学习的对象。

铁姑娘是社会主义女权主义的象征。著名的女权主义学者王政说,铁姑娘代表著「阶级和社会性别的双重的翻身,最底层的农村劳动妇女成为全国人民都要学习的表率。」在毛泽东时代,以铁姑娘为象征的妇女解放运动,使得男强女弱的刻板性别角色和性别分工被打破了。女性开始走出家庭,广泛地参与社会公共劳动,开始进入以前被认为是只有男性才能从事的工作领域,成为拖拉机手、飞行员、火车司机,甚至从事重体力劳动。女性不再是娇弱的代名词,「妇女能顶半边天」、「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成为当时响亮的口号。在妇女参与社会公共劳动的同时,之前主要由妇女承担的家庭再生产职能也逐步社会化。如当时在国有企业普遍实行的免费教育、免费医疗、福利分房、退休养老等政策,以及托儿所、幼儿园等福利设施,几乎实现了除家务劳动之外的所有再生产职能的社会化,使得妇女的负担大为减轻。更重要的是,在社会再生产职能社会化之后,子女的入学、就业、婚配、住房等等,都不在「一家之主」的权力范围之内了,个体家庭中的父权日益萎缩。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新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仍然存在著很多问题。我们说阶级革命是女性解放的前提,但这并不代表者阶级的解放会自动带来女性的解放,父权制的瓦解并不是阶级革命自然而然的结果。几千年封建社会残留的男权思想和陋习,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全根除,传统父权制的残余依然可能会嵌入到新生的人民政权和社会结构中。比如很多男性在女性参加社会劳动的同时仍然拒绝从事家务劳动,这就导致了所谓的妇女的「双重负担」,但是这种矛盾与传统父权制家庭中对女性的压迫已经截然不同。它不再不是一种对抗性矛盾,而是在男性与女性的良性互动中可以协商解决的问题。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后,伴随著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去革命化」浪潮,新中国妇女解放运动也遭受到了很多诟病和指责。这种指责主要包含几个方面:第一,中国妇女所得到的解放是国家自上而下恩赐的,而不是妇女自己争取的——妇女是这个运动中被动的客体,而不是能动的主体;第二,中国妇女解放是以男性为标准的解放,过于强调「男女都一样」而压抑了女性的特点——即所谓的「无性化铁姑娘」现象,这种「无性化」的劳动造成了女性的身体伤痛;第三,毛时代用阶级话语遮蔽了性别问题,父权制问题被以阶级解放的名义被压制了。

第一,妇女解放的「恩赐论」是一种典型的自由主义启蒙叙事。在「国家VS公民」这样的二元视角中,只看到了新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是国家政权自上而下「恩赐」给妇女的,但是没有看到社会主义人民政权的成立本身就是包括劳动妇女在内的阶级革命——以及包含在这种阶级革命之内的性别革命的产物。事实上,在旧社会受压迫最深的女性,一直中国社会革命的深度参与者,妇女解放运动从始至终都是中国革命的有机组成部分。因此,与自由主义的启蒙叙事相反,女性一直是社会主义女权运动的能动主体——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而恰恰是自由主义者把女性消极化、客体化了。

第二,对所谓「无性化铁姑娘」的批判,一般以超体力生产劳动对于女性身体的伤害为依据。但事实上,在知识精英批判所谓「无性化铁姑娘」的同时,大量劳动妇女在农村集体经济瓦解后沦为了资本的雇佣劳动力,从事著更为艰苦甚至可能会造成终身伤害的体力劳动,但是这部分劳动妇女并没有进入知识精英的视野。事实上,这种对「无性化」的批判,代表著重新获得话语权的女性精英对妇女解放运动的主要受益者——劳动妇女的反弹。体力劳动光荣的理念已经被废弃了,劳动妇女重新沦为一种底层形象。城市精英女性不屑于与从事体力劳动的劳动妇女为伍,她们需要「以一种性别身份的表演」,来与底层划清界限,提升自身的阶级地位。

打著要反对「极左」的名义,知识精英们开始强调女人要做女人,女人要有女人味,男人要有男人味。铁姑娘从劳动妇女双重解放的象征,急剧地转变为「社会主义妇女解放把女人男性化」的象征,成为「极左」政策的象征。妇女对社会主义集体劳动的参与也被简单地定义为父权国家对女性身体的征用或利用。这种对铁姑娘的批判和对所谓 「女性气质」的强调,迅速在90年代被新生的消费主义文化所吸纳,进入了一种「『性化』女人」和「商品化『性』」的轨道之中。集体主义语境中的劳动妇女形象被解构了,被消费主义塑造出的年轻、美貌、会消费的女性形象所替代。女性的「性」化也就意味著女性的重新客体化,女性不得不重新以男性的凝视和审美来塑造自己的身体和气质。

第三,八十年代以来知识界对社会主义妇女解放运动的批评和解构,使得性别问题从阶级问题中剥离出来,成为了一个与阶级无关的「身份」问题。在阶级视野消逝之后,压抑和束缚女性的社会压迫结构就被有意无意地遮蔽了。女性解放运动就不再是一场针对不平等社会结构的斗争,而变成了一场针对男人的斗争。问题不在于男人/女人,而是在一定社会结构中的男人/女人。

九十年代以来,伴随著市场机制的发展和社会的整体转型,女性的地位也开始受到了一定的挑战。伴随著单位制向现代企业制度的转变,在「企业不能办社会」的口号下,原有附属于国有企业学校、医院、托儿所等企业的「社会」职能被剥离了。也就是说,社会再生产的职能从企业/国家重新回到了家庭/个人。尤其是在98年以后,教育、医疗、住房等领域的市场化改革,把本来应该由国家通过公共服务来承担的职责全部推给了个体小家庭。家庭职能的膨胀,使得传统的性别分工再次回归,对「女性回归家庭」的呼吁也不绝于耳。

由于女性在社会再生产领域所承担的过重的负担,资本主导下的市场机制表现出了对女性的严重排斥与歧视。90年代以来,虽然中国妇女的劳动参与率整体高于世界其他国家,但一直呈下降趋势。同时,伴随著市场原则对人类社会关系的深度渗透,女性的身体和性在资本主导的权力结构中遭受到了严重的异化,职场性骚扰和性侵害成为越来越严重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当女性的「性化」与个体小家庭所要承担的过重负担交织在一起时,就导致了一种女性的自我物化的现象。缺乏「安全感」的女性在选择婚姻对象时,对于房子、车子、彩礼及家庭经济条件的要求,其本质是把自身物化为用金钱来衡量的商品。这导致了男性世界中对于过于「物质化」的女性的批判,加剧了性别之间的对立和矛盾。社会再生产的私人/家庭化,也造成了女性对于婚姻的依赖和依附。对出轨的恐慌导致了大量「斗小三」的狗血家庭伦理剧,这是女性重新被「性化」与「物化」之后所造成的社会悲剧。

面对新自由主义市场机制对于女性所造成的伤害,当代女权主义者几乎集体失语。抛弃了阶级视野的当代女权主义,尽管一度表现出非常「激进」的面貌,但这种「激进」仅仅体现在一种夸张的言辞和行为艺术之中,表现在对违反「政治正确」的公共言论的吹毛求疵式的话语批判中。这种典型的「身份政治」式的斗争,既不能揭示出性别压迫背后的社会根源,也无力形成对父权制的集体有效对抗,反而激化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矛盾,造成了所谓的「女权主义恐惧症」。

目前在微博上流行的所谓「女拳」主义,就是去阶级化的女权主义发展到极端的必然逻辑。这种「女拳」主义,是一种只要权利、不承担义务的「女权」,是一种「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的「女权」。她们满足于男权社会所赋予女性的性化、物化的客体地位,并且将这种客体地位美化为女性权利的象征。这是接受了男权社会逻辑的女性主动自我物化的悲剧。

这种「女拳」主义所进行的,不是一场针对不平等的阶级结构和父权制结构的斗争,而是一场针对男人的斗争;不是一种追求平等的运动,而是一场追求特权的运动;不是要让女性成为经济独立、人格独立的主体,而是成为一种事实上依附于男性、沉浸于消费主义之中的「性化」的客体。这种「女拳」主义,本质上是男权社会中女性的一种主动的自我物化。它不具有任何进步的意义,反而事实上以另一种隐蔽的方式掩盖著男权社会的压迫。


举个以前说过的例子:德国人进攻苏联时女权与女拳的区别

虚假的女拳(假如苏联有女拳,或者我国网路上的女拳分子处于卫国战争时期):首先在报纸上攻击前线150w蝈蝻废物,然后攻击最高苏维埃无能,并刊登社论:《只有女人才能拯救苏维埃》;斯大林同志闻讯成立额外编制的女子装甲部队与航空部队,女拳继续发贴:为什么苏维埃的武器装备没有德国的精良优秀,也不如日本成本低廉并且富有躬匠精神。并且开始给乌克兰和俄罗斯妹子们在报纸上介绍英俊帅气的日耳曼小哥哥。

最后被斯大林和希特勒集体枪毙在西伯利亚和波兰的集中营里:斯大林认为被抓住的女拳分子是在卖国;而希特勒认为,逃到德国境内的女拳分子是在斯大林的授意下展开的秘密行动,是意图用俄罗斯/乌克兰等民族的血脉污染睾贵的日耳曼血统——连希魔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女人去捧高外国男人贬低本族男性,只能认为她们都是在执行「主人的任务」。

真正的女权:玛林娜·米哈伊洛芙娜·拉斯科娃 , 暗夜女巫大队长,前苏维埃英雄飞行员,二战前曾与同伴从塞瓦斯托波尔起飞,在阿尔罕格尔斯克附近的哈尔莫夫斯科伊湖上降落,创造了新的女子长距离飞行世界纪录,在10小时33分钟内,直线飞行约2241公里、折线飞行2372公里,与同伴一起被授予列宁勋章。

战争开始后 拉斯科娃与同伴多次写信给斯大林同志,促进成立了女子航空兵团:586战斗机团,到达维也纳;588夜间轰炸机团(后来以46塔曼近卫夜间轰炸机团著称),到达柏林;587俯冲轰炸机团(后更名125拉斯科娃-鲍里索夫近卫俯冲轰炸机团),该团起初由拉斯科娃指挥,到达波罗的海和东普鲁士。586和587航空团里有一些男士兵,起初主要是地勤人员,588航空团全部为女性。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第588团的女飞行员们运用了一些小战术。她们最常用的战术是静默滑翔,即在接近目标时关闭引擎,以滑翔姿态进入轰炸航线,投弹后再启动引擎,爬升返航。这种战术只会留下机体与空气摩擦的轻微噪音。这种噪音被神经衰弱的德军称作女巫的扫帚声,这也是588团「Night Witches」的来源。由于波-2(老式木质一战飞机)的搭载量非常小,女飞行员们往往连续出击多次。频繁的夜袭令德军大为头痛,在白天的激战中筋疲力竭的德军士兵在夜间却得不到休息。因此给德军带来的精神折磨十分强烈,尤其在得知每夜前来送快递的飞行员都是女性后,更是增添了羞辱和蔑视的味道。在整个战争期间,588团共出击超过24000次、投下炸弹超过3000吨,全团共有23人获得苏联英雄称号,12人获得红旗勋章。但她们中有三十几名为国捐躯。

纳粹空军JG52联队的上尉大队长施坦因:我们实在不敢相信苏联空军中最令人头痛的居然是女人。这些女人什么都不怕,她们驾驶著那些飞得很慢的飞机整晚整晚来袭我们!德国人对夜女巫的高超技艺非常敬畏,以至于他们说是苏联用实验药物来增强妇女的视力。他们是如此惧怕夜女巫,以至于他们害怕在晚上点燃香烟,以免向这些女巫们暴露自己。后来纳粹专门组建了第1驱逐航空团第10中队,在探照灯的协助下打击她们。作为激励,德国军方向任何能够击落其中一名暗夜女巫的德国军人颁发一枚铁十字勋章。

二战时期苏维埃有无数的女英雄 她们才是真的女权,而女拳,给女权舔鞋底都不配。


女权:我和老公共同赚钱养家。

女拳:看一个男人要看他愿意为你花多少。让你男友买这个 999 元的口红,看他是不是真爱你,

女权:养孩子是两人共同的义务和责任

女拳:子宫是女人的苦难,要不你来生孩子

女权:找一个和自己棋逢对手的配偶

女拳:90%男人都是潜在的 QJ 犯

女权:幸福靠自己全力争取

女拳:中国男人普遍配不上中国女人

女权:碰到困难要一起,女人就是半边天

女拳:这种事情男人不解决,我要你们男人干什么?

女权:为男女权利平等而奋斗

女拳:四十几度我大热天我气得全身冰冷,这个世界对女人充满恶意

女权:在职场上我们要争取平等的机会与发展

女拳:为什么CEO 男人多女人少?这是对我们的压迫!

女权:应该主动买单,不占男性的便宜

女拳:让女人花钱,这样的男人不阉了还留著过年?

女权:立法保护婴儿的生命权,严惩违法,对落后思想进行教育

女拳:你们应该自杀给 7千万女婴偿命!

女权:三八节庆祝女性在经济社会政治领域取得的进步与成就

女拳:女神节为什么叫妇女节?妇女?这是侮辱我们小仙女!

女权:女性可以做得比男性更出色,作出更大的贡献

女拳:你知道痛经有多痛吗?你知道胸前两陀肉夏天有多热吗?如果男人也有子宫世界会变成怎样?

女权:女性领袖与男性领袖一样出色,甚至能做得更好

女拳:为什么希拉里不能当选?这世界对女性有多恶毒?

女权:我和我的配偶都爱我们的孩子

女拳:生孩子都是给男人生的,女人付出了子宫,男人就应该付出几百万的代价

女权:我努力让自己比男性更优秀

女拳:我要不停喷人,男性欠我整个世界,我要所有特权,不管可不可能


认真的回答一个。

经常被人会问到你是不是Feminism,我总是谨慎的回答,我不是。

ta们就会有点失望的说,哦,我们还觉得你做的一些事情挺女权呢。

女权这个词,不同的人听起来,意思和行为是千差万别的。中文博大精深,因此有了女拳这个词。

我理解的当代女权就是:

承认两性差异;愿意保护弱势群体;如果有能力,为弱势群体争取更多的权利和利益,例如受教育的机会等等;

相信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

尊重并能够欣赏人类,是基于ta的人格、品质、为人,而不是性别。

而我见过很多女拳主义者,她们的逻辑如同这个「拳」字,强调的男女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

比如,男女生来不平等,女性所以永远是弱者,所以男性有原罪,必须无条件谢罪赎罪:要么自我阉割,要么把一切(财富)无偿给女性;

总之就是强调绝对权力(注:没有打错字,是权力不是权利),而要摒弃女性的责任。

女性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必须奉献出一切让女性来剥夺。

——这大概更像等待妈妈喂养的「宝宝主义」吧

极端的女拳和极端的男权,其实他们本质上都是厌女的。

某个程度上,我非常能够理解某些女拳主义者们的愤怒来源:大多是经历了不平等不公正的对待,压抑创伤的成长环境。因此会有很深的悲伤、愤怒甚至还有恐惧。

但是,如果始终生活在这种折磨的感受里,各种网路上的「女拳」大V特别利用这一点来煽情(所以她们也许是一门谋生的生意),让你失去很多思考和逻辑,而始终活在愤恨中,甚至更深的撕裂自己伤口,或者等待男性「救赎」式的赎罪……那么,如此,恐怕非常难以自我成长,也很难愿意去努力生活,来实现自己应有的价值,得到自己的幸福。

真的挺可惜的。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在男女不平等的压迫里与不公正待遇中长大。现在工作非常努力,收入很不错,生活里人虽然很抠巴(说句坏话),但是,每个月她都定向给春雷计划捐款。

她说,姐姐尽微薄之力保护你们,好好上学读书,远离危险的环境,自己实现自己。

我认为这是真正的女权。

我的义大利教授,院长,同事们(女),几乎全有点女权。

但是她们的操作在女拳看来,大概率会被骂成驴……

2015年时,我认识了一个年长的好朋友,叫Clara,那一年她56岁,第一段婚姻因为家暴,离婚,第二段婚姻非常幸福。

她开了一个学校,帮助在义大利避难的妇女和儿童更好的融入社会,帮助她们争取权利。我帮她用艺术活动给小朋友们做心理治疗。开一些主题一起与女孩们探讨。

有时候,有些种族的妇女的思维让她疲惫到近乎崩溃(比如女人就是低人一等,去女性去电影院看电影是淫秽的行为等),但是我们一起喝个下午茶吐槽一番,或者她跟老公去海边度假几天,然后又精神焕发满血复活的投入工作了……

她大学学的是文学专业,但她跟我聊,学习永远不能停止,永远要更新知识。我们有时候会聊到:教会,消费主义,XXXXX教义…如果信仰太过极端,这些都是同一种东西变幻的不同面孔而已……

有时候一起喝咖啡,她像少女一样卷烟,舔粘在手上的鲜奶油,到了晚上7点说,她总是说,我要回家给丈夫儿子做饭了。

无图无真相,她同意把这张照片放在知乎。这是6年前一个夏天的早晨,她56岁(有美颜滤镜),在我们分别准备去假期前的早饭时拍的。

在我们的经验里,最艰难的工作,是与最强调丈夫的权力和义务的妇女们,是某个信仰和民族的(为了不引起纠纷,就不细写出来),她们的文化语境里:男女不可能平等,女性低人一等,女性是男性的财产。但是男性要提供财产,生活保障,女性主动放弃接受教育,也不需要被尊重和平等对话。

她们在学校里,聊天内容也是LV新款包,限量版珠宝、美食之类。但是说到电影、展览……她们就摇摇头,说淫荡的女人才看电影,才去男人堆里聚众工作……

曾经有一位来义大利政治避免的女性,为了不让「男女平等」来污染自己的孩子,把三个孩子关在家里两年,不准出门、交朋友和上学。我们为此做了两年的心理工作。

再比如,我的女同事Elana,罗马美术学院艺术心理治疗教授,心理治疗中心的心理治疗师,收养了五只猫,男朋友有一只年过17岁的狗……她也说自己是女权主义者,她特别关注LGTB者的权利,特殊儿童的教育…

但是,我们跟她商量任何事情,她如果觉得很好,就会说:

我觉得没问题,但是我要跟我男朋友先商量一下。

他们同居了16年(她就是不愿意结婚,嫌麻烦),感情非常好。我每次去她家,都看见她在做饭,男朋友坐在地毯上逗猫看法语动画片(他有一半法国血统,因此是法意双母语,另外精通德语),她跟她男朋友学法语,也学的接近母语一样,疫情封锁,他们就一起学中文,读荣格写的关于中国文化的书一起交流……无论做什么决定,他们都非常尊重和考虑对方的感受。

我们一起给中国开了一个艺术心理疗愈活动,每次三小时的课程,之后她会跟我讨论9个小时。有一位女性的创作作品里,呈现出有可能正在遭受心理暴力的倾向,她就急坏了,但是不能直接询问,问我如何中国有没有办法找相应的组织,最后,我们决定设计之后的课程活动来进行心理干预。

如果她真的正在遭受暴力,我们是不不可能袖手旁观,而只把自己的课讲完的!Elana对我说,这样就失去了心理治疗的意义,因为我可是坚定的国际女权主义者呢!


没有区别,只有女权没有女拳,不要当鉴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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