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哪个小细节 让你觉得对它有一种奇怪的说不清的喜欢。

像《星星公主》、《天之血脉》、《月猴》、《美鞋的诱惑》、《千年女优》、《穿越时空的少女》都是对我来说很特别的作品。要是能简短地说一下印象最深的某个情节 或台词就更好啦。说不清的话(我就总是这样)就留个链接吧!


谢邀

我大概是因为这句话,爱上整个东野圭吾的。

刑警并不只是破案就够了。什么时候破案、怎么破案才是最重要的。

?

这句话还有后半句,「这个家里有隐蔽的真相,但不应该由他们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说出来,必须在家里,让他们自己说出来。」加贺讲完了,小林警官也在旁边帮腔,「现在开始才是最重要的,比案件本身还重要。」

我对日语的了解仅限于几句纳尼和雅美蝶,读的是于壮的译本,没办法零距离承接作者情感,《红手指》也不以修辞著称。但如果你顺著《红手指》里案件发展和人物情绪起落读下来,在破案前夕瞅见加贺这句话,就会觉得这种平实的铺叙,突然透出了类似「太阳不忠」这种别出心裁的修辞才能透出来的暖意。

很温和。

要读懂《红手指》,肯定要先读懂东野圭吾。以我很粗浅的见识看,东野圭吾的创作有两个节点。

——第一个节点是关于形式的节点,位于1990年《宿命》一书封笔后。

在那之前,无论是《放课后》还是《白马山庄杀人事件》,是《十一字杀人》或《空中杀人现场》,东野都是「以情推计」,剧本里的人物、情感、事件都是围绕诡计或者铺垫诡计而产生的,甚至经常生出「嗯我要赶紧揭露一个谜题,为了让谜题不要太突兀我就给你们编个说的过去的故事吧」这种不耐烦的氛围。

动机是只关于个人欲念的,立场是比较泾渭分明的,结构是传统的,理念是比较古典的。

但在《宿命》之后,东野开始「以计牵情」。剧本里的诡计有时仍然华丽,有时简单直白,有时是传统的破解,有些开头就直接丢出,但诡计背后的人物、情感、动机,开始复杂、立体,且具备清晰的社会指向性了。

动机有时可悯、立场有时混沌,作者不只是想用一个耸人听闻的念头赶紧把动机应付过去,而是想试图想给我看一个个诸如社会老龄化、溺爱孩子、虐童或泡沫经济这些大悲剧图景下的小悲剧,从所谓的「纯本格」转向「社会派」和「兼具写实感和社会感的现代本格」。

那之后,才有了《恶意》、有了《嫌疑人X的献身》,有了《白夜行》。

——另一个节点,是关于情感的转折,应当是06~08年这一段。

早年的东野,是很凌厉的。这种凌厉源于他潜藏在人畜无害外表下批评主义的刻薄,以及对社会阴暗问题的厌憎。他毫不避讳写人的恶和丑,并且,一边烹饪还要一边绕著锅碗旋转跳跃让你挪不开目光。

雪穗和亮司早年过的阴晦,后来一个虚伪阴蛰,一个残暴冷漠,最后亮司身亡雪穗转身离去,两个人彻底失去和世界和解的机会;沙也加在寻找自己和家一同死去的过去时,回忆起猥亵、失去身份与被真正爱过的证明,然后轻巧的丢出一句「自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沙也加」;《恶意》真相揭露后剥皮剔骨的悚然,更不用说几乎为恶而恶的《幻夜》了。

不做铺垫,不藏机锋,不给迂回。

但再之后,专做解剖的屠夫,知道给病人打麻药了。

之前的作品中,哪怕是《白夜行》这种情感写很细的,东野也是在绝对理性的维度上揭示雪穗亮司背后的悲惨。但这时期《祈祷落幕时》里互炬互燃的忠雄与百合子;《新参者》温和变种式的《东方列车谋杀案》;《解忧杂货店》中栽在土里回旋的因果,东野圭吾沉进了人物的视角,折磨人物然后去慰藉人物,创造罪孽,但又在读者目力所及的旅程里让罪孽自我救赎。

《红手指》和加贺恭一郎这人物的枝干,就是在这时期立起来的。

虽然《红手指》和一般的推理小说不同,不怎么在意剧透,我稍微挑拣著说:

这本书直指社会老龄化问题、中年危机和儿童教育,切入点很尖锐,但如果真的切身站在书里那些一眼看去十分可鄙人物的视角,也不难发现人物无奈与可悯之处。

而这本书里自私的一切,大半都在末尾转折了。昭夫良心发现,加贺与父亲的故事峰回路转,连一直叽叽喳喳的八重子,在故事的倒数第二幕也安静了,低头接受了现实。

所有人物都在加贺的悲悯之下得到了救赎的机会,也都发出了救赎的意愿,然后罪孽与不幸完成了和解,平安喜乐。

「刑警并不只是破案就够了。什么时候破案、怎么破案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家里有隐蔽的真相,但不应该由他们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说出来,必须在家里,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多暖啊。

「现在开始才是最重要的,比案件本身还重要。」

救悯的思维与案件背后的「情」,可比任何新奇狂肆的诡计,都重要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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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黑杰克》、《大猿王》、CMJ的所有漫画、《春哥传》、《葫芦神拳》、《作死千方》

罗伯特·海因莱茵 《你们这些还魂尸

嗯,因为原文不长,我就直接贴了。大概没有侵权吧?毕竟是1959年发表的作品——距今50多年——读的时候注意时刻提醒一下自己,这是50年前写出来的。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间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个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著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种因素使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颜观色。「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我说,「你这根笔杆不错,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著妇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复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吧老板还是精神学家都明白。听著,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酒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也就专属我使用了。
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亲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著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戴它是为了避开娘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督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著,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维护这
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缔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著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脯平平一点
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用的是第三个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不便就是辞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这句话可不是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机会,
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是些
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正我的歪牙齿,把
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
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a我做家务后还去夜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著脸说,「这个瘪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他停住。   我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也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和我吻别,以后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我说:「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么想。不过杀了他——就为了那种必然会发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吗?」   「嘿,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他的手臂活该被抓破,不过——」

  「他应当受到的惩罚比这要重!你听著,别急。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认为事事皆天意。我并没有真正爱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参加妇总。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坚持一定要处女。」我开心起来了。   「直到我的裙子紧了以后我才明白。」   「怀孕?」   「这个私生子让我意乱心迷,不知怎么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气鬼只要我还能干活也不来理会——但后来还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进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济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来临。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外科医生走进来『你感觉怎样?,他快活地说。   「『像一个木乃伊』。   「『这很自然。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足量的麻药让你感不到疼痛。你会恢复的——不过剖腹产毕竟不同于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产?』我说,『医生——孩子死了吗?』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应当到一个别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称号,同时让孩子认为她的爸爸已经死了——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外科医生还在说话。『告诉我,这个——,他避开我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腺组织有些特别?』   「我说,『噢?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著。『这个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你的过敏症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一这是为什么?』我坚持要知道。   「『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时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那以后她动了手术,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结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是个男人。』   「我想坐起来。『什么?』  
 「『别紧张。在我剖开你的腹部后,我只见乱糟糟的一团。我一边把婴儿取出来一边让人去找外科主任医生。我们就在手术台上为你会诊——一连干了几个小时,
尽我们所能进行挽救。你有两套完整的器官,都没有发育成熟,不过女性器官发育得相当充分,所以你怀上了孩子。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对你有用了,所以我们将它们
取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内脏,以便让你正常地发育成为一名男子。』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担心。你还年轻,你的骨骼会逐渐适应。我们将观察你的腺
平衡——让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伙子。』   「我开始喊叫。『我的孩子怎么办?,   一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连喂一只小猫都不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见她——交给别人去收养。』   「『不!』   「他耸耸肩膀。『决定当然由你来做:你是她的母亲——嗯,她的父母亲。不过别操这个心:我们先让你恢复身体。』   「第二天他们让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见到她——我试著习惯她。我从未见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根本不知道它们看上去会这么丑怪——我的女儿看起来像一只小棕猴。我平静下来了,决心好好照顾她。不过,几星期后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妈妈」几乎碰倒我们压赌的那瓶酒。「被绑架了——从医院的育婴室偷走的!」他喘著气,「把一个人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夺去了,这算什么?」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让我给你再倒上一杯。没有一点线索吗?」   「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一个人来探望她,谎称是她的叔叔。当护士背过身去时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长得什么样?」   「一个男子,一张极普通的脸,就像你的或我的脸。」他皱著眉说,「我想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却一口咬定是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不过他很可能化装过。别人谁会来拐我的孩子?没有孩子的女人有时会铤而走险——可是谁听说过一个男人会干这样的事?」   「那以后你怎么样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个月,动了三次手术。四个月后我开始长出胡子。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我就开始经常刮胡子了……而且我不再怀疑自己是个男人。」他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盯住护士们的胸口往里看了。」   「嗯,」我说,「看来你顺利地挺了过来。现在瞧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赚钱,没有大的麻烦。而一个女人的生活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盯著我,说,「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么?」   「听说过『一个堕落的女人』这种说法吗?」   「嗯,几年前听说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我就像一个堕落的女人那样完全毁了。那个畜生的确毁了我——我已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我却不知道怎样成为一个男人。」   「努力习惯它吧,我想。」   「你不懂。我不是说学会怎样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错到男女有别的场所。这些我在医院就学会了。只是我怎样生活?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妈的,我甚至连开车都不会。我不会任何手艺,不能干体力活——我全身各处组织大多动过手术,十分纤弱。   「我也恨他毁了我参加妇总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军团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够了,我被打上不适宜服兵役的标记。那个医务官仅仅是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费时间,他读过关于我的医案的报道。  
 「于是我换了名字来到纽约。我先是当一个油煎食品的厨师勉强混混,后来租了一架打字机干起了公共速记员——多么可笑!在四个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
稿。这份手稿是投给《真人真事》杂志的,不过是一叠废纸,可是写故事的这个小子居然把它卖出了。这倒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买了一大叠忏悔故事杂志进行研
读。」他现出玩世不恭的神态,「现在你明白我在讲述一个未婚妈妈的故事时怎么会具有一个道地的妇女的眼光了……我还保留著这种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
赢了这瓶酒?」   我把酒瓶推给他。我有些焦虑不安,事情并没有完。我说,「年轻人,你还想逮住那个负心汉吗?」   他的眼睛闪著亮光——一种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说,「你不会杀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显得很淫秽。「那就审判我吧。」   「慢著。我对这件事知道得比你认为的要多。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从柜台一侧探过来,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里?」   我压低声音说,「放开我的衬衣,年轻人——要不你会有麻烦的。我要告诉警察你喝醉了。」我挥动了一下棍子。   他松了手。「对不起。他在哪里?」他看著我,「再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世间的事在一个『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种记录——医院的病例、孤儿院的档案。你那所孤儿院的女总管是费瑟雷思太太——对吗?她后来由格伦斯坦太太接任——对吗?你的名字,姑娘时的名字,是『珍妮』——对吗?而你刚才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对吗?」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并有几分畏缩。「什么意思?你想找我麻烦吗?」   「哪里的话。我真心为你著想。我可以把这个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认为怎样合适就怎样处置他——我相信你会骂他混蛋,叫他滚。不过我认为你不会杀死他。如果杀死他你就是个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没有心思听这些。「别瞎胡说了。他在哪里?」   我给他添了一点酒。他醉了,不过愤怒压过了醉意。「别这么急嘛。我为你做件事——你也为我做件事。」   「嗯……什么事?」   「你不喜欢你的工作。要是有一个工作,工资高,工作稳定,开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独立做主,同时又富于变化和冒险,你会怎么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会说,『少来你那一套天方夜谭式的神话!』去你的,老伯——根本没有这样的工作。」  「那么,这样说吧:我把他交给你,你和他了结恩怨,然后试试我干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说的——那好,我就随你便了。」   他的身体在晃动,这是最后那杯酒的缘故。   「如果同意成交——现在!」   他使劲晃著头:「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买卖,记下了时间:23点——就俯身穿过柜台下的门——这时自动电唱机高声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为我不喜欢1970年的「音乐」,我让服务员在电唱机上装上早期的美国歌曲和古典音乐,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带还在里面。   我叫道,「关掉它!把顾客的钱退还给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储藏室,一会就回来,」就径直往里走去,「未婚妈妈」在后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过厕所间后就是储藏室,房间有一扇铁门,除了我的日班经理和我自己外别人都没有钥匙。里面有一扇门通向内室,只有我才有钥匙。我们来到那里。   他醉眼惺忪地张望著没有窗户的墙壁:「他在哪?」   「马上。」我打开一只箱子,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东西。这是一部美国制造的92系列Ⅱ型外携式座标式变换器——美观、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设计得正好放入一只手提箱。这天早晨我刚调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动限制变换场的金属网。   我这样做了。「这是什么?」他问。   「时间机器。」我说著将金属网抛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这里有一种技术,金属网必须抛出使相关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网上,然后你就把已经完全包围著你们两人的金属网收束起——不这
样的话你也许会遗留下一只鞋或一只脚,或者是刮起一块地板。当然这种技法说穿了也没什么了。有些代理商连哄带骗地把相关人弄进网里。我却告诉他们实话,利
用对方刹那间的极度惊讶而启动机关:我正是这样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时区10:30。克里夫兰,「俄亥俄之顶」大楼。   「哎!」他又在喊,「把这鬼东西拿掉!」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并收起金属网,将它装入提箱,关上箱子。「你说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说这是一部时间机器!」  
 我指指窗外。「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吗?或是像纽约吗?」在他呆呆地看著嫩绿的枝芽和一片春色时我又打开了提箱,拿出一叠百元面额的美钞,检查了一下钞
票的编号和戳记都与1963年份符合。时空旅行局并不在乎你花了多少(这与它无干),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年代错误。若是你犯了太多这样的错误,
一个综合军事法庭会把你流放到一个恶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说去实行严格食品配给和强制劳动的1974年。我从来没有犯过这类错误,这些钱没有问题。他
回过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这是给你花的钱。」我塞给他时又补充了一句,「和他了断,然后我来接你。」   成叠的百元钞对于一个不习惯于使用它们的人,具有一种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进了楼厅。叫他宽心,就把他关出在门外。他这时还一直难以置信地捏著那一叠钞票。下一步的跳跃是太容易了,仅仅是在同一时代的一个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时区17: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门的下方有一个通知,说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满期了,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上去与刚才并无两样。外面,树木光秃秃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样子。我十分匆忙,仅仅
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间时留在那里的现钱、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车来到医院。我化了二十分钟才把育婴室的看护弄得不耐烦起来,于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
走了婴儿。我们回到「克里夫兰之顶」.大楼。这种用标度盘的时间装置是更为复杂的,因为大楼在1945年还不存在。不过我预计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时区01:00。克里夫兰「雪景」旅馆。  
 时间机器,婴儿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馆。早些时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伦市的乔治·约翰逊」登了记。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窗帘拉上、窗户和房门紧闭的房
间。地板也进行了清理使其能够承受机器的不规则的震动。你的身体可能会碰上一张原不该在那里的椅子而出现一块令人不快的乌青——当然并非椅子,而是变换场
能量的回冲。   一切顺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来,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车座位上的一只食品箱里,驱车到孤儿院。我把她放在台阶上,开车
过了两个街区来到一个「服务站」,打了一个电话给孤儿院。我驱车回来时正好看见孤儿院的人把食品箱拿进去。我继续开了一阵,把汽车丢弃在旅馆附近,步行来
旅馆后就「跳跃」到1963年的「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1963年4月24日,第5时区22: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我把时间划分得十分精细——时间的精确性取决于跨度,当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点时例外。如果我是正确的话,在这里温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园里发现她并非
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纯真的」姑娘。我拦了一辆计程车来到那些小气鬼的住处,我让司机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阴影处。   很快我发现他们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门口他把她搂起,长时间亲吻她祝她晚安——时间之长超过我的想像。然后她进屋去了,他转身走下人行道。我窜上台阶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结束了,年轻人,」我平静地说,「我回来接你。」   「你!」他吓了一跳,喘著气说。   「我。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你仔细想过以后你会明白你是谁……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会猜出这个婴儿是谁……还有我是谁。」   他没有回答,身子抖得厉害。当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话这对你的精神是一个很大的震动。我带著他去「克里夫兰之顶」大楼,再次进行了时空跳跃。   1985年8月12日,第5时区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军士,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告诉军士给他吃一片药后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军士的表情很难看,不过军阶就是军阶,这与时代没有关系。
他照我说的做了——毫无疑问他在想下次我们相遇时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军士。在我们的军团里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写给他。他的眉毛扬了起来。「像这样的人,嗯?这——」   「你干你的工作,军士。」我转身对我的伙伴说,「年轻人,你的麻烦已经过去。你就要开始从事一个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会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二」 「没那么多『可是』。好好睡一觉。然后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你会喜欢它的。」   「你一定会的!」军士表示同意。「瞧我——生于1917年——仍然健旺,年轻,享受著生活。」我回到进行时空跳跃的房间,把一切拨到预定的零点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23:01。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从储藏室走出来,拿了1/5桶的苏格兰制威士忌利乔酒,算是说明我离去的那一分钟。我的助手还在与那个点播《我是我老子》的顾客争辩。我说,「算了,让他放吧,放完后就关掉。」我已十分疲倦。   这种工作的确很艰辛,可是总必须有人来做。自从1972年的灾变发生以后,要招募到人是很难的。   我提前五分钟关了店门,在现金出纳机上留下一封信给我的日班经理,说我准备接受他的主意,松弛一下,弦别绷得太紧了。在我外出长期度假时他可以找我的律师。局里最关心的是事情必须井井有条,收入多少还在其次。我来到储藏室里面的那个房间,跳跃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时区22:00。洛基地下城附设时空劳工总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证件后进去,来到我的住处,打算睡它一个星期,在写报告前我抓起我们下赌的那瓶酒(不管怎么说我赢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劲了,我奇怪以往怎么会喜欢上老恩酒的。不过它总比没有强,我不想像一根木头那样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报告:为太空军团进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动都得到了局里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这次,我知道会被批准的。我回来了,不是吗?接著我用磁带录下了一份请调工作的报告。我对招募活动感到厌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头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方的《时间准则》上: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当我是一个时间商人时,这些话曾经激励过我,却不同了。在时空跳跃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脱去衣裤,当身体裸露出来时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产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只是我身上的汗毛又浓又密,要是不仔细看就不会注意到它。   然后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个戒指。   蛇吞吃了它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   我觉得一阵头痛袭来,不过我是不吃头痛药粉的。   于是我钻进床铺,吹口哨关了灯。   修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珍妮——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我真想你!


1奇普 哈里森系列,《首开纪录》《梅开二度》《啖血记》《郁金香迷情》,非常有趣的侦探小说。

01《首开纪录》:这是一部无侦探、无谋杀、无流血的悬疑小说。在十七岁的奇普?哈里森眼中,人生当务之急就是摆脱自己处男的窘境。这种紧迫感让他坦然直面父母双亡的悲惨境遇,孤身一人闯荡芝加哥,天真而大胆地寻找那个他命中注定要泡到的妞。他的经历如同一场跌宕起伏的棒球赛,充满得分的诱惑但又总是在关键时刻与之失之交臂。他在一次次尴尬搞笑的尝试中体验著心惊肉跳的致命。  02《梅开二度》:奇普?哈里森回来了,回到了12月寒冷的纽约街头,依旧是乳臭未干,不名一文,身边没有女孩陪伴。他捡到一张「灰狗」车票,一张能兑成25美元现金的车票,不过他决定用这张车票到南卡罗莱纳试试运气。于是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博登敦,在这个只有一条大街的镇子上他麻烦不断,历经一番努力终于征服了当地警长成了他的得意门生,找了一份妓院保镖的差事,还与牧师的女儿坠入爱河……命运仿佛在同他开玩笑,耗尽他的耐心和欲望之后才突然让快乐降临。此书讲述的就是这样一场追寻欢乐的探险,于险象环生里爆发出一个男孩的人生喜剧。  03:《啖血记》:在《啖血记》里,奇普?哈里森成为侦探利奥?黑格的助手。利奥接的案子都是很绝门的,因为这样才配得上他自诩的世界著名侦探的头衔。一桩悲惨的意外发生,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奇普发现了女友梅兰妮?特里罗尼那温度尚存却已然静止的身体。纽约警察巴不得只接受死亡是因为用药过量的结论,但奇普和利奥却觉得可疑,尤其是联想到以前的两宗「意外」死亡,死者是梅兰妮四个姐妹中的两个。奇普和利奥决心保护特里罗尼其余的姐妹,他们要找到那个精明阴险、诡计多端的杀手。  04:《郁金香迷情》利奥?黑格是名典型的「宅男侦探」,他足不出户,平生两大兴趣,养鱼和读侦探小说;他的助手奇普?哈里森年纪轻轻,却生性风流,在充当黑格的眼耳口鼻之余常常寻花问柳。一日,一位名叫郁金香?薇灵的舞女找到黑格,说是有一桩离奇的谋杀案,要他查明真凶。奇普认为此案荒唐不经,应不予理睬,以免招惹灾祸;黑格却兴味盎然,乐于动脑筋去解决疑团。于是,奇普在黑格指示下走街访巷,迷团逐渐层层解开……

2安柏志系列,奇幻小说。

宇宙中只有一个真实的世界,它就是安珀--永恒之城。它是实体,是实在,而其他一切世界都是安珀投下的影子。连我们的地球也不过是影子之一。如果你愿意,可以称之为平行世界、多元宇宙,但安珀的人们只称之为影子。

一切事物中,只要可能存在的,都会存在于某个影子中。但只有安珀的王族才能穿行于各个影子之间。他们有能力单凭自己的意愿,想像符合自己需要的影子,变换时空,然后一步步前往。于是,他们可以在影子中实现一切可能,满足自己最疯狂的愿望。

科温,安珀的王子,想成为安珀的王。为此,他不惜一切……

3《四季城邦》奇幻小说。

故事从南海滨的夏之城邦重镇萨拉克特揭开帷幕。在这个世界里,「诗人」是至高无上的魔法师。在他们的守护下,这个国度多年来成为蛮族高忒人无法进犯并且称霸国际的商业重镇。诗人魔法师能透过敏锐的想像和洞察力,捕捉到抽象的意念,并将之化为具象的人形「安达」,听凭差遣。然而,所有的安达都痛恨束缚,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摆脱诗人的掌控,诗人必须终生与自己创造的意念搏斗,稍有闪失就会死于非命……4.《如果世上不再有猫》川村元气 治愈系小说。主角是一名邮递员,30岁,与一只猫相依为命。某天回家,领到便当,遇到了和自己长的一样的恶魔。恶魔带来了死亡的宣告,「从这个世界上每消失一样东西,就能使你的生命延长一天。」 然后电话,电影,时钟。。。。。。猫,不足七天的时光。 在死之前想做的十件事 最想要见谁,想跟谁说会儿话,想去哪走走看看,想吃啥好吃的,想。。。。。
哈哈哈哈哈终于等到住一天了,马著回家推一次时雨泽惠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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