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扎得那一下显然用了力,海尔格像一条缺水的小鱼一样挺起身体,苍白小嘴张到极限,翻着白眼的双眸上下颤抖着,连精致的脚趾都弯曲起来。

看着银白的手术刀连顶端都慢慢没入少女涌泉一样的小腹,霍德华斯蹲下身,手肘支撑着脸颊,兴趣的看着鲜红的液体一股股涌出来,慢慢露出淡粉色的肠肉。

失血过多就不好了,男人把刀拔出来,上面粘了好些带着血丝的淡粉色黏物。神奇的是,在几秒后,有了个小窟窿的小腹竟然慢慢止血,连血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粘合,最后恢复成原样。

有些恢复过来的少女轻喘着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完好无初的身体,眼神一闪马上明白刚才被灌下液体的作用。

还没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霍德华斯就像是特意给她安心一样示范完毕后,又把人抬起来,这次被安置在雪白的手术台上。

平躺在坚硬的地方经过调查据说会给人一种淡淡的心慌感,特别是在无人的地方。少女只能看见靠近自己的东西和天花板,即使这样,她也还是面不改色,脸上是茫然的平静。

“这么喜欢砍人,试试手臂被砍下来的感觉如何?”

霍德华斯声音愉悦极了,几乎用轻快的语调问到。

男人的声音从有些远的地方传来,几乎是下一秒,铁色的刀刃就出现在她手臂的上方。

“乖,”男人出现在她的后方,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用温柔的嗓音像告白一样说:“只有被伤害过后才能知道疼痛的意义,将来才能感同身受。”

纷纷洒洒的白发滑落在她脸侧,男人蔚蓝的眼瞳温柔极了,优美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

不知何时男人慢慢退开,脸上的表情恢复冷漠。

下一秒,男人鞋尖前方几厘米的地方被溅满了雨滴一样的血液。

少女狰狞的脸就像噩梦的主角。

强力恢复剂的效果果然非凡,即使一条手臂被完整切下也能在十分钟内恢复如初。切了又长,接着再次砍下,少女的残肢断臂已经在手术台的两侧堆了起来。

在震耳欲聋的沙哑嘶鸣中,两人的剪影就像沉默的黑白电影。

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

“博士,····我们侦测到您使用了非正式实验不可动用的仪器,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女博士站在门外,蓝色系统在她嘴部周围旋转着,这里是科斯顿地底七百二十九层,很少有人能随意出入五百层以下,霍德华斯是特例。

“当然,请进。”

优雅的声音在深处响起,带着一阵寒气和血腥味。

之后看到的场景,她终生难忘。

赤裸的女孩吊在五米高的墙壁上,铁色的手铐把少女的手固定在墙上,铁灰色的墙壁上血迹斑驳。新鲜的、不新鲜的血液喷溅在墙上,在少女身后形成巨大的血红翅膀,血液像火焰一样形状不一,但却看起来更加逼真。

神奇的是少女身上没有一丝伤痕,毫发无损,只是看起来失去了意识。

她看了看少女脚下,倒吸一口凉气:雪白的完整皮肤,被拨下的指甲,被搅碎的骨肉渣渣就像血红的肉酱糊在墙根,还有被切下一根根脚趾和手指,大致一看有五十多个。

虽然知道这个房间是审讯技术开发间,不过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还不死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用手捂住鼻子,挡住那股浓郁到肉眼可见的血腥气,刚才她吸了几口就浑身发凉,然后看向身旁笑意吟吟的男人。

霍德华斯笑眯了眼,及腰的雪白长发在腰间的曲线摇摆了几下,“好看吧,刚才想到的,不过血液的喷溅角度很难控制呢,幸好这里的仪器是最好的,不然远程控制的时候她那细细的小脖子可禁不住几次切。”

说着,霍德华斯伸了个懒腰,淡粉的完美薄唇微张,那优雅的姿态即使打哈欠发懒也没有丝毫失态。“差不多累了,结束吧。”自言自语完,看向一直冒冷汗的女博士:“你刚才说的东西,是那个?”

男人的手里空空,女博士不解。

霍德华斯没有回答,笑眯了眼,嘴角的笑容让人迷醉。

女博士往下看,一条手指宽的纯白机械虫子爬在她的衣领上,此时贴着她的脸爬行。

“啊——————怎么可能——这么会有这么多·······啊————————————————·········”

没有看被虫堆淹没的女人,霍德华斯笑得开心,睁开的双眸深如海底。

这么不可能,智脑这么低级的科技生物他用精神力就能直接控制,这个蠢女人还以为科技联盟的技术追得上他的脚步?

被女人刺耳的尖叫唤醒,年幼的海尔格睁开眼睛,锋利的的眼角微微上挑,一片茫然。

看见女孩醒过来,霍德华斯伸出手在空中凝聚出的淡蓝色键盘上按了一下。

从三米的地方摔下来,海尔格的左肩和右耳被直接摔破,不过她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要知道她从头到尾连麻醉都没有,连手被生生绞碎成酱,骨头碎裂的这点疼痛早就像蚊子叮一样微不足道了。

“今天的体验就差不多了,这是最后一个测验哦,坚持下来哦小乖乖。”

霍德华斯看了眼右边在地上蠕动的白色虫堆,潇洒的一个转身,“呼要赶紧补觉·····”

淡粉色的舌尖扫过下唇,深邃的眼角看向身后。

不要让我失望哦。

蜈蚣形态的机械虫被光滑的白色金属包裹,那些密集爪子是小巧的利刃。

少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纤细雪白的双腿不可控制的发着抖,面前成千上万的的金属虫向她爬来,锋利的密集爪子划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和身体的反应不同的是,少女用手撩起刘海,猛地撑大眼眶,苍白的眼瞳又开始缩小。嘴角的笑容伸展到耳边,比癫狂还要扭曲几分。

没有任何犹豫,虫海淹没了少女。

少女靠坐在墙边,头部以下的部位被虫子覆盖着,啃噬着,鲜血开始把雪白的机械虫子染红,变成暗沉的暗红。少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嘴角的笑容高挂不下,渐渐染红的眼眸在细碎刘海下闪着幽深的冷芒,一只虫子跳上她的头发,挂在上面开始用金属的爪子刨食。

一只、两只,一节节连接在一起的虫子挂在她的刘海上,细密的爪子收缩着试图抓住血肉。

视线开始模糊了,是头皮开始被抓破的关系吗····?

渐渐开始享受起来了呢,这细密冰冷的疼痛,就像她在这冰冷虚幻的世界里唯一触碰到的东西一样。

迷迷糊糊的,几十米远的前方,她触碰不到的地方,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耀目的白光从那侧透过来,照亮海尔格开始泛红的瞳孔,那灰白中漂浮的血红就像晕开的血花,苍白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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