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雷東

八莉、三吾

有拆CP有BG有生子(希望不要被打死,生子沒有不科學)

路人原創角有

時間點是十年後,彩蛋場婚禮隔天。

因為個人的毛很多的堅持,有稍微更動一點點原作的設定

清水微甜R15

請可以接受的再往下看<(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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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研社參加音樂大賽的十年後;幾個學生都各自在一起的十年後;東聲敏結婚的十年後,他再次站上了婚禮的會場。

 

不一樣的是,這次他不再是望著愛人與別人牽手的伴郎。他的手緊緊握著身旁的那一人。

 

音樂奏響。他看向身邊的男人,後者向他彎起溫柔的笑意。他對男人點點頭,一起並肩走入會場。

 

 

 

 

哭得最慘的是甯常夏。

 

新人才剛走完紅毯,她已經哭完師葉月帶的三包面紙了。旁邊的顧培三點點無奈的那人的肩,遞上更多衛生紙。

 

「好了啦,好了啦,教官老師都沒哭了你哭什麼……而且昨天不是哭過了嗎?」就是昨天見識到女友的眼淚,一向大喇喇的她才特別多帶了面紙,沒想到還是不夠。

 

「嗚嗚嗚,小八你不懂啦......這是我期待了十年!十年的婚禮啊!」

 

昨天辦在教堂裡的儀式是東聲敏的堅持。他並不是個虔誠的教徒,過去的教會給他太多的傷害,就如同那位他始終尊敬著深愛著,卻不願接受他的父親。他明白這無解,卻又無法乾脆的背離自小相信的價值。失去信仰的他飄盪了數十年,才終於在認識真光教會、認識張牧師後,得到了救贖。

 

這場儀式,是個療傷的歷程。除了信仰的回歸,也是他對過世父親的祈望。即使年近不惑,他心中的那個孩子,依然渴望得到父親的諒解與認可,一如牧師所說的,天父會接納每一個孩子原有的樣貌,每一份愛都有神的祝福在其中。

 

至於宴客,則是雷殷甲的堅持。

 

這些年來,他也好,東聲敏也好,受到太多太多人的支持與幫助。在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禁忌的那個年歲,知情朋友的一路相伴、圈內友人的歡迎與守護、一起爭取幸福權利的夥伴;一直到同性相戀已經如此平凡的現今,同事學生的力挺。

 

若沒有這些朋友,他無從走過跌跌撞撞的這些日子,遑論去面對與抵抗社會的不友善。每次相遇都是最好的時刻,他想要好好的,深深的感謝這些朋友。

 

搖研社的學生們各自成家,也就這麼坐滿了一桌。十年了,友情依舊,卻因為工作、家庭而難以常常聚首。這是場婚禮,更是他們久違了的同學會。

 

甯常夏又哭又笑,手上的酒杯敲出清亮的聲音,一口乾了半杯可樂。她曾經以為自己對師葉月只是一時的迷戀與依賴,沒想到竟也就這麼平平淡淡的走了十年。

 

都衍吾正式接手家族企業,成了名正言順的老闆,但還是一樣不會喝酒。顧培三不只一次的從他手上不著痕跡的搶下酒杯換成可樂,然後默默的一飲而盡,苦笑的迎上對面她訕笑的目光。當然,機靈如顧培三,也不會不明白她大部分的笑來自於都衍吾一直沒離開他腰側的左手。只是傲嬌又彆扭的老闆沒察覺,他也就樂得享受這樣的目光。

 

當年愛的最轟轟烈烈的那對,反而沒有在一起。

 

裴世廣和安啟凡在大二那年分手了。她和裴世廣同校,師葉月和安啟凡同校,那陣子她常常一邊陪裴世廣喝酒,一邊用手機和師葉月交換訊息。

 

裴世廣太黏,而安啟凡太沒有安全感,他們一直是所有人中差異最大的一對。有些差異會隨著時間、隨著雙方的妥協與磨合逐漸彌平;但對於太過年少、不懂退讓與溝通的他們來說,被熱切的吻與激情的告白掩蓋的差異,只會在熱戀過去之後漸漸浮現出來,在他們之間切割出深深的鴻溝。

 

「我覺得,小安沒有錯。」不知道第幾次被抓出來喝酒的她又開了一罐啤酒,大口飲下。反正是裴世廣買的。「你也沒有錯。我覺得你們有點……頻率不合。」

 

裴世廣只是一個勁地喝酒,沒有說話。

 

安啟凡分手分的很決絕,或許也是害怕自己一被挽留又會深陷下去。通訊軟體封鎖、電話刪除、連師葉月都被他封口,連帶的他們也只好配合著不讓兩人碰面,寒暑假出國念書的都衍吾和顧培三兩人難得回來,還得分兩天聚會。

 

後來裴世廣在通識課遇上了隔壁社團的平凡女孩,才終於明白這世上的感情原來都無關性別,只關乎愛。也是到了兩人都各自有了伴,才慢慢對彼此釋懷了。

 

大學畢業那年,都衍吾和顧培三回來繼承家業,他們和裴世廣約了一間餐廳喫飯替兩人接風。聚餐到了尾聲,正準備離席,推開玻璃門走入的身影讓所有人都僵了一下。

 

那是安啟凡。而身旁被他牽著的男子,顯然是他的男友。

 

顧培三立刻起身準備卡進裴世廣和安啟凡中間,都衍吾再遲鈍看得出氣氛很不對,皺著眉站在旁邊猶豫著是否要先把人架走,而甯常夏早就躲到師葉月身後偷看著。

 

「呃……嗨。」安啟凡有些尷尬的開口,拍拍男友的肩讓他先去點餐。

 

「嗨。」裴世廣笨拙的回應。「那個,小安,我……

 

「阿廣。」安啟凡堵住他的話頭。「……我很抱歉。」

 

然後裴世廣笑了。笑的雲淡風輕。那樣的笑容,幾乎可以填補幾年來的空白。所有的隔閡彷彿都不存在,他們彷彿只是一個週末不見,只要一聲招呼就能回到社團大樓的練團室,吶喊著要拿第一名,這樣無邊無際的夢想。

 

「沒關係。我們都過的很好,那就好了。」

 

他曾經以為放下是遺忘,是不再想起那個人不再因他而流淚;直到現在他才懂真正的放下是釋懷,是可以笑著回憶起過往種種,會因為對方身邊有了另一個人而快樂。

 

那個七秒的吻停留在十七歲那一年,沒能成為五個小時的永恆,但在泛黃的記憶中依然美好耀眼的難以忘懷。

 

他們都過的很好,那就好了。

 

甯常夏看著圓桌對側正聊天的友人,不禁從桌下伸手,緊緊握住師葉月的手。

 

「怎麼了?」師葉月轉過頭看她。

 

她仰頭對上伴侶的目光。「沒有,只是覺得這樣很好。」

 

那笑容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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