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本人就是会涂鸦的网文按摩师,伊瓦的战士莱曼

2017中传毕设展上最惊艳的国风动画《识途》| 动画学术趴_哔哩哔哩 (゜-゜)つロ 干杯~-bilib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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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过这个,就知道这个故事该怎么写了

画面表现,声效渲染,意境营造,剧情隐喻,齐了

当一份这样的作品摆在面前,已经不需要再问后面的故事会如何发展了

默默撤退,溜了~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然后因为犯了军中不能携带家眷的罪名,所以夫君被取消一切荣誉,列入昏官蠢将之流,朝廷命将其蠢事编入乐府参军戏,时时嘲讽,以警后人,我则被列入蠢妇祸水,成为天下非议的对象。

我十分惭愧,因为我夫君无视军纪,在打仗时还想著谈恋爱,指挥不当,不光把自己弄死,更是平白害死无数兵士,他们也是别人的夫君儿子,我夫君还能回家安葬,他们有些就永远被丢在黄沙中,任野兽啃噬了。

我夫君这么没有责任心,其实根本不配做主帅,但只是我们家是贵族有钱人,所以他能窃居高位。换成任何一个被他害死的士兵来坐这个位置都干不出军中谈恋爱这种荒唐事。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满天纸钱,街道两侧众人皆是缟素,低声抽泣或是嚎啕大哭。

而我不同,一袭红裙,面无悲色

我演戏能力是真不行,对著空棺实在挤不出一滴眼泪,而这红裙,也是将军「特意」为我准备的,我不穿,他就不「死」

没错,将军是假死。

昨天他满脸不舍与无奈地告诉我只有将军死了,我才能恢复自由身,并且一脸英勇赴义般保证自己一定会假死,不用我谢谢他

我呵呵一笑,表示不想揭露他只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将军权还于圣上,保全家族而谋划这场战死的心思

这狗崽子还留下了一条红裙,让我明天迎棺时必须穿上,用意何在?无非是最后整我一次,以报复这两年在我身上浪费的「青春」

我堂堂巾帼女子,怎能向恶势力低头?在与两个持刀暗卫长久无声的对质中,我还是换上了红裙,去迎棺

一路上当然有人碎语不断,我权当没听见,直到棺材到了将军府门前,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棺材落地,我顺势跪在棺材前,掩面道:

「将军素日最喜妾著红衣,妾便日日红衣待君,今君终归来,见妾此红衣,可欢喜否?」

我声音本就轻细,掩面时偷偷拿出藏好的辣椒,往眼上抹,待时间差不多,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轻拭眼泪,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道:「迎将军入府」

眼睛实在辣的睁不开,我只能随手抓一个人,扶著模模糊糊进门

讲真,这可真是用尽了我毕生的演技

不怕人演技不行,就怕人演技爆发

将军与将军夫人的真挚爱情感动了大街小巷

「只要是你,无论生死,我必红衣相迎」我一边看著新出的话本子,一边吃著零嘴:「这个写话本子的人可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不过,话本子就是话本子,单凭著迎棺那日的情形以及众所周知的基本信息,就能联想出一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终成伴侣,誓死相随的俗套大戏

我与将军,算得上半个青梅竹马

我们两家相邻,一家文官,一家武将,并无过多交集,后来将军征战有功,圣上赐婚,许尚书嫡女于他,我才来到了将军家,成了将军夫人

大婚那日,他揭开我的盖头时,我便声明,我已有心仪之人

他愣了一下,道他也有心仪之人

刹那间,我们俩竟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自那以后,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我们俩更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邻居

后来新帝登基,著手收权,这才有了所谓的假死一出

不过这狗崽子也算是有义气,将军府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可这剩余的都是我的,他是孑然一身

我是个极有同情心的人,所以狗崽子说要闯荡江湖,我大气一挥,给了他一百两,嗯,白银。

至于说为什么我要留这么多钱

我的青春很俗气,可以用金钱来赔偿

钱到手了,我也可以走了,不如就此脱身换个新身份。

一场将军府的大火,让将军与将军夫人的故事添上了结尾。

我觉得写这话本挣得大笔钱的人怎么说得给我点出场费。

我还在盘算著要去找那说书先生坑多少钱的时候,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这火,当是烧不到我这里的,可是这火中有股怪异的香气,不对劲

再一睁眼,我去,我这身边,怎么有个人

男的,活的

再一看,还挺俊秀

再看一眼,吓得我差点滚下床,这不是陆相吗

到这,再傻我也明白了那股莫名的香气是怎么回事

我的动静不小,似乎惊醒了他,在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将要睁开眼睛时,我立马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语气故作凶狠道:

「说!这是怎么回事!」

陆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也不反抗,像是哄小孩般轻声道:「别闹,好好睡觉,嗯?」

我愣住了,这语气一如当年

奥,对了,我的心仪之人就是现在正被我掐著脖子的人,当年他还只是任人欺负的庶子,如今却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陆相

趁我愣神的功夫,手腕一紧,他直接伸手把我从身上拉下来,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俯身向我颈侧,一股温热的气息洒在耳侧,酥酥麻麻的

「啪嗒」一声,手腕一凉

一条锁链连接著床头和我手腕上刚刚被戴上的手环

我慌了我慌了

「你这是要玩囚禁?」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本来不想用这条链子的,刚刚看到你这么活跃,又觉得还是拴上比较好」

虽说是白天,但是帘子没拉,屋里有点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有点高兴

高兴?!

完了完了,这是病娇属性激发了?

根据从各种话本子中得出来的经验,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他刚

于是我放轻了语气:「你又何必呢,我一直想要的不就是待在你身边吗?怎么可能会跑呢」

按照道理,他肯定也会放缓语气然后考虑要不要给我解开锁链

结果,他抬脚走了,走了?!

一句话也没回我

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站在棺材前面,我长舒了口气。这可算完事了吧?

月朗星稀,突然棺材又响了起来。

啪!棺材盖打开了。

「又复活了???」我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

离大米国的最后通碟就一天了。如果夫君不死,那就是咱们九族要完蛋了!

握紧了手里的刀,我大喝一声劈了过去。

3分钟过去了,夫君又站了起来。我已经放弃了,躺在地上。「老哥,夫君,你不死兄弟全家得陪葬了!」

对面那人一面茫然「啥?我只是刚穿越来就被砍了,复活好几次了。」

我们互瞪了几分钟,一动不动。


【已完结】可放心食用,终于写完了,我要去快乐王者了,回头呼声高的话我再写写将军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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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此刻的我很迷茫,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浑浑噩噩的披麻戴孝,跟著丧仪队伍下葬,最后回到家中,看著满天的繁星才反应过来,他死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用尽全力跑到了他的坟前,松软湿润的泥土昭示著今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就在不久前。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不对,不可能,画本子里说过,会有假死的,只要棺材里没有他的尸首,是不是可以说明他是假死的,或者……或者敌国公主看上他了把他强行带走对外宣称战故。

一定是这样的,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战死沙场。似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我发疯般的挖开泥土,双手就这么一直挖啊挖,曾经玉白的双手现已满是血渍,修剪好的指甲早已断裂,但是我急于验证自己心里的期待,完全没有痛感,直到我耗尽所有力气才触碰到棺材板。

指尖的触感明确的告诉我,离目的只有一步之遥,但是我不敢去求证,我开始害怕,怕自己看到了身体僵硬的他。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失态,哭得十分丑陋,空旷的场地只剩下我的哀嚎声,如同深夜的恶鬼般让人听了心生恐怖。最终眼前发黑,失了力气倒在了和他只有一块木板相隔的位置。

据说人死前会看到自己一生如同走马灯般的回像,我大概是快要死了吧,因为我看到了自己一生。

出生于书香门第的世官家庭,从小锦衣玉食,周围的赞美声让我一度以为自己这般优秀,凡夫俗子怎能配得上。直到我在街上看到了征战回来的将军,看著他骑著马走过,仅是不经意间的一瞥竟让我出了神。

将军生得极好,气度不凡威武霸气,这样的人只看一眼怎够,所以我早早的回府挑选晚上庆功宴要穿的衣服,就拿新做的那身衣服吧,当下京城时兴的料子,请了最好的绣娘绣出的花样,仅看著就光彩夺目。

转念一想,不行,不能穿这身衣服,这不是把心思放在脸上了么,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同样喜欢我,随后我还是选了一身中规中矩的衣服去参加将军的庆功宴。

宴会上皇帝有意给将军指婚,京城中的小姐们论家世相貌才情,我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不出意外,赐婚的圣旨上写的是我。我偷偷看了眼将军,发现他还是像一开始那样平平淡淡,并无半点喜悦,当下便垮了脸按礼节谢恩。

宴会结束我还因方才的事情不悦,世家小姐们看到我匆忙跟上,不知道是谁带头酸溜溜的出言「将军这般雄伟又生得英俊,想必姐姐是高兴极了吧。」 这些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我明明已经走得很快了,本就不太高兴,又被这帮人缠住让我更加生气,无奈之下只能停下脚步回头「我家中无庶妹,无亲无故想,这声姐姐我可担当不起,将军虽骁勇善战,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莽夫,到这种程度就惹得诸位羡慕了?眼皮子未免也太浅了些。」

「啧,这般讥讽的话也能说得出口,所谓书香门第也不过如此」又是那个第一个开口的姑娘,我就知道这是来给我找不痛快的。

「老祖宗说过,对什么样的人就该说什么样的话,你这般无礼的人,不配。」说完我就走了,不然引来了母亲就难搞了,只留下了身后气的直跺脚的声音,同样,也没有看到身后的将军。

许是因为是圣上赐婚,场面格外浩大,在洞房里我极力的克制住心底的激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的礼仪程序,只希望自己别出错给将军留个好印象,我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无礼又莽撞。

盖头掀开时我看著将军的脸心跳加速,长出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作平静的喝完交杯酒,将军压在我身上停留了半晌后起身告诉我要去书房。他果然不喜欢我,娶我不过是因为圣旨而已,那一刻我想哭,但是骨子里的骄傲让我忍住了泪水,只能压抑住发颤的声调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那妾身便先歇息了。」

次日清晨我睁眼有些迷茫的看著已经穿戴整齐的将军,突然想起来昨夜的事情,心口一阵发痛,想著正事要紧,不能表现得像个怨妇一样。取了银针正准备扎向指腹却被将军抢了去问我要做什么。

看著他不悦的样子我越发委屈,不喜欢我就算了,我只是想让自己在旁人眼里体面些也行么,便赌气回答「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这白喜帕总不能就这样交上去,将军莫不是想让旁人非议这将军府?」说完伸手想要回银针,见他没反应更是生气「虽然你我本无感情,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该做的,妾身也是为了将军府的脸面,希望将军能配合。」

将军沉著脸扎破了自己手指将血迹染在了白喜帕上,既然不喜欢便相敬如宾吧,我不去招惹他,他也别来招惹我。

只是心动怎么能忍得住呢?我努力说服自己只是想做个好妻子而已,打听将军的喜好日日送去糕点饭菜,身边的丫鬟打趣道「夫人真是对将军情深义重」

我被说中心事急著掩盖忙说「只是尽一个妻子的本分而已,莫要胡说。」

后来送到书房里的东西都被将军遣了回来,我看著完好无损的糕点心痛极了,痛感从心口一直蔓延至手臂最后停留在掌心。

就这么一直分房睡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夜里,将军喝多了,来到我的房里将我压在床上,口中一直叫著我的名字,我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只是初次经历此事的痛让我在将军的后背留下了几道抓痕。

再次睁眼时已经枕边一片冰凉,失落和失望的情绪让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沿著眼角流了下来,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给了希望为什么又要直接离开。情绪失控的我顾不得平日里的体面,摔了丫鬟送上来的药膏伏在枕头上痛哭。

我一整天没有看到将军,我在期待,期待他回来和我解释,期待他告诉我只是因为公务,但是我没等到,期望落空的我吩咐丫鬟给我熬了避孕的药,我想要一个出生在父母的爱里的孩子,而不是像这般一样是个意外。

再后来到了我的生辰,将军办得格外盛大,府里也是热闹极了,那天应该是我最美好的记忆,将军带著我骑马出去散心,我们像一对恩爱夫妻一样逛著京城的夜市,许是微凉的晚风吹得我失了理智,亦或许是将军牵著我的手过于温暖,我仗著街道的吵闹小声说出了心底里的真心话「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试著喜欢一下我呢。」

话说出去我就后悔了,但是看看将军的脸色,应该是没听到,那天晚上我的手被攥得格外紧。

第二天的早晨,将军走了,留下一封书信告诉我边关破防,他连夜离开,信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

我决定了,等他回来我就和他生个孩子吧,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小孩。意料之中,我等到了战争胜利的消息,将军这般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输,但是意料之外,我也等到了将军拚死一战获胜却死于战场的消息。

将军一生战功赫赫从未输过,这次也是,只不过我再也见不得他了。

我闭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对周围的感知越来越弱,脑海里最后一句话是,我这一生深爱过一个人,值了。

end

将军视角:

我初次遇到我的心上人时是在十四岁那年,远远看到一众世家小姐们围绕著她,众星捧月般耀眼,而她不屑一顾,不由皱起了眉头,当下我正跟著师傅学习武功,准备今后谋个侍卫的差事,早知侍卫和主子本就天差地别,但看到她这般倨傲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生厌恶,按师傅的话说,我就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不过这份厌恶并没有持续太久,直到她走后我才发现,刚刚对她阿谀奉承的小姐们转身便在背地里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她爹又不是什么大官,就知道摆谱。」

也是,世家大族之间相互看不惯却又要维持表面的和谐,这都很正常,何况像她那般优秀的人,明面上人人称赞,实际上个个都巴望著她跌入泥潭永远爬不起来。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她拒绝自己的追求者时,那位公子哥看起来文绉绉的弱不禁风,满口仁义道德,我虽听不懂却也能看出她脸上鄙夷的神情。原来她不喜欢读书人,心里有些窃喜,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窃喜什么。

师傅看出了我的心思,却又不知道我意向哪家儿女,故作不经意的问我可是想好了以后的去处,我脱口而出要做她的侍卫守著她。那是我第一次在师傅脸上看到了震怒的神情,他罚我跪了一夜,让我好好想想为什么受罚,我跪在师傅的房门前脊背挺直,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直到天亮才看到刚睡醒的师傅问我可是想明白了。我实话实话,告诉他不知道错在哪里,只见他恨铁不成钢的打了我几棍,我一一受下却仍坚持自己没有错。

那天师傅说了在我的成长生涯中最长的一段话,他是「孩子,喜欢本无错,大丈夫可有所为也可以无所为,为师从未逼过你必须做出一番成就,错就错在你只看中了眼前,却从未想过以后,你可知道书香世家,世代为官,相貌才情赫赫有名意味著什么?」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师傅所说的不就是字面意思么?还能意味著什么。

紧接著师傅无奈的叹气告诉我「这些意味著她那样的人,别说普通侍卫了,即使是皇宫里的一等侍卫也高攀不起,你只是想著安于现状守著她,却从未想过自己如何做才能配得上她,喜欢应该是遇到更好的自己,而不是在远方望著她。」

我从未想过自己要与她并肩而立,只是师傅的话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参军。

此行若是得了军功便有了向她提亲的资格,若是不得便放弃这个想法吧,当时的我并没有考虑到战场会让我丧命,直到我真正倒在尸体堆里后才开始觉得害怕,我不能死,我得活下去,活著去见她,即使没有闯出成绩,我也想告诉她我的心意。

酸麻的手臂勉强握紧长枪,眼前一片赤红唯一一片黑影在漫天的红中格外明显,我毫不犹豫的刺向了那片黑影,那是阻挡我回到京城的阻碍。

将军告诉我,我杀了敌军的主帅导致他们元气大伤,是赢下这场战役的关键,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我跟著将军学习兵法,一步一步的成为副将。

说实话,那些繁琐的兵法我是看不下去的,但是将军告诉我,行兵打仗靠的不仅是武力,还有脑力,我若是想取代他的位置,这兵法不得不学。慌张的我赶忙单膝跪地「将军对末将有知遇之恩,不敢妄想。」

「行了,都这种程度了你小子还跟我装,我能看出你眼里的野心,还有你的执念。」

「执念?」

「在战场上有执念不算是坏事,但是离开了战场就不一定是好事了」虽然不知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有些道理,所以我记下了。

回京后将军领了个闲职成为了老将军,向皇上推举了我,于是我成为了将军,年轻再加上没有家庭背景,京城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我,而下属也因为我的年轻不服我,老将军告诉我「喜怒不形于色不仅是帝王要做到的,位置越高巴结嫉妒你的人就越多,你流露的越多,暴露的弱点就越多。」

就这样,我成为了战功赫赫的将军,回到京城时混乱的人群中我只看到了她,目光与她交汇的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想到自己刚从战场上回来,生怕吓著她,只能匆忙离开。

年少教我武功的师傅问我站在这样的高度后可还记得年少心心念念的姑娘,我当然记得,无数次的生死挣扎,她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一个理由。

不知道师傅是怎么认识老将军的,我只知道师傅告诉我,老将军会替我求皇上在庆功宴上赐婚,惊喜的刺激让我紧张得连路都不会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庆功宴,圣旨宣读的那一刻,我看向了她,发现她也在看我,只能故作平淡的移开目光。

直到宴会结束我依旧觉得不安,我急切的想告诉她我的心意,结果却听到了她对我的评价是一介莽夫。

这四个字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我的心上,原来不喜读书人并不等于喜欢武人。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娶她,我很自私,自私的想把她留著身边,余生与我绑定,她总会喜欢我的……吧

婚礼那天十里红妆,因为我觉得她值得,只是到了洞房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那句一介莽夫和她冷漠的神情,我知道,只要我想现在就可以彻底拥有她,但我不想勉强他,所以去了书房。

日子过得疏离平淡,转机在于我知道了她在打听我的喜好,随后书房的桌上便出现了符合我喜好的糕点小食,如果说年少的初见是突然出现的惊喜,那么现在应该是愉悦的,正准备以感谢的名义去看看她,却意外听到了她和丫鬟说的话,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后来每每看到她送来的东西总会觉得难过,索性差人送了回去。

喝多了酒那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酒精的加持让我没了平日的理智,直到次日清晨我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逃一般都离开后让人去送了药膏,却听到她摔了药膏嚎啕大哭的消息。

心疼得厉害忍不住在阴暗处看著她,也看到了她毫不犹豫的喝下避子汤的样子,或许…这次她彻底是讨厌我了吧。

生日宴那天听到她说喜欢我,那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时候,看著她红了的耳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不去戳穿。

战事告急,我留下一封信连夜去了边关,信里告诉她等我,等我回来告诉她我早已心悦她。

敌方十分难缠,也就导致了这场仗格外难打。我独自带领一小队军队作为诱饵,因为我知道,没人比对面的敌军更想至我于死地。

就这样,我成功杀了敌国将军,在我以为接下来会是群龙无首大获全胜时,脚下的尸体堆里探出一只拿著匕首的手刺进了我的胸口,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end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我只是坐在灵堂上,面无表情的看著来来往往的人来祭奠他。

我看著管家在一旁踌躇「黎叔,怎么了」

黎叔看看门外说道「门外有百姓想要进来祭拜。」

我挥挥手「让他们一个个进来,不用带什么东西。」

黎叔看了看我,又看向门外,一个披著孝衣进来的男子,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站到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向后堂走去「跟我来」

来到书房,我看著那人的画像,我背对那男子,冷冷道「跪下」

他狠狠跪下,膝盖磕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响声「姑母」

我一巴掌甩下去,他瞬间嘴边流出了血「你是堂堂天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他」

来人正是小皇帝,我是这云国的长公主,大将军。我的夫君是摄政王,云国赫赫有名的战神。

我拽著小皇帝的头发,逼迫他看著夫君的画像「你看著他,你摸摸你的良心,你问问你自己,你对得起他吗」

看著小皇帝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我看著他的画像,他身著一身盔甲,威武霸气,一杆铮亮的长枪上,挂著我亲手做的流苏。

「三年前你束发之时,我便问过你,是否真心要做这个皇帝。你发誓说你要,你要为你的母后报仇,你要让云国昌盛起来。我们夫妻二人为了你,成亲十七年未曾有任何子嗣。为你挡住所有明枪暗箭,你的叔父死了。为你肃清朝政,你的表哥死了。为你南征北战,我云国宗室,他莫族族亲死了多少男儿。你呢,竟然相信一个舞姬。」我又抬手想打他,终究是下不了手。

「一个身家清白的舞姬就不会害你?她若真心清白,怎么沦落做一个舞姬。你三岁上朝,为了让你能好好过。你姑父当这个摄政王,承受了多少谋朝篡位的骂名和算计。我这个长公主参政,被多少人参本子。你的静姑姑才十三岁就嫁到他国和亲,吃尽苦头,我们姐妹此生都见不了面了。你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他是怎么吃了你的汤,是怎么被毒死的,他为了你挡了一劫。你才能活到今日,你母后的仇还未报,你便贪享美色了。你但凡一句不想坐这个位置,我们何苦保你至今」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自己跌坐在地上。

「荣昶,你怎么能忘了你身上背负了多少人的性命和希望,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的仇恨。我们做了这么多,你竟是全忘了,全忘了」我掩面而泣,为了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为了这个国家,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荣昶爬过来抱著我「姑母你打我吧,我错了,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我抱著他哭泣,仿佛回到十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皇兄英年早逝,敌国趁机来袭。皇嫂未能送皇兄入皇陵,便已经披了战袍出军。

那天夜里她将荣昶托付于我夫妻二人,不顾一切封了夫君做摄政王,夫君那时腿脚未好,只得镇守京都。

我葬了皇兄后,追上她,随她出军,眼睁睁看著她战死沙场。她临死前拉著我的手「永莘,我云国的江山,绝不能改名换姓」她用最后一口气颁了旨意,命我垂帘听政,与摄政王辅佐荣昶。

我摸著荣昶的脑袋「荣昶,十七年前,我送你父皇入棺,我扶你母后的棺材归来。今日,我扶你姑父的棺材归来。荣昶,我扶养你长大,未曾逼迫你非要学富五车,文韬武略。未曾强迫你留在这个位置上。你姑父也曾对你说过,若你不愿,便是将谋朝篡位的骂名坐实,也愿放你自由。是你自己选择了这个位置,所有效忠于你的人,身家性命都在你一人身上。」

荣昶抬头看著我,替我抹去泪水「姑母」

我摸著他的脸庞「我十四岁嫁给他,我本来以为可以和心爱的人和和美美的过一生。我还在幻想和他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可是,荣昶,这江山是我们的父皇,你的皇爷爷与他的父亲赤手空拳打下来的,这江山是为了对抗敌国不公的朝政而生,是为了百姓安康而存在。我们生下来就要承担这些责任。我们的锦衣玉食就是要付出这些代价的。我们生下来便被强加上的这些重任,我们别无选择。可是,荣昶,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该为你的选择,承担起你该负的责任了。我好累,真的好累了」

荣昶坚定的点点头「姑母,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报仇的,那些伤害我们的人,统统都会付出他们应得的代价」

我看了他许久,终是抬手向他挥挥衣袖「你回去吧,明日你好好学著」

我看著他的画像,心口疼了起来,我蜷缩在地上痛哭,一如十七年前在皇嫂与皇兄的陵墓前那般,可是这次,再也没有人会将我从地上拉起,拥我入怀。

我用手触著冰冷的地面,心中再清楚不过,接下来的仗,只会更加冷血无情。

我强撑著坐起来,强迫自己喝了一碗粥,就如黎叔所说,我不能倒下。荣昶朝中势力虽盛,但我国基业薄弱,对我国忠诚的人太少,然卖国两边倒的人太多。我的威望更盛,更能镇住小人,我若倒了,荣昶难以支撑整个国政。

我又跪回夫君的灵堂前,我回想著一个月前的战场。

我们用计拖住郾国的大军,由我带领一支队伍潜入他们城池与内线一举杀了他们为首的将领,拿下两座城池。

可是我们的计划被泄露,我们的书信被人看出了端倪。他们的领将被我一刀斩首,但是同时他们新的大军绕过了我们,突袭敌营。还假称捉住了我,拿出我的玉佩,乱了夫君的阵脚。

待我反应过来时,带著投降两个城池的士兵过去。只见他立于万尸之中,他身侧是不敢上前的敌军。他们畏惧这个战神,会如十七年前一般在倒下之际仍能够挥著长枪斩杀几百性命。

我的夫君是一个传说,是能过镇住全天下,不可侵犯的传说。十九岁的他曾以百人之力抵挡住敌军三万人。

当年我皇兄不顾一切,将奄奄一息的他从血淋淋的战场中救走,然皇兄也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可如今,即使我愿意将自己的命奉上,却再也救不了他。他撑到我来到他的跟前,他用沾满血腥的手抹著我的泪水「你没事就好」

我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他却一手撑在我的肩上,将自己从那长枪中拔了出来,倒在我身上。

他的鲜血浸透我的盔甲,他伏在我耳边说道「永莘,我想回家」

我触摸著自己的脸庞,仿佛上面还有他的余温。我看著他的棺材,我一直以来最害怕便是失去他,如今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我告诉自己撑下去,撑过这一关,我便真真正正的无所畏惧。等我稳了云国的基业,我就去找你,你再等等,等等我。

「将军,人已经带来了」黎叔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他生怕我会倒下。

我看著棺材的奠字,冷冰冰道「动刑,把她在郾国的主子招出来,一个都不准落。」

我毫无担心她不招,现在每一个围在身边的人都巴不得生啃了她。

一个时辰的惨叫声后,黎叔递给我一卷纸,是那女子的招供与签字画押。我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我说的话,你怕是没听清吧」

我冷冷看著院子里那个被折磨到不成人样的美人,我走到她身旁蹲下,抓著她的头发。

我看著她那充满仇恨又夹杂著恐惧的眼睛,我笑著拔下自己的头上的簪子,戳了进去「你能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过我。你还有没说的」

我擦拭著脸上被她喷溅的血迹,将手帕扔在她跟前「若是不说,就将她置于刑场,凌迟处死。」

那美人颤抖的嘶吼「魔鬼,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郾国多少将士。你们的江山是杀了我们多少人才夺到的。」

我哈哈大笑,眼里满是讽刺「你们郾国人还真的是掩目自闭,当初你们郾国朝政腐败,贪官横行。出了瘟疫却想著烧死整个城池的人了事。我们自立门户是为了自保,立国是为了保护更多的百姓,等你们后主上位,整顿朝纲,却妄想我们投降归于城池,若不是这般小人心胸,又怎么会引发两国交战。」

我无比同情的看著她「若是你们郾国真的那么好,我爷爷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收复了上百个城池的人心。一个人的故事可以是假的,那上千万百姓的人心还是假的吗!你们自欺欺人的境界真是高明,竟是连自己都信得不明不白。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们的君王,已经要与我们议和了」

美人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我又跪回夫君的灵堂前「等她凌迟完,便把她那弟弟续上吧」

身后传来美人撕心裂肺的叫声,不过三刻钟,又多了两卷纸。我让人将她收押,明天葬夫君的时候一起带上。

我靠著他冷冰冰的棺材,才能稍稍休息一会。

闭上眼睛便是一幕幕厮杀,我带夫君的尸首回到军中。我摩挲著玉佩,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浓烈。

敌方的玉佩是父皇亲手打造给我们,是我与皇兄皇妹独有的。皇兄去了以后,我将他的玉佩给了荣昶。我的玉佩还在,永静的又在离国和亲时亲手摔碎,不给任何人留把柄。那么夫君看到的玉佩,就只能是荣昶身上的了。

在痛哭一夜以后,我整装待发,此时的军队仇恨最满,杀伤力最大,每个人都不要命一般的厮杀。内线更是一个个宁愿自爆身份也要毁了他们,我们仅用五天,便夺下他们七座城池。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我们不要命的阵势,让原本就垂头丧气的敌军闻风丧胆。

我一路杀到他们城池的府邸,挑了他们此次主帅太子的手脚筋,作为俘虏。他们派人来议和,却被我挡住,一切待我葬了夫君再说。

我要带他回家,回来这个生他养他,我们相爱的地方,我要带他和无数战死沙场的英魂,回到他们的故土,落地归根。

夜深了,黎叔替我披上披风,看著我满是红血丝的双眼,落下两道老泪「您这个样子,王爷看到该多心疼啊」

是啊,他爱我,爱我意气风发的样子,爱我英姿飒爽的样子。

我洗了把脸,换了身宫装。待我出去时,他们已经将他抬上马车。我抱著他的牌位,走在前头。沿路跪满来送他的百姓,到城门口时,小皇帝已经率领文武百官在那里等候。

皇陵山上,随行的百姓绵延不断。

等他入了陵墓,我站在陵墓门前高台上,让人将那女子带上来。

许多人皆被她的惨状吓到,细细分辨才看到那是昔日恩宠盛天的俪妃娘娘。

看著他们一个个惊恐的眼神,我不禁冷眼了起来「这样就吓到了?!那战场上每个死去的战士,他们的死状更为凄惨。我的夫君立于万尸之上,哪怕是死了,面对敌军,他的脊背亦不曾弯下,他的头颅更不曾低下。」

我走到美人身旁「就是有这般奸人,还有与他国勾结出卖我国的小人,才令我夫君枉死,让无数本可归家阖乐的战士,命丧在那战场上。」

「叛国者,杀无赦」我抽出身旁侍卫的刀,一刀将其斩首。

忽然周围窜出许多士兵,将一些大臣和武将都捉拿起来。

荣昶死死的攥住拳头,他不曾上过战场,未曾见过这般场面。他既以为他的江山得来容易,那今日我就给他好好上一课。

我命人将所有捉拿的人都一一押到跟前,我看著荣昶苍白的脸色「给陛下拿张椅子来,别累著了」

荣昶恐惧的看著我「姑母」

我却不再看他,我一字一句说道「台下之人,皆是此番参与出卖我军,叛国之人。今罪证确凿,应按国法,斩」

黎叔递上厚厚的罪状纸卷给荣昶,他颤抖著看了几张,手抖得握不住纸张。

我向他行礼「陛下」

他咬著牙看我,见我神情冷漠,又有百姓喊著叛国者,斩。那一声声,回荡在山里,久久不绝。

荣昶脸色苍白死死抓住纸张「斩」

一刀刀落下,是一条条生命的湮灭。他们的鲜血浸透了土壤,直到土地都装不下,流到那些无关的大臣脚下。

夫君,你看到了吗,这些害死你的人,如今都拿他们的鲜血来祭奠你。

我冷眼看著下面的人,有的人认命等死,有人想要逃跑却被死死按住,等待生命的终结。旁的人,有些受不了这血腥场面,晕了过去,有的还在同伴的支撑下抖著腿硬撑著。

我站在荣昶的身旁,我轻声对他道「荣昶,你如今看到的远比不上我们战场的千万分之一,你的安逸,便是如此来的」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1、悲剧。

可怜负弩充前阵,独自眠餐独自行……

—《春闺梦》

2、喜剧。

她年轻,我年老,她路熟,我路生…

—《寇准背靴》

3、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定国的大将军,一男一女,共卫边境,如今,只剩下了我。

年幼的皇帝出城十里相迎,披麻戴孝。

我皱眉看去,他瑟缩一下,又坚定的看著我,「姨母,这是朕该做的。」


更了更了!我更了!(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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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这是我送走的第三位夫婿。

世人都说长黎公主是个不祥人,短短两年,竟然克死了三个夫婿。

呸,他们懂个屁!

回到皇宫,父亲问我:还嫁吗?

嫁!我说:老娘还年轻,如花似玉,为什么不嫁?

父亲扶额,看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满朝文武,问我:那你想嫁给谁?

「谁都行,」我说,「只要不是那个姓萧的混蛋。」

姓萧的站在底下阴笑:「我看谁敢娶?」

「我记得,户部尚书的小儿子还没娶妻呢吧?」我说。

户部尚书立刻跪地磕头:「臣子三日前刚刚娶妻。」

不是吧,他儿子才十二岁啊。真是禽兽!

「那,御前侍卫长吴大人……」

吴大人面如死灰:「臣有旧疾,不能行男女之事!」

这么拼吗?

「算了,那就卢老太傅吧。」

八十多岁的卢老太傅从瞌睡中醒来,不知为何同僚们都用异常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只见皇帝大步从龙椅上走下来到他面前,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贤婿,朕看好你哦。」

第二天,我便凤披霞冠,八抬大轿地进了卢府。

刚一进门,卢老太傅就颤颤巍巍地给我跪下了:「求公主放过小人一家老小吧。」

「别呀夫君,还没到夫妻对拜的时候呢。」我说。

卢老太傅眼一瞪,嘴一抽,当场就背过气去了。

哟,演得还挺像。

我摘了凤冠,解了红袍。「来人,把夫君给我抬到洞房里去。」

几个下人围著卢老太傅团团转,哭喊道:「公主,老爷他……他殡天了!」

我蹲下来,照著老太傅的屁股狠狠掐了一把。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吧,真死了?

真是晦气。

世人都说长黎公主是天煞孤星、罗刹转世,短短两年,已经克死了四个夫婿了。

哪说理去啊我?

我坐在灵堂里,对著卢老太傅的牌位嗑瓜子,面前烛火一晃,有淡淡的龙涎香芳香。

「哟,来幸灾乐祸来了?」我问。

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深沉,坚定,令人心烦的熟悉。他说:「李长黎,别再闹了。」

「不,我偏要无情,偏要无耻,偏要无理取闹。」

「我只是说你无理取闹,并没有说你无情和无耻。」他说。

哦?他还跟我杠上了?

我没理他,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瓜子皮。

「阿黎……」他重重叹了口气,「算我求你了。」

「别跟我套近乎,谁是你阿黎!」我怒道,「你要真心求我,先跪下来给姑奶奶磕三个响头!」

混蛋不愧是混蛋,我虽未回头,却也听到身后咚咚两声震天响。我骤然回头,正好抓住他抬起脚对著门柱子,这第三下是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

他讪讪地放下脚。

「快滚吧。」我说。

谁知,他非但不滚,反而耍起无赖来,坐下了。「你跟我走,我才走。」他说。

我真是生气!我狠狠瞪著他,问:「萧佐,我问你,我欠你的吗?」

他一愣,答:「自然是欠的。你可是答应过的,今生今世,非我不嫁。」

我呸!那是我当年瞎了眼!

混蛋与我从小一起长大,说得好听点,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曾发誓非他不嫁,他也曾说过非我不娶。谁知道,三年前他领兵出征,竟然带回了一个陌生女子。

他说,那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娶回家当老婆了。

「我堂堂一国公主,岂能与人共侍一夫。」我说,「你要我嫁给你也行,先把你家里那个打发了再说。」

「小羽已经怀孕了……」

还tm是买一赠一。

「滚!滚!」我吼道,「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这一回,萧混蛋总算是滚了。

可惜,我今天晚上是注定不得安宁了。萧混蛋刚走了没五分钟,一个大著肚子的年轻姑娘就溜了进来。之所以用溜这个字,是因为她四处张望的样子十分鬼祟,完全不像是正经来祭拜的。她瞪著滴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我,开口便是——

「你就是我夫君的那个白月光?」

她一定就是萧混蛋的老婆了,还真是个奇女子!

我没有搭理她,姐妹们都告诉我,在这种场合不能先开口,不然就输了气势。

女子见我不开腔,凑到我面前,又说了一句:「也不怎么漂亮嘛,还没我好看呢。」

硬了!我的拳头硬了!

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萧夫人可知道,我作为一国公主,打死人是不用偿命的。」

她总算是怕了,讪讪地退了一步:「有话好好说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动手动脚的。」

我承认,我曾暗自设想过许多种与她相见的场景,然而眼下的一幕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问。

「给我五十万两,我就离开萧佐。」她说。

我傻了。我惊讶的样子似乎令她很开心。

我很快反应了过来:「一文钱都没有!萧佐这种混蛋,倒找我钱我都不要!」

她哈哈大笑,露出一对洁白的小虎牙。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漂亮,比我要好看。怪不得萧混蛋会被她偷了魂。

她见我呆呆地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来萧府上跟我喝杯茶吧。」她突然说。她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手里,转身就跑,眨眼间已经没影了。我措手不及,低头查看,才发现那是一块咬过两口的祭饼。

谁知道 这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我不应该去赴约,可我没忍住。

辛小羽这个人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况且,我事先打听过了,萧混蛋不在家,去巡视军营去了。

萧府还是我记忆中的老样子,金碧辉煌,一副标准的暴发户审美。熟悉的老管家为我开了门,引我七拐八拐到花园的亭子里。他说,萧夫人正在这里喝下午茶呢。

这下午茶可是够丰盛的:水晶肘子,酱牛肉,五香鸭,白切鸡,松鼠鳜鱼,油焖大虾,香辣蟹……都快赶上报菜名了。

辛小羽吃得满嘴油光,看我来了也不抬头,只指了指桌子。「随便吃,我请客!」

我真不知该先吐槽什么好。

「孕妇可以吃螃蟹吗?」我问。

「没关系,少吃点没事的。」她说著,掰下一段蟹腿送到嘴边,熟练地吸出蟹肉。看她手边的盘子上,蟹壳已经堆积成小山。

我承认,我之前有点怀疑她邀请我来是为了摆出主妇的模样耀武扬威。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现在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怀孕想要假装流产赖到我身上。

可惜我又想错了。

吃饱喝足,她拍著肚子瘫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著我,像是一只晒太阳的大猫咪。「一会儿我要去太医院听课,你要不要一起去呀?」她问我。

我想都没想便摇头拒绝。

回过神来,我又有点后悔。我其实很好奇她为什么要去太医院听课以及听什么课,但是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去问。我正纠结呢,她倒是先说开了。她说,她托萧佐找关系,拜了太医院的一位老太医为师。每旬一三五,她就到太医院里去听课,学习医学知识。另外,她每旬二四六要去绣坊学刺绣,七九两天还要跟府里的花匠学习园艺种植。

「学这些有什么用?」我忍不住问。

「可有用了。」她回答,「这些都是可以赚钱的。我跟你讲,男人是万万靠不住的,他今天喜欢你,明天就会喜欢别人。我们女人啊,一定要有一技之长,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活著才有底气。」

啊这……

我有点心虚。我虽然是金枝玉叶,但是懒散任性,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诗词歌赋无一拿得出手,什么医理、刺绣、园艺更是一窍不通。有生以来头一次,我认真审视自己的人生,发现自己一事无成,啥也不会,简直就是个废物。

但是我不能露怯!这时候露怯可就输了!

「我是公主,结婚就是我的事业。」我说。

她回了我一个礼貌而不是尴尬的微笑。

「你跟我一起去太医院吧,可好玩了。」她说。

这叫我怎么拒绝呢?


持续更新中!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家中白事茫茫,我掩花而哭。

世人笑我命苦,我闻言而笑。

命不命苦,只有我和死的人知晓。

他若不死,那便只好我来取他人头。

(楔子)

夫君与我是青梅竹马,我们两人是指腹为婚,因父辈是曾经结拜过的亲兄弟,家父主商,而阿公主官,所以两家算是亲上加亲,相辅相成。

而我同陈闫成亲将近三年余载,育有双儿一女,其中两个是龙凤胎。

可是陈闫并不爱我,但我也不爱他。

他瞧不上我商贾之女的做派,我更瞧不上他那文绉绉的书生样。

我知道他欢喜的是左家之女,左沁音。

不过是个庶女,娶回来当个妾室有何不可,没曾想,这女子却是个疯子,信什么一世一生人。还整天胡言胡语,说什么众生平等,居然跟自己的丫鬟称姐妹。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

村里的人闹得锣鼓喧天,只是在看见我的一瞬间,眼睛里都带著一丝躲避的愧疚感。

「意墨,我知薛昶(chang)死了你著实难过。」从来是德高望重的村长小心翼翼的上前来看我,可周围红艳艳的喜字灯笼却映的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格外红润,「可如今世道艰难,你一介寡妇,要想好好的生活下去也是极难的……」

他说的欲言又止。

可我明白他什么意思。

薛昶从兵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打理,嗯那日里上街,我还因为心软,救了一个深陷花楼的姑娘。

那姑娘眉眼熟悉,后来我才觉得和我像足了七分。

我也不知为何要救她。

只觉得看见她的时候心疼极了。

那女孩对我说她叫意恪,我寻思我们有缘,便问了年龄,唤了她一声姐姐。


夫君战死沙场。

我扶棺而归。

那年秋风正凉,故友传书吊唁,庭前梧桐落下一地枯黄。

我站在纷飞的枯叶里,心想:

老娘终于能改嫁啦!

(古代寡妇能不能改嫁的问题,就不要在意了,沙雕党万岁)


夫君战死沙场,我扶棺而归。望著满堂的宗亲,我掩面而泣,眼角滴下一串串鳄鱼泪,心里没有一丝不舍,没有一丝难过,因为他是我害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嫁给他三年了,他从未关心过我,看我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厌恶,导致府里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他和他的宗亲们拿著我的嫁妆挥霍,他甚至把主母一半的权利交给那个烟花巷子里出身的秋小娘,明明我也才18岁,正值青春。凭什么我就要这辈子守著他?这种人不值得!

于是,我趁著他出征,我一杯慢性毒酒送他上了沙场!

丧期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是更重要的事。

我手捧著桂花茶,脚边跪著一个白面小生。

「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小的说!」

「听闻秋妹妹最喜欢俊美男子,每天房里进出不断呢,是吧小荷?」我漫不经心的吹了吹茶水,并没有直接跟他说。

小荷心领神会「是呀夫人,秋小娘就这一个爱好。」

说罢小荷丢出二两银子给白面小生「懂了吗?」那人立马去捡「懂懂懂,小的都懂。」

我起身径直越过他,走向了书房。拿出早已写好的信件,精心打扮后对著小荷喊了声「小荷,准备马车。」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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