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不用刀,打架守规矩,不踢裆,不往死里打,以把对方打服为目的


简单做一个解释,这种类型的案子,根据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三百二十二条规定,因为民事纠纷引起,取得被害人谅解的,经县分局负责人批准,可以作为当事人和解的公诉案件办理。而且这个案子,另一方当事人也不要求做伤情鉴定,双方自愿和解了。

我这有个鲜活的例子。

左侧红短裤的兄弟,叫房清泉,全国散打九十公斤以上级别全国第二名,老家也是连云港的。

大概五年前春节期间,小房过节回老家探亲。有天晚上闲著没事,和几个朋友聚会喝了点酒,喝完后去ktv唱歌继续喝。结果因为点破事在ktv里和隔壁包间的五六个社会人发生了点口角,对方也是平时耀武扬威惯的社会人,哪受过这委屈,三句没吵完,就动起手了。

当时现场的情况很混乱,公安民警到现场时,地上躺了三个,已经昏倒了,十来个人堵在包间门口,小房和两个朋友坐在沙发上,很平静的跟我们走了。

后来调取监控视频,从开始到结束,总共不超过一分钟。小房一共出了四招,分别是直拳击打第一个人的面部,勾拳击打第二个人下巴,格挡第三人的冲拳后顺势一个鞭腿给第三个老弟踢飞出去。打完以后顺势坐在包间沙发上,周围围了十几个人,地上躺了三个人,连扶都没人敢扶了。

事后,这仨社会人,一个颧骨骨折,一个下颚骨贯通伤,一个肋骨被踢断三根,彻底被打服了。经过询问,他还是收著打的,就第三下踢的那一脚,有点重了,毕竟散打选手,主要是靠腿打人的。。。

四个动作打出了三个准轻伤,最后协调赔了一万五,真真的医药费也不咋够了。


流氓一拳打路人脸上,路人懵了,捂著眼睛好疼,缓了三秒,对流氓使出王八拳,流氓稍微抵挡了一下,一脚踹到路人那本就下盘不稳的腿上,路人倒地,流氓高举双手,夺冠了

流氓一拳打在职业选手脸上,选手稍微歪一下头,偏了一下力,拳头砸在选手面门,选手眼睛都没眨,同时回了流氓一记重鞭腿,流氓不理解为什么他不疼,为什么他回击这么快,为什么他这么重的一腿能踢的这么快,当然一周后流氓还会问,为什么膝盖还是紫黑色的

流氓腿受到重击,差点倒地,但还是站稳了,在流氓站稳之前,本来应该再吃上一记重拳,但选手没有出拳,因为对方在想要不要下手轻点

流氓应该庆幸选手是用鞭腿回击,如果是用拳,流氓可能已经脑部收到杠杆原理的冲击倒地了

流氓看著选手那100斤的小体格,心想,nnd,一力压百技!对!网上都是这么说的!然后流氓俯身冲过去要搂腰,流氓以为选手会和他对顶,结果选手主动往后倒,借著流氓的冲击力往后一抛,流氓被选手掀了出去,腰重重的摔在水泥地,警察来了,选手赔了流氓好几万块钱

所以,还是流氓厉害,要么对方被打,要么对方赔钱

补更

流氓躺在医院里,自信心受挫了吗?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吗?

不,并没有,因为他根本没有输

他打在选手脸上的第一拳,只用了一成力,武林讲究点到为止,按照武林规矩(突然大声)!!!选手就已经输了

但是,年轻人,没有武德,上来就是,偷袭!!!用鞭腿,踢了流氓,踢了武林中人,踢了,69岁的,老同志

大意了啊,不过不要紧,接他的鞭腿,化他的鞭腿,把他的力转化成动力,下潜抱摔,当年流氓用这招,撞死了英国矮姆矮姆矮搏击冠军,但他讲武德,不想撞死年轻人

所以,很快啊!他一跃而起,摔在了地上

年轻人,你要耗子喂汁


上大学的时候,在假期期间,曾经找了一个散打班学习散打。

教练是一个50多岁的老汉,矮壮,敦实。是本地钢铁厂的半退休状态的工人,还曾因为见义勇为上过当地的报纸。

教学的地点是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教练在这租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单间,地上铺上厚厚的粗糙的地毯,挂著大小不一的沙袋,地上随意摆放著做工粗糙的哑铃、杠铃。

每天的教学也很简单。外出长跑,跳绳热身,自己用哑铃练力量或者打沙袋。到时间后教练会统一带大家打空击,踢脚靶,练点组合拳,一切训练都跟陈设一样,简陋,朴实。

教练比较絮叨,总是给我们讲他前段时间参加《振华英雄》长春站的老年组比赛,结果第二回合就把主办方力捧的练泰拳的老汉给打下了擂台,而比赛方为了不那么难堪,特意把镜头剪辑了一部分。

偶尔教练也会讲讲自己年轻的时候从传武队转到拳击队,大冬天的骑车去七八公里外的训练基地去训练,被拳击队的老学员歧视,跟老学员打架;或者去公园打散场擂台赢钱花;还有为了带弟弟去练胆量,特意去附近屯子里找当地一霸去打架等等故事。

训练场地有一面墙,上面贴满了老照片,还有各种各样的奖状。我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张奖状上写著「获奖人:吉树柏」。

教练姓吉,很少见的一个姓,所以我的印象很深,但是他的名却不叫「树柏」,难道是主办方写错名了?我很疑惑,于是打断喋喋不休的教练,问到「教练,我来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教练被我问的一愣,然后说「我叫吉……」教练好像突然梗住了,然后带著几分回忆的表情,缓缓道「树……军」。

「那……」我指著训练墙上的奖状,刚想发问,就被旁边的老学员拉了下去。在一边的角落里,老学员跟我说「别问了,那个奖状上的名字好像是教练的弟弟,这事你别问了!」

带著几分疑惑,我回到了家里,看到刚从厂里下班回家的父亲,突然问道「爸,你认识吉树军嘛?」

「吉树军?不认识。」

「他在钢厂上班,岁数挺大了,还有个弟弟叫吉树柏,练散打的。」

「啊,你说树军树柏两兄弟啊,我知道,当初挺有名的。」

「那他弟弟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死了呗。」我爸很随意的说道。

「什么!怎么死的啊?」

「还能怎么死的,惹到当时的一个黑社会头头,被打死的,尸体扔山上了。」

「那人没抓起来吗?」

「嗨,那个年代,谁抓啊。」说完,父亲就一心看电视,不在搭理我。

于是我带著几分疑惑,几分好奇,打开网页,企图搜到当年的蛛丝马迹。结果,搜到了一篇微博长文,记录了那个年代的种种事迹。

「我当年跟师兄一起练散打……96年参加了市里组织的全市大赛,师兄获得了亚军,冠军叫吉树柏,他跟他的哥哥吉树军,还有一个弟弟在本市很有名气,颇有「阮氏三雄」的味道……后来我的师兄混了黑,我跟师傅劝他他也不听,反而掏出一把手枪说我现在就信这个其他的啥也不信。唉,他觉得自己能打别人奈何不了他,可是他不知道吗,吉树柏也混了黑,得罪了人,据说被几个混混围著打,腿都给打断了,但是不服气,觉得自己能打,硬撑著站起来还要跟他们干,结果这帮混混说「你怎么就这么轴呢」,然后拿著螺纹钢照著脑袋一顿抽,给活活打死了,尸体都扔到高尔山上了……后来我师兄跟他那边一个混混头子起冲突,人家摆下鸿门宴请他去,他也去了,结果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散打能称为高手的,也是无数次对抗中走出来的。

论实战,心态,技巧都是胜过混混的。

人散打对抗是合规合法的,只要扛得住,一天爱打多少场都行。

混混打架是违法的,他才有多少机会跟人打架?

散打对练的都是练家子

混混打的都是普通人。

这是一个级别的玩意么?

你家附近要有体院的话,你去问问那的学生,不仅限于散打的。摔跤的,田径的

这一群一部分毛都没长齐的准职业选手,揍过的混混比你见过的都还多。

我一发小就是体院练摔跤的,身高一米六挂零。体院那会跟校外成年混混打架那是家常便饭。按他的说法,他都不敢正儿八经的打,怕打坏了人家被教练骂。据他说他们那对抗项目的学生,出去打架打伤人的事是平常,打死人了的也不是没有。而且杀伤力最大的,都是摔跤的,打死人的事几乎也都是摔跤的学生弄出来的。上去一搂脖子才刚发力,对方人就已经不动弹了……

混混吃饭的本事根本就不是能打或者手黑。

而是人多。

但这一点对体院的学生而言,恐怕够不成优势。


对抗性的运动,评判水平高低的最重要的依据,就是对抗的战绩。

如果说有一个人,上台与同样为运动员的选手对打大部分时候都能赢……

说他是高手不会有几个人会反驳。

如果这个人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不足一百二。那么他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任何反驳的人都是别有用心。

但凡多了解点对抗运动的人都清楚,体重越轻,所需要的技巧的比重就越大。

这也是很多运动轻量级的看起来更好看的原因。

当然,也有很多本来就是看个痛快的运动不是。比如拳击。重量级的多带劲啊!一拳过去ko的情况轻量级是轻量级几乎见不到的场景。

但是跆拳道之类的,轻量级的就很好看了。很多时候因为被击中除了丢分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双方选手相互炫技那就非常带感了。

但是不论什么对抗运动,是不是高手都是战绩说话的。打的再好看气势再好但把把都输…可能去拍电影前途会更好点。如果长得也十分有特点的话。

一路对抗中打出来的,我们才能肯定的说他是高手。不论内外行,比赛的胜负数据还是都能看懂的。

那么同样,一个运动中真正的高手,不论是什么运动,那绝对是专业运动员。

人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时。想在某个方面超越甚至碾压别人,那么基础的就是付出更多的时间和专注度。

一个专业搏击运动员,可能存在实战经验、临阵心态的问题么?不可能。存在这些问题的,成不了专业人员。

小混混呢…在下不才,年少无知既鲁且愚的时候兼职火一段时间。

接下来说点题外话,一么是放假闲著。二么我估摸有的朋友还是感兴趣的。当酒后吹牛看吧。


我出生于五六十年代兴起的某大型国企,当年朱总理在新闻联播里还表扬过几次的一家生产化工类企业。

大到什么程度呢…不说人数,单说附属厂上到机械、制药、武装部,下到印刷养殖副食电视台,一样不缺。厂长的级别,比厂所属的县级市的市长级别还高半级。厂里保卫科干事几乎个个常年配枪,厂武装部里从牵引火炮高射机炮重机枪到微冲手榴弹,武装一个连应该富余。现在市里公安监狱系统里,很多我们厂的原保卫科干事,级别都还不低。

大家都知道,厂区子弟基本都是独生子。加之厂区福利好从小倒大没为什么操过心。子弟之间又都是光屁股的发小。一帮精力旺盛又没吃过亏的半大小子能干点什么呢?

那么可以预见的是,厂区子弟的特产肯定有规模不小的混混团体。

事实也是这样。

厂区和外头其实区别很大的。厂区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封闭的小世界。

小时候,法律对于我们来说,就只是个概念。我们只知道校规厂规,犯了事从来也是内部处理。学校的有老师校长有爹妈,厂里的有领导有亲戚。从来就没见过警察办案。连九几年严打,也因为年龄太小没啥印象。而且严打那会厂区有犯大事的,也是审判完了押回厂区卡车游街后,我们厂区自己枪毙的。地方就在学校后山。开枪的不确定是武警还是啥。

现在回想起来挺魔幻的。


所以说法律,知道咋回事,但没啥感觉。这是实话。大学以后,很多后来认识的朋友都说,你们厂区出来的人胆子真大。

真不是胆大,不过是仗著人多长辈多同时没有意识到问题后果的严重性。

下意识也忽视了,不会再有一个有能量的组织为我们擦屁股了。

当然那是小时候。现在么…社会的毒打是公平的,抽了你一嘴巴肯定也少不了反手再给我一下。

不过这种感觉的遗留还是有的。所以我这一大群发小一看他们档案,嚯!相当一部分有过前科。再仔细一看,一个个过往都是公务员,银行、国企人员,或者设计师,美工,码农、私企管理人员和小公司法人甚至研究生,老师之类的工作的人。虽然工作说不上好,但是各个都有房有车,爹妈国家管的,即便没有体面工作也挨不到饿的人。

虽然都是很小很小的案子,判刑超过一年的都没有,九个月的都少。还有一部分徒刑都没有,都是拘役(每个月还能请两天假回家)或者监视居住。

也没有任何获利性质的犯罪。但就是因为过去的观念残留,对很多事压根就没任何警惕。什么醉驾还无证驾驶,因为点小事或者就是帮人导致故意伤害,明知朋友违法乱纪还帮其转移隐匿非法所得并分文不取,帮人扛债,面对暴力催收提刀便干的,帮朋友收集买卖个人信心,公私账户的,帮朋友搭建非法金融平台软体app之类的一系列哭笑不得的屁事。

很多干之前理直气壮,最后释放出来了还觉得咋就判刑了捏?我根本没想犯罪来著。想不想是一回事,犯罪绝大部份都是论迹不论心。行为如何才是定罪的依据。主观和没有获利最多是量刑轻点。

现在我们都懂了。昂贵的学费已经交了,再不懂就是枉为人了。

当然也有就是干不正经营生的发小,按数字来说还不少。走私,金融非发吸储非法集资,网路博彩自开平台的或者三方支付通道非法结算的,也有低级的鸡头诈骗销售的。

我们坏事就坏在他们手上了。他们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们,他们开口我们就得帮。因为不论他是否违法乱纪,我们最信任的,也是他们。

发小么。当然我们也不无辜。他们拿著非法所得纸醉金迷的时候,我们一般都在场。

每当这种时候,就是最魔幻的时候了。夜总会的豪华包厢里,公务员,国企的科长,城投的秘书,警察,银行的贷款经理,准罪犯,人民教师,鸡头,和普通白领或者小管理齐聚一堂。推杯换盏,光筹交错,气氛热烈。左拥右抱,酒池肉林,堕落之极。

共同点就是,不论我们还是他们,事发之前没一个觉得这是啥大事。事发之后,依旧还保持著信任和联络。

不得不感叹,也许独生子女有万般不好。但是对我们而言,却是重要的一剂后悔药。

全家的资源救聚集我们一身,让我们在不懂事的时候能控制事态,开始懂事的时候能够有资本浪子回头。犯了错误之后,也给了一个东山再起,重新做人的机会。

很多人犯罪都是无以为生,释放后又有前科档案找不到工作。一次被抓,终身只能为贼。金印没有映在脸上,却烙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而我们靠著发小圈子,就足够找到一份较为体面的糊口的工作。哪怕发小们都只是普通人,没有啥大号的富二代官二代,单个看最高的也就是个科长派出所副所长之类的。

但人数够多,能量就超过普通人的范畴了。

所以没有也不能够有再犯的必要和需求。一次学费就够昂贵了。

况且一个个都三十左右了,只要不是智障,也都该懂事了。

扯远了。


你说这样的环境,不出混混团体出什么?人数众多,相互知根知底毫无保留,没有压力精力过剩,对很多事没有正确的认识导致胆子比脑子大。

在加上所处的县级市是一个国企扎堆的地方,或者说因为这么多国企聚集,才有了这个市。

煤矿厂,炼钢厂,化工厂,火电厂,锑矿厂,单是规模大的职工上千的那种,小的都没算进去,都得有五六家大型国企。

想想看,这得有多少混混团体。那时候双方群殴,最低标准组不到二三十人的团那是要被人耻笑的。

几百人的斗殴在那地方,不是啥新闻。

别的不说,就说我自己的情况。大学后留在省会生活,光在同样留在省会的发小就有至少上百人。具体我没算过,因为算不清,每次以为有了定数,总能有多蹦几个出来。

我们的子弟学校,一个班35到45个人,一个年级有两到三个班。不说其他,高一级和低一级的人,从小就都是能玩到一块的吧。

这是多少人?你跟人打架得有多少人帮你?除开女生和老实人,至少还有五分之二。这个比例绝对不高,因为剩下的人不只是你们一块光屁股长大,你们爹妈都是相互熟识的。你挨打他看著,他爹妈脸上都挂不住。

况且人么,哪的都一样,人数一多就爱分团体。光同是一个厂区长大的这一点,哪怕双方并不熟识,都能相互托底。信任度凭空就要加五分。

这样的混混,一个两个惹事做领导的可以不管公事公办。但是一群都是你手下员工的子弟,你怎么办?你不管也得管,为了厂里的工作生产任务你都必须得管。这个情况,公安和上级领导都得要卖你一个面子。

毕竟那个时候,可控的治安事件和国家重点物资的生产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有谱。

就是你警察要管,那也得过了厂区保卫科这一关。那时候国企保卫科保卫处可不是现在企业的保卫处能比的。警察有的权力他们基本都有,警察没有的权力他们也有。有人见过个个随身配枪的警察么?见过不需要搜查令之类的批文就能踹门而入翻箱倒柜的警察么?

他们能。但仅限于厂区和厂区相关的地方和事件。他们就相当于有国家编制的厂区私人武装。平日里保生产反间谍,战时就是民兵各级指挥官。我们就是预备役民兵。需要实弹射击训练并要求掌握步枪、冲锋枪、手榴弹的使用方法的那种预备役民兵。

你要进厂区抓人或者调查,必须通过他们。而他们于公得听厂长的,于私自然是向著朝夕相处看著长大的厂子弟的。

他们不配合,厂区的地界你都别想进。走上层路线没用,人家保卫科和你不是一个系统的。你管公共安全的,人家是保生产抓间谍的。虽然都是穿警服的,但是警察还真拿他们没辙。对于厂区的案件,警察根本插不上手。

硬来就更没可能了。哪怕有脑子一热的警察,也的看看双方火力的差距。派出所有几把微冲都是高配了,厂区武备库的存货一大半的家伙事他们都不一定见过。

加之厂区当初选址考虑的国防因素,落成的地方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出入就只有一条陆路,一条水路,一条铁路。一但战争来临,重机枪封路,牵引火炮封山封码头,厂区员工子弟立马按编制组成民兵武装,厂区一切必要生活物资可以自给自足。不用点昂贵的现代科技产物,是别想打进来的。

这种地方就是混混的天堂,警察的地狱。

不过这种地方的黑白都很有特点,那就是没有一成不变的黑白。混混主力都是业余兼职的,警察都是深灰的。

这种厂区子弟的混混,基本一到高三就开始收敛。之后就统统转职成为普通人了,该上大学的去上大学,没考上大学的…厂区的风俗还是挺古朴的,加上爹妈当初大多都是农村里读书考试升学最后离开农村吃上国家粮的,对知识或者说文凭改变命运是有著深刻体会的,不多文凭水分多大,文凭高一级待遇就是大一级。所以大家都是表示,你就是死也要死一个高中以上的文凭出来。

你到头来高中毕业,爹妈脸上挂不住。

爹妈总是有办法让你上个大学。这么大的厂这么多的人,在本地体制内的人脉关系是非常恐怖的。这个大学的校长,那个大学的纪委书记,总能搭上线,而且是挺牢靠的线。甚至有很多三流大学,校长就是我们厂区直接调过去的。

当然也有没去继续上学的。但别想著可以放飞自我了。放心,爹妈早有安排。国企的岗位,亲戚的买卖,总有一款适合你。

那会不收敛不行,高三开始严加管束。老师,家长,保卫科开始联防互动。

但凡早八点后晚十点前在外头三五成群的溜达或者干些胡作非为的事的,一人发现,联防报警。老师保卫科原地控场,家长飞速赶来进行制服并押送回家。

押送到家后省略审讯和宣判的流程,直接立即执行。

一般是吊在电扇上抡圆了抽,就跟抽陀螺似的,边抽边带动电扇一起转,抽得十分均匀。

同时你的转速说明了你犯事的严重程度。

微微转动大概是不但考倒数而且还没及格的程度。这种量刑烈度轻,频率大,纯粹就是出气。毕竟成绩倒数这事不是一天两天行成的,短时间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改变。

一档大概就是无故逃课倒沉迷网吧的量刑标准。

二档大概是寻衅滋事,暴力抗法(校规,被抓现场还敢杀出重围夺路而逃),通报批评一类的量刑。

三档一般是辱骂师长,寻衅滋事需要父母去保卫科领人或者干了啥令爹妈在厂区大丢面子脸上无光的事情。

四档那就严重了。要么是寻衅滋事下手太重,伤著人了。标准是需要住院为基础。或者胡作非为给厂区的财产造成一定损失了(一帮二货发现某附属厂内有大量的「废铁」,居然推著三轮车偷了一百多公斤卖了,卖了他妈六十几块钱……为首的人老爹还是保卫科的领导。我当年也因为无聊跑到某建筑墙角点了一堆火取暖同时取乐,后来火势失去控制点燃了建筑的木质房顶梁一类的结构。最后我爹一遍抽我一边告诉我,那是厂里的粮站……)。又或者…搞大女朋友的肚子了。这真是往死了抽来著。

至于五档……暂时只是传说,我估摸四档已经是业余的极限了。毕竟我们爹妈是光荣的工人,不是职业抽陀螺的。

不过细数罪状,好像没有早恋。熟人社会就是这样,早恋…不好追究。

不过这么做确实有效。

至少我们那一届,全体最低都过了大专的线,清华北大的也有两三个。这对于子弟学校来说,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所以我们也顺利转职成普通人了。

又扯远了。


作为当年兼职混混中的一员,转战各大厂区和学校,在众多群演中我也是不上不下有那么点小能量的。

对于混混团体和混混的作风,我是再了解不过了。

混混有三宝,人多,刀屌,嗓子好。

遇事先亮嗓门,先声夺人企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相当于开战先挂虚弱,一旦成了接下来就稳了。只要你出手不是太过分,对方基本不会怎么反抗。这一招我熟,毕竟作为一个硬体够呛的票友这一招是唯一能练到职业水平的招数了。

我的演技再配合我的纹身,成功率还是有保障的。不过纹身可不是什么中二时期文的,也不是飞禽走兽漫天神佛,较真说应该算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意外,不过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亮嗓门不好使那就得掏家伙了。这里主要还是战略恐吓的作用,所以家伙一定要有威慑力。造型独特,带钩的带齿的,刷漆的电镀的。要么就威猛,一看就是威力不凡强化+9的。

开山刀,管杀「土制短矛」,军刺,冷艳锯,总之什么看起来唬人用什么,至于自己会不会用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上面那些玩意我都拿过,但绝大部分没用过。我用过杀伤力最大的武器…还是西瓜刀。那种熟铁制造徒手能掰弯,冬天衣服都划不破的那种。不为什么,因为我怂。我一平时耕田战事随军的厢军,犯不著穿著步人甲硬扛铁浮屠。这超出票友的能力范围了,你说是吧?

要是对面还不怂,这个时候有的混混或是因为本来就莽,或是面子挂不住,就只能开干了。这一部分的混混,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入国家体制被市场淘汰或者升级成为职业罪犯开始进行彻底加入国家体制终身吃住国家管的资本积累。

剩下的,就会开始第三步战略恐吓。摆队形。将能叫上的,八杆子能碰著的全叫来。一般到了这一步,对面多半服软了,半推半就的就认怂了。

要么事情就不了了之。总之这种小混混攒的局绝大部分都打不起来的。

一个地方混混界都是不大的。来来回回的,都是那么几伙人。圈子不大,相互之间大多都认识。人一多,最后往往就成了认亲大会了。

哟,二哥,你也来了啊?晚上一块喝酒啊?

呵,这不是那谁家的小谁么?自己人自己人。

群架但凡打起来了的,要么是两个不同学校的学生,要么是两个厂区之类的,才有可能。最大的可能,是事情后面多半有利益关系。有老板出钱,大混混开团,统一发武器装备和报酬。一般能上新闻的,都是这种。

厂区和学校间的人都是有组织的,参与者多半也是玩票性质,业余爱好者罢了。

本来就并非有组织犯罪也不是为了金钱好处,事后多半也不会纠缠不清生死相随,算不得大事。各自的组织都会去公关并消除影响的,新闻一般是看不到的。而且这种情况警察抓了也不会先走流程,会先通知他们所在单位的领导来处理。你想走流程那就做好白费劲的准备,大概率你走到一半又上头发话内部低调处理了。

当然,刑期五年以上的案子不在此列啊。不过兼职混混是干不了起点五年的大案子的。毕竟只是爱好,不是为了活命,不会那么拚命的。

能干这种大事的,基本都是职业的。这种选手如果没有在混混阶段被强行并入国家体制内喝菜汤砸石头,那么就会迅速转职脱离混混阶层。

这样的厂区也有。最大发的那一个,出道时候号称「十三太保」,二十年后还剩三个。其中一个在我们厂公转私的时候,大手笔的收购了半个厂。要知道,我们可不是什么代工厂或者供应商,我们可是一整个产业从原材料到分门别类的成品,一条龙服务的大厂。

我管他叫叔。从小听他们的传奇的违法乱纪的故事长大的。

你们觉得他会不会和职业搏击运动员对打?我反正不敢问,我怕他恼羞成怒然后揍我。

他打不打的过散打高手我不知道,反正他五十了打我两个应该富余。


说个笑话:当年很多国军也是身经百战的。

战斗技能(以及大多数技能)要提高有几个必须条件:

1,长期的系统训练

2,成熟的训练理论指导

3,明确的训练目标

4,及时明确的效果反馈

5,不断提升的训练难度

6,优秀的指导老师指点

7,不断反思复盘总结

8,形成心理地图

这些要素散打运动员都有。不知小混混能做到哪个?

绝大多数人,第一条都做不到。

这就是为什么当年的白刃战里,「身经百战」的国军士兵,经常一个照面就被我们的新兵干翻在地。

职业搏击运动员可以练到300+/分的拳速,力量精度也远胜常人

职业运动员一个直拳动作练了几万遍成了本能,普通人总共用过百余遍(动作还是错的)

职业运动员一分钟能出三百拳以上,一般人只有几十拳

职业运动员爆发力耐力俱佳,一般人连三分钟格斗状态都坚持不了

职业运动员可以轻松击中高速运动的人头,一般人连距离都掌握不好。

遇到事情直接隔开你双手,乱拳往你脸上招呼,你怎么对付?

这还打毛?

真以为人家职业运动员是傻子,没玩过棍子,甚至不知道拳击技术可以直接用于短刀或指虎?

所以大多数流氓对抗职业搏击运动员(以及军警)的时候,都只能像土匪袭击魏和尚那样,寄希望于一拥而上、对方粗心犯低级错误、或者紧张发挥失常。

只要职业运动员正常发挥,大多数流氓连跑路都嫌慢。

如何练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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