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周揚、謝素臺譯本;

浙江文藝力岡譯本;

上海文藝、現代出版社草嬰譯本;

譯林智量譯本;


第一次回答是在咖啡店刷手機隨手答的,沒有細說,這次重新修改完善。

不敢說看完了所有的譯本,但我覺得還是夠多了。老派的譯本:草嬰、高植、周揚 ---- 三個經典版本我看過。現在各種出版社的無名二流譯本,我也看過幾個。新近出版的重量級譯本:智量、力岡 ---- 這兩位大家的翻譯我也看過,更喜歡智量,在我心中排第二

老派譯本就不推薦了。在這裡絕沒有詆毀大師們水平的意思,只是我覺得那個年代的翻譯理念對於現在追求越來越高的讀者來說,已經相對滯後了。

那一代的翻譯理念,流暢性、可讀性是首位的,所以會把長句拆成符合中文表達習慣的短句,還會省略一些重複渲染或者修飾繁瑣的詞句,這樣讀起來更加簡潔明快。這對於當初普及艱深的外國名著是大有裨益的,但是對於現在有更高要求的讀者就不適合了。老派譯本裡面草嬰我讀得相對多一點,就能發現很多關鍵細節都直接省略了,沒能做到翻譯最核心最基本的要義---- 還原信息。

行文措辭方面,都喜歡用生活化口語化、接地氣的表達方式。但問題是,年代久遠,日常用語習慣也發生變化了,現在讀起來就覺得有隔閡,比如高植譯本我就覺得語言太擰巴。而且不同地區、不同方言的讀者,其感受差異是很大的,比如周揚譯本的很多語氣詞,我一讀就齣戲。

開頭說到了排第二的,現在說說我最喜歡的版本 --- 於大衛,應該是最新出來的一個譯本了,天津出版社的果麥經典系列。

  1. 裝幀的藝術感和檔次感,對於書粉是收藏級別的;對於買回家裝飾書牆的,這版的顏值也是不二之選。
  2. 選擇的俄語母本,據說是業界公認最好的文學紀念碑版,移除了其他校對者所做的更改,與託爾斯泰本意最為貼近的版本。
  3. 忠於原文風格的直譯,沒有把長句按中文習慣拆分為短句,但處理得比較好,讀起來不至於晦澀拗口,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印象最深的是「燒了自己的船」,只有於大衛是這樣直譯的,其他都翻譯成「破釜沉舟、義無反顧」「斷了自己後路」這類的。這下你才能明白,哦,原文是這樣寫的。
  4. 感情的表達比較中立。描寫思想和情感的詞句,這版表現出來的情緒比較剋制,讀起來就非常的沉靜內斂,應該是譯者忠於原文,盡量避免添加自己的主觀感情。不像老派譯本比如草嬰,很多用詞比較強烈、偏激,就會把人物的思想和情感表面化、庸俗化。
  5. 行文措辭比較正式化文學化,沒有像口語化那樣因習慣不同而帶來的隔閡感和不適感。更有一種高級感、疏離感和文字美。語氣詞基本不使用,這點太重要太重要太重要了!完美地避開了翻譯腔和方言感。

當然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正是因為以上的幾個優點,導致這版在文字意思的傳達上不是最精確的,可能個別句子會感覺模稜兩可,所以我會用智量的譯本作為補充對照來看。當然我是因為每一句話的意思都要弄清楚,所以才兩個譯本甚至更多譯本結合起來看。一般興趣的讀者看一本即可,首推於大衛這版。


草嬰先生是專門翻譯託翁作品的翻譯家,所以選草嬰是譯本比較好。而且草嬰先生翻譯的版本比較能增加讀者閱讀興趣,不易讓你「半途而廢」。


推薦於大衛的譯本。

可以看開頭的部分:

於大衛的-

周揚版的-

重點對比幾個地方:

  1. 用酒店偶然相遇的陌生人和奧勃朗斯基家進行人員關係對比,周揚譯本的「情投意合」和於版本的「關係密切」,僕人之間總不好用情投意合吧。
  2. 回憶最初的一瞬間,周揚譯本的「而終於發現她在寢室裏」,於版本的「最後瞧見她在臥室裏」,周版的比較老,當時的寢室和臥室語義可能沒有太大區別,現在寢室一般是學生宿舍。。
  3. 奧勃朗斯基形容自己內心的妻子,周揚是「老是忙忙碌碌和憂慮不安,而且以他看來,頭腦簡單的多莉」,於版是「她,總是事事操心,忙忙碌碌,心智平平」。頭腦簡單在當今語義下,一般是罵人的話。
  4. 形容多莉發現丈夫出軌的痛苦,周揚版的「肉體的痛苦」,「特有的火氣」,感覺很彆扭。於版的「身體上的疼痛」,「以她那本來的急躁脾性」,感覺比較舒服。肉體一般容易和慾望等關聯,此時痛苦的語境,還是用「身體」一詞好點。

一家之言,歡迎討論。


推薦周揚、謝素臺版本。行文流暢,感情細膩,閱讀體驗非常好。


沒啥好糾結的,首選人文周揚、謝素臺譯本,其次草嬰譯本。我看的是前者。


不請自來,諸位見笑了。

推薦周揚老師的譯本,流暢且不枯燥。彷彿正在閱讀的是周揚老師寫的著作,而非令託爾斯泰先生修改了12遍的鉅作。下圖均來自我小紅書帳號的筆記照片。懶的修圖,見諒。

書是一定要堅持讀的,碰到好書還要反覆讀,一遍兩遍三四遍。舊書更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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