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要去香港工作了,你不会觉得很舍不得吗?」帮我饯别的朋友突然冷不防地问我儿子,那个像是小白兔误入丛林般不小心参加了我们聚餐,在不久的今年就可以考驾照载他妈或他马子的我儿子。 .inline-ad { position: relative; overflow: hidden; box-sizing: border-bo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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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nity-apps-reset { padding: 0 0 30px !important;} 「不知道耶。感觉还像是结成一坨在那里,没有时间可以好好整理。或许以后会比较清楚吧。」 我突然有点搞不清楚我儿子的回答,到底是才气还是故作轻松状。 是传说中的中年转机,或像是过过滤镜多点柔焦的中年危机吧。年近半百之际,收到我现在同个集团位于香港公司的工作邀约。接下来的过程当然是比人家来问我一句「有没有兴趣来香港做做看呀」来得复杂许多,不过我当然是要先问一下我亲爱的老婆。「好呀,这样我们就可以过去买东西吃东西买东西吃东西,喔我最爱杨枝甘露了!」她以有限的字汇又很用力的方式表现出一副很体贴,又很了我好像胸怀什么鸿鹄之志的爱妻。不像是一位教书教了二十几年在课堂上总是谈笑风生的她,而比较像是一位刚上过演员训练班三堂课的新生。愚人节前一天,我和我亲爱的老婆结婚廿周年了。 廿,简单一个字,很不简单的算式,20年乘以365天乘以24小时乘以60分钟。廿年,我想到的尽是一些不起眼但却美好的事情。 她没有炫技式地向我求婚,我就答应娶她了。 她爱我胜过我爱她。狮子女就是喜欢赢。 她应该是这世界上比我妈更了解我,身上哪个地方有苍蝇屎的人。 她很公平。生每一枚小孩都各惨痛超过十二个小时。 我曾经跟她抱怨过她爱小孩多于爱她亲爱的老公。她说对。 我曾经跟她生气过她花在她学生的时间远多于她亲爱的老公。她说也对。 八爪的她,除了拿教鞭弹钢琴洗衣服持指挥棒之外,总是能烧出一桌很好拍又很好吃的菜。 我不只一次不是午夜梦回时才想到,如果没有她,我的人生应该是很不同的。往那种很惨且乱的方向掉落的。 廿,简单一个字,看起来就是找到了可以相互扶持,照顾彼此一辈子的人和方式的样子。吃了好几周的饯别餐,午晚餐还加上下午茶,我对四月即将离开台湾赴港工作的感觉,就好像我的胃囊一样,还结成一坨在那里。没时间也没能力好好消化大家在饯别时对我说过的圈圈叉叉点点点。未来生活的样子,有没有可能像台湾小笼包和香港烧卖那么容易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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