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報【本報系記者李怡芸╱臺北報導】

張愛玲遺產管理人宋以朗與姊姊宋元琳,自2007年繼承了張愛玲文學遺產後,已陸續將未曾面世的《小團圓》、英文版《雷峯塔》、《易經》中譯出版,而當年那14箱的遺物,其中許多筆記、書信,直到近年還在陸續整理中,宋以朗曾表示自己對張愛玲遺物最後能做的,便是出版書信集。

然而,高達90萬字的書信,不僅打字建檔就曠日費時,且需要張學研究者共同參與,如近年受託整理手稿的文學評論者馮晞乾便指出,許多手稿的字跡難辨或手稿內容有誤,如「她想培植我成為一個傅雷,不過她不能像傅聰一樣寸步不離在旁督促」考卜證後才知「傅雷」和「傅聰」位置反轉,需再三推敲、修訂。

此外,臺灣張學研究者符立中也指出,由於體量甚大,書信集目前兩岸出版之路都還有距離,大陸方面更另有審批問題,張愛玲曾因《秧歌》描寫大陸農村政策引起大饑荒,使得陸方出版社對其書信出版格外謹慎。

張愛玲寫人物內心,含蓄而節制,如《第一爐香》多是透過動作、環境、細節反襯人物心態,如求助於姑媽時「一個人在太陽裡立著,發了一回呆,腮頰曬得火燙;滾下來的兩行淚珠,更覺得冰涼的,直涼進心窩裡去。」但在馮晞乾整理的許多張愛玲手稿筆記中,「祖師奶奶」的個性卻是十分灑脫,如在筆記中曾發現一金句:「盡我最大力量,其他就管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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