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青日》붉은 달 푸른 해韩剧, 2018/11/21于MBC首播。我觉得这是一出越看越好看的戏,看到最后才能体会作家的深意。不过,伏笔埋的太冗长,大概已让80%的人在前半段就弃剧了。坚持看完,原只想知道谜底,最后会发现这是一出细腻且具有现实意义的好戏,深入毛髓的惊悚!剧名源自童话绘本:老虎变身成妈妈的样子,来到孩子身边想要吃掉孩子,姊妹俩逃走后便成了太阳与月亮,一般都是太阳亮(赤日)、月亮暗(青月),月亮妹妹总在黑暗中哭泣,姐姐为了照顾妹妹,两人互换身分,成为了赤月青日。

这不是一部具有娱乐性的韩剧,比起其他犯罪剧又更加沉重,因为内容涉及虐童案。当儿童的纯真善良遭恶人践踏,面对这样的恶人,警察、心理咨商师、一般人所能做的限界到哪里?当以审判施虐者之名,成为连续杀人犯时,究竟是英雄还是恶魔?.....以往的戏剧在讨论罪与罚时,大多只讨论到这里,而《赤月青日》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无罪之人是否就有资格审判、就有资格夺走他人的生命?道德、律法中的无罪就是纯然无罪吗?看著受难者,你无法不闪过一丝侥幸的心理:幸好不是我......。

一个具有自省能力的人,是无法理直气壮剥夺他人生命的。那么这出戏是反对死刑的吗?不,男主在剧中为了阻止犯人杀死女主,选择对犯人开枪,终结了他的生命。死亡是一种选择,没有人可以剥夺他人死亡或不死亡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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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MBC

女主车友京,韩蔚儿童中心的心理咨商师,美满的人生在一场车祸后支离破碎,却沿著几宗命案线索,找到7岁以前消失的记忆。

男主姜智宪,重案组刑警,一向重视办案伦理,却在频繁接触虐儿案后,价值观有所改变。而他曾让女友堕胎的往事,也在故事最后有了解释。

红花哭泣(红泪),躲在秘密网站后的杀人魔,以审判之名,处死虐儿事证确凿的父母们。可以看作是一个团体,或每个时期有不同指称的个人。

 

现代诗是《赤月青日》的重要元素,在有疑点的命案现场,总会留有诗句。男主脱口而出:知道这么多诗,没想到是个爱诗的杀人魔阿;女主却说,他不是爱诗,而是「恨诗」,所以才会把诗用在这种地方。后来的剧情也有交代,红泪确实是恨诗的,因为红泪的童年,也被一个以爱诗为借口的恶魔,残忍对待。所有的诗句对红泪来说,都是折磨。却也能勾引出红泪最深沉的伤痛与愤怒。

徐廷柱《痲疯》

太阳在天空闪耀,痲疯病人伤心欲绝;当月亮升起麦田,就吃掉一个孩子;像花一样红的泪水,整夜流不停。

此诗原是指传说治疗痲疯病只要吃孩子就会好,在此剧中引申为虐童,因为对孩子来说,是一首极其恐怖的诗。「红泪」这个代号,也是出自于此诗。

赤月青日》剧情简介

第一个死者:朴智慧:当月亮升起麦田,就吃掉一个小孩

朴智慧与丈夫多年前因焚烧孩子尸体入狱,假释出狱的朴智慧依然无法得到大众谅解,看守所外等候的卫道人士对她丢掷鸡蛋与谩骂。朴智慧回家后彻底打扫被泼漆的住宅,清除了所有与孩子相关的物件。不久后,朴智慧在自己的车子里被烧成焦尸。案件调查途中,一直是扑朔迷离的,朴智慧是自杀还是被杀?直到最后红泪的身分曝光,才坦承朴智慧就是被红泪所审判烧死的。红泪的审判方式通常是以牙还牙,所以传闻中烧毁孩子尸首的朴智慧,也遭到了焚尸的报复。

朴智慧夫妇貌似不是典型的虐童家长,他们坚称孩子的死是意外,至于焚尸只是为了亲自送走自己的骨肉。夫妇俩感情似无矛盾,也没有表现出心理创伤或反社会人格。朴智慧案在整个故事中所扮演的角色正是「模棱两可」,当你无法从片段的资讯中得到确切的解答,你如何站在审判者的立场,剥夺他人的生命?

女主在看见朴智慧出狱的新闻时,立场与卫道人士相同,她觉得会烧孩子尸体的人根本禽兽不如。可是不久后,女主就撞死了一个小男童。

第二个死者:郑锡宇 相关的诗有两首

当月亮升起麦田,就吃掉一个小孩。-小男童遗物鞋子里夹的纸条

伤心的大便,化为食物。-红泪寄给小男童生母的"恐吓诗"

被女主撞死的小男童名为郑锡宇,但奇怪的是,女主以为她撞上的是一个绿衣小女孩。事故突然,又是在快速车道上,女主根本来不及踩煞车,却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是个绿衣小女孩。然而在局外人眼里,就是女主看错了。被女主撞死的小男童遭到亲生母亲的遗弃,被安置在郊区的育幼院中,为了去找妹妹,徒步走上了往首尔的快速道路。孩子在死后没有任何亲属在找他,也没有人认领他的遗体、为他办丧事,在法律上,女主无罪。可是女主却彻底崩溃了,她无法再用她沾染血腥的手抚摸自己的孩子。

因为车祸的打击,加上女儿短暂失踪的焦虑,女主流产了。这不禁让女主觉得是一报还一报,自己夺走了别人的孩子,自然也会失去自己的。女主在治疗后逐渐康复,为了安慰小男孩的在天之灵,女主拜托男主寻找小男孩的家人。小男孩的妈妈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她并不关心孩子的死,她只想借此勒索女主的钱。

第三个死者:朴勇泰

曾在韩蔚儿童中心做过志工的医生,曾有窃取麻醉药的纪录。朴智慧被验出生前曾遭下药迷昏,凶手可能具有医疗背景,或有取得麻醉药的管道。男主在朴智慧出狱当天的照片里,发现了朴勇泰的存在,也从女主口中得知朴勇泰的职业。正当掌握朴勇泰位置、前往追缉时,朴勇泰已经持刀自残身亡。

后来在红泪的供词中说到,朴勇泰是建立秘密网站的原始成员之一,朴勇泰在谋杀朴智慧之后受到'良心谴责、终日不安,最终选择自残离世。这让红泪消沉了一段时间。

第四个死者:安锡元:禽兽般的笑容,像哭泣一样甜美

安锡元不务正业,是个会赌博、会欠钱、会打妻子小孩的爸爸。妻子金东淑受不了总被虐打,在红泪架设的秘密网站中与婆婆妈妈们互相吐苦水,彼此慰藉。红泪私讯金东淑,暗示她迷昏丈夫,安锡元最终遭到红泪杀死,并在车内留下写有诗句的报纸。

他们的孩子素拉,原本就在韩蔚儿童中心里,接受女主的心理治疗。因为红泪知道金东淑透露给女主的秘密,所以金东淑一直以为红泪就是女主。金东淑虽然按照红泪指示迷昏丈夫,却没有勇气痛下杀手,当她知道丈夫已死、保险金1.5亿归她所有时,她开心地狂笑接近歇斯底里。

第五个死者:李惠善:腐坏溃烂的肉体,就是罪行的重量

在流产与丈夫外遇离婚的双重打击下,女主精神涣散,加上绿衣小女孩时常出现,更令女主感到错乱。女主原以为绿衣小女孩是小男童的妹妹,后又以为绿衣小女孩是儿时闺蜜,女主一次次的寻找童年记忆,却遭到妈妈的斥责。女主被逼到绝境,只好质问再次出现的绿衣小女孩:若你是真实存在的,请你证明给我看。梦中,绿衣小女孩指著漏水的天花板,天花板突然裂开来,水柱哗地落下淋湿了整个房间。女主循其指引来到顶楼的仓库,原是堆放道具的地方,却看到了一具女干尸-李惠善

李惠善有轻微的智能障碍与气喘,与前夫育有一女:荷娜,离婚后李惠善并没有抚养荷娜的能力,总带著荷娜在街边翻垃圾桶,捡拾食物与生活用品。韩蔚儿童中心工友兼警卫的李恩浩收留了李惠善,让她居住在废弃仓库里。红泪在此夺走了李惠善的生命,而荷娜就静静的目睹一切。荷娜惧怕爸爸,也不喜欢妈妈的无能。在女主的观察诊断下,荷娜相当聪明,但因为没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妈妈又不常与她说话,导致荷娜有些社交障碍。而荷娜的高智商,也使她过于早熟,过于压抑自己真实的情绪,用来保护她深埋心中的恐惧与悲伤。

对红泪来说,送走了失能的妈妈,真的让荷娜的生活品质提升了。可是男主在办案过程中找到了荷娜的生父:高尚焕,为了以遗弃罪起诉高尚焕,男主取得了亲子DNA证明。

第六个死者:闵和静:今天去接收死亡证明

男主查到红泪使用的手机号码,竟登记在闵和静名下。闵和静跟女主都是护童联盟的会员,原本非常要好,却在女主质疑闵和静管教女儿太严厉后,闵和静断了与女主的往来。闵和静的女儿光娜在外是品学兼优的学霸,回到家却受到妈妈几近心理变态的苛待,比方搜身、禁止携带与学习无关的东西、安装监视器在书桌上方、对光娜使用爱的小手、禁止光娜喝太多流质饮品,避免上厕所的时间占据读书时间。光娜对妈妈有恨,但也渴望著妈妈的爱。

闵和静其实也是红泪的原始成员之一,但没有靠近核心,顶多执行线上审判,以及开通手机。但当光娜被带回韩蔚中心,红泪就知道闵和静背叛了他们的信念。最悲伤的是,闵和静自始至终没有要伤害光娜的意思,她只是因为离婚后心理偏差,使用了错误的方式管教孩子,闵和静真的以为这样做是为光娜好,却不知道对光娜造成了伤痛。闵和静最后在红泪的逼问下,选择自行审判,在光娜面前跳楼自杀。

第七个死者:高尚焕死不认错,像狗一样活著,乞求被救赎

住在偏僻山区里的狗肉贩子,荷娜的父亲,李惠善的前夫,这角色刻画地令人恨之入骨,不只有暴力倾向,而且变态、罪恶、歇斯底里。荷娜第一次被带回狗场时,面对高尚焕的故意亲近,荷娜被吓得尿裤子。高尚焕对女主有众多猥亵的言词,这点也非常恶心。高尚焕曾经杀死另一名男婴,并在荷娜面前掩埋尸体,聪明的荷娜一次就学会了「处理尸体的方式」。红泪故意将麻雀尸体放在操场,见荷娜掩埋麻雀,就知道高尚焕所做恶事不只一桩。

高尚焕为了防止杀婴的事情被荷娜说溜嘴,积极买通律师,要将荷娜领回狗场同住。女主让荷娜记好她的手机号码,方便在危急时拨打。当晚,红泪就出动去谋杀高尚焕了,虐打、生拔牙齿多达7颗,为的是要刑求供出男婴尸体的埋藏地点。红泪最后还在高尚焕背上刻上诗句,这是所有案件中,最为激烈的报复手段。

第八个死者:尹英表

曾在韩蔚儿童中心担任部长,虽有领养又退养孩子的纪录,但并非虐童案,看起来应该与红泪无关。男主调查后发现此案真凶是韩蔚儿童中心的现任院长。现任院长的父亲创办韩蔚中心,大家都叫他老院长(大院长),无奈院长本身不长进,好赌博、没有什么仁人之心。尹英表曾帮助院长挪用爱心捐款、持续赌博,又将此事泄漏给老院长知道,院长一怒之下就到了尹英表开的年糕店,持菜刀杀死了尹英表。犯案手法粗糙,完全不像是红泪所为。但男主却在院长办公室里搜出红泪所用的笔电、面具、球鞋,这分明就是红泪的嫁祸。

第九个死者:老院长

到这里为止,实际执行杀人的红泪是韩蔚中心的工友-李恩浩。李恩浩从小被遗弃在海边,得到老院长的收留,没想到老院长却是个变态虐童癖,他总是要李恩浩边读诗、边对他猥亵(剧中没有说出细节,只用形容词与暗示画面带过)。李恩浩恨诗,恨要他读诗的老院长,但是内心却有个声音要他感谢老院长的抚养。李恩浩性格温顺,对待孩子们非常有爱,却在回想起小时候被院长猥亵的往事后,愤怒飙升、性格扭曲。李恩浩利用院长无能、好赌、且信任李恩浩的缘故,布置了一场消灭韩蔚中心、嫁祸院长、杀死老院长的计划。

当男女主角各自意识到李恩浩就是红泪时,红泪已经来到老院长的私宅中,杀死了老院长,并在老院长面前一张张撕毁诗集,将残破的纸张塞满老院长尸体的嘴里,画面令人震慑。

第十个死者:李恩浩

李恩浩以猎枪挟持女主前往泰安海边的灯塔,那里是李恩浩被生母弃养的地方。李恩浩知道女主一直在寻找绿衣小女孩的身分,但他担心绿衣小女孩的真相,就像老院长虐待他的往事一样,会令女主瞬间坠入地狱,因此他要杀死女主,避免女主想起往事、步上他的后尘。男主率领警力支援,却在开枪阻止李恩浩时,令李恩浩当场丧命,这让男主相当自责。

红泪死后,专案调查组就要回归原本的工作冈位了,可是男主却还觉得有些疑虑。直到男主前往祭拜李恩浩时,遇见当年涉嫌杀父的青少年,他身上的刺青与红泪组织有关,男主持续回想、比对,确实有几次红泪有动作时,李恩浩具有不在场证明,可见红泪另有其人。女主也感受到,李恩浩生前的举动,像是刻意要把罪往身上揽,掩盖掉了某些部分,像是在保护谁一样。

第十一个死者:韩平宇

先前,男女主角为了引出红泪,利用韩蔚中心里某个孩子的故事为背景,编造了一个虚构的虐童案件,并与红泪约定在圣诞广场前面交资料档案。当晚,红泪带著「好人」的面具前往取件,并与男主大大出手,男主被揍得鼻青脸肿,捕捉红泪的计划失败。那个晚上李恩浩正在陪素拉母女看舞台剧,充分证明红泪另有其人。而这份虚构的虐童故事,竟然误打误撞、弄假成真。

韩时完因为有自残、伤害同学的倾向,强制接受女主的咨商,但时完的父母次乎有所隐瞒,也很排斥女主的咨商,时完父亲更用大笔现金买通院长,提前结束时完的咨商疗程。李恩浩死后不久,女主就接到时完打来的电话,偷偷告诉女主说他与妈妈要去美国了,可是没有爸爸。第11个死者韩平宇就是时完的爸爸。

韩平宇经营房地产,常要与黑道交涉,身边总有保镳在侧,十足的大男人主义、重男轻女,会打老婆跟女儿,但却相当保护儿子。有次韩平宇出手过重,打死了女儿,竟告诉时完,妹妹是被时完推下楼梯摔死的。令时完震惊的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说法,没有人提出质疑,到最后连时完都搞不清楚妹妹是不是自己杀掉的?所以时完「好奇」人掉下楼梯到底会不会死,他用自己实验,也用同学实验。

红泪联系上时完妈妈,教授她布置丈夫死于意外的方式,并提供了她美国的就业机会,安排母子俩逃离家暴地狱。然而这个案件实在太磎跷,又离男女主角太近,以至于让红泪露出马脚。

 

红泪的下一个目标,是女主的继母:许真玉

女主一面接受大学心理系前辈尹泰柱的催眠,一面寻找生母娘家的亲戚们,拼凑7岁以前的记忆。女主发现,她的记忆经过生父的「变造」,当她试图回想,脑海里都是爸爸说故事的声音,偏偏这些故事都与现实冲突。女主知道了「绿衣小女孩」的身分,是她的亲妹妹,现在这个妹妹其实是继母隐藏的亲生女儿。继母当年未婚生女,把女儿放在娘家养著,后来嫁给女主父亲。因为女主的亲妹妹不会看继母脸色,被继母失手害死,继母只好用自己的亲生女儿顶替。绿衣小女孩的尸骨就埋在客厅的壁炉里。

真相被刨开来后,继母因为超过法律追溯期,而不用受任何惩罚,反而使继母松了一口气,不用终日战战兢兢的活著,如今,继母反而能大声笑著、大口吃饭、安然入睡了。红泪蛊惑女主,这样岂不太便宜了继母?红泪自告奋勇要帮女主泄愤,要女主遣走看护,布置一场意外让继母死去。

而女主却选择布置一场捕捉红泪的戏,痛心揭穿她所信任的心理系前辈其实就是红泪的真相。尹泰柱跟李恩浩是相差11岁的亲生兄弟,尹泰柱被领养到美国,成为优秀的心理系医生,长大后回到韩国归化成回韩国人,并在韩国执业。与李恩浩的相认出于意外,李恩浩因为恶梦连连,所以前往尹泰柱的诊所咨商,(因女主的介绍,尹泰柱是韩蔚中心的咨商顾问),尹泰柱曾有药物滥用的前科,他自己发明的一种催眠疗法,是使用非合法的药品,引导病人说出深埋心底的秘密,借此找到病人的心结。这项"手段"曾令尹泰柱被起诉。

当尹泰柱知道自己的亲弟弟被变态老院长荼毒后,余恨难消,可是他更恨自己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不是我」,因此他帮助李恩浩布置这场复仇行动,更自以为正义的组织红泪,帮助受虐家庭,杀害施虐者。

 

在红泪参与的几个案例中,确实有成功令畜牲父母得到教训的,但如光娜的例子,却是失败的残局。动手杀死朴智慧的医生,最后也过不了自我良心的谴责。审判他人同时令自己造下罪孽,恐怕要有些许的心理扭曲才能承担。

关于男主曾让女友堕胎的往事,在荷娜的热情拥抱下,唤起了男主的愧疚。当年,男主并非无法承担这个孩子,也并非不爱女友,他只是还没有办法接受,要对一个小生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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