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第二十五章寫白鹿原上瘟疫,鹿三被田小娥鬼附身,看的我是毛骨悚然。不太理解作者寫這一章的含義,田小娥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再寫她的魂魄附身鹿三來複仇呢?難道是她不甘心這麼枉死,這輩子被白鹿村的村民們折磨的不成人,死後怨氣不散,一定要報復這些人嗎?

我理解她的一生都在被封建思想所迫害,不然她一開始不會嫁給郭舉人,即使後面跟了黑娃,也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田小娥終究不會被那時的社會所容,在那時她代表著不貞、代表著邪惡,被世人唾罵、被族長吊打、被自己的公公殺死。按說死亡就意味著結尾了,可是為什麼要再寫鬼附身復仇呢?而且書裏雖然有幾處是寫迷信神話色彩,可是除了求雨那段,其他的筆墨不是很多,作者為何要大篇幅寫這麼一段呢?難道是要影射封建社會終會滅亡,封建思想終會被打破,會被新社會新思想所取代?我又覺得這種理解高度太高了,不接地氣,想看看大家的想法呢?


其實推薦看看陳忠實的自傳《生命對我足夠深情》,裡面基本回答了你的問題。

我理解,是荒誕,是悲哀。

荒誕是在於,陳忠實那一代人的文風,是深受馬爾克斯的影響的,《白鹿原》有很深的拉美奇幻文學的影子——那顯而易見的發生在身邊的怪誕。

在農村,鬼談異聞的故事比比皆是,山間地裏都是素材。那麼附身這個「怪談」本身並不怪誕。畢竟一個蕩婦死後變成女鬼附身報仇,這是很下飯的故事。

就好像《百年孤獨》裏的蕾梅黛絲,其「隔絕」的孤獨特質本身使得「飛升」的結局並不荒誕。因為沒有被玷污的純粹本就是無根之水。

悲哀,在於陳忠實對於田小娥這一角色的喜愛。和對歷史中女性深深的嘆息。

引用書中一篇文章《沉重之塵》

八年前的那年春節剛過,濃鬱的新年佳節的氣氛還瀰漫在鄉村裡,我就迫不及待地趕到藍田縣城去查閱縣誌,我已經開始了一部長篇小說的孕育和構思。我想較為系統地瞭解我所生活著的這塊土地的昨天或者說歷史。縣誌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縣的歷史,又是一個縣的百科全書,為了避免一個縣可能存在的褊狹性,我決定查閱藍田、長安、鹹寧三縣縣誌; 這三個縣在地理上連接成片包圍著西安,屬於號稱「自古帝王都」 的關中這塊古老土地的腹心地帶,其用心不言自明。

翻閱線裝的殘破皺褶的縣誌時感覺很奇異,像是沿著一條幽深的墓穴走向遠古。當我查閱到連續三本的《貞婦烈女》卷時,又感到似乎從那個墓穴進入一個空遠無邊碑石林立的大墳場。頭一本上記載著一大批有名有姓的貞婦烈女們貞節守志的典型事例,內容大同小異,事例重複文字也難免重複,然而絕對稱得起字斟句酌高度凝練高度概括,列在頭一名的貞婦最典型的事例也不過七八行文字,隨之從卷首到卷末逐漸遞減到一人只給她一行文字。第二本和第三本已經簡化到沒有一詞一句的事蹟介紹,只記著張王氏李趙氏陳劉氏的代號了,屬於哪個村莊也無從查考,整整兩大本就這樣實扎扎印下來,沒有標點更不分章節。我看這些連真實姓名也沒有的代號幹什麼? 當我毫不猶豫地把這三本縣誌推開的一瞬,心頭似悸顫了一下。我猛然想到,自從這套不斷被續修續編的縣誌編成,任何一位後來如我的查閱者,有的可能注重在「歷史沿革」卷,有的可能純粹為探究「地理地貌」,有的也許只對「物產經濟」卷感興趣,恐怕沒有什麼人會對那些只記錄著代號的兩大本能有耐心閱覽。我突然替那些無以數計的代號委屈起來,她們用自己活潑潑的肉體生命[可以肯定其中有不少身段(曲線)臉蛋膚色都很標緻的漂亮的女兒],堅守著一個「貞」字,終其一生而在縣誌上爭取到三釐米的位置,卻沒有什麼人有耐心讀響她們的名字,這是幾重悲哀? 我重新把那三大本攬到眼下翻開,一頁一頁揭過去,一行接著一行一個代號接一個代號讀下去,像是排長在點名,而我點著的卻是一個個幽靈的名字。那些乾枯的代號全都被我點化成活為一個個活潑潑的生命在我的房間裏舞蹈……一個個從如花似玉的花季萎縮成皺褶的抹布一樣的女性,對於她們來說,人的只有一次的生命是怎樣痛苦煎熬到溘然長逝的……我莊嚴地念著,企圖讓她們知道,多少多少年以後,有一個並不著名的作家向她們行了注目禮。 我無言以對。

我喘著粗氣,漸次平靜,我又合上那三本《貞婦烈女》卷縣誌,屋子裡的幽靈也全部寂然;著那三本縣誌,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歷史的灰塵,這又是怎樣沉重的一種灰塵啊!我的心裡瞬間又泛起一個女人偷情的故事。我在鄉村工作的二十年裏聽到過許多許多偷情的故事,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這種民間文學的腳本通常被稱作「酸黃菜」,歷久不衰,如果用心編撰可以搞成東方的《十日談》。

我至今也搞不清楚,是那三大本里的貞婦烈女們把我潛存的那些偷情男女的故事激活了,還是那些「酸黃菜」故事裡的偷情男女把這三本《貞婦烈女》卷裏的人物激活了?官辦的縣誌不惜工本記載貞婦烈女的代號和事例,民間歷久不衰傳播的卻是蕩婦淫娃的故事……這個民族的麵皮和內心的分裂由來已久。 我突然電擊火迸一樣產生了一種藝術的靈感,眼前就幻化出一個女人來,就是後來寫成的長篇小說《白鹿原》裏的田小娥。

陳忠實對於田小娥的喜愛是帶有愧疚的。這是一個民族在巧言令色慾蓋彌彰之後的森森白骨,面對連碑牌都沒有的這一座座枯冢,這是生者問心無愧的「得償所願」。田小娥是一個符號,濃縮著《貞婦烈女》志裏千萬的故事和背後的一聲聲哀嚎哭吼,替亡魂吼一聲,然後作成毫無意義的茶餘飯後的傳聞。

而陳忠實,似乎不甘心這些哭號連灰塵都揚不起。

手打下來,竟熱淚盈眶。


在看到田小娥附身鹿三的時候,一股不適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時的我同白嘉軒,鹿三,白鹿原上的所有人一樣,堅定的認為田小娥是個禍端,是所有禍事的來源。她勾引黑娃,又和鹿子霖搞在一起。聽從鹿子霖的話,去勾引白孝文,和白孝文一起吸食大煙,毀壞掉了白孝文的名望,資產,間接的害死了白孝文的妻子。

鹿三將她殺死在窯洞的時候,心裡是痛快地,我也堅定的認為鹿三是為民除害了。可是既然死了,又為什麼再次出現在小說中,甚至要附身在鹿三的身上。還藉由鹿三去為自己申冤,給自己建廟。

於是百度百度百度,終於在各個角度找到了原因。從小說的角度,作者為田小娥洗白啊,在打頑固思想讀者的耳光啊。一個身處於封建頑固時期卻不斷反抗的女子。自小被賣給老頭做妾,因為不想被人當取陰棗的用物,選擇和黑娃私通;因為被黑娃拋棄,尋求一個庇護;因為被鹿子霖忽悠著報仇,去勾引白孝文;因為欣賞白孝文的好人,想和白孝文好好的過。像她藉由鹿三說的,沒拿一點兒東西,沒做一點兒壞事為什麼容不下她。

為什麼容不下她,我也這麼問自己。田小娥想活下來有錯嗎?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玩物有錯嗎?她的反叛精神有錯嗎?她從一開始就是被不公平對待的。我看到了黑娃為她自立門戶,看到了白孝文為她敗光家產,我可惜這兩個漢子的敗落,於是把問題都歸咎在田小娥的身上。但是她從始至終並沒有做什麼,那兩人的墮落是自己的性格使然。就算沒有田小娥的出現,他們也會因為各種事情,觸碰到自己的短板,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想到被嫌棄松子的一生,我們可憐松子,憐憫自己。松子和田小娥都是顛簸一生的人啊,只不過田小娥的人生多了一些反抗。是不是我們認為可憐的人只能接受命運給的不公,接受我們的可憐。一煩可憐的人出現了反抗行為,就變成了可惡,應該受到我們的唾棄。

為什麼要借鹿三還魂,因為要為田小娥一樣的人洗刷。人就是人,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希望你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先說附身,我個人認為這個附身可以作二解:

一解為田小娥確確實實附了鹿三的身。這讓我更厭惡這個女人了。因為她半點都意識不到自己是自由的,就算她做了這些個事兒,就算她死了,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自由的。

讀者在今天來讀白鹿原,可以拋掉那些個三從四德女戒女德,認為田小娥是在追逐自由,反抗壓迫。她自然算不上是大惡,她只是愚蠢。反抗無錯,反壓迫無錯,自由開放這都無錯。可歸根結底,她只是心尖兒上出現了反抗的苗頭,隨著本心做了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事兒沒做到底,她又給自己的腳兒裹起來了。

但看她「附身」後的訴求,平冤立廟,一則是求洗刷清白,二則是得享香火。可田小娥生前是個什麼人?她在原上從來掰直了肩膀走路,早就不以己為恥,又何須洗刷清白。她被孃家拋棄,白家祠堂也不容她,她的靈魂就是自由的,又何須再囚進一尊小小的塑像。

她附了鹿三的身,同時好像被鹿三那滿腦子的禮義廉恥把她的靈魂又困住了。

田小娥前四分之一的靈魂都是無主的,快到半生,四分之一的靈魂終於認了黑娃當主人。黑娃走後,她把四分之一的靈魂給了鹿子霖,後又把最後的四分之一給了白孝文,自己卻沒留下一點。

二解為這屬鹿三的心病。一個和主子學得十足像,腰桿子也直挺挺的長工,終於被壓彎了腰,被自己的不堅定,被所有人的否定。以下純屬個人理解。

我們一向認為鹿三是恨極田小娥的。這倒也沒錯,可除了恨,主家的顏面和廉恥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頭頂。我們也一向認為他是不後悔殺田小娥的。這確實也沒錯,可他的思想不只屬於他自己,還屬於白嘉軒,鹿夫人,以及認為他不該做的人——這就是原上除了他全部的人了。

當我認為我是對的。A說:你是錯的。我不在乎。B說:你是錯的。我不在乎。

等C和D和E和F和所有人都說我是錯的,那我就是錯的了。

鹿三就在這樣的壓力和瘟疫的死氣下給自己逼出了毛病。人不是一成不變的,書中的角色更是,所以也許鹿三也會思考,會成長,會質疑。

田小娥化為厲鬼時說:我不偷不搶,沒有頂撞過長輩,自食其力,只求和黑娃平安過日子,可白鹿原為啥容不下我?!

拿鹿三的口問出這些話來,是否也引人思考?

也許鹿三也想問:我為啥容不下她?

從這二解再分析作者意圖:

一說作者在諷刺自由。我對「陳忠實喜愛田小娥這個角色」這樣的觀點半點也懂不了(人物的精彩與喜愛無關)。我也讀過他的後記,也讀過《俯仰關中》散文集裏那些關於他探訪村民和查詢縣誌的文章,知道他為什麼寫白靈,為什麼寫鹿兆鵬,為什麼寫田小娥。

田小娥是縣誌裏那些貞潔烈女的倒立,是作者對歌頌的逆反。他把田小娥寫得輕浮自我,又依附男人。縣誌容不下她,人們唾棄她,依附過的四個男人先後將她忘卻。

她代表白鹿原上為數不多的自由,但活得不自由,死得不自由,化鬼了不自由,又以一種更不自由的方式留在了原上。

二說作者在歌頌思考。把圈畫得小一點,單說田小娥和鹿三兩個人,即可明白思考的重要性。

田小娥是不思考的,她隨本心做事,有得依靠便依靠,沒得依靠也能活。鹿三也是不思考的,他按本分做事,有得錢賺便感激,自己不會便有主家幫做決定。

全書我們看到白嘉軒的成長,鹿子霖的成長,孝文孝武的成長,兆海白靈的成長(鹿兆鵬存疑,我看不懂他),黑娃的成長。

白小娥雖無成長,卻有變化。

鹿三卻是個全無變化的人了。

以上全為個人感想。

不自由,毋寧死。


我覺得那是真事。真實發生過的事兒。


個人理解,僅供參考:

1、《白鹿原》類似於《百年孤獨》,作為魔幻現實主義題材,這段內容無疑加強了這種題材屬性。

2、為後面白嘉軒修建鎮妖塔提供了羣眾基礎,而鎮妖塔這個象徵意義就很豐富了,比如代表封建禮法的殘酷束縛等等。

3、附身這段引發的大災荒,其實是對現實歷史的一段影射吧,只是不好明說,只好藉助於鬼魂附身來說事。


我覺得就是陳老爺子太喜歡田小娥了,替她不忿,出口惡氣而已!嘿嘿


這一段是鹿三矛盾心理的崩壞和分裂

首先說一下鹿三這人的設定:他是一個敢鬧交農作鬥爭,本分做事的人,在故事裡他一直遊走於白的懷柔和自己的衝動本能之間,黑娃為何嫌白腰直?嫌的就是他的這套束縛黑娃的道理,而鹿三已被束縛。孝文和黑娃走的是與白嘉軒同鹿三相背的另一路途

扯遠了,這問題得從鹿三與田小娥說起

鹿三初見小娥就知道不是小戶女子,核實後,以主子白嘉軒為榜樣的鹿逐出二人,這一階段他厭惡田,對於兒子是無奈的,打心裡又覺得田是兒媳(就鹿三的家庭條件,黑娃有老婆,就不錯了)

可白嘉軒做了承諾,黑娃甩了小娥,媳婦他幫忙定,黑娃否了,這是的鹿三是無奈的,心裡認了

到鬧農協和黑娃跑路,鹿三對於田不能幫助,也不能否,所以擺出了一副冷漠面孔,對於田依附男人,選擇了鄙視和無視

這時白嘉軒又出手了,饑荒時候鹿三帶孝武他們背的糧,全給了鹿三,這是救命糧啊,鹿三一方面感激白的大恩,一方面感慨白會教孩子,有方,對於白的道理心悅誠服,所以當天見到孝文要飯的破落樣,鹿愧疚自家媳婦坑了主家兒子,一腔熱血啊,得為主盡心除害,殺了小娥。可這到底是激情殺人啊,鹿事後是愧疚的,患得患失,在白的安撫下平靜了

到了瘟疫爆發,鹿三媳婦臨死喝問(鹿三殺田之後初期不平靜,枕邊人揣摩出了真相,一直沒說破),鹿三的心無法再平靜了,他疑心瘟疫是小娥帶來的,他的心分裂了,佯裝附身,幫小娥做不平之鳴,以求心安,並做出建廟等要求,其實是對小娥不能入宗祠等事的變相補償,可白再次出手了,建塔鎮壓,於是心神矛盾的鹿三更沉默了

田的所謂附身在我看來是鹿三的一次本能抗爭,失敗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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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書裏,「嘉軒的腰硬」是個有趣的比喻

他的腰就是他的原則,這種原則框住了白鹿原的秩序,想破壞他的人都會被鬥(娶不起媳婦的黑娃,拐了別人的小老婆不行,發展到極致導致了田的悲劇;自己的閨女要戀愛,也不行,權當死了;兒子孝文在他的規矩下偽裝自我,性無能了都,要反抗,驅逐了之;鹿子霖想突破,一直被壓制……)在他的這套規矩裏,白家世代是族長,白鹿原在白家帶領下在這套規矩裏前行,整個白鹿村在這秩序下變成了一成不變的死水,當大潮流刮來逼人做改變的時候,白的腰讓代表反抗的農民——黑娃怕,成為了阻力,以至於最後作者讓白瞎了,以暗諷他的見識


啥含義呢。得一步一步由大入細著說。有點套。

蘇東坡和和尚有個對話,你心中有佛,看所有人都是佛,你心中有一坨屎的話,看其它人就是n坨shi。

你心中有什麼,你看社會就是什麼樣子。

而文人,政治家,最善於做的事就是以你喜聞見樂的方式(也就是你心中有的那個東西)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中國的百姓,心中住著「上天的權威、神靈來了盪除黑暗、包青天式正義和清廉」,那麼就不免會有「古代君王的斬白蛇、出生帶彩虹、挖出石碑上面刻著天意」,這些順應你們心中的方式,達到他的目的。

至於文人寫的小說裏,都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貪官污吏最後都要被一個正義清廉之官收拾了,而有情人也終成眷屬。看完之後你肯定歡欣鼓舞,可能一不小心就把這小說介紹給了別人看,小說也就暢銷了。

白鹿原這本書裏,也是同一個道理。白嘉軒雪地裏撒泡尿看見了一顆奇形怪狀的植物,當做寶貝,然後去問他姐夫朱先生。朱先生告訴他這是「白鹿」。

他姐夫朱先生是士人、文人的代表,士人的使命就是協助管理百姓,得知白嘉軒當天本來目的是請個神婆回家看一看,朱先生心裡就明白了:「白嘉軒是因為家中諸事不順,自己能力已經無法解決,只能求助於內心虛妄的神靈了」,姐夫朱先生就給他了一副葯,這副葯就是「你遇到了白鹿」。

白鹿在當地是祛除一切黑暗的正義神靈代表。書上說:白鹿過處,死去的禾苗重新抽新芽,瞎眼的老太太能撿豆子了,瘸子都能健步如飛了。總之,一切不好的、不如意的,就靠一個白鹿飛過,就世間充滿和諧,人人美好生活了,白鹿就是當地百姓心中的那個神靈。

作為陝西關中白鹿原上人,白嘉軒心中本來也就住著一個神靈白鹿,朱先生不過是恰如其分的用白鹿給他了一副信心。深信自己遇到神靈了,從此以後他堅信好日子會來到,肯定會開心用力的生活著。。。人一旦用心生活了,八成生活也就會越來越好了。

百姓心中有啥,現實會以你心中的方式展開。

至於鹿三被小娥鬼上身的寫法。一方面體現的是百姓心中「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觀念,鹿三殺了小娥,如果寫成小娥鬼上身到白嘉軒身上,就說不通了,不符合百姓的內心想法了。書中的村民不會信,讀者也不會信。

另一方面,後來大家都知道了鹿三死於瘟疫,不過瘟疫剛開始的時候,都沒認識到這是瘟疫啊,必須得有個說法啊。就有了鬼上身的傳說。而這個鬼,只能是小娥,小娥是不被祠堂接納的人,是被鹿三殺了的人,是被白鹿原人唾罵成破鞋的人,這樣的人,最合適背黑鍋。

最後,白嘉軒從姐夫朱先生哪裡討了兩個招,一是撒石灰,二是修塔鎮壓小娥。撒石灰救的是人的身體,殺病毒,修塔補的是人內心的恐慌(大家都說瘟疫是小娥來報仇來了)。迷信的人心還得迷信的事來解決。建了一座塔,大家內心就平順了,能好好繼續生活了。

文人朱先生,他就是個明白人,他的目的是讓百姓好好生活,那就沒必要把百姓當做聖人方向來教育,他所要給的,就是以百姓能接受的方式來給他們信心,讓她們好好生活。

感謝邀請,可能回答的有點牛頭不對馬嘴。但是也算是把看白鹿原這本書看出來的一些感受寫了出來。

另,大家有喜歡白鹿原這本書的,可以多交流,反正是越看越有滋味。


這種事真的有,一般農村較多,小時候親眼目睹過類似事情。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經常會這樣,突然昏倒或者說了累了躺一會,一會醒過來就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語氣聲音全變了,說話聲音會拉長,聽起來就像唱戲的一樣,會說一些他本人知道和不知道的事,大喊大叫的有,哭哭啼啼的也有,一般都會躺著不亂跑還好,一般村裡人回請幾個有經驗的長者,問問它是誰,有什麼事放不下的,也會說出來,都說完了,過十幾分鐘就變回來正常了,也有很兇的就會亂跑,力氣會變得異常大,一個80左右老人,兩個年輕力壯的壯年人都不一定能拉的住,這種真的非常可怕,小孩都能嚇哭,沒有定力的人都能嚇到不知所措,有些膽大的,後來說自己也怕,都是親人怕出事,硬著膽子來的,這樣很少,一般按住了也就安靜了,按不住就得多找些親戚朋友一起找回來。從小生活在農村,這種事情還真見過好幾次,其中幾次,就是自己家的老人,自己就在旁邊看著聽著,當時年紀小也怕的不行,晚上還經常做噩夢了,現在想想,應該就類似性格分裂的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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