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越詳細越好。


《為了六十一個階級兄弟

我出身於某家屬院,父母的藏書裏,有上個世紀的通訊文學作品集。我對這篇文章印象深刻。

一九六零年。某日,山西省平陸縣六十一名修路民工食物中毒。縣委郝書記一面親自領導搶救,一面派公安局燕局長去現場調查案情。因情況危急,急需大量特種藥品,縣裡和省裏都無法解決。消息傳到首都北京,從衛生部、特種藥品商店,到民航局、人民空軍,都緊急動員起來,由人民空軍及時將藥品投到該縣,使階級兄弟獲救。投毒的反革命分子張德才、回申娃,被逮捕歸案。

求救電話

1960年2月3日,農曆正月初七現在,整整是下午四點鐘在首都王府井大街,車水馬龍,熱鬧繁忙,商店穿戴著節日的盛裝,人們滿面春風地東來西往。就在這王府井北口八面槽的路東,有一家門市很小的國營特種藥品商店。這時候,營業員們在笑盈盈地答對顧客,辦公室裏,算珠響個不停,快下班了,正忙著結賬。忽然,有人興緻勃勃地拿來一大把紅紅綠綠的票子:

「同志們,今晚政協禮堂有精采晚會,首都商業職工春節大聯歡!」

「好哇!」大夥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原來,在春節放假的日子裡,我們大家都休息,可商業職工卻還忙在櫃檯上,為了讓我們在假日裏買到稱心的東西,可真是忙得腳不沾地。所以,這個有首都著名藝術家表演、內容十分精採的大聯歡,只好推到正月初七才舉行。大家分到了票子,更是歡喜地忙工作,只等下班以後,帶上全家老少,去盡興歡度六十年代的第一個春節……

陡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了十分急促的鈴聲,戴近視眼鏡的業務員老胡,一把抓起聽筒:

「喂,哪裡?」

「長途!我是中共山西平陸縣委,我們這裡有六十一名民工發生食物中毒,急需一千支『二巰基丙醇』,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聽筒裏的聲音十分響亮而焦灼。

「我們立刻準備藥品!」很怕對方聽不清楚,老胡幾乎喊起來了:「我們馬上設法把葯發到太原!」

「不行!太原距平陸尚有一千餘裏,而且要翻山越嶺,交通極為不便,請設法空運……空運!!」

六十一個同志的生命,危在旦夕!一千支注射劑,非得空運!……每一個字,都好似一顆釘,顆顆釘在人們的心上!就在老胡抓耳搔腮地和對方通話時,大家已經都圍上來了。商店裡好一陣緊張,人們的心裡,早已把「精采晚會」丟得無影無蹤。黨支部立即召集緊急會議研究,決定全力以赴辦好這件事。發動大家想辦法,立刻請示領導。於是,全商店的人,把心擰成一股繩,把精力全都集中在這一連串的懸念,一連串的困難上了……

救援任務

在我們的社會主義大家庭裏,億萬勞動人民是一個親密無間的整體。一根紅線貫穿,顆顆紅心相連,大家同呼吸,共甘苦……事情原來是這樣發生的:2月2日,在山西省平陸縣一座新落成的紅色大樓裏,燈火輝煌。中共平陸縣委擴大會議,照常進行著。與會者心神振奮,討論的是1960年躍進規劃。

七點鐘時,縣人民委員會燕局長匆匆奔進會議室,找到縣人民醫院王院長說:

「一小時前,風南公路張溝段有六十一名民工,發生食物中毒,請立刻組織醫務人員搶救!……」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坐在主席位置上的中共平陸縣委第一書記郝世山同志,也已曉得了這緊急情況。這位五十來歲的老書記,立刻站了起來,目光炯炯地把會場掃視了一遍,然後,果決地說:

「同志們,現在要全力處理一件急事,會議暫停!」說完,郝書記一甩手,披起那件舊棉大衣,立即召集縣委常委會議研究,當機立斷,全力搶救。片刻,大卡車就載著負責同志,載著縣醫院全部最好的醫生,在茫茫的黑夜裡,翻山越嶺,向我們的六十一個階級弟兄身邊奔去!

這平陸縣與河南省的三門峽市,只隔一條黃河。縣北五十里外張村一帶,正在修建一條從芮城風陵渡到平陸南溝的省級公路,這條公路是山西全省支援黃河三門峽偉大建設工程的交通命脈。築路民工都是人民公社社員,幹起活來,真叫幹勁沖天,有個叫侯永勝的,一個人一天就挑了幾百擔土。他們展開了對手賽,改革了一系列工具,工效步步提高。甚至春節期間,自願少休息,打了個開門紅的大勝仗。誰想竟發生了這偶然的不幸!這是六十一個多麼好的建設社會主義的積極分子,他們的生命有危險,我們能不心疼嗎?

縣裡的汽車來到張溝工地以前,張村公社黨委第一書記薛忠令,親率公社醫院二十多名醫護人員,早已來到。

他們正在忙著給病人洗身、洗腳、消毒。縣裡的醫生跳下汽車,立即插手診斷,立即治療!他們使用了各種辦法:給患者喝下了綠豆甘草水解毒,無效!

給患者又注射了嗎啡,仍然無效!……無效!無效!

緊張,無比的緊張!

空氣窒人,醫生、護士揮汗如雨。縣人民醫院負責醫生解克勤等同志,經過緊張詳細的會診後,斷定:

「非用特效藥『二巰基丙醇』不可!必須在4日黎明前給病人注射這種葯,否則無效!

趕快派人去找!」

就在同一個時間內縣委會裡,不安之夜。

我們的郝書記,不停地吸著煙,守在電話機旁,他嘴角上的皺紋,更加深陷了。參加革命二十多年來,他養成了這樣一種習慣:自個生病(他現在還患著關節炎),好像沒那麼回事,可鄉親們一有個頭痛腦熱,他就記著放不下,非想個法幫你治好心裡才舒坦。何況,現在這六十一個同志,有的是生命危險!郝書記更加坐臥不安了。……這時候,他們接到了患者急需「二巰基丙醇」的電話,馬上就派人去找。縣人民醫院的司藥王文明和張寅虎,這兩個小夥子連厚衣服也沒顧得穿,兩步並做一步走,跳過一道道深溝險壑,到三門峽市去找葯。你看,這才叫真正的「司葯員」,藥房裏沒有的,他願意經歷千辛萬苦,跑遍天涯海角,也要給你找到!他們來到了黃河茅津渡口,在微微的星光底下,只見那黃河翻滾著巨浪,只聽那河水拍打岸頭,聲聲震人心碎。這兩個小青年,明明知道夜渡黃河容易翻船落水,極其危險,但是,為了挽救六十一位同志的生命,在這重要的時刻,就是天大的險,他們也心甘情願去冒!

他們毫不猶豫的去敲船工的門。船工從鼾睡中醒來:

「敲門幹什麼?」

「請擺我們渡河!」「黃河渡口,自古以來,夜不行船,等天亮吧!」「不能等!為了救人今夜非過河不可!」

當船工們聽說是為了挽救六十一個祖國建設者,老艄公王希堅,不顧今晚正發喘,猛然從熱乎乎的被窩裡跳了起來,繫上搭巾,吆喝一聲:「夥計們,走!」後面王雲堂等幾個人緊緊跟上。來到岸邊,二話不說,駕起船,直奔河心。憑著與黃河巨浪搏鬥了幾十年的經驗,憑著一顆顆赤誠的心,終於打破了黃河不夜渡的老例,把取葯人安全送到了對岸。

可是,三門峽市沒有這種特效藥!

這已經是2月3日的中午了。時間啊,你停滯一會吧!你為什麼老是從人們的身邊嗖嗖地急馳而過,想挽也挽不住你……

郝書記急切而堅定地指示:「我們還是應該就地解決。向運城市去找!向臨汾市去找!向附近各地去找!」

就在這時,張村公社醫院又來了電話:「如果明晨以前拿不到『二巰基丙醇』,十四名重患者,將會有死亡!」

找葯的電話,不斷頭的回來了:

運城市沒這種葯!

臨汾市沒這種葯!附近各地都沒這種葯!

郝書記斬釘截鐵地說:「為了六十一位同志的生命,現在我們只好麻煩中央,向首都求援。向中央衛生部掛特急電話!向特藥商店掛特急電話!」

於是,這場緊張的搶救戰,在二千里外的首都,接續著開始了……

人心向北京,北京的心立刻和平陸的心一起跳動……

籌備送葯

2月3日,下午四時多,在衛生部的一所四合院裏,葯政管理局的許多同志,都停下了別的工作,忙辦這件刻不容緩的事。藥品器材處長江冰同志,在接到平陸縣委打來的電話後,就一面叫人通知八面槽特種藥品商店趕快準備藥品,一面跑去請示局長和正在開黨組會議的幾位部長。徐運北副部長指示:一定要把這件事負責辦好,立刻找民航局或請空軍支援送葯!

現在,處裏胖胖的老吳同志,頭上汗水津津,正在緊張地向特種藥品商店催葯,共青團員冀鍾昌正在與民航局聯繫;電話裏傳來的是不勻稱的呼吸。顯然對方也在焦急:

「明天早晨,纔有班機去太原,那太遲了,太遲了!……對啦,請求空軍支援!」

真急人,電話一個勁佔線。當小冀接通了空軍領導機關的電話時,空軍已曉得了這件事。原來民航局先一步為此事打來了電話。這時,值班主任向小冀又進一步瞭解了衛生部的要求,立即跑去請示首長。首長指示:全力支援,要辦得又快又好!於是,像開始了一場戰鬥一樣,有關人員各就各位,研究航線,研究空投,向部隊發出命令……這一切都辦得十分神速,這一切都貫注著人民軍隊的光榮傳統,都貫注著對人民極其深沉的愛!

階級友愛,情深似海。在我們中間,一個人發生困難,就有上百、上千、上萬個素不相識的人,熱切地向你伸出手,不遺餘力地幫助你……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從首都廣安門外到八面槽的遙遠路途中,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穿過川流不息的車輛,走過大街走小巷,一位三十來歲的工人,正冒著數九天的寒風,拚命地蹬著一輛載貨自行車飛馳。「同志們,閃道,閃閃道!」

他不斷地向行人呼喊著。這車上拉的就是「二巰基丙醇」。騎車的叫王英浦,是位先進工作者。你看,他把車輪蹬得飛轉,三十華裏的路程,一個小時多就趕來了。幹嘛要從三十里外運葯來?這其中還有段小故事:

這「二巰基丙醇」,原來是由國外進口的,算是一種稀有藥品。可是去年大躍進中,我們的國營上海第一製藥廠的工人,創造性地揭開了它的祕密,現在已能大量生產供應了。它再也不是什麼稀罕玩藝,它的身價,已經從特種藥品降為普通藥品,所以特藥商店剛剛把它送到庫房去,準備發往各地普通醫藥公司經售。誰知現在又突然需要它,因此又拉了它回來。

且說王英浦這時正喘吁吁地把藥品搬進屋來,大家忽地圍住他:

「老王,你真是兩條神仙腿呀!」

就在同一個時間內,

我們的特種藥品商店裡,黨支部書記田忱和共產黨員何思魯,正拿著電筒,伏在地圖上,照啊,找啊,他們幹什麼呢?屋裡明明亮著太陽燈,往常,針掉到地上都可以找到,可是今天卻怎麼也不夠亮,噢,他們在找:平陸在哪?他們在想:到底如何運送?這些,迄今還都是懸案!

正在這急死人的節骨眼上,衛生部又來了電話:

「空軍已熱情支援,保證今夜把藥品空投到平陸縣城!請你們快把一千支藥品裝進木箱,箱外要裝上發光設備……」

有飛機啦!人們的心眼裡,真像是久旱逢甘雨,興奮得都跳起來了!但緊跟著又是一個困難:這發光設備可怎麼解決呢?

就在同一個時間內,

時間,一秒,一分,……一閃而過。現在距離4日清晨已經沒幾個小時了。

在張村公社醫院裡,空氣仍然異常緊張!張村公社的社員們,給自己的弟兄送來了大量豆腐、粉條、蔬菜、糖、細糧……這些東西堆在那裡,有誰能喫呢?我們的弟兄還在危險中!山西省人民醫院、臨汾人民醫院在聽到這項緊急消息後,也都迅速派來了醫生。現在,四十多位醫護人員,頭上冒著一串串的汗珠,他們已經二十來個小時沒闔眼,為了延續這六十一條生命,土法、洋方,各式各樣的招,都使盡了,可是病人還不見有何好轉!!

突然有人報告:「同志們,縣委來電話說,中央已決定今晚派飛機送葯來!」這是真的麼?是真的!病人們那絕望的眼神,忽地亮了,人人的眼裡,都飽含著無限感激的熱淚……

現在,時間將近晚上七點,

特藥商店裡,藥品箱都快裝好了,可是發光設備卻還沒個著落。這時,一個戴眼鏡的姑娘,猛地把辮子一甩說:

「我找五洲電料行去!」這人名叫李玉橋。

她飛也似地來到了五光十色的五洲電料行。嚇,這裡真是顧客盈門,共青團員賀宜安在忙著給顧客拿這拿那。李玉橋簡短地把情況跟小賀說完,問他:

「給你三十分鐘,能不能辦好?」

「放心吧,李大姐,堅決保證!」

李玉橋幫他搞營業,小賀抬腿就去找人。半路上正好碰見了王明德,小王是北京市的先進生產者,更是一位熱心腸的小夥子。他兩急中生智,連跑帶研究,真是一個踉蹌一個智慧,他們想用四節電池焊在一起,接上燈泡,可亮半個多小時;又研究出用十六節電池、四個燈泡,把藥箱的四面都裝上燈,空投落地時,這一面的摔滅了,保險那幾面的還亮著。說著說著,他們就幹起來了。這時,正好門市部主任老楊從外面開會回來,一聽說這是急事,也幫他們忙活起來。過了一會,李玉橋又來催:

「時間緊迫,不能超過三分鐘啦!」

「我們保證兩分半鐘就弄好!」果真,李玉橋頭腳走回商店,小王就帶著焊好的發光設備,一溜風地也鑽進來,真是二分半鐘啊!

現在,是七點半鐘以後,

一輛勝利牌小轎車,從衛生部大門裡急馳出來,奔向特藥商店。

車子來了。這時候,正像老何事後所描繪的:也不知那一箱子藥品,倒底是怎麼拿出去的。只見大家一擁而上,生怕誤了一分一秒的時間,生怕有個拿不住摔到地上,許多隻手擎著這一千支「二巰基丙醇」,擠出商店的那狹小的門,輕輕地把它放在勝利牌小轎車最好的席位上!勝利牌轎車載著一千支「二巰基丙醇」,正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在靜謐的京郊林蔭大道上,響著喇叭,箭也似地向機場疾馳。

就在同一個時間內,

平陸縣郵政局的電話鈴聲一陣疾響。從下午三點開始,平陸——北京的長途電話已經成為一條極為敏捷的專線,這電話又是空軍領導機關打來的。親自守護在電話機旁的郵政局長董鴻亮同志,忙把電話接到縣委會。郝書記接過電話,只聽見:

「請趕快物色一塊平坦地帶,要離河道遠些準備四堆柴草。飛機一到,馬上點火,做為空投標誌!」

「好!立即準備!」

於是,書記、縣長親自指揮,有線廣播站裏傳出來了最宏亮聲音,向縣城附近的機關、學校、人民公社,向幾千幾萬羣眾,發出了縣委、縣人民委員會最緊急的號召。聲音所到之處,正在學習拼音文字的幹部們,撂下了書本跑出來,學生們從溫課的教室裏湧出來,老人們拄著柺杖走出來,新婚夫婦從溫暖的新房中走出來,建設局的工人們,拖著廢木碎柴往城外空地上跑;聖人澗那面的山坡上,又有一大羣紅旗公社的男女社員,抱著大捆大捆的棉柴蘆葦,向這塊平坦地勢上奔來……

眨眼間,崗尖崗尖的四大堆柴草已經準備好了!

幾千人林立在這塊名叫聖人澗的空地上。人們滿懷急不可耐的激動心情,向茫茫的夜空,向東北方向,不,向我們偉大的首都,瞭望著,瞭望著;人們的心早已經穿過了雲層!曾經在部隊上做過通訊工作的孫治勤同志,站在高高的山崗上,憑著他的經驗,憑著他一雙能聽出十里以外的耳朵,傾聽著飛機的動靜……

這是一場共產主義風格大發揚的勝利戰鬥。捨己為人、友愛互助精神萬歲!

成功獲救

現在,是夜裡九點零三分

北京,繁星滿天。一架軍用運輸機,滿載首都人民的深情厚誼,沖向銀光閃閃的夜空,向西南方向風馳電掣地飛去。衛生部的陳寅卿同志隨機前往。

這是一次十分困難的飛行。夜間空投,在平陸空投場沒有地面指揮和對空聯絡的情況下,加上地形複雜,山巒重重,空投的又是水劑藥品,而且要保證做到萬無一失。……部隊領導對這次空投任務極為重視,政委、大隊長、參謀長親自研究,特別選派了最有經驗的機長(蔡演威)、領航長、通訊長和機械師,並且是一架飛機,派了兩個機組同時前往。就在起飛之前,他們還選擇了最好的降落傘,把藥箱加了重,一切都籌劃得最有把握,大家滿懷著信心。

一個飛行員十分激動地請求機長:「為了使藥箱確保及時送到,我請求批准我跟著藥箱一起下去!」

機長說:「首長已經指示,人不要下去,我們要保證把藥品準確投到!」現在,我們的雄鷹正在高速航行。下面是茫茫大地,祖國到處是不夜城,繁星與萬家燈火交相輝映,這時候,有多少人,還在辛勤地為祖國勞動著!

現在,是夜裡十一點二十三分「請平陸準備!準備!飛機再有七分鐘就到你縣,馬上點火!」

董局長把這空軍領導機關的電話通知,立刻傳給守候飛機的人羣,不知是誰,向每堆柴草上潑了一些煤油,火苗衝天而起,大火把天空和大地都照紅了!

這時,飛機已越過黃河,來到平陸上空。現在飛機的高度是二千七百米,為了空投的準確,必須降低,越低越準!機長周連珊壓了壓操縱桿,飛機迅速下降,二千、一千五、一千……五百米,巍峨的山影從機身旁掠過,好危險哪!這是一場勇敢加技術的搏鬥!

飛機上的全部人員,雙眼睜得彪圓,心情極不平靜!機長突然興奮地命令:

「準備空投!」

保傘員、機械師還有小陳,早就把藥箱上的電燈接亮了,只聽電鈴一響,他們嗖地一聲準確地把藥箱推出機艙,一千支「二巰基丙醇」帶著降落傘,向預定空投地點墜下去,墜下去!……由縣委打電話向北京求援,到神葯從天而降,這其中牽動了多少單位,牽動了多少人,可是這全部複雜輾轉的過程,卻只用了八個多小時,這是多麼驚人的高速度!

我們不是常說:「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麼,這一箱從天而降的神葯啊,盛滿了首都無數人的最美好的感情,它比泰山還重!

就在同一個時間內,

在平陸縣城外的聖人澗,四大堆火越燒越旺。人流如春潮,數不清的手電筒光點綴著夜空,活像國慶夜首都天安門的探照燈光。郝書記、郭縣長等都親赴現場來了。

「看,天上有個亮燈下來了!」突然誰叫。

「那是降落傘,那是神葯!」

幾千雙手高高地舉起來,誰都想把這一箱葯擎住!人們向飛機、向降落傘此起彼伏的歡呼!

降落傘帶著閃閃的亮燈向下飄落!人流追蹤著降落傘飄落,跑啊!跑啊!郭逢恆縣長向降落傘跑去,劈面碰見了蒲劇演員楊果娃,這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唱小旦的。她的臉上還抹著紅紅的粉,戲裝也沒卸,全是舞臺上那個打扮呢!

「果娃!你怎麼也跑來啦!」郭縣長問她。

「看戲的人都來啦,我怎麼不來,來接毛主席送來的神葯哇!」說著她又趕忙向降落傘跑去。

降落傘帶著藥箱安全地著陸了,安在藥箱四角的電燈閃閃地亮著,寨頭管理區的社員最先抱住了藥箱!幾千人簇擁著這一箱葯,你剛扛了兩步,他搶過去又扛在肩上……

交通局派來的一輛最好的汽車,最好的司機沈寬亮,早已等在縣委會門口。藥箱放在車上,車就大開油門,向五十里外的張村醫院飛奔。俗話說:平陸不平溝三千,這裡的山路狹窄崎嶇,極端難行,汽車隨時都可能發生故障拋錨。沈寬亮早把汽車做了最好的檢修,可是他還在想:

「萬一出了毛病,我就扛著它送去!」

2月3日,深夜,

盼!盼!——在張村公社醫院的大門口,社員們,醫護人員們正焦急地盼望著……汽車開來了!——好!

馬上拿下藥箱,馬上注射。

注射劑十分靈效,立竿見影,病人立時止住了疼痛,恢復了神智。醫生原來規定,藥品不能遲於4日黎明找到,但這藥品卻在黎明之前就送到了。我們的六十一個階級弟兄化險為夷了。他們新的更強壯的生命,是黨給予的,是同志們用階級友愛救活的。狂喜從人們的心底裏迸發出來……

不僅僅是這六十一個死而復生的人,不,我們每個人都有兩次生命。黨用它思想的陽光,幫助我們消除舊時代遺留給我們的思想毒菌,撫育我們成為全新的人。

2月5日,

紅日高照,春光燦爛。

縣委書記處書記兼縣長郭逢恆及縣裡其它幾位領導同志,代表縣委會和全縣人民,率領著縣文工團,攜帶著慰問品,來到了張村公社醫院。他們親自到牀邊撫慰病人。郭縣長見病人已恢復了健康,打心眼裡高興。民工們緊緊地拉住了郭縣長的手,不知說啥是好。民工周滿祿,眼眶裡噙滿滾熱的淚,他說:

「萬惡的日本鬼子打瞎了咱一隻眼,沒人管;國民黨閻老西殺了咱多少人,苦水往肚裡咽!今天,咱這些普通民工鬧點病,中央就派飛機救咱們,黨和毛主席真是咱貼心的人啊!」

張店公社的老漢吳進喜,從八十里外趕來看他的兒子吳廣新。這時他激動得混身抖動,拉著兒子:「小子,在咱這偏僻山溝子裏,我想你是沒救啦!誰想毛主席在北京比咱老漢還關心我兒!小子,毛主席才真是你的親爹孃!」

當場,大家都再也躺不住,紛紛爬起來,向郭縣長請求:

「為了感謝黨和毛主席,感謝首都人民的支援,我們明天就上工!」

郭縣長慰撫他們說:「你們要聽黨的話,好好休息幾天!」

第一連連長怎也按不住心裡的那股衝勁,攥著兩隻粗大的拳頭,代表全連的民工向郭縣長表示:

「我們一連全體向黨和毛主席保證:鼓起最大幹勁,把第三連的工全部包下來!」

緊跟著,大家在公社醫院的裏裏外外,在工地上,貼出了幾百張大字報表決心;寫給黨中央和毛主席的信,更像雪片般飛來……

民工們真是說到做到,他們一上工,就由過去每天挖十五方土,增加到挖三十方,工效提高一倍。有的人,更是一天幹了三天的活!大家決心提前三個月修好這條支援三門峽偉大建設工程的公路!無數的奇蹟在創造著!……

不僅僅是我們的這些築路民工,不,十二萬平陸人,不,六億五千萬中國人,人人心裡都燃著一團烈火,這團烈火越燒越旺:對黨和毛主席的深沉熱愛,化做無窮無盡的力量,人們正在用它加速建設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幹勁沖天地、高速度地建設她吧,這是咱們的靠山,這是咱們永遠幸福的保證!


胡風所謂「輿論一律」,是指不許反革命分子發表反革命意見。這是確實的,我們的制度就是不許一切反革命分子有言論自由,而只許人民內部有這種自由。

對民主人士,我們要讓他們唱對臺戲,放手讓他們批評。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就有點象國民黨了。國民黨很怕批評,每次開參政會就誠惶誠恐。民主人士的批評也無非是兩種:一種是錯的,一種是不錯的。不錯的可以補足我們的短處;錯的要反駁。至於梁漱溟、彭一湖、章乃器那一類人,他們有屁就讓他們放,放出來有利,讓大家聞一聞,是香的還是臭的,經過討論,爭取多數,使他們孤立起來。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夠。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講的話越錯越好,犯的錯誤越大越好,這樣他們就越孤立,就越能從反面教育人民。我們對待民主人士,要又團結又鬥爭,分別情況,有一些要主動採取措施,有一些要讓他暴露,後發制人,不要先發制人。   

以上摘自毛澤東選集五

均為原文


工人農民當家做主三十年,然後還給資本家了


他是個武夫,果敢、堅強、直率。

那一年,他去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他看見許多瘦弱的年輕人和將死的老年人。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討飯的童年和家裡那個唯一的漏水的鐵鍋。

現在和那時候,不該是一樣的。

否則,那麼人多死去才換來的今天,又有什麼意義?

但有的人仍然說,前途偉大,問題不少,前途光明。

他很疑惑,他也很不解。

為什麼是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是個武夫,果敢、堅強、直率。

他又想起正月初一要飯的那個下午,陳老先生問他和他弟弟是否是招財童子。

他說他不是,他只是個叫花子。

他弟弟說他是。

於是他弟弟得到了施捨,而他一無所獲。

他是個武夫,果敢、堅強、直率。

他堅信人的靈魂是站著的。

所以十歲的他,不願意討飯了。

正月初二的那天,他拿著柴刀上山砍柴,賣了十文錢,兌了一小包鹽。

從此,他的後半生正如正月初二他提刀上山的那天那樣,一路披荊斬棘,飽含熱淚試圖斬斷世間不公平的一切。

昔日的提刀前行的少年到今天,早已變成一位老人。

但他是個武夫,果敢、堅強、直率。

他決定在山上一次。

正如正月初二他披荊斬棘的那一天一樣。

於是他要上山了。

雖千萬人,亦往矣。


emmm……

工農羣眾拋頭顱灑熱血推翻了三座大山,趕跑了國內外反動勢力,建立了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新中國。

然後今天工人被資本家關進了拘留所251天。

這不是唏噓,這是魔幻。


金村大墓,中華文物之觴!

美秀美術館,公眾知名度並不高,大部分去日本的遊客都不會去那裡打卡。然而作為日本頂尖的私人博物館,在文博圈卻是殿堂級的存在。

美秀美術館

珍貴程度僅次於曜變天目盞的油滴天目盞,大批洛陽金村古墓出土的東周王室文物,都收藏在這個美如世外桃源般的建築羣裏。

宋建窯油滴盞

老一輩日本人十分欣賞和仰慕中國傳統文化,對中國文物更是青睞有加。美秀美術館的創辦人——小山美秀子,從上世紀30年代末開始收藏各國文物,而中國文物又是其收藏重點。

戰國銅錯金嵌玉龍形佩

眾所周知,當時正值日軍鐵騎踐踏大半個中國的年代,日本人大肆掠奪中國的各種資源,包括文物。這些文物是軍隊搶走的,還是戰亂中流失的,早已無從查證,這也導致現存日本的海量中國文物根本沒辦法追索。

戰國錯金獸形器

小山美秀子從事收藏活動的時候,剛好是金村大墓被盜掘最嚴重的時期,她從加拿大傳教士懷履光、日本佳友男爵等人手裡購買了許多文物。深諳中國文化精髓的日本人可以說是最「識貨」的,這也讓美秀美術館成為收藏金村文物數量最多、等級最高的博物館之一。

春秋青銅人俑

嵌孔雀石鳥形燈,我們之前介紹過,美國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的藏品,與這件的造型、紋飾、工藝、尺寸大小都一樣,毫無疑問,它們曾經是一對兒,出土後被販賣給不同的買家。

戰國嵌孔雀石鳥形燈

這三件牛腿人首器應該是某件物品上的配件,確切用途已經很難考證。不過,從其精湛無比的製作工藝來看,是非常高檔的皇室用品。它們造型優美,表情生動,散發著威嚴詭譎的氣韻。

戰國錯金銀牛腿人首器

這組青銅人俑,一件手舉玉鳥裝飾的手杖,可能是某個部族的女性首領;另一件的功用很明顯,是一盞油燈;有意思的是,她們的長相、打扮、服飾十分相似,應該是同一個少數民族的人氏。

如果當年村民和政府團結一致將古墓保護起來,數以千計的珍貴文物就不會支離破碎,不僅流散至世界各地;而且因為瘋狂盜掘,墓葬的完整性蕩然無存,導致其中許多文物的用途難以考證,不禁讓人心痛又遺憾。

然而,事無如果,歷史上這樣慘痛的經歷不勝枚舉,甚至還在上演。今天我們介紹這許許多多收藏於海外的中國文物,並不希望大家僅僅感嘆它們的精美,甚至停留在謾罵外國人掠奪中國文物的低級階段;而是為了警醒國人,反思這種現象存在的原因,努力保護和發揚我們優秀的傳統文化。

本文由文物加原創,作者:肚肚虎,圖片來源:網路,如有侵權,立即刪除。


一些戰功赫赫卻被自己領導搞死的名將,實在。。。李牧、白起、蒙恬、韓信、嶽飛等,大夥都比較熟悉了。我就說個南北朝的「落雕都督」吧。原來寫過的——

金庸老爺子虛構了一個擅長射鵰的牛人郭靖。而在南北朝歷史上,還真存在一位射鵰牛人。這位射鵰牛人在軍事上可比郭靖強多了,郭靖死守襄陽最終還是城破人亡英勇壯烈,而這位南北朝射鵰牛人一生打了N多漂亮仗,百戰百勝,威震天下,儼然戰場上的「獨孤求敗」。遺憾的是,這位南北朝射鵰牛人的下場很慘,甚至可以說是慘得萬分鬱悶——被弓弦給勒死了!他的名字叫斛律光。

斛律光出身將門,老爸斛律金乃北齊名將,曾因在軍中高唱《敕勒歌》而聞名,其中幾句歌詞我想大家肯定都知道,那就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據說這斛律光長得「馬面彪身(大長臉、身材高大魁梧)、神爽雄傑」,不愛說話,最迷弓箭。有一次打獵時,他一箭射穿了一隻在天空飛翔的大雕的脖子,大雕如車輪般旋轉落下,人皆讚歎,從此斛律光得了個「落雕都督」的美譽。

17歲時這位長臉的射鵰英雄就揚威沙場——射倒並生擒了宇文泰的部將莫孝暉。此後在北齊與北周的爭霸戰中,斛律光大出風頭,打得北周軍無法招架鬱悶至極,幾乎所有的北周名將都喫過他的虧,就連三年內連宰仨皇帝的北周獨裁者宇文護(宇文泰的侄子)和極富軍事韜略的北周名將韋孝寬都遭到他的痛毆!

公元564年,北周大將達奚成進犯北齊,斛律光率3萬步騎迎戰,這達奚成也是夠衰的,一聽說是落雕都督來了,立即掉頭就跑,齊軍乘勝追擊,一直殺入北周境內,俘虜周軍2000多人。同年冬,北周獨裁者宇文護親自掛帥,以文武雙全的大將尉遲迥(宇文泰的外甥)為先鋒,率兵10萬攻打洛陽。兩軍在邙山遭遇,斛律光與戰友、著名的美男名將蘭陵王高長恭率領精銳騎兵突破周軍包圍進入洛陽,與城內守軍會合。不久,北周猛將王雄縱馬揮槊殺入齊軍大營,這位猛男直奔斛律光要與其玩命,而且邊沖邊喊:「我要生擒你獻給天子!」此時斛律光身邊只有一名士兵,身上也只有一支箭,但落雕都督畢竟本領高強,王雄話語未落,他就張弓搭箭翻身勁射,正中王雄腦門!王雄生命力甚是頑強,人家竟然當場沒死,而是抱著馬脖子逃回營中,直到當天夜裡才傷重歸西。周軍恐懼不已,斛律光乘勢攻擊,大敗周軍,斬獲3000。

公元569年年底,一天到晚夢想滅掉北齊的北周心裡又癢癢了,他們出兵圍攻宜陽(今河南宜陽西北),斛律光再次出手,他於次年初率領步騎3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破周軍!別看周軍敗了,但他們還不甘心呢,當斛律光退走時,周軍又追了上來,斛律光來個招調頭反擊,又把周軍給暴打了一頓,還俘虜了周將宇文英,百折不撓的周軍還不罷休,繼續派宇文桀、粱景興等將領攔擊,結果又遭到斛律光的毒手,粱景興也壯烈了,您瞧斛律光這仗打得真叫一個酣暢淋漓、瀟灑漂亮!

公元571年,斛律光搞起了軍事工程——率眾於齊周邊境築造了平隴(今山西稷山西)等13座戍鎮,這讓北周很不爽,於是北周又派兵來砸場子了,這次出手的可是北周軍界的超級牛人——間諜戰高手兼防守戰高手、一代名將韋孝寬!兩位頂級高手展開了對決!然而這韋孝寬用間和防禦的本領超一流,但沙場血拚的水平卻差了一些,行動迅猛、出手狠辣的斛律光再次獲勝,韋孝寬大敗而歸,齊軍斬獲數千!

斛律光為北齊帝國立下了無與倫比的戰功,他在北齊地位也和他的戰功一樣顯赫無敵。斛律光身為北齊王朝的頭號功臣,官至大將軍,又拜為左丞相,襲父爵鹹陽郡王。他一個女兒是皇后(嫁給北齊後主高緯),另兩個女兒是太子妃,三個兒子皆封侯拜將,還都娶了公主,斛律一門成為北齊最顯貴的家族。然而如此顯赫的地位也招來了別人的嫉恨和懷疑。雖然斛律光正直無私,生活簡樸,但仍然遭到敗家玩意兒、昏君高緯的猜忌,而一個奇怪事件的發生,直接導致了斛律光的悲慘結局,這一事件和斛律光的老對手韋孝寬有關……

話說北周名將韋孝寬在戰場打不過斛律光,就玩起了陰的——使出看家本領——反間計,他編造了一段暗示斛律光要篡位的歌謠:「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這「百升」就是一斛,而「明月」則是斛律光的字。歌謠在北齊都城鄴城傳唱開了,一些低劣的奸臣小人趁機誣陷斛律光,敗家玩意兒高緯也就暗下殺心。公元572年,昏君高緯把斛律光傳到宮裡,接著命人突然撲出,將斛律光用弓弦活活勒死,血流滿地,悲慘至極,可憐一代神箭手竟死於弓弦!隨後高緯又下令將斛律全家滅族!

北齊的支柱倒塌了,北周武帝宇文邕聞訊後開心無比,下令大赦,韋孝寬也不用再忌憚任何北齊將領了。幾年後,北周攻滅北齊,周武帝下令追贈斛律光榮譽爵位,他指著追贈斛律光的詔書說:「如果這個人還活著,我怎麼能進入鄴城啊!」


杜甫和杜牧,500年前是一家,你能信?

長安街上,杜甫遇到了杜牧。

杜甫:「敢問兄臺,怎麼稱呼」

杜牧:「小生,姓杜,名牧,你可以叫我,小杜」

杜甫:「好巧,我也姓杜,朋友們叫老杜」

杜牧:「哎呀呀,您也姓杜,500年是一家啊」

杜甫:「我遠祖為西漢武帝時大臣杜周,《史記》有記載」

杜牧:「俺也是!!!」

杜甫:「西晉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和學者杜預,也是我的祖上」

杜牧:「俺也是!!!」

杜甫:「杜預的三兒子杜耽,是我的祖上」

杜牧:「俺,俺是杜預的四兒子杜尹的後人」

杜甫:「老弟!」

杜牧:「老哥!」

杜甫杜牧唏噓不已:「古人誠不欺我,500年前果然是一家」


回老家時候打滴滴車主分別遇到高中時的校友和初中的同學。

高中的校友畢業後沒有讀大學,但他身上還有本校一中書卷氣的味道。

初中的同學是寶馬系車主,有幾套房產,江湖義氣,順路回廣州叫到的順風車。

um,小縣城遇到大學同學,人生勝利組,三個小孩,工廠老闆,月收入過百萬。

唏噓什麼? 晚上回去一口悶青島啤酒,炎炎夏日,西瓜,荔枝喫到飽,明天睡醒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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