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经历你可能没想过,他的爸爸过世了、妈妈在酒店上班吸毒,哭了,妈妈就把海洛因打在他身上让他安静…」他们原先在帮派,却在18岁那年决心救起一个个暗夜里砍断人两根手指、拿瓦斯枪火拚、为生活偷钱遭暴打吐血的孩子,不只给孩子不一样的人生,也意外成了最强大的「地下社会局」!(逆风剧团提供)

「这些孩子经历你可能没想过,他的爸爸过世了、妈妈在酒店上班吸毒,哭了,妈妈就把海洛因打在他身上让他安静…」他们原先在帮派,却在18岁那年决心救起一个个暗夜里砍断人两根手指、拿瓦斯枪火拚、为生活偷钱遭暴打吐血的孩子,不只给孩子不一样的人生,也意外成了最强大的「地下社会局」!(逆风剧团提供)

砍断人两根手指、拿瓦斯枪火拚、为生活偷钱遭帮派暴打吐血、被吸毒爸妈殴打又赶出门,这是台北街头天天深夜都可能出现的青少年突发状况──人们说这些孩子没救了,或许只有跃上社会新闻才能被大众看见、附上一句「社会毒瘤」,然而大稻埕一处老公寓的「逆风剧团」,却有3个年轻人从18岁立志接起这些孩子、负债到最穷时户头只剩4块钱、甚至穿梭于一片开山刀阵仗谈判救人,只盼拉一把,让这些孩子的人生不一样。

「我们太多朋友进去关了……我们无法拉起身边的朋友,但至少,可以从改变下一代开始。」如今23岁的「逆风剧团」团长成玮盛说。3个创办人成玮盛、陈韦志、邱奕醇走过这段路,打架放火混黑道、出入警局是常态、甚至制毒,却也见证朋友一个接一个被捕、学长姐在狱中自杀──看著无数朋友断送人生的他们决心改变,竟成了连学校老师、警察都喊赞的社福组织。

在这里,他们让孩子透过戏剧找到梦想、给无法回家的孩子一个家、替孩子介绍能养活自己的工作,甚至带孩子清扫街道、去老人中心教阿公阿嬷摄影、到少观所演讲以过来人身份引导误触法网的另一群孩子,让孩子明白「我也有能力为人付出」──那些曾被社会唾弃的孩子,在这里,都被孵化成前路明亮,将被美好人生拥抱也将奉献于社会的、无可取代的人才。

「这些孩子经历你可能没想过,他的爸爸过世了、妈妈在酒店上班吸毒,哭了,妈妈就把海洛因打在他身上让他安静…」

走进座落于大稻埕一处老旧小公寓的逆风剧团,广大的排练空间、办公间、餐厅、厨房,看起来就再寻常不过的表演机构、墙面甚至挂满了各种奖状,但才刚在餐厅坐下,就有个看来国中年纪的少女咻一声从墙里走出来──那是通往阁楼的通道、阁楼是几个孩子的房间,这里跟一般「剧团」最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就在他们陪伴的、碰上各种难题的孩子。

20200326-逆风剧团(逆风剧团提供)
当青少年群殴、相杀、偷窃、贩毒、加入诈骗集团各种犯罪新闻出现,人们总说他们没救、败类、毒瘤,却看不见的是他们的经历...(逆风剧团提供)

逆风剧团3个创办人从小也是在大稻埕一带长大的,如今虽然从外表看来是非常普通的大学生,如今读戏剧的成玮盛过去混帮派、放火、斗殴是日常,社工系毕业的陈韦志笑说自己第一次打架是在附近的朝阳公园,邱奕醇则是该地国中的老大,「以前在这边混很大,走路在大同区大家看到都要尊敬的」──后来3个人分别因为不同契机改变,但还无法改变的孩子,在社会上依然存在很多。

「这些孩子经历你可能没想过,他的爸爸过世了、妈妈在酒店上班吸毒,他小时候哭起来妈妈就把海洛因打在他身上、让他安静,他后来被送去安置机构,把朋友看很重、为了朋友把别人头都打破了……出来以后妈妈还在吸毒,他没办法生活,就混帮派、当车手。」

当青少年群殴、相杀、偷窃、贩毒、加入诈骗集团各种犯罪新闻出现,人们总说他们没救、败类、毒瘤,却看不见的是他们的经历──成玮盛细数几个住进剧团孩子的经历,有孩子从小在育幼院长大、被室友霸凌拿钢珠射到脚上都是弹孔、后来因为犯罪被捕;有孩子因为偷窃进机构5年,出来以后爸爸不想照顾、给阿嬷顾,却因阿嬷有失智症报警说「他要杀我」最后只能去睡公园;有孩子从小因脑瘤化疗、头发跟牙齿都破坏了,无法找到正常工作又被妈妈遗弃,只能靠偷钱过生活、靠暴力保护自己……

「我们8成孩子暴露在高风险家庭,家暴、吸毒、隔代教养……他们想要的很简单,想要有个『家』的感觉,但现在社会无法给他们一个好的『家』,可能回家被打、爸妈吸毒,就在外面寻求安全感、最后进到帮派。」陈韦志说,成玮盛接著补充,不只原生家庭无法满足被爱的需求,这些孩子在教育系统也可能被老师唾弃、被同学霸凌而离开校园,无依无靠,成了帮派容易吸收的对象。

20200326-逆风剧团(谢孟颖摄)
「我们8成孩子暴露在高风险家庭,家暴、吸毒、隔代教养……他们想要的很简单,想要有个『家』的感觉,但现在社会无法给他们一个好的『家』,可能回家被打、爸妈吸毒,就在外面寻求安全感、最后进到帮派。」陈韦志说(谢孟颖摄)

「他们最大共通点是想被『看见』、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的,但往回推,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想做这事,是希望被关心还是被看见、还是学校家庭得不到认同?」邱奕醇说,而成玮盛说,逆风剧团做的事情之一,便是给孩子一个不同的选择:「我们解决的是社会体制的不足,被社会安全网被抛出来的孩子如果没有被接住就会有风险,我们要让他认知到这边是个『家』,给你爱、不会放弃你。」

穿梭开山刀瓦斯枪阵仗间救人!跟黑社会拉扯、把孩子从混沌拉出来 他坦言「也很怕一刀过来就死掉」却无悔

只是要给孩子一个「家」,谈何容易?第一面临的就是经费问题,3个没有稳定收入的年轻人申请不到贷款,逆风剧团不是以社福组织立案、申请不到相关经费,以「剧团」来说一年演出的次数又太少、文化部的补助也吃不到,一开始成玮盛、陈韦志、邱奕醇是靠自己工作收入来投入剧团经费,后来拚命写企划案赚奖金、甚至在「未来教育奖」拿到楷模奖,却仍是年年负债30万左右、房租还欠了10万元。

20200326-逆风剧团(谢孟颖摄)
一开始他们的想像很简单,就是透过戏剧让孩子找到人生目标、勇气、改变的力量,但光要孩子可以平安到达排练场、稳定练习,就是一大难题了...(谢孟颖摄)

排练、陪孩子聊天、巡回演讲、写企划案是逆风的办公日常,但还有更大一块日常,是深夜里各种突发状况,社福机构、警政系统都未必能接住的一块。「白天有白天行程要处理、晚上有不知道的事要处理,常常我晚上已经睡趴了,他突然──」邱奕醇还未说完,成玮盛接:「我叫他,说我们少年被掳走,他马上弹起来、60秒以内就出发了!我们就去公寓把那孩子救出来,他外面偷人家钱又欠钱、被押走,这孩子也已经偷我们不下6、7次钱……」

一开始他们的想像很简单,就是透过戏剧让孩子找到人生目标、勇气、改变的力量,但光要孩子可以平安到达排练场、稳定练习,就是一大难题了。成玮盛说,第一年有太多杀人未遂、毒品案件的孩子来到此地,这些孩子往往也有家庭的问题、甚至排戏失踪要自杀,有一年更是一次加入10个来自帮派的孩子、夜里状况不断、甚至有可能被砍断手的冲突,「后来才发现半夜真的要处理很多问题,这些少年发生问题的时间点多在深夜、没有个组织可以接住他们……」

正规社福机构往往是傍晚5、6点就关门了,孩子晚上如果被家人赶出门、没东西吃,无法找这些机构求助;青少年深夜斗殴,警察会把他们赶到其他地方、他们就去其他地方打,就会发生很多悲惨的事情;当孩子深夜被掳走、被一群人围起来打,学校班导师也不太可能有足够的历练跟胆量去谈判──接下这些孩子,就成了逆风的日常。

「我们要跟黑社会拉扯、要把他们从很混沌的地方拉出来、要让他们参与戏剧,就要处理人家过去的问题。」成玮盛说,一群人往往面临的是拿开山刀、瓦斯枪的场面,「我们自己也很害怕、可能他们一刀过来我就死掉了」,能支持他们穿梭一个个冲突现场的力量,是「把孩子带出来」。

20200326-逆风剧团(逆风剧团提供)
一群人往往面临的是拿开山刀、瓦斯枪的场面,「我们自己也很害怕、可能他们一刀过来我就死掉了」,能支持他们穿梭一个个冲突现场的力量,是「把孩子带出来」(逆风剧团提供)

成玮盛笑说半夜接到电话骑车冲出去的邱奕醇有够帅、根本就是《GTO》、全台湾没比他更像鬼冢英吉的人,但现场会面临的考验是货真价实的、随时拉著生与死的风筝线──只是从前在大稻埕混很大的邱奕醇,如今碰到另一群青少年挑衅、拿西瓜刀在他肩上拍拍,竟也能不动气,成了用力稳住另外两个伙伴情绪的角色:

「我这种场合有时候会控制不住,他要把我们拉住,他知道我爆炸了、我爆炸就会很严重,但这里是我们要保护的家,就算火拚赢了,也不再安全了……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委屈?他说你要拚我也可以拚,但我们要保护这边、必须守住自己的脾气……他现在是低声下气、很委屈替我们著想。」

邱奕醇坦言有时候也是火气真的很大、心里冒出上百次想杀死对方的念头,但最大的目标还是大家平安:「这不只要有爱跟技术、还要有胆量跟历练才可以达到,这是我们到现在都觉得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们不会弱势一辈子」曾迷途的孩子也能关怀老人、一起谈梦想:当他们有能力为人付出,会知道这是很好的事情

不只要做剧团、排戏、挣经费、深夜还要处理各种状况把孩子接回来、弄完也快天亮了,成玮盛说他们的工时早就不知道该怎么计算,邱奕醇则笑:「我昨天做个梦,梦到我晚上8、9点下班回家洗洗睡,明早起来穿个衣服,穿帅帅,摩托车骑了出门──天马行空!」像是在笑自己这梦好傻好天真──然而3个年轻人的初衷,也确实,在逆风剧团渐渐实现。

20200326-逆风剧团(谢孟颖摄)
「我昨天做个梦,梦到我晚上8、9点下班回家洗洗睡,明早起来穿个衣服,穿帅帅,摩托车骑了出门──天马行空!」邱奕醇像是笑自己这梦好傻好天真,但3个年轻人的初衷,也确实在逆风剧团渐渐实现(谢孟颖摄)

从演戏来「改变」看来抽象,但成玮盛说孩子确实在这里不同了──喜欢演戏的就当演员,没兴趣可以去做灯光、音响、图画、摄影,这过程中孩子们兴趣各自不同,但重点就是:我们一群人每年要一起做一件事情。每个人做戏剧都要扛下一些责任、学习沟通能力,最后每个孩子一起到舞台上谢幕享受掌声,这是一辈子没办法带走的回忆、永远留在他们心里。

「第一年有个孩子打给我跟我说现况,他到现在永远都不会忘记上台演出的感动、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成就感的事情,他记得台下有掌声、他永远记得是被鼓励过的、他跟一群不被大家认同的年轻人第一次站到台上完成梦想……这群孩子跟我们自己都无法好好生活了,怎么去想『梦想』这件事?但如果今天有一群人跟他们一起完成梦想,我想会在他们心里形成很大的动力,走过了,他会记得我完成过一个梦想、接下来还会有下个梦想……这是逆风剧团为何要做戏剧,但中间要有很多陪伴、我们要能让他上台……我们最穷户头只剩4块钱,但韦志说,他们开心、我们就开心。」

20200326-逆风剧团(逆风剧团提供)
「他到现在永远都不会忘记上台演出的感动、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成就感的事情,他记得台下有掌声、他永远记得是被鼓励过的、他跟一群不被大家认同的年轻人第一次站到台上完成梦想……」(逆风剧团提供)

连生活都有困难的孩子,不只在逆风第一次完成自己的梦想,也能为社会付出。成玮盛说,当初是有孩子主动说想做公益的,还被亏:「你坏事做太多,想消业障喔?」但后来想想成玮盛想想这事有意义,便著手开始多项计划。

最近的事情从扫地开始,从前的晚上8、9点孩子大概在外游荡,现在却是自动自发到社区去清扫街道,邱奕醇说,是因为孩子们太享受被称赞的感觉了──一开始有些孩子会被骂「你们没用」,但现在周遭店家看到孩子来都热烈欢迎「来,吃面,不用钱」,邱奕醇后来还很希望孩子们吃饱再来,不然每次给人请客也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20200326-逆风剧团(逆风剧团提供)
从前的晚上8、9点孩子大概在外游荡,现在却是自动自发到社区去清扫街道,邱奕醇说,是因为孩子们太享受被称赞的感觉了(逆风剧团提供)

逆风剧团也决定带孩子去老人中心服务,一开始也被很多人拒绝、机构怕这些小孩打阿公阿嬷怕被偷钱,是因为陈韦志在实习才有机会。成玮盛说:「他们在外面血气方刚,但他们在老人中心用很温柔的态度对长辈,长辈也很喜欢孩子、看到青少年都很兴奋,毕竟他们很少机会跟孩子玩在一起……」

孩子们去教长辈学摄影,也记得某个长辈手机没记忆卡、下次还帮忙带来,甚至也引导长辈说出自己的梦想、每次结束时阿公阿嬷都说「跟你们在一起,都忘记自己是老人了」──他们不叫这些人「阿公阿嬷」而是「大哥大姐」,长辈也更觉得没有距离,每次都玩得很开心。

长辈们都很爱称赞,孩子想得到他们的赞美,这是互相疗愈的过程……大家会觉得这些低收入户高风险家庭是『弱势』,但我们给的观念是他们不会弱势一辈子,我们很积极带他们去育幼院、高关怀班、少年观护所,我们要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弱势,而当他们有能力为人付出,会知道这是很好的事情。」

「很多犯错过的人都想把事情隐藏起来,但说出来,可以让更多人了解…」

一切的一切之中,曾经迷途的孩子们能做到最有力的助人,或许还是以「过来人」身份去引导还在暗处的少年了。陈韦志说,2019那年逆风剧团二度带领11个孩子环岛参访少年观护所演讲,那时候一行人身上只剩400元、但还是觉得不管怎样都要继续做,也被很多人笑傻,但:「就是因为傻才会让孩子信任,因为我们是毫无防备毫无保留、做孩子想做的事。」

陈韦志说,许多在逆风的孩子过去也是犯过罪、待过少观所的,也因此特别能分享自己的经验、出来以后会遭遇到什么问题、可能未来找工作会被嫌弃,然而这些少年现在的人生也变了,他们可以有力地告诉少观所的孩子:不要放弃,有天也能跟我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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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在逆风的孩子过去也是犯过罪、待过少观所的,如今他们也能站上讲台,在母校、在少年观护所向不同背景的孩子分享自己的经验,用生命影响生命(逆风剧团提供)

很多待过少观所的孩子出来之所以「一错再错」,就是因为很少具体被提醒未来可能会碰到的难题、怎么处理,有过来人的经验就有机会改变,「我们都说,这叫『生命影响生命』……这真的是没经历过的、没碰到的,就不太知道怎么去解决的问题。」

很多犯错过的人都想把事情隐藏起来,但说出来,其实可以让更多人了解……这不是要揭自己疮疤,是我可以告诉人为何我会得到这个伤、伤被治愈的原因是什么,这些都会是最珍贵的记忆跟经验……相同的事情,你怎么用不同角度看待?这是唯有曾经走出来的可以去分享,他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他不是单纯进去聊聊天。很多少观所的孩子都说未来我们还会再见面,而且是在『外面』──当这约定在孩子心中种下种子,他们会深刻知道出去要做什么,而不是『出来以后要干嘛』。」

这些孩子对另一群孩子做的,也正是,身为过来人的成玮盛等人做过的:「我们无法改变身边的朋友,太多朋友进去关了……我觉得他们渴望自由,但做了很多事情无法让自己获得自由,碰到一个大姐自杀死掉的事情让我开始想:活著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们在18岁那年想做件很不一样的事情,我们无法拉起身边的朋友,但至少可以从改变下一代开始……我们都曾拥有过相同的眼神,但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我们就和过去不再相同。

问起接下来还会做什么,成玮盛说要带孩子骑车去跑山、替独居老人送餐──车队总被大众视为「飙车屁孩」,但成玮盛要他们「骑帅不骑快」,有规矩、有阵线把物资送到住在山间的老人家手中,同时也访视老人状况、回报社会局、减轻社工负担。邱奕醇说:「他们绝对很愿意做事,爱骑车的都很热血!」

20200326-逆风剧团(逆风剧团提供)
车队总被大众视为「飙车屁孩」,但成玮盛要他们「骑帅不骑快」,有规矩、有阵线把物资送到住在山间的老人家手中,同时也访视老人状况、回报社会局、减轻社工负担。邱奕醇说:「他们绝对很愿意做事,爱骑车的都很热血!」(逆风剧团提供)

问起经营逆风剧团最开心的是什么,成玮盛说是一个犯下纵火、伤害、毒品案件的孩子带了另个朋友来求助,「他说很难过,以前这朋友很乖、都他把他带坏的」,希望逆风可以陪伴这朋友;邱奕醇说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例如逆风练习煮面时,有个孩子把面摆得漂亮又精致、说要给「爸爸」递给他──这孩子为何会叫他「爸爸」,是有一天孩子们说到爸爸关了、爸爸死了、没有妈妈,邱奕醇笑笑回「没关系啊,哪里缺,我就来当你们的家人」,那孩子当下笑得好灿烂:「那我就叫你爸爸!」

「简单一件事情、一句话、一个称呼,你会觉得自己身份在一个晚上被转变了!」邱奕醇说,很多很多孩子第一次过生日也是在逆风、蛋糕费甚至花得比水电费还凶,而陈韦志总结:「我们最开心的事情,是被需要。」

「我们不光是让孩子需要我们、也让他们被其他人需要,去育幼院、老人中心道理在这。不只要让他们看见不同族群的需要,也让他们上台去演戏去演讲、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价值的……虽然来到这边孩子可能过去满身是伤千疮百孔,但透过很长很长时间努力、让他们把伤修复、病痛也都没有,他们就出去影响、帮助到更多人。

20200326-逆风剧团(谢孟颖摄)
「虽然来到这边孩子可能过去满身是伤千疮百孔,但透过很长很长时间努力、让他们把伤修复、病痛也都没有,他们就出去影响、帮助到更多人。」(谢孟颖摄)

从今以后的逆风剧团也将继续为孩子切蛋糕庆生,尽管如今疫情冲击了各种演出演讲行程、亏损又多了50万,他们仍陪著孩子一起找梦、一起实现梦想,只愿有一天,受过伤的孩子都能长成一个美好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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