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偉又悟出了一個道理,“沒有擔當的人不適合成爲企業的合夥人,即使他有足夠的忠心,但他給自己的定位僅僅是一個不願承擔風險的好兵。”


作者 | 石燦

編輯 | 鐵林


“我們不做腳本,想好要說的內容,直接拍。”耿偉一邊喫着梨子,一邊說,我想好了,我們拍一個知識付費的主題吧。


他坐在公辦公室椅子上,鏡頭對準他的側臉,開拍。不久,這段視頻將會被放到一個叫“蛋解創業”的四百萬級抖音賬號上,任數億人播放。“蛋”代表營造幽默氛圍,“解”代表解讀,耿偉通過脫口秀方式探討商業故事。以短視頻爲切口,做更深的商業產品,包括音頻、知識付費、社羣化服務等等。


“1分06秒,有點長,再來一遍,你說的再短一點。”攝影師把耿偉剛剛說的內容做了簡單反饋,哪裏可以重點說,哪裏可以忽略掉,時間控制在一秒以內是最好,以適應抖音的內容時長機制。


4月24日,耿偉在拍攝一條關於知識付費內容的短視頻 / 石燦拍攝


第二遍,1分03秒,還是長了。


攝影師正盯着相機裏的視頻“挑刺”,坐在耿偉旁邊的同事林琳站起來,建議耿偉把視頻中出現一家國外企業換掉,“很多人不知道它是啥”。說罷,她隨即對辦公室的十幾個同事做了簡單調查,問了問有誰知道那家企業叫是幹嘛的。大家都不知道,只有耿偉知道。


耿偉尷尬地笑了笑,“那咋辦?”


“你可以換成吳曉波頻道啊,羅輯思維啊,這些大家都知道的知識付費品牌。”林琳說。


“那我能說我自己嗎?我們也做知識付費啊。”耿偉略帶調侃地說。


“可以啊,但是人家(用戶)不一定鳥你,你做的又不是很大。”旁邊的同事附和道,人家可能還會說,你自己都不賺錢,還拿自己的知識付費項目來教育我?


辦公室一陣鬨笑。他們自嘲,無害,解壓。


耿偉調整了一下措辭,第三遍,56秒,過。但這可不意味着這一階段的視頻拍攝就結束了,他還要和同事一起琢磨下一個視頻要拍什麼。


耿偉在和同事聊選題 / 石燦拍攝


形式一直在變,但很多底層邏輯不會


耿偉太累了。4月24日,剛過中午,他滿臉倦意。


尋找選題成了他平時最費腦的事情之一。他需要高頻學習新知識,然後總結出具有他個人特色的內容來。這讓他身心疲憊。


他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抽了一口電子煙,試着讓自己鬆弛下來。但並沒有用,沒過一會兒,他又抽了第二次。聊到如何獲取知識時,他脫口而出,“媽的,我現在拉屎都想着怎麼學習。”


堆積在耿偉身上的事情越來越繁雜,他需要更多新知識去解決創業問題和適應快速發展的時代。不過,他不太喜歡看書,而是喜歡通過訪談和聽書的方式獲取最新信息,看書是孤獨的、耗時的,後兩種方式更適合現代快速的前進節奏。


耿偉纔不管你來自哪裏、你是誰,既然有機會見面,那就是緣分,說話時大可不必對言辭進行修飾。更何況,他每週要見的人無數,把自己放進套子裏,更累。


不論是在平時說話,還是寫文章,耿偉都會不自覺地把自己的“髒話”口頭禪表露出來,不熟悉他的人還以爲他不正經,但熟悉他的人對此習以爲常,林琳說,“北京人兒,隨性啊”。那也成了他解壓的一種方式。


但蛋解創業合夥人鄒瑞霞的理解可能會更爲深刻一些,她把耿偉歸類爲“孔雀型人格”,熱情洋溢,好交朋友,口才流暢,重視形象,擅於人際關係的建立,富同情心。只要與耿偉交流過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熱情洋溢的一面。


單從言語表達上來看,耿偉是自由的,沒有束縛。但這一切自由都建立在他既有的權利範疇內。爲了抵達這種狀態,他跌跌撞撞,滿身傷痕。


自從2015年創立內容公司“蛋解創業”以來,他就沒好好休息過,身體和心理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


林琳在2017年第一次見到耿偉,“(他)當時穿了一條牛仔褲,一雙白色的球鞋,特別年輕,而且比較瘦, 沒有白髮,特別精神。”36歲,皺紋開始在他臉上亂爬,白髮在他頭上亂竄。


蛋解創業創始人耿偉 / 圖片由他本人提供


一張來自2015年的照片顯示,耿偉擁有能清晰看到下顎的面龐,幹練的身材。四年後,“他現在200多斤,我才九十幾斤,他有我兩個重,你知道嗎?”林琳說,“他應該屬於過勞肥,壓力肥。”


耿偉的公司現在主要有三塊業務線,內容、商學院培訓以及創業者社羣服務。2014年,蛋解創業踩中了音頻市場崛起的大趨勢,靠邀請創業嘉賓一起做音頻,用詼諧幽默的語言方式獲取了一批創業者用戶。那羣用戶沒經歷過大風大浪,行事小心翼翼,害怕被坑,卻又想幹實事。


耿偉看到了他們的痛點,在音頻裏給他們介紹靠譜的項目給他們,建議他們去加盟。越做越大,逐漸衍生出了商學院培訓以及創業者社羣服務,在創業培訓、創業加盟和資金管理上專門對接普通創業者。商學院已經遍佈全國各大城市,他經常要離開北京去商學院講課。


把抖音做起來後,他的知名度更高了。通過這個巨型內容平臺,他把流量引向了包括喜馬拉雅在內的各個音頻平臺,讓人們去聽他的音頻課程。這個模式與“吳曉波頻道”類似。


耿偉在抖音把創業視頻做起來前,這個門類的內容格局基本上定型了,但他能把創業短視頻做起來,卻有跡可循。他分析,抖音上此前關於創業的短視頻一共有三種:用PPT講管理方法、馬雲等名人的個人語錄、大哥一本正經地教你做人。


不能去和別人做同類型的內容,很容易陷入模仿的窘境。他在抖音把第四種內容形式做火了:用閒聊的方式把一個商業故事背後的邏輯講明白,通常會起到醍醐灌頂的作用。


最初,他們用三十天冷啓動,視頻播放量和點贊量平平。忽然,4月初的一天,一個關於可口可樂與百事可樂競爭的商業解析視頻爆火。截至目前,點贊量超過143萬,播放量超過7千萬,抖音賬號在58個小時內,漲了一百多萬粉絲。


耿偉說,一來,蛋解創業比較有趣的內容,踩中了抖音開放藍V、力推PGC內容初期的上升階段。二來,他們要比一般UGC用戶有優勢,用戶點進“蛋解創業”的主頁有大量同類型視頻可看,在信息密度和內容形式上能保持一致,其他UGC賬號過於個人化,不一定能持續提供高質量內容。


耿偉每啓動一個新項目,考慮的第一個要素不在戰術層面,而是在底層邏輯上,在抖音拿到持續的流量,便源於此。


“形式一直在變,但很多底層邏輯不會。”他總結說,抖音不缺內容,缺源源不斷的好內容。


合夥人準備去挖礦,要和耿偉分家


耿偉是一個連續創業者,首次創業在2009年。


此前,他在一家禮品公司順風順水,公司的年銷售額有超過80%都是他做出來的。大學學歷不夠出衆,但他能說會道,深諳人心,同時期拿到了超乎同齡人的收入。


但信奉“多勞多得”的耿偉卻遇到了煩心事。公司在年底給每個員工發的獎金數額都一樣。耿偉對此耿耿於懷,他自己明明做得最多,給公司搞的創收也最多,拿的獎金缺和別人一樣。


一氣之下,他選擇離職,拉攏一個前同事,一起創辦了一家做禮品服務的公司。那個合夥人比耿偉小6歲左右,在上一家公司是他的“徒弟”,關係還不錯。在新公司,他和“徒弟”一人持50%的股份,


他們當時給自己畫了一個很大的餅。兩年內,業務超過前任公司,三年內在寫字樓買下一層作爲公司辦公地。他們走後,前任公司的業務收入急轉直下,沒過多久就倒閉了。


耿偉順風順水,新公司在北京的禮品市場站住了腳,收入要比給別人打工時掙得多。但一個情況讓他備受打擊——就在公司穩步上升時,合夥人要與耿偉散夥,他要與同學啓動新項目—他們創立公司時,根本沒有簽訂退出協議,制定退出機制。


耿偉蒙了。無奈之下,他把公司賬上的錢都給了人家,一拍兩散,一夜回到解放前。半年後,他才從這次動盪中緩過來。


多年以後耿偉時常會想起這段經歷,他總結,“我把這個項目當事業,人家把項目當事情。”“找合夥人一定要目標一致,你想的目標也許根本就不是人家也向往的,那半路分家也許只要一點點誘惑就可以了。”


但辦禮品公司的事兒還沒完,上一個創始人走後,耿偉從原來的同事裏找來了另一個人,與他一起創業。二話不說,他給了那個人5%的股份,就這樣又幹了幾年。


公司很快擴張到了20人,他們拿下了北京禮品行業很大一部分企業的訂單,但好風光都停留在了2012年國家控制三公消費政策出臺和電商崛起之前,此後,禮品行業境況呈斷崖式衰落。無奈之下,他裁掉了18人,只留下他和聯合創始人。


創始人沒走,“患難見真情”,耿偉又給了那個人5%的股份以示鼓勵。爲了轉型,耿偉開始在外面尋找新的機遇,去接受新事物新思想,但聯合創始人卻一直在埋怨社會帶來的不公,並沒有對新事物保有渴望度。


公司賬上的錢越來越少,耿偉慌了,病急亂投醫,他去開淘寶店,嘗試做新品牌,“似乎每一次嘗試都是在消耗我不多的現金和快要沒了的信心。”絞盡腦汁想翻身,反而賠進去了十多萬。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每天都不回家,總往網吧跑,玩遊戲成了他最大的消遣方式。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不乖


平時,耿偉經常聽到有人說創業會遇到很多坑,他們迫切地尋找填坑的方法。耿偉一聽到這個痛點就來勁兒,第一次創業時他就踩過得坑無數。他有很多話要說。


2014年6月的一個週末,他和高中同學大海擠在一個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間裏錄音頻,然後把剪輯好的音頻上傳到喜馬拉雅等平臺上,“錄着錄着,突然好多人聽。”


每檔節目結束後,都有很多創業者問他們該怎麼辦,在節目中,他們會給出很多方法論,讓聽衆自行抉擇。慢慢地,他們發現他們生產的音頻幫助了很多人,“突然有一種責任感了,我們投入這塊的時間越來越多。”


蛋解創業錄音間 / 石燦拍攝


幾個月後,已經有上萬人在聽他的節目,逐漸走進了互聯網的圈子,他覺得很稀奇,就像以前農村人進城一樣,看什麼都是新的,“我好像很久沒有的快樂在這裏找到了。”


耿偉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音頻上,想通過網絡博客的形式給禮品公司引流。他去禮品公司的次數越來越少。索性,他把禮品公司放手給合夥人去打理。


“一年後他和我說他不想再堅持了,理由是他一直在‘幫我’在維持着這家公司。”耿偉很生氣,與前合夥人“撕了一逼”,“畢竟我們一起創業沒有誰幫誰,他給自己的定位完全不是一個合夥人,而僅僅停留在一個老員工的身份,即使那時他已經白拿了我很多的股份。”


到這裏,他又悟出了一個道理,“沒有擔當的人不適合成爲企業的合夥人,即使他有足夠的忠心,但他給自己的定位僅僅是一個不願承擔風險的好兵。”


拜拜就拜拜,但下一個更不乖。


一天,一個女孩兒告訴耿偉,她是“蛋解創業”的音頻粉絲,想和他一起創業做音頻。耿偉沒有拒絕,叫上高中同學,他們拼湊了15萬啓動資金成立了一家公司,擠在中關村創業大街的一個錄音棚裏做音頻節目。耿偉錄音,其他倆人剪輯上傳。


沒過多久,一個遠在甘肅的聽友劉帆自告奮勇,買了張機票飛到了北京,以志願者的身份入夥“解蛋創業”團隊,後來成了“蛋解創業”001號員工。這四人組建了“蛋解創業”最初的組合,各自佔公司股份40%、26%、24%、10%。


這個主要創始人沒有絕對控制權的股份佔比,給下一次動盪埋下了巨大隱患。


“我當時的想法很天真,並沒有意識到股份的重要性,認爲公司做大了股份才值錢,公司倒閉了即使100%佔股也並沒毛卵用。”耿偉後來追悔莫及。


別人都可以走,唯獨你走不了


音頻節目做得挺好的,一度登上了喜馬拉雅App創業欄目的榜首,但就是不賺錢,“沒錢就沒人,沒人就沒錢”,他們陷入了這個死循環中。


遇到問題後,得想着怎麼走出來。有人說往東,有人說往西,有人說往前,有人說往後,公司前進的方向一直無法達成共識,三個全職合夥人做任何決定都要商量很久才能推進,並且任何一個人想要推進自己的想法,都要搞定另外一個合夥人支持自己,否則就不能戰勝另外一個合夥人。


越這樣,就撕得越厲害。“我那兩個合夥人都不來了,因爲他倆在撕逼打架,就剩我跟那個(劉帆)了。”在之後的八個月時間裏,耿偉和劉帆在公司做音頻,八個月後,劉帆也堅持不下去了,整整八個月耿偉都沒錢給劉帆發工資,劉帆的房租快到期了。


耿偉沒辦法了,他撿起老本行,設計並製作了幾件衣服,在音頻賣起衣服謀求生計。“賣了幾千件給他交了(一年的)房租,他才留在北京,否則當時可能散了。”耿偉說。


其實,在2015年1月,有幾家投資機構想給“蛋解創業”一筆投資,條件是用100萬佔15%的股份。


那時,中關村創業大街是當時中國最火的一條街,沒有之一。在那裏發生過口頭融資上千萬的商業故事,也發生過憑藉一張餐巾紙拿到百萬融資的傳奇佳話,更有一些花甲老人從電視上看到新聞說中關村創業大街是“創業聖地”後,不遠千里奔赴一線,謀求投資加持創業。


那是大衆創新、萬衆創業的黃金年代,融資既是時髦的事情,也是“容易”的事情。耿偉和合夥人覺得人家佔了他們便宜,給拒絕了,當他們後悔時,別人再也不搭理他們了。


北京中關村創業大街街景 / 石燦拍攝


他們一直在尋求融資,但一直沒找到。耿偉把2015年1月到10月稱之爲“黑暗的十月”,兩個合夥人撕逼不上班不退股,日常開銷讓賬上又少了十多萬。


最開始那幾天他很難受,但每天約嘉賓、錄節目、剪片子、找投資、辦活動,讓他無暇顧及其他事,“我根本沒時間難受”。


一直耗着也不是個辦法,不能再拖了,耿偉決定直面兩個聯合創始人。一番協商後,其中一位聯合創始人退出,花了一些時間釐清合夥人關係。這時,耿偉發現股份比重的重要性了。


“創始人要有絕對的控制權就需要有相應的股權佔比,比如佔到67%以上時就有了絕對的控制權,因爲股份已經超過了全公司的2/3,那你即使解散公司也不用和任何人商量。”耿偉把70%的股份給了自己,30%的股份給了另一位合夥人。


“做任何事只能靠自己,靠不了別人,因爲別人都可以走,唯獨你走不了……只有你是創始人,別人都叫聯合創始人,這纔是本質區別。”耿偉用七年換來了這個經驗。


當年入冬前,他們拿了一筆80萬的天使輪融資。耿偉沒有因此獲得快感,而是更忙了。


見不得別人穿小鞋


耿偉創業的動因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爭氣,給自己爭氣。


“我幾個姐姐都我是姐夫介紹的工作,我根本不想求他……我通過創業也許能夠比他牛逼;我媳婦姐夫也挺牛逼的,可能靠賣淘寶一年能掙400萬。”耿偉說,“我創業的很多動因是因爲我有兩個牛逼姐,你知道吧?”


“其實我不是好學校畢業的,所以知識改變命運這件事已經在我身上實現不了了。你能改變的是啥?你能改變的是通過自己的創業,改變自己的人生。”耿偉說,靠打工也沒戲,他這性格,受不了誰就會“噴”誰。


他辦公室有幾瓶威士忌,偶爾喝點。我瞄了一眼問了問具體是什麼酒。


“要不來點?還挺好喝的。”


“不了不了。”


他對自己身處的環境和性格毫不掩飾。


解蛋創業團隊,右一下角黑色衣服的人爲耿偉 / 圖片由耿偉提供


4月21日,“解蛋創業”公衆號寫了一篇文章拿到了5萬多的閱讀量。耿偉把文章轉發到朋友圈曬一曬,這下晦氣上身了。


他曾在某商學院學習過,4月22日凌晨,有一個同期學員覺得這篇文章是在說商學院相關高層的壞話,便把這篇文章轉發到一個學員羣裏,說他不對。接着,另一個學員加入耿偉的對立陣營。


“那篇文章不是寫他離了婚怎樣怎樣,我們其實寫的是一個關於創業者如果離婚,會面臨什麼風險的東西,只不過標題黨了一下。”耿偉說,那倆人想把他當做墊腳石向商學院高管示好。


耿偉很生氣,他把那倆人拉黑了,見不得別人穿小鞋。他不允許自己那麼做。也是因爲這種“話糙理不糙”的語言塑造了他的個人魅力,不少員工因此佩服耿偉。


但哪怕耿偉擁有再強的個人魅力和個人能力,他也有不擅長的地方。


“他的性子有時候會有一些着急,他自己也說他不適合管人。現在管人的事情已經交給我們的另外一個女性合夥人,他只管事情。”林琳說,再加上心太軟,就更不適合管人了。


內部管理的事都放到了鄒瑞霞頭上。她是“老虎+貓頭鷹”人格,夠權威,決斷力高,競爭性強,擅長執行,張弛有度,善於思考,穩中求進。剛好能彌補耿偉在公司管理中的缺失部分。


現在,蛋解創業已經走過了“一人多崗”階段,他們現在每一個崗位都搭配了相應的人,即便是在具體的項目中,也設立有具體的OKR。


她與耿偉有兩個最大的共同點,就事論事,不要因爲個人行爲而影響到工作中來;對財富的認知高度一致,“共患難容易,共富貴難”,他們的解決辦法是“讓利”,令她引以爲豪的一點是,他們會按照崗位價值的高低,主動給員工調薪,“崗位價值和員工價值要大於員工資歷”。


一位前員工離職時給耿偉發了一條信息,“老闆,我走了,感謝你這兩年的照顧和指引,讓我學會很多也成長了不少……”


“如果給蛋解五分好評,想知道你會打幾份呢?”


“6分,多一分是因爲老闆您。”


“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欣慰,謝謝。”


圖片來自“蛋解創業”公衆號,刺蝟公社對人物頭像做了模糊處理


他們的關係很奇妙,一起加班,相互爭吵,當前員工王子錚在公司辦公桌收拾自己的物品準備離開時,耿偉喫着橘子,站在他旁邊不停地與他說話,各自用語言掩蓋掉各自的悲傷,然後靜靜地離開。


小公司很容易讓人催生相互信任的溫馨感和親切感,但也有不成熟的一面,感性成分越重,這家公司就會越不成熟。


“一年前的話,我還是比較難受,你把這家公司的人都當家人看待,(現在)我已經把從家人過渡到站們都是戰友,(沒必要)非得哭啊鬧啊難受睡不着覺什麼的。”在2018年末的一段視頻裏,耿偉如是說。


其實,在很多小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都經歷過員工離職,自己傷痛不已的階段,走過了,大家就會以更爲深刻的職場視角來看待這層關係了。



石 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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