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矛盾一旦开了头,燃起的怒火哪是那么容易消灭的。

有钱老爷马上风死了,你让佃农为他悲哀?怎么可能嘛,用屁眼想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

后浪视频里充斥的是什么?

跳伞,冲浪,巴黎铁塔,这种消费主义,跟翼装女的生活不谋而合,翼装女就是视频里的后浪,这就是明摆著的事实,而不是网友去联系。

一个在四年大学期间,动不动就休学去旅游,去外国探索人生意义的富二代。

你让一群出生就在读书,工作,存钱被割肉,为了生活每天像机器一样的劳动者,怎么想翼装女?

你想让他们说什么?

如此撕裂的社会,他们依然没有去反抗,只是嘴上去抱怨几句,抱怨完依然是像机器一样为社会当著工具人,依然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

你还想他们怎么样?


敢做,就要敢当。

后浪好不好是一回事,后浪成立不成立是一回事,谁是后浪也是一回事。

这里面一共三回事,你们怕什么呢?

是,有后浪,但是不能说,说了就是带节奏?

小粉红这种实用主义特别好玩:

B站出来撩骚,人是资本,做个广告很正常,但除了吹捧之外,不许解读。

谁解读谁就是敌对势力。


有奶就是娘、两面三刀、看人下菜碟、反对逻辑。

我至少说过三次,每次都被知乎封号:

小粉红在键政圈控评的行为比饭圈恶心十倍,饭圈起码还费心查查粉籍,小粉红空口鉴敌对势力,扣帽子打棍子使的飞起,然后开口就是反对上纲上线。

我宁愿看一百个小飞侠刷肖战最帅,也不愿意看一个小粉红在那里颠倒黑白。

小飞侠制造了一个问题,小粉红就是问题本身。


讲个故事。

我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一个女儿刚刚会跑,另一个还在肚子里。婆家托关系在医院里拍了片,照出来是个男胎。这让婆婆欢喜得要死,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油水积在她肚皮上,让未满二十的她硬生生拥有了四十岁女人的丰腴。

她什么时候结婚的,我实在不清楚。初中毕业后就几乎没了联系。按大女儿年龄推断,少说也结婚两年多了。我依稀记得她初中毕业后打算去芷江读幼师,怎么后来会落到这个样子。于是我问她。

她说,成绩不够,家里没钱,也托不到关系。在家呆了一年多,后来和乡里一个男人相亲,父母催著就嫁了。

男人大她七八岁。

我有点担心,我问她,男人打你吗?

她摇摇头:不打,他对我很好。男人在广州打工,一个月省吃俭用寄回来五千多,一年到头见不到两次面,她说著说著叹口气,今年过年回来呆的久一点,但家里底子薄,坐不住。前两天广东一解封,马上就过去了。

我们沉默了一阵子。她婆婆在楼上卫生间里洗衣服,水流哗啦啦的。外面正下著暴雨,雨滴咚咚地砸在铁棚顶上。电视里的女主也在雨里哭泣。她轻拍小腹,两眼望著窗外潮湿的情绪。

今年怕是又要涨水了。她说。

可能要,这雨三天没停过,我应声,沅陵的马路上已经可以开船了。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大水吧!咱们县还上央视了。

我笑了:记得,一中都被淹了,还上课呢,最后我们坐船出来的。

唉,真羡慕你,能读高中。

话音一落,我一时语塞。我又不碰巧的看向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五年前的热情和单纯,反而有种刺痛灵魂的哀怨。我又想起多年前的某个下午,她写好一篇小说然后让我来改改。我一边说哪儿没写好,她在一旁满心欢喜地看。我这时也才发现,当年富有活力、可爱诱人、曾进入我梦里的身体,现在已经被柴米油盐腌得又干又紧。

你读大学了嘛?她问。

读了。

在哪?

北京。

噢!她笑了,仿佛恍然大悟,原来前年咱们这考去北京的就是你啊!

北京有什么好玩的吗?她两眼发光。

于是我拿出道听途说的本事,聊未名湖上冬天的冰,玉渊潭的樱花,延庆的风,怀柔的雨,天安门升国旗,七十周年的大阅兵。我说著,她满心欢喜的看著。我看著她,突然有点难受——她已经五年没有走出过这个县城了。为了养胎,她甚至很久没有走出乡镇了。

我嘴角一抿,把难过咽了下去,接著说。一直说到我累了,她也听累了。

她大女儿这时从里屋哭著跑出来,要妈妈抱。她一脸慈祥地把孩子抱起来,放在怀里。她婆婆也从楼上下来。

妈,孩子可能饿了。

我这就做饭,婆婆笑著,你同学留下来吃饭吗?

我婉言谢绝了她们的好意。我看时间差不多,也打算走了。她抱著孩子送我到门口,我嘱咐她留意身体。门边的狗凶了我一声,她抬腿把狗踹到一旁。

你还是那么怕狗。她笑我。

我也笑笑。我撑起伞,和她道了别。她抱著孩子在门边目送我,看我消失在眼前密密麻麻的雨里,消失在她看不到的远方。


在迪拜刷的百余次飞行轨迹,你猜猜这总共花费多少?

而这种极限运动的满套装备你猜猜又要多少?

这像是普通人家就可以轻松拥有的么?

如果你不清楚这到底花费了多少,

那我明确来告诉你,

她这种玩法起码一台百万级的豪车打底,

而她的家庭资产至少也是过千万的

所以说一个在校大学生哪来这么多钱啊,

还不是钱浪的真金白银去支持的?

联想到之前B站的宣传视频啊,

这才是真的后浪!

而我们是真的韭浪啊!


这就是我反复强调的,后浪这个视频的问题:它撕裂了一代人的共识。

后浪的视频画面里,只有消费主义的生活方式,稍微算有点贡献的镜头仅仅是几秒钟的抗疫。除此之外,仿佛对一代人的赞颂,就只是他们在消费上的探索,在各个方面进行花钱。

整个视频里没有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即使是在B站用户里,这也是巨大的撕裂。B站不仅有斥巨资的吃播、住进豪宅的体验,也有还清网贷的外卖小哥、砌墙的工人这样的播主。

它本该反应整个社会的不同面貌。

却只赞颂了有钱的那些。

刘女士的消费爱好,恰好就是后浪视频里反映的。

这就是巨大的撕裂,使得富有和平常对立了起来。

平凡不是错。先富带动后富不只是理想和憧憬,更是一个伟大的承诺,正在被兑现的承诺。

富有也不是错。刘女士的生活方式没有错,非要说错的话,是她不该贸然挑战自己能力以外的运动项目。

哪怕翻遍她的社交媒体去指责她的爱好有装逼晒人设的嫌疑,也没发扣上多大的罪名:她不该死,更不该死后被扣上污名。装逼真的不是需要以死谢罪的恶行。

问题是,她的死真的是……太没有价值和意义了。

她本可以舒服服服地活一生,有更多的挑战等著她。或实现商业价值,或回馈社会,或帮助他人。

都没了。

我相信很多人也是为此惋惜,并为此愤怒的。愤怒她有如此好的条件,却不好好面对生活。对她的污名化,多少也是能减少这样的惋惜之情。

我同样相信很多人也是知道她的死是何等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从情感上这些人必须把她的死吹嘘得高一些,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否则这种死的方式真的令人无法接受。因为真的,从她训练不够就挑战这种高危项目这一点来说,这死法挺作的。

央视之前播的挑战难抵极的冯静,做了大量的练习,每晚十二点开始在小区里拖著论坛走路,每天走到早上四五点,以此模拟在极地无聊地走路时精神和身体的状态。

这就和连续换多种极限运动方式的刘女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方面我一视同仁地不舍也一视同仁地舍得。有钱没有错,有钱的生活方式也没有错。但是面对生命和生活,一生的意义和价值不该仅仅是寻求刺激,而是往小了说在某一方面有所钻研,有所突破,往大了说将个人的贡献与国家和社会,帮助他人。

富有了,却只想著自己的享受,不会觉得无聊吗?

无聊了,就一定要这么作死吗?

后浪撕裂了一代人的共识,但无论涛浪,没有人是应该死的,也没有人是应该仅仅为自己而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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