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时候是最好的时候」 | 周迅和Lens出了本书
2015年9月4日晚,在北京东边的一家火锅店,周迅和Lens的出品人第一次谈及了她的这本书。三年多,Lens陆续地进行了采访、编辑和制作。2018年春天,夏永康开始封面及内页设计,夏永康被称为导演王家卫的御用摄影师。
2018年冬天,这本周迅的首部影像回忆《周迅·自在人间》由世纪文景出版发行。Lens对周迅的其中一次采访,是在她拍《如懿传》背台词的时间。周迅说她感觉到身体对自己的限制:「这让你回归到一个理性的状态,必须要做取舍。」「你只能到了这个时间段才知道,哇,小时候是多么奢侈啊。」酒店里放了一些书,她说有些人就是能更早明白这些。看到《目客:山本耀司》封底那句「一个自由又自律的人」时,她觉得说得很好:「确实是有自律才有自由。」她把自己对安全感、对孤单的体会,归结为人与生俱来的东西,「这一点聪慧我还是有的」,她笑著说。毕竟,她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如此简单,她说自己一路上也没有碰到过太多不幸的事儿,但她仍然成了一个敏感地收纳悲喜的人,就像陈国富导演在本书的序言中所写:
下面的文字选自《周迅·自在人间》,是她的好友黄觉回忆他们最早在迪厅演出,「吃在一块儿,玩在一块儿,不想安定下来」的「北漂」生活,一路看著她在感情里沉沉浮浮,一直到「觉得她现在特别成熟」。内容由Lens对黄觉的采访汇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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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中的周迅让自己一直受伤,也一直伤人,演员的周迅收拾残局,给所有伤口一个略为美好的包扎。我就这么看著她一路忙著包扎自己,也忙著帮你我包扎。」
下面的文字选自《周迅·自在人间》,是她的好友黄觉回忆他们最早在迪厅演出,「吃在一块儿,玩在一块儿,不想安定下来」的「北漂」生活,一路看著她在感情里沉沉浮浮,一直到「觉得她现在特别成熟」。内容由Lens对黄觉的采访汇编而成。
她是每天从王府演完以后再跑去一个叫莱特曼的迪厅,她打两份工,有时候三份。所以说,在我印象里,她不是个演员,她是个歌手。
我们当时算是高收入的人群,她会存钱,我是会把收入全花光。我们自己经济独立,自己租房子,挺快乐的一段时光。睡到自然醒,下午排练,晚上十一二点开始演,一两个小时以后,大家就聚在一块儿吃宵夜,玩牌之类的。没有什么具体的追求,感觉是一帮小X崽子遇到了一个乌托邦。大家都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一个大游乐场,吃在一块儿,玩在一块儿,太不想家了,也不想安定下来。当时觉得那种日子会延续一辈子。那时候还没开始大规模的「北漂」,那时候的热点不在北京,在深圳,各地的文艺团体都想去深圳。周迅可以说是被窦鹏给带过来的,她这一辈子就是跟著感情、爱情这两个词在漂流。除了嗜爱如命,其他方面,她都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人:很强,给点土壤、给点水、给点阳光,她就能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大树。现实生活中,她把她的事业、金钱这些东西,规划得挺好的。比如她从学校出来以后,就一直是财务独立的。大家更关注她感情方面的东西,什么「为爱而生的精灵」,她其实同时也具备了一个浙江人的精打细算,不会让自己财政和生活失控,她的底线就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能够自己一个人过得挺好。像那个日本电视剧里的阿信,从小地方走出来,慢慢走到一个很大的地方,然后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后来身边有很多人,她是一家之主。她是这样一个人。她现在是做演员,其实做别的,她也能做好。
她说:「咱们买车去。」
就算当时我们挣得不少,但是买车还是够贵的,大部分有车的人还在开捷达的时候,我们买了辆帕萨特。过段时间又把车换了,买辆沃尔沃,跑车。突然得我们完全不敢想。我们说白了都是穷孩子,对突然而来的财富都会感到这种冲击,但这段时间很快——非常快,就过去了,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当时,我还是不能把她划归为演员,我没看过她演戏。我自己也不想当演员,唯一想的就是当摄影师。但想学,没学成,去电影学院,半学期只去了几次,一边工作一边上课没有精力。当时我还特别想做音乐,有一天,周迅跟我说:「你做音乐需要设备,需要钱的话告诉我,我现在有闲钱。」生活方面,所有干这行的都很笨,因为能亲自上厕所已经不错了。身边都是人,你做不了这些事。有时候觉得要学习处理生活上的这些事,但也没必要去强调。但周迅会把自己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生活在那种氛围当中。熟了以后,她就是个小老太,什么事都要照顾得特好。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