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會不會是李成梁的私生子 希望可以用DNA檢測一下 科技時代可以用科學來論證歷史

李成梁的生卒時期(1526年—1615年) 努爾哈赤的生卒年月(1559年2月21日—1626年9月30日)

而且李成梁是鐵嶺衛的人 離努爾哈赤的出生地 十分的近 李成梁年輕的經歷也是個謎 現在已經很難考證 但估計他也應該會做個買賣什麼的 那李成梁很容易總去 建州女真那搞貿易 李成梁近四十歲才開始軍旅生活 年輕時有沒有風流過就不知道了 再加上李成梁的兒子那麼多 這位李大官人估計也是個情種

而正當李成梁三十三歲 正值壯年的時候 也是努爾哈赤出生的時候 更主要的努爾哈赤是塔克世的長子 但塔克世卻不喜歡這個兒子 這在那個人丁稀少的女真族 在重男輕女的那個年代 是很少見的事情

當年李成梁擔任遼東總兵的時候 先後打擊了女真最強大的哈達部和葉赫部 打壓了建州當時最大的部落——棟鄂部的王兀臺 相繼剷除了清佳努、楊佳努、王杲等桀驁不馴的女真人 但是對努爾哈赤就在眼皮子底下的發展 李成梁卻視而不見 直到努爾哈赤最後勢力的坐大

更值得推敲的是 努爾哈赤是在李成梁死後三年才造反的 正應了古人的習俗 守孝三年 而且李成梁的墓就在鐵嶺 滿清當局可是沒少維護過 這不是很稀奇嗎


這個問題下, @秋原 老師已經給出了非常經典的「質子」說,我在這裡介紹另一個假說:

努爾哈赤有可能從未做過李成梁質子。

所謂努爾哈赤在李成梁帳下做質子/養子/親兵等等說法,有可能是被晚明士人炮製出來的說法,但是在明末清初光怪陸離的大環境下,經過幾十年下來層層累積、不斷渲染,細節愈發豐富,情節愈發飽滿,最終在清朝統治穩固後又逐漸被滿洲人所接受,乃至於給時人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最終進入了東北滿族的民間傳說中。

該說法最初由日本和田清博士於1938年提出,又由鍾焓補充了後續研究。由於學識有限,以下只做搬運,不做正誤之辯。


1、

最早談論努爾哈赤與李成梁關係的著作出現於萬曆末年,梳理其中描述:

茅瑞徵《東夷考略》:

初奴兒哈赤祖叫場、父塔失,並從徵阿臺,為嚮導,死兵火。奴兒哈赤方幼,李成梁直雛視之

茅元儀《武備志》:

教場有子曰奴兒哈赤,歲十六,請死。成梁顧哀之,且慮諸部敕書無所寄,遂悉以授之,請封為龍虎將軍。

程開詁《東夷奴兒哈赤考》:

然彼時奴酋祖、父為我兵掩殺,尚孑然一孤雛也。

熊廷弼與友人書信:

奴酋請死,寧遠顧思各家敕書無所屬,悉以與奴酋,且請為龍虎將軍以寵之,於是奴酋得以號召東方。

以上記載有兩個共同的特點:

1、均沒有出現所謂努爾哈赤為李成梁「收養」等等說法,即使是茅瑞徵也只是說李成梁對努爾哈赤「雛視之」,也就是把他當小孩子看,並沒有說收養他。

2、這些對努爾哈赤早期經歷的描述錯漏嚴重,比如努爾哈赤在父祖死時已有二十四五,這些描述卻以為那時的他還是個孩子;這些描述普遍讓人覺得彷佛努爾哈赤父祖剛死就被李成梁提拔為龍虎將軍——然而事實上在父祖死後十二年努爾哈赤才晉陞為龍虎將軍。

2、

在天啟、崇禎年間,有關李成梁「收養」努爾哈赤的說法開始大量出現,且在前述的種種描述基礎上故事愈發玄乎:

朱健《古今治平略》:

奴兒哈赤者,佟姓,故建州枝部也。其祖叫場、父塔失並徵阿臺為嚮導,死於兵火,奴幼隸大將李成梁幕下,成長乃颶去。

黃道周《博物典匯》:

時奴兒哈赤甫四歲,寧遠不能掩其功,哭之盡哀,撫奴兒哈赤與其弟速兒哈赤如子。奴酋稍長,讀書識字,好看《三國》、《水滸》二傳,自謂有謀略,十六歲始出自建地。

姚希孟《建夷授官始末》:

時奴兒哈赤年十五六,抱成梁馬足清死,成梁憐之,不殺留帳下,卵翼如養子,出入京師,每挾奴兒哈赤與俱。

朱舜水:

先年李寧遠以奴隸兒子畜之,玩之掌股,使其長養內地,知我虛實情形;又加以龍虎將軍名號,使得控制別部,狡焉啟疆。

觀察這些種種言之鑿鑿聲稱努爾哈赤為李成梁收養的著作,可以發現兩點:

1、天啟崇禎年的著作照搬了以往認為努爾哈赤父祖死時年紀幼小的錯誤觀點,乃至又發揮出了諸如「出入京師,每挾奴兒哈赤與俱」之類情節,黃道周甚至聲稱當時努爾哈赤只有四歲。

2、隨著時間流逝對於努爾哈赤父祖之死的記載愈發混亂,早期明人尚清楚努爾哈赤父祖死於萬曆十一年李成梁徵阿臺之戰,到此時許多著作卻已經誤以為是死於萬曆二年的徵王杲之戰。

李成梁在此時被如此密集的認為曾經收養努爾哈赤,乃至於譴責其「養虎為患」,其中一個原因大約是當時流行的酋長送質子於邊軍長官,另一個恐怕是此時李成梁家族兒孫在遼事崩潰後已經紛紛被朝廷清算,又因為李成梁曾請升努爾哈赤為龍虎將軍,李如柏在薩爾滸獨存,李家與塔克世父子的來往等等而淪為千夫所指,這種情況下「奴酋為李成梁羽翼庇護下成長」的說法能廣泛迎合士人們的憤慨而迅速傳播。滿語史料對於努爾哈赤10-19歲的經歷描述近乎空白,因此史家普遍想使用這種「養子說」「質子說」來解釋其此一時間的經歷——儘管這其中完全沒有任何萬曆初年的可信史料做為支撐,我們也很難相信這些數十年之後成書且錯漏百出的著作竟能指出努爾哈赤此一時間活動軌跡的真相。

明末時類似說法已經在全國流傳,在華南傳教的西洋教士衛匡國在其《韃靼戰紀》中居然聲稱崇德帝皇太極也在明朝做過質子,顯為努爾哈赤為李成梁養子之誤。總之,這些云云總總的說法互相齟齬,自相矛盾,且有明顯的因襲早期史籍而加以發揮的痕跡,不太可能有什麼可靠的真憑實據。

3、

在清初,養子之說幾乎已經成為公論。如馬晉允:

他失之子四人,惟奴兒哈赤、速兒哈赤在耳。奴與速同為俘虜,給事於成梁家,奴仍佯謹其身,以自媚於成梁。

《山中聞見錄》:

王臺所屬建州部教場子塔失,並從徵阿臺,死於兵。塔失有二子,長即太祖,次速兒哈赤,俱幼。李成梁撫之,太祖即長,身長八尺,智力過人,隸成梁標下每戰必先登,屢立功,成梁厚待之,太祖亦盡死力。

事情已經愈發有趣了:一二十年前還只是「李成梁直雛視之」,到此時不但努爾哈赤本人,而且連弟弟舒爾哈齊(速兒哈赤)都被李成梁收養了;早先還只是「不殺留帳下」,現在已經可以有鼻子有眼的描述努爾哈赤如何在李成梁麾下英勇奮戰了。

4、

到了康乾時代,整個故事開始變得細節越來越豐富,不但有了如何收養,還包括了努爾哈赤如何從李成梁手中逃脫。於乾隆八十大壽出使清朝的朝鮮使臣記錄了努爾哈赤在李成梁帳下,一方面要報殺父之仇另一方面又要顧及李成梁對自己恩重如山,最後終於被李成梁放走的感人故事:

東人多言清太祖幼時為寧遠伯甚愛之家童。一日,伯據枕而睡,其實未睡也。清太祖就拔枕邊寶劍,三擬於伯腹,還復置劍。伯始開眼曰:『爾何故?』清太祖跪曰:『安敢忘父兄之仇?又安敢忘豢養之恩?擬劍者,報仇也;置劍者,報恩也。』伯知不可留,戒之曰:『我有駿馬,爾知乎?』曰:『知。』伯曰:『 爾騎快走,兒輩知之不好。』清太祖叩頭泣辭,騎駿馬走。李提督聞之,憤甚帶弓騎馬疾追,已不可及矣。

到了這時候,父祖被殺-收留帳下-逃出生天,雖然具體情節還會在日後不斷重塑,但是一個孤兒脫難難的故事架構已經形成了。

5、

另外,到了乾隆時代,李成梁收養努爾哈赤云云說法也逐漸被清朝統治者接受,《皇清開國方略》即大半抄錄黃道周說法,並非採用己方文獻與資料,反而直接照錄明人說法,可能也能反映出這一說法並非出自滿族自身的歷史記憶和傳說流傳,而是受到明人影響,逐漸滲透入滿族文化中而被接受。

而這種說法的究極形態,也就是融入了白山黑水中的滿族神話,逐漸融合了漢滿雙方的文化特色,形成了諸如《老汗王的故事》等等,描述萬曆皇帝夜觀天象發現東北出現真龍天子憂心忡忡,大反派李總兵發現其養子老汗王腳下有七顆黑痣而意識到他是紫微星下凡急忙下令捉拿,老汗王在烏鴉、青狗等等幫助下終於逃出生天,最終建國稱帝的民間傳說。


質子,盧瑟福發現的那個質子

在盧瑟福發現質子之前,中國人其實早就發現了。比如說戰國時,秦始皇就在趙國當質子。明朝當時遼東邊牆外,一些女真和蒙古的部落酋長,把自己的兒子主動或被動送到遼東明朝軍政主官那裡作質子。

具體到明代遼東地區的社會特徵而言,這種行為不是簡單的脅迫,而是能讓雙方都有利可圖的「雙贏」。

1、

部落酋長把兒子送到軍政主官那裡作人質,是表現自己對朝廷投順恭敬的態度,能獲得明朝的信任。反過來,遼東明朝軍政主官手裡有這個酋長的兒子作人質,他就更有把握讓酋長作一些事情(比如壓制桀驁不馴的其他部落、提供軍事警報等等)。

送質子的部落酋長,都能獲得明朝的極大信任,在升賞、封賜、朝貢、馬市交易等活動中,得到明朝的優先照顧。

2、

質子自己也得到極大的好處,養質子的明朝軍政主官更會從中收穫極好的政績。

質子到了遼東明朝軍政主官那裡,不是被扣押和軟禁,而是被任命一個職務(通常是武職),成為達官(達就是韃,即身份為滿蒙胡人、或祖先為滿蒙胡人,接受明朝招撫,在明軍中任職的胡人軍官)。

明朝的邊將都很喜歡養家丁,組織親軍。質子大都會被安排到邊將的家丁親軍裏,即是對他的考察,也會得到的栽培照顧。

當該部落老酋長死去,出現幾個兒子爭奪酋長繼承權這種情況,那些曾經在明軍當過質子的兒子,就會得到明朝的大力支持。明朝主政官員認為,質子在明軍或遼東地方軍政體系中當過幾年官,漢化程度高,接受過明朝的長期教化、考察,政治可信度高。讓質子接任酋長位置,能繼續保持恭順的姿態。

而該部落在質子的領導下,繼續保持恭順的姿態,使邊牆外維持平和狀態,也會成為明朝軍政主官的一大政績。

比如說哈達王臺活著的時候,因為對明朝長期恭順有加,明朝對他不僅加授散階正二品龍虎將軍官銜,而且還有兩個世襲的都督銜,可以「蔭二子」。王臺有六個兒子,他死後,這六個兒子爭奪龍虎將軍和這兩個都督銜。而龍虎將軍和都督,都是武職,按照明朝與女真建立的宗藩頒賜規則,胡人貴族子弟想襲職,必須上報明廷,經過明朝兵部、禮部的一系列覈准程序。

利用這個機會,遼東總兵李成梁就可以對王臺這六個兒子進行挑選考察,讓那些曾經當過質子的、或者態度最恭順的人來繼承官銜。

3、

女真貴族向遼東軍政主官送質子,大致是從明朝中期的弘治年間開始出現,到嘉靖年間已經大行其道了。努爾哈赤和舒爾哈齊也曾把自己的兒子送到遼東巡撫那裡作質子。

送質子最多的哈達的王忠和王臺。他們累計把自己的十多個子孫送到明軍作質子。這些質子很多都深度漢化,有王盡忠、王國忠、王國華等漢名。有一些人沒有返回哈達,而是留在明軍裡面繼續作達官。


天啦嚕,那滿清不就變成韓國歷史了。。。


不是。

李成梁跟努爾哈赤的爹關係很好,然後努爾哈赤的爹被明朝誤殺,李成梁就收養了努爾哈赤。

說實話,李成梁就算有私生子,根本沒必要去隱瞞。


如果憑藉史料來分析歷史,而不是心證的話,目前沒有支持這一說法的東西……至少我不知道。

不過這兩位關係密切的說法是有的,還有李成梁收養努爾哈赤,或努爾哈赤曾經在李成梁麾下效力的說法(見於《三朝遼事實錄》、《山中聞見錄》、《遼籌》等等)

兩人「親密」,從歷史事件來看,李成梁的確在努爾哈赤起事時給予扶持,在其崛起時有些縱容。努爾哈赤也的確是在李死後才正式反明,出兵攻打撫順。

但是,這種所謂「親密」行為從政治出發,也完全成立。

李成梁縱橫遼東,不僅僅靠的是征伐,也用手腕,以夷制夷一直玩的轉。

在努爾哈赤崛起之前的時間段,李成梁要解決的是王杲一系。攻滅王杲後其子阿臺又起,李以努爾哈赤祖父覺昌安父親塔克世為前導,攻滅阿臺,順手「誤殺」努之祖父和父親,重創建州勢力。

再扶植努爾哈赤,放手讓其於尼堪外蘭攻伐。之後縱容其壯大,也因為這一時期的努爾哈赤微不足道——此時女真最大勢力是葉赫,是烏拉,建州已經弱勢——以夷制夷,就是扶植弱勢對抗強勢,並永遠不能讓他們完成整合,一旦強者敗弱者勝,就把方針顛倒再玩一遍。

努爾哈赤直到李成梁死後才攻明,可以視為念情,可以視為忌憚,也可以視為尊重,但更可能是「無關」。努爾哈赤花了三十年時間,掌握建州,攻滅哈達、輝發、烏拉,擊敗葉赫,羽翼已豐。

一方面興起的汗國對完全整合女真,已經急不可耐。另一方面明朝頻頻威脅,而明朝本身的腐朽無能卻早已被看透。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攻下鐵嶺之後,李成梁家族被殺二十餘人,這也沒講什麼情面。

至於努爾哈赤是養子和家丁之類,記錄於明末明方和朝方私人記錄,清朝《葉赫國貝勒家承》、《清開國方略》(滿人修纂)等也有載。

正史不見,是真是假,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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