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莫斯科时经过多方延误，全部打理好已晚上十点，大部分的餐厅都准备打烊，好在平价速食连锁店『姆姆』（MuMu/МуМу）有些分店是24小时营业，找好目标就往乳牛店前进。

            『姆姆』店门口会放大乳牛模型当摆饰，餐厅采自助餐模式，沙拉、配菜、热盘、甜点分区取食，最后再结帐，据说这模式跟苏联时代的食堂很像。来俄罗斯前早就耳闻日本寿司很流行，没想到几乎变成当地饮食的一环。

            店内的装潢走的是乡村风，木制桌子椅子及上头点缀的树叶装饰给人置身俄罗斯农家的感觉。晚上十点半还是有不少顾客，绝大多数是年轻人，还好我们这群也算年轻。

            我们这团人数不少，派几个代表点菜再分著吃。这道是茄子起司沙拉（Salad with eggplant and cheese），煎过的茄子跟切成方块状的起司混合，有希腊沙拉的感觉。

            这道是甜菜马铃薯沙拉（Vinegret/Винегрет），这是俄国常见的沙拉，主成分为切小块的甜菜、马铃薯、胡萝卜，再加入酸菜或腌黄瓜当提味。甜菜的甜让这道沙拉带著酸酸甜甜的好滋味。

         这道是奥洛夫牛肉（Veal Orloff/Мясо по-французски），这是十九世纪奥洛夫伯爵（Grigory Orlov）担任驻法大使时所聘请的大厨创作出的名菜。在小牛里肌肉间填满蘑菇洋葱或番茄，再淋上干酪白酱（Mornay sauce）烘烤。

           这是俄罗斯的国民饮料卡瓦斯（Kvass/Квас），去年九月在乌鲁木齐的小店买过，这时总算喝到正宗。口感似啤酒又非啤酒。有网友形容它带点薄荷的香气，又有种酱油的气味；加上些微酸醋的味道，配上如啤酒般难散的气泡。

            我们住的斯拉维亚卡酒店（Slavyanka hotel）有提供早餐，出发前研究入住网友的评论写到食物种类不多，可吃但不要期待太多。反正是住宿附赠的有得吃就好，早餐在酒店五楼角落，有点偏僻。

            这是面包区，种类不少除白吐司外还有农家面包（Bread/хлеб，这字也可指所有面包）及可颂（Croissant/круассан），这家酒店的面包大出意料的好吃，甜度跟面团湿度掌握的恰到好处，有名店的水准。

            这是酱料区，漂亮花纹的桌巾上摆满俄罗斯传统的彩绘艺术漆器，华丽的木碗里装的是甜滋滋的蜂蜜。据说这项工艺发展于十八世纪末莫斯科周边小镇，这类漆器在艺品店常常可见，但精细度则决定于价钱。

            走了一圈发觉食物种类还真不少，先前发文的网友可能都习惯五星级大饭店那种满汉全席式的自助早餐。里面也有大肉丸和烤鸡翅这两道重口味的肉类菜肴，算是诚意十足啦。

            在红场周边想找便宜的餐厅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国家百货商场内的『57食堂』（Stolovaya/Столовая No57）是不让荷包大失血的少数选择，这家店很有名几乎所有旅游书都会推荐，毕竟老板真是佛心来的，在这种地段经营平价餐厅。

            『57食堂』的用餐模式跟『姆姆』相同，分区取食然后结帐。我们也跟昨天一样派代表挑选，可能逛克里姆林宫跟红场后真的有饿到，最后拿了满满四大盘的食物。

            一粒粒紫色的那盘是卡沙（Kasha/каша），简单讲就是谷类粥，大多数用的是荞麦。把谷类放到水或牛奶里煮熟，可随兴添加喜好的配料，这是俄罗斯常见的主食，虽是粥但吃起来偏干硬比较像没煮熟的饭。

            盘子中间像生鱼片的是洋葱腌鲱鱼沙拉（Herring with onion/Сельдь с луком）。腌鲱鱼是东欧北欧及俄国常见的食物，在传统腌制过程里除盐外还会加入醋及糖，尝起来有几分日本寿司醋饭的口感。

            盘子右中紫红色的是甜菜腌鲱鱼沙拉（Dressed herring/Сельдь под шубой），在腌鲱鱼上头分层铺满切碎的甜菜马铃薯洋葱并淋上美乃滋，构成美妙柔顺的好滋味，这道是新年或耶诞节的节庆料理。

            这碗就是大家熟悉的罗宋汤（Borscht/Борщ），源自乌克兰的传统菜，以甜菜为主加入马铃薯、红萝卜、菠菜和牛肉块、奶油等熬煮，因此呈紫红色。这家的罗宋汤煮的很有深度及层次感，台湾的罗宋汤都用番茄调味水准还是差很多。

            『57食堂』生意非常好几乎客满需要小排队，食客多是当地人。价位跟『姆姆』比还是贵上不少，不过味道『57食堂』也好上许多。如果来国家百货商场请直奔第四栋三楼最南边，你就可以看到大排长龙的名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